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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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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乐,淡淡道:“一说到莫问,你就什么也不顾忌了。”
白筱抛了他一半慕离面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过了会儿垂了下来,扭着腰间坠着的如意结穗子,“他因为我而伤,我想知道他的情况,难道不该?再说你不想我知道,大可不说。”
这些日子她无时刻不想知道莫问的情况,但不愿引起容华不高兴,忍着硬是没在他面前问上一言半句,她相信,容华会平心待人,不会亏了莫问。
容华看着她约束的神情,无奈的笑道:“现在的你反不如你儿时,看来凡俗当真磨人,可以将你的棱角也磨去七八分。”
白筱扁嘴,她也想象以前那样没这么多顾虑,可是万一在他面前随便了些,他又错以为她对他有了什么想头,那又得生出麻烦,“你当初不给我弄那装珠子的银丝网,也弄不成今天的地步。”
容华苦笑摇头,“你那时自已不舍得将那珠子还给人家,倒怪我给你织网。”
白筱以前不介意他怎么对她,怎么误会她,但自从二人把话说开,便不想他再误会她什么,今天听他这么说,做了急,“我哪里是不舍得那珠子,我是不舍得你织的那网………”话出了口,才后悔,再不想他误会什么,却也不该说这话,让他又想到别处,断不了二人之间的想念。
容华歪头笑了,垂手下来,覆在她垂在身侧绞着如意坠子的手上,“总算说了句真心话,既然你肯说真心话,那我便多告诉你一些,也无防。”
白筱正想缩手,听了他的话,怔了,用另一只手,一把揭了他头上慕离帽,见他神色宜然,又是一怔,“你没生气的?”
容华露和煦的笑容,“对着你,样样生气,我早气死几百回了。”
白筱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小声嘀咕,“至于吗?”
眼角斜向被他手覆着的手,挤了个笑脸,“你的手,好象放错了地方,能不能挪挪………”
她不说,他的手只是这么覆着,她一说,他索性五指一扣,给握了。
白筱一口气吸进去,卡在了嗓子眼上,“你………又越界了………”
他拇指轻抚过她的手背,她手背上痒得象有虫子爬过,听他闲懒的声音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白筱愕住了,拉长了脸,“感情你们家都是姓赖的,我们明明说好的………”
“我说过,我不求以后,但并没说与你一起时,定要以礼相待。”
他神色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无赖之极,偏咬文嚼字,钻着字眼,让人寻不到他的话柄。
白筱的脸黑了下去,“早该知道你是这样的小人,我真不该上你的车。”
容华笑了笑,悠然漫声道:“你爬树偷窥,爬上我的马车,揭我面纱,可有君子过?”
白筱的脸由黑转红,轻叹了口气,那时不知他残魂之事,又怎么能同一而论,“都老得掉牙的事,亏你还搬出来说。”
试着慢慢抽手,却被他握得甚实,抽不出来。
第一卷 第299章 没有不舍得
他将她的手放到身前,轻刮着她白得象是透明的指间,眨了眨眼,摆出一副无辜相,“你心有顾虑,防我如同神鬼猛兽,又为何上我的车?”
白筱哑然,过了会儿才道:“古越怕人家看见我,生出是非,才让我上的车,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既然没办法,避不开,又何必装模作样,刻意约束,反正不管避与不避,结果都是一样。”容华凝望着她,声音柔和,却是句句还刺。
白筱连手指头都僵了,竖眉道:“我哪有什么装模作样,我是摆明了态度,你楚我汉,中间大河,我们各自为阵。”
容华哑声笑了,“如今可是你离汉过楚,我做为楚方东家,尽尽地主之谊。”
白筱上车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对了他,还是无措,再说实实在在是自已送上的门,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将头扭过一边,惹不起,躲得起。
刚想伸了手去揭窗帘,看看到了何处,被他抓着的手指尖一痛,倒抽了口冷气,转过头,见他正从口中将她的手指退出,指尖上慢慢渗出鲜红的血珠,微变了变脸,压低声音,“你怎么咬人?”
容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向她如凝脂般的指尖上那粒艳红血珠,“我近来身子畏寒,每隔一日要你一些血液,以寒止寒,你可愿意?”
他的口气平淡的就象向她讨要一根绣花针。
白筱愣了一愣,不解的看向他儒雅俊美的侧脸。
他不见她回答,目光斜瞥了过来,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
略低了头,他长长的眼睫如蝶翼一般半敛,在她指尖上吮了吮,吸去指尖上的那粒血珠,帮她止了血,放开她的手指。
神色依然自若,全没因她拒绝而有一丝不快和不满。
白筱这时者回过神,慌忙道:“不是的,我没有不愿意,就算你要我全身的血,我都是愿意给你的。”
他浅浅一笑,“花言巧语,没句真言………”话没落,那丝浅笑在唇边僵住,慢慢退去。
白筱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把匕首,在他微怔之间,已划破手腕,手法快得让他来不及阻止。
鲜红的血自她腕间涌出,顺着她的手腕滴在她雪白的裙袂上,化开点点红梅。
他脸色微变,飞快的捉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压了她的血液仍在外涌的伤口,心疼不已,深不见底的眸子却黯了下去,涌着一股莫名的情愫,“你何需如此?”
他不过是要些血,对她而言,又有何难,她还有什么不能给他?见他把伤口死死压着,这样很快就得止血,那她这刀就白划了,急道:“你别压着,快出不来了。”
容华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对上她焦急真切的目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只得一节小指关节大小的完全透明的翡翠小白玉瓶,拇指微微用力,推开瓶塞,微放开按着她伤口的手指,任鲜血灌入瓶中,装了半瓶便又自将她伤口压上。
盖了翡翠小瓶,收入怀中,又取了止血药倒在她手腕伤处,撕开自已里面干净中衣为她细细的裏了伤口。
手指轻轻抚过裏得平平整整的白锦,慢悠悠的舒了口气,“还是这么莽撞。”
白筱静静看着他,心砰砰乱跳,脸上越来越红,还有什么比能帮上他的忙,更让她开心?咬了一下下唇,“我以后每隔一日便差人给我送些去。”
他抬脸看向她笑颜如花的脸,抬手抚了抚她欢喜的泛红的脸,“方才,我不是怀疑你不舍得,只是突然不想要了。”
白筱有些懵,动了动受伤的手腕,“别看我不太胖,但身体好,血多着呢,你不必不好意思的。”
容华按了她的手,“别乱动,刚止了血,再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白筱倒不在意伤口是否裂开,然手被他微冷的手握着,却不愿再动。
容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长方锦盒,打开来递于她看,里面装着一个方才装着血液的翡翠小瓶一样的小瓶和一支中空的银针。
“不需要割破手腕,只要用这支银针刺破手指,取小半瓶便可,无需多。以后每隔一日,我会派人送取血瓶给你。”
“好。”白筱笑笑然的应了,两只乌溜溜大眼在他脸上乱转,慢慢收了笑,身子往后缩了缩,隔衣握了垂在里衫里的明珠,“你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为何畏寒?”
“没什么,老毛病了,一直没理会,现在想调调。”他坐正身子,撇头过一边,撩了窗帘看向外面。
“当真?”白筱歪着身子,探头看他脸色。
容华见已然放山,再看天色,天已亮,晨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斑斑点点的撇在山间土路上,随意“嗯。”了一声。
白筱又看了他一阵,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信了。
随他目光看向窗外,想着昨晚所见,耳边吹过一阵阴风,“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尸体?”
容华落下窗帘,重新坐好,慢呼了口气,面色微微一凝,“要看过方知。”转头向她,“你有何想法?”
白筱从来不曾遇过这样的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他问,想了想道:“那么多的尸体被聚在那处,定然有原因,只怕这以后还有人会陆续送来。如果不理会,万一有什么阴谋,那将十分可怕………如果处置了,怕会被主使人发现,一旦走漏了风声,如果还有别处藏着这样的东西,或许会更加可怕………”
容华眼里闪过一抹赞许,“你何以说,或许还有别处?”
白筱见他黑眸沉静,知道自已想到了,他也必然有所察觉,索性大大方方的将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古越说他在与西越交界的地方也见到过有人运尸,我想那个人如果有什么目的,可以储蓄这许多年,其目的怕不会单单在南北朝………或许还有别处,比如………西越………”
容华轻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想法,所以风荻才不能死,他一死,便会被人乘虚而入。”
白筱听了,默了下去…………
第一卷完
第二卷 第001章 讨要明珠
白筱随容华下了马车,见古越已带人立在石门前,子涵正指划着人抬了两具尸体从涯下上来,正是昨天从这掉下去的那两个赶尸人。
子涵将两个黑漆漆的铁牌双手呈给古越,“太子,这是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和上次在边界那些人留下的一样。”
古越接过看了看,递给容华。
白筱凑到他身边看去,上面刻着人身蛇尾的女人,手中握了长杖对月而拜,那女人倒有些像苗巫所拜的女娲娘娘。
轻抿了唇,或许正如古越所料,那两人属苗疆的楚巫一族。
石门开启,又有人进去抬了几具尸体出来。
此时随容华和古越上山的尽是他们的亲信,容华下马车并没有再戴慕离遮面。
容华上前蹲下身将尸体一一看过,面色慢慢凝重。
白筱虽然昨天被吓是不轻,但今天上山的人多,再加上昨天的经历,惧意已去,也凑上前,眼定定的看着容华,想从他脸上看出结果。
古越也于他身边蹲下,“怎么?有何发现?”
容华抬眼看向白筱,问道:“你是否回避?”
白筱深吸了口气,摇头。
容华也不赶她,朝身边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偏了偏头。
那药童忙招呼了几个随从,上下其手,将那些尸体上衣裳尽数剥去。
这几具尸体已是严重腐烂,衣裳一除,已看不出本来肌肤,到处烂融融,十分可怖,叫人作呕。
二人的面色也是微变,互看一眼。
白筱见二人神色有异,白着脸,一声不吭的往面前尸体看去,那些尸体胸口处,有微微的驳动,眼里露出惊诧,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心跳,难道还是活得不成?
可是那些东西早烂得七七八八,怎么看,怎么不像有活气。
迷惑的看向容华和古越,“这些人难道没死?”
容华眸子暗了暗,不答,沉声道:“取长针来。”
药童打开药箱,麻利的取了一支半尺余长的金针出来,递容华。
古越见白筱眼巴巴瞅着,有些不忍,“死了好些日子了。”
白筱又是一愣,又看向尸体胸口,那儿仍一下一下的轻微起伏。
容华持了金针,朝其中一具尸体扎下,微微转动一圈,慢慢抽出,对光一照,金针上竟附着鲜红的血迹。
古越倒吸了口冷气,“果然是活尸。”
白筱一头雾水,肉体烂成这样,少说也死的有不少日子,怎么又是活的,既然是活的,那又怎么会是尸?
“什么是活尸?”
容华抿唇看了她一眼,“我好、一会儿给你解释。”
起身向古越点了点头。
古越朝子涵吩咐道:“即刻派人将这山严加监视,不可露了任何风声,更不能放过了一个可疑的人。”
子涵领命去了。
容华也朝自己所带的人道:“动手,记住手脚一定要干净,不可以留下一点。”
白筱眼中疑虑更浓,又不敢出言打扰,见容华所带的人均从靴子里抽出短剑。
正要扭头看他们要做些什么。
腰间一紧,已被古越抱进怀里,退了开去。
他手掌压下,将她的头转开,压进自己胸前,不让她多看。
白筱转头间,眼角已然看见容华的亲兵手中的短剑刺进那些尸胸口,另一只手探进去,挖出整颗心脏,而容华静立一旁,一一确认,如有挖得不干净的,便使着人接着挖,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漫开。
这场面实在太过恐怖,白筱浑身血液瞬间凝注,依在古越怀里,面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动不敢动,他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
垂眸间见暗红的血液在脚边不远处漫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火光晃动,耳边是‘噼啪’焚烧声,血腥味变成浓烈的焦臭,身后的烈火烤得她后背阵阵发烫。
神智慢慢迷糊,到得后来,眼前有许多黑色小点慢慢聚拢,越聚越聚,最后全拢在一起眼前变成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古越感到怀里的人软了下去,低头一看,白筱惨白着脸,竟晕了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急呼出声,“筱筱!”
容华听到身后动静,转身过来,看向古越打横抱起的白筱,陡然一惊,急步过来。
古越抬头看向容华,眼里尽是焦虑,“她这是怎么了?”
容华握了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搏,眉头微皱,将她从古越怀中接过,“不妨事,她体寒,受不得这些阴火。”回头不放心的看了看在焚烧的人心。
古越道:“你尽管去,这里有我。”
容华轻点了点头,抱了白筱走向马车停着的方向。
容华抱着白筱上了马车,吩咐人好生守着,遮了车帘,除了白筱身上衣裳,取下白筱颈间明珠,用药酒为她擦热了身子,为她拢好衣裳,抱在怀里暖着。
拿了白筱那粒珠子握了,掌心中慢慢有热气腾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摊开手掌,低眼看去,那珠子有一瞬的一明一暗,虽然只得眨眼间的功夫,他却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有一脉阴魂,痛苦的挣扎。
手不由的微微一抖,汗珠从额头上滑落,“果然如此。”
白筱正悠悠转醒,见他愣愣看着掌中明珠,额头上有汗珠滴下,只道是他方才处理那些事务,太过伤神,好不心疼,一时间竟忘了与他间隔,掏了丝帕为他擦拭,柔声问道:“你那里不舒服吗?”
容华即时醒神,转眸向她看来,对上她满是关怀的眼,微微一笑,“没事。”
“当真?”白筱见他面色苍白,哪里肯信他没事。
“当真。”容华回了神,神色慢慢恢复正常,“你感觉如何?”
白筱被他一问,方想起方才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这时醒来竟浑身冷得厉害。
身子动了动,离开他的怀抱,更是冷得上牙咯下牙,竟无法忍受。
这大热天的,就算山中凉爽,无缘无故的这么畏寒,着实奇怪,重新靠近他怀里,方觉得好些,勉强可以忍受你诡异的奇冷,“不知怎么,觉得冷得很,难不成被火烤得中暑了不成?”
“并非中暑,只是方才那些全是邪恶,我叫人用火焚烧那些挖出的心脏,那我在那火中加了纯阳的药物,与你身上的那个珠子相冲,这珠子自行发出至寒至阴的阴毒相抗,却被那阴火后噬,你受不得那阴火,才会如此。”
白筱虽然不懂这些奇门异术,却也明白方才晕迷以及现在身上发冷全是因平时所戴的那粒珠子引起,这粒珠子放在身边,当真是麻烦之极,偏偏三几年内又无法寻到那鬼差,着实伤神。
眉头慢慢蹙紧。
容华将那粒明珠,垂到她眼前,问道:“你近来入夜可有觉得身上乏力?血气外泄?”
白筱想了想,点头道:“最近几日却是有此感觉,难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白筱面色一寒,眼里深处闪过一抹恨意,然只是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筱筱,这珠子送我,可好?”
白筱惊得睁大了眼,伸手去他手中抢那珠子,“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容华将手拿开,不容她抢回去,“因为它是别人的修行珠子,你得物归原主,所以不能给我?”
白筱身子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抢不到那珠子,有些着急,“人家修行不易,当初人家押给我,已是顶着天大的信任,我只当物归原主,否则我当真不仁不义。不过这只是其一。最主要是你受不得那珠子,那珠子会让你变成荒魂。”
虽然他下一世不知会是什么,会在哪里,但只要她想想,他还在这大荒世界中,她 也会觉得欣慰,她绝不能让他变成荒魂消失在四海八荒中。
容华突然面色一正,不再是平日的从容随意,出奇的认真,深锁着她的眼,“筱筱,如果我说这珠子,并不是什么鬼差的修为珠,你可相信?”
白筱扁嘴,“不是我不想信你,是我亲眼见他从体内取出来的,如何能假?”
容华神色不变,“你可知那鬼差有多少年的修为?”
“怕是有四五万年。”白筱计算着鬼差的修为。
容华提了手中银链,任珠子从掌心中坠下,悬在她眼前,“这珠子上覆的修为,却是十五万年以上。”
白筱诧然,“怎么可能?”如今鬼域的鬼差,最高的也只得十万年的修为,到了十万年便身为地仙,另派仙职,不再是鬼差,哪来十五万年修为的鬼差。
再说这些全是仙界中的事,容华一个凡身,如何知道这些。
容华薄唇微抿,接着道:“这十五万的修为是为了保护一脉将散的阴魂,所以这珠子才会至阴至寒。”
白筱心间突的一跳,她对这珠子的至阴至寒一直心存迷惑,一个普通的鬼差,虽然长年居于地下,却也不能有如此阴寒之气。
第二卷 第002章 明珠的秘密
白筱默了一阵,“你如何得知?”
“看见。”容华坦坦然,并不多瞒她,“你知道我会读心术,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许多东西。”
白筱第一次见他便是在战场上,那时她还只是一个魂,他却看见了她,对他的话,不能说全信,却也不能不信,“那你可知,里面储着谁的魂脉?”
容华摇头,“我虽然能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但我并不神通,也不能知万事。”
他方才为了证明自已的想法,看她珠子里的东西,已耗尽体能,一时半会的不能恢复,不能让她也看一回。
知道自已给不了她充足的理由,她对他的话也难以相信,不肯将这珠子给他也是理所当然,但他不能不要。
白筱盯着他看了一阵。
他也平视着她,眼里坦坦荡荡,没有避开视线的想法,他不怕她猜。
过了好一会儿,白筱最终将视线错开,“我不能给你。”不管他说的是否是真,这珠子里又是否储着什么阴魂,但阴寒至极却是不假,她不能留给他。
容华知道她会如此,如果强要,以她那倔强的性子,是万万不能给他,闹得急了,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只得如实道:“你戴不得这珠子了。”
白筱笑了,这珠子能害了他们兄弟二人,她自然早就戴不得了,不过由她戴着总强过给他,“我知。”
“你不知。”容华脸上已没了闲然的淡然,她只知道这珠子可以吸食他兄弟二人的魂魄,又且能知道其他更多。
白筱将视线错开,看向他手中悬着的明珠,这珠子虽然可恶,但外面覆着的那层细致的银丝网,却让她心里办绵绵的,这是她到这世上,收到的他的第一件礼物。
容华脸色缓和下来,眼里化开一抹温柔,一个银丝网便让她紧张至此,有她这份心………他这一世也没白走一趟,“这珠子里的阴魂有着不知哪位高人十五万年的修为养着,再加上这些年来不断吸食过往弱小残魂,已然渐长,如今已经渐成气候,那些过重幼小已无法满足它,于是便开始偷偷吸食你的魂魄精髓。
不管它再小心,时间长了,你的魂魄终是受损,所以才会有那些不适。
只是再在它还弱小无力,对你的魂魄精髓的吸食有限,但以后他日渐成长,你将会被吞食干净,所以你说什么也不能再将它戴在身边。“
白筱越听越惊,脸上却笑了,“你不象大夫。”
容华愣了愣,“那象什么?”
“巫人………装神弄鬼的巫人………”
容华苦笑,他正正经经的给她解释,却被她歪解成装神弄鬼,她现在是凡身,跟她说这些,也难怪她不信,“不论你信与不信,总之,这珠子你是不能再戴了。”
白筱笑笑道:“你说来说去,目的不就是一个吗?把珠子给你。”
二人离得很近,对彼此脸上的神情一目了然,她脸上明明白白的说明,她对他的话不存在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不在意。
说白了就是他要这珠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偏头笑了,心间却刺痛得厉害,还是君子过头了,自认向她公然讨要,总是能成。
同时也还是低算了自已在她心里的地位,她就算知道这珠子要吸食她的魂魄精髓,也不会给他。
她宁肯毁自已,也不会伤他。
知她心意,却不能与她厮守,心里的痛更胜以前不知她的心。
暗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倒不如,在她昏迷之时,做一回梁上君子,“确实如此。”
白筱锁着他的眼,他的眼黑且深,深得让人看着便不想再挪向别处,一点点的沉迷下去。他说的对,没办法在一起的时候,何必过于约束,能看他一阵,便多看一阵,“如果,我不准呢?”
他微微一笑,低头垂眸也将她看着,神色柔和,却无退让之意,“你认为我会如何?”
强取,白筱在他眼里能读到的便是这个,笑意微僵,“你位高仅重,且能做这强人所难的事,好歹也得有个君子之相………”
“弄权之人,又有谁不强人所难?”他从来不会否认自已的阴暗的一面,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弄权之人,玩的就是手段,何来君子之言?
白筱嘴角抽了抽,将身子坐直些,出奇不意的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明珠,他不君子,她也不与他君子,他想强夺,她难道不能抢………
他看似只是专注着向她解说,对她并不防备,然而,她动,他比她动的更快。
她连珠子同能摸到一下,便被他将珠子握在掌心,令她捞了个空。
不甘心的将他瞪着,“这珠子我戴了这许多年了,以前怎么不听你说,到你们迫我母后联姻了,便有了这些说辞,你叫我如何能信?”
容华的心眼太多,她又且能对他的话全信,或许那珠子当真如他所说,并非鬼差的修为珠,然如果不是他的,他带在身边做什么,十五万年的修为,可不是儿戏,又有谁肯轻易舍人?
让她想的最多的,还是容华是寻借口将这珠子从她身边弄走。
他想与她一起的这心,她是喜欢的,但这事不能这么办。
“如果不是方才你受不得那阴火昏迷,我也没发现这珠子的蹊跷。”
说起刚才的那阴火,白筱心思又回璚刚才心念念的活尸上。
白筱乱成一团的脑子忽然一闪,苗疆楚巫,而珠儿又是苗疆一族的巫女,难道………猛的抬眼向他看去。
容华一直将她看着,见她神色忽闪,微笑摇头,依然温和明朗,并没因为眼前的烦事而焦燥不安,“这并非珠儿所为。”
白筱被他这么一说,心头更乱,整张给臭了下去,下意识的问道:“你如何这么肯定不是她所为?”她实在不明白他对珠儿是什么样的心思。
如果说他对珠儿有情,却又实在冷淡了些,如果说无情,他却处处护着她。
“直觉。”容华轻笑,她现在越来越不掩饰自已的情绪。
白筱心里更是堵得慌,他当真是珠儿的知心人啊,撇了撇嘴,“直觉也当得真,你这么信得过她,而她又一门心思的要嫁你,你何不将她娶了。”
她恼,他反笑,这酸味让他沉闷的心怀略好,“如果她当真唤你一声姐姐………你可愿意?”
好象有一双手握着白筱的心脏,扭了两扭,既瞥气,又难受,“我娘可没给我生她这么个妹妹。”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本是我正妻,我娶她便是纳妻,她就算年长也得唤你一声姐姐,这事何需劳烦你娘。”
白筱将脸撇向一侧,不再看他,真快被他活活气死,“你爱娶她,娶你的便是,用不着拿我说事,一来我们以前那场婚事当不得真,二来,我可没兴趣与她共侍一夫。”
他笑意盈然的将她看着,“你当真这么想,又哪来的气?”
“谁说我有气了?”白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突然扑向前,去抢他手中的明珠,“珠子还我。”既然是要娶老婆的人了,吸不吸她的魂魄,与他没关系,用不着他关心在意。
他拿着珠子的手往后一退,身子随之侧靠向身后车壁,任她扑来之势,趴伏到他身上,“她固然想叫,你不愿意,大可拦下,何需动气。”
白筱气更是不知打哪儿出,“你要娶老婆,我做什么要拦。”
“我想你拦。”容华眸子半阖,一派闲然。
白筱嘴里象咬了半边涩柿子,怎么嚼,怎么涩,全不是味道,偏偏眼前的人闲然自在得很,好颜好色的欣赏她此时的怒容。
她压着他瞪了好一会儿,看不出他说这话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有娶珠儿的意思。
看了他一阵,没能得出个结果,他实在叫人看不透。
一阵风吹过,拂过窗帘,吹上她的耳边肌肤,微微一凉,才发现自已没靠在他怀里,也没刚才那么冷了,从他怀里滚坐到一边,扭了头生闷气。
既然猜不透他的想法,干脆不去猜。反正自已这辈子是不能与他一起的,也无权干涉他的生活。
“那珠子,你当真不还我?”那珠子她也是恨不得能有多远丢多远,但是鬼差亲手交给她,没当真确实这珠子的来路前,又怎么能随便失信于人?
“不还。”他揭帘看了看前面仍在处理活尸的属下,再看天色,怕是还得要些时辰才能处理完毕。
“你拿这珠子去,打算怎么处理?”
“你可知道西北方关外有一处火山口?”
白筱点了点头,“听曲峥说起过,说那火山口本是一个死火山,已有几百年没有复燃的迹象,所以那附近住着不少游牧百姓。”
容华点了点头,“他说的不错,不过最近有人传来消息给我,说地表渐热,而附近气温一年热过一年,怕是那火山有复燃喷发的迹象。”
白筱微微一惊,“为何北朝未收到消息?如果这样,那还不设法通知那些游牧百姓迁移?”
容华冷笑了笑,“北朝何时在意过游牧民百姓的性命,再说这些年来,不断有整部的游牧民失踪,而那些关外的游牧民算是过和最为太平的游民部落,且能忍心让他们离乡背井,万一被恶人所用………”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瞥了眼前车后方正在忙碌的属下。
白筱心里砰的一跳,脸瞬间白了下去,不过有游牧部落失踪一事,她也曾听曲峥提起过。
游牧的百姓本来就居所不定,行踪难查,而这些人失踪的太过蹊跷,踪影全无,连一个人都没落下,虽然查过,却一直没得消息,时间长了,也只能当是他们移居别处,与其他游牧部落杂居一起。
游牧部落为了生存,分分合合也是常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对这事问津了。
这时听容华提起,从头到脚生出了一层寒意。
这大量的活尸必定需要大量的人口,那么这些人从何而来,已经隐隐可以猜到,“但是如果火山活了,喷发是早晚的事,也得设法让他们迁,要不然火山一旦喷发,那附近的人也是难逃厄运。”
“几万的游牧民往哪里迁?何况还有上万的孩童!”容华眉头微蹙,为这事已为难多时。
上万的孩童………白筱一个灵光闪过,“难道小孤………”话刚出口,知自已说漏了嘴,急忙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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