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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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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纭舟感到嗓子里似乎在堵着什么东西,她不该让赵谦与赵夫人见面地。如赵家之长这样的人。必是长期浸淫于权势之中,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怎会甘心?受尽风霜,吃尽苦头,突然有了复仇的希望,那颗扭曲的心,果然促使其做出灭绝人性的事来!

    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纭舟眼前一阵阵眩晕,她后悔。后悔的几乎要疯掉。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赵谦仍是活的好好的。仍是能够与她温言相谈,仍是……想到此处,巨大地悲痛如海浪般再次淹没了她,那手中地剑也如失了控制般,渐渐逼近赵夫人。

    感受到森森寒气,以赵夫人多年逃亡的直觉,怎能不感受出纭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但她却没有分毫俱色,对她来说,如果能被纭舟亲手杀死,接下来的一生,这个女子必无法逃出对赵谦的忏悔之中,纭舟的一生,只能在逝去爱人的阴影下渡过每一天,成为活在阳间的赵家傀儡。

    想到此处,这位已近中年的妇人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透着几分喜悦,几分轻松,赵家在她地手中灰飞烟灭,也必须由她洗刷这耻辱,她从小在母亲地严厉教导下长大,要光耀门楣,绝不能容忍就此去见列祖列宗!

    就在那剑要刺进她的胸口时,铁器相击地声音同时惊醒了在场的三人,奚南压过纭舟的剑锋,疾声说道:“舟儿,你冷静一点!她毕竟是赵谦的母亲!”

    又一次被拦下的纭舟心中此刻已经恨极了奚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在理智作出反应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反射性的握剑向着眼前人刺去,在她看来,正是因为她的纵容,才会落得今天的结局,而正是因为她的爱,才会生出这份纵容!

    剑直直的刺了进去,纭舟看着鲜血从伤口处流下,看着他混合着痛苦和悲伤的神情,心头一颤,那千丝万缕的情缘如能说断就断,这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为了一个情字而汲汲不倦。

    “舟儿,赵夫人的事让我来处理好吗?”

    沉默半晌,泪,滑落眼角,她抽出剑,带起血花离开屋子,奚南捂着伤口止住流血,才与那疯狂的妇人相对:“赵夫人,多年不见。”

    那中年妇人冷笑一声:“小小逃奴,如今也是三军之将了!哼,这世道果然疯了!”

    他没有去理那讥讽,道:“赵夫人,您亲手杀子,实在令我等难以理解,但我等也不能就此罢手,请您离开天家吧。”

    “要我离开!?”赵夫人双眼圆睁,大声道,“绝无可能!我要在这儿看着那个女人为我赵家复仇!”

    “您如果继续呆在这儿,难保会命丧黄泉。”

    奚南的警告令她大笑出声:“好啊,我如果死了,那就更轻松了!她不仅害死夫婿,还亲手杀了夫婿的母亲!”见得奚南眼中闪光寒意,她急忙又补充道,“你杀的也一样!我们母子都是被你们这伙人害死的!!”

    “这样吧,赵夫人。”他想了想,与这位已然疯狂的母亲实在无法沟通,“你就没想过如果继续呆下去,纭舟会受不了出事吗?这世上,如若说还有谁愿意为你们赵家实在愿望,我想除了她,没有第二人选,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亲手杀了您,然后带她离开,再不管赵谦的任何愿望,哪怕被她恨一辈子,我也阻拦到底。您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番话,才令赵夫人脸上现出犹豫神色,奚南乘热打铁道:“如若您离开,我愿意奉送人马,也许他日您当可东山再起,收复失地也未必。”

    赵夫人终被打动,她冷笑着放下威胁的话,却还是听了奚南的安排,带着金银人马离开未名村,临别时,他对着马上的妇人说道:“赵夫人,我只有一句忠告于您。”

    妇人脸上显出倨傲的神情,甚至连言语都没有,听他说道:“我希望将来的余生中,您每晚可以睡的安好。”

    这句听不懂的话,赵夫人在后来才明白,夜夜梦中,亲手被杀死的儿子总会用责备的目光望着她,令她日渐疯狂,也许是心底那一丝未泯的亲情,才令她余生都在煎熬中渡过,而奚南,则早早看出这一点,又或者说,正是他的那句话,才影响她的心绪。

    送走了两名疯子,未名村的生活才重新泛起平静的涟源,三个月后,纭舟才真正的睡上一个好觉,天倩的存在是她最大的安慰,每次见得女儿与父亲相似的黑眼珠,她都会眼中带着泪笑起来,无论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

    而离赵谦夜逝五个月后,又一个新的生命在草长莺飞的六月诞生在村里。

 —陆拾贰— 月下重逢

    纭舟抱着天倩听室内太清哀嚎的声音,有些怀疑这么大的音量真是出自那个如水清透般的女子?不管怎么说,见到进进出出的人脸色,她也不能想象是有个人代替太清在里面吼叫。 /

    生命诞生的如此不易,可是逝去却如叶飘落地,简单如斯,她抱紧了怀里的女儿,已经快一岁的天倩睁着大眼睛,正玩着娘亲的头发,好奇的看向传出骇人声音的房间。

    自赵谦夜逝,整个凤汉也好象经历了转折,坠入疯狂的旋涡,历史如果惊醒的睡龙,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百姓的血祭,周渊挥师侵汉,一夜之间北河边上三进三失,一座城池几次易手也非奇事,当双方军队如同受伤的野兽隔河相互虎视耽耽时,大齐突然挥军北上,西北民族再受打击纷纷北逃西迁,春开的肥沃土地落入大齐之手,南方的蛮族蠢蠢欲动,频频出现在南河边上,遥望对岸的峻岭群山,希翼着乘强大的对手无暇之际分得一杯羹。

    一时之间,凤汉庙堂似乎处于风雨飘摇之间,四面楚歌,处处硝烟,在未名村一隅,潜伏着一只受了伤的有翼狮子,冷眼旁观天下风云际会,等待着展翅再开的那一天,而狮子的那对翅膀,正抚着失爱而带来的伤痛,对于周围的变化漠不关心。

    奚南从那之后并未离开纭舟身边,连续的突发事件令他身心憔悴,即要控制住手下因为西北被侵而产生的愤怒,又要安抚他们杀回故乡的焦燥,原本五娘子在时,这些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虽说精神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是在这方面却不能抹杀她的天才,但他却不会为此惋惜,因为比起忙碌来,他宁愿那些事永远不会发生。

    柳香如今负责着赵家情报网地一切,比起赵谦地天才。他所有的只有努力,每晚屋中透出的光亮不仅代表着一天天的成熟,也代表着他的决心。哪怕一丁点也好,他希望能更多地帮到纭舟,每次看着她对着传递消息的纸条发呆和似乎要哭的表情时,他地心也好象狠狠的揪了一下般,他知道,她在回忆那个白衣公子,如今的他,几乎脱胎换骨般,再也不复原本的娇媚清丽。只有偶尔神色之间晃过的冷艳。才能看出那个出身青楼的男子的影子。

    玄祥在听说了仙门中发生的事后,把自己关在屋中三天,出来后,只对纭舟说了一句:“比起跟着仙门来,我更喜欢跟着你,因为跟着你时,我才觉得我是人。(〓3〓Z〓中〓文〓网〓';首';发)”他的小梅仍与夫婿兢兢业业地活在村中,至少比起外面,这里更加安宁与平静。虽然玄祥总是过几天就去骚扰一番。自赵谦逝后,却是越来越少了。连他这种直线回路地脑袋,也能敏锐的感觉出,有些事情不同了。

    赵谦离开之后所留下的可怕空白,就在周围人心照不宣的弥补下慢慢消失,而纭舟心中的那根断掉的弦,却是无法再系上,她只能在每天的练功之时,才能从体内那熟悉的真气中感受到点滴那人的存在,随着时间地流逝,赵谦存在地痕迹也在一天天消失。

    而她也发现,当看见那些熟悉的事物时,第一反应不再是白衣公子地身影,他的面容随着日升月落在模糊,只留下淡淡的余香,在缥缈的梦回时刻缠绕在她的心头。

    她清楚,可是,她不害怕,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早已不是爱,而与她的生命合为一体,她的呼吸与心跳,都带着他的印记,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会被人忘记。

    收招,结束那悲月掌最后一式,这套从慕容英老爷子留下书中找出来的——注明“适合于失爱之人所练”的武功——纭舟练了几个月,倒也有所小成,至少在一开始那令人发疯的每天,早上练的时候总能找到心底的平静,现在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天月递上毛巾时,有下人跑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她转头对纭舟说道:“小姐,太清生啦,生了个毛头小子。我就说了,她生不出来女儿!”

    纭舟笑了笑,道:“该怎么办怎么办,礼数不能少。”

    天月吐吐舌头:“就小姐你这么大度的,她以前跟您多不对盘啊,还收留她,护着她。”天月对仙门一派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太清楚,在她看来,太清与领君是对头,收留这个,那个还不走啊,比起太清这天妒红颜来,当然是领君此人更入女孩儿的眼。

    “罗唆,不该你问的事就少讲!”纭舟虽是笑着这样说,语中却含着几分淡淡的严厉,令天月谨慎的点了点头,心中觉得主人越发带着上位的气质,不怒而威,却不知这样的“王八”之气,是经历了多少磨难苦痛才得来。||首…发..||

    上午的事处理完,天倩正好被带了过来,母女俩玩了一会儿,用了午膳,睡个午觉,苗来求见,知他们一般没什么大事不会来,纭舟心中迅速的扫过几件放心不下的事,才叫了他进来。

    这位超时空的弯男显然跟爱人在这里过的不错,纭舟甚至发现他胖了几分,不由打趣道:“苗将军看来与雷将军小日子很恩爱啊,这身材也跟着发福起来。”将军的封号也是她向骄阳讨了来的,人人有份,她自己则羽公主一个足矣,另有凤萧在朝中替她打点,强强联合,一度扳下胜程,只是后来王巍入侵,才停止了这内讧。

    听得主上的调笑,这位高大的汉子也微微红了脸,行礼答道:“公主说笑了,此处世外桃源,自然人来了就不想走了。”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纭舟平淡的道,“说吧,有什么事?”

    “河南瘟疫,已向着南方传开了,数万难民往这边涌了过来。奚将军来请示此事如何处理。”

    “封路封村。”她看也不看跪着的男子。“决不允许任何人过来。”

    苗脸色一变,显然是不赞同纭舟这等绝情的举动,却又不好直言反驳,是以重复道:“公主,如果封村。那数万难民在外面闹起事来的话……”

    纭舟一笑:“我话还没说完,苗将军急什么?让奚南在外面建立难民地村子,把他们集中在那里。让柳香派大夫去了诊治,等瘟疫过去了,再另行安排。”

    苗这才安心称是,走到门口又被喊住,当他听见那个低头阅书地女子平静说完后,不由在心里冒出一阵阵寒气。

    “如果有人试图鼓动难民流窜,或者不服管教,杀了便是,不用再来问我。”

    他低头应了。急勿勿退了出去。碰上作为纭舟贴身侍卫的雷冬,两人几日忙的不得见,此时撞见少不得假公济私说会儿悄悄话,雷冬为他理好衣领,随口嘱咐道:“你在外面一切小心,我在这儿倒是没什么,只怕你出了什么事我就要烦了。”

    苗偷瞄了离开的房间,突然低声问道:“你觉不觉得那位,变的狠心了许多?”

    雷冬打了个眼色。把他拉到角落里。附耳说道:“别说她一个女子,如若是你死了。我也才不管这天下变成怎样,再说了,在其位,谋其政,倒是她以前那心软地劲儿,反而不好!现在这样才算是王!”

    “你胡说个什么?我哪里那么容易死的。”

    苗老脸一红,两人笑闹一番分了手,他又奔去了柳香院子,这位以前总是嘻笑妖娆的主也变了许多,作为一个超时空地GAY来说,瞧见了柳香是从来没有非份之想的,因为他爱的是男人,不爱女人,而柳香却太像女人。

    现如今只要瞧着这位主儿一会,苗就不自觉的想入飞飞,妖而不媚,艳而不俗,如梅般有着花的柔弱,却在风雪中能挺力傲骨,不俱严寒,如果说以前对这位出身低贱的男子没有轻礼之感,那是假的,以他皇子出身,怎会有兴趣看这等人,可是如今,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毅力,不是谁都可以出淤泥而不染的。

    “既然公主这样说了,请将军把村子建起来,我自会派人过去,到时派人来提醒我一声便是。”

    柳香知他地身份,是以对纭舟周围地人总是一付谦卑态度,这点确实搏得不少人的好感,也令嚼舌根的人无从下嘴。

    这一天忙下来也够他脚朝天,晚上回了奚南身边,才把白天纭舟的态度说了,红发军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他便退了下来,留那位有着奇特发眼颜色的男子独处。

    奚南与纭舟自从赵夫人一事后,再也未见过面,凡事都通过亲信传达,两人都觉得似乎这样也好,她没再提过要他走,而他也绝口不提与她见面,只要她出现的场面,他就会自觉避开。

    此时一人独处房中,看窗外月朗星稀,他对着明月敬杯,一口饮尽杯中物,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淌进胃里,他才抿了抿唇,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此独饮,已是不知多少次。

    同样的月夜下,纭舟也同样地不知多少次独坐窗前,见流云舒卷,今夜本该又是如此,她心头一动,极目望向远方,从她地窗户里能直望向瀑布,夜深人静时轰鸣的流水声隐隐传来,已成未名村住民地习惯。

    她循着那冥冥的感招穿窗而过,沿着谁也不知道的秘径,去到千尺瀑布边,赵谦无字碑上一轮明月正圆,旁边站立的男子有着相似的高挑身材,却有着赵谦没有的出尘气质。

    “好久不见。”领君的声音仍然清洌如常,带着几分超然与平静,“只是没想到那时一别,如今已是阴阳两隔。”

    纭舟听他语气中淡淡惆怅,扯了一丝微笑出来,道:“人有生离死别,你我都逃不掉这一关。”

    他转过身来,银月沿着他的脸颊渡起一道闪耀的细线:“是啊,你我都逃不过。”

    她偏过头,有些好笑的发现,每一次与领君相会的时刻,都是那么的浪漫,如今的山瀑明月,只得他往那里一站,便有了画中意境。

    “你笑什么?”

    接收到他好奇的眼神,她道:“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可怜,明明心已不在这俗世之中,可是这一身皮囊却还是被拴住,不得解脱。”

    他怔了怔,苦笑应道:“多时不见,你倒变的如此敏锐。本意想着选这里你会有些感慨,我倒是先被你感慨住了。”

    “你也变的诚实了不是吗?”她笑,暗地里提起功力,“这么快就认输?”

    他似在认真思考,接着摇了摇头,说道:“认输不得,此时我还不能输。”最后一个输字出口,他的手掌泛起薄光,带着劲风向她扑去。

    见得那掌风向胸口扑来,她仍不慌不忙的扎稳下盘,居然是跟着他硬拼了一掌,两劲相击两人同退一步,竟是谁也没占着便宜。

    纭舟抽出腰间长鞭,鞭尖的钻石划出闪耀的虚影直奔领君的面门,两人一进一退,仗着地形之利,几招间他便被逼到了崖边,退无可退。

 —陆拾叁— 唐冰其人

    前面是凝神而发的敌人,后面是万丈深渊的瀑布,领君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几月不见,你的武功倒是更精进了。 ”

    她耸耸肩膀,做完这个动作才发觉是多么的象奚南,许是看他做久了,也成了习惯,片刻的恍惚后说道:“人总会进步的,只是不知你今天来此为何?”

    领君一笑:“来见你,另外带个消息。”

    她歪了歪头,洗耳恭听,他续道:“如若我们此时联手,骄阳一派再无活路,扫凤汉,退大齐,平王巍,事成之后,你将是仙门所奉的领君夫人,凤是千古女帝,岂不两全其美?”

    “如若我不答应呢?”

    “十万难民将会涌往未名村来,羽公主将会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声,南方蛮族会越河北上,第一个目标就是你的未名村。”

    她笑了起来:“我就奇怪为什么那些难民会直扑我这儿,原来是有仙门在后面捣鬼。”

    “非也。”他才跨前一步,她的鞭影就在脚前划过印记,显出毫不相让的气势来,逼的他无奈后退,“只是你的名头如今在朝野间实在太响了,坐拥大军,天下地利,可说是小小土皇帝了。”

    “所以说凤怎会容我活下来。”

    纭舟的话并未引起领君的动摇,应道:“如果你答应了条件,自然会遵守约会,君无戏言。”

    “可惜。”她摇头,“凤不可信。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盟约,另外,你今天来,也不仅仅是带个话吧。”

    他双瞳一缩,随即坦然承认:“确实如此,如若你不答应,我还有个任务,必须杀了你。”

    她轻轻问道:“你会杀我吗?”

    风儿打着转飘过两人身间。天地瞬间停滞,直到领君的声音响起:“会……可惜。我真的很想看到你我间是不是有另一个结局。”

    她叹道:“你我间最后终不会有结局。”

    他不再发话,只是定定凝视着眼前地,一片叶子还未落地时,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悬崖边上,直扑纭舟。(〓3〓Z〓中〓文〓网〓&;首&;发)她后退半步,手中鞭子如蛇吐信般点向疾冲过来之人胸口,两人电光火石间已经拆掉数招。眼瞅着她右肩露出半个破绽,他却显出犹豫。

    最终,他却还是一掌拍向她的破绽。也就是这招,决定了最后的胜负,当他的掌心按实她的肩头,后方劲风带着水气向他的背心切来,不用回头,他便已分辨出那是唐冰弯刀带出的螺旋劲气,这种情况下,他居然以个奇异地角度扭身让过,可身前纭舟鞭梢也已到了眼前。避无可避下只能苦笑着看那师父打造的钻石尖锋在身上划出长长地血痕。洒在地上血迹斑斑。

    纭舟以己为饵,硬生生受了领君一常。脸色一抹艳红闪过后即是苍白如纸,显然那人并未手下留情,可是饶是他们这样设下陷井,仍是没有给他致命一击,江湖中确是难以再有他的敌手。

    受了伤后他未再停留,转瞬间没入黑暗之中,悬崖边只余地上的点点鲜血和袅袅回声证明他曾经来过。

    “小心南方蛮族……”

    唐冰眯起眼睛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心中再次感叹这个敌手的强横,说道:“天小姐,此次我们失了机会,以后再想杀他便是难上难加,再加上……”

    听到身后地咳嗽声,他转头一看,纭舟正大口咳血,急忙走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正要去找柳香来却被她一把拉住:“不要告诉其他人!”

    他要反驳,却被她一拉衣领,低声说道:“不要告诉其他人!”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今天晚上布下陷井之事并未跟别人,如果被柳香他们知道了少不得又一顿唠叨,努力摆出平静的脸色,擦干嘴角地血迹,续道,“我没什么事,如果被他们知晓了,唠叨的心烦。”

    唐冰犹豫了几许,还是应承了下来,跟着她身后回去家中,他本是护着太清过来,在这儿住了几月有余,太清怀着身孕基本上不出屋门,他哪能忍受无聊的深宅生活,把周边跑了个遍后,开始对这位传闻中地羽公主有了兴趣。

    江湖传闻此女心狠手辣,好色贪金,凭着运气一路青云直上,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自唐冰第一次窗下偷窥时,却觉得她有些天真的过头,如这种想法单纯的女子,当真能走到这今天的地位吗?后来再接触时,却是被找了出来,未名村中俱是面熟之人,作为一个陌生人,他的脸孔实在太过扎眼,当纭舟与赵谦走进来时,他转了千百个念头,却就是没想到是来找他结盟,直到她说完仍是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太多的事能让他惊讶了〓3〓Z〓中〓文〓网〓::首::发

    后来化作卖货郎再接触时,他才看清她的真面目——不是那个冷漠看穿世情的女人,而是个在阳光下与他蹲在草地上,专注地挑选一些不值钱地小东西时女子,当她笑着比划那些粗糙的饰品时,眼中地开心却是真的。

    等他再来时,就是赵谦去逝,一夜之间,她如同被暴雪淹没的松枝,痛苦的弯了下腰,后来,一天天的,一夜夜的,重新直起腰身来,顽强而又倔强的重新站立在凤汉大地之上。

    盯着前面的苗条身影,唐冰轻声问道:“天小姐,您就这么走在我前面,不怕我偷袭吗?”

    那身影连一分停顿也没有,似乎根本不在意般答道:“你如果真想要杀一个人,有谁能躲过?”

    “有啊,领君大人便是其

    她仍是云淡风轻:“可惜我不是他,再说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纭舟的尾音憋回肚里,散发着森寒的刀刃抵在她脖子前,唐冰浅浅地呼吸从身后传来,暧昧的姿势如同把她揽在怀里,语气中却没有半分玩笑:“我可以用你的人头去投靠领君大人,毕竟前面太冲动了,帮着太清现在落得这个田地,您说是不是呢。天小姐?”

    对着这随时会割开喉咙的利刃,纭舟却奇异的发现她并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能带着笑道:“你又是哪一派的?”

    眼前拿刀的手僵了一僵,虽是立时恢复了正常,仍然没有逃过纭舟地眼睛,她离开他的怀抱,那弯刀也垂了下去。转过身来与那习惯于生活在黑暗中人道:“你果然不是太清一派地,仙门还真是个复杂的地方,谁都想来插一脚。”

    唐冰微微一笑。收起弯刀做了个赔礼的手势,道:“这不奇怪,象这样的地方。在下都是时常能碰上同行,不过您倒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就冲着这点,您当得起我一礼。”

    对于他地自大,倒是不出纭舟意料之外,这位杀手头子从一见面起,眼中就泛着一股子羁傲不逊的味道,她自然的受了他一礼,说道:“让我来猜一猜。你是哪一方地。骄阳?不会,她不会舍得把你放出来撞到我手上。凤?也不象。如果是她我早该死了。大齐?不会,那位老皇帝虽然是个绝情的人,但至少他儿子我照顾的好好地。私人恩怨?也不象,那只剩下……”

    唐冰含着笑听她一句句分析下来,也不打断,如同在听故事般,见她停顿了下来,不由笑意更盛,问道:“只剩下哪里?”

    “周渊。”

    这轻轻的两个字吐出她的嘴唇后,他越发笑的灿烂,就象化身卖货郎时纯粹的,不掺着任何杂质的笑容般:“天小姐英明,我还与我家主人打赌,您什么时候会看出来。”

    “打赌?”她似与他在聊天般,“谁赢了?”

    “是我家主人赢了,他说,您终会先于看破我的身份,不过在下实在不明,您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纭舟晃了晃脑袋,似乎在嘲笑般的说道:“我见过你地师兄,唔,或者说师弟?”

    他恍然大悟:“您见过主人地暗卫?”

    她点头,道:“在王巍皇宫,应该不算是亲眼见着,但是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和他们一样的气息。”

    “天小姐果然是人中龙凤,在下佩服。”

    她嘲讽意味更盛,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不用佩服,我也是刚刚发现,如果不是你靠我太近,我还真发现不了。”他怔了怔,无奈地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发现唐冰身份的三天后,纭舟接到了周渊许久未出现的密信,仍是他一惯的简洁风格,只有寥寥数字:我赢了赌,让你三千兵马。

    还真和几年前一样不变,自大、自信、自傲,同时有着睥蔑天下的实力,纭舟有时候真想探查一番这个男人的过去,肯定精彩如传奇,当她忍不住把这个问题向唐冰抛出来后,他看向她的眼神象在看怪物。

    “您问我?主人的过去?”

    她平静的点点头,他便哭笑不得的说道:“先不论在下知不知道,您觉得就算知道了,会告诉您吗?”

    “不告诉就不告诉呗。”她撇撇嘴,“我问下又没有损失。”

    他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不由苦笑起来,道:“天小姐,你问我这事,怎可能获得答案?”

    “那,周渊是个怎样的皇帝?”

    “玉树临风、潇洒不羁、温文尔雅、神机妙算、算无遗策……”

    纭舟被他抛出来的一大串四字真言砸的头晕,听他一脸严肃说完,才偷了个空问道:“能不能说点实在的?”

    他示意她附耳过来,等两个头凑到一起,才用鬼崇的口气说道:“其实,主人说话时经常唾沫星子四溅,所以你发现没,他讲话总是很短……”

    纭舟看着唐冰悄无声息融进黑暗中的,不禁有些同情拥有这种属下的周渊。

    先不论纭舟与唐冰间绵里带针的日常交流,外间的风浪是一浪高过一浪,数十万难民如蝗虫般往这边涌了过来,羽公主急书朝廷要求拨粮拨钱拨人马,甚至语带威胁,惹的女帝大怒,民间的声望却一路上升,这之间的传闻一天三变,虽是不乏自己人的推波助澜,看着唐冰似笑非笑的脸,她也能猜出是谁在背后捣鬼。

    大齐收了西北大片肥沃的土地,忙着消化吸收,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揩一下老邻居的油,周渊似乎打累了,用纭舟的话来讲“男人的数量死到正常水平线上了”,于是战争进入胶着期,按理来说,过不了多久各自鸣金收兵,回家该干嘛干嘛去。

    当纭舟呆在屋里一边逗天倩玩,一边听着柳香的叙说这些时,门外猛的闯进来一人,天晨涨红着脸,喘着粗气叫道:“小姐!南边的蛮族打了过来!”

 —陆拾肆— 南族之战

    有多久没有骑在马上这样畅快的奔驰了?

    纭舟都快记不清了,只觉得耳边风儿呼啸,视线随着骏马富有节奏的落蹄而晃动,最重要的,在这里她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冲出来,没人敢在大军前行的路上出没——连动物也不敢。//  /

    等停下来时,她却奇异的发现自己仍不是孤身一人,雷冬、天暮、玄祥正跟在她身边,唐冰虽是不见身影,肯定是隐在某处,自从上次夜会领君的事暴露之后,她身边的人就没再断过,任何时候都被人注视的感觉一点儿也不美妙。

    为了此次南方之行,她与奚南之间的争吵持续了许久,两人传递的书信可以缝起来做天倩的衣服仍有余,直到出发前,他还在试图说服她不要离开未名村,可是,到底失败了。

    纭舟想要离开那里一段时间,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日子,那令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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