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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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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吧。’

    ‘住手!’

    尖锐的叫声伴随着不祥的声音。

    肉被撕碎的声音。骨头发出的声音。

    印在我耳内拒不散去的声音,是从我身边发出的。

    锐利的指甲弹开了投掷过来的匕首。

    ‘不许碰我的夫君!’

    少女就在这里。

    她单膝跪地,流着大量的血,但她的眼睛十分明亮,直瞪着……眼前的伊格尼丝。

    ‘夫君?’

    少女握住我的肩膀。少女单脚跳了起来。

    随着风的一声爆响,她一跳越过了好几米。

    少女把我轻轻放在路边。

    ‘你又来救我了呢。’

    追风者轻轻说。

    我摇摇头。

    --被救的是我自己。

    她的右脚踝,能看见被刻出印记的骨头。

    纯红的血,随着她每次心跳向外喷着。

    我看着,一声不坑按着喉咙。

    ‘稍微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解决这件事。’

    少女摇晃着站了起来。

    她用不会感觉到体重的站姿,摆好架势。

    ‘拣了一条命啊。’

    伊格尼丝取出了一把很长的刀,脱去了外套。

    落到地上的外套,发出很沉的一声。

    大刀的造型像是日本刀,伊格尼丝一只手拿着。

    她弯着身把刀向前突出,另一支手放在腰间,有些像是击剑的姿势。

    --这样的话,能从少女的范围之外进行攻击。

    她对面的少女,看着伊格尼丝那边,没有动静。

    在屏息的紧张中,只有轻微的水声表示着时间的流动。

    那是少女脚腕滴血的声音。

    突然伊格尼丝行动了。

    从背后隐藏的那只手里扔出了短剑。

    要是从少女那边看来,匕首就像是从虚空中出现的一样。

    旋转的短剑沿着椭圆的轨道朝少女袭来。

    少女用左手弹开短剑,目光不离开伊格尼丝。

    伊格尼丝就在这一刹那刺来。

    少女挪开身体躲开了这疾风般的一击。

    伊格尼丝微笑着一转手腕。

    从突刺改为斩劈,刀朝着少女上身的方向砍去,要将少女切开。

    我感到了破灭的预感,不禁颤抖了一下。

    被击飞的是伊格尼丝。

    少女蜷起了踢出的腿。

    血液喷到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她是用被夹坏的腿完成这一击的。

    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来理解这件事。

    如果能踢的话,确实可以填补与大刀的距离之差。只要作为支点的脚没有问题,受伤的脚也可以放出攻击。

    道理上是能说的过去……但是这种事情真的能够做到吗?

    或者说,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体质呢。

    少女的额头浮现了豆粒般的汗珠。

    看来她不是感觉不到疼痛。

    伊格尼丝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少女边躲避边放出的踢击,无法造成致命伤。

    ‘干的不错,你这只狗。’

    伊格尼丝皱着眉,露出了愤怒,举起了刀。

    “你没事吧?”

    少女不可能没事。

    我只能说出这句话,我对自己很不满意。

    ‘嗯,没事。’

    少女满头是汗,但却对我笑笑。

    ‘能把肩膀借我一用吗?’

    “好的。”

    少女搭在我肩上的手,小巧,温暖。

    小手‘啪’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这就像是信号。

    少女跳了起来。

    清爽的风吹拂着。她以我的肩膀作为跳台,一直线向伊格尼丝冲去。

    对于像风一般冲来的少女,伊格尼丝展开迎击。

    大刀和锐爪一瞬间的交错。

    两腕交叉的少女,和挥出大刀的伊格尼丝。

    两个人一动不动,清爽的风在两人之间吹过。

    伊格尼丝像是被风吹倒了一样,慢慢地单膝跪地。

    她从嘴里吐出了鲜血。

    她撑着刺在地上的刀,站了起来,脱兔般消失了。

    我完全不理会跑掉的伊格尼丝,径直朝少女那边走去。

    “没事吧?我现在叫救护车。”

    我拿出手机,少女按住了我的手。

    ‘嗯,没什么事。不要叫人了。’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送到医院的,可是这时少女的声音,却有着不可思议的说服力。

    我看看她的脚下,血已然止住了。

    ‘能不能,让我扶着你的肩膀,把我送到那根电线杆旁边呢?’

    “啊,这样行吗?”

    我听她的话,把她带到电线杆旁边。

    ‘我觉得大概就是这后面……找到了,就是这个。’

    我看了一眼,那里用胶带贴着一根很大的黑色羽毛。

    羽毛大概是乌鸦的。

    ‘能帮我把它取下来吗?’

    我听她的话把羽毛摘下来……这时一股凉风吹了过来。

    “这是什么啊?”

    ‘止风术。’

    少女的声音充满了刚才所没有的力量,我仿佛觉得她的脸色也好多了。

    ‘我还以为风都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

    少女一个人点着头,仿佛想通了很多事似的。不过她说的我都听不懂。

    少女嘟囔着,完全不像是身负重伤的样子。

    所以我问。

    “能稍微说明一下吗?”

    ‘嗯,好的。’

    “找个什么地方说吧?”

    ‘嗯,我肚子好像饿了。’

    “我多嘴问一下,你的脚没事了吗?”

    ‘嗯?这个?没关系的,过一会儿舔舔就好了。’

    脚上满是血污,但伤口已经愈合了。我实在不愿意去思考这件事。

    “是吗。”

    少女靠近了老虎铗。

    她用双手掰开老虎铗,从里面取出了鞋子。

    ‘漏了啊……’

    她很伤心地嘟囔着穿上了鞋。

    “那就……还是去上次那家拉面馆吧。”

    ‘赞成!’

    因为是晚饭的时间,莲莲食堂人很多。我们穿越了学生和职员的波涛,坐到了柜台前。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我在路上取了钱。

    ‘哎,可以吗?’

    “这可是救命之恩。”

    ‘什么啊……不用太在意的。那就先来盐拉面和酱油拉面,一起!’

    “了解。”

    大碗豪快地堆积成了山。她吃得告一段落之后,我瞅准了时机。

    “那,在这里说方便吗?”

    ‘嗯?怎么了?’

    “我是说,会不会有些事情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啊,这里说的话,外面听不见的。’

    因为都拜托给风了,少女继续说。

    反正她都说没事了,那就这样吧。

    “好吧。你说的风啊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嗯,从哪里开始说好呢。先说我们一族吧。’

    ‘大概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不是人。’

    “等等。”

    ‘哎?’

    “人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种意思。比如说代表人性。”

    ‘人性是什么?’

    “主要是说,能够听懂别人说话,有感情的意思。”

    如果这么定义的话,我这样的人类,就是没有人性,或者说是没什么人性。

    ‘哦。人类是这样的啊。’

    “如果说你从种族来讲和现代人不同的话,也不要轻易地说自己不是人类。一般情况下别人会认为你的意思是没有能够互相沟通的心。”

    ‘知道了。那么……嗯,那就说是不同的生物吧?’

    “那我明白了。”

    ‘很久以前,我们和人类在一起,那时被成为大神。’(编者按:大神发音和狼类似。)

    “狼?”

    ‘大神。伟大的神。总有人认为是野兽的狼成为了神。这种说法稍微有些不正确。’

    “那就是人狼了。”

    ‘现在都这么叫吗?差不多就是那个人狼的意思了。’

    “刚才说过的风呢?”

    ‘我们一族从很久以前就和风神们关系很好。所以如果我们拜托风的话,他们就会出一份力量。’

    ‘刚才那个坏女人把风都止住了。所以我们经历了一场苦战,对不起。’

    “没有必要道歉。那是叫做止风术吗,那个乌鸦的羽毛是怎么回事?”

    ‘嗯,乌鸦是风神的使者,所以如果那么做的话,风神就不会过来了。那个女人真是狠心啊。’

    风。

    她的身边总是吹着凉爽的风。

    “如果有风的话,会怎样?”

    ‘会很舒服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如果借用风神的力量,可以做到什么事呢?”

    ‘看拜托的是什么了……想把那个坏女人切成碎片是很简单的哦?’

    很危险的说法。

    不过其实还是那个叫做伊格尼丝的女人更危险些。

    “那么,作为人狼的你,为什么要到人群中来呢?一直到最近不都是隐藏起来的吗?”

    ‘嗯,一个理由是来找夫婿的。’

    少女很高兴地说着。

    “大都市里面也会有人狼吗?”

    ‘不是的。’

    少女摇晃着帽子。

    ‘啊,也许会有吧,不过来找的是作为人类的夫婿。嗯?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思考有关遗传和交配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人类和人狼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看要怎么养育了。’

    追风者猛地一握拳。

    虽然我不是太明白,看来事情就是这样。

    “那么,要怎么找呢?”

    看来这个女孩不谙世事。

    没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危险了。

    ‘嗯,我也本来特别担心……不过,做起来比计划容易。’

    “也就是说?”

    ‘我到这里之后就找到了。’

    “嚯,那真是太好了。”

    ‘嗯!’

    少女高兴地微笑着。

    “那么,是谁呢?”

    ‘克绮!’

    少女很精神地喊出来,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叫我什么事?”

    她突然叫我的名字,于是我反问她。

    ‘就是克绮。’

    “克绮怎么了?”

    ‘就是我的夫婿。’

    少女用抽筋般的口气说着。

    她说话的意思,我慢慢地理解了。

    “我,是追风者的,夫婿?”

    ‘是啊。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少女的眼睛就好像是纯真本身,她看着我。她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疑问,像是把一切都寄托于我的小狗。如果她有尾巴的话一定在左右摆个不停。

    我不禁产生了罪恶感。

    “……好像是哪里有误会。”

    ‘哎?’

    少女呆住了。

    “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你把我当成夫婿,是什么时候的事?”

    ‘哎,可是……’

    少女眼睛渗出了泪光。

    她用手背擦着眼睛。

    “……从头想吧。先是在拉面馆见面。是那时候吗?”

    好像她说过一生的恩惠什么的。

    我替她付了饭钱,就是与她约定后半生,有这样的文化圈吗?

    ‘不是的。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这个人真好。’

    “那再往后……今天见面了。”

    ‘嗯。’

    少女点着头。

    “我们说了话,被伊格尼丝袭击……”

    ‘那之前。’

    之前?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最开始……你从电线杆上面跳下来。”

    从高处跳下就是求婚的象征?

    虽然说蹦级是成人的仪式吧……

    ‘之后。’

    “那就是,你还了我钱……”

    ‘对对,再往后。’

    “嗯……我问了你的名字。”

    名字?

    ……

    当时,少女的脸色变得鲜红。

    她用一只手挡住脸,稍微退后了些。

    “我叫九门克绮。你呢?”

    ‘唔……那是真名?’

    “是的。”

    我轻轻点点头。

    ‘抱歉,让我稍微考虑一下。’

    “……?不要紧。想考虑多久都行。”

    ……

    ‘就是那个!克绮问了我的真名。’

    追风者在说真名的时候用了重音。

    “啊。”

    少女满脸不安地看着我。

    “是这里啊!”

    ‘就是就是!’

    少女高兴地微笑。

    ‘你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我了。’

    “询问真名,就是要申请结婚吗?”

    ‘嗯。……如果不是夫妇的话,不会告诉对方真名的啊。’

    --名字的规矩,还有这种事?

    “那,追风者,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

    ‘是婚名。’

    “婚名?”

    ‘专门为克绮准备的名字。所以,我是克绮的,未婚妻。’

    少女脸颊微微泛红,一直看着我。

    我慎重地组织着语言。

    “我们所说的名字,和你们的真名,似乎是不一样的。”

    ‘哎?什么意思?’

    “你们的真名,一般不告诉别人吧?”

    ‘嗯,要是被坏神知道了,会很麻烦的。’

    这种事情也许峰雪会更在行……

    以前的人,大概就是把真正的名字藏起来,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要是真名被别人知道了,实体就会被支配,大概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的话,互相透露真名,就是表现最大限度信赖的好意……男女之间,就是意味着婚姻了。

    “我这个九门克绮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名字。”

    ‘是,是吗?’

    少女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惊慌。

    “所以……大概和你们的称呼用的名字更接近。”

    ‘这样啊……那么城里的人们,真正的,真正的名字怎么叫呢?’

    “没有。”

    我说完,少女有些发楞。

    ‘那……克绮,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吗?’

    “也可以这么说。并不只是我这样。”

    ‘那……这么多,这么多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吗?’

    “就是这么回事。”

    少女低下头……然后抬起头。

    不知为什么,眼里渗出了泪水。

    “怎么了?”

    ‘太可怜了。从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这么生活。这岂不是……太可怜了?’

    “这是主观的问题。我没有因此感到可怜。”

    ……也许说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比较妥当。

    ‘不对,绝对是可怜的!’

    追风者一步也不让。

    “这件事,下次再讨论吧。”

    “回到上一个话题……就是说,我告诉你九门克绮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想你求婚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了……’

    少女不知是朝哪里点了头。看来是很受打击。

    她甩甩头,终于还是露出了笑脸。

    ‘嗯,看来是给克绮添了很多麻烦。’

    “没有添麻烦。只是有一个误解。你还救了我的命。”

    ‘那,我就先离开了。’

    “去找夫婿吗?”

    ‘这件事也要办……还有其他的事呢。’

    “那,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来和我商量吧。电话的用法……知道吗?”

    ‘嗯,知道。’

    “那么,就用上次给你的号码打给我吧。”

    ‘好的。谢谢你请我吃拉面。’

    少女站起来,转过了身。

    ‘对了……克绮要是也能找到自己的真名就好了。’

    “是好还是不好,找到真名之前是不知道的。”

    ‘我来帮你找吧?’

    “等你有空的时候吧。”

    我点点头。

    ‘那,等我找到夫婿了,再来找你。’

    “嗯。能找到就太好了。再见。”

    混杂的拉面馆里,少女嗖嗖地穿过人群,消失在入口处。

    拉面馆里,一时弥漫了冬天山野的味道,但很快又被鸡块的香味盖住了。

    ‘啊,克绮君,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

    房东小姐在大门前等着呢,她手里拿着笤帚。

    ‘这季节打扫起来太不容易了……’

    “为什么?”

    ‘你看这些银杏的树叶。’

    银杏树叶落了满地,房东小姐正在把它们扫成堆。

    “银杏是问题所在啊。”

    ‘倒不是问题……因为银杏漂亮才种的。’

    “也就是说,同一片树叶,长在树上就是漂亮,落到地上就成为了垃圾。”

    ‘嗯……是这样吗?’

    房东小姐开始思考了。

    “我先离开了。”

    我行个点头礼就从她身边穿过了。

    ‘……等一下,你的脚怎么了?’

    “哎?”

    听她一说我才终于意识到。

    刚才我的右脚受伤了。

    因为我看到了追风者的伤势,就觉得这点小伤没什么……但是如果以通常的标准来看,这确实是比较深的伤。

    ‘摔了?还是打架了?’

    “唔……”

    我苦恼了一会儿,说了真话。

    “有个患有杀人快乐症的女人来杀我。”

    房东小姐的眉头皱了起来。

    ‘反,反正还是先消毒吧。跟我来。’

    “嗯。”

    房东小姐拉着我的手,朝她的房间走去。

    ‘啊,哥哥。’

    “我回来了,惠。”

    ‘小惠。’

    ‘怎么了?’

    “稍微受了些伤。房东小姐正要给我治疗。”

    ‘那,那个……’

    ‘小惠也来吧?’

    ‘好的。’

    我受的伤用于展览?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没说出口。

    ‘来躺在这里。’

    惠看着我躺下。

    我的脚放在房东小姐的膝盖上。

    ‘哎呀……’

    房东小姐看着我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我仔细一看,我袜子脚腕的部分粘着凝固的血块。

    ‘看来得用剪刀了。’

    她用剪刀咔喳咔喳地把袜子剪开。

    ‘会有点疼的。’

    她最后有些用劲。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哥哥……你怎么受的伤啊?’

    “被沥青的碎片刺的。”

    ‘摔的?真有能耐。’

    “不是摔的。”

    ‘那是怎么弄的?’

    “有个患有杀人快乐症的女人狙击我,没打中,打在地上把沥青弹起来的。”

    房东小姐用脱脂棉擦着伤口。

    抹的消毒药很痛,我脖子根都感到酸疼。

    ‘好了。伤口不是太厉害,不用缝。男孩子嘛。不过最好别洗澡。’

    ‘等,等等啊,杀人快乐症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个意思。用步枪和日本刀……”

    房东小姐轻轻按住了我的嘴。

    ‘停。谈话到此为止吧。受伤之后要好好休息。’

    我确实受伤了,所以对休息没有异议。

    房东小姐很熟练地用绷带给我包扎上了。

    ‘哥哥,没事吗?能站起来吗?’

    “没事。”

    我明明说了没事,惠还是抓住了我的手。

    “那我走了。房东小姐,谢谢你。”

    ‘不用谢。别太乱来哦。’

    “在我能办到的范围内,我尽量。”

    ‘啊,谢谢你了。’

    ‘嗯。’

    ……

    ‘哥哥……晚饭吃过了吗?’

    我们从房东小姐的房间出来,上了楼梯就是我的房间。惠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吃了很多拉面。要是有什么清淡的倒是想吃。”

    ‘知道啦,一会儿给你送来。’

    “谢谢。”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啊?’

    “嗯,我会的。我进去了。”

    ‘嗯,一会儿见。’

    我进了房间,开了灯,倒在床上。

    伤口开始疼了,就好像是刚刚想起来要疼似的。

    --那个女孩,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想着。

    看起来我比想象中的要累。我躺下身就觉得头很沉,根本不想看书……平时我基本不开电视的,这次我把它打开了。

    ‘……现在牺牲者案件已经是第五件,这成为了战后最恶劣的惨剧。’

    主持人左上方是一张黑白照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相不太好。难道就拿不出一张稍微好点的照片吗。

    我赶快换了频道。

    这就是早上峰雪说的事件吧。

    而且已经有五件了。

    听着新闻,我逐渐得知的事实,越来越具有威胁性。

    第一,发生事件的地点,都是在市内。

    第二,都是在一周内发生的。

    这简直就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警察是根据现场的信息来找出犯人。

    所以进行多次犯罪的话,行动的基本原则就是不要暴露出是同一人所为。

    如果是个住在东京的人,那就要去大阪、北海道、熊本,相隔一段间隔,用不同的方法杀人,这样就难以确定犯人。

    很多连续杀人案件的成立,都是这种规律。

    反过来说,如果从线索推出是同一案犯的时候,基本已经开始了逮捕的倒计时。

    结果这次案件的犯人,在这个狭小的城内短时间进行了五起犯罪,即使是已经被推定为同一案犯,还是没有被逮捕。

    我重申一遍,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考虑到日本警察的优秀,换句话说,就是对于人类来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至今为止的牺牲者,都是被锐利的刃物切裂全身,并且身体的一部分被咬掉了。警察认为是同一集团犯罪而进行着调查,对于宗教团体的关联……’

    锐利的刃物。

    突然我心里面闪了一下。

    ……

    “我问的不是这个。如果借用风神的力量,可以做到什么事呢?”

    ‘看拜托的是什么了……想把那个坏女人切成碎片是很简单的哦?’

    ……

    被切碎的人。

    我并没有亲眼看见。

    但我知道,有那尖锐的指甲,可以很轻易地把人切碎。

    警察的前提是把人作为逮捕对象。

    反过来说,他们没有试图搜寻超越人类常识的存在。

    ……

    ‘跟我来吧。要是你不想被那豺狼吃了的话。’

    ……

    然后就是被咬碎的尸体。

    我想到这里,不禁摇摇脑袋。

    要是连续杀人犯的话,那个女人……是叫伊格尼丝吧?……她才更像呢。

    虽然难以想象那个伊格尼丝咬尸体的样子……但也不是绝无可能的。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我听到敲门声,转过身来。

    “请进。”

    ‘哥哥,是我。’

    “怎么了,惠?”

    惠开门进来了。

    ‘晚饭。’

    惠手里没拿东西。

    ‘我想了想,晚饭的材料,哥哥的房间里有。’

    “是吗。”

    ‘我现在做吧,哥哥稍微等等。’

    “好的。”

    我躺在床上。

    我闭上眼睛,做饭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

    叮当作响的餐具。菜刀的声音。惠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吵,反而听着会觉得安心。

    ‘哥哥,做好了。’

    我听到后站起身,慢慢伸个懒腰。

    ‘来。沙拉还有……炖汤也热了一下。’

    “一看就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炖汤要吗?哥哥说想吃清淡的,就做了沙拉……’

    “两样都要。”

    “我开始吃了。”

    ‘我也开始。’

    ‘好吃吗,哥哥?’

    “好吃。”

    炖汤这种食物,放了一天之后味道会渗进去,变得更好吃。

    萝卜的甜味,肉筋的味道,变得更浓厚了。

    ‘真的?’

    惠满眼的猜疑,看着我。

    “我觉得好吃,于是才说好吃。

    这当然是主观感觉的表现,并不代表一般性。

    惠不觉得好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哥哥,时常说些奇怪的话。’

    “这是主观上的不同。从我的角度来看,是惠说的话奇怪。”

    ‘刚才也是……’

    惠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怎么了?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比较好。”

    ‘哥哥……知不知道踌躇和细腻这些词?’

    “作为单词可以理解,但是关于用法没有自信。”

    ‘是吧……’

    “通过对刚才对话的观察,惠现在是在踌躇吧?”

    惠点点头,脸色有些支离破碎。

    踌躇……

    “内容是……关于我受伤的事情吧。”

    惠又点点头。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明白。

    ‘有什么踌躇的呢?直接问就可以了啊。’

    惠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又面对着我。

    ‘刚才……哥哥说被步枪狙击……’

    “是的。被狙击了。虽说没击中吧。”

    ‘要是打中的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是的。”

    ‘那个……不是玩笑吧。’

    “不是玩笑。”

    话说回来,玩笑是什么?

    辞典里面说‘说不可能的事情,不认真的话’。作为玩笑一般的效果,是让大家发笑和放松。

    这样的话,我是不开玩笑的。

    我尝试模仿别人开玩笑的行为,结果周围的人,从来没有笑过。

    我试过几次之后,于是就中止了开玩笑的尝试,直到现在。

    “至少主观上,我是想说出事实的。”

    ‘什么叫主观上……’

    “并不能排除记忆的混乱和妄想的可能性。”

    ‘是吗……’

    惠又深深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别再卷入这种麻烦事了。’

    “这一点很困难……”

    ‘为什么啊?’

    “要是知道躲避远方狙击的方法,一定要告诉我。我想作为参考。”

    惠一言不发地瞪着我。

    我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我吃饱了。”

    ‘我也饱了……’

    吃完饭后,惠也一直阴沉着脸。

    “惠?”

    ‘什么事?’

    “你的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当然有啦!’

    “你没有说起过。告诉我。”

    ‘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说是被人枪击,’

    “嗯……也就是说,疲惫的原因是因为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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