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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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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被夺走,被排除硷认知之外的游戏——还没结束的游戏。

    一切线索在白的脑中连成一线。

    规则恐怕是——

    「……将记忆或……存在……分割成棋子……互相争夺的……游戏。」

    吉普莉尔对白的自言自语有所反应,而史蒂芙则是慢了一拍。

    「恕、恕我直言,主人……」

    「用那种规则玩游戏,精、精神正常吗!?」

    没错——如果白的推测正确,那毫无疑问是个疯狂的游戏。

    但是如果游戏规则如白所预料的话,那么果然——

    「……哥果然……太厉害了……」

    一道冷汗流下,白终于——明白了哥哥的意图。

    ■■■

    【最初的一步前】

    「——好了,让我们把规则复习一遍吧。」

    空说着隔着桌子,坐在克拉米对面的椅子上。

    他对自己背后的白、史蒂芙、吉普莉尔,以及克拉米背后的森精种少女说道:

    「游戏是将『构成自己的概念』切割成三十二个棋子的——『黑白棋』。」

    正面与背面分成黑色与白色,空将刻有数字的棋子拿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继续解说。

    「棋子上刻有数字,愈接近一的就愈重要,比如说记忆、人格、肉体,大概就是那些吧?除此之外就只是普通的黑白棋。将对方的棋子翻面——互相争夺对方的『存在』。」

    由空所构想,吉普莉尔捉供动力源,森精植少女编织出的游戏!!

    空说明得很轻松,但是这非比寻常的规则,令人不禁紧张得猛吞口水。

    「另外,重要度的设定会遵从游戏的魔法,反应出在自己深层心理中的优先顺序。也就是说,哪个棋子掌管什么概念,连自己也不知道。」

    他看起来一副很快乐的模样,但——

    「……不知道哪个棋子被吃会失去什么——不觉得很刺激吗?」

    对于浮现出近似疯狂笑容的空——克拉米冷静地以冰冷的眼神应对。

    「我们想揭穿你的真实身分和幕后黑芋,你则是想尽可能揭露我和爱尔文,加尔得的各种手法。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彼此利益一致的游戏。」

    「答案正确,胜者将会取回自己的一切——而败者则一切都不会恢复。」

    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令史蒂芙背上不禁窜起一股寒意。

    「——『人格』被夺走,若是输掉的话——哈哈,一定会很有趣吧。」

    「啊,有一点和平常的黑白棋不同,那就是不能跳过不下,就算没有可以夹吃对手的地方也有义务下子。后半到了那样的局面,如果不得不下数值小的棋子的话,那会如何呢……你们应该明白吧?」

    然而克拉米毫无惧怕的样子,而是尖锐地指出规则的漏洞。

    「那么——物理上『无法继续』的话该怎么办呢?」

    也就是五感、肉体本身,或是有关游戏的记忆消失等等。

    「由搭档……以我来说就是白和那边的两人代打,你则是那边的森精种,因此在场全部的人都是参加者——全员一起『向盟约宣誓』开始游戏。」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问题,也就是——

    「但是,既然是夺取彼此的『一切』,那么也可能发生同伴们失去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的情况,到时就真的『无法继续』了。一旦游戏结束,就由剩下棋子较多的一方获胜。」

    「胜利的判定需要客观性,所以是由棋盘本身进行判断,这样没错吧?」

    「没错,我就是那样编造术式的。」

    「我也确认过了,请您放心,主人。」

    克拉米的伙伴,那位森精种少女,与吉普莉尔交互点头确认。

    吉普莉尔的眼光,强力否定最令人担忧的可能性——『没有被动手脚』。

    空点点头,继续说道:

    「——但是,游戏结束后一切就恢复原状……那样很无聊对吧?」

    没错,这是魔法。

    但即便拥有吉普莉尔所提供的庞大力量,也无法让结果永远持续下去。

    看穿克拉米内心企图要将空的存在整个消除,空露出奸笑。

    「为了让游戏的结果能够『固定』——我们就规定『两项』赌注。」

    首先,空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第一是『游戏结果的永久确定』——确定抹消、交换、保有的彼此让渡过的存在痕迹除此之外还可以要求一件事。」

    克拉米推测他的意图,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那才是『真正的要求』对吧?」

    「YES,因为如果不那样做,即使能够消除我的存在,你也不能对白怎样吧。」

    这句话指出了克拉米的目的——篡夺人类种的全权代理。

    「同样地,我也无法得到那边的森精种,所以第二个要求就是——」

    「……夺取对方的搭档是吧。」

    也就是克拉米赢了的话,就能得到失去空的记忆的白——人类种的全权代理者。

    而空获胜的话,就能得到一名爱尔文·加尔得的顶尖术士。

    「总之,我们就保留双方可以在决胜后变更要求的权利吧。」

    克拉米听了嗤笑道: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留下你的存在吗?」

    「哈哈,真有趣的玩笑,不过我怎么可能那样想呢。」

    空同样笑着回答,一口推翻她的质疑,然后注视着克拉米的双眼说道:

    「如果我不在了,就算使用盟约约束,白大概也等同废人了。而关于你的搭档,对我来说也有同样的可能。也就是说,为了不是『保有瞥——也可以是『自杀』或『改变人格』,所以才必须事先约定可以变更盟约——对吧?」

    除了白与空之外,在场全员的背上都窜过一股寒意。

    「简单说——这是一场赌上彼此存在与搭档生杀大权的争夺战。」

    没错——包含搭档在内『不是全赢就是全输』。

    大疯狂了——这么想的人大概不只有史蒂芙吧。

    被当成赌注的白,不知道是根本没考虑到哥哥败北的可能,还是听过策略的全部内容,理解了哥哥在做什么——她只是半睁着双眼。

    「直到陷入无法继续的最后一步,也就是直到存在全部被夺走为止——在这样的规则下,好了——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可以开始游戏了呜?」

    空故意俏皮地说着,环视了众人一遍,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空的身上。

    空是想出这个疯狂的游戏、设定规则的人。

    面对这样的男人,克拉米勉强保持平静,开始恩考。

    没错,这是——空所想出的游戏。

    规则乍看之下是公平的——正因如此,克拉米也只能怀疑游戏本身了。

    因为这是对方设下的游戏,不可能不对自己有利。

    是规则有漏洞,或者——克拉米将视线转向搭档的少女。

    但是少女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意思是——什么也看不出,无法掌握对方的真意,不过游戏并没有被动手脚。

    编织出游戏术式的森精种少女表示,她无法在游戏上动手脚;不过,相反地,若说吉普莉尔动了手脚,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好吧。」

    那么除了在游戏中挖出他真正的意图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了。

    她心想不管空的意图为何都无所谓,这边可是有森精种的力量撑腰啊。

    于是白、史蒂芙、吉普莉尔与空。

    以及克拉米、精灵少女,众人轻轻把手向上举起上互誓。

    『——【向盟约宣誓】!』

    ■■■

    白将刻着【参】的正反黑白的棋子拿在手上。

    她瞪着空无一物的空间——不,瞪着虽然看不见却存在的棋盘——

    这个恐怕是将存在乃至于记忆切割成三十二颗的争夺黑白棋。

    双方剩下的棋子数字都很小——也就是重要性很高吧。

    正因为可能是一步错就全盘皆输的棋子,所以才会保留下来。

    但是设定这个规则的是——被挑战的一方,也就是哥哥。

    那就表示这个游戏的进行,甚至他的消失,都是有意义的。

    那么意义是——白闭目思考。

    ——哥哥为什么会让自己落单呢?她原本对此感到疑惑。

    不过,在得知答案之后,那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做法。

    首先,第一个理由几位极为单纯。

    故意将记忆托付给对方,暂时屈居败势的目的是——

    「……那种事……白……做不到啊……」

    想像了一下,白露出悲伤的笑容,做出这个结论。

    哥哥做的这些事,如果由白执行……白不觉得自己的精神能够保持正常。

    自己仅仅因为哥哥从身旁消失,就甚至一度怀疑哥哥的存在。

    ——被忘掉的话还好。

    ——忘掉哥哥的话——白确信自己的精神会无法保持正常。

    白瞪着看不见、用手触摸也无法认知的盘面。

    棋盘的确是看不见,不过——

    哥哥讨厌阳光,所以首先可似断定他不会坐在窗边。

    哥哥不管是睡觉或并排而坐的时候,都会刻意选择能让白坐在墙边的位置。

    那是因为宽广的场所会带给白孤独感,所以哥哥总是为白挡住宽广的空间。

    虽然看不见棋盘,不过哥哥的习惯、哥哥的动作、哥哥的关心,与哥哥有关的全部记忆,将哥哥坐的椅子位置,甚至为白留下的位置,都有如看得见一般,完全暴露出来。

    (……这里……哥哥在……这里……)

    即使是空无一物的空间,但是白确信,她感觉得到哥哥的位置。

    白顿时眼眶一热,不过她强行忍住,继续思考。

    (……然后这就是……第二个……同时也是……最大的……理由。)

    白将写着【参】的棋子白色面朝上,用手指夹住。

    哥哥是『白色还是黑色』,这个问题也不需要犹豫。

    因为既然他将最后的棋局托付给『白』——那他当然是持白棋。

    这个现在看不见,甚至无法认知的棋局。

    既没有开始的记忆,也不知道盘面的经过如何。

    不过哥哥故意下输,并且为了让白能获胜所可能下的棋步……

    而对方看到之后,完全中了哥哥的计谋,被诱导而下的棋步……

    然后,为了逆转,哥哥可能选择的所有位置分布。

    将这些全部推测分析——仅用三步棋反败为胜。

    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够办到!

    白带着确信,将手往下一挥——铿一声,一道听不见的声音,在三人的耳中响起。

    随后……

    「痛——!」

    「好痛……怎、怎么回事!」

    白、吉普莉尔还有史蒂芙,三人突然头痛欲裂,纷纷用手按住了头。

    有如呼应自所落的一子般,脑中出现杂音。

    原本无法认知的黑白棋盘现出原貌,啪答啪答的声音响起,黑色的盘面也逐渐染白。

    然后——原先失去一天半的记忆——逆流了回来——

    ■■■

    ——【十九日·白天】…………

    那里毫无疑问足原本白和哥哥在玩游戏的王座大厅。

    「啊啊,终于来了啊,会不会让我等太久了呢?」

    哥哥如此说道,他的视线前方有两名少女。

    戴着黑色面纱的黑发少女,克拉米。

    以及不知是否丝毫没有隐瞒之意,从发问露出森精种特有长耳朵的,一名森精种少女。

    「……一副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的口气呢——那么当然……」

    对于克拉米之言,空笑着回答:

    「是啊,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我当然随时都可以。」

    「那么就快一点,我必须在你交出人类种的棋子前,让你消失才行。」

    「白,你听清楚了。」

    「……嗯?」

    「我相信你。」

    ————【十九日·傍晚】…………

    「——就是这样,吉普莉尔,你做得出来吗?」

    主人指定的是简直精神不正常的游戏内容,不过吉普莉尔回答:

    「——很抱歉,我做不到,那么大规模的游戏改造——」

    「我没有要你一个人做,你就跟克拉米带来的那个森精种一起做,好吗?」

    空把话题带向一直没有报上姓名的森精种少女。

    「……要我和天翼种合作吗?请容我在此婉拒哦~…」

    「真是巧呢,我也敬谢不敏哦~…」

    两人的视线擦出火花,但是空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是吗?那我不接受赛局,请你们快点回去好吗?」

    空如此冷淡地拒绝,克拉米对森精种的少女说道:

    「……你说过要协助我的吧?」

    「当然呀,可是要我跟那个恶魔合作……呜呜……我答应就是了。」

    「……哥。」

    听到空所指定的游戏规则,白不安地抬头望着哥哥。

    「白,我们两人总是缺一下可。」

    ————【十九日·夜晚】…………

    将吉普莉尔实体化的文字接龙盘『核心』拿在手上,森精种少女开口抱怨:

    「这种精灵使用法,有如要破坏精灵回廊的炸弹似的,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很抱歉,只不过是汲取精灵回廊原潮流的东西,看来似乎让只有耳朵长的人误认为是炸弹了呢,下次我会贴上『低能注意』的标签再交给她。」

    「你们啊……到底要跟谁才能和平相处啊?」

    「因为一想到某位天翼种在大战时,对我们射出的一击导致多少人牺牲就……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竟然发出『天击』这种攻击,真是有够幼稚。」

    「认清自己的身分吧,如果不是你们在空中张设飞行妨碍魔法,我还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呢,这是你们自作自受。我可是因为那个妨碍魔法而坠落,肿了一个包耶,就算不小心把你们全部杀光,又有什么错呢?」

    「够了,你们都闭上嘴巴安静工作吧!都快要超过一天了耶!!」

    ————【二十日·白天】…………

    「……好了,真的超过一天了。」

    空冷眼看着吉普莉尔。

    而克拉米也同样冷眼看着自己的搭档。

    「真、真对不起,都是因为这个长耳朵好几次让回路差点失控的关系。」

    「每、每当你用蛮力压抑失控时,我都得重新编纂术式耶!!」

    空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脸颊说道:

    「算了,嗯哼——那么我就重新说明一下规则吧。」

    「……哥。」

    「白,你为哥哥担心,哥哥是很高兴啦,不过你放心。你应该明白的吧?」

    「白,我们是因『约定』而结合。」

    「白,我们总是在游戏开始前就获胜。」

    「——我们这就去取得为了并吞东部联合的最后一片拼图吧。」

    「……嗯。」

    白点头答应,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好了,开始游戏吧?」

    ————【二十日·夜晚】…………

    「…………!」

    白的右手用力握住空的肩膀。

    她的左手却更用力地握紧,使得指甲刺破了皮肤,流出血来。

    对于眼前逐渐被夺去记忆、手、脚、五感的哥哥,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就是她对哥哥的信任。

    哥哥说他相信白,而白也以信任回报哥哥。

    现在只有忍耐。

    那凄惨的模样,让史蒂芙虽然犹豫着不敢阻止游戏,只是大概是不忍看下去了吧,她用手覆盖住脸,发出泫然欲泣的声音。

    而见到两位主人的决心,吉普莉尔也无话可说。

    她只能睁大双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了,差不多要结束了。」

    克拉米拿着棋子说道,克拉米的状态也绝对称不上毫发无伤。

    有数段记忆已经不存在于在场全员的脑中,她也自觉到有相当多的记忆被夺走了。

    不过盘面上明显是黑棋——克拉米占了压倒性的优势。

    「……你的记忆相当令人感兴趣,但是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的意图。」

    明明已经几乎夺走了空所有的记忆,但他真正的目的却依然不明。

    空的记忆——在脑中闪过,令克拉米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

    「你还剩下三颗棋,没想到与真正目的有关的记忆,竟然是构成你的存在的首要候补,真是令人惊讶啊……不过你到底打算怎样——我这一步下去。」

    啪的一声,克拉米一子落下。

    「大概就结束罗。」

    彷佛呼应她这句话一般,空的身影忽地从眼前消失。

    而直到刚才仍表露出感情,在一旁观战的三人,这时却如人偶般,眼神黯淡无光,好似没有意识一样。

    她们对克拉米和游戏盘有如视而不见,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这是因为在身为参加者的她们身上,包含参加过这个游戏的记忆已经淌失了吧。

    接着,只有白一个人,就这样走向床铺,静静地坠入梦乡。

    「……这样就没人代打了,而空也消失,『无法继续』——是我赢了吧。」

    结果她还是猜不透空真正的意图。

    虽然他交出许多令人心情郁闷的记忆,但是那又如何——

    「克拉米……情况不太对劲喔。」

    游戏盘应该要做出胜利宣告了才是。

    ——然而,游戏却始终没有结束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被动手脚吗?」

    「这、这不会有错的!术式可是由我组合的喔!」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样还不算『无法继续』吗!?」

    忽地,克拉米看到空剩下的三颗棋子。

    上面写着壹、贰、参,是构成自己最重要的棋子。

    「——等一下,既然在这个时点存在就已经消失,那这三个究竟是什么?」

    该不会——该不会比起『自己的存在』。

    为了使游戏获胜的策略顺位更高吗?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但是,这样一来,没有夺取到那段记忆的理由也就说得通了。

    「克拉米,要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

    如果说要强行结束这个游戏,大概只有那个天翼种做得到吧。

    「我的记忆也处于被消除的状态——只能等了吧!」

    彷佛对判断游戏仍然句能够继续督的游戏盘感到生气般,克拉米如此说道。

    「……什么嘛,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刚才轻易地溃败消失的那个男人。

    但是几乎夺取了他全部记忆的克拉米,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感觉到在虚空中看见,空似乎微微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让她的脚无法克制地颤抖了。

    ————…………

    没错,空确实设计了『骗局』。

    正如克拉米所怀疑,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设计得对空有利。

    然而——没有人能知道那是怎样的理论。

    就连制作游戏的当事人,即便使用森精种的魔法——也无法看出端倪。

    因为那个骗局,是在毫无作弊的情况下成立的作弊。

    ——这个游戏能够反映人的下意识,决定出棋子的重要性。

    一般来说,因为谁也不知道,构成自己的概念中最高顺位者是什么。

    ——没错。

    ■■■

    「……除了哥和白以外……」

    白微微一笑,注视着现出形貌的棋盘。

    也就是说,这就是——哥哥设计的『骗局』的真相。

    「我想起来了,虽说是游戏的规则,但是我竟然会忘记主人。」

    虽说在同意游戏进行的原理上,那也是无可奈伺的事情。

    但是自己竟然怀疑主人,企图消除他的存在,吉普莉尔对自己的无能沮丧不已。

    「可、可是空为什么会消失呢?那是故意的吧!?」

    同样取回大半失落记忆的史蒂芙,大声地问道。

    然而,即使如此,白也没有提示空的真意为何的记忆。

    ——不,可能那样的记忆,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白认为,哥哥并没有把他的真意告诉自己吧。

    因为如果那段记忆被夺走,那计策就全盘失败了。

    不过,没有问题——因为现在的自已经『明白』了。

    ——黑白棋,它属于两人零和有限确定完全情报游戏。

    它的模式比将棋或西洋棋更为单纯,也确立了明确的必胜法。

    如果打算以正常的手段获胜,那空只要交给白代下就行了。

    之所以没那么做,却仍选择用黑白棋决胜负,很可能——是为了让白便于判读。

    ……只见虚空中,似乎有某种存在,自行放下黑棋。

    看起来踌躇不定、犹豫不决……

    没错——正如空所设定的规则,这个游戏不能跳过不下。

    代下——也就是白下的仅仅一子。

    那是全面封锁克拉米一方的棋步,空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所安排的一步棋。

    重要度高的棋子将会被无作为地放置——会踌躇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哥哥的战略佩服得五体投地,白拿起写着【贰】的棋子。

    白已经完全明白了。

    不管是自己手上这颗写着【贰】的棋子所掌管的『概念』,还是哥哥的真意。

    ——因此她甚至怀抱着对敌人的同情说道:

    「……这种计策……谁也……猜不到啊……哥……真厉害。」

    由于白笑着下的第二步。

    棋子再次翻面,将近过半的盘面瞬间染成白色。

    只见克拉米和森精种少女——以及哥哥的身影开始隐约浮现,吉普莉尔和史蒂芙都睁大了双眼。

    白则是拚命地忍住眼中即将满溢而出的泪水。

    哥哥设计的这个游戏,从白的手机,以及人类种和吉普莉尔的记忆中消失。

    从这一点能推测出上剩下的三颗棋子所代表的意义,那就是——

    【参】——游戏胜利的方法。

    【贰】——对白绝对的信赖。

    而【壹】则是——

    「……白个人的一切……」

    这些就是构成空这个人物超出自己之上的要素。

    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肯定,答案很简单。

    因为如果立场颠倒过来——白能断定自己也是那样。

    缺少哥哥的自己就不再是自己。

    有可能失去哥哥的要素——哥哥本身和败北的可能性比自己重要——不言自明。

    理解这个道理的空,打从一开始就确信自己会消失,然后靠着白的代下逆转——那样的骗局,就算可以猜到,但是要叫人如何应对呢?

    只见黑色的棋子摇摇晃晃……不安地摆放在逐渐染白的盘面上。

    「……好了,哥……」

    然后就像是等待已久般。

    「……回来吧——!」

    写着【壹】的棋子落在盘面上,空的身影清晰地回到白的眼前。

    ——从仅仅以四子之差获胜的盘面,响起了『胜者:空』的语音。

    同时白也朝着被叫到名字的胜利者扑了过去。

    空的第一句话是——

    「很好,白,你揍我吧,我已经做好觉悟——」

    然而毫不犹豫地扑进空怀中的白,则是比他的话语稍微快了一些。

    泪流满面的白,埋首在哥哥的胸前,只是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更早一点……!」

    跟不上状况的吉普莉尔和史蒂芙,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

    不过,这时从意外的地方传来叫声。

    「克拉米!克拉米!!你听到我在叫你吗!?」

    将视线移往声音的方向,只见……

    森精种少女表情急切地不停呼唤着克拉米,而克拉米——

    史蒂芙忍不住捣着嘴倒抽一口气。

    克拉米就像是一具空壳——不,说白一点,就像是尸体一样,软弱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空是如何获胜的,史蒂芙仍不明白。

    然而,空所设计的这个游戏一旦落败,结果将是……

    目睹只要走错一步……空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史蒂芙不禁双脚发抖。

    她失去了什么呢?——或者说除了肉体以外,全部都失去了呢?

    可以称为克拉米的人物或人格都已经——不存在了。

    (这、这种游戏到底需要怎样的神经,才能以『落后为前提』来遥行呀!?)

    ——这个游戏实在令人费解,史蒂芙内心充满恐惧地看着空。

    这个游戏若非亲眼目睹,否则实在无法想像结果会如此悲惨。

    而对于那样的结果,空拥着仍然哭个不停的白,无情地开口了。

    「——好了,我『们』赢了,现在就来做第一个要求吧。」

    听到他这句话,森精种少女悲鸣似地向他哀求:

    「等等——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别让克拉米这个样子!!」

    但是空却用失去一切温度的眼神回应她。

    「……如果我输了,白提出同样的恳求,你们会答应吗?」

    没错——这是经过【向盟约宣誓】,在彼此同意下进行的游戏。

    正如空所说,站在相同立场的话,她应该会嗤之以鼻吧……然而——

    「我、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可、可是设定能够变更要求的也是你啊!我、我可以任你处置——只求你别让克拉米……别让克拉米变成这样——!」

    但是空却露出恶魔般的残虐笑容,有如刽子手挥下刀子一般。

    「不~行…我要提出预定的要求,所以——」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求一,固定彼此掠夺的所有记忆,以及——归还夺取的一切。」

    「——咦……?」

    这句话让众人一齐发出相同的声音。

    「——咳哈!——呼……呼……」

    同时,克拉米彷佛想起要呼吸一般,恢复了意识。

    可是见到克拉米即使清醒过来,眼睛仍然注视着虚空,少女奔了过去。

    「克拉米!克拉米!你没事吧!?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少女拚命地呼喊,然而克拉米的眼神却仍茫然空虚。

    之后摇了她的身体好几次,克拉米才终于清醒过来似地。

    「是啊……嗯,我没事……反而是……」

    ——克拉米抱住自己颤抖的肩膀,宛如做了恶梦般地看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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