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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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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咋说跟我也有骨血关系吧?我真要是穷的吃不上饭了,嫂子啊,你和晓夏还能真看着我饿死不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都不爱说这话。”
顾妈妈没有再言语,顾家二叔咽下最后一口面条,提高了声音:“咱妈要是活着,我啥事儿都不用操心,咱妈现在没了,也没个正经人管我了,你们是不是都看我的笑声呢?”
顾妈妈开始收拾碗筷:“他二叔,你想多了,我们真没那个意思。”
顾晓夏一口橙汁就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季小年,你说真的?”
季小年笑:“你啊,没事儿别给人家指路,就你那个智商,太害人了,北京工业大学在垂杨柳,你倒好,让人家莫名其妙的坐了一辆车,那个车走三环主路,都开过劲松了,你让他上哪儿找北工大?”
顾晓夏擦擦嘴角的橙子,恼火的叹气:“算了,我以后再也再也不给别人指道儿了。”
季小年幸灾乐祸:“哎,你给人家老太太指的道儿,这会儿老太太都不见得能找到他儿子呢?赶上三环堵车,估计后半夜前能到马甸,哎呀,也好,就当是新马泰走了中间吧……”
顾晓夏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季小年一下:“你闭嘴!”
季小年接着贫:“听说香水是暴力,这个月发薪水你请客,我早就想吃鲍鱼了。”
顾晓夏把季小年带过来的光碟都放到米奇的背包里面,哼:“鲍鱼?好啊,我请你吃。”
季小年咂巴砸巴嘴:“真的?”
顾晓夏嗤笑:“我给你买条鱼,你抱着吃,行了吧?”
孙阿姨不停的给往杜莫言的碗里夹着菜:“小杜啊,多吃点儿。”
沈泽满脸的不高兴:“妈,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你也给我夹点儿菜啊?”
孙阿姨随便的给沈泽夹了一些青菜:“多吃点儿青菜,你看看你那肚子,快赶上电视上演的那个圆葫芦猫了。”
沈泽扒拉两口饭:“那是加菲猫,什么叫圆葫芦猫?”
孙阿姨笑眯眯的看着杜莫言:“小杜啊,你觉得晓夏那孩子怎么样啊?见了一次面多少印象好点儿吧?”
杜莫言小心的吃着菜:“阿姨,我,我其实最近真没时间考虑这个事儿,工作忙不说,我妈也过来了,老人逛北京一什么就迷路了,我也挺担心我妈的,所以最近都在陪着我妈,也抽不出什么时间来。”
孙阿姨筷子一撂:“就是说啊,你要是把对象的事儿整明白了,不就不用担心你妈妈了吗?完全可以让晓夏陪着你妈妈转啊,你的时间不就省出来了吗,老太太也高兴啊?”
沈泽嘟着嘴:“妈,要真是晓夏陪着我杜阿姨,那老太太更得转丢了,你介绍对象我们不反对,那你也得帮找个成熟点儿的啊?晓夏跟高中生似的,看着跟老杜就差辈儿,哎呀……”
孙阿姨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沈泽的大腿一下,笑眯眯的看着杜莫言:“晓夏年龄是不大,这些都是她妈妈带着她,因为没爸爸,这些年晓夏妈妈也怕委屈了孩子,没让那孩子吃过苦,不过现在她大了,也挺懂事儿。”
杜莫言吃着饭没有说话。
顾家二叔用棋子儿敲着棋盘:“我说老郑头儿,你眼瞎啊你,马走河心你明摆着找死呢?我让你一步,你退不退回去?”
老郑头儿欠欠身,老花眼迷瞪了好一会儿:“哦?是那么回事儿吗?那我退那我退。”
顾晓夏背着米奇的包包哼着歌儿走进小区,顾家二叔嘴一咧:“哟,大侄女回来了?咋这么高兴呢?”
顾晓夏看了一眼顾家二叔,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单元门,老郑头儿扯着嗓子:“她是你大侄女儿?那怎么不叫人呐?”
顾家二叔倒着手里的棋子儿,没好气的哼哼着:“象我那死鬼哥一样,死拧死拧的。”
藏私房钱
早上,顾晓夏急三火死的跑向洗手间,拉开门的一瞬间,顾家二叔正坐在便池上,顾晓夏啊了一声砰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半弓着身体,在客厅走来走去。
顾妈妈把早餐端到桌上:“你怎么了?大早晨的嚷嚷什么啊?”
顾晓夏指指洗手间:“他啊,上洗手间都不知道锁门……”
顾妈妈打断顾晓夏:“行了行了,先吃东西吧。”
顾晓夏皱着眉头:“我都这样了,能吃下去东西吗,妈啊,他什么时候走啊?”
顾妈妈啪的拍了一下顾晓夏的头:“你别管,还有啊,今天你该发工资了,你要是不交800块给我,你就搬出去住,听见没有?”
顾晓夏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商场中人来人往,顾晓夏贪婪的嗅着三宅一生蓝色瓶子的香水味,赵莉莉关切的问:“你相亲的那个怎么着了?”
顾晓夏眯着眼睛:“OVER了,我当时那个表现那个男人要是还不OVER,那么我OVER去,哎,这款香水真好闻,我想买来送我妈,我妈这辈子可能都没用过香水呢。”
赵莉莉摸着自己修涂染的指甲:“迷迭香,好多人都喜欢这款的,有的客人文都不问价格,直接就买走,对了,你上次说香水是河马尿做的?不会吧?我一直都觉得是香精香料做的……”
司马良眯着眼睛晃晃荡荡的走到香水柜台前,指指橱窗里面的一款女士香水:“哎,这款的,怎么卖?”
顾晓夏看了一眼:“薰衣草的味道,30毫升,280元。”
司马良皱着眉头:“有折扣吧,以前都说有折扣的。”
顾晓夏冷着脸:“没有折扣。”
司马良也冷冷的看着顾晓夏:“那给我拿一款吧。”
司马良上下摸了摸口袋,惊讶的说:“哟,我忘记带钱包了,回头给你钱。”
顾晓夏板着脸:“不行,我这儿都是出账入账对着的,我也不收钱,你得到商场的收银台交了钱才能来我这儿拿货。”
司马良盯着顾晓夏好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好,好啊你,我回头拿了钱再来买行了吧?”
赵莉莉看着司马良的背影,担心的看着顾晓夏:“你就服个软吧?司马良是商场负责人,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你能强硬到哪儿?”
顾晓夏哼了一声:“大不了不干啊,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个工作。”
老郑头儿和老韩头儿凑在一起和顾家二叔下棋,老韩头儿不时的转着鸟笼子,对着里面的鸟儿发出啾啾的声儿,老郑头儿晃着脑袋:“这么说,你是顾晓夏的亲二叔了?”
顾家二叔啪的吃了一棋子儿:“这叫什么话,我就是她二叔。”
老韩头儿放下鸟儿笼子:“你嫂子可不容易啊,二十几年来,都是她一个人带着晓夏过日子,这年头儿家里要是没个男人,那日子过的可就紧把了,不容易啊。”
老郑头儿点头:“可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晓夏她妈真该再找个好人家……”
顾家二叔一瞪眼:“她敢!!孩子是我们家的种儿,房子是我哥的,她要是再敢找男人,我就让她滚蛋出门。”
老韩头儿嘿嘿笑:“看不出你还挺封建的,这都啥年代了?不说远了就说我,我老伴儿走的早,这不,儿女怕我孤单,还真的给我找了个老伴,也是个死了老伴儿的,这平时啊,问寒问暖的,我还就真没觉着落单儿了……”
顾家二叔烦躁的把手里的棋子儿往棋盘上一扔:“老爷们儿想干什么不行?老娘们儿就得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
老郑头儿也开始呵呵笑:“你是小叔子,你嫂子的事儿你也能管么?”
顾家二叔哼:“我怎么不能管?要不是我那死鬼哥闹得,我就是晓夏的爹!”
老韩头儿来了兴趣:“哦?这话儿怎么讲的?你没事儿吹啥牛啊?”
顾家二叔点了支烟:“那会儿晓夏他妈是我们隔壁的媒婆介绍给我的,我年轻的时候吧也挺招人,先前谈黄了几个姑娘,其实也没啥事儿,晓夏她妈非说我名声不好,到我家后看上我哥了,我哥那会儿也没媳妇儿,也相中了晓夏他妈了……”
老韩头儿也跟着嘿嘿笑:“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
顾家二叔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当初要不是我,他们俩能成吗?要不是我同意了,我哥能娶到媳妇儿吗?能搬到城里吗?”
老郑头儿啪的吃了一个子儿:“将军喽,你啊,就你这么性子那个姑娘能把你当回事儿?要我说晓夏她妈那是有眼力,这老话说的好,男人是小耙儿,女人是小匣,不怕小匣漏个底儿,就怕小耙儿不划拉,晓夏他二叔啊,你这人啊懒。”
慢慢上楼梯的顾晓夏不停的挠着头发,想着进门就得从薪水中抽出800块给妈妈,一共才开了2600块,这要是给了妈妈800块,这个月买衣服啊买电影的碟什么的,再算上吃饭玩玩,就真的什么不剩了,怎么办才好啊?
还剩下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顾晓夏眼珠一转,四下瞅瞅没人,迅速从钱包里面拿出薪水,拿出1300元,开始蹲到地上解鞋带儿,把拿出来的1300块塞到自己的鞋子前端,这才满意的松了一口气,哼着歌儿往家里走。
话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知道的人不咋地,那么就绝对是: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了。顾晓夏给把钱塞到鞋子里面的动作,被从后面跟上来的顾家二叔看的一清二楚,顾晓夏愣是一点儿不知道身后还有人。
孙阿姨指着服装店的一件衣服:“晓夏妈妈,你试试这个款式。”
顾妈妈先是看了一下价格标签,笑着摇摇头:“算了,这个款式的不适合我,再说我还有好几件衣服呢。”
孙阿姨推了下顾妈妈:“你啊,这辈子就剩下省了,晓夏也大了,也能赚钱了,你还顾着什么啊?你都快要五十岁了,不觉得这辈子活得憋屈吗?”
顾妈妈留恋的看了下刚才的那款衣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想了。”
孙阿姨把那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着:“我才不像你那么想,这年头儿啊,生个姑娘是存折,是往里存钱的,生个儿子是银行卡,专门往外透支的,你还是比我有福,我们家沈泽要真是有了媳妇儿,还不得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我啊能花就花,就不能便宜了沈泽那小子,晓夏她妈这个颜色咋样……”
顾妈妈点头:“好看。”
孙阿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顾妈妈:“我说你咋不让老顾他兄弟滚蛋啊,这要是以后不走了就住你家算什么啊?他哥哥在那你们是亲戚,现在他哥哥不在了,他从哪儿跑出来冒充你小叔子啊?又懒又馋的,活该他一辈子打光棍儿。”
顾妈妈没有说话,孙阿姨又换了一个颜色比划着:“是,当初媒婆倒是把你介绍给他,可是谁能看上他啊?就算没有你们家老顾,你照样也是看不上他,你可千万别以为他找不到媳妇儿是你的事儿,来来来,去试试这个衣服,我做主儿,这个衣服你就买了吧,你都几年没有添衣服了?”
孙阿姨推搡着把顾妈妈推到试衣间,过了一会儿,顾妈妈拘谨的出来,不好意思的看着孙阿姨:“小孙,还是不要了吧,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不……”
孙阿姨从手袋中拿出唇膏,强硬的给顾妈妈涂上,然后把顾妈妈的身体扳向镜子:“顾姐你自己看看,这才像样吗?谁说年龄大了就不能穿点儿好的了,越是年轻越是不用穿什么的,年轻穿着什么不好看啊,你看看那些外国老太太,越是年龄大越是紧着捯饬,什么艳穿什么的。”
镜子里面的顾妈妈端庄典雅,头发虽然有些花白,眼角也有皱纹了,嘴唇上淡红的唇彩映衬着藕荷色的上衣,非常的协调。
顾晓夏嘟着嘴靠着床边儿:“妈,这个月都没到三十天的工资,才二十几天,这个月就别交了,我真的就开了1300块,要是给了你800块,再还了信用卡,我这个月真的喝风了。”
顾妈妈板着脸:“不行。”
顾晓夏着急的把米奇背包还有钱包统统倒在床上:“妈,你看啊,真的就这么多。”
顾妈妈面无表情的从床上拿走800块:“你要是再这么跟我唧唧歪歪的,下个月我还得再多要,行了,你睡觉吧。”
顾妈妈走出顾晓夏房间,顾晓夏郁闷的坐到床上:“早知道不把那1300块塞到鞋子里了,臭臭的不说,也没省钱。”
冤家路窄
第二天上班,早上走的急,顾晓夏也没想太多,等到了商场顾晓夏这才想起鞋子里面的钱,可是那1300块不见了,顾晓夏记得把两只鞋都脱了下来,不停的对着水泥地拍打着,什么也没有倒出来。顾晓夏急了,把鞋子里面的东西鞋垫什么的统统都拽了出来,就差没拿把刀把两只鞋给拆了。
顾晓夏急得都要哭了:“不对啊,明明放在这儿的,我就是放在右脚的鞋子里面啊?”
司马良从柜台外面探出头,看着蹲在地上的顾晓夏:“你,你干什么?”
顾晓夏想都没想,朝司马良晃晃手里的鞋子:“找钱。”
司马良皱着眉头捂鼻子:“你什么毛病啊?快点儿给我开张票,买昨天的那个香水。”
顾晓夏扔了鞋子,给司马良开票,司马良烟雾的接过付钱的票据抖了抖:“一股鞋子味儿。”
顾晓夏又开始蹲下接着找,赵莉莉不解的看着顾晓夏:“你怎么了?”
顾晓夏恼火的看着几乎被自己拆了的鞋子:“我明明把钱放在里面了,难道说那些钱飞了?现在小偷的水平提高了?鞋子里面的钱也能偷吗?”
心情郁闷的顾晓夏准备找罗芳芳诉苦,下班后,顾晓夏来到罗芳芳上班的大厦外面等罗芳芳,顾晓夏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怎么都想不到那1300块怎么会从鞋子里面飞出去?鞋子的外面也都完好无损啊,难道有夹层吗?想到夹层,顾晓夏下意识的弯腰准备再检查一遍鞋子,还没等顾晓夏弯下腰,就咚的和一个什么人撞到一起了,然后顾晓夏就看到一堆文件还有A4的纸张哗啦啦的掉到了地上了。
顾晓夏慌忙蹲在地上,捡起一些文件和纸张,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
顾晓夏和被撞的人同时怔了怔,顾晓夏看到杜莫言有些恼火的表情。
杜莫言皱着眉头看顾晓夏:“哎,你是那个卖香水的?”
顾晓夏也皱眉头:“我不叫‘喂’!也不叫卖香水的,你听好了,我叫顾晓夏!”
杜莫言看着一地的文件,点点头:“顾——晓夏?顾——小瞎?”
顾晓夏非常不满的瞪着杜莫言:“错!是夏天的夏,不是海里的那个虾。”
杜莫言嗤笑:“我没说是海里的虾。”
顾晓夏据理力争:“你的读音明明就是虾吗——”
杜莫言有些无可奈何:“奇怪了,我明明说是瞎眼的瞎?你自己看看,你还不够瞎吗?”
顾晓夏更加恼火:“可是你凭什么骂人?我都说对不起了啊?”
罗芳芳从大厦里面出来,看到顾晓夏和杜莫言对峙着,他俩周围一地的文件和纸张,罗芳芳喘了口粗气,摇了摇头。
坐着仙踪林里面晃悠悠的秋千,顾晓夏一脸的恼火:“真是倒霉,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是丢了钱,还撞上上次相亲的男人,流年不利。”
罗芳芳惊讶的看着顾晓夏:“他就是上次和你相亲的男人?我看着也挺好的啊?”
顾晓夏荡着秋千,自顾自的嘟念着:“有什么好啊?相亲是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相亲就像是把两头牲口用绳子绑到一块儿,那是对爱情的侮辱!!”
罗芳芳若有所思:“晓夏,你放到鞋子里面的钱会不会被你妈妈发现了?”
顾晓夏胡乱的摸摸头发:“应该不会,要是真被我妈发现了,我老妈肯定得揪着我的耳朵来个人赃并获,非狠狠的收拾我一顿不可。”
罗芳芳自言自语:“那就奇怪了,你家就你和你妈,难道家里进了鬼了?”
顾晓夏睁大了眼睛:“难道,难道是他?”
罗芳芳不解的问:“谁,你家不就你和你妈吗?”
顾晓夏咬牙切齿的:“还能有谁啊?不就是我那个不着调儿的二叔吗?哼!!”
如果说有种人让你看着就烦,想着也烦,顾家二叔不仅是让你想着烦看着烦,问题是你看不见他,或者说不想着他的时候,心里还会更烦,为什么呢,因为他做的事儿就没有一件事是打正调儿的,好像他生来就是不着调儿的主儿,他要是真的做对了什么事儿,他自己都会觉得对不起他自己了,别人不服都不行。
且说顾家二叔趁着顾晓夏不注意把鞋子里面的1300块摸了去,心里这个笑啊,在顾家二叔眼里,自己虽然没有孩子,但是自己死去的哥哥有孩子啊,骨血骨血关系就是最大的证明,放在过去,亲兄弟之间互相过继个孩子,那再正常不过了,叔父叔父,跟自己的父亲也没差多少区别啊,那么花自己孩子一点儿钱算什么?当然不算什么啦。
顾家二叔找了家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通,一直吃到不停的打着酒嗝儿,餐厅所有的女服务员都死死的盯着顾家二叔,那据对不是因为他长的有多帅,而是担心他老小子吃霸王餐。
顾家二叔啃着最后一个鸡腿,满足的笑着,在心里哼着:“总算让老子吃了顿好的,天天面条青菜,难道当老子是兔子不成?什么孤儿寡母?统统都是骗人的,还说没有钱?光是晓夏那丫头的鞋垫里面都能找出1300块,肯定家里藏着更多的钱,肯定是,哼。”
结账的时候,顾家二叔满嘴的烧鸡味儿,惹得服务员一个劲儿的皱着眉头,顾家二叔看看账单,一共189块,叼着牙签,扔给服务员200块:“行了行了,不用找了,嗝儿,回见。”
顾晓夏要是知道他那个不着调儿的二叔拿了自己的钱还充大方给人家消费,非得气死,这些都不算,可恨的还在后头呢。
顾家二叔晃晃荡荡走过街天桥的时候,看见一堆人围着,好像还有人嚷嚷着“我押200块”、“我押300块”、“我就说是仨么?我赢了”。顾家二叔挤过人群,看见一个敞着衬衫的黑瘦的男人面前摆放着三个小碟儿,小碟儿上面都有纸板盖着,地上铺着的报纸上还有一堆瓜子,黑瘦的男人抓起一个瓜子,往小碟里面一砸,然后迅速用纸板盖住,然后周围围着的人纷纷开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百一百的钱开始下注,那些钱都新新的,让人看着热血沸腾的。
其实那就是热闹一时的赌术骗局砸瓜子儿,好多投注的人都是托儿,顾家二叔以前在乡下哪看见过这个,眼见着身边一个老爷子押了200块,转眼就拿到400块,顾家二叔的开始不停的咽着口水,用手摸着裤兜里面的钱。
旁边一个高个儿的男人朝顾家二叔一乐:“爷们儿,来一把不?只要你眼神够快,保准赢,我这会儿都赢300了,你先看我玩儿。”
黑瘦的男人又砸了一个瓜子儿,迅速压上盖子,顾家二叔对高个儿男的说:“我怎么看着是两个呢?”
高个儿男的唰的拿出300块:“听人劝吃饱饭,我听大哥你的,就押两个。”
黑瘦男人拿开盖子,小碟里面真的只有两个瓜子,黑瘦的男人给了高个儿男的300块,高个儿男的抽出一张塞给顾家二叔:“来大哥,好眼力,这个谢你的。”
顾家二叔推辞了几下,高个儿男的有些恼火了:“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兄弟给你就给你了,你要是不想要,那你呀玩儿一把,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
顾家二叔舔了舔嘴唇,黑瘦男人利落的砸了一下小碟里的瓜子,压上盖子,顾家二叔把那一百一伸:“我押三个。”
黑瘦男人慢慢拿开纸板,小碟里面果然是三个瓜子,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好眼力好眼力啊,大哥,你押吧,我们都跟着你押。”
顾家二叔热血沸腾的接过赢来一百,气儿就更粗了,开始蹲在地上:“好,再押!”
顾家二叔又连续赢了两次,要说赌这个东西,都坏在欲望上,当一个人赢了很多钱的时候,或者输了很多钱的,欲望一分为二,一是想赢得更多,二是一定要捞回本儿,只要在这两种欲望的支配下,一般人都会一条道儿走到黑,就算撞到南墙都不会觉得疼,还会觉得不够疼呢。
顾家二叔输光了前三次赢来的钱,又把顾晓夏鞋子藏的钱输去了1000块,连半天的时间都不到,1300块在顾家二叔手里就剩下了100块。就这样顾家二叔还没觉得别人是在骗他,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哼着:“等老子有了钱,早晚赢回来,哼。”
顾晓夏气嘟嘟的在小区单元门口等着顾家二叔,顾晓夏想不出自己鞋子里面的钱到底是谁给摸了去的,当看见顾家二叔晃晃荡荡的往单元门口走过来的时候,顾晓夏更加怀疑是被他拿走的。
顾家二叔老远也看见顾晓夏了,醉醺醺的笑:“大侄女啊,等我回来是不?”
顾晓夏嘟着嘴:“是不是你拿的?”
顾家二叔一愣:“什么?什么是我拿的?什么找不到了吗?”
顾晓夏提高了声音:“你还给我装?我放在鞋子里的钱呢?家里除了我和我妈妈就是你了,不是你拿的谁拿的?”
顾家二叔无赖的呵呵笑:“你咋知道是我拿的?好了,就当是你孝敬二叔了。”
顾晓夏都要气疯了,推了顾家二叔一下:“你还给我!!那是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你还给我!!”
顾家二叔拉下脸,扯着嗓门儿吼:“没大没小的,你小小年纪就藏私房钱,我花你几个钱砸了?”
顾晓夏刚要嚷嚷,三楼的窗户被顾妈妈推开,顾妈妈探着脑袋:“晓夏,你嚷嚷什么?”
顾晓夏看着顾妈妈,委屈的一跺脚:“妈啊,我,我的钱……”
顾妈妈沉着脸:“你给我上来!!”
顾晓夏狠狠的瞪了顾家二叔一眼,顾家二叔哼了一声:“还反了你了,这会儿就没大没小,我要是老了还不得把我掐死了??还能养我吗?”
1300块钱
顾晓夏坐在床边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顾妈妈哭诉:“那可是我的钱,我的钱啊?他说拿走就拿走花了,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欠他的,妈,我这个月没法活了……”
顾妈妈给顾晓夏擦了几下眼泪:“行了,别哭了,你也是,干嘛把那个钱放到鞋子里面?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顾晓夏倒在床上捶胸顿足:“这个月我吃什么啊,我都没钱了,妈,我不活了!!”
顾妈妈推了顾晓夏一下:“不活拉倒,我都半辈子的人了,还没说这个话,你嚷嚷什么啊你?”
顾晓夏一骨碌坐起来:“不行,我得找他要钱去!!我没这么个混蛋的二叔!”
顾晓夏拉开房门冲了出去,顾妈妈看着写字台上摆着的全家福的照片,顾晓夏的爸爸爽朗的笑着搂着顾晓夏和自己,顾妈妈叹了口气,客厅里面传来顾晓夏声音:“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顾妈妈拉开房门,顾家二叔懒散的躺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皱着眉头看顾晓夏:“你一个小丫头嚷嚷什么啊?眼里还有长辈没有??我是你二叔,花你俩钱儿怎么了?我都五十岁的人了,你啥时候知道给我买点儿东西了,在老家别人都以为我啥亲戚都没有呢?咱还是一家人不是了?你奶奶要是活着能让我受这个委屈吗?死丫头,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正儿八经的叫我一声二叔了??嫂子你给评评理,哪有这样的小字辈儿?”
顾妈妈看了一眼顾家二叔,拽着怒气冲冲的顾晓夏:“你给我进屋去,没大没小的,进去!!”
大早上,沈泽刚吃了一口面包,孙阿姨从后面就拍了一下沈泽的脑袋:“你就不能帮着问问小杜啥意思吗?晓夏怎么说也跟你一块儿长大的,你白当哥哥了?”
沈泽皱着眉头:“妈,你给杜莫言介绍女朋友也得往标准上靠靠啊,晓夏那个丫头怎么看都是高中生,一身的愣头青精神,杜莫言根本看不上他啊,再说了,你怎么就看好杜莫言了呢?现在是两岁一个代沟,晓夏和他至少差着三个代沟呢,你总不让杜莫言天天哄孩子吧?”
孙阿姨咬了一口面包,瞪着沈泽:“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些朋友中,就小杜看着像个人样,别的男的不是脸上多一块疙瘩就是耳朵上多几个窟窿,要不穿的就像收垃圾的,比那胖葫芦猫还难看呢。”
沈泽不屑的歪着脑袋:“那叫加菲猫,我那些朋友叫时尚,流行元素懂不懂?”
孙阿姨自顾自的叹气:“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晓夏爸爸去的早,家里家外的破事儿还少吗?晓夏这孩子虽说有点儿任性,那是她妈妈不忍心让她早早扛上生活的担子,这家里家外要是没个男人,那日子能好过吗?沈泽啊,你是个男的,这么多年要是妈没你这个顶梁柱,我早就垮了,你顾阿姨容易吗?”
沈泽慢慢的咀嚼着面包,没有说话,孙阿姨长长的叹息:“昨儿个,好容易逼着你顾阿姨才算买了件新衣服,她那头发后面都白了,人这辈子,论着谁了,都得走上这么一遭儿,上有老下有小的,等到什么都不用想了谁都不用为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沈泽拿过数据库资料,隔着座位看见杜莫言一遍又一遍的在写着什么,好像有些烦躁,沈泽站起身,拿着一堆的资料走到杜莫言身边:“老杜,这是你要的数据库资料,你看看。”
杜莫言心不在焉的接过资料放到桌子上,沈泽拍拍杜莫言的肩膀:“得了,去喝点儿东西吧,看你愁的德性。”
杜莫言耸了下肩膀,跟着沈泽出了办公室,沈泽从身上掏出钱,往自动贩卖机前面走。
杜莫言用手转了几下脖子,自动贩卖机里面掉出两罐儿饮料,沈泽把一罐儿绿茶递给杜莫言:“老杜,我发现你妈妈来了你好像更累了。”
杜莫言苦笑:“老太太唠叨啊,说我这么一把年纪不结婚,是不是想断了杜家的香火。”
沈泽笑:“你妈妈也没说错啊?你好到三十几岁的人了,早该考虑了。”
杜莫言嗤笑:“谁让我笨了。”
沈泽若有所思的看着杜莫言:“老杜,我老妈前前后后也没少给你介绍姑娘,还有咱们公司别的人,也都没少给你张罗,那么多女孩子中,你就没有印象深的??咱哥俩可是当年一个宿舍穿一条裤子的,你可别在我眼前说瞎话儿。”
杜莫言摸着自己的头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印象深的?印象深的?哎,你还别说,要说这印象深的,还就是那个卖香水的……”
沈泽咳嗽了一下:“你说顾晓夏?对啊,我还正想问你,你觉得顾晓夏怎么样?”
杜莫言喝了一口绿茶,泯着嘴笑:“呵呵,有点儿,有点儿愣头青吧。”
沈泽摸着下巴笑:“老杜,你这不是有印象吗?那就再接触接触啊,你又不讨厌,周末我约她一起,去酒吧聚聚吧。”
杜莫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我们的顾晓夏差不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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