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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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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让你们抓他的人,意欲何为?”公子阑只问。
“你救她又是受何人之托呢?还是你自己要救她?”赫连长彦看他,又道,“我还从没见你生过气呢。”
公子阑将白决从地上抱起来,对赫连长彦笑道,“我还是不愿生气的。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不追问。但是白决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我自然不会告诉你,墓门岂能失了原则。至于你说要带她走,你我多年朋友,是要与我为难么?”
“我不喜欢为难别人。既然你为难,那就让我同门主说几句。”
赫连长彦望向白决,对公子阑道,“先让人看看她怎样了。”
森冷的墓室里,墙面上皆是标志性的图案,突出冰冷。主室与其它石室不同,这里设满灯光,使得室中恍如白昼。
赫连庞宣正坐在主座上,座后的墙面上雕刻一副巨大的图案,饕餮的图案简洁霸气,中间一把直竖的利剑将其一分为二,形成一副巨大的对称图案,更显得赫连庞宣面容严冷,严峻的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公子阑走进来,对着座上的赫连庞宣,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笑道,“公子阑见过门主了。”
墓门一直待公子阑如上宾,一直以来只要不违门规的事,都是有求必应,倾力相助,并且赫连庞宣对公子阑最是恭敬,从来不会让公子阑对自己行什么礼。两人虽然年纪相差过半,却是形同好友。
而且他们十年前相遇,也只有郝连庞宣知道他的秘密。
此时赫连庞宣见公子阑对自己躬身行礼,立刻从座上走下来,匆忙止道,“公子阑何需如此?”
“应当如此。”公子阑道,“因为我怕此次是要让门主为难了。”
“公子又为何偏救白决不可?”
“受人之托。”
赫连庞宣略显些为难,“我知道,公子向来一诺千金。”
“一件事,如果做不到是能力问题,如果答应了别人却做不到,就是信誉问题。”
“公子可知,要抓白决的人是谁?”赫连长彦有些犹豫。
“玉公主容翎。”
赫连庞宣微微一讶,随后也明白,以公子阑的人脉和头脑,如果他能知道,不是查出来的便是猜出来的。
赫连庞宣转身望向身后的图案,“墓门一旦答应要除掉或是要办到的事,向来是言出必行,不惜任何代价。对寻常雇主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对西然王室。”
赫连庞宣回过身来,略有意外的感叹着,“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让公子阑插手了。”
“门主可否告诉我,容翎抓白决的目的是什么?”
“墓门只负责完成任务,从不过问原因和目的,所以关于玉公主的目的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赫连庞宣能告诉雇主是容翎,已经是不顾原则的退让了,看他的话里,也应该是不知道容翎的目的的。
公子阑再一躬身,“阑知道,让门主放走白决一定会令墓门折损信誉,但也是别无他法。容翎出的价钱,我会出十倍以表歉意,还请墓门能给这个面子。”
赫连庞宣一听这话便又一改严肃道,“公子言重了,天下有谁会不给公子阑面子?墓门又岂会再收公子的一厘钱?如果不是公子十年前相助,今天世上便不会再有墓门。
墓门受公子大恩如斯,无以为报!如今就是折了墓门信誉又如何,就是公子直接取了墓门回去,墓门也是无话可说!公子此事大可放心,既然公子开口,墓门必应,只为还公子恩情之万一。”
公子阑没想到赫连长彦竟会如此爽利,第三次行礼,“如此,公子阑便谢过门主大量!”
“公子阑万不可如此。”赫连庞宣去扶他,“方才彦儿无礼,若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公子莫怪。”
谁能晓得令人心生畏惧的墓门门主对公子阑竟是如此的敬重。
“我与长彦是相交多年的朋友,自是了解他,他也只是气我会骗他才如此罢了。是我错在先,当是我的不对。白决伤得重,我须尽快带她去找浮阳子医治,只有下次再来向长彦赔个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孟小九的愤怒
仙缘积翠居,白山碧潭,白雪纷飞。
白决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眉头也锁着,似乎还留在摔倒时的痛苦之中。她的胳膊和腿上被裹上不少绷带,头部的绷带下还隐约能见到透出的血迹。
容瑾坐在白决床前,紧锁着眉头,轻握着她的手,似生怕稍用力就会弄疼她。
“孟公子,你不关心你的朝政了么?”公子阑笑语在一旁坐下来。
“是谁做的?”容瑾看着床上的白决,头也未转的问公子阑。
公子阑却并没有回答,他在茶几旁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吹散杯中冒上来的热气,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如果你是没查出来,或是不愿说,我迟早也都会查到,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容瑾冷声道。
公子阑喝了口茶,“容翎。”
容瑾眉头更紧一分。
公子阑放下茶盏,道,“容翎虽然有些公主脾气,却也很少无故伤害什么人,她单单只对白决这样,想来也是为了你。你有没有发现自从白决之后,你就变了?”
容瑾只是看着白决,不言。
公子阑见他的反应,笑了一下,“从我认识你以来,还没见过你会对哪个女子正眼一看,更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要去正面干涉墓门。”
“她怎么样了?”容瑾只关心白决,问上一句。
“浮阳子已经替白决看过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公子阑说着又摇摇头,“不过你已经守在这儿两天了,就这么不放心她?想不到不予一刻闲暇的国君竟舍得滞留在我这仙缘积翠荒政两天,还真是蓬荜生辉呀!”
“墓门为什么会放人?”容瑾似乎很难与谁开玩笑,总是话题只对中心。
“用我的人情换的呀!”公子阑走过去看了看白决,才对容瑾道,“我本来不想舔着脸去为难人家的,用你国君的命令该更威风一些的,不过。。。。。。她不肯。宁愿不出来,也不愿让你为难。所以呀,她不舍得为难你,就只能来为难我了。”
不知为何,容瑾听了公子阑的话,脸色稍变,却又隐了回去。
公子阑察觉到他的变化,眉心不由得也是一紧,却依旧若无其事的玩笑道,“如此算来,这次你与白决可都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呢,国君你打算如何还呢?要不封我个官儿做做如何。。。。。。”
容瑾突然站起来,望着公子阑,许久未言,然后便径直走出门外。
“喂?你打进我这仙缘就同我说过刚才这三句话,现在就要走人么?”公子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已经带着息封渐渐走远的容瑾道。
然后,他转向躺在那里依旧未醒白决,微微锁眉,一声叹息,轻到连自己都难以察觉。
昏迷中的白决,又梦见了那个少年。
他们在林中休息,少年坐在那里,靠着树,正用匕首削着一根粗长结实的树枝。
“你折腾一根树枝干嘛?”白决看着他看玩笑道,“生火做饭?”
“到了夜里,要防野兽虫蛇。”
“那你也帮我也弄一根。”
“有我在,用不着你。”
“你少小瞧我了,我可是杀过一只大白狼的人,九岁呢!”白决似有得意。
少年望了白决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削着树枝。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吗?”白决质问道。
少年将匕首扔在白决脚边,面无表情道,“你就用它好了。”
“你就是不相信是吧?”白决腾地站起来,一撸袖子,将胳膊伸到少年脸前,指着胳膊上那块醒目狰狞的牙印给少年看,“看到没?光荣的标志!人能咬成这样吗?”
少年眉头一拧,似是心疼,又是无奈,“行了,我相信你厉害了。”他看着那处被狼咬下的伤疤,眼神变得坚毅,抬手将她袖子理下来,“以后我会护好你,你不会再受伤,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朦胧的记忆如同幽幽幻境,似梦似醒,恍惚飘离间,白决又走入另一面梦境。。。。。。
白决看见自己蹲在一处洞口外,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似在等什么人,焦急,愤怒,担心。
然后她终于看见远处的少年出现,朝这边走过来。他手里提着捉来的兔子。
少年望见白决站在冷风里瑟瑟发颤,原本不快不徐的脚步不禁放快,走过去。
白决见他过来,好像积了一肚子的气一样,远远地冲他喊,“喂!孟小九!你去哪儿啦?我还以为你笨到被人抓了呢,为什么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干什么去了?”
“你怎么不进去?”
“你以为我是出来凉快的呀!要不是怕你死在外面,我在这儿等着看星星吗?”
少年皱了皱眉,将身上的外衫拿下来给白决披上,便进洞去了。
他总爱皱眉,这似乎也是他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这个不善表达情感的人,总是在自己需要温暖的时候,以最简单普通的方式感动着自己。
白决跟着进去,少年生起了火,白决坐在少年旁边,就是不再与他说话,似是气得不轻。
半天,少年看了看她,憋出一句,“。。。。。。怎么也不说话?”
白决不理他,她是气了,有那么一瞬间也是害怕,她怕他真的不会回来。她气他让自己害怕。
白决斜了他一眼,不理他。
“你。。。。。。”少年见她气得很认真,又小心的问了句,“。。。。。。气什么?”
“你管我气什么!”
“我去抓兔子。”少年竟然会对她解释着。
没有人知道,从前的他,从来都不可能做“解释”这种事。
“既然是去抓兔子,也不至于抓一天吧?慢死了!”
少年似想再解释什么,又没说出来,只是望着面前的篝火,一声不吭。
白决又好奇的追问他,“喂?干什么去了?”
少年不理她,将身子侧向一边。
“你不知道本姑娘现在在气头上啊?问你你就答。”白决又吼道,“你是不是又去做什么送死的傻事儿了,你有事瞒着我?不信任我是不是?”
“我今天走的太远了。。。。。。”少年没将身子转过来,看着地面上的影子道,“忘了该怎么回来了。。。。。。”
白决一时还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待她反应过来后,便是哈哈大笑,指着少年笑道,“什么走的太远,分明是忘了路嘛!是越走越远才对吧!哈哈哈。。。。。。你都多大的人了?连个路都不认得,路痴呀!路痴。。。。。。”
“兔子我会放了,你别吃了!”少年冷冷道。
白决一见他这样,就笑的更是肆无忌惮了,“怎么?自己是路痴还不让人说啦?”白决坐下来拍拍他肩膀,“你也别太自卑了,想你家那么有钱的,你就是个路痴也可以嗅着铜臭味儿找回去的!哈哈哈。。。。。。”
“你再说一句试试!”
白决越看他这副模样就越嘚瑟,还没见过孟小九这种极端难看的表情呢,感情今天是抓住他软肋了?
“干嘛啊?小路痴,你是在自卑吗?”
“。。。。。。小路痴?”少年似要发火,“你再说一遍试试!”
白决摸摸他的头,就像摸着宠物一样,悲悯怜惜道,“唉!不怕,姐姐以后带着你,不会让你走丢的!”
“我忍你到极限了。”少年一把将她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抓在手里,擒住她手腕的力道生猛。
“你干嘛啊?”白决吓了一跳,没见过他这样,“你干嘛。。。。。。”
不等白决问清楚,少年手中力道向前一拽,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扳过她的下巴,冰凉的唇已顺势吻上了白决的唇。
白决先是怔在那里,眼睛瞪得多大,却是忘了看任何东西,眼前只有少年的一张脸贴近,只记得他贴过来时,睫毛很长,很漂亮。
突然的急转,白决第一想到的是推开他,少年用手扳住她的后脑勺,强硬的不让她躲开,他的吻变得强硬而霸道,顺势又将白决揽过来,困在怀里。
其实白决内心抗拒的欲望也不是很强,不过发现他用强的,而且还越来越来劲儿的势头,白决就忍不了了,心道,你这算是愤怒的报复么?老娘还没被谁这么占过便宜呢?
想着也一把愤怒的推开他!
“孟小九!”白决一把推开他,“。。。。。。流氓啊!”
孟小九看着她,却是笑了一下,似是带着惩罚得逞的意味。他看着她,没说话。
“干嘛?笑什么笑!”白决气极败坏的对着他,她才意识到,刚才被他吻着的时候没发现,方才推开他时没发现,现在面对着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莫名的心生几分。。。。。。羞涩?
白决一下子腾起来,强作怒不可遏道,“流氓你还笑!你不知道耍流氓是要负责任的吗?”
白决差不多是气糊涂了,她忘了,耍流氓才是不用负责任的!
“我没说不负责任。”孟小九道,“我负责到底。”
“。。。。。。”白决愕在那里。
孟小九说完,开始低头看着篝火,他低下头去,脸隐在火光的阴影里,白决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连她自己没发现,此刻她自己的嘴角已经不经意的抿起了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失明
孟小九说完,开始低头看着篝火,他低下头去,脸隐在火光的阴影里,白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她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不经意的抿起一丝微笑。
白决笑着,就这么笑醒了。
“什么梦能让你笑的这么开心,竟把一个睡了两天的人给笑醒了?”公子阑在她床边笑道,“看来浮阳子的药石灵丹,还不及一个美梦来的见效呢?”
公子阑看着躺在那里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咧嘴笑开的白决,看得自己都想笑。
听见公子阑的声音,白决总算是睁开眼,看了看周围,“这是。。。。。。哪儿啊?”她头依旧是疼的厉害,又双眼无神的看了看四下,一片漆黑,她刚想动一动,就发现浑身都痛。
“啊。。。。。。”白决疼的吱了一声。
“别乱动,你摔得不轻呢。”
“这么这么黑,我们现在不会是还在墓门吧!”白决道。
“能不黑么,天都黑了。你现在在我的住处,你都睡了两天啦。”
“我怎么出来的?林谦呢?”
“你不用担心你是怎么出来的,放心,我一个字也没提容瑾。是我面子大才把你和林谦都带出来的,你现在浑身是伤,可别再乱动了,动散了,搞不好就残废也说不定呢。”公子阑见她一睁眼就问这么多,又道,“看样子你摔的也不严重,之前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呢,我还真怕你会摔出个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公子阑站起来走了几步,在她边上守了这么久,身子都僵了,他在窗边站定,回头对她摇头道,“我说,你是不是在摔下去的时候,想到的全是你的容瑾啊?”
“谁说的?我当时还想着自己会不会摔傻了,摔残了之类的。。。。。。”
“你倒是没摔残,只是一个月之类别指望动胳膊了,还有就是你头上摔了个大包,你的后脑摔的也不轻,浮阳子说等你醒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白决试着动了动,浑身还是疼的厉害,只躺在那儿悲叹道,“悲乎!现在弄得浑身是伤,一个月动弹不得,还不如摔傻了来的轻松些呢。”
“是么?那我还真得仔细帮你看看你倒底有没有摔傻才行呢!”公子阑说笑着,便向白决眼前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这是几呀傻瓜?”
“啊?”白决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唉!”公子阑叹了口气,怜悯的望她,啧啧道,“看样子还真是摔傻了,连二都不认识了。。。。。。”白决反应一下,僵僵的看向公子阑的方向,硬生生的口气问道,“燕如初。。。。。。你刚才是走到我床前的吗?”
“怎么了?”
“屋里这么黑,你看得见……”
“有那么黑么?”
白决一时没有说话。
公子阑这才发觉什么,他望向白决的眼睛眼神空洞,双眸无神。只有看不见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他将手又放在白决眼前晃了几晃,却不见她有丝毫反应。
“白决。。。。。。你是不是觉得眼前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呀?”公子阑小心问。
白决听他这么一问,就确定了,她干脆将眼睛一闭,“唉!!看来。。。。。。我是瞎了!”
“啊?”公子阑也是一讶。然后赶忙安慰她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找到医治的人,你别担心,可别想不开啊?”
公子阑虽是这么安慰着,他自然也知道白决不会想不开,但是知道她一定会难受。
白决躺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公子阑又安慰了她几句,她也是没理,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白决自我冷静了半天后,她想了想,自己现在这境地还不如摔傻了来的痛快些,傻子好歹无忧无虑,可是如果眼睛瞎了,就见不到想见的人了。。。。。。她脑海中突然冒出容瑾的面孔,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面孔,经常会皱起眉,偶尔也会对自己笑。
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他一身玄衣轻裘,高冠墨发,他转过身来看自己时,眼神里,似有无限的期望转而化作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掠过眼底。其实自己当时看见他,就很想夸他,你长得真不差。
现在想想,在看到那张脸转过来的一刹那,似曾相识。
“你睡着了吗?”公子阑问她。
“没呢。”白决冷静了一会,“脑子摔的这么疼,怎么睡得着。”
公子阑身子往床框边一靠,“你也别太担心了,浮阳子说你是磕到头了,估计脑中有一处淤血未消,你现在这情况估计就是他说的后遗症了。他说了,如果你真失明了也是暂时的,估计将来什么时候等淤血消了,也就好了。”
“将来?”白决无力笑道,“将来,何时来呀?”
白决的话,让公子阑身子一怔,他恍惚了一下,这句话,她也曾问过他,只是已经事隔了很久很久。
心中的过往有些纷杂,他只是道,“白决,你会看见的,我一定会让你看见,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白决抿嘴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只是正常的抱怨一下罢了。
“对了,栾修人呢?”白决问。
“重霄楼最近又进了一批好酒,他自然是去哪儿了。”
白决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一直躺着让她觉得身子都快失去知觉了,她用手在床沿上摸索了半天,只是手臂也疼的厉害,根本使不上力。
公子阑见她这情形,心中一动,赶忙去扶她,边扶着便万般怜悯道,“唉!你这副惨状,要是让容瑾见了,估计他会二话不说把墓门给灭了。”
“容瑾。。。。。。”白决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她将空洞的眼睛转向公子阑,“其实我有很多疑惑,正如我与栾修相处十多年,却始终不了解他。还有你和容瑾,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让墓门放了我?”
“我可没多大能耐,只是钱多些罢啦!”公子阑语气里似又有一丝黯然,“只是财通天下又如何?世上有太多钱做不到的事。。。。。。”
“这么说,你还真是用你公子阑所有的钱换了我一个白决喽?”白决开玩笑道。
“我哪舍得呀!只不过是墓门门主是个重情知恩的人罢了。方得放了你。”
白决更加好奇,“你与墓门有过什么恩情,竟会让墓门对你如此特例。”
“都是过去的事了。”
“讲与我听听?”
公子阑笑笑,将她扶好后,自己在一旁坐下。
“十年前,我来过一次西然,当时的墓门还没有如今这般强大,但是在江湖上的众多帮派组织中依旧是名列前位,特立独行,手段棘辣。
墓门行事霸道,便免不了招致忌惮和仇视。
可想而知,像墓门这种不计后果的组织,只有两条极端的路。要么是它强大,令人避之不及,要么是不够强大,最后人人得而诛之。一个危险的组织如果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便只有被他人所灭,从江湖上彻底的消失。”
“十年前的墓门,属于后者?”关于墓门的崛起兴衰,白决也是有所耳闻。
“对。十年前,墓门行事亦如同今天这般,只要是答应接下的生意,不论和人,都会极力诛杀,倾力完成,至死方休。门主此人的魄力与胆识着实不凡,但这样的行事,不免也令人为之胆寒,谁都会担心有一天自己就会成为被墓门诛杀的下一个对象。
所以便有许多人联合了江湖上的各个门派和其他势力盛强的杀手组织,决定将墓门一举铲除。
墓门再强大也无法抵挡整个江湖的联手诛杀,所以那时的墓门惨遭灭门。”
“关于墓门这个组织,也是神秘,谁都知道十年前墓门已从江湖上消失,可是不知为何,竟又在一年间以(xuè)决起之势屹立江湖。”白决实在是僵的难受,小心的挪了挪身子道。
“我听闻过着墓门门主的手段,只觉得此人身为墓门主人,行事不留余地,明知刚尽必折而为之。很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很想见见他。大概也是缘分使然,我在来西然的第七日,便遇见了他。
一直追杀别人的人,如今也被别人追着赶尽杀绝。他当时受了重伤,几乎不治,我便为他倾力寻得当时的神医——荆闲礼。
只是出于一时的兴起和好奇,我救了他,并且,帮他重新建立的墓门。”
公子阑说的风轻云淡,完全没看见白决脸上的惊讶,“你。。。。。。还真是有闲心呀,一时兴起就建起一个新的墓门。。。。。。”
“话可不能这么说。”公子阑否定道,“墓门与我没多大关系。”
白决没理他,只顾着啧啧赞道,“当真是有钱能是磨推鬼呀!”
“可不是,当年花了我不少钱呢?现在想想都还心疼呢。”公子阑一副心疼的样子,不过白决看不到。
“这么说,墓门现在也算是你一手建立的喽?”
“这可是跟我无关的。”公子阑道,“我只是帮个忙而已,当年的墓门想要存活下去,可不只是光用钱就能做到的。以他们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行事手段,完全有被第二次灭门的可能。
所以,墓门便决定与西然朝廷合作,依仗政治靠山才是最有力的,无条件的为西然王室服务五年,因为墓门要找到最大的靠山,而墓门绝对的办事能力对容瑾父王来说,也是一把利剑。
十年间的风雨飘摇,墓门渐渐的强大至斯,成为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
当年我是帮过墓门重立,但是我当时对那门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所做的这件事。”
公子阑说着又挑眉笑道,“我可不想刚交了一个朋友,便成又成了天下人的敌人呢。”
“你花那么大的价钱,就是为了冒着危险交一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无后宫便无忧
“你花那么大的价钱,就是为了冒着危险交一个朋友?”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用不尽,死带不去,不如趁活着花的随意些。而且用这些无用之物多交一个朋友,很值得。”
公子阑说的风轻云淡,天下人又有几个能如这般快意慷慨?
“公子阑,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白决不禁想问他。
“我?”公子阑笑的神秘,“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他看着白决,想了半天后又摆出一副不乐意的腔调对她道,“唉!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看你这副忧郁凄惨的样子,便告诉你吧!容瑾刚刚才走,从你两天前躺在这儿开始,他便一直守着没走呢。”
白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容瑾守了自己两天?
知道容瑾对自己这般,白决心中是感到开心的,她知道容瑾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多余的事情上,甚至连自己休息片刻都吝啬,却能为她例外的坐等这么久。
只是,这份例外到底是给自己的,好还是给他心里的那个女子的?他到底是为了她白决,还是为了他心里那个死去五年也忘不掉的人?
那个令他难以割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白决不由得在想,一个活着的自己,能代替一个死去的人在容瑾心中的位置吗?她不知道,也许不能。
原来自己终究是不能琢磨他的心思,这个外表强大的人,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容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么?”白决问公子阑。
“不知道。”公子阑语气平淡,却是很肯定,“我不了解容瑾的心思。”说着又凑近白决几分,“白决,我倒是挺了解你的,你脾气坏,性子直,嘴上不饶人!”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趁机讽刺我呢?”白决“看”着他。
公子阑望着白决已经看不见的眼睛,原是玩笑的笑意的眼神里又浮过一层怜悯,继续道,“不过。。。。。。你看似坚强,其实一点儿也不坚强,总是显得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不管不顾的,你这样子迟早是要闯祸的。”
白决听他一本正经的好像是在劝自己做人要想开些,就觉得想笑,只笑他,“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你在我眼中就是这样啊!”
“说的这么深沉,都不像是你说的话了。”白决笑道,“我就没给你别的印象?”
“有啊!你笑起来无害,板起脸来冷艳;严肃起来正经,摔起脾气来吓人。。。。。。”
“我说,能不能认真的夸我两句呢?”白决觉得自己给人留下的印象很失败,心中悲凉。
可是公子阑今天却像是秉持深沉,继续正经道,“白决,你顾忌的东西太多,也许有一天你会害了自己。。。。。。”公子阑叹了一声,摇头道,“在这一点上,容瑾与你一般,他也总是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看似毫无弱点,却也是顾忌着太多东西。
而顾忌最多的人,往往也会什么都不顾及。正如容瑾,他顾忌着整个西然,顾忌着天下,所以为了西然,他又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如果有人威胁到西然,他定将除掉这个人,谁都不论。
也许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该相信任何人,作为国君,他看人只看事实,办事只看效率,与他父王一样,雷厉风行,雷霆威慑。”
“你。。。。。。不是挺了解他的么?”
“这样的容瑾我了解,但也只能了解到他愿意让我了解的程度。”
白决被他带的也跟着正经起来,又问,“他不信任何人,连你也除外么?”
公子阑只是挑着眉毛苦笑道,“除在外。”
白决略有惊讶,头转向公子阑的方向,似在找准他的位置,“他连你也不信?”
“自然不该信我的。”公子阑笑道,“我可是富可敌国呀,万一哪天敌了他的国怎么办呢?”
“。。。。。。”
…………
旷华殿的朝会上,百官肃立。
容瑾华服旖旎,威坐在上。
近日来的朝会皆议的是西然与北夜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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