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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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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天色暗沉,纭舟不知为何,心儿乱跳了几下,摇摇头把不详的感觉扔出脑后,便回到屋里儿,处理那永远处理不完的事。

 —伍拾陆— 至亲至疏夫妻

    纭舟这一忙便忙到了深夜,直到人静无声时才偷了个空,伸伸懒腰,对她来说这样子长时间的工作实在是勉为其难,虽然知道很累,真正做时才发现有多么不易,以前的赵谦屋里的灯经常是最后一个熄,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下人提起。/ /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黑黝黝的房顶,对于白天赵谦的表现有些在意,也许让他们母子重逢并非是件好事,赵夫人历经磨难,变的性子古怪,他又以孝为先,如果母亲说什么话,是绝对不会反驳的,见白天那位“婆婆”的态度,怎么也不象位好相与的主,她是自然可以摆脸色、摆态度,可是赵谦……

    想到这儿,她深深叹了口气,心中不由浮起十二万分的后悔,早知如此,怎样也要隐瞒这个消息,不舒服的感觉浮出胸口,她猛的站了起来,许是坐久了吧,这一下居然让心几乎停顿,好久才缓了过来。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她不由的步出房门,本只是想清醒下头脑,可是当停下脚步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赵谦院口,天月打着灯笼偷看主人眼色,清了下喉咙,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云爷现在应该还没睡哪……”

    当年河城跟着的下人们都十分小心,即使在家中也绝不会说出赵谦的本名,从头到尾的事儿他们一清二楚,对于他可说又恨又怜,是以前些时候一些势利眼儿对着赵谦不敬,也是天秋摆着泼辣劲儿指桑骂槐了一通才压了下去,这些,纭舟都看在眼里。此时听天月一说。不由笑道:“怎么?你倒比我还清楚。”

    天月虽是跟着纭舟数年,此时也刷白了脸,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磕的生疼的膝盖,颤抖着声音说道:“月儿绝无此意!请小姐勿要听信他人谗言!”

    纭舟皱了皱鼻子。这么多年过去,她跟这些下人开玩笑的水平仍是那么烂,但听见天月地话。::.首…发〓3〓Z〓中〓文〓网〓::又疑惑地问道:“谗言?什么谗言?”

    天月脸色变了变,吱唔道:“没什么小姐,不过是一些别人的风言风语罢了。”

    “少罗嗦,跟我还瞒什么?”纭舟不耐烦的道,“你跟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脾气?到底怎么回事?”

    天月脸红了红,吞吞吐吐的道:“那个……下人们嘴碎,乱传,说云爷因为不受宠,就和别的女人乱搞……”

    纭舟沉下脸来。赵谦一惯深居简出。勿论女人,连男人都见地不多,无风不起浪,但她却不认为这浪和赵谦有关。

    “到底怎么回事?”

    听出主人语气中的不悦,天月微微抖了下身子,她虽未一直跟在纭舟左右,可是由夫婿口中也确实知道了不少“辉煌”战绩,想到这位主人那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她便不可自制地恐惧起来。

    “小姐。其实是有天晚上。有下人见着……有女人从云爷的院里出来……”

    听出天月的惧意,纭舟无奈的放软声音。接口道:“然后呢?”

    “没了,小姐!”天月抬起头来,一脸慌张,“真的没了!”

    她不屑的笑了声:“就这?造谣也得有点水准啊!起来了!”

    天月这才擦着眼眶起来,回去少不得要向夫婿们撒娇一番,纭舟嘱咐她在外面候着,她推门进院,赵谦的屋子果然还点着灯,昏黄的灯光在清冷的深夜里显地格外温暖,虽说家里没几个人遵守她那个进屋敲门地规矩,她倒是一直坚守“**”的阵地,全家的人只要一听见这作派便就知道是谁来了。首发

    清脆的两响后,屋里响起沉重的步伐,纭舟回忆过去,才蓦然发现,未失去功力前的他走路如尘过地,没有半点声音,而如今却是如此,感慨瞬生。

    当门打开时,赵谦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舟儿,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纭舟好吃嗜睡是出了名的,如无特殊之要,每天五个时辰的睡眠绝不会少,她笑了笑,举步欲进屋中,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来……”

    话尾骤然消失,她地眼中映出另一个女人地身影,但她宁愿是看见赵谦与一个陌生女人躺在床上,也不愿意见着这位。

    赵夫人矜持的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算做致意,凤汉当然提倡孝道,但纭舟身份今不比昔,赵夫人就算下跪行礼也不算过份,但让她对着媳妇做出大礼,是万万不肯地,幸尔纭舟也不是计较这些虚礼之人,虽心中不愿赵夫人太过影响赵谦,仍是笑着招呼道:“娘还没歇息吗?也是,跟儿子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一室沉默,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接不上话,纭舟尴尬的望着婆婆,眼见她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不由有些不悦,转头轻声对赵谦说道:“你出来一下……”

    他看了看赵夫人,纭舟瞥到她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心涌起说不出的别扭,这位婆婆才来了没多久,便把儿子管成这样?她却是不知,赵谦对于母亲倒不全是出于孝顺,反是欠疚过多,才会如此听话。

    俩人来到院中,冬夜寒风吹得赵谦单薄的身子缩了一缩,纭舟下意识的去脱披风,手在触到肩上时醒悟过来披风还在天月手中拿着,想了想,干脆拉着他向自己屋中走去,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温暖的屋里儿。

    赵谦已经许久没有与纭舟同房过了,怀孕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人有时候享受,再后来奚南的出现,几乎切断她与其他夫婿的联系,两人坐在屋里头,却是欲语还休,不知从何说起,只余满室温馨悄悄暖人。

    她几次张嘴想问他关于深夜女子的事,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个样:“最近身体好点了没?”

    “……好多了。”赵谦也褪了那份装出来的生硬客气,淡然应道,“你最近应该很忙?”

    她点点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亲疏只在一线间,两人对坐无言,执眼相望间却多了一条隔劾。

    最终,还是纭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重重的吐出口气,直击中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见过女人?”

    赵谦一愣,反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纭舟挑挑眉毛,确有其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什么下人的造谣,如今看来却是另有隐情,她顿了顿说道:“那你承认有过?”

    “……有。”赵谦考虑半晌,仍是点头答应,“只是并非我不守夫道。”

    夫道这个词令纭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回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说到这儿她倒噎住了,急了半晌憋出来句,“只是你总得给我个交待吧!?”

    赵谦一听之下就笑了起来,许久不见他笑的纭舟立刻五味陈杂,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的这样了?以前是身份特殊,后来是他刻意疏远,再后来是为了瞒过领君,当这些都渡过,猛一回首,他却已经在灯火阑珊处消失。

    她默默的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看了,虽是比她的大,但上面的沧桑痕迹已远远超过了本该有的年龄,握剑的茧子慢慢褪去,在右手食指边上的老茧厚厚层层,那是拿毛笔的印记。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有不能对我说的事了……”纭舟头也不抬的说道,赵谦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融化,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的眼光慢慢变柔,好象时光倒流,他翻掌握住她的手,正想开口,却在瞥到她箍起青丝的银簪时僵住了动作,等她抬起头来时,他眼中的暖意已消失不见,代之已的只是一片冰凉。

    “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所以,舟儿,容我点时间。”

    赵谦的态度仍是一如即往的冷漠,纭舟脸上满满的全是失望,她本以为可以捂化这块冰寒,难道说,仍是覆水难收吗?

    她不要这样的结局,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门被推了开来,她一眼看见奚南的红发,即便在黑夜中仍是耀眼如宝石。

    当他的眼光落在赵谦身上时,纭舟不由有些心虚的感觉,好象被捉奸在床的出墙红杏,她正打算说些什么转移视线,奚南侧过了身子,露出他身后一角粉色,她眯起眼睛,看一个柔弱女子怯怯的走了出来,盯着脚尖小心翼翼的站在赵谦身后。

    “她是谁?”

    奚南没理纭舟的疑问,而是对着那女子说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眼前之人?”

    女子眼神飞快的在赵谦身上过了一遍,纭舟敏锐的发现,被看之人的眼中现出一丝紧张,而当那声娇嗔的“是”过后,他的苦笑是再也掩藏不住。

    纭舟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

    回答她的不是奚南的声音,而是他的手,被一耳光扇光的女子整个人瘫在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哭声过了许久才传来,夜深人静之中份外凄惨。

 —伍拾柒— 证据与实情(粉票十加更)

    纭舟从未见过奚南对着女人恶言向相,更不用说动用暴力,当那个娇弱的女子趴在地上不断含糊的求饶时,她才醒悟过来,急忙去拦住他,厉声斥道:“你做了什么!?”

    奚南眼中冷寒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向谁而发,只是对着女子喝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如若今天不说,你就等着受罚吧!”

    “奚南!”纭舟再也忍不住一声大吼,红发男人一脸怒色,呼吸急促,而赵谦却如同不存在般静谧透明,被打的女子连呼吸都屏住,生怕惹到了这位罗刹娘娘,屋中沉默停滞,一如夜晚的幽黯池塘。  

    “到底怎么回事?奚南,你说!”

    听得纭舟的发问,红发男人沉下脸来,过了半晌才应道:“这女人的丈夫来跟我诉状妻子偷人。”

    她听完后心中已了解了七八分,脸色不变,倒不是强作镇定,而是觉得这件事,滑稽大过愤怒,如果说赵谦要与别的女人私通,先不说他有没有时间,单说原因便难以令人信服,如果硬要找出个源由来,也只能用那莫虚有的爱之一字了。

    可是,赵谦这段时间因着伤势,经常与纭舟见面,而且他身边一直不乏她的耳目,本来是护卫他安全之意,现下却证明了他的行踪,与那只见一面的女子,何来爱之一说?一见钟情?

    又不是爱情小说!

    纭舟侧着头思考着,却总是理不出头绪,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把她从心思中拉了出来,这才想起来,对赵谦问道:“你不说些什么?”

    他站起身来。苦笑着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确是晚上从我那儿出去。”

    “那么你是承认夜晚私会于她了?”纭舟眯起眼睛,揣摩着赵谦的想法,“你们晚上为何私会?”

    屋内只余呼吸声,奚南皱了下眉头,一脚迈向坐于地上的女人。那吃了痛地女子以为又要被打,急忙尖叫起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纭舟低喝一声:“吵什么!?想把所有人都吵起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她这才闭了嘴,胆怯地看向站着的三人。〓3〓Z〓中〓文〓网〓首发捂着脸道:“其实,是我不好,我不该爱慕于云公子,只是,我实在是忍不住这相思之苦,所以晚上才偷偷去见他……都是我不好!天夫人,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等蠢事了!”

    纭舟深吸口气,似要吐出胸中恶浊,她盯住赵谦苍白脸庞。直到他静静别过眼神。她才咬着牙道:“你不辩解点什么?”

    “事实就是象她说的那般,是我错了。”

    纭舟心中大恨——为什么你就是不辩解!?为什么你要承认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还是说,这根本不是个谎言!?

    当最后一句跃入她的心底时,却把她也吓了一跳,赵谦会背叛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负她,只有两个人她会无条件地相信,绝对不会背叛于她,一个是奚南。另一个。就是赵谦!

    这不是理智,也不是分析得来的结果。纯粹是心中的直觉,而事实证明,她地直觉没错,他们风雨同舟,渡过了多少劫难?现在却因这么个蠢到不能再蠢的理由而背叛?而且还背叛的这么傻、这么直白?

    “我不相信!你有事瞒我!”纭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似乎这样才能驱走心中不详的预感,“别跟我说什么你爱这个女人,或者你和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鬼话!!”

    他沉默,不辩解,不反驳,一如以前般,只是冷静的站在那儿,不避风雨严寒,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决心,可是没人能知道他心底的愤怒与悲伤,纭舟的信任给了他温暖,也带给他痛苦——不能言明地痛苦。

    “舟儿,这件事就如你所见那样,她并没有说错,我……”

    “闭嘴!”纭舟瞪大了眼睛,怒吼着打断他地话,此时她再也不顾什么深夜,不管会不会吵醒别人,只是对着他大叫道,“我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你少跟我说这些!我要知道真相!真相!!”

    月亮似乎也被这满含伤怀的怒吼吓到,抓住路过的云遮起脸来,树叶在狂风的吹持下飘零摇晃,屋内正僵持间,奚南的声音突然响起:“舟儿,你打算如何处置此女?”

    纭舟转过脸去,一脸狰狞,冷冷的道:“杀了。(〓3〓Z〓中〓文〓网〓&;首&;发)”

    那女子一听此言,骇的大叫起来,爬到奚南脚下抱着他腿争辩道:“奚将军,不要杀我!不能杀我的!按凤汉律失节女子是不会被处死的!我罪不当死啊!”

    凤汉律中倒还真有这么一条,纭舟怒极反笑,说道:“凤汉律?谁说我要依着失节妇人处死你地?以下犯上、挑拨离间、勾引我地男人!”

    奚南皱起了眉头,以他的立场不能由着纭舟杀掉此女,按律该死地是赵谦,况且就此让这女人被杀,让他如何向手下的兄弟交待?但此时也不是争辩的时候,是以他只有保持沉默,静看事态发展。

    女人愕然以对,她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绝望中指着赵谦大叫:“就算是我勾引别人的男人,处死的也该是男人!我是女人,怎么可以处死我!我还生育过孩子!你不能杀我!”

    “不能?”纭舟扯着嘴角向她逼近,女子一步步缩到墙角,颤抖着张大了嘴,连声呼救却是不得应,只能听面前的罗刹续道,“也行,我就不杀你,如果你这么想生。我给你安排多些男人。七天换一拨,好好发挥你的特长!”

    女子脸色苍白如纸,想来已是到了极限,猛的跪在地上哭道:“不是这样的,本是……”

    她地话被房门推开地声音打断。五娘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纭舟见了立刻对着门外喝道:“门外的人呢!?我说过不许放人进来!”

    奚南能进来她不意外,连五娘子也能进来便让她无法不愤怒了。门外一声静默,没有人答应的声音,她又惊又怒的望向门口地五娘子:“我的人呢!?”

    “我对他们说是主人叫我来。”自从上次臭味事件后,五娘子坚持称奚南作主人,当着纭舟的面叫地尤其响亮,对于她这种意淫行为,作为正牌奚南所有者的纭舟虽与他争吵过多次,却也莫可奈何。

    有着可怖伤痕的美貌女子已转头望向红发俊男,柔声说道:“主人。我听下属一说。便赶紧过来了,五娘子管教下人不严,还请主人责罚。”说罢,反手一个耳光扇在女子脸上,本已受创的脸颊雪上加霜,她惨叫一声,吐出口中牙齿,想来五娘子带了劲气,比之奚南纯粹只靠着腕力。实为不属一个等级。

    奚南没有表态。只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哼了一声,五娘子以前作乱时。纭舟也曾气极命令他责罚于她,没想到他只要一动手,她却越兴奋,听的纭舟心中寒气直冒,想来她的神志也不大正常,无奈之下也只好让夫婿离她远点。

    “主人……?”听不到回答的五娘抬起脸来,漂亮的眼中全是期待,只要能够靠近她地爱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只是片刻地凝视亦会让她痴迷,“主人,请您命令我吧,无论您说什么,五娘子都心甘情愿。”

    “叫你的下人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奚南与纭舟的目光短短交汇后,对着五娘子命令道,她立刻转过头去再给了那女子一耳光,逼问道:“说!”

    几乎被打晕了头的女子边哭边道:“我、我只是……”眼光触到五娘子阴冷的眼神,以及嘴角边那块黑色的伤疤,她哆嗦了一下,续道,“只是仰慕云公子罢了……”

    反复的证词大出纭舟的意料,她立刻抬头恨恨的看向五娘子,说道:“她在撒谎!”

    听着纭舟地逼迫,五娘子下手逾狠,打地那女子连连惨叫,不住求饶,其他三人各怀心事,直到女子叫声小了下去,纭舟才惊觉过来,出手架住施暴者的攻击,低声吼道:“你想打死她!?”

    “怎会。”五娘子笑如媚染,翘起一边嘴角道,“如觉我所做不妥,天小姐请自动手!”纭舟对着手无缚鸡之力地女人确实下不去手,接着无论怎样逼问,女子就是咬定通奸之罪,再怎么迟钝她也看出是因着五娘子在场,便道:“五娘子你出去!我要单独审问她!”

    “这可不成!”五娘子一口拒绝,“这是我的丫头,我管教不严已是罪过,怎能再容她撒野?”

    纭舟的目光转向奚南,红发男子开口说道:“五娘子,你出去等……”不等他说完,五娘子就叫了起来:“如若让我出去,不如让我死在这里!”

    此等态度已是表明了她捣鬼的事实,纭舟气急就要真的动手,却被奚南拦了下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是吵了起来,重逢之后,为了五娘子的吵闹已非罕事。

    “你为什么就是这样顺着她!?她对你就那么重要?比我还重要!?”

    奚南无奈的道:“舟儿,我说了许多次,五娘子跟着我这些日子,都受得兄弟们敬重,如果我对她无端动手,其他人怎能不心冷?”

    虽是理解他的处境,可是纭舟怎能咽下这口气,动到情上,谁能冷眼旁观?这已是明显的陷井,无非五娘子挑拨指使,可是她仍是要往里跳,对着本是相爱之人跳脚:“不能动手!?她教唆身边丫头来挑拨来勾引,这叫无端!?”

    奚南为难的道:“舟儿,没有证据,你叫我如何处置?”“好,你要证据!?我给你!”纭舟揪起瑟缩在一边的女子头发,把她扔在院子里,再强手撕她衣服,一片静默中只余女子的惨叫和衣帛撕裂的声音,做出这种最不齿的行为足以证明纭舟的心志已接近崩溃边缘,一夜之间与两个最信任的人针锋相对,怎能不叫她发狂?

    纭舟被天月劝下来时,女子身只剩破碎的单衣,以严苛的礼教标准来看,相当于失节失贞,她死死捂着身上剩下的碎布,把身子缩成一团,听恶人粗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她抬起眼来,落在纭舟身上时抖了一抖,待转到五娘子身上时,眼光渐渐变的绝望,咬破嘴唇的血和着满脸泪痕,仍是吐出那句:“我说的……都是实话。”

    纭舟脱开天月的阻拦作势欲扑,却被赵谦的声音绊住脚步:“舟儿!休要再胡闹了!”

 —伍拾捌— 最伤莫过生离

    “我胡闹!?”她转身冲着他平静的容颜愤斥,“是我胡闹?好!好一个胡闹!你愿意承认背着我与女人私通,而你。”她转身看向奚南,“居然护着那个对你有意的女人,很好,你们真是我的好夫婿,哈哈,真是我的好夫婿啊……”

    她知道,这不是他们的本意,可是那涌上来的泪珠却是无法抑制,对,她贪婪,她护短,她想要抓到更多的幸福,获得更多的爱,所以这是惩罚吗?明明心意相通,明明所爱相连,他们却不得见,却不得释怀。

    她失魂落魄的推开天月伸来的手,不顾奚南的呼喊,踉跄的往外走去,夜深露重,寒气阵阵的渗进衣里,奚南和赵谦同时欲上前拉住她,却在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又同时停了下来,等奚南最终决定上前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此时,他耳中听得一声闷哼,遁声望去,五娘子正从那受尽折磨的女子腹中拨出剑来,可怜的棋子口中溢出鲜血,双眼圆睁着倒了下去,连声感叹都没有发出,奚南冷下眼神,见五娘子跪在脚边,溢发柔媚的道:“主人,我替你了结此事,没人能够阻碍您,您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五娘子的崇拜,主人,请您看着我,主人!”

    趴在那靴边的五娘子久久听不见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慢慢抬起头,却发现红发男人只是盯着纭舟消失的地方,眼中全是伤痛,她立时心头大恨,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为什么您不愿意看我!?请您看着我吧,主人!我的主人!我是爱着您的啊!主人!!”

    奚南仍是没有反应。她抓住他地脚踝。坦白道:“主人,是我指使地!是我叫丫环故意晚上去云公了屋里,是我叫她撒这个谎,如果她不撒谎我就杀了她的亲人,主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请您责罚我吧!”

    赵谦眼神复杂的望向趴在地上的女子。^^〓3〓Z〓中〓文〓网〓^^首^^发^^他本是早料到事,想避免奚南与纭舟间又一场争吵,谁知最后还是落得如此境地。不由心痛不已,再也顾不上看两人地事,追着纭舟离开的方向而去,五娘子期待的眼神盯在爱慕之人地身上,看他轻轻张开嘴,低沉的吐出两个字:“放手。”

    她愣了一下,随即涌出泪水,大叫道:“主人!我做了这些事,难道您都不愿意问一下吗?主人。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事吗?”

    奚南没有再答她。从她的手中抽出脚,甚至没有留给她任何一刻眼光,就这么离开了院子,独留她在院中发疯般的十指刨地咆哮发,如受困野兽,因着所爱之人的漠视而撕扯扭曲的心,直到听见一声轻响后,她才警觉的扭过脸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带着不屑与厌恶的神情居高临下注视着她。

    赵谦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回到屋中时离开地母亲,正在五娘子身边。他有些疲倦地坐回椅上,看着写了一半的书信,身体好了后,情报网的事还会渐渐归到他手上,如果不提前准备好一切,到时准又是手忙脚乱。

    他欲提笔继续被母亲打断的计划,却发现墨已干,唤了下人数声不得应,也就罢了,刚才没寻着纭舟,现下心中担心着,也无法落字。

    仰头舒展酸痛的脖子,这个身子不知从何时起只剩下零零落落出现的痛楚,提醒着他的存在,日复一日,他把黑焰般的热情投入到几乎不可能达到的目标上,自从天倩出生时,另一个梦想却越发在心中生根发芽,一点点长成粗枝大树。

    女帝死了,男皇也死了,骄阳死了,纭舟和他,带着天倩,或者还带上其他夫婿,这些他不在意,他们找了个山清水秀地地方,安静地生活,安静的老去,就象普通地人一样,生老病死,当冬天的时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说些以前的趣事,或者那些不可传开的秘史,并且偷着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首发**

    在天倩没有出现前,他对未来的梦,无论复仇是否成功,永远只是个冰冷黑暗的结局,没有阳光,也没有希望,可是当那个柔软的小生命接触到他的皮肤,当她甜甜软软的冲他微笑时,那心中的黑暗里,射进了令人耀眼的光芒,一道又一道,由细汇粗,为他死去的心重新注入新的生命。

    想着当初从站在台上,人群中有个黑脑袋一跳一跳的上下起伏,他暗笑着把矛头对准那个方向,半是随意半是期待着巧遇的出现,于是,纭舟就这么被钉进了他的人生,待看见那个在柱子上挣扎的小姑娘,还有她涨着通红的小脸以及无辜的表情时,他不由的笑出了声。

    这些许久不曾出现的回忆,突然一下子涌进他的脑海里,令现在的他也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在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也许,放弃复仇吧?

    也许,让母亲过一个平静的生活,更好?

    他突然觉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呵欠,看着眼前的纸面,干脆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不久后,他的意识很快脱离了现世,坠入黑暗之中。

    此时的纭舟正独孤的游荡在未名村中,虽说身边跟着数人,可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天下,只剩她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一片平日里最爱去晒太阳的山坡上,无月的夜晚那片白天充满了暖意的山坡现出斑斑冷意,她痴痴的站定,突觉额上一凉,伸手去拂,只捞到一丝冰寒。

    下雪了……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的白色从空中落下,先是小点的毛绒,夹杂着雨滴,渐渐变成鹅毛般,从空中浩浩荡荡的飘落,静静的覆盖住万物大地,跟着的下人们先是用披风替她挡着,又回家中取了伞来,为她避雪,可是那从四面八方压来的凉意,是无论何物也阻不住的。

    “舟儿……”奚南的声音在静默中带着几分嘶哑,“回家吧,五娘子承认了,是她指使的,不是别人的错,我会想办法让她离开,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我身边了。”

    她听了半晌,才应道:“是啊,我也想到了……肯定是她捣的鬼,可是……”

    他不言不语,静等她下文,果然听她续道:“可是,为什么我们还是会争执不下?”

    她转过脸来,怔怔的道:“是不是只要事后解释清楚,当时怎样全都不用管?你有你的责任,可是我呢?”见他闪烁的目光,她又自嘲的笑道,“啊,我忘了,我也有我的责任,我也担着许多人的性命,我也担着许多希望,所以,有时候,我们的立场会对调。”

    “是啊……我应该理解你的……”她一边强忍着眼泪,一边痴笑几声,“我应该理解你的,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无法控制我自己……不要抱我。”

    最后四个字定住了奚南欲揽她入怀的动作,她在前,他在后,她看着远方,他看着她,近的能听见彼此血管里流动的声音,静的能听见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

    可是,欲诉不得。

    是否只要得到结果,过程怎样,不用去追究?

    是否无论经历多少磨难,最后只需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便一切完美?

    当话语不能传达爱意,甚至不能传达歉意时,该怎样,才能弥和两颗明明千丝万缕系在一起,却欲语还休的心?

    “回去吧。”她的话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渐渐磨光他们的感情,斩断他们的从容,令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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