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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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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我这双眼睛厉害,实在是凤鸣在我面前提过太多次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几乎已能深深印进我脑子里,不管是你高兴时的,忧虑时的,还是古灵精怪的模样,我都一一瞧得清楚,而这几日我从你身上闻到的气息只有三个字,你,不开心!”
他一字一句的将水慕儿的心里解剖了出来,迫得她无端的想起了眼下不知身在何处的萧凤鸣:“他眼下没有丁点消息,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闻言,白御寒眸色微闪,却也正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人推开,行风一脸急切的走了进来。也就在这时,白御寒早敛好了神色,实在让人怀疑刚刚的眸光只是一时的错觉。
“你有没有怎么样?”行风急忙查探,瞧见水慕儿完好无损,他这才放了心。
离东不龙。“他们一行人刚刚离开了酒楼现下也不知道去往了何处,只看到消失在了去往城东方向的路角!”水慕儿站起了身子,碧儿急忙扶了她。
闻言,行风只是宽慰一笑:“慕儿放心,只要他人出现在京城,我们的人随时随刻都能查探到他的位置!”因为京城有的是金甲兵。
“只是,照你所说,这个宁子澈既然是南漠太子,他眼下出现在京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暂时还摸不透,所以,也就不好及时安排应对措施了!”金甲兵不是随意能动,看来这件事只得率先通知龙飞尘。
他这般想着,却不知道水慕儿已经与他想到了一块儿。
“那就写道折子;八百里加急;亲自送到皇上手中;让他来定夺!而京城这边也该多安排点人手;毕竟防范于未然!”
听她这般说,白御寒倒是颇为诧异的看了水慕儿一眼,他凝了唇角:“慕儿的方式极为行得通,八百里加急的话,最快的话明晚折子就能到皇上手里,一来一回也不过三日,三日的时间也该够京城部署的了!”
“好,那我马上联系一下还在京城的诸位王爷大臣,好好商量一下对策!”行风对这法子也极为赞同,当即定论。
四人一道出了酒楼,站在门口,行风将水慕儿托付给白御寒:“有劳御寒兄帮我将慕儿送回去!”
“荣幸之至!”白御寒微微一勾唇,便看到行风极快的一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待三人回到王府时,天也已经黑了。
水慕儿要留白御寒用晚膳,他却执意不肯,只说着,等来日有的是机会。
见他执意推迟,水慕儿也不好强留,只得随了他去。
却未曾想到的是,白御寒只是在王府街角一个转身,并没有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而是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快速而去。
回了王府,才刚入了房间,水慕儿忽然顿住脚步不前。
西风寻不着萧凤鸣的动静,固然是能力有限,若是让龙飞尘帮忙,他就驻扎军营,与南漠军队有交手的机会,若是让他帮忙查探,比之于如何?
思及此,她急忙的回转身子对着碧儿道:“碧儿,去帮我取笔墨来,待会,你将我写的信封好一起给王爷,让他同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一起送到皇上手上。”
快马加鞭的折子很快便送到龙飞尘手上,彼时,两军形势愈发紧张,只因了几日前一直处于下风的东离军队突然间在深夜以迅雷之势渡过淮江偷袭了南漠大军,打得南漠大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为此,赫连绝两次发令勒令大军退居淮江十里处,稍作整顿。
同一时间,东离大营。
有黑影迅速的掠过半空,在几座军营之间穿梭,奇怪的是,本来是两军对峙的主要时刻,主帐周围却空无一人,更别说巡夜的侍卫了。
那团黑影陆续掠过几座大营后闪身入了主帐。
那里灯火通明,瞬间便成了两个人影打在帐上,分外醒目。
“你来了!”
龙飞尘看到黑影后,立刻转身将手中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递给他看:“这是刚刚从京城递来的折子,南漠太子入居京城,实不知此行究竟是何目的!怕只怕,他的另一路大军早已抵达京城周围,只等他入城探个究竟,然后再与城外大军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来,京城可就不保了!”
“皇兄安排了多少人在京城?”黑衣男子伸手拉下蒙在脸上的布巾,立刻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来,只见他长眉入鬓,狭长的凤目带了一抹探寻看向对面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他正是水慕儿万般查探不到踪迹的萧凤鸣。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得从一月以前,龙飞尘刚到这里开始说起。
那时龙飞尘刚到淮江,并不十分清楚两军状况,贸然的第一次出兵,伤亡惨重,他这才知,南漠军队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更加骁勇善战。
一战失败,他只得吩咐所有人稍作整顿,养精蓄锐的等待下一次的可趁之计。
可是南漠军队无懈可击,根本就找不出丝毫攻克的办法,更别说什么弱点了,苦苦等了几日,无奈之下,龙飞尘只得安排人悄悄夜探敌营。但是随行的人中却没有一个人能担次重任,他本来想到了萧凤鸣,但是无奈因为水慕儿,他只得安排他留守在京城。所以眼下看来,能夜探敌营,又能全身而退的人,似乎便只有他自己一人。
无奈,他只得铤而走险,只身探军营。
而也正是这一探,他才知晓,大军之中,根本就没有主帅,堂堂的南漠大将军赫连绝和监军太子根本就不在大营之内,而大军亦不过外表看起来勇猛无比,实际上,里头早无带头之人。
也正是怕了东离的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他们才伪造一份无坚不摧的样子来伪装。
得到消息的龙飞尘可谓是龙颜大悦,可也正是因此以至于使他疏忽了自己的所在地。
不过是一个不小心便泄露了行踪,遭到围攻之时,却得神秘男子相救,后来他才知是只身探入敌营查探水慕儿消息的萧凤鸣。
他惊异于两个萧凤鸣的同时却也瞬间明白过来,萧凤鸣怎可能弃水慕儿与不顾,所以京城那个定然是假的。真正的萧凤鸣早离了京城寻找水慕儿的踪迹。
而这一点,也正是他远不能与他相比的。至少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水慕儿丢下肩上大任,丢弃整个东离。
二人在一起默然许久,他终于告诉她水慕儿早已安全抵达京城。听闻此言的萧凤鸣静默许久,终是选择了不再回去。
“只要你日后不再为难与她,这一次,我可以帮你!”
这是他对他说的原话。
于是,也便有了后来,萧凤鸣混入敌军做内应,称赫连绝回来的前日,大军松懈之时,与东离大军里应外合,打了南漠一个措手不及!
“京城加御林军两万人一起,总共只有五万兵力!”龙飞尘说话的同时凝目看他。
萧凤鸣闻言,淡淡的勾了唇角,却是一丝冷笑:“所以,你想安排大军回去增援?”
“只有这个法子!”龙飞尘将视线投到帐上,“若是京城沦陷,朕打赢了这场仗又有何用?朕只能趁南漠还未完全侵占京城之前,大军迅速对他围剿,这样一来,南漠便失了大势!”
“但是,大军一退,淮江的战事必然告停,所以你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由我去取赫连绝的首级,一旦南漠大将被杀,南漠便失了主力军,这样一来,淮江这边便可一举击退南漠大军,将他们永远的赶离边境,我说的对吗,皇兄?”
“朕知道对你不公,但这是唯一可解天下大势的法子!若你当真能办到,你永远会是东离的功臣!”龙飞尘眉目低垂,手指却轻缓的在衣袖中拢起。
“赫连绝的武功,皇兄不是不知道,就他一人,便足够使我缠身,更何况是闯入敌营!介时千军万马而上,皇兄以为臣弟是铜墙铁壁?”萧凤鸣淡淡的挑眉看他,殷红的唇抿成一条线。
龙飞尘不语,只想视线凝固在一闪一逝的烛火上,“凤鸣……”他缓缓开口,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直呼他的名字,声音亦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其实我并不希望这次去的人是你!”
他眸色低垂,耳边不断回响的是他对水慕儿的问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这场战事中出了事,你……可会为我有一丁点的心疼?”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永久的沉默。
龙飞尘闭上眼,他觉得自己每说一句话,胸口都疼得厉害:“你可以选择不去,你是萧家的继承人,同时也是父皇的儿子,也许对萧家与龙家这场世世代代的守护与对抗之中,你来主持这个天下大局,反而是最合适的!”
萧凤鸣不说话,他忽然发觉,这一刻,他倒是有点看不透龙飞尘:“若是我说不去,难道,你还会亲自以身试险不成?”
“如果朕说可以呢?”他突然睁开眸子看向萧凤鸣,一双黑沉如渊的桃花眸中似有暗流汹涌而过,却也只是在瞬息化为平静,“若我还是当初的龙飞尘,我定然不可能那么做,可是而今,我不是……”
他用的是我。
萧凤鸣拧眉看向他,一双凤眸难得的有了一丝疑惑:“你希望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做?”
“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龙飞尘终于专注的看向他,恍若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若是我办成了这件事情,从此你是不是不会再为难与我和慕儿?”萧凤鸣抿了抿唇,抬起头看他。
龙飞尘对他的话到底还是露出难得的一分惊疑:“你当真答应要去?”
萧凤鸣却一笑:“我只希望这一次你能遵守诺言,若是事成我活着回来,我会带慕儿安静的离开,到那时,我希望,你也能成全我们!”
“自然!”龙飞尘淡淡的颔首。
萧凤鸣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缓缓道:“今夜子时,我会放火烧了敌军粮草,以声东击西的法子潜伏在赫连绝大帐内,等他归来之时,然后我会以一己之力格杀,只是……若是我回不来,慕儿请你放她走,我希望即便是我不在的日子,她也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他说完,眸子也不由得落到烛火之上,眸间聚了一刻温柔,稍纵即逝。
子时很快来临。
整个淮江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龙飞尘独自立在大帐外,看着天空月亮一点一点的升起,眉目也紧紧蹙成一团。
一定要成功!
却就在这时,那原本送折子的小将犹犹豫豫的在离大帐不远处徘徊,龙飞尘看了一眼,忍不住蹙眉:“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你漏掉了?”
那侍卫一听说“其他”二字,忍不住抖了下,这才急忙上前,将袖子里的一个小信封递到龙飞尘面前:“奴才该死,刚刚送折子的时候一时太急,所以才将这封信忘掉了,这是瑾王让我交给你的信件,说是你一看便知!”
龙飞尘垂目瞧去,只是灰色的一个信封,并未有何异样。
他狐疑片刻,待将信封拆开,看到里面娟秀的字体时,他眸子猛然一缩,最右下角的落款赫然是水慕儿的名字。
两年前,她曾未婚之时,他们二人之间便常以书信相往来,水慕儿写信总与别人不同,她写信的时候老是喜欢反着写,本来是从右至左的信,她老是喜欢从左至右,乃至于,她每封信的落款都是写在右下角,为此他不知道笑话她多少次。
想起往昔,龙飞尘微微牵起嘴角,这是时隔两年过后,她第一次给他写信。
迫不及待的将信完全展开,一字不漏的读下去,他的笑容逐渐凝固在嘴角,紧随着面上的表情也僵了下去。
他怔怔的立在原地,一向沉稳自持的他鲜少有这般失神的姿态,一旁的侍卫见他如此,犹豫了半天终究小心的轻唤了一声“皇上”却见龙飞尘一动不动。
他忐忑的看了他眼,终究是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许久之后,当淮江的另一岸卷起滔天大火时,龙飞尘蓦然的清醒了过来,他转身回了大帐。
掏出白纸,他执笔一字一句的在上面书写着,片刻之后他放下笔默然半响,终究是将白纸叠合朝外喊了一声那送信人。
“将这个递至瑾王手上,记住,百八里加急!”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能冻成冰。
那侍卫抖了抖身子,急忙接过道:“皇上放心,我这就启程,明日夜间定能送到瑾王手上!”
那侍卫退了出去后,大帐一时又静悄悄。龙飞尘深吸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快速换了一身铠甲出了大帐。
萧凤鸣几乎是在赫连绝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便潜进了大帐,这一次,他动用了金甲兵。后营烧粮草的人赫然便是金甲兵。
他之所以从一开始便未曾动用过金甲兵,只因为,金甲兵的兵力毕竟有限。当初与鲁莫生约好;他的金甲兵会囤积南疆周围护他南疆周全。那里的兵力以及与南疆周围的兵力,他足足留了十万。
其余的兵力大多散在东离各处,京城不多,也有三万兵力。之所以不能屯扎京城,只因了那是天子脚下,萧家的人得时刻遵守自己的承诺,不可威胁到龙氏一族的皇权。
而其余的兵力早已散在各处,一时聚集,谈何容易。
更何况去年的时候,他还大肆动用过一次。
屏息隐与大营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听得脚步声以及说话声远远传来。
“你们得时时刻刻盯紧点,粮草被烧,定然有诈,一定是有人混入了我们军营!”沉稳有力,威气十足,这是赫连绝的声音。
“是是,将军,末将一定加派人手巡夜,势必要将这内贼寻出来!”这听着明显是部下的声音。
只听得有脚步声逐渐远去,紧随的,是掀帐入内的声音,以及一人的脚步声。
萧凤鸣听得仔细,那人才一入内他急忙一个闪身,寒剑出鞘,直刺那人胸口而去!
赫连绝也极敏锐,刀光一闪之时,他已觉出异样,一个闪身便跳出一米开外,他冷冷的看向紧随而至的萧凤鸣沉声道:“好大的胆子,原来竟是藏在本将军的内室!”
萧凤鸣却懒得理他,直接朝他挥剑而去。
夜很暗,只听得刺耳的利器相撞声,以及刺眼的火花不是映出二人的轮廓。
“是你?”二人曾经在陌城交过手,赫连绝一直难逢对手,对他的武功路数记得极其清楚,“却原来堂堂东离王爷竟也会做这偷鸡摸狗之事!”
“是么?那你南漠太子又如何?只身潜入京城又有何目的?”二人擦剑而过,萧凤鸣也同样淡然出声。
闻言,赫连绝眸色一闪轻笑道:“怪不得你们迫不及待,却原来是太子的行踪被你们察觉了!不过只身闯入我军营,你是不是太小看了我南漠大军?”
一剑而过,他猛然退后一步,也就在这时四面八方大片的侍卫涌身而来,萧凤鸣眸光一瞥,已快速闪身近了赫连绝身前:“小不小看,打过才知道!”
他勾了唇,极快的出手相击,动作也随着他移步的速度愈发狠厉起来,几乎招招毙命!
二人一来一回十几个回合过去,赫连绝并没有占到一分便宜,不由得勾了唇角道:“看来,本将军倒是小看了你,不过今夜我势必要让你有来无回!”
他身形一转,立于他身后的侍卫急忙一哄而上,加入战斗。因了大量侍卫的加入,萧凤鸣的动作逐渐吃力,可是也就是在这时,远处急急忙忙跑来了个侍卫,一看清眼前的局势,他急急忙忙的对着赫连绝喊道:“将军,不好了,东离大军渡了淮江偷袭而来,我军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了!”
“什么?废物!”
赫连绝一个咒骂,及时的抽身而出,他对着众人道:“万不可让他逃脱,便快速吩咐人将救火的将士全部找来:“别管什么活不活了,我们的后头是南漠,总不至于断了我们粮草,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打赢这场仗!”
他这一去,萧凤鸣可算是轻松了很多,只是奈何赫连绝显然太过自信,他留下来的人少说也有一千,若是当真要抽身而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带领大队人马迎上东离大军,待目光落到为首之人一身银白铠甲上时,赫连绝眯起了眼睛:“看来你们东离这次果然是等不及了,居然劳驾东离皇上亲自领兵,若是能取得你的首级敬献我皇,真是本将军之幸事!”
“想要朕的首级,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龙飞尘同样眯了眼,一身银白铠甲在淡淡的月光下闪闪发亮。
“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弓箭手准备,放箭!”赫连绝伸手一挥,漫天箭支冲天而来,龙飞尘急忙退后,所有盾牌在前堆叠成一排高山成功的阻挡了大半攻势。
也就在这时,东离这边的弓箭手也开始出兵准备,龙飞尘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支破空而来,直入敌军而去。
双方的羽箭遍布空中密密麻麻,似连月亮的光芒也遮了去,也就在这时,赫连绝又是一个挥手,骑兵在盾牌的护佑下跃然而上,在无数马儿嘶鸣的同时却也成功摧毁了东离用盾牌叠起的高山,破了阵势。
听着耳畔惨叫声不绝于耳,龙飞尘眸色愈发的深沉,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南漠大军,也小瞧了赫连绝这位常胜将军。
“擒贼先擒王!”他低低与身侧此次领兵的副将一声令下,同时取了弓箭对准位于高头大马上的赫连绝,拉了个满月。
也就在他取箭的同时,身侧的两名副将一身怒喝,呼啸而去。
对面的赫连绝却在这刻诡异的笑了笑。
擒贼先擒王?
他早看破了龙飞尘的意图,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勾起的唇角。
探手入怀,他掏出一把黑色铁器,漫天火光中,他的笑容停在唇角透着三分诡异气氛冷厉。
东离皇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砰”的一声,也就是在赫连绝掏出手枪的一刹那;龙飞尘的脸色已经变了;他不会忘记当日水慕儿掏出这东西时;那是怎样的威力。
可是,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右肩一阵锥心的痛,巨大的冲力猛的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手中未射出的弓箭也在那一刻失了支撑跌落地上。
“皇上?护驾!护驾!”
龙飞尘倒下马的一刹那,东离军心打乱。眼瞧着这一幕,赫连绝缓缓勾起了唇角。
划过一整个月的时间,他抓了全国最厉害的能工巧匠研究这个玩意,再加上从太子身上取出的那个小东西,更是大大的减轻了难度。
他将他们关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的研制,这才终于做出一枚不算一样,但也勉强能用的小东西,然后他东离皇帝便是第一个试验品!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萧凤鸣猛然一震,他听得隐隐约约似有“护驾”的声音传来,心下按道一声不好,便快速抽身飞离而去!
飞身而出的时候,不知是谁的剑划到他后背,分外的痛,但他却顾不得这些,从南漠大军身后闯入,他一眼便看中了笑得一脸诡异的赫连绝。
心思隐隐移动,他快速夺了一个南漠兵的弓箭,搭了一个满月。
指尖一松,那箭便穿过重重空隙直奔赫连绝而去。
第一卷结局篇(中)
有破空的惊叫声而来;与东离杂乱的声音混在一起;场面分外混乱。
赫连绝一受伤,南漠立刻军心打乱,萧凤鸣趁了这个时机快速的入了东离大军队伍中:“尔等听令,南漠大将赫连绝已被我射伤,一部分人带皇上回营,一部分人,随我乘胜追击!”
被他一声喝,众人不由得看向他。几名副将立刻认出他的身份,惊呼道:“是瑾王!”
“对啊,是瑾王!”
人群骤然安静下来,恍若在瞬间士气大振!
“儿郎们,听瑾王命令,我们冲啊!”
大军往南漠队伍压去,黑压压一片,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场面分外浩大。
“撤,快撤!”不知是谁喊了声,南漠大军随即在这时快速撤离。
本来就因了主将受伤,士气大创,众人就只等着撤离的命令了。眼下听到一声“撤”,众人立即四处乱窜,场面愈发混乱。
而东离大军便在这时占了心机,一举俘获了好些南漠士兵,余下的一部分护着赫连绝逃跑的,萧凤鸣倒是没有下令再追。
穷寇莫追,更何况是一群忠心耿耿护佑赫连绝的人,若是强硬追下去,狗急了跳墙,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王爷,不好了,淮江涨水了,水流太急,好几个人冲入江里……我们根本过不去……”
有侍卫过来禀告,萧凤鸣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月亮早躲进了云层,而天空此刻竟也下起雨来。
他抬头往远处瞧去,只见前头黑压压一片,只怕是前头下雨惹得水势大涨,这才弄得水流湍急。
不好,皇兄!
他吩咐过前面的人带皇上先走的!
心下猛然一惊,萧凤鸣急忙打马往淮江方向飞奔而去。
人未至江口,雨势一惊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落在身上,浸湿了伤口,遍身都疼。但他顾不得这些,只是拼了命的往江口飞奔而去。
皇兄之所以改了主意全军出动的来偷袭南漠大军,为的,只怕是他吧。
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改变主意而来,他只是知道,若是没有皇兄,他此刻定然早已身死军营,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停下来,停下来,不要过江!”隐约的看见了远头有人,他慌忙大声叫喊着,就怕迟了一步!
只是待到了跟前,他翻身下马看到的哪里有龙飞尘的影子。十来个士兵站在岸边,身上已经湿透,他们看了萧凤鸣一眼,慌忙跪到地上吓得哆嗦不止,却不敢说一句话。
“皇上呢?”萧凤鸣寒剑一指,厉声逼问。
“回……回王爷,江水太深太急,又加上下了大雨……原本系好的过江的绳索突然打滑松开了,一百多人,就剩了我们几个……都没了!”
“那皇上呢?皇上呢!”萧凤鸣心下恍若被飓风刮过;寒凉一片。
“……也没了……”那人哆嗦片刻不敢说话,终于是整个身子伏到地上开口道。
手中的剑骤然落地,萧凤鸣踉跄后退一步,似问话,又似自言自语:“怎么会没了?”
大雨将他浑身淋得湿透,那士兵哆嗦着道:“……绳子一头松落的时候,我们全都跌进了水里,待到我们几个奋力游上岸的时候,才知道,其他人都没有起来……王爷,你杀了我们吧,是我们护驾不力!你杀了我们吧!”
那士兵骤然抬起头,其余众人微微一愣,竟也跟随着抬起头道:“王爷,杀了我们吧!都是我们的错,害得皇上……”
“闭嘴!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能救回皇上吗?”
萧凤鸣踉步走着,只觉得伤口的痛早已不是痛。他踱步来到滚滚江水翻涌的江边,蓦然跪在地上:“皇兄……是我对不起你!”
雨水将他的面容冲刷得雪白,在墨色黑夜下分外骇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却忽的见到江边的萧凤鸣身子一歪,他们大骇着拉住他的身子,这才发觉他竟是已经混了过去。
而触手的粘稠这才让他们看到,他后背的一道刀伤早刺穿了衣服,此刻依然在汨汨的流着血液。
不得已,几人只得抬起他,往南漠大军原本驻扎的军营而去。
待到萧凤鸣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后,而大雨在沥沥下了一夜后,第二日一大早便停了下来。眼看着江水位置稳定,大军这才重新搭起了绳索过了江,回到原本驻扎的军营。而萧凤鸣则被安置在原本龙飞尘的大帐内。
睁开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大帐;萧凤鸣愣了几秒钟;猛然的剧烈咳嗽起来。他这一咳嗽立刻有了一大群人围着床榻,而几名军医也急忙上前替他把脉,他这才发觉大帐内竟站了满满一大帐的人。
上至正三品统领;下至从九品副校尉;俱都停留在大帐内一连殷切的看着自己;里里外外;不下二十人。
“你们都围在大帐内做什么,都出去吧!”
他心头依旧堵得慌,众人闻言却无一人退出大帐,只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跪到地上大呼道:“我等愿辅佐瑾王登上大统!”
“胡说什么……纵然皇上有个什么意外,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都赶紧散了!”
“可是王爷,我们早已安排了人寻了一整日,别提人,连快衣服都找不到,这淮江延绵万里,昨日又江水汹涌,别说是找人,就算是座房子沉下去,那也见不到底儿啊!”
“胡说什么……咳咳!”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喉口又有抹腥甜,强自将异样压下去,萧凤鸣沉声道:“你们吩咐下去,一小队一小队的安排人马,沿着淮江寻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淮江的下游就是南漠地域,纵然……纵然皇上真的出了事,也万不可落入他们手中,听见了吗!”他猛然呵斥一声,众人只得噤了声。
“是,末将们这就安排下去!”见他态度这般坚决,众人只得暂且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其实心中俱都心照不宣,皇上这次,怕是难逃意外了!
一整个大营的人,沿着淮江一直寻了五日,五日来,萧凤鸣不吃不喝的守着,只望着一有消息立刻有人通知与他。
可是那日随着江水一同消失的人,就如同真的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怎么寻都寻不到蛛丝马迹。
到了第十日,众人早已精疲力竭,萧凤鸣却早已昏迷不醒。
几名军医合力好不容易救活了他,结果他醒来就问了一句“找到了吗?”只是听到否定的答案,他又立刻晕了过去。也就是在这日,西风以及萧凤羽,慕容若怜一行人终于寻来了军医。
听到龙飞尘出事的消息,众人也是惊异万分,但眼下,却唯有让萧凤鸣先养好身体。
而一同前来的,还有萧凤鸣万万意料不到的一个人,已经会说话的安怡。
“安怡乖,叫爹爹!”怜儿哄着她唤萧凤鸣。小丫头看了看横在床上的萧凤鸣,又看了看怜儿,终于奶声奶气的出了声。
“爹爹……”
萧凤鸣怔了一怔,顿时难掩喜悦的心情,也不管身子是不是不适,强自从怜儿手中抱了安怡。
“安怡……”他喃喃自语的看着安怡,众人虽在他的面上并没有瞧出太多感情,但却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激动。
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俱都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直到京城里传来南漠屯兵而进的事,萧凤鸣这才不得不振了精神,带领了一半人返京,而另一半,则留下来继续搜寻龙飞尘的下落。
二月,京城。
终于知道萧凤鸣的消息时,水慕儿几乎欣喜若狂。
而早在半月多前,行风便接了办事为由,将身份巧妙的调换了过来,这样一来,众人算着时间这才觉着不突兀。
回京的那天,街上人山人海。
人人只道瑾王这次立了大功,彻底的赶走了南漠人,守住了东离城池,却无人知道的是,龙飞尘在这一场战事中出了意外。
若是众人知道这个消息,只怕整个京城都会掀起一场滔然大波。
她子是去。更有甚者,只怕会讲矛头直指向他,因为对整个东离来说,龙飞尘的出事,直接最受益的人便是他。
只怕,他人会旧事重提,以当日龙飞尘下达的圣旨说他叛国为由来治他的罪名,而对于事实上龙飞尘过后究竟有没有赦免他,已经无关紧要。
他们要的无非就是个理由。
行走在大街上,看到两岸相迎的百姓,萧凤鸣心中五味杂全。
“王爷,是夫人!”行风指了指不远处入城的路口,城门口挺着大肚子立着的人,可不就是水慕儿。
萧凤鸣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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