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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连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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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口袋里取出公安分局给我办的临时工作证,抛给他:“你说呢?”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也冷笑道:“临时心理咨询专家?”他故意将临时两个字加重念。
我没有理会他人揶揄,笑道:“我想此时我更有发言权吧?你们没有证据,而且小刘是怎么死的你也没说清楚。”
中年城管吸了口气,和我对视了足足三十秒,才缓声道:“小刘是死于心肌梗塞,不过他从来没有心脏病史。”
“我想你们需要证据,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报案。咒人不犯法。”
他没有再说话,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道:“走。”
“可是……他说……我今天也……!”胖子的声音低沉悲伤,一边说一边跟着众人上了车。临走时中年城管探出头大声道:“这里不允许摆摊设点,快走吧。”
望着汽车渐渐远去,老头忽然开口道:“谢谢。”
我冲着他笑了笑:“不客气。”
“你有阴阳眼。”老头的声音还是平缓而沙哑。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我们默默地站着相互望着对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弯下腰收拾着东西,慢慢说道。“你的阴阳眼正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我不是正常人。”他抬起头,身后的玩偶又冲我阴森森地笑着。
就听他接着说道:“我儿子是被他们打死的。”
“他们?你指城管?”我问道。
“是呀,是城管。”这次,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诉说:“我儿子去年刚结婚,带着媳妇来城里谋生。他摆了个小摊,刚摆了几天就被他们踢了。我儿子气不过,当场和他们理论,就被城管给打死了。”
我震惊了,仿佛看到了那惊心的一目:数十个城管将小贩按倒在地,拳脚悉数落到对方的身上,直到他咽气。“难道没有个说法吗?”
“有什么用呢?给我赔了钱,打人的有判了刑的有革了职了。可是我的儿子没了!”老人脸上浮现着难以抑制的悲伤。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要让儿子活下去,更要让他们得到惩罚!”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那股阴郁的气息更重了。
“那个人是你杀的?”
“不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吗?鼾虫是一种生存在魔界中的昆虫,只要你可以找到它。它就可以让我儿子复活。我用给儿子的赔偿金和自己毕生的积蓄在川西找到了得到鼾虫和签约的方法。对了,鼾虫也可以杀掉任何人!”
“杀掉任何人?”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对!只要你和鼾虫签署好世代的寄居契约。然后把母鼾虫放到想杀人的体内,母鼾虫就在那里安了家,那个人就会打一辈子呼噜。”
“仅仅是打呼噜?”
“当你把母鼾虫从他体内取出的话,他就会死了。也许是打鼾至死,也许是心肌梗塞……因为母鼾虫具有魔界的力量,会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他慢慢地说着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那你怎么找到那个人的呢?他会带着母鼾虫走的呀?”
“用公鼾虫啊!无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公鼾虫都会找到母鼾虫的。”老头吃吃地笑着,我确感觉到无比的寒冷。
“你知道什么是和鼾虫的寄居契约吗?”老头神秘地笑着问我。
我无知地摇了摇头。
他把一直背着的那个人形玩偶从背后取出放到自己身边,慢慢地打开了自己和玩偶身上披着的袍子。他的脖子下面没有身体,仅仅是一具骷髅,只保留了两条胳膊和一直到膝盖下才有的完整的半条腿;他身边的那个麦当劳叔叔也是一样。两具骷髅身上黑压压地爬满了拇指盖大小的虫子,圆圆地,密密地成千上万;它们攒动着,像是爬满了蜂窝的蜜蜂一样。
“就是让鼾虫把自己肉体吃掉,保留灵魂。这样我和儿子都会得到永生了!”他嘿嘿地笑着,指着身边麦当劳叔叔形的骷髅道:“我给儿子化了妆,省得被人认出来。好看吧?”
“好看吧?”一个尖厉的声音从他儿子口里发出,他冲我阴森森地笑着。
“今天很感谢你。”说着老头领着他儿子就要走。
“你能饶过他吗?他们也要养家,他们也有苦衷!”我大声喊着。
老头缓缓地过头,问道:“晚上你打呼噜吗?”
望着他远的身影,我兀自呆呆地站着。
今天晚上你会打呼噜吗?也许他会去收你身上的鼾虫!
第十九章 口蕈
你是谁?
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追求个人幸福?靠抛弃信仰和道德体系换做物欲享受,以便带来快感?用金钱和名牌作为成功的标志,对于**和**的兴奋不遗余力?
这个问题太大,我也说不好。不过自从听陈伯说过那个诡异伤感的故事后我的看法多少有点改变。
陈伯是我父亲的一个老战友,从前在部队是搞地质的,可能是因为个人喜好吧,转业后在家乡一所大学搞起了民俗研究。这次他是利用年假专程来看我父亲的。
吃晚饭时,陈伯从火锅里夹出一片蘑菇略有感触地说:“蘑菇,学名叫做蕈,属于高等菌类植物。因为味道鲜美,故有‘素中之荤’的美名。我想起个关于蘑菇的事,说给你们听听吧,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他将一片蘑菇放到口中,细细咀嚼着,好像在品味一枚味道极重的橄榄一般。良久,才道:“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学校想出版一本关于中国北方风俗特产方面的书。就委派我到中西部去采风。”
“当时我带着两个学生,是一对情侣。男的叫段峰,长得圆头圆脑得很壮实,可能是年轻的过吧,他好奇心很强,有些孩子气。女孩是他女朋友,叫童婷婷,很可爱。”
陈伯看我和父亲都停著相顾,忙示意我们赶快吃,接着说:“我们先到北京买了路上用的东西,然后一直开车往西北走。大约用了有半天的时间,我们来到了冀蒙交界处的柴家镇。”
“这个地方旧属察哈尔省,很荒凉。当时正是盛夏,可这里依然寒气逼人。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教导主任孙主任有一个大学同学老家就在这儿。我们拿着教导主任的介绍信找到了这个叫杜鹏的人。
杜鹏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在镇政府当秘书。听我说过来意之后,无不感慨地对我们说:‘本地没有什么特色显著的民俗风情,如果想看你们可以在镇里转转。至于下面我看去不去也行。’中午的时候他带我们到镇政府餐厅吃饭。饭菜倒也罢了,只是饭后的汤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这是一盆与众不同的汤,因为它的颜色是鲜红的,像血一样鲜红色的汤。
汤中间隐约漂浮着几个黑色的东西。此外别无它物。
杜鹏看见我们望着汤发呆,笑着说道:‘别光看啊,这可是好东西哦。’
‘杜大爷,您这是什么汤呀?’童婷婷好奇地问道。
杜鹏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说:‘这是用我们当地特产口蕈熬制的,不仅味道鲜美,而且对人身体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口蕈是什么?’段峰问。
‘其实就是我们这里特产的一种蘑菇,由于产量极少而味道又好,历朝历代都是进贡大内的贡品。’说着杜鹏举碗邀我们喝汤。
开始我并没有把这碗鲜红似血汤放在眼里,甚至对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惧怕。可能还是源于它的颜色吧。但在杜鹏的盛意而前又感觉不好意思,难却之下便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没想到汤一入腹,立时感觉鲜美异常,那是种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鲜美;一种远胜我三十多年来吃过的任何东西的味道,口中清香四溢,正所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四肢百骸中似有一股温流涌至,让人暖洋洋的无比舒坦。段峰更是把碗倒过个来喝尽最后一滴。
杜鹏可能有些见怪不怪了,他笑着点头说道:‘每个人喝口蕈汤前都会百般推辞,喝过之后又千般说好。这东西产量极少,价格远高于冬虫夏草。只不过它的药用价值不大,没有虫草名贵罢了。’
我捧着空碗,还回味在口蕈汤的绝美味道中。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一动。便抬头问杜鹏:‘这东西可有成品?我们能不能开开眼。’
‘那有什么不行的,这东西在我们这儿也只能招待领导贵宾,今天你们是走运。’说着他去厨房要了几玫出来。
口蕈比普通的香菇略大,菌盖有一个普通茶杯大小。通身鲜红,带着熏烤过的黑色。好像用烟火烤过一样。每个口蕈中间都有一个圆形的洞,好像用签子穿过似的。
杜鹏指着口蕈说:‘它采摘下来以后就已经用火烤熟了。据说只有用它们特殊的方法才能烤出如此美味的口蕈。’
‘它的产地在那?’我问道。
‘在我们镇口家口村。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杜鹏略有所思地说道。
‘好奇特的名字呀。’童婷婷说。
‘老师,这不是我们需要了解的东西吗?’段峰突然说道。
是呀,这正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特产啊。而且如果能将口蕈写到书里,对当地的经济发展也是利大于弊。想到这儿我扭头想问杜鹏,确发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晦暗难看。
‘陈教授,孙主任是我的好朋友。正因为这样才让你们品尝口蕈汤的。但如果你们要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头几年也有不少人想打口蕈的主意,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为什么?难道你们当地的经济不想发展得更快一点?农民不想致富吗?如果能把口蕈推广出去不是你们当地摆脱国家级贫困县的大好良机?’我疑惑地问道。
杜鹏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你不了解情况。这个东西不能推广。’他的声音干涩难听,好像有诺大的苦楚。
‘为什么?’
‘我劝你还是别问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着他点了根烟,缄口不语。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行吗?’我想起了一个主意,小心地问他。
‘什么?’
‘这些口蕈你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每过一段时间专门有人给送。’
‘我可以见见送贷的人吗?’
‘他来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会是一年。’
‘我可以等!’
……
开始杜鹏不答应,后来在我软磨硬泡的攻势也终于松了口。充许我们住在镇上等一段时间,不过送口蕈的人什么时候来他可说不好。
就这样,我们在柴家镇足足等了近二个月,快过中秋的时候才得到杜鹏的通知:‘送口蕈的人来了,就在后镇政府后勤办。’
送货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宽额方脸,身材魁梧。两个脸蛋红朴朴的,笑起来显得很憨厚。他的身前放着一个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着小半袋东西,想必里面就是他送来的口蕈了。
等他把东西过了称,又去财务室拿了钱准备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他好奇地打量着我和两个学生,略有些羞涩地问:‘你们找我?’
我冲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他递了一根,道:‘你是口家口村的?’
‘你咋知道的?’没想到我一语中的。
‘我想去你们村看看。’我开门见山地对他直言不讳。对于这种憨厚的农民直接表达的方式可能更有效一些。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就变了。使劲地摇着头道:‘不行,我们村不充许外人去。’
‘我们是搞民俗研究的,你帮着想想办法。’说着我拿出准备好的一千块钱给他塞到手里。
小伙子没有接钱也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跑。
我和两个学生一招走,段峰抄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有坐任何交通工具。致使我们事先租好的三轮摩托车根本无用武之地。
出了柴家镇都是荒郊野岭,一条盘山小道蜿蜒伸展,秋风吹拂着两旁的野草发出哗哗的响声。他的步子大,脚程很快,追得我们三个人气喘吁吁得险些落在后面。翻了三座山头,中间他休息过一小会儿。大约走了近二个小时,我们才远远地望见山坳里的一片房屋。
如果不是跟踪而来,我想永远也不会发现在这深山群中还藏着这么大的村落。群山环绕之中又显得那样的别致和亲切。远远的望去,广袤的山岭间白花花一片,没有任何生命生长的痕迹。我想只有重度盐碱土质才会这样。
口家口村人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冷漠。最起码他们还是比较好客的。我甚至开始怀疑杜鹏的话有多少可以相信了。一个中年汉子陪同我们来到了村委会。
‘你好!我是村长王财。’一个身材不高,略有些驼背,圆脸小眼的中年男人微笑着向我们伸出手来。
和王财寒暄过后,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并拿出了大学开的介绍信和工作证。王财一摆手,说:‘我相信你,不用看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口蕈是我们村的特产,不过你们是不能看的。无论是生产过程还是成品都不可以看。”
‘为什么?’
‘这个属于商业机秘。’村长严肃地说道。
我当时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在这个荒凉得连一个小卖铺都没有的穷山村竟然还有商业机秘的存在。不过村长最后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带我们在村里转转。
由于建在深山里,所以这里的土地可以不受限制使用。村里每家都有高大的瓦房,空阔的院落。不过整个村子里人很少,除了村长王财和陪同我们的那个中年汉子以外没有见到任何人。
‘村里怎么没有人呢?’段峰问道。
‘他们都有该做的事情。’王财的回答不咸不谈。
在村南的一座新房子前,童婷婷停住了脚步:‘刚好的新房子呀?’
‘嗯,刘至善家二小子要结婚了。’王财也驻足望着新房,深沉伤感地说道。他的言辞中似乎蕴含着莫大的悲伤苦楚。难道刘家二小子结婚他会损失什么吗?
王财看了看天气,转过身对我谈谈地说:‘天黑了,吃过饭我找人送你回去吧,这里离镇上还很远呢。’
……
凌晨,村南口,
自从吃过饭以后我们三人趴在村南口不远处的草丛里已经五个多小时了,丝毫没见任何人影。一盏几百瓦的大灯泡照得周围亮如白昼。自从十一点灯亮了以后再没了动静,看来今天晚上村里真怕有什么活动了?
‘你听准了没有,到底是不是这儿呀?’童婷婷身子弱,虽然已经披上了段峰的外衣还是在微微地发抖。
‘当然了,我能听错嘛。当时那个叫刘大富的中年汉子光顾着看你们吃饭了,我说去厕所他一点反映都没有。从厕所出来我就在村委会后面的屋外听见有人开会,村长也在,他家里根本没出事。他们说什么十二点在村南口开烧什么的。当时我还偷喝了他们放在窗台的饮料呢。’段峰得意地说道。
‘你真行,他们还有饮料?什么呀?’
‘那当然,他们笨得很,没看到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饮料。黄颜色的,味道怪怪的,有点苦不好喝。不过我见他们都喝这个东西。’
‘竟然骗我们家里有事,确背着我们去开会,哼……’童婷婷还想说下去,被我做手势制止了。因为已经从村里陆续出来人了。
从村里出来的人很多,大概有一二百人。也幸亏村南口的地方够大,就这样还空出了好大一块。我注意到除了几个少数的年轻人以外,出来的大多数人都驼着背,几个年纪略大的甚至已经弓成了九十度。似乎驼背的程度和年龄成正比。他们围成了一介半圆形的圈子,开口的地方正对着我们。正见十几个年轻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木柄铁签子,上面串好了成串的口蕈。
就在我疑惑他们的动机时,又见几个人抬上来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一具尸体!
一具像木乃伊一样的尸体;干巴巴的皮包着骨头,没有丝毫血色。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们几个人目瞪口呆:干尸一具接着一具地被扔到广场上,总共约有十多具。在前面领头的是村长王财,他挥了一下手,有两个人伏下身子将堆起来的干尸点燃。
接着,几个年轻人把口蕈串放在火上炙烤着。
原来口蕈是用尸体烤熟的!
‘啊——’童婷婷一声尖叫划破了静谧的夜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藏身之处射来。
‘你们为什么不走?’走到我们面前的王财忧郁地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
‘孩子,你后背痒吗?’王财用温柔地声音问段峰。
‘你怎么知道的?’段峰不仅仅是声音在打颤。
王财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转过身子,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灯光的照耀下,王财的后背上竟然长满了细小的蘑菇,纯白色的小蘑菇。密密麻麻地排满了他的整个后背。一阵风吹来,白色的小蘑菇随风摆动,像一个合唱团在倾诉着它们美妙的歌谣。
难怪他驼背,难道他们全村人都……
‘这就是口蕈!’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忧郁难听。‘口家口村自古以来就生存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要生存,就要有牺牲。口蕈之所以味道鲜美,是由于它是由人的鲜血养大,人油熏熟的。成年后的每个村民都要在自己身上种植口蕈。村里每有一次喜事,就要死一个老人,因为贩卖口蕈是村里唯一的经济来源。这也是我们村到现在还在实行民主的原因。’
说到这里,他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段峰,眼神中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你喝的是我们村的口蕈种子水。你后很背痒吧?’”
……
说到这儿,陈伯把已经燃尽的香烟嘴扔到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来摇着头:“口家口村的村民们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是为了个人享受而活着的,生存更重要的是为了爱你的人。”
“那后来呢?”我听得有些发傻。
“我和童婷婷回来以后休整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后来我又去过一次,不过那里已经空无人烟了。”陈伯的眼睛里映射着泪花。
可是,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第二十章 欲火
你背后有人,一个死人,抑或是幽灵!
对,就是现在。
他正在静静地望着你;一言不发。
或许他的嘴角淌着涎液;或许他那黑洞洞的双眼里流出两行鲜血;又或许他会变化,变得与刚刚和你说完话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不信你自己回头看。
对了,你看不到他。不过他真的站在你身后,默默地等你。等待着和你交流。
……
刘区长死了,是烧死的。
虽然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不过刘区长的死在市里还是造成不小影响力的。因为他是开发区的区长,也算市里的名人。开始的时候这事要求保密,不过他死的过于离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是在自己家里死的,发现的时候是下午二点。保姆去叫午睡的刘区长上班,才看见他的床上仅剩下一段烧得如同黑炭般的躯干。奇怪的是除了他的身体外,什么都没有损坏。甚至床单上都没有烧个洞出来。
解释好像只有一种:火是从刘区长身体内部着起来的。听说这种现象叫人体自燃!
我上网查找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数据:
“1725年2月19日,在法国莱茵,一家客店的女主人米勒太太被发现在厨房火炉旁边烧成灰烬,只剩下部分头颅、下肢和一点脊椎,部分地板也被烧过。她的丈夫被认定谋杀了她,并被判处死刑。上级法院推翻原判,将死因改为“上帝的惩罚”,释放了她的丈夫。
1731年4月4日,发生于意大利,一位62岁的公爵夫人被发现身体烧得只剩下部分头颅和四肢,骨灰中有“油腻、发臭的潮湿物”,空中漂浮着烟垢,窗口“滴淌着油腻、令人恶心的黄色液体,发着异常的臭味。”后来,也将原因归于人体体内可燃物质在酒精的作用下自燃。
1950年十月的一个晚上,年方19岁的安德鲁斯小姐和男朋友克里福德在伦敦一家夜总会跳舞。突然,她胸前和背部起火,瞬即烧及头发。克里福德和其他客人均设法把火扑灭,但始终无法救回她的性命。
1953年3月1日,南加罗业纳州缘镇的伍德先生被人发现在他紧闭门窗的汽车前座上烧成黑炭。当时他的汽车停在291号公路旁边,油箱里还有半箱汽油。除了挡风玻璃因受热而起泡及向内凹陷外,全车并无损坏。”
……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警察托人找到了我和白方,想让我们帮忙想想办法以解释刘区长的死因,不过这次白方同样无能为力。
最近我们小区举办年终“文明家庭”的评选,第一名有机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隔壁单元的杜勇家是我家最大的竟争对手。虽然杜勇本身生活极不检点且为人阴险,甚至在外面还有一个有夫之妇的情人。但这些似乎评委会人的并不知道。我真想写封匿名信检举他,这几天正为这事做着激烈的思想半争。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上火,口腔溃疡严重。
中午去一个久未谋面的朋友家吃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转过这条很少来的,陌生的街道,发现了街边有一个小小的中医诊所。
这是一个显得有些另类的诊所,它的门脸很小。门口也没有像其它诊所那样写些“内科外科针灸推拿”之类的字样,而仅仅只挂了一面白色的幌子,上面写了“去火”两个红色的大字。有点像景阳冈上那面上书“三碗不过岗”的酒旗。
诊所里面的地方也不是很大,两侧的柜子上摆满了些医用的瓶瓶罐罐。最里面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人,正在微笑地看着我。
出乎我的意料,桌面后面的大夫并不是想像中的老人,而是一个年轻且英俊的中年男人。他有着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和一双黑得像口望不到底的,古井般的深邃目光。从这里射出的眼神极具杀伤力,甚至连我这个同性都不由得为之动容。他让我联想起了日本漫画家北条司笔下那个外表猥亵内心善良火热的寒羽良。
“你好,请坐吧。”他的声音柔和而又充满了磁性。
“你好,我是路过看到你招牌才进来的。”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坐下说道。
“上火了,是吗?”
“是的。口腔溃疡,而且脸上长了很多红色的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蔸斗”他依然在微笑着,口气略加重了一点:“现在上火的人很多。不过大多数人并不重视,以致于最后因此送了命。你的运气很好。”
我感觉他有些危言耸听,可能是为了一会儿多要钱做准备吧。便有些不快地说道:“夸张吧,我可没听说谁是上火上死了的。”
蔸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地打量着我,直至把我看得有些发毛才说道:“不要轻视任何小毛病。没准感冒也能要了你的命。现在溃疡在你的口腔内部,假设他长在你的内脏上呢,你想过吗?”
这人真有点毛病,我来看病就是他的上帝,他竟然诅咒他的上帝。我心里有些不快,不过还是强忍怒火冷冷地回敬道:“谢谢您的好意,我想我自己会好的。不好意思,告辞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推门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蔸斗隐隐地打了个唉声。
真是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人。
从蔸斗的诊所出来,我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不过几次回身寻找都没有发现什么,难道是我这些天太紧张了造成的幻觉?
我在路边打了辆车,就在上车的刹那间,我猛地回头,发现远处似乎有一道古井般的深邃目光正向我射来。我吃了一惊,眨眼再看时确仍旧空空如也。
“师傅,你看后面没人跟着咱们吧?”我问出租车司机。
开出租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又瞅了瞅后视镜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感觉总有人跟踪我。”
“没事,反正我没有发现有人。你去那呀?”
“地铁。”我轻声回答道。
从出租车下来,我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地铁车站。然后座在候车椅上等车。列车来时,我没动,大部份人都进了车,外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给剩下的每个人都相了面,没有发现跟踪我的人。
可是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就这样坐了半个多小时,当一辆地铁准备关门离站的时候,我猛然起身冲了进去。车门关闭,列车驶进黑暗的隧道。
我拽着扶手,在昏暗的车厢里慢慢抚平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突然,我感觉到脊背一阵阵地发凉。因为在人群之中,我又看到了那束熟悉且咄人的深邃目光。
他到底要干什么?
出地铁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索性找了个街心公园坐下,反正甩也甩不掉,不如等他出来。我知道他一定在身后某处静静地望着我。
夜幕笼罩,阴风习习。树叶在晚风的指挥下整齐地合奏着悦耳的曲子;一轮弯月滑上天幕,和众多闪烁星辰一同陪伴着我共度这难忘的夜晚。
“好惬意呀!”随着渐渐走近的一个硕长的影子,发出柔和而又充满了磁性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我盯着蔸斗那张英俊的脸问道。
他仍然在在微笑着,轻轻地摇着头:“我是要救你呀。”
“救我?”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我对他没有放松一丝警惕,甚至站起身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别那么紧张。”蔸斗在一个石墩上座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玩弄着说道:“我真是来帮你的。你不知道你身后有人吗?”
“不知道!”我的回答让自己都感觉有些寒冷。难道我真的这么胆小?
“刘区长就站在你身后。”
“我不认识他。如果我背后有幽灵的话我想我会感觉到的。”
蔸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收起了笑容,有些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眼里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但这次可能并不一样。”看我没有反映,他接着说:“和你一样,刘区长开始仅仅是上火,比如口腔溃疡、口角溃烂等症状。不过他要严重得多。他还来我这里看过病,但你知道他上火的真正来历吗?”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
“人身体内常年燃烧着生命之火,即人的**,一个人如果**熄灭了,那也意味着他生命的结束。这属于正常现像。但邪念过多或欲望过盛,诸如贪婪、淫欲、自私、残忍、冷漠此类,那么他的**就会借着这些邪恶的俗望剧烈燃烧,而燃烧过旺的时候人就会上火。”
我被他的话说得心里一动,难道我最近上火就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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