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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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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本脸色都青了。’

    他这么一说,我看了看牧本同学的脸。

    “牧本同学,你对我的话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了吗?要是那样的话,对不起。”

    ‘不是的,这么近的地方发生了犯罪,有点害怕。’

    ‘是啊。’

    “我不害怕。”

    峰雪耸耸肩。

    ‘没办法,这家伙是克绮啊。’

    “别说这么失礼的话。峰雪。就好像说我感觉不到恐怖。”

    ‘哎,不是吗?’

    连牧本都这么说。

    “我是说,对于这个事件,我不会特别地感到恐怖。”

    ‘是吗,我倒是很担心。’

    “卷入犯罪是概率事件。根据统计,这里的治安很好。即使算上这次的事件,概率也不会发生太大改变。”

    ‘道理上是这么说啊。’

    峰雪耸耸肩。

    ‘不过这么想也不错。我稍微舒服些了,谢谢。’

    “不用道谢。我只是指出你逻辑上的缺陷。”

    ‘……是,是吗……’

    我们到了学校,班里面也在讨论案件的事情。

    学校里有人知道,所以也会成为话题吧。

    ‘二班的胜本被警察抓住录了口供。’

    峰雪消息很快,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

    “是吗。”

    ‘看你表情,没什么兴趣么。’

    “是的。没兴趣。”

    我做不到什么。也不想做。

    ‘这就叫做无缘众生啊。’

    “这引用应该是引错了。”

    ‘啊?’

    预备铃响起来了,我们的对话中断了。

    有些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

    我是指宫崎教官。这里明明是教会学校,为什么要有如此体育系的……不,简直就是旧日本军的鬼军曹一样的男人。

    周二的第四节课,宫崎教官的柔道结束了,大家都上气不接下气。特别是今天。

    ‘畜生,宫崎那家伙!’

    峰雪开始发牢骚。

    “今天的说教很长。”

    我拖着剧痛的脚在走廊里挪动。

    宫崎教官的课上,即使是冬天他也开着柔道场的窗户。

    他的理论是,只要运动就不会冷。

    动起来的话确实不会冷。但是宫崎教官却特别喜欢说教。

    契机就是那个杀人事件的话题。宫崎教官听见有人小声谈论,结果就开始了一场说教大会。

    过于认真的宫崎教官,一直说教说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只能正坐听着。

    “你现在是最有精神的啊。”

    能够直起腰走路的只有峰雪一人。

    包括我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在蹑手蹑脚地走路。麻痹了。

    ‘嗯,是吗?’

    “不愧是寺庙里长大的孩子。”

    我说完,峰雪就阴沉下脸,叹了口气。

    即使他自己否定,事实也不会改变。峰雪的正坐在班里位居首位。

    ‘最近,老爹话多烦人啊。’

    “很好的父亲不是吗。”

    ‘简直就是鬼。’

    ‘FxCK!我绝对不会剃秃的!’

    “我倒认为你没选择。”

    ‘啊?’

    我挪着脚回到教室,正在等我的人出乎我的意料。

    “这不是惠吗。”

    她站在教室前面,有些害怕的样子。看来她怕人的毛病还没改。

    ‘哥,哥哥!’

    这一声引起了男生们的骚动。

    甚至还有吹口哨的。

    峰雪瞪了他们一眼,四周就鸦雀无声了。

    “怎么了,到这里来?”

    惠的脚还在颤抖。

    ‘我把盒饭送来了。’

    ‘这么突然?’

    午饭我本来是在学生食堂吃的。

    ‘天气这么好,去房顶吃吧。’

    峰雪马上抢了进来。

    “那样也好。”

    房顶上,原则上是不许进入的,但是门是开的。

    春天的时候人很多,现在这么冷,很少有人特意上来。

    ‘小惠,这个火腿章鱼给你。’

    ‘啊,那你要不要吃这个烤蛋?’

    ‘嗯,我要。’

    ‘喂,克绮,把那个红烧给我。’

    “我拒绝。”

    盒饭真的是太好吃了。

    每一个野菜的香味都煮出来了。

    “另外,为什么牧本同学也在?”

    我说出了疑问。

    ‘我不能来吗?’

    “不是,单纯是个疑问。”

    ‘我在走廊里面遇见,她给我引路来着。’

    “是吗。”

    ‘哥哥为什么不接手机呢?’

    “上课的时候把电源关了。”

    ‘你这个一言居士。遵守那种校规的也就你而已。’

    “为什么带盒饭来?”

    我说出了疑问。

    牧本同学和峰雪像看着犯罪者一样看着我。

    ‘我觉得哥哥会高兴。’

    “为什么?”

    ‘等等,你这个说法太过分了吧?’

    牧本同学插了嘴。

    “哪里?”

    ‘这么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困扰。’

    “为什么?”

    ‘啊,那个……虽然哥哥这么说话,但他没有恶意。’

    惠为什么要紧张呢。

    嗯。我没有恶意。

    “是的。我没有恶意。”

    三个人一齐瞪着我。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人。’

    ‘克绮。世界上,给你亲自做盒饭就是为你着想的意思。一般来说应该心怀感激地接受。’

    “那么,峰雪。如果我为你做了盒饭的话……”

    ‘不吃。’

    他说得迅速而斩钉截铁。

    这个男人说话自我矛盾。

    单方面的着想,有时也会带来困扰。

    ‘……九门君,对这盒饭感到困扰吗?’

    牧本同学插了嘴。

    “不会。我心怀感激地接受。”

    ‘这不就好了吗。’

    “确实。”

    三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我也耸耸肩。

    跟地球人的交流真是困难。

    午休结束后惠回去了。

    ……

    午后的睡眠课结束后,我站起身。

    ‘克绮,今天怎么打算的?’

    “一个人回家。”

    ‘怎么了,不舒服吗?别传染给小惠啊。’

    多管闲事。

    我摆摆手出了学校。

    ……

    虽然我不是讨厌峰雪和牧本同学,但是说话时间太长我就会疲劳。

    因为惠来了,今天我说了太长的话。

    至少在回家路上我想一个人慢慢休息一下。

    我站在路边。呆呆地看着人浪也是很惬意的。

    眼前有那么多的人,每个人的面孔都不一样。不同的面孔后面,是不同的心,看着不同的地方,朝着不同的目标。

    数十、数百的人,朝着不同的地方前进,走在我眼前的道路上。在狭窄的道路中,人们也不互相冲撞,而是圆滑地擦肩而过,那样子让我觉得简直就像是机械。

    用心灵感应连接起来的一个完整的机械。

    我走出了人群,踱起步子。

    我并不讨厌一个人呆着。

    我正想着事情,突然肚子叫了。

    怎么办呢。

    吃个拉面去吧。

    我这么想的时候。

    在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在意的人影。

    现在走在我前面的,不就是我早上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朝那个女孩追过去了。)

    (坚持当初的想法,朝拉面馆走去。)

    (我并没有去追赶她。)

    (坚持当初的想法,朝拉面馆走去。)

    虽然我看到她了,但也没有深追的道理。

    我还是继续慢慢走着。

    旋转的伞,逐渐消失在杂碎的脚步之中。

    鲜明的伞是那么漂亮,让我稍稍感到些遗憾。

    我饿着肚子向前走去。

    我昨天吃饭的那个莲莲食堂味道还真不错。

    今天也去那里吃吧。

    也许--

    这时,我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

    ‘啊,小哥!’

    这个声音年轻热情充满力量。我饿得轻飘飘的,让这声音震了一下。

    我等着摇晃停下来,便继续缓慢前行。

    ‘等一下啊!拉面的小哥!’

    过了许久,我才意识到声音是对我说的。

    “啊……”

    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声音是从电线杆顶部传来的。她轻轻蹲在上面,直视着我的眼睛。

    ‘稍等一下啊。’

    我完全没搞清状况,但也点了点头。

    ‘嗯嗯嗯……’

    少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头朝下跳了下来!

    风猛地吹了过来。我顿时感到血液涌向全身,我张开了双臂。

    强风将少女得头发全部吹散。少女飞入了我的怀中。

    冲击比我想象的要轻。

    她轻软地,确实地撞在了我的身上,发出了嘭的一声。我感到她很温暖。

    这时,我的胸部感到了她微热的体温。我的怀表咯查走了一秒。

    ‘谢谢你。’

    我差一点倒在地上,少女拽住了我。

    “也谢谢你。”

    我拉着少女的手,站了起来。

    “你就是……昨天的,”

    我在拉面馆碰到的女孩。

    我还没问过她的名字呢。

    ‘嗯。当时真是太感谢了。’

    她鞠了个躬。弯腰深得连帽子后沿都能看到。

    ‘啊,对了,钱,钱……’

    少女转来转去,我静静地看着。

    我是跟不上她的节奏的。

    我有意识地改变头脑中的齿轮。

    好像有什么地方‘嘎’地响了一声。

    ‘这些……够吗?’

    少女担心地从袋中取出一张皱皱的钱。

    “我看看……”

    我从钱包里拿出拉面馆的票据,比较了一下金额。

    “嗯,谢谢。找你钱。”

    ‘谢谢你。你的恩情我一生都不会忘。’

    “不是那么大的事情。忘了好。”

    ‘不对。一饭之恩和救命之恩是一样的。是一辈子的恩。’

    “……是吗?”

    虽然有一宿一饭的恩义这种说法,但是我只是帮了一顿饭,不包括住宿。

    而且当时的状况,她也不是饿得快要死了。

    ‘当然是啦!’

    少女眼睛闪着光亮,她深深地点头。

    她光是点点头,我就感到一股热风吹了过来。我不由得踉跄了一步。

    “是吗。好吧。”

    我说着,嘴角松缓了些。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少女满脸的好奇,盯着我的脸。

    “没什么。我是想,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一瞬间,少女的脸变得鲜明而红润。

    她一只手挡着脸,稍微挪远了些。

    “我叫九门克绮。你呢?”

    ‘那个……是真名?’

    “是的。”

    我轻轻点点头。

    ‘抱歉,让我稍微考虑一下……’

    “……?不要紧。想考虑多久都行。”

    现在这个时代,个人信息的管理很重要。

    也许随便问别人的真名是不太合适的举动。

    虽然这个女孩看起来不拘小节,但她出乎我意外地对这些事在意。

    “站在这说话也不方便,找个能坐的地方吧?我想想……”

    ‘我的名字是,追风者。请这么叫我吧。’

    “那么请多关照。追风者。”

    我叫着这奇妙的名字。

    ‘请多关照,克绮。’

    我们正式地握了手。

    她的手很小,但很温暖,也很有力量。

    ‘你要去哪里呢?’

    我缓缓地走着,她则是一蹦一跳。

    我们的腿长和心跳都十分不一致。

    不过慢慢地调和了。

    我走两步的时间,她走五步。

    我们的脚步以十步的周期同步了。

    美丽的最小公倍数。

    “哪里都行……”

    我担心的是她的财产。

    她看起来不像是很有钱。

    ‘那就去上次的拉面馆吧~’

    “莲莲食堂啊。我没意见。”

    ‘好,那就定了。’

    少女加快了步伐。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呆在那里?”

    爬上电线杆应该很费劲吧。

    ‘我稍微搜寻一下周边。’

    “搜寻什么呢?”

    ‘坏人。’

    单纯明快的回答。

    “坏人……什么样子的?”

    ‘比较难以说明。嗯……杀手?’

    “杀手?就是说以暗杀为职业?”

    ‘不是……不是为了钱,大概是为了兴趣。’

    “那就是……杀人快乐症?”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我稍微有些感兴趣了。

    “什么样的人?”

    ‘怀心眼,狡猾,反正很肮脏。连一点尊严都没有。’

    换句话说就是能随机应变,不拘泥于常理。看来是很有能力的人。

    “你在搜寻这样的人啊。不危险吗?”

    ‘危险!’

    少女把我推了出去。

    铁板摩擦的轰声。

    少女双手合十。

    她分开双手,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

    在夕阳的照耀下,那东西闪着金色的光。

    是个前端很尖的圆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就是子弹吧。

    ‘发现了!快……’

    少女拉住我的手,我跟着跑起来。

    轰声……子弹。

    啊,是狙击啊。我脑子里总算浮现出这个词汇。

    等等……也就是说,刚才这个少女,用双掌夹住了狙击的子弹?

    “那怎么可能呢。”

    我说出了口。

    如果是理解为变魔术,应该会更单纯些……但是那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带着疑问,继续跑着。

    ‘这边!’

    少女用很大的力量拉住我的手,我被她抡了起来。脚底下的沥青路面,在一声巨响中爆碎了。

    杀手。

    少女的描述,我本来当作一种比喻的表现,但现在已经带上了十足的现实性。

    ‘没事吧?’

    我回过神,发现少女……她边跑边注意着我的脸色。

    我好不容易点点头。

    我终于还是有些喘不过气了。

    ‘再坚持一下。’

    她拉我手臂的力量增倍了。

    我踉跄着,跟着她前进。我的身体前倾得几乎要倒在地上了。

    ……

    ‘在这里应该能休息一会儿。’

    我们背靠墙站住了。

    旁边是正在搭建的大楼。起重机和卡车之类的机械发出吵人的声音。

    我喘着粗气,停下脚步。

    枪声停下了。

    ‘把你也卷入了这种事,真是对不起。’

    少女深深地鞠躬,我很疑惑地看着她。

    我还是没有现实感。

    “我们……被狙击了?”

    我边调整呼吸,边问道。

    ‘是啊。那个快乐症根本不知道自制……’

    少女嘟囔个不停。

    “为什么要杀你?”

    ‘那家伙恨我们……’

    “我们是指?”

    ‘嗯……我们一族吧。’

    “我能问问是怎样的一族吗?”

    少女有些困扰的样子。

    ‘呃。一族就是一族啦。’

    她回答得很不明确。正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的时候,我们头顶上方发出了声响。

    锈住的铁扭动的声音。

    从很小的声音,一直演变成为敲打铁钟般的轰音。

    我朝上一看,呆住了。

    铁架!

    大楼施工的铁架从头上一股脑地掉了下来。

    我感到肚子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同时周围景色水平地移动了。

    脖子像受到鞭打般疼痛。

    少女把我推开了。

    我回过神,转身一看。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音,大量铁块在我眼前跳动着。

    铁块像是在做蹦床运动一般,把地面凿出一个又一个的坑。

    我仿佛是被这景观吸引住了。我一动不动地看着。

    其中一根猛地一弹,朝我面前飞了过来。

    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一切似乎都开始了慢动作,铁块慢慢地接近我。

    我焦急地转过身,朝旁边扑去。

    我的身体慢慢地移动。

    蹬地到着地之间的时间,像恶梦般漫长。

    慢慢接近我的铁块与我擦肩而过。

    溅起的碎片扎到我的脚上,我边感觉到疼边跑起来。

    我像是在水银的海中泳动一般。我躲开了第二、第三根乱跳的铁块。

    我脚下震动的声音停止了。我总算站住了脚。

    沥青的碎片扎在我的裤子上,我拔出碎片,这才刚刚感到疼痛。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袜子。

    我看着堆积不动的铁架山,终于想起了少女。

    把我推出来的那个女孩,是否安全无恙地躲开了呢?

    我……

    (马上朝着少女那边跑去。)(转身逃走。)

    (马上朝着少女那边跑去。)

    无论是铁架落下还是受到狙击,都是冲着她去的。

    如果是这样,呆在她的身边就意味着危险。

    我在她身边的话,帮不上忙,只能添麻烦。

    这样,如果我按照逻辑来行动,应该和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逃走。

    但是。

    如果她因为刚才的攻击受伤了,也许在她被敌人毙命之前,我还是能够帮上一把的。

    当然那也伴随着危险。

    如果敌人记住了我的长相,也许我也会成为抹杀的对象。

    是接近,还是离开。

    在这两个选项之间,到底那个更正确,对于不同价值标准的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首先需要找出评价标准,然后再以此作为根据计算出得失,进行比较。

    这是一个需要从多方面考虑,进行缜密考察的难题。

    我这么思考着,同时向前跑去。

    朝着最后看见少女的那个方向跑去。

    人类这种东西,不是总能顺着逻辑行动的。

    即使我没有心脏,即使我有的只是块怀表。

    “没事吧?”

    ‘嗯?’

    少女坐在铁架中央。

    “有没有伤及生命,或是可能会留下重大后遗症的伤处?如果是轻伤的话,有没有会妨碍逃跑的伤处?”

    ‘呃……’

    少女看着我,好像稍微有些混乱。她最后终于点点头。

    ‘你是来救我的吗?’

    “并不确切。”

    “如果你的身体安然无恙,我过来并不能算是救你。而且还可能给你添麻烦。

    如果你身体负伤了的话,我也许能够救你。

    虽然考虑前者的可能性也许有些不足,我在考虑双方可能性的基础上,还是朝这边来了。

    所以说,来救你,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而应该说是,考虑到可能能够救你所以来了。”

    ‘就是说,担心我所以来了。’

    我听了少女的话,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的。”

    ‘谢谢你!’

    少女眼中闪着光,她握住了我的双手。

    这句毫无修饰的话,响彻了我的全身。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健康状态如何?”

    ‘完全没问题!’

    少女说着,摆出了一副胜利的姿势。这时。

    随着一声熟悉的狙击声,地面飞起了碎片。

    ‘这边!’

    我和少女又开始奔跑。

    “朝哪里逃?”

    ‘不是逃!是在追!’

    少女大声说着。

    “我知道了。”

    ‘那个……刚才的话题。’

    “刚才……?什么话题?”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那个……真名的话题。’

    “啊,怎么了,在这个时候?”

    ‘我的回答是,我接受。刚开始也许做的不好,会给你添麻烦……总之请多关照了!’

    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歪歪脑袋正想再继续问她的时候,

    少女挡住了我。

    我感到了尖锐的杀气。我不由得闭上了嘴。

    空气潮湿压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大概是刚刚完成施工,纯黑的沥青还冒着热气。

    夕阳被灼热的空气扭曲着。一个女人出现了,像是从这景色中渗出来似的。

    ‘找到你了,杀手!’

    她红色的外套溶化在夕阳里,只有腋下的步枪闪着黑光。

    她炯炯的目光,跟杀手这个词十分不称。

    ‘豺狼别乱叫。’

    她的声音就像是在歌唱。

    她的声音很冷静,好像有些乐在其中。

    追风者凛然站在我的前面。

    ‘跟这个人没关系。让他走。’

    ‘没关系?你说没关系?’

    女人--杀手嘲讽般地笑了。

    ‘你没注意到吗?这家伙就是门。’

    追风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是被打了一拳,后退了一步。

    我朝前面走了一步。

    “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伊格尼丝。罗马人的话来说,就是火焰。’

    ‘九门克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跟我来吧。要是你不想被那豺狼吃了的话。’

    吃我?这女孩?

    “我无法理解你说的话。”

    ‘是吧。’

    伊格尼丝笑了。

    我没有心脏。

    所以我不了解恐怖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还是能明白危险的。

    眼前这个女人,危险得能让我双脚颤抖。

    ‘没关系的。’

    追风者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我追风者以彼方冰河中畅游之鳄起誓。不会让你碰克绮一根手指。’

    少女这么说着,站在了我前面。

    ‘今天对于死去来说,是个好日子。’

    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的背影在微笑。

    虽然见面不久,但是她为了守护我,英勇地站在我面前。

    风吹了起来。

    风是从少女那边吹起来的。

    吹走了残暑的热气,带来清冽严冬的风。

    风花消散,少女摆好了架势。

    ‘愿山彼方的三女神对你的旅途施以微笑。’

    ‘傻瓜。’

    伊格尼丝微笑着,拿起枪。

    不意间吹起了强风。

    枪声和风声交错着。

    一眨眼间,少女出现在伊格尼丝背后。

    少女抬起的右腕,银光般挥了下去。

    闪光。

    伊格尼丝用修长的枪身挡住了少女的一击。

    步枪和指甲以拼刀的状况互相抵着。

    伊格尼丝趁着这空隙,用另一之手拔出了手枪。

    “危险!”

    不知道我的声音是否传到了她耳中。

    连续的枪声,令少女跳着后退了几步。

    ‘没意思啊。’

    伊格尼丝现出了让人不快的笑容。

    ‘我原来倒是没想杀你。’

    少女稍稍低下头。

    少女抬起头,眼中泛着绿光。

    她尖耸的耳朵左右摇动。她樱色的嘴唇中能看到牙齿。

    少女露出了非人的样子,伊格尼丝得意地看着,扔掉了手枪。

    ‘来吧。我跟你玩玩。’

    伊格尼丝沉静地摆好了架势。

    两脚前后分开,拳放在身前,推手的架势。

    少女与她对峙着。

    少女慢慢地接近。

    少女并脚的瞬间。

    铁和铁咬合的巨响,还有野兽般的惨叫。

    老虎铗刺破了滚烫的沥青,露出了地面。

    少女的脚被狠狠夹住,伤口直达骨头。

    少女不由得跪在地上,伊格尼丝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对于豺狼,陷阱比较合适。’

    伊格尼丝轻轻笑着,从怀里取出了匕首。

    半月状弯曲的黑刃。

    血溅了出来。

    她跳着躲开了少女的爪子。

    伊格尼丝在追风者周围执扭地绕着,慎重地下手。斩下去的时候鲜血飞溅出来,还伴随着轻微的叫声。

    我一边看着,一边抑制脚步声慢慢接近。

    不是朝着伊格尼丝,而是朝着她扔掉的手枪。

    我正要拾起手枪的时候。

    闪着黑光的刀刃,把手枪钉在了沥青上。

    ‘不做傻事的话,你还能多活一阵。’

    伊格尼丝头也不回地说。

    ‘克绮,快跑!’

    少女忍耐着痛苦,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没有垮掉。

    ‘别叫。’

    伊格尼丝挥舞匕首,少女咬着嘴唇忍耐着疼痛不叫出声音。

    ‘你觉得我卑鄙吗?’

    “卑鄙是主观的概念,作为前提,要把双方都放在同一个立场上来考虑。”

    我慢慢地回答。

    ‘哼。正确。正像你说的那样,人和野兽之间是没有卑鄙的。人袭击野兽时运用智慧,不能称为卑鄙吧。’

    伊格尼丝举起匕首,要向前投去。

    “住手!”

    我抓住了伊格尼丝的手。

    顿时天地倒转。

    一瞬的浮游感之后,我意识到我的后背撞在什么东西上了,伊格尼丝已然踏住了我的喉咙。

    ‘你有两条路。来和我一起,或是作为那只狗的同伴,死在这里。’

    声音沉静,而且凛冽。

    ‘选吧。’

    我……

    (接受伊格尼丝。)(拒绝伊格尼丝。)

    (拒绝伊格尼丝。)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说这句话是需要勇气的。

    ‘是跟着我,还是跟着她,这是个简单的问题吧?’

    “过度简化的二选一,是让对方舍弃复杂的现实,而灌输单纯世界观的洗脑常用手段。我是说,对这种单纯的手法做出回答,是没有意义的。”

    ‘你这嘴说的不错么。’

    伊格尼丝的鞋,更加用力地碾入我的喉咙。

    我感到尖锐的疼痛,不禁开始咳嗽。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清楚。你到底是那一边的?我?还是她?’

    “要是选的话,那是早已定好的。”

    ‘是吗?’

    “我,是她的……站在追风者一方的。”

    ‘把自己交给吃人的豺狼啊。’

    “大家见解不同啊。在我看来,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伤害别人的只有你而已。”

    ‘确实是。虽然我想让你先搞清楚再死,但看来时间不够了。’

    她的脚跟碾着我的喉咙,我感到痛彻全身。

    我的视野逐渐变暗了,我隐约看见伊格尼丝举起匕首。

    ‘死吧。’

    ‘住手!’

    尖锐的叫声伴随着不祥的声音。

    肉被撕碎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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