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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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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心中冷哼,脸上却笑意怡然,“看我这外孙长得多俊,就跟他父皇一个模样。”嘴里夸着,转眼间见古越唇角轻勾,眼里笑意毫不加掩饰,心里更恨不得将眼前婴孩掐死。
白筱心中也是刺痛,容若确实越长越象容华,特别是那双眼黑亮得如同黑宝石,和容华一模一样。
“秀秀,快把我给我孙子备的长命锁拿来。”
白筱脸色微变,贺兰的东西,白筱哪敢往容若身上放。
犹豫间,秀秀已取了放着一块长命锁的托盘过来,上面放着的是一个白银做的长命锁。
白筱松了口气,银子见了毒,就会发黑,既然这长命锁是白银做的,也就无需多虑。
欢欢喜喜的接过,给容华戴上。
同时有些惭愧,自已实在太过多心。
回到自已位上,刚刚坐下,怀中容若一把揪翻了宫女送上来的茶盅,热茶顿时泼撒而出,好在那宫女及时倾斜了托盘,烫热的茶水顺着一侧流下,方没倒在白筱和容若身上,但仍有几滴茶水溅起。
犹是如此,白筱仍吓得脸色发白,顾不得被溅来的茶水烫痛了手,将容若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过,并没烫着,才松了口气。
贺兰再怎么装得淡然,视线一触到白筱怀中婴孩,一股没能忍下去的寒意在眼角一闪而逝。
白筱翻弄怀中小人,没能看见贺兰眼中那道嫌恶的恨意。
一旁的古越却看得明明白白,原来冷清的眸子越加的没有暖意。
贺兰暗抽了口冷气,再看向他,却见他也伏身过去握了婴孩的小手,向白筱发问,“可有烫着?”
“没烫着。”白筱抹了抹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古越轻点了点头,放开容若的小手,顺手又将白筱的手翻了过来,见她手背上有两点烫红的印子,心疼得眉头一皱,拇指抚过,并不见起泡和红肿,眉头才重新展开,“若儿顽皮,以后小心些。”
“嗯。”白筱拦下上来给她擦拭溅在身上茶渍的宫女,将容若交到古越手上,自行抹拭。
她虽然是北朝公主,但宫里的事,哪能说得清,岂能随便让人近身。
贺兰在一旁看着,白筱和古越一家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样子,更气得牙痒。
将满肚子的怨气全撒在了送茶上来的宫女身上,“怎么办事的,来人,拉下去打死为止。”
吓得跪在一侧直哆嗦的宫女,身子一歪,面如死灰,瘫了下去。
“等等。”白筱瞥了眼两眼发直的宫女,笑道:“母后,今天是我们一家团聚的好日子,将人打死,太不吉利。再说若若也没烫着,我看算了吧。”等了一阵,见贺兰板着脸没说话,朝着宫女一瞥眼,“以后小心些,下去吧。”
宫女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白筱半句话也没追究,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偷看贺兰也没再说什么,磕了个头,下去了。
堂中三人又是一席无话,白筱突然听见殿外一阵快速急行的脚步声,来人数量很多,而且都是放轻了脚步声的,行事诡异,脸色微变。
装作没事一样去古越怀中抱容若,背过身的时候,朝他使了个眼神,“若若怕是要睡了,要不我们早些回去。”
“也好。”古越意会,不露声色。
“这才坐了没一会儿,怎么就回去,若儿困了,叫妈子带去你的寝宫里睡便是。”贺兰放下手中茶盅。
“这孩子平时倒是好带,就是认人,一点也离不得我。”白筱哪敢让容若离开自已身边。
“怎么就走?”门外传来一声娇笑。
白筱轻叹了口气,要来的终究要来,“妹妹回来了,没去给皇姐问安,实在失了礼。既然皇姐过来了,妹妹就在这里给皇姐见礼了。”
珠帘一掀,精心打扮过的白宜慢慢进来,艳光四射。
只淡淡的扫了白筱一眼,向贺兰略略一拂算是见过礼,视线便粘在了古越那张俊得刺眼的脸上,眼里刹时间腾起了热意,盈盈拜了拜,“白宜见过南帝。”
“公主不必多礼。”古越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眼皮,怕是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便将视线转开,看向白筱怀中要睡不睡的容若,“走吗?”
白筱细听殿外,眉头微拧,“既然皇姐来了,就再坐坐。”接了三梅送过来的薄巾将容若包了,打横了置于怀中。
白宜这才看向白筱怀里婴孩,那长像,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和古越七八分相象,剩下那三两分却象极白筱,这孩子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是别处抱来充数的。
心头鬼火乱窜,传闻古越好男风,不近女色,现在连儿子都出来了,那些风传之人简直该死。
脸色微沉,“皇妹既然回来了,有些话,我们也就要摊开来说。”
白筱唇边挂着微笑,静等下文。
白宜却不再说下去,反而转向古越,“南帝如果是为了南北朝的百姓,娶我皇妹,可是失算了。”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古越神色间淡淡的。
白筱睨眼贺兰,后者不加以表态,只是端了茶慢慢的饮,便也不做任何反应,轻拍容若,哄他睡觉。
白宜冷看了白筱一眼,大胆的直视向古越,“南帝不会不知道,要百姓太平,还是得两朝建立亲密的关系,否则两朝相争,百姓仍然难有太平。”
“公主这话是在威胁朕?”古越神色不变,看不出喜乐。
白筱第一次听他自称‘朕’,这个字在他口中说出,说不出的威严霸气,蓦然觉得他就该是一个君王。
白宜仰慕古越多年,对他的事自然没少打听,知道他惯来冷血,并不好相处,来之前就做了心理准备,但听了这这么直接的问话,仍止不住颤了颤,脚底微寒,“我皇妹惯来不理朝政……”
“女人不理朝政有何不好?”古越不以为然,“再说朝中之事本就叫人心烦,回了后宫,就指望能得片刻安静,享享天伦之乐,我的皇后再与我喋喋不休念叨朝中烦事,这日子还怎么过?”
白宜微诧,他身为国君,竟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有些语塞,“并非说女子定要理会朝中之事,但如果陛下想安民心,难道不该娶个能让朝中众臣心服的女子?”
“看来公主对朕的皇后甚不满意,有意想让朕废后另娶?比如公主你?”
白宜没料到古越说话如此直接,脸上微烫,“白宜并无要陛下废后的意思,只想陛下封多一妃,白宜愿与皇妹共侍一夫。”
白筱虽然不是自已自愿嫁古越,但与他终是有了夫妻之实,这时听着白宜的话,也不由的怒气上涌,转头看向古越,不知他会如何回答。
古越向白宜扫了一眼,眼角不屑之意全然不掩,“国事固然重要,但朕对女子极为挑剔,入不得朕的眼,实在难做朕枕边人。二十余年,能入得朕眼的,只得白筱一人,而且她方方面面都让朕很满意,朕平日事务也多,剩余的时间陪过皇儿,也只够满足她一人,哪里还有精力再另外纳妃。”说完转头迎向白筱的目光,微微一笑。
白筱知道他会回绝,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露骨,脸上象火烧,炭灼般的烫,忙避开他象是要燃烧起来的眸子。
听他接着又道:“至于朝中能太平固然好,如果不能,朕也能让它太平,不劳公主挂心。”
他的语气平淡,不愠不火,但话中之意却是何等霸道。
白宜脸上再挂不住,一层层的黑了下去,“陛下就不再考虑考虑?”
古越不答她,起了身,“天也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白筱忙随他站起,向白宜冷声道:“让皇姐白跑一趟。”
第三卷 第022章 危机
白宜冷哼了一声,连给贺兰辞别都省了,直接走向门口,到了门口才回过头,“古越,你真不考虑考虑?”
“谢谢公主厚爱,朕什么都贪,独‘情’字上不贪。”古越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再看。
白宜脸色阴沉下来,拍了拍手掌。
窗外花丛后即时站起许多侍卫,手中持着的弓拉成满月,箭尖直比着窗内众人。
古越神色不变,身子斜移一步将抱着容若的白筱护在身后,微侧了脸,瞥向贺兰。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白筱脸上笑意尽失,抽了匕首握在手中。
“秀秀,这是怎么回事?”贺兰脸色慌乱,好象当真不知道这突发的事件。
秀秀摇了摇头,也是神色慌乱。
白宜慢慢踱到众侍卫身后,唇角含笑,“二公主勾结南朝,逼迫母后,想谋权篡位,杀无赦。”
白筱冷笑,“只怕想谋权篡位的是皇姐。”慢慢退到贺兰身前,不管贺兰再怎么重名利,但终还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而且她终是受了那个畜牲道的托付,要照顾于她。
这时突然从头顶凭空落下一道铁栅,将贺兰和他们隔了开来。
白筱暗道了声不好。
好在古越的人就在附近,只需古越发个令,白宜的这些人,又有何惧。
但看古越却并无招唤属下的意思,让她不解。
古越漫不经心的扫过几面窗口的伏兵,“公主未必太看高自已了。”
“有没有看高自已,马上就会见分晓,如果陛下肯改变主意,白宜说什么也不舍得伤了陛下。”
古越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公主的手段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宜眼里露出失望,眼眸一寒,“白筱,你可想救你的儿子。”
白筱心里一凛,抱着容若的手臂不由的收紧,虽然知道有古越在身边,不需要惧怕,但仍止不住的紧张,脸上却不作表示,“我儿子好好的在我怀中,能要不要得了他的命,还得看你的本事。”
白宜看了她一阵,突然仰天笑了,“白筱,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为母后能让你怀里那孩儿活下去?”
白筱脸色微变,冷汗渗了一背,神色淡定,“你这离间法用的并不高明。”
这时贺兰突然道:“古越,只要你答应废了白筱,南北朝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平共处。”
“母后。”白筱吃了一惊。
“我没你这样的不知廉耻女儿。”贺兰冷哼,“你的这野种反正也活不了了,你乖乖将他舍了,以后你还是北朝的二公主,否则别怪为娘的狠心。”
白筱看向怀中睡着容若,粉嘟嘟的小脸上隐隐泛红,呼吸顿窒,“母后对我的孩儿做了什么?”
古越到这时候反而笑了笑,全无慌张之态,“不过是下下毒的小伎俩。”
白筱惊看向古越,冷汗不觉得的湿透了衣衫,“你知道?”
古越将她揽住,柔声道:“别慌。”
“既然你猜到了,如果不想你儿子死,就照我们所说的做。”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白筱脑中挥之不去,心一阵一阵揪紧,还是想错了贺兰。
以为不管上一代有什么样的怨结,但孩子无辜,再说这孩子也是她的外孙,怎么也该有血脉之情。
没想到她对北皇的恨早远超出了血脉之情。
她知道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自然容不下他的孩子。
“母后,你到底对若儿下了什么毒?”
古越解下方才贺兰送给容若的长命锁,轻轻一拨,锁片一分为二,中间有液体滴下,淡淡酒香飘开。
白筱不知那是什么毒液,竟可以留驻在银锁中,却让银锁依然光亮,却不知古越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此时的他出奇的冷静,冷静得叫白筱有些看不懂他,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或者是在等什么。
然不管如何,容若象是已然中毒,脸上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粗促,心乱如麻,又急又气,抬头看这眼前铁栅,从头落到脚,封得严严实实,想要隔着铁栅迫贺兰交出解药根本不可能。
这时处境,外面的弓手不足为惧,容若身上中的毒,才是真正的要命的威胁。
猛的一咬唇,“母后当真这么狠心,对自已亲生的外孙也下得了手?”
贺兰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只要将野种丢下,我便放你出去。”
白筱是北朝要的人,她虽然恨北皇,但现在还办不了北皇,也不敢杀了白筱,不过外面的白宜对古越势在必得,岂能放过白筱?
只要白筱出了那道门,必会死在白宜的那些弓手之下,从此断了北皇的想头,也绝了他的种。
就算北皇再怒,也只能怪他生了个好女儿。
她打着借刀杀人的如意算盘,正暗暗得意,突然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厉喝声,“老实些,敢乱动一动,就要了你的命。”
贺兰陡然一惊,这件事和白宜办得极为隐秘,如何还是被她所察?
古越一直泰然的神色,微微一变,薄唇抿紧,眼里怒意一闪而过。
浓眉一沉,他一直按兵不动,却是功亏一篑。
白筱随声向窗外望去,眼里闪过诧异。
一个劲装女子将白宜牢牢箍住,匕首架在白宜的脖子上,艳美的容颜难掩憔悴,竟是香巧。
“叫他们全部撤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白宜万万没料到,这深宫之中,竟然有外人摸进来,竟全无所察,脸色刹时煞白。
僵着没敢动弹,走到匕首划破颈项肌肤,才惊叫人退下。
香巧向窗内望去,见古越安好,长松了口气,将白宜逼得紧些,“叫他们退下。”
白宜命被捏在人家手上,也只得退下包围着古越和白筱弓兵。
香巧不敢正视古越,“太子,出来吧。”古越虽然已经登基,但她在心里叫惯了的,一时却改不了口。
古越眉头微蹙,终没说什么,将白筱护在怀中,向门外走去。
贺兰见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大急之下,叫道:“白筱,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第三卷 第023章 人命如草
白筱脚下微微顿,古越却是半步不停,带了她径直前行。
她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若儿中的毒不理不顾,仰头侧看向他,对上他正俯低头看着她的眼。
这眼神就如他们遇上那些活尸时一样的坚定熠熠。
只这一刻,没有任何理由,她就相信了他,他是不会弃若儿不顾的。
不再犹豫,随着他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身后几声破风之声,扭头见三支长箭向贺兰疾飞而去,又狠又准,当真是生生要将贺兰置于死地。
白筱蓦地一震,想要救,已经是来不及。
接着又是一声箭鸣,从另一个方向飞出一箭,箭头方向却是击向之前射出的其中一箭,两只箭相碰,齐跌落地。
秀秀急扑上前,踢飞一支,但终没能截下最后一支箭。
贺兰坐在轮椅上,无法避闪,长箭正中她心口。
她低头看着的箭,眼里露出迷茫,身子一歪,真是到死也没能瞑目,不敢相信自已会这么个死法。
刹时间白筱心念百转,宫廷之中的生死当真难料,谁能相信刚才还气势汹汹威胁她的贺兰,下一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白筱看向左右,只见人影晃动,却看不见到底是谁要杀贺兰,而要救她的又是谁。
古越对身后发生的事,全不理睬,只紧揽着她加快步子,出了殿门。
他久经战场,明白越是窄小的地方,越是防不胜防。
香巧见他们出来,眼波微荡,挟持?白宜走在前面。
又是一阵破风之声,数支羽箭向香巧射去,全然不避她身前的白宜。
白宜即时怔住,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箭从身体上穿过,也象贺兰一般,死难瞑目。
香巧脸色大变,将白宜一推,但终是晚了一步,仍被穿过白宜身体的一只箭,直刺进左胸,看向古越,神色凄苦,“是你?”
古越不答,眸子里仍然冰寒,全然不为香巧生死动上一动。
他和白筱离他们还有五步之遥,别说难救,就是可以救,古越也不会放开白筱,将白筱和容若弃在危险中,去救他们。
白筱不是没看过死人,也知道宫廷之中人命如草,但这时亲眼所见,仍然脑中一片纷乱。
虽然与香巧不合,但她总是来救他们的,将突然往古越怀中一送,上前查看香巧伤势。
古越眉头微皱,终是抱了容若,没阻拦白筱,紧随她身后以防万一。
那一箭虽然未正中她的心脏,但也伤得极重,能不能挺出宫去,实在难说。
白筱削断她胸前与白宜相连的箭身,“你挺着,出去给你寻大夫。”
周围传来阵阵喊杀声,白筱心头一颤,望向古越。
“是子涵带了人来接应。”古越很快给她解惑。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便见子涵带了队人马过来,将他们团团护住。
有人上来替下白筱,扶了香巧。
香巧已痛得脸如白纸,眼仍不肯离开古越,“太子……”
古越这才瞥眼过去,脸色冷得吓人,“你坏我大事。”说完拽了白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香巧的心一沉再沉,从头冷到脚,身体不住的抖,低下头,泪珠滚落下来,滴在脚前,眼角处去见从白宜身体上穿出的一支箭头。
猛的重新抬起头,望向古越的背影,眼里涌出的泪更多,脸上却露出喜色,低声呢喃,“不是他,不是他……”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白筱一肚子疑团,脑子乱成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最让她心急如焚的却是中毒的容若,“若儿到底中的什么毒?”
他既然能察觉长命锁中藏仒毒,或许能知道是什么毒。
“若儿没中毒,只是醉酒。”古越睨了眼手弯中睡得正酣的婴孩,将白筱拽得近些,揽了她的腰,回头望了眼已然换了看守的宫门,暗叹了口气,可惜……
白筱微微一愣,正要发问。
身侧传来一个声音,“小太子确实是醉酒,娘娘不必担心,睡上一觉,便会醒来。”
白筱立在一侧的女子,竟是长年服侍在贺兰身边的秀秀,又是一怔。
“贺兰有一种毒,任何银器无法识别,只需沾上肌肤,便可以渗入人体,那长命锁反面有不少细孔,里面毒液便随着细孔流出,渗入若儿肌肤,令他中毒。不过贺兰万万料来到秀秀是我们十二年前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所以之前便将毒液换成了一种特制的酒。婴儿酒量浅,只需闻上一阵,便会醉去,对身体却是无害,看上去和中那毒十分相似。
“少主。”秀秀将手中拿着的两只箭交给古越,其中一支还带着鲜红血迹,可以看出是刚刚从人体身上拨出的。
白筱连多年前存下的迷团也赫然明了。
以前她便怀疑为什么容华只可以随意出入北朝深宫,原来这一切都是秀秀的原故。
北皇将香巧安插在南朝宫中,只怕万万没料到,容华和古越也如他那般安插了自已的人在北朝宫中。
而贺兰只怕也没想到,自已最相信的人竟是对头的放在她身边的眼睛。
但凭着贺兰死之前,秀秀救她的那举动,对贺兰也并非全无情义。
古越将那两只箭看过,低叹了口气,有些懊恼,顺手将箭递给白筱。
白筱看过,无奈的叹了口气。
带血的箭,箭头上的标记归白宜的人所有。
刚才的情形,白宜和贺兰明明搭成协议,但白宜终是不会让贺兰活,会借乱取她性命,以便自已上位。
而另一支箭显然便是后来射出来救贺兰的,却是北皇的标记。
苦笑了笑,不管北皇图的是什么,终是不想贺兰死的,念头刚闪,心里猛的一跳,惊看向古越,“你是想诱北皇露面?”
古越将唇抿了抿,没明着回答,将容若放过白筱怀中,一撩车帘,“上车吧,秀秀功夫不错,以后秀秀就跟着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和若若身边有一个护着,我放心些。”
白筱心尖刺痛,他对容华的死,表面上看向开,其实心里比她更加无法释怀。
今天借救曲峥的机会,想的却是乘机寻北皇报仇。
第三卷 第024章 北朝新君
青儿和曲峥已经在车内,青儿和秀秀目光一对,都是将视线各自转开,若有所思,片刻后又同时惊看向对方。
“秀秀?”
“青儿?”
她们彼此认识,白筱有些意外,后来听青儿说,她们小时候是一个村的,自小一块。
那次被屠杀,村民分成两路逃避,秀秀的爹带着另一队的村民从另一个方向躲避。而青儿他们随着爹娘走的另一头。
他们这队人后走,刚到村口便被截了下来,后来有古越带的兵相救,才算活下来几个。
而秀秀他们则是说逃出去后,便看见前面有官兵前来,秀秀爹留了个心眼,将村民散开,各个逃散。
那些官兵近了,果然是大开杀戒。
村民们一散再散,最后秀秀他们只剩下两户人家,后来被容华所救,才逃过那场屠杀。
后来秀秀爹便跟随着容华,没再离开京城。
容华要安插一个人进北朝,秀秀爹便将秀秀推荐给了容华,进宫前,容华与秀秀定下约定,除非秀秀离开北朝,否则无论如何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秀秀在外面看来,就是贺兰的心腹,能为贺兰做一切的事。
白筱回头看了宫门一阵,皱着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转向古越,“这宫里,你要怎么收场?”
“朝中政变,惯来如此,去了一个,便会扶持另一个上位。”古越也随她目光看前方来回奔跑的官兵。
这些全是他们一早备好的人马,在关键时候用来强镇北朝宫乱。
白筱略一沉思,“能不能向你借子涵将军一用?”
*************************
北朝宫变,长公主白宜为了谋权上位,杀死贺兰皇后,而贺兰势力在反击中杀死长公主。
被冤枉入狱的曲大人,得以赦免。
朝中即时无主,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有风声传出,说北皇未死。
南丞相力挺寻到北皇重回朝中执政,而北丞相却说如果北皇当真没死,何以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执管天下,其中必
有诈,一时间两边相持不下。
京中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北朝一乱,南朝事务便大小不断,古越更是百事缠身,就算偶尔回后宫看看,也只是见白筱和容若安好,便和衣打个小盹,又是忙了。
两日下来,竟没机会跟白筱多说上两句话,而白筱借了子涵去,到底做什么事,在他面前却是半字不提。
他虽然迷惑,却也没时间过问,反正子涵办事极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自有原则,无需他担心白筱让他去办什么危险的事。
白筱抱了容若立在容华石棺前。
容华死去多日,容颜却丝毫不损,栩栩如生,安祥的如同熟睡。
不管再怎么怨他,终是已经去了的人,能跟他计较什么?
她看了良久,长叹了口气,“北皇一日不死,古越一日难以释怀,我也去不了心头之恨,你在这儿看着,我定会向他讨回公道。”
将小容若放在青石棺缘上坐着,轻抚他的长了一头墨黑短发的小脑袋,眉头微蹙,“你的药过于霸道,虽然还好没能让若若现了真身,但头上的两个角逼了出来,怎么也收不回去。这些天,还破了头额,肿了出来,再过些日子,头上怕是要种着两只角,该如何是好?”
容若已经会爬,在石棺缘上坐了一阵,就有些不耐烦,乘着母亲失神,翻身滚进石棺,趴坐在容华身上,去摸他的脸。
古越不管多忙,每天定是要来看他的,对他又极为宠爱。
所以容若对这张脸,极是熟悉,虽然入手冰冷,却并不害怕,摸了他的脸,又去揪他的头发。
白筱看得心酸,没即刻将他抱出来,反而依了石棺,理着被容若弄乱的如墨发丝,神色温柔,“若若,这是你亲爹。”
容若对她的话似懂非懂,仰脸望着她嘻嘻一笑,又去翻容华的衣裳。
白筱怕他损了容华的遗体,忙将他抱了出来,却见他手中抓了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赤红珠子。
这珠子,她从来不曾见容华拿出来过,从容若手中取过,对着长明灯光一照,里面竟有游龙浮转,记起以前和六哥一起时听人讲过众神仙的宝贝,其实有一样叫赤血游龙珠,是龙君的宝贝,那珠子不管与什么放在一起,都可以保那样物件永世不坏。
秋菱那间石墓,尽是寒冰堆积,睡的更是玄冰玉床,再加上容华的药物,才保得秋菱尸体不烂。
而这间石室温暖怡人,石棺也只是寻常的青石棺,棺中又无药材铺垫。
白筱猜想是容华之前有所准备,但终是想不出其中道理,这时见了这珠子,便再无他想。
仍将那珠子放回容华怀中。
如这珠子给他护体,让她感觉欣慰,起码以后也可以常带若若来看看他。
又在石墓中逗留了一阵才返回寝宫。
刚进院门,便见青儿陪着曲峥在台阶下候着,神色焦急。
青儿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接过她抱着的容若,抱怨道:“你去了哪里,我寻遍了也寻不见你。”
“只是随便走走。”白筱睨向曲峥,“有事进屋谈罢。”
进了屋,曲峥不等三梅上茶,便急着问道:“公主可知,北南的南北二相联名要公主登基执掌天下。他们寻了我来给公主递贴,请求面见公主。”
贺兰和白宜死了,肯定会立新君,但众人万万料不到,南北二相僵持了两天后突然达成共识,并聚了众重臣议谈,最后得出的结论竟是奉全然不理政事的二公主白筱为皇。
白筱只是淡淡一笑,丝毫没对曲峥带来的消息惊讶,“那你帮我约个日子。”
“公主对南北二相做了什么?”曲峥更是惊诧,如此看来果然是白筱从中做了手脚。
白筱不会让北皇重新执政,在意料之中。
但她两日未出南朝宫门,实在不解她是用的什么办法竟让顽固的南丞相与北丞相达成共识,竟会推她上位。
白筱神色不变,“只是给他们一个送去了一样礼物,仅此而已。”
第三卷 第025章 送他一份厚礼
南北丞相过去在探听北皇的事情时,曾听曲峥提过,北皇虽然没有()再封妃嫔,但并不是不沾女色。
而南北丞相为了再宫里蓄自己的人,都会送女子进宫给北皇。
然送进去的女子都不长命。
后来渐渐传出北皇有练邪功,那么这些女子命不长研究好解释了。
不过她们不过是送出去,讨得皇上开心的玩物,就算死了,也就死了,并不会多追究,只不过以后送女子时,便不敢再送有背景家的小姐。
白筱知道这件事后,暗中派了人打探了被北皇宠幸过的女子,特别是南北丞相早期送去的,都是妻房的姑侄女。
这些大家的闺秀的着装习性很好打听,没太费力气便得了不少消息。
听过以后,蓦然想起与古越探的那活尸地道,其中有几方衣角便如探子所说南北二相的姑侄女平素喜爱的衣裳料子。
这次便令子涵将那几具穿着宫装的活尸搬了出来,照着过去探子所说,分辨出果然是那时的南北相送进宫的女子,再一一查了下去,又寻到不少,但缺少记录,已经分辨不出谁是谁。
然不管是谁,一同装裹了一分为二,送往南北二相府上。
这些女子当初全报的是病亡,按宫中的规矩病亡的尸体是要焚去,这时竟变成这样腐尸送了回来,再想当初宫里传话。
南北二相便从头寒到了脚,均认定北皇是邪魔恶道,而他们又岂能再臣服在邪魔膝下?
由此便想到白筱与北皇的背道而行,再说北丞相本是姜族的人,白筱又是姜族长老家族的唯一后人,那么举白筱为黄,便顺理成章。
再说白筱已嫁古越,传闻白筱与古越恩爱多年,现在还生下皇子,再加上这次宫变暴乱,南朝没少出力相搬,如此一来,又有了南朝这一靠山。
这一提议,众臣也无异议,便寻了曲峥约见白筱共议。
白筱如约见了北朝众臣。
不料三日后,北朝向南朝递交合京文书,要求南帝和北朝二公主白筱共享天下,但因为白筱所生的皇子太小,加上早产,身体虚弱还没能康复,所以朝中事务暂时由古越一人承担。
古越看着摊在桌案上的文书,才醒过神,急急问过子涵,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他固然不贪江山,但白筱却将北朝江山搅到他手中,仅因为那日他一个失落的神情。
一直只认为她与他一起,并非自愿,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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