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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业风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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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也已毙命”、“朝廷仓促起兵,粮械皆不及齐备,大军出发,凶多吉少”、“时进中秋,辽东即将天寒地冻,出征者即便不是战死饿死,也将冻死”……之类的谣言,一时间,人心惶惶。
八月底,魏文通已经征集新兵近十万。此时,东都杨炎被软禁,段达等被捕的消息夜已经传到济南。此时的魏文通,虽然明知凶多吉少,但是既然势成骑虎,也只能硬着头皮,企图“割据齐鲁,成分庭抗礼之势”。
九月初五,东都以大将军赵才领禁军四万进抵东平郡(今山东东平)。
东都平叛顺利,使得朝廷有些轻敌了。再说,赵才的大军八月二十日就从东都开拔了。通过从东都被捉的一些密谋者那里,东都的大臣们得知了魏文通参与谋反,本着“兵贵神速”的原则,加之没有料到魏文通居然纠集了十万之众,赵才被仓促派了出来。
到了东平,赵才得知,魏文通的叛军居然已经有十万。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十万成军不过十日的乌合之众,如何是自己精锐禁军的对手?
然而,赵才忘记了,魏文通是一员虎将,之所以到现在才是个从四品的河南道副镇守使兼济南府卫尉,只是时运不济。而且,相对于魏文通,赵才的确已经是“廉颇老矣”。
九月初七,魏文通大破赵才所部,赵才战死,余部两万余人逃至济阴郡(今山东菏泽),一时间,河南淮北大震,到九月中,济南、济北、北海、鲁郡、琅琊、东平、高密一府六郡尽为魏文通盘踞,聚众二十余万。
九月十六日,东都派出薛世雄、李景八万禁军进抵济阴郡,与赵才残部会合。
九月十八日,河南道彭城、下邳、东海等郡宣布“听奉东都王命,共讨单逆”,二十日,各郡及淮南道组织“勤王军”十万,防御重镇彭城(今江苏徐州)。河北道也“以兵勇守备河渡”。
九月二十日,魏文通派出的一支六万人的叛军进攻东莱郡,至十月,全郡大多落入叛军之手,但东莱郡城、威海镇等要害仍然被官军守住。
十月初二,魏文通兴兵十二万攻彭城,守军苦战十日,李景率军三万驰援,魏文通佯作退兵,十月十四日,魏文通在鲁郡东南山地设伏,击溃李景军,官军损失近万,李景本人也受伤,数月后病逝。
然而,这却是魏文通“最后的疯狂”了。
十月十三日,趁着魏文通主力在南面,薛世雄领禁军五万收复东平。十五日,张须陀自领两万官军抵达济阴郡,指挥平叛。
要知道,张须陀起迹就是在齐郡郡丞的任上,齐郡就是济南府。
不仅如此,此后张须陀平定河南民变,出任河南道首任观察使,在河南道的威望,又岂是一个副镇守使魏文通可比。
更要命的,是十月十六日,从高句丽得胜而归的六万大军由秦琼统领,会同河北道万余地方部队,渡过黄河。大家知道,秦琼也是济南人。
六万大军,百战雄师,又是新胜。不仅如此,魏文通等的谎言立刻被戳穿了………高句丽已平,东北边患彻底平息。
要知道,老百姓们虽然对十几年前那场惨败依旧心有余悸,可是对于高句丽的威胁,也是耿耿于怀。
而今,朝廷不过动用三十几万正规军队(总兵力近五十万,但有好几万是百济、新罗的盟军,还有近十万是突厥、靺鞨、契丹等族的“夷军”),用时不过数月,损兵不过数万,就大获全胜,朝廷的威望,可想而知。
魏文通的叛军大多是被蒙蔽的,此时自然人心惶惶,官军又适时展开心理战,宣布“只问元凶,受抚者免罪”。一时间,河南诸郡,纷纷归降:十月十七日,济南不战而降;二十日,北海郡、济北郡降……在东莱的叛军将领还欲顽抗,可是部下却将其擒拿后出降。不过十日,魏文通所据,只剩下鲁郡、琅琊两郡不过十县。
十月底,魏文通企图领部东走,由琅琊郡渡海,途中部属皆散,到了海边,只余二十余名骑兵。
第一百九十六章 魏文通的末路
面前是苍茫的大海。
魏文通骑在自己的战马上,二十来个最后的随从半环着在他的身后。
魏文通仰天长叹,潸然泪下:“我魏文通自命豪杰,可叹时运不济,今日已成穷途末路!诸位随我到此,雄信心中感激,实在不忍心再拖累大家。朝廷既有承诺,降者不究,诸位莫如就此散去。”
这些骑兵,大都是追随魏文通多年的老部下,领先一人,名叫郎宁时的拱手道:“将军平日待我等,义气当先,我等今日若是抛弃将军,岂非无情无义?”
魏文通摆摆手:“朝廷大军转眼即至,雄信即便不落入官军之手,也必会流亡海外,前途凶险莫测,诸位大多有家室,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妻子儿女。雄信已误诸位一时,岂可再误诸位一世?随身尚有黄金百两,数目不多,且先散与诸位,也算单某聊做补偿。”
众将士哽咽一片,大多领了几两黄金,与魏文通作揖而别,却有郎宁时等五人,犹自不肯散去:“将军,我等愿意誓死追随!”
魏文通见几人意志坚决,感动地泪流满面:“诸位大义,单某此生何以为报?”
当夜,几人悄悄潜入附近一处渔村,偷了条小渔船,向东驶入大海。
两日后,由秦琼统领的一万禁军尾追抵达海边,却不见魏文通的踪迹。大海茫茫,一时夜不知如何去追,只好遣人到济南向张须陀禀报,请求协调水师搜索。
大乱甫平,自然少不得要安民。一般附逆者固然可以不问,但“大鱼”还是要处理的。
济南有张须陀坐镇处理,而东都方面,我已经于十月二十日急急赶回。
燕王杨炎,夺其王位囚禁;
段达、侯莫越长等十余人,腰斩;
刘元进、孙元朗等五十余人,斩首;
裴寂、元敏、陈政等百人,囚禁,遇赦不释,这帮人虽然也是“逆首”,但是属于没有“负隅顽抗”的,被捉后又“认罪态度良好”,积极检举揭发,所以得以“从轻发落”;
参与谋反、证据确凿的襄垣郡公段达、信都郡公侯莫越长等公侯贵胄四十余户,夺爵位、抄家,家人共三千余口,皆处流放;
参与谋反的从七品以上官吏(没有爵位者)两百余人,查明罪恶较大者七十余人,连同家眷共一千余口,判处流放,其他全部免职、抄没家财,发还原籍为民,终生不得叙用……
还有一些贵族、官员,虽然有参与密谋,但证据并不确凿,本着“重证据”的“法治”原则,没有处罚,但是今后的“使用”,难免受到限制。
这是东都方面的调查结果,牵涉的范围,除了东都,自然还有西都………那里是闲散的旧贵族的大本营,四十余户贵胄,七成以上来自西都,其他还有禁军、邻近的郡县和鹰扬府。
而济南方面,虽然本着“宽大”原则,也还是处死了“首恶分子”三十余人,罢免官员五十余人,其中有侯伯爵位者十余人,判处流放一千余人………包括魏文通的家眷,徒刑(囚禁)近百人。
有罚就要有赏。
张须陀、杨义臣等已经至高位,升官是升不了了,各自赏赐黄金一百至三百两不等;
车骑将军麦仲才升骠骑将军,封伯爵;鹰扬郎将刘黑闼升武贲郎将,授一等子爵;
游元、李百药等官复原职;
阴世师、骨仪、赵才、李景等为国捐躯,着有司对其眷属优加抚恤……
裴寂、元敏等人还供出一件新的阴谋:驻守北京的中郎将罗艺、车骑将军高开道也与密谋者有牵连。
杨炎曾经在北京做过留守,那时做他的长史的段达,就与还只是车骑将军的罗艺、折冲郎将的高开道相识。虽然论起地位,段达远在罗、高二人之上,但是对这两个有兵权的中级武将,段达“屈尊相交”,罗、高自然是“受宠若惊”。
罗、高虽然升迁不算很快,但近十年下来,也升到了较高的军职,段达却在杨炎的留守之职撤销后,也失去了长史的位子和实权。不过,通过段达,罗、高和贵为亲王的杨炎自然有了联系。
此次谋反,段达的计划,是在东都发动,西都、北京、济南声援,先控制住黄河南北。
段达以杨炎的名义给罗艺和高开道去了密信,让他两人伺机在北京举事,并且控制临榆关,封锁关内和关外的联系,阻断我由辽东回东都的必经之地。
然而,由于东都和北京地理上的距离,罗艺和高开道接到密信,已经是八月底。
此时的北京,已经知道了高句丽大捷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罗、高虽然想攀燕王的“高枝”,却不是燕王的“死党”。
接到密信,两人决定“静观其变”………此时东都平叛和济南叛乱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到北京。
静观了没几天,我就已经进了临榆关,罗、高当然更不会轻举妄动了。
不过,他们决定把自己与燕王、段达有瓜葛的内情隐瞒下来。
对于罗、高的处理,还是“宽大”的,毕竟,他们并没有真正参与………大业二十七年(公元六三一年),中郎将罗艺受封“清远侯”、“苏禄军节度使”,车骑将军高开道为“清远伯”、“苏禄军节度副使”,领军五百、移民六百到海外“拓殖”。
而此前一年,原荥阳郡太守、河间王杨庆被任命为“东利隋军节度使”………杨庆虽然也没有确凿的参与谋反的证据,但是和杨炎关系暧昧。
这是海中一处荒岛(大约在今天山东省日照东南、江苏省连云港东北的平岛、达山岛、东牛山岛一带)。
靠着偷来的小渔船,魏文通等人夜只能漂流至此了。再往前的大海,浩瀚莫测。
一行六人,只能靠着在岸边捕点小鱼小蟹,采摘一些野果果腹。
好在岛上还有一处淡水,虽然涩口,总算还可以饮用。
魏文通是首领,虽然落难,捕鱼捕虾这样的事情,倒还不必亲力亲为,自然有手下代劳。
在岛上栖息已经十余日了,眼看天气越来越冷,的确要在隆冬到来之前多少存储一些食物,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这一天已经入夜,几个下属还没有回来,魏文通也未觉得有什么异样,就在火堆旁和衣睡下。
突然,浅寐的魏文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伸手去摸身侧佩刀,却摸了个空。
睁开眼,魏文通看到的,是自己三个下属,却是手提钢刀,将自己围住。其他两人,却不见踪迹。
“出了什么事?”魏文通惊问。
那三人本来是想乘魏文通睡梦之中,将其擒住,可是才来得及把他的武器拿开,魏文通却已经醒来,惊惧之下,都后退了两步。
魏文通此时也已清醒过来:“你等意欲何为?”
为首的郎宁时,曾在魏文通部下做过鹰扬校尉,也是三人的首领,总算还有几分胆气,见状给两个同伙打气道:“他已经没有了武器,怕他作甚?”三人鼓起勇气,又围了上来。
“将军,看在你曾经是我们的上司,只要束手就擒,我们不会难为你。”
“曾六和陶四毛呢?”魏文通喝问。曾六和陶四毛是另外两名下属。
“曾六不识相,已经被我们兄弟做了。陶四毛,现在也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外面,你是指望不上了。”
“恶徒,何故叛我?”魏文通怒骂道。
“将军既然叛朝廷在前,何以责备我等叛将军在后?”
这话说的魏文通一时语塞,叹口气,轻声道:“当日在海边,我让尔等自去,乃是尔等自愿追随我。”
为首的前鹰扬校尉冷笑一声:“当日离去,不过区区数两金子而已,将军不如做做善事,成全我等的荣华富贵。”
魏文通面色凄然,扫过几人,仰天长叹一声:“罢罢罢,单某当日谋反,便该想到如此下场,你等皆有父母妻儿在,何苦再做自相残杀!今日单某情愿成全诸位。”
第一百九十七章 土地私有
数日后,隋军水师在琅琊郡附近海面发现了一艘渔船。
这样的渔船很普通,并没有引起隋军的注意。可是渔船却朝着战船过来,几个人对着官军挥手喊叫:“擒住逆贼魏文通了。”
对于魏文通的处置,张须陀不敢擅专,立刻着人押送东都。途中魏文通旧部百余人欲劫救,怎是上千官军对手,三十余人被杀,其余被擒。
在东都,百官皆云魏文通可杀,应予腰斩。
我却动了几分恻隐………魏文通也是感到被埋没。
所以,对魏文通,暂时只是被收押在天牢之中。
而那几个“有功”的人,朝廷原本已经颁下赏格………“赐金百两,白丁授一等子爵、正八品官职,有职者坐升两级。”可是我鄙夷这几位的为人,实在不想兑现。
魏征等劝谏:“天子一言,重如泰山,岂可以一人之好恶坏法度?”
所以,几天后,我还是发下圣旨:“前叛军鹰扬校尉郎宁时、士卒罗带子、谢范儿擒拿魏文通有功当赏,然则均曾与叛逆,不罚已是宽恕,安可再议旧职?起评更应下于白丁!郎宁时赏金三十两,授二等子爵,从八品平岛巡检司总巡检;罗带子、谢范儿各赏金二十两,授一等男爵,正九品平岛巡检司左右都巡检;陶四毛等七十余人一并开释,皆为巡检司军户,连妻子两百余口,并移平岛巡检司。”
所谓平岛巡检司,就是当日魏文通流落的海岛和其他邻近的几处荒岛。郎宁时等虽然被兑现了封赏的诺言,却也等于被流放。
在大臣们的劝谏之下,十二月初一,魏文通被腰斩于市。
而在此之前的十一月,风尘仆仆的杨侗终于在沈光等人的陪同下返回了东都。
皇太孙“大病已愈”,更加安定了朝野的人心。
更重要的是,此时的杨侗,经过这样一番历练,显然已经不再只是当年皇宫里那个纤弱的金枝玉叶了。
这一次历时近六百天,行程上万里的“微服私访”,看来是很使杨侗成熟不少。
单从那厚厚的装了两口大箱的“汇报材料”,我便可以知道,这一次杨侗的收获,应该不小。
回到东都的杨侗,向我提出了好几个奏折。
最重要的是针对均田制的。
均田制,开创于西魏宇文泰时代,以后历经西魏、北周、隋唐,前后长达三百余年。均田制满足了儒家“耕者有其田”的“理想”,受到史家赞誉。
但是均田制有一个绕不开的死结………随着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人口无疑会“爆炸性”增长。人多地少,土地不够分配,均田制只能破产。
我们可以看到,每当一个朝代新兴,由于刚经过长期战乱,人口锐减,大量土地“无主”,均田制的实施,往往非常容易。但是当王朝达到顶峰,土地与人口之间的矛盾便无法回避。
也许正因如此,虽然均田制一直为人称道,但是唐以后的统治者,都不再实行均田制。
杨侗这一次游历全国,便发现了这一问题,尤其是在当时较为发达的河南河北和关中地区,均田制已经无法实施了。
为此,我特地组织起以虞世基和裴矩为首的“土地议事会”,虞世南等一班对于农业比较在行的大臣,一共二十余人,位列其中,又从科举中挑选新进士子三十余人,充当“议事会”的工作人员。诏命从全国十三道挑选地方上的“长老”充当“咨议”(顾问)。
我没有安排杨侗负责,因为土地是个棘手的问题。
不过,杨侗奉旨“旁听”了几乎整个“土地议事会”的议程。
大业二十七年(公元六三一年)正月,经过一年的酝酿,朝廷颁下旨意:鉴于各地“土改”已经完成,全国土地大体已经进行了比较“平均”的分配,此后除了官员的“职分田”(不能继承的)外,将不再实行“授田”,目前分配到各家各户的土地,允许继承。这意味着,实行百年的均田制寿终正寝,政府承认土地私有,但土地主………无论地主还是自耕农………根据自己拥有土地的大小向朝廷纳税交粮。
这不能算是个最好的法子,却是当时唯一的法子………抛开突厥、契丹这些游牧民族不算,全国人口已经达到八千万,即使江南,也已经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除了一些“新开发”的地区,的确是无法再分给百姓新的土地了。
那个时代,当然不存在实行“计划生育”。不过我也多少希望借助这一政策,抑制一下过快增长的人口。
另外一个解决的办法,便是移民。
可是以农耕为主的汉民族是安土重迁的,尽管朝廷一向鼓励移民,但是这些年天下还算太平,很多地方,只要人口与土地的矛盾还不是那么突出,移民的热情并不高。
停止授田以后,每家每户的土地就基本上成为一个相对固定的数目,繁衍人口越多,便越不够。因此,只有自己控制人口出生,或者是移民。
不过对于移民,我还是有些考虑的。
北方和西北的游牧地区,显然不适合农耕,所以移民只是安置到屯田区,规模有着限制。
把自然环境搞恶化了,不是什么好事。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过来人”,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
所以,在最初的有计划的较大规模移民后,往东突厥故地和西北的移民基本上停顿了—…直到若干年以后,向西突厥地区又安置了一批移民。即使是这些移民,有许多也由农耕转而从事放牧。
中国有一条“人口分界线”,是二十世纪的二三十年代一些学者提出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中国人口,分布在从黑龙江的黑河到云南的腾冲以东。
不仅如此,在这条线以东,是汉族人占优势的地区………虽然也有少数民族,以西,则是少数民族人口占了优势………当然也有汉族。
这条线,还是农业………游牧分界线;干旱………湿润分界线。
东北,自然成为了移民的首选。
不过朝廷还得顾及靺鞨、契丹人的利益,不可以操之过急。
然后就是南方的安南………岭南开发的延伸;台湾………闽地开发的延伸。
西南,向来不是老百姓移民的首选………如果让他们自己选择的话。对此,朝廷只能给予更大的优惠,特别是向东天竺和缅北………以期中国移民在人口比例上不至于过低。
至于那些海岛,可以容纳的移民,当然数量有限。
另外一个,是关于吏治。
这里的吏,是小吏,不是官员。
朝廷实行科举选拔人才,八品以上官员,都是通过考核的。
但是吏不同,这些人,往往是本乡本土的“人物”。
然而吏的素质,参差不齐,其中不少,实在成为“地头蛇”类的人物。
外来的官员,常常“强龙不压地头蛇”,被欺瞒、被孤立,乃至不得不同流合污者,大有人在。
我当日在开封所余,何尝不是如此?而杨侗在外游历年余,所见差吏敲诈、欺压之事,自然更多。
有“官治”而没有“吏治”,最后是“官吏不治”。
对此,我打算引进“公务员考试”。
由各府、郡参考科举,组织专门的考试,选拔地方的“吏”,并每年进行“考核”。
这法子当然也不是“包治包灵”,不过有管理多少总比没有管理强些。
老实说,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时,也就这么点见识。
就是这样一个不算好办法的办法,也不可能很快在全国铺开推行,而是先在“天子脚下”的两京两都“试行”。
除非是实行真正的“民主”,只能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可是,在公元七世纪的中国实行“民主”该怎么实行,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再说,真要“民主”了,还要我这个“皇上”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南洋设镇
当北海、东海两大水师在朝鲜半岛“为国效力”的时候,陈稜的南海水师也没有闲着。
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三月初三,南海水师派出战船十艘“奉旨巡海”。三月十五日,船队驶抵今东沙群岛海域,十六日,十余名水兵登上东沙岛,设置了“主权碑”。
石碑是在大陆上刻好,运上海岛的,这样的石碑,船队载运了几十块:“泱泱华夏,海疆宁静,勒石永志,侵凌者必击之………大隋大业二十五年,大将军陈稜奉大皇帝命立”。所有的字,被要求刻得大大的,深深的,“虽千年犹可辨识”。
此后,船队继续西行,于四月初驶抵海南岛东部。五月,船队驶抵西沙群岛海区,在十座岛礁上立碑,由于海上大风,船队撤回临振郡避风。九月,船队驶入中沙群岛海域,在六座岛礁上立碑。十一月,船队驶抵南沙群岛海区,在八座岛礁上立碑。由于当时的条件,碑石只是立到了南沙群岛海区中北部(今太平、北子、马欢、中业、南子、南月、西月、费信八岛)。大业二十六年(公元六三零年)正月,船队驶抵昆仑岛屯田校尉府。此后,船队在暹罗、扶南、林邑等国沿海进行“友好访问”,四月,驶入安南,回到国内。
大业二十六年(公元六三零年)八月,根据陈稜的奏请,朝廷下旨在西沙设置了“石塘长沙巡检司”,“由岭南、安南诸郡流囚犯三十对,男子充军户戍守,隶临振郡”。(西沙群岛的甘泉等多个岛屿上有可以饮用的淡水,且高潮时可以有陆地露出海面超过十万平方米………即零点一平方公里,大约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海岛也有好几个,并且岛屿分布也相对集中,少量人口居住,以渔业为主,兼做耕种,加上由海南岛少量接济,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过西沙的主岛永兴岛,虽然面积很大………有两平方公里多,但是缺乏优质淡水。西沙居住条件较好的有—注:岛名均使用现名………永兴岛,面积超过二平方公里,缺点是淡水水质较差,需要依靠雨水;东岛,面积一点六平方公里,是西沙第二大岛,与永兴一样属于宣德群岛,有淡水,但水质也较差;甘泉岛,位于永乐群岛,面积零点三平方公里,有优质淡水;珊瑚岛,离甘泉岛较近,面积零点三一平方公里,有可以饮用的淡水;金银岛,离甘泉岛也较近,面积零点三六平方公里,有优质淡水,适于居住;中建岛,西沙最西南的岛屿,也属永乐群岛,面积)仅仅是这六十个人的“移民”(被强迫的),也包括了医生、教师、修船工匠等等“专业人士”,是从上千名囚犯中挑选出来的。既然是驻守海疆的“军人”,当然拨给了两条排水几十吨的战船………朝廷倒不担心他们会造反,每户还都有一条不大但在海上打渔兼做交通工具没有问题的渔船。每年的三月,水师会派出一艘运输船,给岛上运去一批补给,同时也运回一些珊瑚之类的“特产”,半年后的九十月间,运输船会再来一次。名义上,石塘长沙巡检司的“军政长官”“巡检”也是正九品“朝廷命官”………巡检司应该是较早实行了“民主”的地区,“巡检”由全体成年岛民推选,朝廷不过例行“应准”。石塘长沙巡检司的辖区包括今天的西沙、南沙和中沙群岛海区,不过以当时的条件,往南沙和中沙群岛移民根本不可能………即便是二十一世纪,除开一些军人,那里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居民。至于东沙群岛,也不大好移民………东沙的主岛东沙岛面积,也还不到永兴岛的一半。不过东沙离大陆比较近,又有淡水,已经成为沿海渔民和水师船只的一个“中转站”。
大业二十七年(公元六三一年)二月,暹罗企图吞并哥谷罗国(今泰国南部普吉、攀牙等府,旧唐书称堕和罗)。小小的哥谷罗当然不是暹罗对手。但是三月,在大隋派驻暹罗的使节“斡旋”之下,暹罗与哥谷罗达成“和平协议”………哥谷罗承认暹罗为自己的“宗主国”,从而换取暹罗放弃对自己的全面吞并。此前,暹罗已经吞并了堕罗钵底国(应在今泰国东部或东南部)和迦罗舍佛国(应在今泰国西部或西南部)两个小国。
暹罗是大隋的藩属,哥谷罗成了暹罗藩属,自然也成为隋的势力可以影响的地区。随后,朝廷册封哥谷罗国王为伯爵,大隋派驻暹罗的使节“代办”与哥谷罗的外交,而哥谷罗派驻暹罗的“使臣”则负责哥谷罗与大隋的沟通。陀洹国(今地不详,应在哥谷罗国西北)本是哥谷罗的属国,此时自然不甘心做“属国的属国的属国”,于是脱离哥谷罗控制,向暹罗称藩。不过,陀洹国王察失利婆末婆那也没有忘记向大隋示好,于是在册封哥谷罗国王的时候,使臣也顺带册封他为伯爵。
从隋的立场出发,当然也不希望暹罗过于强势。
以此为契机,大隋再次开始了已经停顿了一些时间的在东南亚的发展。
哥谷罗国南面是固罗国(在今泰国南部与马来西亚北部交界地区),暹罗在将哥谷罗国纳为“藩属”后,自然也对固罗国虎视眈眈。
在这种情况下,当陈稜派出的使者出现在固罗国王面前的时候,受到热情接待便是可以理解的了。
五月,固罗国王接受了隋使的“册封”,成为大隋的“固南侯”,固罗国也正式成为大隋的藩属国。
固罗国王的侯爵,比起哥谷罗国王的伯爵,又要高出一级。
重要的,是暹罗向南扩张的脚步被阻挡住了。
固罗国的几个邻国,除了南面的罗越国,其他赤土(今马来半岛泰国南部、马来西亚北部一带)、丹丹(今马来西亚吉兰丹州)、盘盘(泰国南部万伦湾沿岸一带)和哥谷罗,都早已经是隋的势力范围。
六月,南海水师与丹丹国达成协议,“永久租借”丹丹国东部的一处海湾(今马来西亚哥打巴鲁),“东西十里,南北十里”(实际约二十平方公里)作为南海水师的“驻泊所在”,隋每年付给丹丹国“黄金五十两、丝绢五十匹、布麻百匹、茶十担”作为“租借费”。随后,陈稜在该地设置“丹丹校尉府”,驻军百余,并奏请朝廷“迁五十户”。
在处理完固罗国后,南路水师又把目光投向更南的罗越国(今马来西亚南部)。
不过罗越国却没有固罗国那么好说话。
大隋?听说过,可是说他强大?有多强大?比北面的固罗国、丹丹国强大多少?这些国家,可都不如我罗越国!
称藩?没门!通商?也免谈。
文的谈不拢,只好来武的。
殖民主义?不好意思,老实说,是有那么点。
南海水师的八千水陆大军,就在丹丹校尉府等着呢!
十月,趁着台风季节已过,海上又是北风,南海水师杀向罗越国。
在南面摸爬滚打也由好些年了,陈稜当然明白,自己可以不把这些小国所谓的“军队”放在眼里,可是却不能不把当地的原始丛林放在眼里。
必须速战速决。开战前,借着“使者”乃至从当地人收买来的情报,陈稜已经查探好了行军路线。
大军直捣罗越国的“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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