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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业风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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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盖家的厄运,不只是损失了一个汉城。

    平壤城里的反泉盖势力,又蠢蠢欲动了。

    泉盖苏文调集“勤王军”到平壤,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饥不择食之下,什么军队都拉来保驾,这“政治可靠性”就有问题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平定高句丽3
    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六月初一,得到攻克辽东喜讯的我带着御林军“御驾亲征”,出了临榆关(今山海关)。路上,我下了一道圣旨………以高满为高句丽“假王”,“兴讨逆之师,匡扶社稷”。

    泉盖苏文在高句丽人心目中,毕竟是司马昭一类的人物,而高藏的“王太弟”之位,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大隋的东征军,则改扮起“解放者”的面目。而高满很快组织起一支三万人马的“讨逆军”。七月初一,经过一个月的跋涉,我抵达了辽东城………而今已经改称辽阳县,接见了高满伯侄,而高满则“正式”提出“请”隋军“助讨叛逆”。

    而就在七月初十,隋军在萨水与高句丽军会战,双方互有胜负,但许多高句丽将领心存异志,成了泉盖苏文的亲军和与他姻亲的中部大人的亲军与隋军对抗的局面,泉盖氏的实力又大为削弱。

    七月十五日,平壤的一部分高句丽驻军发动兵变,攻打泉盖苏文的莫离支府,杀死泉盖苏文,拥戴高建武复位。

    高建武复位后,立刻在平壤肃清泉盖氏的势力,诛杀包括泉盖男建在内的泉盖家族成员三百余口,拘押了“亲泉盖”的中部大人和高藏,废黜高藏的“王太弟”称号。另一方面,高建武派出使者,向隋军求和。

    七月十九日,亲泉盖氏的势力企图向平壤反扑,被忠于高建武的部队击溃,原属于西部和中部大人的部属三万余人向隋军投降,而隋军趁着高句丽军内斗,萨水防线空虚,渡过萨水,逼至平壤城北三十里。

    七月二十三日,高建武不得不与来护儿达成了城下之盟。二十五日,在一万高句丽军、五千隋军的“护送下”,高建武亲赴辽阳,与我“会盟”。

    八月初一,坚守了两个多月的安市城终于打起了白旗。愤怒的罗士信请求屠城泄愤,被我阻止:“忠义之士,安忍加诛!”安市守军、百姓五万余被允许携带财产,迁往鸭绿江以南,而数万来自中原的移民,很快填补了高句丽人留下的空白。安市被改称海城县,隶属辽东郡。

    高句丽保留了形式上的独立。

    有时,退也是一种进。唐高宗灭高句丽、百济,可是不过数年,大半成果被新罗夺取。

    形成一种“均衡”,是大隋在朝鲜半岛长久施加影响的需要。

    鸭绿江以北,划入大隋的疆界,分属辽东、玄兔(郡治乌骨,改凤城县)两郡,李世民夺取的那些岛屿,自然也划归辽东郡。原靺鞨都护将军府改称安东都护将军府,仍驻节通定镇(辽东郡),治下泸河、怀远两镇,皆改县治,归入辽西郡,保留通定、旅顺两镇,并在鸭绿江跨江(今辽宁丹东和朝鲜新义州)设置鸭绿镇,在旅顺镇北,设置金县、复县,归辽东郡。辽西、辽东、燕郡、玄兔四郡归河北道,辽河以西,废屯堡,实行与关内相同的县…乡…里…村体制,但在辽河以东的“新疆”,则仍然实行移民屯田。辽东、玄兔大批高句丽人迁移,但留下的人口,仍然有十余万众,此后数年间,朝廷又陆续向辽河以东移民近四十万。白山、靺海两镇属新设的靺鞨都护将军府管辖,将军府设靺海镇(今俄罗斯海参崴)。

    作为对“盟军”的“酬劳”,百济的疆域扩展到今天韩国汉江以南、以西,而新罗则获得了汉江以东、北汉江以南的地区。至于突厥、契丹、靺鞨诸部,则赏赐金银、丝绸、布匹、牲畜等。

    鸭绿江南至萨水以北,相当于今朝鲜的平安北道、慈江道、两江道、咸镜北道的全部和平安南道、咸镜南道的北部,归高句丽“北部大人,莫离支、乐浪郡王”高满。高满自己原有的北部已经大多成了隋的辽东、玄兔郡,作为补偿,西部和中部的大片土地,还有被隋占领了的原本属于东部的一小部分,当然还有北部剩下的一些,都给了他。高满在今天的朝鲜江界一带设置“郡王府”。在他的地盘上,隋设置了青津镇(今朝鲜清津)。作为大隋的同盟者,高满的势力,在高句丽诸部“大人”中自然是最为强大的,甚至比起王室也并不逊色………地盘第一,人口第二。并且,作为“护国有功”,高满和他的后裔们可以“世袭”莫离支,有参与高句丽核心决策的权力,当然,高满还不至于傻到自己跑到高建武的地盘上去送死,而是更愿意呆在自己的郡王府,加上也算王族的旁系,和高建武的矛盾,反倒不似泉盖氏那么尖锐。

    高句丽东部,包括今天朝鲜咸镜南道、江原道大部和韩国的江原道北汉江以北,归高句丽“东部大人、东平郡公”。郡公府设在今天的朝鲜元山一带,而隋在他的地盘也设置了东平镇,东平镇位于近乎荒废的大行城以东(今朝鲜咸兴附近的兴南港)。这个东部大人,倒是高建武的“盟友”,在反对泉盖苏文的政变中出力不小。

    高藏也被从牢里放出来,被封为“南部大人、南平县公”,接替不幸阵亡的前任南部大人,他的地盘因为许多被划给了百济、新罗,自然要小的多,只有今天的韩国汉江…北汉江以北,朝鲜的开城以及黄海南道的大部、黄海北道的南部和江原道西南部的一小部分,在开城一带设置县公府,而隋则在汉江跨江设置汉江镇(今首尔)。高藏与高建武自然是不和的,我这么做,正是要“掺沙子”,而高藏由“阶下囚”突然又成为“土皇帝”,自然对我感恩戴德。

    其他的地方,原本是属于西部和中部的一部分,而今则是高句丽王室直辖。其实其他诸位大人的地盘,已经在事实上独立,对平壤“中央”的承认,只不过是象征意义上的,连爵位,都是接受东都的册封,爵位和官职都是世袭。高建武本人,也被册封“高句丽国王、朝鲜郡公”,成为隋的藩属。隋更在平壤不远设置了朝鲜镇(今朝鲜南浦)和安城镇(萨水以南,今朝鲜安州以西)。以上五镇,东岸两镇归属靺鞨都护将军府,西岸三镇则归属安东都护将军府。

    所有新置六镇,或是沿海良港,或是接近江河入海口,一旦有事,可以依托大隋强大的水师。鸭绿、汉江两镇更是跨江而设,各分为南北两座子城,中间以浮桥相连,可谓把持咽喉。而朝鲜镇和安城镇分别位于贝水(今大同江)和萨水(今清川江)的入海口,战略地位也十分重要。按照大隋设置兵镇的惯例,每个兵镇附近,都有至少两座屯田校尉府,各有三五百驻军,移民数百户。移民在兵镇和校尉府的护卫下,筑屯堡而居,从事农耕,所得可以补充军需,而一旦有事,屯堡自然成为兵镇的辅助,而移民也可以补充兵员。

    为了保持移民的文化传统,使移民点成为汉文化传播的桥头堡………我一直以为,经济文化的征服意义更胜于军事征服,而不是反过来移民被人口居优势的原住民同化,所有的移民点,官府都要开办学堂和各种祭祀场所,保持中原汉文化的传承。

    最初,朝廷的镇兵都是由兵部统一调配,但是随着兵镇越设越多,越设越远,继续实行变得非常困难,所以在后来,兵镇的士兵,包括下级军官,越来越多地开始由移民和一部分归化的当地人充当,只是副鹰扬郎将以上级别的军官,才由兵部调派。而许多镇兵,在退役后,也留在了当地屯垦………大多是因为娶了移民或当地土著女人,成了家。

    随着兵镇增多,为了节省开支,在一些相对易于控制的地区,镇兵由五千减到三千,校尉府驻军也由五百减到三百。当然,每名都护将军麾下,还有一千五百名士兵组成的“亲军”作为机动力量。

    作为藩属,高句丽王和他的三个诸侯也要尽一定的“义务”—…除开每年按时向东都进贡,还要向驻扎在自己土地上的隋军交纳一定的钱粮,大约是驻军所需的三分之一,这笔“供奉”有着严格的规定,藩属们固然不能少交,但驻军也不得多要,在藩属们需要交纳这笔“保护费”的同时,驻军也不得有侵扰当地百姓的举动。此外,贸易被全面放开,当然,这种贸易并非完全平等的,首先,综合实力更强大的一方往往在“国际”贸易中占据更大的“话语权”,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国际经济关系中也是如此。此外,根据不大“平等”的协议,高句丽、百济、骠国这些“藩属”,不能够向从大隋“进口”的货物征收关税,而大隋则无论进出口都可以征税………当然如我前面所说,税率是比较低的。至于自己“出口”的商品,以及从隋的商人手上转给当地商人进行本地贸易的商品(也就是最后卖给“消费者”),是可以征税的,但税率不能比隋的更高。而像于阗、高昌、东突厥、契丹这些地方,由于他们现在已经是大隋的“国内”,当然不再有关税的问题。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平定高句丽4
    至于被隋军俘获的泉盖男生和泉盖男产,连同泉盖氏七百余口,被迁往中国………泉盖男生改姓钱,赐名钱男生………古代汉语中,泉钱读音相近,泉也有钱的意思,授予正七品闲散官职,领半数族人居住在东都一带,而泉盖男产则赐名盖南成,也授正七品闲散官职,领其他族人迁往南京安置。

    应该说,泉盖男生和泉盖男产是幸运的,西部大人和中部大人已经成为高句丽的“叛逆”,他们从前的地盘,大多数已经成为王室的“直辖领地”。高建武进行了“反攻倒算”………丧子之恨、夺位之仇,屠杀泉盖氏和中部大人的亲族部属数以千计,更有数万人沦为奴隶。数万人逃到邻近的几个“诸侯”领地上,对于这些“诸侯”而言,倒是乐于接受,尤其是曾经充当泉盖苏文“傀儡”的高藏,原本就力量弱小,又生怕高建武“秋后算账”,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投,自然更加求之不得。而在萨水投降隋军的三万多高句丽军,本系西部大人和中部大人的部属,本着“自愿”原则,也被交给了高藏。高句丽四部,自然仍以高建武最强,高满稍逊,东部再次,南部的高藏最弱,但自保却还可以。

    朝鲜半岛三国,本以高句丽最强,有人口约四百万,百济次之,接近三百万,新罗两百万出头,民风却比百济彪悍,而今经过隋的蚕食、三国的争斗、倭国的入侵,百济和新罗都有大约两百万人口………百济有数以十万计的人口归入了隋的黄海郡,高句丽则有大约三百万略多,可是四分五裂,在三国中实力反而最弱。而新罗实际也被分成两部,朝鲜半岛,如今是四国八方,维持着一种“平衡”。

    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八月初一,在大军护卫之下,我渡过了鸭绿江。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即便按二十一世纪的标准。

    八月初十,平壤。

    包括三万御林军在内的十万大隋军搞了一次盛大的“入城式”。而在平壤不远的贝水上,数百艘隋军战船和三万将士几乎铺满了江面。

    大隋在向高句丽人展示“军威”。

    就在这一天,在高句丽三位“大人”的“都邑”,各有两万隋军也搞了“阅兵式”,而数万将士则赶到各处圈定的“兵镇”所在,升起大隋的旗帜。八月十一日,在高句丽王宫,我“接见”了包括李世民、来楷、周法尚、张镇周、罗士信等“东征”的水陆军主要将领;高句丽王高建武和三部大人;百济王扶余璋、新罗王金白净和新罗大司马金浩直。

    但是却少了一位重要的人物………第一功臣来护儿。

    此时的来护儿,已经是重病缠身。

    还在大军渡过鸭绿江的时候,来护儿就已经病倒了,不仅是不能够骑马,连坐车都嫌颠簸,靠着军士们抬,才由鸭绿江边到了平壤城下。

    所以,八月十日的当晚,我便赶到平壤城外的军营,探望来护儿。

    见我来到,来护儿还欲起身相迎,我连忙阻止:“爱卿重病在身,一切礼节都还是免了吧。”

    “臣下惶恐,怎可不顾礼仪。”

    “无妨,朕唯望老将军保重身体,为我大隋再立功勋!”

    “微臣自知,恐是来日无多……”

    “老将军岂可说丧气话?军中军医,终归是碌碌之辈,朕已命从随驾御医之中,抽选数人,为老将军诊治。”其实我夜看得出来,来护儿如今的确是已经病入膏肓。

    来护儿轻咳几声,因我在旁,他已经是竭力忍住,一时便气息不畅,随侍在侧的来楷见状,连忙帮他拍背,来护儿连连摆手,显然是担心儿子有失礼的举动。

    我让来楷捧了痰盂,自己却在来护儿的背上轻拍起来,直惹得来氏父子感激涕零。

    “微臣久食朝廷俸禄,十余年前兵败平壤,平生大憾!蒙皇上不弃,十余年间,微臣父子,皆得拔撰,更让臣一雪前耻。臣自知时日无多,否则,情愿为陛下再驱驰十年……楷儿,我父子富贵,尽是皇上所赐,为父去后,你兄弟当赤心为国,效命朝廷……”

    来楷在旁连声应允。

    八月十一日,圣旨下:进封来护儿为诚国公,其子来楷,仍领黄海太守,兼理高句丽等处屯垦事宜,余子来整、来弘皆拜中郎将,调朝鲜半岛参与“东征”军务;周法尚封宁国公,领“征东大将军”,在朝鲜半岛全权筹备渡海东征倭国军务,诏征裴世清为“征东安抚特使”,襄理军务;李世民封咸阳郡公,为东征军陆军副将;罗士信封平国公,暂领靺鞨、安东两都护军务;张镇周进平海郡公,为东征军水军副将;苏定方封骠骑将军,领朝鲜镇总兵……。

    在平壤度过了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的中秋节,八月十九日,隋军主力开始回撤。来护儿因为重病缠身,只好留在苏定方的军营里休养,随同的还有他的亲兵;来楷的千余地方军;周法尚、李世民、张镇周的“东征军司令部”也仍然暂时设在平壤城西的贝水(大同江)畔,连同附近的水军,仍然有七八万众,倒不担心高句丽人敢有什么不轨。况且,来整兄弟的两万生力军(未来东征军的陆战主力之一),已经在开赴平壤的途中,各兵镇的隋军,还有数万。

    九月初一,我返回了辽东城。十月初六,大军返回北京。

    在北京,我得到了两个不好的消息。

    第一个,是诚国公来护儿于九月初三日病故于朝鲜镇,来楷派人报丧,并请丁忧守孝。我闻听后,夜不免感伤,下旨追赐来护儿兵部尚书衔,以来楷袭诚国公爵,扶来护儿灵柩归乡安葬,其弟来整代理黄海郡政事,来弘代领屯垦事务。“……朕以来氏,素忠于国,以为肱股,当此国家用人之际,盼以故诚国公遗教,勉力为公,以慰朕心……”

    然而随之而来的另外一件变故,则足以使得“朝野大震”了。

    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八月,燕王杨炎谋反。

    皇帝的龙椅,实在是太过于有吸引力了。

    在我的眼里,杨炎还是辽东城外那个胆怯的小男孩。

    可是几年的岁月,足以将那个小男孩变成一个充满野心的“燕王”。

第一百九十四章  燕王的谋反
    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八月初五,就在我志得意满地渡过鸭绿江的几天之后。

    东都,燕王府。

    “燕王殿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话的是燕王亲信,前燕王长史、襄垣郡公、现任正三品光禄大夫段达,“今圣驾在辽东,东宫已告病近年,正是良机。”

    杨炎却很是犹豫:“若正如诸位大人所言,东宫重病不起,也许大位自可落于本王身上。”

    “燕王此言差矣,若是东宫杨侗真的亡去,臣等恐皇上心中,更加属意的是代王。”段达摇头道。

    “代王无意于大宝……”

    “代王无意,皇上未必无心,群臣中未必无欲借代王富贵者。”说话的,却是关陇世家中的信都郡公侯莫越长,此时也是四品通议大夫的闲散官职。

    “可是,如果皇祖……”

    “今皇上远在辽东,音信难通,我等只需诈称辽东兵败,便有机可乘。等皇上到了临榆关,则大事可定!”段达是密谋集团的灵魂。

    “可是我等皆无兵权。”杨炎仍然担心。

    一直没有开口的正五品朝请大夫裴寂道:“王爷勿忧,振臂一呼,十万军马唾手可得!”

    侯莫越长冷哼一声:“而今心中不满的,可是不止我们关陇旧族……”

    就在杨炎一伙密谋的时候,千牛右卫已经发现了燕王府近来似乎有些异样。

    很快,消息就报到了张须陀等一班留守大臣那里。兹事体大,张须陀等人略一商议,赶紧入宫去找“监国”的皇后。

    “列位爱卿所奏,可有证据?”皇后将信将疑。

    “回禀皇后千岁,”张须陀奏道,“臣等并无实据,只是据千牛右卫所报,近日燕王府邸,不少官员出入,大多是两都的闲散官员,比如信都郡公侯莫越长,本在西都……”

    萧皇后闻言,反倒释怀地笑道:“本宫曾闻刘氏(杨炎的母亲小刘良娣)言之,燕王正与侯莫氏之女议婚嫁之事,本宫本欲待皇上自辽东回銮,便将此情上禀。诸位大人,想必是误会了。”

    “可是皇后娘娘,”韦云起依然面带忧虑,“段达、裴寂等亦屡屡到燕王府,不可不察。”

    “想是彼等闻得此事,预往相贺,亦未可知。”

    张须陀等从宫中出来,韦云起不无忧虑:“皇后惑于亲情,不以为意,若有变故,当若何?”

    杨义臣看看张须陀:“张大人,你是众臣之首,以为如何?”

    “那段达自持有功,于光禄大夫之职,十余年未得升迁,久有怨艾,裴寂也为仅得正五品散职,不平久矣。至于侯莫越长等,因皇上新政,也是心怀不满,这些人凑在一起,可想而知。”

    萧瑀疑惑着到:“或者正如皇后所言,不过为燕王婚事,亦未可知。”

    韦云起看他一眼:“果是如此,为何彼等多次出入王府,却不见贺仪?且何需密室相议,不可使外人知?”

    窦建德点头道:“韦大人所言甚是有理,不若先将他们拿下,待皇上回銮,再做处置。”

    杨义臣忙道:“兹事体大,唐突不得!众官皆是公侯,处置不当,则难免惹起众议。燕王更是皇族贵胄!”

    窦建德到:“如此便坐视不成?”

    张须陀斩钉截铁:“我等蒙皇上器重,委以社稷之重,安可坐视?我意,可密使御林、金吾、骁果、千牛诸卫及神策军,暗中为备,再密调附近禁军,拱卫京师。”

    “如此大事,当得皇后首肯!”萧瑀道。

    “大事当前,也犹疑不得了!我等只是密调,不动最好,最后真要动用,再报皇后不迟。”杨义臣道。

    八月十一日,段达等人在裴寂府中密议。

    “张须陀等密调左右武侯卫禁军在东都东西三十里外。”裴寂道。

    段达冷笑着:“张须陀等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咱们正等着他调动禁军呢!侯莫大人,你那里怎么样了?”

    “放心吧!三日之内,必得万余人马。”

    “如此甚好,就在中秋佳节,咱们举事!”

    八月十四日夜,右武侯卫某营。

    骠骑将军刘元进突然召集属下议事。

    “众位将军,可知我军何以调到东都?”刘元进问道,众将面面相觑,的确,调动之事,事关机密,只有大将军和将军才知道。

    刘元进环顾众将,见大家都不答话,便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东征大军已经在鸭绿江畔全军覆没了。”

    众将闻言,大惊失色。刘元进又道:“皇上如今已经退到通定,身边只有数万军马,却被高句丽二十万大军所困。兵部调我等来东都,正是要驰援辽西。”

    “既是如此,我等该星夜兼程,岂可在此耽搁?”一名鹰扬郎将说道。

    “刘黑闼,将军发话,哪里有你一个小小的鹰扬郎将插话的份?”刘元进身边一个折冲郎将呵斥道。

    刘元进故作宽容地挥挥手:“此去通定,万里之遥,莫说我等到了通定多半已破,就是未破,以我疲惫之师,也是不堪一战,我数万将士,只怕要效大业八年故事。”

    刘元进稍作停顿,看左右并无人答话,接着道:“皇上此次,多半蒙难,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后密令,拥立燕王监国。”

    此言一出,众将哗然,车骑将军麦仲才道:“皇上早立皇储,何以会改立燕王?于理不合!”

    “国家方经丧乱,必须一有能之君,而今皇太孙久病不起,何以治国?”刘元进道。

    “便是废立,也是朝廷之事,皇后怎会密旨军中?”

    “朝臣中有人阴怀异志,包藏死心,欲立一孱弱之主,以便彼等转圈!皇后如此,也是无奈之举。众将军回营预备,明晨启程。”

    黎明,刘元进正在准备出兵,却得报车骑将军麦仲才弃军而去,不知所往,而鹰扬郎将刘黑闼自于营中整军,言“未得兵符,进军即是谋逆”,有中军催促,刘黑闼竟然“斩之”,所辖及各营相投者,有千余人,扬言有威逼者“必死战”。

    刘元进心中,也畏惧刘黑闼几分,当下虽然领了所部进至刘黑闼营外,却不敢强攻:“刘将军,我等兴兵,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

    “将军既然奉令,将军自去,黑闼未见领,不敢擅动。”

    “刘将军,我知道你智勇双全,却屈居一个区区鹰扬郎将。若得拥立之功,不难封侯拜将,一伸抱负。”

    “封侯拜将,将军自去,黑闼不才,得一鹰扬郎将足以!”

    燕王谋乱,其核心,自然是段达、侯莫越长、裴寂,其他还有内事舍人元敏、兵部郎中陈政等,除了一班不得志的关陇贵族,还有一些在“土改”中受到打击的关东、河东士族。

    但是这些人是没有军权的,吸取了杨玄感、宇文化及等的教训,这帮人很重视在军队中寻找“同盟者”。

    这有些困难。因为在军队里,我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大多数将领都很满意………有胜仗打,有战功立,就有荣华富贵。

    下层的士兵也比较满意………虽然军纪严了点,但本朝的军队待遇还是不错的,退了伍也有指靠,混得好还能捞个爵位………对比一下南北朝的“军户”,你就可以知道这个待遇的“优厚”了。

    那些贵族出身的将领,虽然家里的地少了,可是凭着战功步步升迁,前途还是光明的。

    但是,凡事都会有例外。

    比如刘元进。

    在归顺朝廷的变民军首领里头,刘元进是混的不错的………从四品的骠骑将军,并且是有实权的那种。

    可是刘元进不满足………自己当年好歹也是几十万人的统帅。当初不如自己的杜伏威,现在已经混到了从三品的将军,整整高出自己两级。

    不满意的还有同样是变民军出身的徐元朗,现在只是左武侯卫的从五品武贲郎将。

    另外一个大名鼎鼎的魏文通,因为多年没有在“野战部队”混,现在居然还只是河南道的一个“副镇守使”。

    不平啊,当初同科的武举,李靖徐世绩都已经是将军大将军了,最不济的侯君集,也是中郎将,正四品,自己呢,还只是从四品,而且也没有多大兵权。

第一百九十五章  燕王的谋反2
    麦仲才跑到了东都,去见老上级屈突通。

    屈突通听了麦仲才的话,不敢耽搁,立刻带着他去见张须陀。

    然后,张须陀等赶紧进宫。

    听了麦仲才的禀报,皇后终于相信,杨炎要谋反。

    可是杨炎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啊。

    皇后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有个毛病………护小。

    还是魏征的话打动了她:“燕王若成事,太孙、代王等,皆恐不测!今若囚燕王,皇上宽仁,依废齐王故事,必不忍加诛,反或保全。”

    立刻行动。

    诏燕王杨炎、代王杨侑及杨杲、杨正道等诸皇子皇孙公主进宫,连我和沈莺的孩子也在其中………对杨炎是软禁,其他则是保护;

    调骁果卫五百人、千牛卫三十人护卫双燕山庄………时间紧迫,把双燕山庄的人找进宫是来不及了;

    拘拿段达等人;

    遣使者诏命左右武侯卫平叛………此时朝廷还只知道刘元进反;

    卫尉少卿宇文成都、洛阳尹王世充等下令由东都戒严,紧闭城门,百姓留于家中,不许外出;

    加强皇城守备………护驾的御林军走了三万,剩下的除了在西都的,可还有差不多一半;

    神策军严守东宫……

    “诏命”燕王杨炎入宫的千牛卫遭到了反抗,但是很快,在骁果卫的增援下,反抗被击溃,杨炎被强行带进了宫。

    刘元进没有及时向密谋者们通报麦仲才“失踪”的消息,使得密谋者们猝不及防。因为原定的时间,是这一天的下午,城外的叛军抵达城门,城内才举事。

    所以,密谋者们的反抗是零散而缺乏组织的。

    等到刘元进的叛军到达城外,城中的内应,虽然还没有肃清,但主谋都已经被捉,其他人只有躲藏隐匿的能力了。

    刘元进和徐元朗的叛军按原计划到城外,却不见城中内应按原计划打开城门。

    很快,平叛的禁军尾随过来,刘黑闼也在其中。

    叛军大多是被蒙蔽的,知道真相,很快就放弃了抵抗。

    一场预谋已久的变乱,很快消弭。

    我在北京得到消息,惊愕之余,也有些庆幸。

    立刻起驾,赶回东都。

    大业二十五年(公元六二九年)八月十五日,魏文通在济南府发动了“兵变”。借着“庆贺中秋”的名义,魏文通纠集亲信突然扣押了河南道观察使骨仪、镇守使阴世师、按察使游元、济南尹李百药等地方官员十余人,并将不肯附逆的骨仪、阴世师杀害,游元、李百药等数人被囚禁,其他几个官员加入了叛军的行列。

    手上没有兵是造不了反的,魏文通谎称朝廷因为对高句丽战事不利,假传“征河南、河北丁壮东征”的“圣旨”,发动所属鹰扬府征兵,三日内,“集齐鲁之地五六万人”。

    为了让这些人心甘情愿跟着自己造反,魏文通特意指示亲信,在征集的壮丁中散布“大军兵败,三十余万将士折损大半,即如来护儿、罗士信之流也已毙命”、“朝廷仓促起兵,粮械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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