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尘骸魔京-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吗……确实有不好办的事情,但不是要和老师商量的。”
‘我明白了。不过,最好不要自己把世界变得狭窄。不一定什么时候有谁能帮助你。我一直都会在这个教堂。如果有什么想商量的事情,就来找我吧。’
我点点头。
不要把世界弄狭窄,这句话之中有着引我思考的东西。
而且,如果我在这里说,“最近,我的心脏被刺穿了,夜里我从窗户跳了出去。”,这种咨询也难以想象会产生什么好结果。
‘久留你真是抱歉。希望你会再来玩。’
“我知道了。”
我喝完了红茶。
虽然红茶稍微有些凉了,但是其中令人舒适的玫瑰香味却没有改变。
这时,我还是没有明白神甫真正的意图。
……
‘啊,九门君,早安。’
“早安,牧本同学。”
我刚要坐到位子上,我发现牧本同学还在朝我这边看着。
“有什么事吗?”
‘呃……也不算是有事……
怎么了?’
“嗯?”
‘九门君,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总是在发生的。特指一下,是怎样的事?”
一瞬间,牧本同学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就像是马上要生气了的样子。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想非打听出来不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牧本同学指的是什么?”
‘既然没事就好……’
唔,这样对话毫无进展。
“我整理一下。牧本同学刚才推理说,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并没有特指事情的内容。
这也就是说,虽然无法确定发生事情的具体内容,但也猜想到发生了和平时不一样的事。对吗?”
牧本同学像是人偶一样猛烈点头。
“如果可以,能不能告诉我,牧本同学是如何做出这样的推理的?”
‘九门君今天,表情好像很疲劳。’
“我也经常会有疲劳的时候,不过牧本同学今天是第一次说起。”
今天早上我真的是感觉身体不舒服。
‘不是,和那些时候不一样的。平时九门君,即使累了,也只是耷拉着肩膀。九门君脸上是完全不会有变化的。可是今天,脸上好像也真的很疲劳。’
是吗。我的脸,即使疲劳也不会有变化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推理的理由了。那么,牧本同学,知道了以后又打算如何呢?”
我看着牧本同学的脸。这时她的表情,让我发觉我又有哪里做错了。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牧本同学低着头转过身,坐到了位子上。
我想说些什么,但却想不出合适的辞藻。
课间休息时间我也没能和牧本同学说上话,结果就到了午休时间。
我刚要站起来,我的后脑勺上就发出了一声闷响。
‘克绮。你对牧本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提了个问题。”
‘你的问题是会把别人逼得精神崩溃的。’
虽然他说的话让我意外,但这话作为事实却是正确的。这里才是难点所在。
“我没有这种打算。”
‘知道。所以性质才恶劣呢。’
峰雪说到这里,开始仔细观察我。
‘喂,克绮。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来,今天我的脸,真是很容易让人猜透。我稍微有些相信梅鲁神甫了。
“你打听这些,然后打算干什么?”
我重复了一下对牧本同学的问题。
‘你是傻瓜大首领吗。担心别人难道还需要理由。’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在担心我。”
峰雪深深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难道对牧本也这么问的?’
“嗯。”
我试着问了问。
“我的话,伤害了牧本同学?”
‘去问问本人吧。不对等等,我也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
……
‘哟,打扰啦。’
峰雪和我走近牧本同学的时候,她正在一个人吃盒饭。
‘哎?什么事?’
‘这家伙想道个歉。’
峰雪催我,我就解释了一下今天早上的事。
我所问的,都是别无他意的问题。如果认为问题本身对牧本同学的意图进行了暗示,那完全是误解。
如果那是在担心我,那么我对此感到非常的感激。
牧本同学的表情时而绷紧几次,但最后好像还是理解我了。
“--所以说,如果我伤害了牧本同学,那是我的不对。能原谅我吗?”
‘原谅不原谅的……不用介意。我自己误会的,我也有不对。’
“是呀。”
‘喂你这家伙!’
我点头赞同,结果峰雪使劲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
“你干什么。我只是在赞同牧本同学。”
‘你这家伙不知道克己复礼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峰雪于是开始毫无顾忌地滔滔解释。
‘子曰,克己复礼为仁。就是说你给我反省一下。’
我总算听懂了后半句话。
可是,如果不明白反省的理由,也就做不到反省。
‘没事啦,吃饭吧。’
‘呀坏了……’
我们一看表,午休已经快结束了。
我拿出了惠做的盒饭。
‘哦,克绮,今天也是盒饭呀?’
“嗯,妹妹做的。”
‘说谢谢了没?’
“从结论上来说,说了。”
袋子下面出现的,是塔珀塑料罐和铝箔。
塑料罐里面装的是牛肉炖汤。
铝箔包着的是烤面包片。
凉透的牛肉炖汤,比我想象的要美味。
因为一直煮,味道都渗进去了。
另外,烤面包凉了,还变得软软的,很难吃。
但是,这并不会令我不快。
我吃完牛肉炖汤,关上了饭盒。
‘所以啦,就是这么回事。这家伙又天真又缺根筋,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用介意。’
峰雪在对牧本同学说着很失礼的话。
‘我也,觉得稍微了解九门君一点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反问他就行了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峰雪使出了回转肘击,这次我防御住了。
‘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呀。’
牧本同学深深地点点头。
预备铃响了。
“就这样吧。”
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回到了座位。我突然发现,我们并没有说起我让他们担心的原因。
第六节课结束后,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放学时峰雪约我去玩,但我一说惠在等我,他马上就理解我了。
我正要穿越铁道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把有些眼熟的伞。
我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少女就穿越了铁道路口。
我追上前去,这时铃声响了。
我打算快速跑过去,但我突然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向上一看,遮断机的栏杆以很可怕的势头向下砸来。
我疼得叫出声了。我的脸颊贴着地面,感到烫烫地疼。
看来是发生事故,使得遮断机本应缓缓下降的栏杆猛地掉了下来。
我的下巴下面就是铁轨。我的耳旁,响着钟声。
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能够把这二者合起来思考。
我用手撑住地面,抬起了头。
途中我突然感到了呕吐感。
我的膝盖软了,我又倒在了沥青地上。
--我站不起来。
钟声里面,已经混入了逐渐接近的轰音。
我蜷起身。
我挥着双臂,在地面上猛地滚开。
这应该叫做千钧一发吧。
电车呼啸而过,我看着眼前驶过的车轮。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车轮,应该是很难得的经验。
对面的遮断机抬起了栏杆。这时,那个女孩子当然已经不在了。
这么说来,昨天也发生了相似的事情吧。
我总算站起来了,我掸了掸身上的土。
制服的手肘和膝盖,擦得很厉害。
殴击我的遮断机似乎已经坏了,电车驶去之后也不会抬起来。
虽然这并不是紧急问题,但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我按了紧急情况的按钮,然后就继续向前走去。
……
如果算上昨天发生的事,这已经是两天中两次面临生命危险了。这个概率,应该是多大呢。
我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走在街上。
我的后脑勺还在一直滋滋地疼。
我摸着脑袋,不经意向上一看,我看到了巨大的起重机和一捆铁架。这是车站大楼的建筑工地。
起重机吊着的铁架,在风的吹动下猛烈摇摆着。
我正在想着,铁架那么摇着,是不是反而会很稳定呢。这时,铁架的其中一根,从整捆中滑落出来。
那根铁架,像啦啦队指挥棒一样转着圈,朝着我这边掉了下来。
当然,我跑起来了。
铁架就落在了我身后,撞弯了栏杆,停在了车行道上。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周围像是刚刚清醒一样响起了尖叫。
我开始缓缓计算两天三次面临生命危险的概率。
如果按人类十年面临一次生命危险来算,两天内遭到一次危险的概率,大概是1/1825。
三次方之后,大约是六十亿分之一(我擅长心算)。
六十亿分之一的偶然,或者,是谁有意想要杀死我。
这时。
响起了喇叭声。
还有轮胎发焦的声音。
巨大的卡车拐歪了,朝着我这边滑了过来。
我完全不管自己已经喘不过气了,继续跑了起来。
我刚好躲过了卡车的正面撞击。
卡车撞入了建筑中的大楼。
前挡风玻璃碎片四散飞了一地。
这样,概率就变为了一兆八十亿分之一了。
我不打算站住脚,不打算把自己性命赌在这概率上。
没过几秒,卡车就发出爆炸声着火了。
大部分人,都停住了脚步,呆呆看着燃烧的卡车。
所以,谁都没有发现,混杂在爆炸声中的轻微枪声。
那股冲击,就像是有人横着狠狠揍了我的脑袋。我用手一摸,头发上沾满了血。
稍后,空气中传来了破裂声。
我脚下的沥青上,开了个小洞。
狙击。这个词,还没渗透我的大脑,我已经向前猛地跑了出去。
……
我曾经听说过。
步枪的子弹超越了音速。
所以,如果是远距离的狙击,那么枪声会在子弹命中之后到达。
爱凑热闹的人们围过来看事故。
如果我卷入了其中,就会被困住。
我避开了拥挤的人群,不顾一切地跑着。
我背后几次响起了破裂音。但我没有工夫扭过头去看。
我到达了车站附近,我面前有两条路。
朝左边去,就是阴暗小道。
我……
(朝着站前广场去。)(跑进小道。)
(跑进小道。)
宽敞的场所很危险。
我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个家伙为了杀人,甚至让一辆卡车失控了。
如果我呆在广场,一定会受到狙击。
我跑入了建筑物之间狭窄小缝般的小路中。
……
这附近,原先本来是新开发区。
很久以前,好像有叫做新副都心构想的东西,结果连这样的小城都有很多的企业进出。
结果计划成为了白纸,大部分企业都撤退了,留下的只有荒废大楼形成的山脉。
不知为何没有拆掉这些建筑,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种地方,据说到了晚上连流氓团伙都不会靠近。
当然,我至今为止都没来过这里。
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感到恐怖。
枪声停下了,我慎重地躲在了大楼的阴影中。
我急促地喘着气,调整呼吸。
我按着颤抖不已的膝盖,我的后背靠在了墙上。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我忍着疼痛,用手指探索着伤口。这伤如果是摔在膝盖上,不算什么大伤。
我看到了手上沾的血,我感到胸口变得很难受。
--狩猎。这是狩猎。
我做了深呼吸,打算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我感到肋骨内部心脏在跳动。
我舔了手指上的血。
血稍稍带有温暖。
我的心脏更加强烈地跳动。
随着每一次心跳,我都感到胸口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出。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狩猎我?
我不管那家伙是杀手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我非得这么偷偷摸摸地逃跑?
无秩序且非逻辑的一堆思考。
还有同时充满我胸口的热块。
我全身浸在其中,感到很舒服。
我终于发现了。
--啊啊,这就是叫做愤怒的东西啊。
我的胸口中,有个不是我的什么人正在燃起怒火。
那家伙喊着。
用爪子掀翻他。
撕裂他的肉,粉碎他的骨头。
用牙齿深深地咬。
浸没在他的血液中。
享受他的惨叫。
让这个想狩猎‘--’的愚者知道厉害。
--被狩猎的不是我。
狩猎的才是我。
我用鼻子迎向风,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猎物很近。
我从小道中露出脑袋。我的眼睛清楚地看见,子弹切开空气射来,速度比声音还要快。
我用右手手背横着拨开了子弹。
我看向弹道的对面,我看见了房顶上伫立的红色影子。
--是猎物。
我的爪子渴望鲜血而感到兴奋,我用舌头舔舔嘴唇。
刚才我还累个要死,但现在疲劳已经无影无踪。我感到四肢都充满了力量。
我扔下了书包,向前跑去。
……
“是这里。”
这里是新开发区中高出一块的大楼。
本来这里是要变成购物大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
那家伙就是在这楼的屋顶上狙击。
轻微吹过的风,给予我猎物的征兆。
那家伙就在这里。
入口处的玻璃已经碎了。我踢开入口的瞬间。
我听到了很轻微的机械声。
是弓弦弹开的声音,同时飞来一道银光。
我立刻伏下身,抓住了头上的箭。
我仔细一看,这是在木雕的箭前面安上了介刀的刀片。(编者按:就是那种能一段段掰下来的刀,前面掰下来后面推上去接着用。)
刀刃上面涂着一层黑的东西,是毒吧。大概是尼古丁。
房间里面有着傻瓜陷阱的本体。
弯曲木板和皮绳做的弓。这弓简单得让人无语。
门上绑着线,线断了弓箭就会射来。
我胸口中的声音说着。
小东西而已。只是猎物的垂死挣扎。
冰冷的声音反论。
虽然是小东西,但却很有效果。
敌人布下了陷阱等着我。
我听着相反的两个声音,向前走去。
(从最短距离前进。)(慎重地前进。)
(慎重地前进。)
这很奇怪。
如果真的想杀我,那家伙随时都可以杀死我不是吗?
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在铁道岔口时,遮断机掉下来砸到我,那也应该是这家伙狙击遮断机把零件破坏了造成的。
那么,我倒在铁轨旁的时候,为什么没狙击我?
既然想伪装成事故死亡,那么为什么之后又要堂堂地在大白天狙击我?
综合考虑,也就是说,那家伙在玩弄我。
我这么一想,胸口中的什么人便像烈火一样愤怒了。
我甚至感到全身热血奔腾,手指的指甲都伸长了。
我从怀里取出怀表。
我逐渐调整着呼吸,等待心拍和秒针的动作重合。
如果从逻辑上来分析,现在能够明确的事情有两件。
--在杀死我这个问题上,敌人根本不会犹豫。
--但是,杀死我,并不是敌人的最终目的。
秒针的声音精确而又静谧,让我忘记了这里便是战场。
--也就是说,敌人的目的,是让我面临死亡的危险。如此一来,对方也许会得到某些利益。
--假设一。
我面临死亡本身,令敌人得到利益。
比如对我本人怀恨在心,让我因恐怖而痛苦,敌人会得到满足。
--假设二。
让我面临死亡的危险,这件事会产生某种结果,那结果让对手得到利益。
(假设一。)(假设二。)
(假设二。)
--假设二。
我面临死亡之后产生的变化。
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体能力和精神上的变化。
我回想了一下,我从刚才开始,就看清了飞来的子弹并且避开,还抓住了射来的箭。我一直在做这种一般常识之外的行动。
这些变化,有很高的可能性是因肉体面临危机而产生的。
--如果采用假设二,那么敌人的目的,可以认为是想引出我的身体能力。
但是,我看不出敌人试图避免我的死亡。
所以。
--假设二之一。
敌人不认为我会死。
敌人十分信任我的潜在能力。
--假设二之二。
敌人认为,我死了也不要紧。
大概,如果我死在这种攻击之下,敌人就不需要我这种程度的能力。
现在这种情况下,行动方针应该遵循假设二之二。
就是说,这是一场测试,我必须要活下来。
虽然我没有必要配合这个测试,但若是敌人继续从暗处来袭击我,这也是个问题。
我把怀表揣回怀里。
我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炽热的血液奔走在我身体的各个角落。
我要想活下来,就必须借助这个力量……这个野兽的力量。
但是,我又觉得,仅仅如此是不够的。
昏暗的走廊中,有东西在闪着微弱的光。我定睛一看,走廊上横七竖八地拉着无数引线。
这就是陷阱引线吧。
如果我拉动了引线,应该就有某处的陷阱启动了。
如果能够避开当然最好,但是这数量未免有些太多了。要想全部避开走过去,大概需要摆出很勉强的姿势。
我……
(慎重地,一根一根地拉动引线。)(尽量不碰到引线,小心地走过走廊。)
(慎重地,一根一根地拉动引线。)
我先用指尖拽了拽第一根引线。
箭发出飕的一声飞过来。
我用脚向上一踢,减缓了箭的势头。箭落在了地上,我仔细查看这支箭。
这箭和入口处的那根一样,是木制的。上面还涂着毒。
我握住箭,一根根切开引线。
我击落了一支支飞来的箭。
我一边重复做着,一边开始考虑陷阱的布置问题。
这个陷阱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如果我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箭会一齐射来。这我是知道的。
但是,如果这样,干脆设计成无论碰到哪根引线,全部的箭都会射来就好了。
同样的地方,用同一种陷阱,重复布置很多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假设一。
拖延时间。
如果箭一齐射来,只要躲开,一切就结束了。
如果逐个解除陷阱,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敌人也许是为了这个目的。
关键问题是,我找不到敌人拖延时间所能得到的好处。
敌人特地准备了这么多陷阱,并且把我引诱至此。
到了现在才要拖延时间,我完全找不到这样做的意义。
--假设二。
逐个解除陷阱本身,就是个陷阱。
我拉动引线,然后击落弓箭。
陷阱数量太多,这种行为本身,就会成为一种单纯的重复性工作。
我突然停下了。
如果,我拉动了引线,却飞来了弓箭以外的东西呢?
或者,如果有除了引线之外的陷阱呢?
我向前迈出的脚,稍微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地板砖向下沉了一下,发出了咔喳一声。
两秒之后射来的,是涂成黑色的箭。
我屏住呼吸,盯着射过来的箭。
箭尖不像刚才那样还是刀刃了。
这次箭的前部是一个黑球一样的东西。
--炸弹?
我躲开了箭,捂住了眼睛和耳朵,伏在了地上。
爆炸声就像是打了个喷嚏。房间里面逐渐充满的这股味道……是氨气吗!
我捂住鼻子和嘴,谨慎地观察周围。
刺激性的氨气味道,强烈地布满了整个房间。
中间还混杂着红辣椒和胡椒。这要是正中我身上,我的眼睛和鼻子肯定就废了。
这才是其中真正的陷阱吗。
我差点就被算计了。
如果还要说有个问题的话,那就是这并不是致死性的陷阱。
如果我的眼睛和鼻子废了,我变得毫无防备,之后会怎样呢。
不用想,对方是一定会给我致命一击的。大概是敌人会亲自来了结我吧。
走廊深处响着很挑衅的脚步声。
我皱了眉。
敌人把我这么耍着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来我得当面给对方些教训。
我朝走廊深处走去。
……
我眼前,有个黑色的铁门。从听觉上来说,我能听到其中有着呼吸声。
--那家伙就在这里。
并且,对方是在等着我。
我的血液变得兴奋,这令我开始行动了。
我踢破了门,一边咆哮着冲进了房间。
甜美的香气,说明这是个雌性。
她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
椅子的主人转过身的瞬间,我蹬着大地跳起,跑在天花板上。
然后我……
(顺势一爪挥了下去。)(最后的瞬间,犹豫了。)
(最后的瞬间,犹豫了。)
我在只差毫厘的地方住手了。女人没有动。
‘你这是想怎样?’
“如果我杀了你,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伊格尼丝,你要做什么?”
伊格尼丝……是的,坐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就是昨天杀死我的那个女人……她很愉快地笑着。
‘比起生存本能,知识欲更优先吗?’
“我只是不承认对处疗法的意义。”
如果我不了解理由,即使在这里杀死了伊格尼丝,也许我还会被其他人袭击。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
伊格尼丝的手,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柔软的手指,按住了我的手腕。
仅仅如此,我的膝盖就软了。
我突然感到意识远去了。
‘你合格了。’
我倒在了地上,我听到头上有个轻轻的声音在这么说。
我这么觉得。
‘哥哥,哥哥!’
我听到了很亲切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
惠在我身旁。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抓着我的肩膀。
“怎么了,惠?”
‘哥哥……太好了……’
惠哭着,她的脸上浮现了笑容。
我紧紧抱住了惠。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现在还说这种话!’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其中还混着一丝安心。
我歪着脑袋想想。发生什么了呢。
啊,是我的事啊。
“如果是因为我,我没事。我还活着。”
‘哥哥适可而止呀!’
惠这次真的生气了。
‘我即使一直等到很晚,哥哥也没有回来。还发来了奇怪的短信。’
“短信?”
‘上面说哥哥在这里。结果我一过来,发现是这么个地方……’
惠很久以前就去了英国。
她应该不知道开发区变成了贫民窟。
“没有问题。你我都没事。”
我站起身。
连书包都放在了我身旁。这可真是服务到家。
‘等等呀。发生什么事了?’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
‘现在这个阶段,没有什么能对你说的。’
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我也无法完全搞清楚。而且,如果把惠也卷进来,那是很危险的。这也是必须考虑的。
‘哥哥说的什么啊!’
“就是说,我有不告诉惠的理由。”
惠皱着眉头。我尝试找出接下来说的话。
“惠担心我,谢谢惠。”
‘那就别总是让我这么担心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稍微说一下也没关系吧。我们是兄妹呀。’
这回答很有道理。
“但是如果我进行说明,会更加令惠担心。”
‘我听了这句话就更担心了呀!’
“是呀。”
我点点头。
“所以,我得出结论,之后什么都不说是最佳的行动。”
我提出了符合逻辑的解决方案。
‘我不管啦!哥哥大傻瓜!’
符合逻辑的解决方案总是难以被接受的。我从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学到了这个道理。
……
惠一直都背对着我,直到我们回到公寓。
“……惠?惠?”
‘什么事啊!’
惠背对着我回答。
“盒饭的事,谢谢你。我很高兴。”
‘……嗯。’
惠回答的声音,就好像是耳语。
‘好吃吗?’
“炖汤很美味。软了的烤面包难吃。”
惠叹了口气。
‘哥哥,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有异常吗?
猛烈跳动的心脏。令我身体燃烧的愤怒。
刚才还缠绕在我身上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我刚才还觉得,藏着事情不说,不像是哥哥的作风。’
“我没变得异常。我只是……现在不想让惠担心。”
‘是吗。’
“嗯,是的。”
‘那么,什么时候能对我说?’
“危险一旦消失,我会尽可能立刻告诉惠。我保证。”
‘嗯。’
“啊,还有。”
‘什么事?’
“晚饭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那是因为发生事情了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