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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物语系列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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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越野脚踏车借我。」

    「借你是没关系啦……可是你知道地方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画一张地图给你吧——」

    「你把我的记忆力和你那粗糙的记忆力相提并论的话,就算你担心我我也不会觉得高兴,反而还会觉得很悲哀呢。」

    「……是吗?」

    我倒是悲哀起来了。

    相当认真地。

    「老实说,我第一次在脚踏车停车场看到它,就很想要骑看看了。」

    「那辆车真的很棒,这是我的真心话……你还挺坦率的嘛,虽然这不太可能。」

    「应该说」

    战场原开口续道。

    有如在我耳边呢喃一般。

    「不要让我和那孩子独处。」

    「………………」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嗯,这倒也是。

    站在八九寺的立场来看,也是一样。

    我把越野脚踏车的钥匙,交给了战场原。我记得之前曾听说过,战场原没有脚踏车的样子,我居然要把自己的爱车借给这种人,仔细想想这实在很冒险。不过战场原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现在我在等战场原的联络。

    我已经回到了浪白公园的长椅上。

    八九寺真宵就坐在我身旁。

    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她在那个位置,随时可以逃走。

    或者该说,她现在就是一副想立刻拔腿就跑的样子。

    我已经和八九寺适当地提过,自己和战场原先前有过的问题……还有现在依旧存在的问题,但是我的说明反而更加深了她的警戒心。我们好不容易才稍微混熟了一些,却因为我不谨慎的行动,而得到失败且适得其反的结果。现在只能从头来过了。

    彼此之间的信赖是很重要的。

    唉……

    总之先和她说话看看吧。

    因为我刚好也有一些在意的事情。

    「你刚才……好像有说到妈妈的样子,那是什么意思啊?纲手不是你亲戚家吗?」

    她没有回答。

    看来她行使了缄默权。

    不管怎么说,用刚才那一招大概行不通吧……而且那一招是因为开玩笑用起来才有趣,如果重复用太多次,搞不好会有人当真——应该说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因此,

    「八九寺小妹妹。下次我会请你吃冰淇淋,所以你可以稍微坐过来一点吗?」

    「我马上来!」

    八九寺一口气把身体贴了过来。

    ……看来先开支票后付款,她也没关系的样子。

    这么说来,刚才我说要给她零用钱,结果到头来一毛钱都还没给她……该怎么说呢,这家伙实在太好打发了。

    「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的妈妈是?」

    「…………」

    又是缄默权。

    我不理她,继续说

    「你说那边是亲戚家是骗我的吗?」

    「……我没有骗你。」

    八九寺的语调感觉像在闹别扭。

    「母亲也算是亲戚吧?」

    「你说的没错啦。」

    况且以整体的状况来说,她在礼拜天背着背包来拜访自己母亲家这点,我觉得反而更奇怪……

    「而且」

    八九寺维持乖僻的语调,接着说:

    「我虽然叫她妈妈,不过很可惜她已经不是我妈妈了。」

    「……喔。」

    离婚。

    父女单亲家庭。

    我最近也有听过相同的状况。

    从战场原那边听到的。

    「我到三年级为止是姓纲手。之后我被爸爸领养,才会改姓八九寺。」

    「嗯……稍等一下。」

    这状况太过复杂,我感觉思绪一片混乱,所以这边先稍微整理一下吧。现在,八九寺是五年级,而她在三年级为止姓纲手(所以她对纲手这个姓才会执着到不惜怒吼的地步),最后她被父亲领养改姓八九寺就表示……啊,原来如此,她双亲在结婚时,统一改姓母方姓氏。结婚时统一姓氏的时候,不管是用男方或女方的姓都无妨。这么一来……她的双亲离婚后,母亲——纲手离开了家里,搬到了这附近来……不对,这边应该是她母亲的老家。所以,八九寺才会在礼拜天——

    利用母亲节这个日子,

    跑来找她的妈妈吗。

    「唉呀……我刚才还倚老卖老地叫你要孝顺妈妈……」

    这样我当然没资格说她。

    这真是伤脑筋。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今天是母亲节的关系才专程跑过来的。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想要去我妈妈家一趟。」

    「……这样啊。」

    「不过我永远到不了。」

    「………………」

    离婚之后,妈妈离开了家里。

    八九寺从此见不到她。

    她想见妈妈一面,

    所以才会来找妈妈。

    尝试想要见她一面。

    背着背包,然后——

    然后就在那时候……

    「你遇到了蜗牛吗?」

    「有没有遇到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嗯——」

    在那之后,据说她好几次想要造访母亲家。

    但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你尝试过好几次全都徒劳无功吗——这问题我光是要问就觉得自己很不识趣。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肯放弃,这点实在很了不起。

    可是,

    「…………」

    这么说或许很奇怪啦,而且这完全不是能够拿来和别人比较的问题,不过以异常的程度来说,八九寺的异常比起我、羽川和战场原三人,在气氛上感觉起来似乎稍微安全了点。因为她这种不是肉体或精神上的问题,而是现象型的异常,问题并不是出自于她自己。

    她的问题是外在的。

    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以平稳地过日常生活。

    这就是我觉得安全的缘故。

    话虽如此,就算这是事实,我也不应该摆出一副自己好像很懂一样,对八九寺这么说吧……就算我嘴巴裂开来。不管我在这次春假经历过多少事情,我都没有权力对八九寺说那种话。

    因此,我没有多说,

    「你也……很辛苦呢。」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想。

    我现在真想摸摸她的头。

    所以,我试着摸了一下。

    「吼!」

    她咬了我的手一口。

    「好痛!你这死小孩,干么突然咬我!」

    「呜吼吼吼吼吼吼!」

    「好痛!痛、痛、痛!」

    这、这家伙真的用吃奶的力气猛咬我一口,不是因为开玩笑或淘气,更不是因为想掩饰自己的害羞……我知道八九寺的牙齿刺破了我的皮肤,就算不去看我也知道自己在喷血!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她为什么突然——难道说,该不会是我在不知不觉间,在自己也没有注意和发现到的情况下,完成了某种事件的发生条件吗……

    也就是说现在要开始战斗咯!

    我将没被咬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有如想要捏碎空气一般。接着,将拳头朝八九寺的心窝打去。心窝是人体无法锻炼的要害之一。八九寺挨了这一击居然没有松开咬住我的牙齿,实在很了不起,不过她的咬力在一瞬间稍微减弱,这点是不可争的事实。找趁隙用力挥舞破咬的手。八九寺仿佛想要咬掉我一块肉似的,但也因为这样,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都放了空。不出所料,我很轻松地就让八九寺的屁股从长椅上浮起。

    我张开拳头,抱住了八九寺洞开的身体。我的手掌感觉到一阵以小学五年级来说,算是非常丰满的触感,然而这对不是萝莉控的我而言,可说是完全没有影响,我趁势将她的身体直接反转过来。她的嘴巴还咬着我的手,因此当然她的身体是以脖子附近为中心,整个扭了一圈。但是,那不是问题。既然我的手被她咬住,朝她头部附近攻击,有可能会直接反弹到我身上。更重要的是,八九寺的身体反转了过来,身体就像订制用来击破的瓦片一般暴露在我的眼前,在这状况下才是我的目标。我瞄准的地方彷佛和刚才那拳重叠一样,位置自然是心窝!

    「呜哇——!」

    胜负已定。

    终于,八九寺松开了咬进我肉里的牙齿。

    同时从口中吐出类似胃液的东西。

    随后,就这样瘫软倒下,失去了意识。

    「哼——不对,不能笑。」

    我挥动被咬的手,想要放松它。

    「到了第二次之后,胜利这种东西只会让人觉得空虚而已……」

    眼前,有一个高中生朝着小学女生身体中心线的要害痛殴了两拳,还在故作感慨空虚。那个人还是我。

    …………

    如果是拍打、揪住、抛摔那还算好,用拳头打女生的身体真的很不应该。

    看来阿良良木历就算不让战场原黑仪全裸下跪,也已经是一个低级的男人。

    「啊——不过是她突然咬过来的。」

    我先看了一下被咬伤的地方。

    哇……太猛了,深可见骨……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人类真的咬起人来,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啊,不过如果是我的话,

    疼痛虽不可免,但这种程度的伤,我什么都不必做,它很快就会恢复了。

    伤口湿漉漉、浓稠地,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逐渐愈合,这光景宛如录像带在快转或倒带一样,我看到这景象,才重新想起自己是多么异类的存在。重新想起那黑暗且昏暗的感觉。

    我真的是有够渺小。

    这副德性还敢说自己是低级的男人,真是笑死人。

    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变回人类吗?

    「……你的表情好恐怖喔,阿良良木。」

    突然,

    有人向我撘话。

    一瞬间我以为是战场原,但这不可能。战场原不可能发出这种开朗的声音。

    开口向我搭话的人,是班长。

    羽川翼。

    她在礼拜日还是跟在学校一样穿着制服,不过如果是她的话,这样反而算正常吧。羽川身为优等生的举止,还有发型和眼镜都和平常一样,要说唯一和在学校不同的地方,只有她手上拿的手提包而已。

    「羽……羽川。」

    「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呢。嗯,这个表情比较好。」

    嘿嘿,羽川展露笑容。

    爽朗的笑容。

    没错,就像刚才八九寺展露出来的一样——

    「怎么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没、没什么,倒是你呢?」

    我实在藏不住心中的动摇。

    还有,她是何时在那边看我的呢?

    如果是被极度认真、品行端正的活样本,而且又是以清正廉洁为宗旨的羽川翼,目击到我在对小学女生施暴的话,这和被战场原看到的时候完全不同,可说是另一种层次的糟糕……

    我不想读到三年级还被学校退学……

    「没有什么倒是吧。我就住在这附近啊。真要说的话,倒是阿良良木你以前有来过这边吗?」

    「那个……」

    啊!对了。

    羽川说过,自己和战场原以前读同一所国中。

    而且还是公立国中,因此以学区来看,战场原以前的地盘和羽川的活动范围会重叠,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她们两人的小学应该足不同所,所以活动范围不至于完全一致吧……

    「也不是有来过啦,只是没什么事做,稍微来打发时间——」

    啊!

    我说出打发时间这四个字了。

    「啊哈——原来是这样啊,真好,打发时问。没有事情可以做是一件好事。那表示你很自由啊。我也来打发一下时间好了。」

    这家伙和战场原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同样是头脑好的家伙,这就是名列前茅和学年之冠的差别吗。

    「阿良良木你知道吧。我在家里待不下去。而且今天图书馆又没有开,所以礼拜天是散步日喔。这对身体也很健康啊。」

    「……我觉得是你顾虑太多了。」

    羽川翼。

    拥有一对异形翅膀的少女。

    她在学校中极度认真,是品行端正的活样本,而且清正廉洁,同时还是班长中的班长,可说是完美无缺——然而,她却有家庭不和的问题。

    不和,并且扭曲,

    因为这样,她才会被猫魅惑。

    被抓住心中唯一的一个空隙。

    或许这就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的一个例子。然而就算她的问题解决,从猫的手中被解放出来,还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但家庭的不和与扭曲却没有因此消失。

    不和与扭曲依旧存在。

    事情就是这样。

    「图书馆礼拜天休息,总觉得好像在表示,自己住的地方文化水平很低一样,啊哈,真是糟糕啊。」

    「我连图书馆在哪都不知道呢。」

    「这怎么可以呢。说那种好像要放弃自己的话。现在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阿良良木只要肯做,就一定办得到的。」

    「你那种没有根据的鼓励,有时候比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要更叫人难受呢,羽川。」

    「因为,阿良良木你数学很好吧?数学很好的人通常其他科目不会太差啊。」

    「数学不用背东西吧。很轻松的。」

    「你真爱闹别扭呢。不过也没关系。读书的事情就慢慢来吧,对了,阿良良木,那个女孩是你妹妹吗?」

    羽川噘嘴,指着横躺在长椅旁的八九寺说。

    「……我妹没有这么小好吗。」

    「是吗?」

    「她们是国中生。」

    「嗯——」

    「她那个,是迷路的小孩啦,叫做八九寺真宵。」

    「真宵?」

    「真实的真,宵夜的宵,然后姓——」

    「她的姓我知道。八九寺这个字在关西圈还满常听到、这个姓感觉很有历史又有威严呢。对了,《东云物语》里面出现的寺庙,好像也是叫——啊,可是那个汉字不太一样。」

    「……你真是无所不知呢。」

    「我不是无所不知,只是刚好知道而已。」

    「喔,是吗……」

    「八九寺加上真宵吗?上下有关联的名字呢。嗯嗯?啊,她醒过来了。」

    听羽川这么一说,我看了八九寺的脸,发现她正缓缓地眨眼。八九寺环视周围的景象片刻,像在仔细确认、又像是难以掌握自己身处的状况一样,最后坐起了上半身。

    「你好,小真宵。我叫羽川翼,是这位大哥哥的朋友喔。」

    呜哇!这家伙直接就用体操大哥哥的语气搭话。

    不对,羽川是女性,所以应该是体操大姐姐吧。

    羽川八成是那种可以稀松平常地用幼儿语,向猫狗之类的对象搭话的人吧……

    反观八九寺却说:

    「请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她不管对谁都说一样的话吗?

    「咦——我做了什么会被你讨厌的事情?不可以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突然说这种话喔,小真宵。摸摸头。」

    不过,羽川完全没有沮丧。

    而我做不到的事情——抚摸八九寺真宵的头,她也彷佛很自然一样地达成了。

    「羽川,你喜欢小孩吗?」

    「嗯——?有人讨厌吗?」

    「不,不是我。」

    「嗯——嗯,喜欢啊。我一想到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就觉得心里头很温暖安详呢。」

    羽川不停抚摸八九寺的头。

    八九寺想要抵抗。

    但却白费功夫。

    「呜、呜呜呜——」

    「你好可爱喔,小真宵。唉呀,真是可爱到我想把你吃掉呢。你的脸颊软绵绵的呢。哇——啊,可是啊。」

    羽川的语调骤变了。

    她在学校偶尔也会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

    「怎么可以突然咬大哥哥的手呢。这个大哥哥还没关系,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受重伤了!嘿!」

    碰!

    她用拳头,很自然地揍了八九寺一拳。

    「呜……呜、呜呜?」

    羽川一会对八九寺温柔一会又揍她,让她陷入了不省人事的混乱状态。随后,羽川让八九寺面向我。

    「来!该不该说对不起?」

    「……对、对不起,阿良良木哥哥。」

    八九寺道歉了。

    这个只有措词客气的臭屁小鬼,居然道歉了。

    我感到很震惊。

    话说回来,羽川果然站在那边看很久了……是啊,就是这样。一般来想,要是快被人咬掉一块肉,起码也会做出正当防卫吧。说起来,最初的打架也是这家伙先踢过来的……

    羽川虽然不知变通,但也不是那种死板的家伙。

    她单纯讲求公平。

    不过,羽川对付小孩还真有一套。她应该是独生女,却说出如此有道理的一句话。

    值得一提的是,看来羽川在学校也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不过,这点就算了吧。

    「还有,阿良良木你也不行!」

    她用同样的语调,将矛头对准我。

    这样的语调,我还是有点难认同。

    就连羽川也注意到自己的语调,「嗯、嗯!」两声后,重新开口说:

    「唉呀,总之就是不行。」

    「不行是指……暴力?」

    「不是,你应该好好地骂她才对。」

    「嗯,喔」

    「当然暴力也不行,不过你打了小孩之后——就算对小孩以外的人也一样——应该要把打他的理由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才行。」

    「要说才会懂,就是这个意思啊。」

    「……和你说话,真的让我长进不少。」

    真是。

    这家伙的举动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世界上也是有好人的,

    光是因为这点,就让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对了。她是迷路的小孩吧?她想去哪?在这附近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带路。」

    「那个——没关系,我刚才请战场原去找人帮忙了了。」

    就算羽川和那边的世界有关系,但她却没有记忆——就算她知道,也已经忘了。既然这样,我不应该像在玩弄旧疮疤一样,随便捉弄她的记忆。

    虽然她的提议让我很感谢。

    「她已经去了一段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咦?战场原同学?阿良良木刚才和她在一起吗?嗯?战场原同学最近都请假没来学校呢——嗯嗯?啊,这么说来,上次阿良良木好像问了我很多有关她的事情喔——嗯嗯?」

    啊。

    开始瞎猜了,开始瞎猜了。

    羽川自以为是的能量,濒临爆发边缘。

    「啊啊!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I

    该怎么说,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像我这种笨蛋,居然否定了你这等秀才提出的答案。

    「你那种幻想力,连喜欢YAOI的女生都望尘莫及了。」

    「YAOI?那是什么意思?』

    羽川歪头不解。

    优等生不知道这个词汇。

    「就是『没有高潮、没有结局,意义深远』的开头缩写。」(注:YAOI为BL用语,第三个原本是「没有意义」,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意义深远)

    「听起来好像在骗人。没关系,下次我去查看看。」

    「你还真用功啊。」

    要是羽川因此误入歧途的话该怎么办。

    会是我的错吗。

    「那,在这边打扰你们也不太好,我差不多要走了。打扰两位了,帮我向战场原同学问好。还有,今天是礼拜天所以我不会太啰嗦,不过可不要太放纵自己喔。还有,明天有历史小考,你可不要忘了喔。还有,文化祭的准备,差不多要正式开始了,你可要提起劲来喔?还有——」

    羽川在那之后,接连说了九次「还有」。

    她可能是继夏目漱石以后,最会用「还有」的人。(注:会提到夏目漱石,是因为他有一本着作《从比以后》,日文原名和还有一词皆为「それから」。)

    「啊,对了,羽川。你走之前,让我问一个问题就好。你知道这附近有一户姓纲手的人家吗?」

    「纲手?嗯嗯,这个嘛——」

    羽川露出回想的表情。她的表情让人抱足了期待,这样看来她或许知道;然而——

    「……不,我不知道呢。」她答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我不是说过吗?我只知道自己刚好知道的东西。对其他的事物,我一无所知啊。」

    「是吗?」

    这么说来,她也不知道YAOI的意思啊。

    事情不可能进展得这么顺利吗?

    「抱歉辜负了你的期待。」

    「不会、不会。」

    「那我这次真的要先走了,掰掰!」

    随后,羽川翼离开了浪白公园。

    不晓得她知不知道这公园的念法。

    刚才的问题应该问这个才对,我脑中掠过这个想法。

    接着,我的手机响了。

    液晶屏幕上,显示了十一位数的数字。

    五月十四日,礼拜天,十四点十五分三十秒。

    在这瞬间,我拿到了战场原的手机号码。

    006

    「那么——那只迷牛是哪种魑魅魍魉,又是哪一种妖怪变成的啊?我该怎么做才能消灭他?」

    「真是的,阿良良木老弟的想法还足一样暴力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

    忍野似乎睡到一半被战场原吵醒的样子。「礼拜天早上打扰别人睡懒觉,这孩子真是过分啊。」忍野抱怨说。不过现在时间早就已经过午,不算是早上,就算这点不去追究,我也不觉得国家会让每天都是礼拜天,一整年都在放暑假的忍野有抱怨的资格所以我没有附和他。

    忍野没有手机,想当然耳,他肯定是借用战场原的手机和我通话,不过撇开「不带手机主义」和「金钱上的顾虑」不谈,忍野似乎是一个要不得的机械白痴。

    「对了,傲娇妹,我要讲话的时候要按哪颗按钮啊?」听到这种脑残的话语时,我甚至有一种想要按下手机挂断键的冲动。

    你嘛帮帮忙,这又不是对讲机。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要说是稀奇,倒不如说是异常吧,阿良良木老弟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遇到形形色色的怪异。这真是愉快啊,你被吸血鬼袭击已经算是机率非常低的事情了,结果又和班长妹的猫,还有傲娇妹的螃蟹扯上关系,现在又遇到蜗牛吗?」

    「遇到的人可不是我。」

    「嗯?是吗?」

    「你听战场原说到哪了?」

    「这个嘛……我应该是有在听啦,不过因为我刚才在半梦半醒之间,记忆变得很模糊,看来好像是我记错了……啊!不过我从以前啊‧;就一直梦想如果哪一天能有一个可爱的女高中生来叫我起床,不知道该有多棒。多亏阿良良木老弟,我从中学的时候就一直梦想的事情终于实现了。」

    「……实现之后的感觉怎样?」

    「嗯——我刚才睡傻了下太记得了说。」

    梦想实现之后,或许就只是这样而已。

    不管是谁、在什么情况下部一样。

    「啊啊,傲娇妹用好可怕的眼神在瞪我耶,好可怕、好可怕,吓死人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

    「天知道……」

    「天知道吗?阿良良木老弟看起来好像不太懂女人心呢——不过这不是重点。呼。唉呀,就算一次也好,只要和怪异的世界扯上关系,之后就会很容易被卷入其中,这是事实没错……不过,你的频率好像也太集中了吧。班长妹和傲娇妹都是阿良良木老弟的同班同学——而且,我听说她们两个就住在你那边的附近是吧?」

    「战场原已经不住在这了。不过这件事和地点无开吧。因为八九寺应该也不是住在这附近。」

    「八九寺?」

    「啊,你没听说吗?八九寺真宵。就是那个遇到蜗牛的小孩。」

    「啊啊……」

    对话稍微间隔了片刻。

    理由似乎不是因为他想睡觉。

    「八九寺真宵吗……哈哈,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整个思路都通了。原来如此啊。该怎么说呢,这算是一种因缘吧。感觉好像一种小小的冷笑话。」

    「冷笑话?啊,你是说真宵和迷路两者的发音有相关吗?她的名字发音也跟迷牛和迷路的小孩类似……看不出来你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居然会说出这种无聊的话啊,忍野。」(注:真宵和迷路在日文中都念作MAYOI)

    「那种低水平的冷笑话,就算我嘴巴烂了也不会讲好吗?我可不是平白无故在嘻皮笑脸的。我这叫做笑里藏刀。你想想,她叫八九寺真宵对吧?说到八九寺就会想到那个,你知道吗?《东云物语》的第五节。」

    只不过我完全没听过。

    「阿良良木老弟什么部不知道呢。多亏如此我说明起来才有意义。不过呢,现在我没那个闲功夫……我困得要死啊。嗯?怎么了?傲娇妹。」

    战场原好像和忍野在说什么,我俩的对话因此暂时中断,她的声音实在小到我听不见——应该说,是战场原故意压低音量在说话。

    我只听见忍野响应的声音。

    「……呼!」

    「阿良良木老弟,你真的很没用耶。」

    「嗄?为啥我要突然被你这样说?我还没说『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只是在消磨时间而已』这句话吧。」

    「你居然让傲娇妹这么担心……这样她不就会有责任感了吗?你居然把责任推给女生,以一个男人来说你实在太废了。男人应该要被女人骑在头上,而不是把责任推给女人吧。」

    「啊,那个……把战场原牵扯进来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应该说这部是我的责任。上礼拜她才刚处理完自己的事情,现在又让她遇上这种奇怪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真是的。阿良良木老弟,你是不是因为接连三次解决自己和班长妹还有傲娇妹的怪异事件,所以变得稍微有点得意忘形啊?我先告诉你一声,可不是只有自己看到和感觉到的东西才是真实喔。」

    面对这番不假辞色的话语,我的气势不禁软了下来,我感觉自己被戳到痛处。但偏偏他说的话,我并不是没有想过。

    「唉呀,你应该没有那个意思吧。阿良良木老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个人已经有相当程度的理解。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四周。如果你没有得意忘形的话,阿良良木老弟,你是不是太急躁了?你仔细听我说。眼见的东西未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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