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事连篇-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候,手机响了。电话是我未来女朋友娜娜打来的,她要我帮他去处理一下她电脑为什么不能看电影的问题。虽然我感觉我现在的事情更重要一点,但还是没出息地骑车离开了这里。后来我才知道,娜娜这一个电话使她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当我再次来到这个院子门口已经是第二天日出三杆的时刻了。早上,这里人不多,偶尔有路过的人总是奇怪地看看在紧闭着的门前发呆的我,然后再顺着我的目光扫一眼门上那把大锁,接便匆匆离去。
    “你在这儿干嘛呢,让我好找。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一点。”白方从一边擦汗,一边掏钱给出租车司机。
    “我昨天来的时候这里没锁门,而且你看这个锁都生锈了,总感觉好像不太正常。”我转回头对白方说。
    白方把用过的湿巾纸团了个团随手扔到路边,道:“破车也不说开开空调,真热。这是谁家?什么没锁门,你让我来干嘛?不去西安改研究溜门撬锁啦?”
    我冲他一乐,说:“大阴阳师先生,你给咱用你的小宇宙感觉一下,这家没问题吧?昨天我在这看见李洋了。”
    “你见鬼了吧?还是看错人了?”
    “人没看错,见鬼还真有可能。这几天遇到的事都邪门得很。”说着我来到了墙根下,对白方又道:“我们翻进去看看?”
    看来想当一个好的小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这么堵不到二米的墙我和白方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进去。弄得路过的人都往这边看,大概很少见大白天干这个的,好在没有人过来问或是多看几眼。不过也是,只要不翻他自己家的墙一般人才不会管呢。
    蔡雪家院子不大,两侧摆了些花盆扫帚(扫把)墩布(拖把)一类的杂物,铺地的方砖缝隙长满了杂草,有一二寸长。怎么看这个院子也不像住着人的。我和白方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他径直推门进了屋。
    屋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潮气而又非潮气。基本上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只有几件如旧立柜衣箱之类的粗木家俱零散地放在那里,盖了厚厚一层土。“看样子有一阵子没人住了,你昨天看到的一定有问题。”许久,白方才开口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进了里面一间屋。
    这是三间套房,里屋比外面的客厅略小一点。同样也没什么东西。只在角落的位置放了一个非常古旧的梳妆台,镜子前坐着一人,背对着门。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人。
    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体恤衫蓝色的牛仔裤,面色苍白又非常平和,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圆睁,两只手扶在空空的梳妆台上盯着面前光亮的镜子。
    “蔡雪?”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实事。因为坐在那里的就是李洋以前的女朋友蔡雪,不过她似乎已经死去很久了。
    “她就是蔡雪?”白方的声音变得干巴巴得没有一丝味道,我知道这是他进入状态的前奏。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要报警吗?”我怕要真的警察来了问起来我们进来的目地的确不太好说。
    白方想了一下,道:“最好别打110,派出所有熟人没?”
    他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我,我有一个初中同学李伟在郊区分局当刑警,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关系也还说得过去。于是我打通了李伟的手机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和白方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看来他也有点拿不准。
    从分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伟送我们到门口。昏黄的残阳打在他魁梧的身躯上影出长长的影子,黎黑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不安,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坚毅,每一个字都是从胸臆直吐而出掷地有声:“这个案子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也别放心上。笔录是例行公事,没有你们的事。这段时间不要外出,有情况我会联系你们的。”
    我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老李,到底刚才法医怎么和你说的。蔡雪的死因是什么?”
    李伟看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道:“她死得很奇怪。如果你们真知道的话那去对面的‘蜀香园’等我一会儿,我下班再说。”
    晚上七点,蜀香园酒家。
    李伟看着目无表情的我们,乐了:“你们是怎么了?看见个死人就成这个样子?”
    我勉强笑了笑,对他说:“实不相瞒,最近哥们遇的事太邪性了。等一会儿我和你说,你先告我蔡雪是怎么死的吧?”
    李伟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问白方:“老白,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这回还是老朱过生日,你给我的感觉可是聪明得很呢。你说这蔡雪是怎么死的?”
    白方把手里的烟掐灭,然后又续上一支吸了一口,才道:“李哥别抬举我了,要说弄点邪点歪得我还行。这蔡雪的死因我真还说不准。不过我和老朱一至认为她死得不明不白。”
    李伟给我和白方各倒了一杯啤酒,然后点了点头道:“不明不白?你说得没错,是不明不白。蔡雪死的那套房子是她家的老房,据她妈说自打去年春天蔡雪奶奶去世后就没人住了,平时家人很少回去。他们三口人现在都住在南小区他爸前年买的商品楼里。一直想卖没卖出去。蔡雪为什么死在那现在还不清楚。初步检查蔡雪是被掐死的,不过从指纹和现场来看挣死她的人就是她自己。”
    无论古今中外的死亡案例中从来没有过掐死自己的人,因为人无论你有多大的力气掐到最后必然会松手,这一点常识我和白方还是知道的。白方也点了点头,喝了口酒道:“果然是不明不白。你们那个法医是怎么说的?”
    “他也感到奇怪,不过他说准确结果还需要把尸体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然后李伟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李伟略有所悟,道:“怪不得刚才好像谁欠你八吊钱似的苦个脸,原来是这样。无论李洋是人是鬼,我看他把你引到那里应该有什么目地,很有可能是想让你进那屋子。而你刚才也是巧合没有进去;至于蔡雪为什么会死在那里就得另说了。”
    我听了他的话吓得差点把酒杯扔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蔡雪是李洋杀的?不能吧?他们感情原来很不错,而且她和李洋处的时间是最长的。而且……”(我没敢和李伟说如果李洋死了那鬼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说了他也不信)
    李伟倒乐了,道:“不错就不能杀人了?父子兄弟还能反目呢?而且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我想很可能李洋还活着,这件事就是他搞的鬼。不过这仅仅是一个猜测,需要证据来证明。对了,就你了解的蔡雪为人怎么样。”
    “我和这个女的接触也不是很多,就是感觉到这个人嫉妒心特强,别的好像没什么。不过她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强。”这个我是感同身受的,记得好像蔡雪连乞丐都嫉妒,总说没有他们自由;好像只要她感觉有人比她强她就舒服,而不管那个人是谁是干什么的。
    李伟点头沉思,喃喃地道:“那到底为什么呢?”
    白方半天没有说话,只顾往嘴里塞东西。听我们说完,把筷子放下先打了个饱嗝然后道:“还有一件事你们注意没有?蔡雪他妈有问题。”
    我和李伟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问题?”
    “蔡雪他妈刚才一直在哭,后来公安局的人把她叫过去问话,完了以后好像好了一点,我就过去问他知道不知道李洋和蔡雪的事。她的回答也很奇怪,她说‘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喝了口酒接着说道:“你们不觉得她有问题?或是知道什么事情?”
    李伟看了我一眼,道:“看来先得弄清李洋的事情;然后再才能确定他的生死。蔡雪他妈很可能是知道的,而且蔡雪的死因也许也和李洋有关。明天上午我得再去一趟她家。”
    我们也感觉李伟说得有理,决定明天先让李伟再去和蔡雪他妈沟通一下,看还能不能了解点新的情况。我和白方在家等消息。后来又扯了一会闲话也就散了。
    因为酒喝得有点过多(我在白方和李伟的胁迫下喝了多半瓶啤酒),头晕晕的,回家我就睡了。正做梦和娜娜在家玩,准备做点什么运动的时候忽然感觉耳朵痛得厉害,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睁开眼就看见白方站在床前,拎着我的耳朵正在大声说话:“快起来,出事了。”
    “什么事值得你大呼小叫得,到底怎么了?”我揉着发红的耳朵不满意得问他。
    “蔡雪他妈死了!”白方的胖脸显得有些狰狞。
    他声音也大了点,险些把我裤裆里的东西吓掉,我大大地打了一个机灵问他:“真的假的?谁说的?”
    “别废话了,快走吧。路上我和你说。”说着白方看我穿上衣服拉着我就出了门。
    原来李伟今天早上八点多就到了蔡雪她们家。不过家里没有人,有邻居反映说每天蔡雪她妈都去晨练,今天就没见人。后来李伟等到快中午她妈也没回来。他就感觉不对,决定再去昨天他家老房看看。到了他发现蔡雪她妈已经死在那里了。然后就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我手机关机没打通,他这才通知白方。
    我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都撤了,尸体也已经被抬走。屋里李伟一人坐在镜子前发呆。他看见我们来,谈谈地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蔡雪的死因是系因外力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指纹是她自己的。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活动的任何证据,死亡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以内。也就是说她的确是被自己掐死的;至于今天早上她妈妈的死因和她是一样的,甚至两个人死亡时候的姿势都没有变。而且她死时脸上的表情很特殊,可以说没有任何痛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又对白方道:“老白,我听老朱说你一直接触这些特异的事情,你怎么看?”我感觉到李伟的信仰正在动摇。
    白方没有回答李伟,而是用他那特有干巴巴的声音说道:“我想今天晚上在留在这里。”
    深夜,蔡雪家老房。
    我和白方蜷缩在里屋的角落里已经几个小时了。上下眼皮一直打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上次在陈富军家的教训我早就睡着了。即如此,还是迷迷瞪瞪的。这时,听到院门响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万籁惧静的深夜足可以吓我们一跳。就在我准备站起来到外面看看的时候,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接着外屋的门也被推开了,一个高大人影进入了我的眼帘。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正打在这个人的脸上。黑暗中的我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一张黎黑坚毅的面庞。
    “李伟?”我差点叫出声来。白方拉了拉我的衣服,冲我摇了摇头。
    李伟仿佛没有看到角落的我们,直接走到那个古旧的梳妆台前,对着镜着坐了下来。他呆呆着瞅着那面反射着月光的明镜,双手放到梳妆台上一动不动。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梳妆台的镜子是如此的明亮干净,就像天天有人擦拭一般。
    白方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先别动,有情况我会上的。”我知道,白方是想知道她们真正的死因。不过他很快就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只见那面古旧的梳妆镜里伸出了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李伟的双手缓缓地放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我意识到李伟有危险,刚想和白方商量一下,白方确先我一步跳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插了张符的小桃木剑,冲到李伟跟前一剑就向那双纤细的手斩了下去。木剑发出啪的一声,好像用剑背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随即插在剑上的符烧着了起来。那双纤细的手了也瞬间缩了回去。我趁机冲上去,将已经半昏迷的李伟扶了过来,让他靠在墙上,然后问白方怎么办。
    我看着白方把烧着了符甩掉弄灭,正要说话确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瞪着眼睛用剑指着镜子。我转头一看也差点尿了裤子。原来从镜子里下来一个人。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刚死的蔡雪。像极了《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也从镜子里缓缓爬了出来,(贞子爬得是电视机)仅仅出来上半身,纤细的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双眼放着红色的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一时互相僵持在那里。
    趁着她还没出来,白方迅速地从包里取出几杖铜钱,边按顺序摆在地上边对我说:“小心点,她不是蔡雪,是妒魇。是蔡雪强大嫉妒心借古镜的精化形成的,是有一定意识的。”
    “妒魇?不是你杜撰吧?”话虽这么说我还是退到了白方身后。
    “操,这会儿你还有心开玩笑,晋人陶弘景所著的《上清经》中早有记载:‘妒久生念,可化镜气为魇’;古镜中积累了数十年的日月精化都被她消化了,能他妈不成精嘛?”说着他已在镜前散满了铜钱。而妒魇还是纹丝未动,用那双血红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我们。使我想起了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桃木剑、镇妖符加上老子给她摆下的‘真武截妖阵’,只要她一下来就完蛋。”白方从包里又拿三支香点燃了插在(准确地说应该是卡在)铜钱堆中,理直气壮地说。
    不过他这次失算了,妒魇根本没打算直接跳下来。而是猛然从镜中抽出身子,向箭一样射向了他。白方显然没有想到,手的镇妖符和桃木剑一下子就撒了手,人也被妒魇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墙上,“呯”的一声,看样子最好的结果也得晕了。
    “看来这家伙IQ还真挺高。”我一边往屋后面挪,一边紧张地注意着他的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办法。妒魇从墙根站起来,直接向我扑来。这次我有所准备,见她身子一动也用尽全力闪开,转到了白方身旁。看样子白方被撞得不轻,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推他两把什么反映也没有。我准备把桃木剑拣起来再给她一下,没想到对方的以更快的速度向我冲了过来。这次想躲也躲不开了,就感觉冰冷彻骨的一双手抓住我了我的手腕,我的身体也仿佛在一瞬间被冻僵了。
    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虽说妒魇好像也仅仅是抓住而已,似乎没有使什么大的力气,但这双用了二十多年的手竟然掐住了我自己脖子。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颈上没有丝毫痛疼,反而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轻快,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忽然,感觉那双冷冰冰的手从我腕子上消失了,紧掐着脖子的双手也终于得到了解脱。白方依旧惨白着脸站在她的身后,那把带着镇妖符的桃木剑插到了蔡雪妒魇的后背上。她发出凄厉的一声号叫,抱着白方一起倒在了“真武截妖阵”里。一阵浓浓的烟雾从阵中喷出,又是一声更为尖锐凄惨的哀号在房间中回荡开来。白方在地上打了个滚,我过去将他扶起。妒魇身上像是被烈焰炙烤过一般,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倒在地上好像已经死了。
    “她还没有死。”白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这家伙能变化,可以窥探人的思想,善幻惑。由于是妒念所化,所以她的意识里只有嫉妒,嫉妒所有活着的人。她的目地其实也简单,就是要杀死所有靠近的人。甚至也可以说只有目地,没有动机。”
    “这家伙杀人还要什么动机。没想到先死在她手里的竟然是蔡雪自己和她妈,真不可思议。”我感叹道。
    白方瞟了我一眼,说:“哼,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这东西没有感情,妒念生妖必然先害其主,自古如此。然后谁靠这房子就杀谁。那天你不是还差点死在她手里嘛。你看到的李洋就是她所幻惑出来引你上钩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对娜娜升起一种强烈的感激之情,然后问白方:“那两边邻居怎么没事?他们离得最近呀?”
    白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是有智商的,可能是怕引起怀疑吧。”
    “看来有智商也不高。现在怎么办?我问
    白方出了两口粗气,狠狠地道:“贴上镇妖符连镜子一起烧掉!”
    第二天,市第一附属医院。
    李伟听完我添油加醋的诉说,摇了摇头道:“原来是个妖精,怪不得我差点让他害了。要不是这两天的事我还真不敢相信《西游记》里的东西生活在我身边。我竟然还让你们俩救了,唉……”
    白方躺在对面的床上养着摔伤,道:“这也是一大巧事啊,不是蔡雪妒嫉心太强也不会如此。”
    “别感慨了,我们救了你一命你想着怎么报答吧,要不今天晚上找个地方边吃边谈?”我坐在一边大声说。
    他们俩相视一眸,哈哈大笑。
   
第三章 暴怒


    住医院的日子是无聊且漫长的,由于白方和我都受了点伤,所以去西安只能往后推一推了。李伟的女朋友每天都会来看他,每及此刻都会把我白方羡慕得口水拉好长,他一边啧啧称赞一边和我说:“你看人家的女朋友,唉。你看咱们的。真没法比呀。”
    我瞪了他一眼,纠正道:“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吧?你有女朋友吗?我倒是有一个准女友,想转正恐怕还要等一阵。”
    不过今天他们吵架了,起因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李伟的的伤快好了,她女朋友想让他伤好后去她家坐坐,看看她的父母,这段时间他们没少跟着急。可是李伟另有打算,他说手里还有两个案子,想伤好后回去结了案再去。两人没说妥,一来二去就红了脸,李伟也是火爆的脾气,把她女朋友刚塞到手的苹果狠狠地丢到了地上,用数十分贝的的声音怒斥道:“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再叨叨我以后永远不去了!”她女朋友没说话,眼圈红红的。
    李伟对面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长得憨厚耿直的样子。我们来时就住进来了,一直没说过话。看他们吵架了,起身走到李伟身边坐下说:“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事好说别发脾气嘛。你要是不嫌大叔罗嗦我就给你说道说道,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听完了再说,好吧?”
    李伟刚才和女朋友发了脾气这会儿也有点后悔,就点了点头问:“大叔,怎么称呼?”
    “我姓胡,胡建国。叫我大胡吧。心脏不好,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这时我和白方也凑了过来,大胡点着了李伟递过来的烟,开始讲这个故事:原来大胡家住市效县南关,他说的这事是他一个叫胡振东的侄子的事。胡振东比他小十岁,是胡建国大哥的大儿子,说这事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二十出头。胡振东从小就脾气不好,初中毕业后也没上高中直接回家务农。后来城南开了一个采石场,他就托人帮着找了一个晚上下夜的工作,这样不耽误白天干活,晚上还能补贴得家用。
    其实在采石场下夜没什么大事,就是晚上看着白天采出的石料,工具什么的。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大年初一的晚上下了一场铺天盖地大雪,已经到凌晨了。胡振东蜷缩在炉子跟前,一边烤火一边听着收音机。
    忽然,炉中的火苗腾的猛然涨了一尺多高,屋里的电灯也跟着啪地熄灭了,门呼地被吹开,北风卷着雪花吹进屋里迷得胡振东睁不开眼。伴着吹进来的风雪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是个男人,看不清年纪相貌。裹着一身件灰棉袄,低着头走到了胡振东面前。胡振东以为是打劫来了,抄起地下的火钩子也站了起来,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原来也是采石场的工人。”那个人的声音像是从水缸里发出的,很闷,没有声调。
    “你不干了?那还来干啥?”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火钩子。
    “我求你帮个忙?”
    “干啥?”胡振东越来越感觉对面这个人有点不对头。
    “我的尸体在四号石矿东南角三米处,你能帮我挖出来安葬了吗?我会谢谢你的。”仍旧是那毫无顿挫的声音。
    胡振东听这话吓得差点背过气去,也就仗着年轻胆大退了两步问:“你不是人?”
    “不是!”
    “让我给你料理后事?”
    “对!”
    “我……我不管!”胡振东回答得倒干脆。
    “我会感谢你的!”
    胡振东把头摇得像个开了三档的电风扇,道:“不行。我不想沾死人晦气。“
    “我会重谢你的!”那个鬼还不死心“我叫杜宝富,是采石的时候被石崩砸死的。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你要是能帮这个忙我一定会重重感谢你的。”
    听着他没完没了,胡振东有脾气上来了,他抡起手中的火钩子说:“我说我管就不管。你再麻烦我真不客气啦!”冷风袭身,雪花乱舞。那个人一下就消失了,胡振东抬起头,原来刚才仅是南柯一梦。
    过了一个月,胡振东开着借来的东风三轮去市里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到县城还要走一段山路,恐怕得半夜才能到家,所以他加快了速度。车刚上山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穿着灰棉袄一直在向他招手,再仔细看就是那个死鬼杜宝富。一看是他,胡振东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你怎么总和我做对?我还真不信那个邪得歪的,今天非追上你问个清楚不可。”真是童男胆壮不怕鬼,他开着三轮就追了上去。
    村宝富走得不快,但胡振东怎么也追不上。越追不上他就越追。追来追去追出了一身汗。就这么追了有四十多分钟,胡振东听见路边有人喊他:“胡振东,停车,停车……”听声音还是一个女的。他也感到奇怪,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怎么还有人认识他,就把车停下了。不停还好,车刚停稳他就差点吓尿了裤子。原来,东风三轮已经停到了悬崖边上,再多走半尺就能见着他爷爷了。
    自打这事以后杜宝富再没有出现过。在胡振东又一次进城的时候还是在刚上山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叫春铃的女孩,从小是个孤儿,也住在县城。后来胡振东就和春铃结了婚,一年以后有了儿子胡宗强。
    胡宗强出生没几天,胡振东的父母就先后病倒了,到医院怎么也查不出病因,虽然病不致命但也没少花钱。没过几天家里莫名其妙地着了火,幸亏发现的早没有造成大的损失。胡振东越来越感觉有问题,就怀疑上了新出生的小胡宗强。总有一种这家伙是杜宝富投胎的感觉。
    “要真是那样这小冤家非要了我的命不可。”胡振东开始对自己的儿子越来越冷谈。
    有一天春铃出去办事,胡振东在屋里喝酒,小胡宗强哭了起来。开始胡振东还去哄一哄孩子,后来越哄越哭,胡振东就急了,他抱起胡宗强道:“再哭我掐死你。别哭了!”说完拿起一床棉被盖在胡宗强身上就又转回屋喝酒。
    春铃回来的时候胡振东已经喝多了,半歪在桌子上打盹。她进里屋找孩子发现棉被下的胡宗强已经窒息气绝多时了。
    看孩子死了胡振东也有点傻眼,他有点怕负刑事责任。春铃默默地擦干了眼泪,平静地对他说:“我原来在采石场记过一段时间账,你没注意,但那时我就认识你了。本来冤魂的怨气就很重,你没有帮杜宝富使他要报复于你。是我当时喊你停车才救了你一命。再后来我找人帮你给他做了超度才得这几年平安。原指望和你白头揩老,没想到你竟然杀死自己的孩子。无论你是不是有心的我也不会原谅你,咱们夫妻的缘分就到这儿了。”胡振东没想到妻子这么冷静,也这么绝情。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很大,妻子没有报警,但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三年后,他才经人介绍又和另一个叫王小澜女孩结了婚。同年,王小澜给他生下了他的第二个儿子胡念强。
    胡念强自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一年有十个月住在医院里,但无论怎么检查就是查不出有什么病,眼看着孩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后来胡振东听说父亲有一个老朋友据说能掐会算,可以捉鬼拿妖,实在没有办法了,本着死马拿活马治的想法就去找这个父亲的老朋友:宋半仙。
    宋半仙本名宋春来,私下里大家都叫他宋半仙;由在文革中被弄瞎了双眼,也有人偷偷叫他宋瞎子。宋半仙大约六十多岁,小矮个子白面皮,戴着能把多半个小脸遮住的大蛤蟆镜,听完了胡振东的的陈述要了胡念强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你原来应该还有一个孩子吧?那是修炼三百年的囚牛(一种古兽,龙的第一子)投胎,囚牛主阴,生时会使亲人遭小难而积大福;日后可飞黄腾达。后来他死与非命,现在阴魂不散,会害了你现在这个孩子。”
    胡振东夫妻听完自是大惊,忙问有什么办法。宋半仙沉吟许久,道:“要送走他不容易,我可以试试。四月十五日子时是最好的时间,如果那天不行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四月十四日夜,胡振东家。
    宋半仙把胡念强放到正在的八仙桌上,然后拿出一张准备好的“驱鬼符”贴到他身上。接着又点了三束香,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掐着“大宝轮决”对胡振东夫妻说:“你们回屋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动静切记不可出来。我一会儿会叫你们的。”
    胡振东抱着妻子坐在床上,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事,可是时间刚过十二点,就听外面电闪雷鸣,下起大雨来。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风带着窗户的响动声大得惊人,竟然像鬼泣魂号一样渗人心肺毛骨悚然。隐约间四下响起一种奇特的声音,如牛吼,似猿鸣,又宛如受重伤后无力回天时的虎啸。开始声音很小,也只有一声。后来慢慢多了起来,好像有成千上万只同时出声,透过重重阻碍确也清晰可闻,如在咫尺。外面兽影瞳瞳,但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的东西。过了子时,声音越去越远,终于几不可闻。雨,也停了下来。
    宋半仙的脸色更白了,手里的木剑也不知去向。他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八仙桌上的胡念强双目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死去。
    “宋师傅,怎么样了?”胡振东过去问道。
    “我斗不过他!”宋半仙悠悠地说
    “啊……那……”
    “他没有伤你孩子,因为他看到了这个。”说着宋半仙举起手中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长命锁?这是怎么回事?”胡振东疑惑不解地问。
    “原来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胡宗强,咋啦?”
    宋半仙指着长命锁上面的名字念道:“胡念强!他是看到这个才饶了你们的。”
    胡振东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虽然他已经走了,但这个孽是你一手造的,所以你自己要把它化解。”宋半仙道。
    胡振东瞪圆了眼睛,问:“那我要做什么?”
    “给胡宗强立牌位,从今天起你一日三柱香不能间断,一直念强成人。希望这可以可化解他的怨气,否则怨气集结就会出大乱子的”
    “好,我一定办到。”胡振东的头点得像小鸡掉进了米缸一样。
    后来胡振东果然这样做了十多年,直到胡念强十八岁。而胡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