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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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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出胸中郁积的气,凤萧收回凌厉的视线,疾步离开,并没有听见身后马上的男女对话:“舟儿,你不觉得凤萧象变了个人?”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靠进身后红发男人的怀里,微笑道:“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目前是好地。”奚南语带保留,“可是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坏……就象着李凉一样,以前不也是好地,你们那时候居然连我都瞒着。”

    她哈哈一笑:“那是赵谦的主意,那事,知道地人越少越好。”

    “包括我?”

    “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同情赵谦的,不是吗?”她的话说出后,他便只有沉默,“所以说,连你也瞒最好,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他望着远处操练的兵士,“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有未来。”

    两人正感慨这些不合时宜的风花雪月间,凤萧却必须得面对骄阳的怒火,这位越发衰老的妇人把拐杖在地上顿着响儿,叫喊之间却缺乏底气:“你今儿个如果不给我个答话,我不会放你走的!”

    “奶奶,请您把这件事交给孙儿来办……”

    敷衍的话被打断,骄阳高声骂道:“我给过你机会!你回报我的是什么!?这么久了你一点动静儿也没有,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成!今儿个,你就立刻要给我把那个丫头除了!不然我今晚上就算死也不安生!”

    “奶奶……”虽是安抚之姿,可是话语里更多是不耐,凤萧保持着跪姿,不愠不火的说道,“您该相信我的。”

    “其他话不用说了!”拐杖凶狠的撞击着青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今儿个不是我死了就是那个丫头死,你看着办吧!”

    凤萧终于厌了恭敬的姿态,他抬起眼来,失望的看向眼前的老妇,自从凤死了,她的心思好象失了依靠,说话做事也越来越古怪,以前的沉稳笃定仿佛如梦一般,或者说,是他终于成长到能俯视她的地步,从前曾经仰望的一切都变的渺小,这也更生出他心中的一股子怨气来,从前的他,就是葡伏在这样一个进退失据的妇人脚下吗?

    他说话,声音平常无奇,如若以前的骄阳,肯定能看出异样来。只是此刻,她满面怒容的对着墙壁,似乎看也不想看贵为帝父孙子一眼:“奶奶,您觉得身体有恙了吧?”

    这句风马牛不相及地话令骄阳一惊,她急转身来。这才看见立于眼前的孙子那隐含怨沸的面容。听他一字一句的道:“奶奶,您需要静养了。”

    骄阳愣住。猛的明白过来,她胸中地气堵在嗓子眼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地肌肉都在颤抖,关节处甚至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是愤怒,作为一个上位者地愤怒。

    “你……”骄阳猛的大喊道,“来人啊!”殿偏门纷纷跑进人来。侍卫们丫环们静静站着,听老迈地主人颤巍巍的喝叫,“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拿下!”

    下人们面面相觑,持刃的侍卫们眼光触到骄阳之后立刻低下了头,听她继续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在干什么?还不快上!”

    砍过来的利剑一点也不快,甚至带着堪堪地犹豫,凤萧暗叹一声,抽剑挡了回去。那侍从煞白着脸倒退。击败他的不仅仅是凤萧的武艺,更有着整个凤汉森严的阶层权威。从小在所有人内心深处种下的“象腿锁链”。

    “奶奶,请您安份点吧。”

    这短短几个字,立刻便把她的骄傲击的粉碎!

    她的孙子,她一心扶持的孙子——或者说在她地内心深处是这样认为地,她爱着她的孙子,并且一直给予着无私地爱护——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却并不是她内心的折射,更象是一种讽刺。

    “你反了吗!?”

    “奶奶。”凤萧露出讽刺的笑容,“如今这凤汉,只有我对别人说反了的,没有人能对我说反了的。”

    骄阳面如死灰,张大了嘴巴僵在当场,看凤萧施施然分开包围圈,慢慢的走了出去,如若她此刻大吼一声,哪个侍卫反射性的递上刀子,恐怕,历史会再次改变流向,只是这一切都没发生,她只是静默的看他离开,颓然坐下。

    下人们渐渐退了出去,骄阳公主,天之骄女,自小,她的人生就处于天下的顶端,用着睥视的目光望着芸芸众生,直到那个男子走进她的人生,此时想了起来,仿若一场大梦。

    “骄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东西并非到了手,就会觉得幸福。”

    当时她还年轻,有着无双的美貌与尊贵的身份,听了这话只是冷笑,她把他安排进赵家,亲手许给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在几十年后,轻易的收获了甘美的胜利。

    他叫什么来着?好象是……慕容紫英……?那一夜,骄阳在追忆之中渡过。

    那一夜,她的时代,结束了。

    凤萧却没有察觉,或者说,没有察觉的必要,对他来说,骄阳已是日薄西山,而他才如朝阳初升,正是大好前程时,哪里去管旧人夜哭?

    纭舟见着一次,发现他就越发变的象十七王,只是少了那份肆意不羁,多了几份急功近利,有时,确实需要有人在旁边拉着他的缰绳,为他燥热的心降降温。

    “你凭什么认为苗誉就一定会与我们结盟?”

    “凭什么?”凤萧的眼神瞄到雷冬身上,努了努唇,“凭他们还不行?”

    纭舟没有辩驳,而是伸出手去摸摸身为帝父者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他一扭头甩开她的手,气哼哼的抿着唇表达他的不满,令她笑了起来:“好,算我错,只是我觉得你这个意图太傻了,你也不想想,苗誉当年能够打到那个程度,说退就退,他现在就会为了未来的还不一定到嘴的肉与你结盟?”

    凤萧喷了口气,以泄心中不满,听她继续说道:“况且了,王巍与大齐离得那么远,他就算分,能分得什么?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幼稚起来?”

    她清楚,他并非幼稚,而是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急燥之下,问题就来了,正想着怎么进一步打消他的念头,旁边有个声音插嘴道:“我倒有个办法。”

 —捌拾壹— 常胜娘娘的蝴蝶

    纭舟与凤萧同时转过头去,满头大汗的奚南正从外面进来,美男是不错,可是要流出来的汗一样是臭的,要不怎会留下臭男人的“美名”?

    凤萧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一双杏仁眼都亮起来——纭舟曾经十分羡慕他这双眼睛,嵌在剑眉之下确实非常好看——就差伸手去握奚南的手,急问道:“何法?”

    “你不就是怕我们与周渊纠缠时大齐混水摸鱼吗?”奚南正眼都没看帝父一眼,抓起桌上的水壶便灌了个冰凉,心满意足后在他热切的目光下续道,“要结盟,让西北。”

    西北二字让凤萧眉头一皱,虽说一直以来,西北并未正式纳入凤汉版图,可是由于初秋狩猎的存在,已被默认为凤汉所属,前几年西北一败,北河大堤被毁,年年灌水泛滥,再加上许多人被奚南拐着跑了,西北已算名存实亡,只是大齐乘着凤汉与王巍拉拉扯扯之际,出兵占了这无人的地方,只是也不修堤坝,也不还耕,就荒在那里,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在想我们把西北送给他。”这话让凤萧的眉头再次挑了起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能够得到五两,谁也不愿意丢掉半钱,没人会把利益拒之门外,多多益善才好,“他们也不修整西北,不就是在等我们的态度吗?苗誉是仁君,可不是个糊涂君主,大概是觉得我们与周渊之间,总会有个结束吧。所以他在等我们的表态。”

    凤萧不言不语坐在一旁,纭舟对着奚南又打个眼色,后者眼神里透着不满,她噘了噘嘴,作个扭捏的姿态。把他骇地一身鸡皮疙瘩。无奈之下又劝道:“其实你想想,一个西北。与王巍相比,哪个重要?你不仅要给他西北。还要大张旗鼓,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仅与他结盟,还要给他西北。”

    “苗誉又不是傻的。”凤萧开了腔,炙热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说话间也多了份笃定,“西北何时纳进凤汉之下了,凤汉又怎么能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若我们这样给了,他必不会接。”

    奚南眼神飘到纭舟身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可尽了力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写”完,便拿起桌上地茶壶施施然出去了,换在从前。中文网把纭舟和一个男人单独放一起。除非是不得已,不然绝不可能。如今,即使心中仍然妒忌,却也不会和从前般莽撞无谋,有时候,这个在战场上的谋将、战场下地君子,偶尔也会把一些小把戏留到夫妻之间,令作妻子的哭笑不得。

    纭舟与凤萧大眼瞪小眼一阵子,干咳几声,道:“其实,也未必一定要言明就是了,双方心知肚明就行……”

    “心知肚明地话,他们如果撕破脸皮也很容易,反正凤汉、王巍和大齐之间的盟约也结了不少了,撕的也不少。”

    凤萧语带不屑,纭舟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不擅政事,此时唯有干瞪着眼,他看了后叹口气:“算了,你也是个没脑弯子的……”

    她嘴角抽了一下,什么时候连凤萧都可以说她没脑弯子地,十七王还差不多!正想反驳间,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扶着门框的模样英俊又潇洒,说出来的话却惆怅的让她想登高望天:“我们相处的时候也不多了。”

    只此一句便让她定格,默默坐回位子上,看着黑色剪影宽肩蜂腰灼印在眼底:“王巍之后,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吧?我和奚南之间。”

    一张天下第一的旧椅子,和一支亲手打造的银簪之间的争执罢了,无趣的很。

    她很想这样说,只是吐出口地话仍旧妖情地让她也觉得不可思议:“无所谓选择不选择,你们不一样。”

    “或者说。”他转过半个身子,阳光踱出英挺的侧脸,“我和奚南一样,那个不一样地,已经不在了。”

    她习惯性的耸肩,他咧开嘴角,笑不露齿,潇洒转身,她再度趴上窗棂,把大脑放空片刻,突然想起许久没有做过的祈祷,前世记忆已模糊如泡水的照片,此时再翻出来晾晒描绘一番,接着在心头说道:苍天大地琼瑶奶奶金庸爷爷JK罗琳阿姨后翌大神好莱坞编剧……以及赵谦,请保佑我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请保佑我所爱的人及爱我的人平安归来,请保佑周渊出征前滑一跤摔断腿,请保佑!

    第一次,她在祈祷时虔诚的低下头,阖上眼睛,无比诚心。

    纭舟期盼的周渊摔断腿消息没有传来,反倒是军情紧急的折子摆满了凤萧的案头,层层叠叠的能垒座塔,她甚至兴致来了用作逗“天倩”的玩具,令下人们吓的半死。

    青女边舞着长袖,边踱着小步儿一摇一摆的过来,吹落沿途所见的叶子,再带着一股子寒气催着凡人穿上衣服,当凤汉废除初秋狩猎的消息传来时,南方的大齐仍然能随处见着光膀汉在大街上乱窜。

    苗誉听着年青臣下一字一句说出消息,满脸横肉的双颊舒展到极限,咧开嘴角对着那年青人招招手,待他跑到旁边问道:“你说,凤汉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臣觉得是实力不济,打不了仗了,所以,臣觉得我们该乘这机会,大举进攻……”

    年青人的唾沫离着苗誉的脸只差那么一个手指的距离,接着便再次被赶了出去,临走前仍然大声叫道“灭凤屠巍”的口号,引得人人侧目,老皇帝叹了口气,吩咐下人们上水果,一边往嘴里扔一边说道:“给我去叫那个什么……就是跟我那不成气的儿子关系最好的家伙来,那家伙在哪呢?”

    “在牢里,陛下……”

    “行了,关了年把也该出来透气了,叫他来见我。”

    庞大的身躯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苗誉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该过两年好日子了……死小子就不知道找个女人给我生个孙子啊,不成器啊!”

    当大齐使节到达的消息传来时,苗照例前往观看,没想到一见之下激动不已,差点当着大殿上扑过去,宴请过后两人还私下会面,据纭舟观察,雷冬好几天都臭着一张脸,最后也不知怎的和好了,令她少了一个乐趣,至少,大齐一改数十年的高姿态,主动结盟,算是另一件喜事,凤汉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临战准备也一天比一天紧张,当周渊兵发的消息传来,倒是没人会觉得意外,甚至有人说,这次是最后决战了,当然被别人鄙视了——王巍不灭,何来决战之说?

    在准不准、要不要纭舟去前线这件事上,所有与她亲近的人都默契的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柳香为她准备好草药,几麻袋的重量让人以为是搬家,况且他还要带领战场医疗队,这也是他一直致力于推广的事。

    奚南太忙,忙到只能送过来一套软甲,并且留下口谕:“敢在战场上不听我的就以军法处置你,首要一条,软甲十二个时辰不准脱!”“跟你在床上时呢?”“也不准!”

    玄祥要去,被纭舟强力阻止,他固执在她房门口呆了几夜,声称如果不让他去他就绝食,倒是越来越会撒娇,最后还是李凉说情,她才松了口。

    李凉,却是一众人根本无视的,就连纭舟也问都不问,他抗议时,她才讶然道:“你不去?这么好的机会看这么有趣的事,你居然不去?”于是他败了。

    而凤萧,则在一开始便决定了留在奉天,他不能走,也无法走,比起前线,坐镇后方才是他的职责,即使三军齐发那天,纭舟都没见着他的面,骑在马上左右张望,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起来——好歹夫妻一场唉!

    小鹰一声呼哨冲上苍穹,纭舟对着李凉养的这只小鹰极为唾涎,几次想抢了过来,没想到小家伙极为忠烈,对她的威逼利诱一概不理,无奈之下只好肉痛的放弃。

    此时看得兴致来了,她一夹马腹,追着小鹰的翅膀向着前方狂奔而去,风儿刮过时,她兴奋的象个孩子,想要大叫“Imqenofthworld,笑声染满一路,令气势昂扬的出征队伍都看了过去,是谁家儿这么大胆?军中,不知何时流传起一个传说,只要在出征前,见到前方出现一只红蝴蝶,就一定会赢得胜利,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何时开始有这个说法,有老兵说是真的,还赌咒亲身体验,也有新兵渴盼见识一次,但是,谁也没有见过所谓的红蝴蝶是什么样,而且,为什么是红蝴蝶?

    那些知道的人,却都保持着沉默。

    此时,他们直起脖子,湛蓝天空下,有一抹红色正随风飘动,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只蝴蝶正展翅飞舞,新兵傻傻的张大了嘴,老兵惊喜的叫了出来:“红蝴蝶!”

    一点点声音传播开来,最后变成莫名其妙的欢呼,谁也不知为什么欢呼,只是被身边的人感染,跟着眉开眼笑罢了,纭舟看着小鹰飞翔的方向,东北——周渊!

 —捌拾贰— 圈套

    东北之于西北只是一字之差,在气候地理上却是差了许多,高山深林,广田阔河,周渊祖宗选的这片地方确实不错,除了气候严寒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只要愿意动手,人勤快,在哪里都可以生活下去,比如那对林中小木屋的夫妻。 //

    纭舟骑在马上看天色,道:“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活下去,这兵荒马乱的。”

    听到这句幽幽叹息,李凉笑:“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悲天悯人了?”

    “偶尔。”她耸耸肩膀,发现最近这个动作使用的越来越频繁,“奚南的先锋已经要到了北河了吧?”

    同时抬头看天上小鹰,不知它是否见到远方的前锋,如他们所料般,奚南此时正站在北河边上,看着兵士们架起浮桥,他不想选择山海关渡河,当年跟着使团曾经走过的城市最为合适,不知为何,周渊并没有在这儿布下防兵,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烟,连只飞鸟经过能听见振翅声。

    “奚将军。”这声音令奚南皱起眉头,带着警惕的眼神看过去,李嵬仍旧死板着脸,漠然说道,“您是否觉得有些诡异?”

    他以公事的口气回道:“如果没有诡异才是奇怪吧。”

    “奚将军高见。”这句明显恭维的话被李嵬说的干巴巴,“只是为何不分兵两路,山海关那处听闻羽公主当年曾单人破关……”

    “当年不比如今,况且当初我们是从王巍回来,这次是从凤汉过去!”

    李嵬自动请缨参加远征。凤萧立刻准了,这位几朝功臣、无敌厉鬼,在整个朝中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值此朝政空虚之际居然自动请缨出征,真是了了凤萧一桩心事。奚南却为此遭了殃。一路上时时被背后刺过来的目光弄地心绪不宁,虽是总算压住了那份冲动。但对着宿敌仍然避之不及。

    “我并无意与您对抗。”李嵬说着,硬扯出一点笑意。奚南呆愣当场,实是被骇住,“李某一生征战戎马,刀下冤魂无数,而能以一已之力逃脱的。只有您一人,实在令李某手痒不已,只是一直在朝为官,没有自由,如今实是乘着这机会,出来透透气而已。”

    “你是想以下犯上吗!?”

    听得奚南厉声喝斥,李嵬继续扯开僵尸般的笑容:“非也,只是万一您死了,那我不是一生也没机会与您再续前缘了?所以在此跟来。cn是要保您不死啊。”

    在奉天李嵬就找了无数机会想要与奚南一决胜负。只是一直被避开,是以无奈之下跟来了东北。也算是个“痴心人”了,此刻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令红发战神不知该做何表情,干咳一声道:“李尚书不要说笑。”

    “非也。”李嵬敛去笑容,直道,“李某不喜诳语。”

    奚南盯着他半晌,最终还是毛骨悚然的扭头离开,不过一路上李嵬提的建议倒是句句在理,管着手下地队伍也是井井有条,按照纭舟地说法“他那万年干冰往哪儿一放不是杀倒一片哪”?

    一直到桥架好,也没有出现王巍的一兵一卒,奚南紧张地看着部队渡河,三天过去后,他们站在王巍土地上,迎接他们的只有秋风。

    过了河不远便是淄城,以往地岁月中,这儿不知遭了多少次战争的蹂躏,每一寸城墙上都曾洒过热血,每一寸土地中都埋过白骨,淄城的百姓夜起时看着窗外鬼火点点都视若无睹,更夫曾经碰到过鬼魂夜过而无所谓。

    凤汉的人称淄城为“鬼城”,也是防卫最为严密的一城,城墙为内外三层,高大硬实,上有箭孔,内有空间可储物歇兵,每一次凤汉王巍之争,这儿总是会堆上无数男儿性命。

    而迎接奚南地,只有一座空城。

    城中的每一户都空荡荡,路上有时还撒着米粒杂物,可见走的人有多么匆忙,牛羊马猪全部不见人影,水井全部堵上,要么撒入秽物,奚南听完属下回报,不由叹了一口气,那薄薄的气儿还在空中未消散,一滴雨水便落在了他的额上——下雨了。

    秋雨连绵,这季节并不适合出征,冬天不久将至,凤汉离王巍长远,补给粮食消耗巨大,周渊坚壁清野,本以为在北河边上会先打一仗,谁知就这么过来了,奚南心中不详预感渐强。

    “奚将军,进屋避雨吧。”

    苗赶来喊道,两人进了旁边的大屋,天井里嘀嘀嗒嗒象漏了天,奚南也不禁愁眉苦脸起来,心中对周渊的打算摸不清楚,难道说想把全军引进去一网打尽吗?

    信步走进小院中看天,阴沉低压,雨势不大,只是滴滴落落的不得停歇,他无意识的低头看井,院中小井该是这户人家平常取用,井口地青石上有着深深地数道勒痕,放眼望去,黑沉不见底。

    奚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又盯着井底看了半晌,再把苗叫过来:“你看这井有何不同?”

    “不同?”苗茫然盯着看了,“没什么不同啊。”

    他犹豫半晌,对侍从兵道:“去叫个出身北边的人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人,年过百半,精气神足,剃着平头一身瘦肉,十打十地老兵油子,倒没有半分胆层,堆起笑容道:“将军,叫小人来?”

    “你来看看这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平头盯着瞧了半天,摇头道:“恕小人眼拙,看不出…周围人一起围上来观察了半晌,都说不知何解,奚南也觉得是否自己心情过敏,苦笑一声说道:“行了,没什么奇怪的都散了吧。”

    小平头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居然安慰起奚南来:“将军,您甭担心,这儿我老王来过许多次啦,每次都拖着这把老骨头又回去了,这井啊,您要看得不爽,就填了,反正这么低的水位,也用不起来!”

    奚南一怔,如拼图的最后一块拼上,对着身边侍从兵吼道:“出城!全部出城!”却是为时已晚,城门处传来轰然声响,等到几人过去时,地面上突现的黑洞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他来不及去救人对着外面的人喊道,“全部出城,找李将军去!”

    此时他最庆幸的是李嵬还在城外,却不知李嵬也遇到了麻烦。

    周渊手下有一将周方,与凤汉的厉鬼尚书并称二鬼,喜黑衣,又是个黑面,人称“黑阎王”,对着周渊忠心耿耿,恨者称之为“黑狗”,可以掩不去对他的惊惧,不过李嵬倒是对此人听闻已久,却阴差阳错一直没有交手,正收编士兵时,远远见着黑色旗帜上的红色周字疾弛过来,不由大笑三声,把周围人吓的不轻。

    “好,奚将军没机会,来个黑狗也一样!”

    王巍兵士从左右杀出,先前也不知躲在哪里,步兵阵疾而不乱,李嵬一边指挥着,一边纵马在阵前徘徊找着机会,前排兵卒接触之后,他才下令弓箭手准备,凤汉的弓箭手自从三年前纭舟一役后,已经成了宝中之宝,虽说王巍大齐也偷了不少专利过去,可是到底没有凤汉这么详细。

    没有发明火药飞机,复合弓配算是纭舟来这一世的小小贡献了。

    弓箭手之后,终于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刻,几千人大混战的场景壮观是壮观,可是对指挥者来说就不那么好了,两军阵线犬牙交错,可能你杀光周围人一看,自己已经到了敌军内部。

    李嵬好人单挑,自个儿挥着刀左突右闪,他未带随从,又没穿亮衣,再加上旗号打的是奚,一时之间居然没人发现他这条大鱼,他就这么着剑走偏峰向着敌阵掠去,找了一阵子后总算看见骑在马上吼得声歇力嘶的周方,那付黑脸,想认错也难。

    不及多想,李嵬当机立断挥刀砍杀过去,等到了周方面前,黑阎王才发觉左边杀气,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具尸身向着他砸了过来,低喝一声一拳击过去,尸体掉落之后,迎面而来的是李嵬的刀锋以及干瘪的问候:“久仰大名,黑阎王!”

    城内的奚南在见着人退出城门后,转身问苗道:“还有没有其他出城的路!?”

    “北门。”苗还未想清楚出了何事,只是敏感的觉察出入了圈套,毫不犹豫的飞身上马,几人一路飞奔,不想走了几步,又是轰隆一声,地上的黑洞如突显的怪兽巨口边人带马吞了。

    “到底这是怎么了?”

    苗的话没人答他,奚南急声道:“弃马,我们用走的。”

    黑云聚顶,天色越暗,几人仗着武艺精尽,沿着路上没命儿的狂奔,奚南间续讲道:“他们大概是在城下挖了通道,一条又一条的,本是想着我们全入了城再玩什么花样吧,谁知城门那儿就塌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北门那儿定会有诈!”

    苗想阻止奚南,不想反被拉着往前走去:“有诈也得去,我们人少,又没骑马,打探清楚再……”

    他蓦然停住话声,众人同时看向南门,那里传来了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奚南脸色越发冷硬:“我们快。”

    纭舟似乎听见奚南的声音,奇怪的抬头望去北方,他们已停下脚步,不久之后便会到达北河。

 —捌拾叁— 小木屋

    雨越下越急,不久后就变成瓢泼大雨,一瓢接着一瓢的倒了下来,奚南的视线模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聚功双目望着远处,大声道:“还有多远?”

    苗来过淄城,直起身子看了看应答道:“快了,前方塔楼处便是!”

    “塔楼?”

    奚南喃喃道,顺着苗的手指看去,远远的一处高大黑色建筑挡住了视线,大雨中看不真切,此时他唯有祈祷敌方也被大雨扰了视线,几人偷偷摸摸的潜了过去,躲进最近的房屋中,观察着情况:“要不,奚将军,中文网”

    “就你们这几个人撑不了多久。///”奚南看着城墙上走来走去的巡逻,有些无奈的把眼光投往别处,“还有没有别的门可以走了?”

    “没有了,将军,我们拿到的地图上只有这两个门。”

    奚南皱紧眉头,叹了口气道:“我们等,不能硬冲。”话音刚落,后方传来的震天欢呼又让几人面沉如水,不约而同转过头去看着南门的方向,李嵬如何了?

    此时奚南所关心的南门正被一片血雨腥风所笼罩,凤汉骄兵都知道,李嵬外号“厉鬼尚书”,但许多人并不清楚这位“尚书”的能力,时至今日,才明白,“厉鬼”二字并非虚名。

    当他的刀砍落“黑阎王”脑袋时,狂涌喷出的鲜血把他从头到脚染了个通透,此时靠近他的人。却都听见一连串低沉地笑声,如同从黄泉中传来,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仍找不到一丝笑容,如同戴了面具般巍然不动。

    他往左方迈了一步。那里的王巍之兵俱都觉得心肺一冷。似乎被恶鬼缠上一般,有些经验轻的。当场就扔了手中的兵器转身奔逃,有些老兵此时却反被激起火气。一握刀剑吼着冲了过来,却被他借力打力攻击其他人,几番下来后,他地身边已不剩多少站立之人,周围地土地上红褐漫延。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

    “还有谁?”

    这句低语骇地王巍士兵们呼吸骤停,不知是谁先发喊一声,恐慌的情绪传播了开来,以李嵬为中心地人四下奔逃,有心人乘机大喊“王巍败了”、“主帅被杀”之类,不多久,南门边的混乱渐疏,王巍虽是炸营,但被突袭的凤汉一方。中文网也无力再追。

    事后李嵬点兵。这支先锋军经此一役便损三千,先锋主帅奚将军下落不明。南门那儿地上黑洞洞的地**阻挡着他们进城的道路,而攻城器械仍未到达,此时地李嵬,做了另一个纭舟事后觉得后怕不已的决定——翻城墙入城。

    这个选择救了凤汉,救了奚南,也救了纭舟,他们沿着城墙一路杀过去,北门那儿果然有着伏兵,原本仗着埋伏阻截逃散的凤汉败军,没想到被这样一冲,便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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