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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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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这么说着,站到我前面背对着我。
对面的伊格尼丝露出了邪恶的表情……至少也算是坏心眼的笑容。
‘今天,对于死去来说,是个好日子。’
风的势头增长了。
我终于意识到,风是从少女那边吹来的。
‘愿山彼方的三女神对你的旅途施以微笑。’
‘你的觉悟不错。我是伊格尼丝。你是?’
‘我是“追风者”。’
突然吹来了一股猛烈的风。
我一眨眼的瞬间,少女已经出现在了伊格尼丝的背后。
她抬起的右腕,带着银光挥了下来。
闪光。
在空中飞舞的是少女。
少女长长指甲的一击,让伊格尼丝以柔道要领投飞了。
少女像猫一样弯着身子着地了,还轻轻跳开了一段距离。
‘舍不得用力吗?’
伊格尼丝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别人的痛处。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
少女低下了头。
少女抬起头,眼冒绿光。
她尖尖的耳朵左右动着。
樱色的嘴唇中能看到尖牙。
少女露出了非人的相貌。伊格尼丝静静地摆好了架势。
伊格尼丝前后打开了双脚,把拳头伸到身前,摆好了推手的架势。
少女也与之对应。
少女也对应地站好双脚,伸出了拳头。
两个人拳头相遇的瞬间,风发出了尖叫。
少女上身的动作,柔软得让人难以置信。
少女的肩膀前后左右四处摇动着,发出了无数的手刀。
我已经看不到她的手臂了,我只能看见闪电般的银光。
对面的伊格尼丝,挺直了上身,以最低限度的动作拨开了少女的每一击。
少女在速度上占优势,而伊格尼丝在技术上占优势。两个人的双脚都纹丝不动。
风声逐渐淡薄了。不对。并不是淡薄,而是变得尖锐了。
我感到耳朵深处开始疼痛。
交错的银光中,开始混入了血烟。
伊格尼丝脸颊浮现了轻微的伤口,逐渐开始流血。
银光越来越尖锐,迫近了伊格尼丝的喉咙。这时。
纯红的血液喷了出来。
少女按着手臂。她的指尖在滴血。
‘卑鄙呀!’
伊格尼丝手指间有东西发光。
她握着刃物。
大概是暗器一类的东西。
‘你那边有指甲。这样我们平了。’
伊格尼丝安然地说。少女的表情变得险恶了。
伊格尼丝双臂像螳螂般摇动着。
少女采取了防御。她这次发出了惨叫。
她的脚。
少女的脚,让一个类似桩子的东西贯穿了。
‘陷阱和野兽很配。’
伊格尼丝踩着桩子,嘴角淡淡一笑。
伊格尼丝退下一步,躲开了少女手臂上的一击,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剑。
伊格尼丝脱下的外套,掉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野兽的手,野兽的脚,野兽的眼。依赖这些东西,技术便迟钝了。心便腐朽了。你们只不过是该灭亡而灭亡的愚者。’
伊格尼丝嘲讽般地说着,拔出了刀。
这好像有些过分了,有些太不人道了。
我……
(挡在伊格尼丝和少女之间。)(即使如此,也还是站在原地。)
(挡在伊格尼丝和少女之间。)
‘你这是做什么?’
“别杀人。”
伊格尼丝的嘴唇动了动。
‘退下。你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如此。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情况不仅仅如此。
“不能随便糟蹋生命。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看吧。’
伊格尼丝指向少女那边。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脚从陷阱中拔了出来,发出令人不舒服的湿润肉音。
少女的脚上涂满了鲜血。她用脚在地上磕了两下,然后站直了身体。
‘那是我的对手。如果能随便就杀死,我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力气了。明白的话就赶快退下。’
狂暴的风停下了。
少女的一切动作都停下了。
‘我来让你看看北风的彼岸。’
我的视野染上了一层绿色。
从少女的身体中溢出了绿色的雾霭。
绿色的雾霭侵蚀着伊格尼丝身边的红色。
少女一步步地缓缓靠近伊格尼丝。
‘风从东方吹来了。风吹来,带着潮水涨满的味道。’
少女唱着悲凉的歌。
少女猛地向下一挥手臂。一瞬间,我看到她的手臂仿佛溶化在了风中。
一瞬之后,伊格尼丝的肩膀裂开了,喷出了鲜血。
‘风从南方吹来了。风吹来,带着烈日炎炎的味道。’
伊格尼丝斩向少女的一击,像风一样穿过了少女,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反倒是伊格尼丝的右臂喷出了血。
‘风从西方吹来了。风吹来,带着草原萌芽的味道。’
伊格尼丝朝我这边跑来。
她的后背迸出了血沫。
她用左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手被拧住,她站到了我后面。
我眼前,是看起来有些困扰的少女。
‘人质吗?你还是住手比较好。’
我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少女的指甲。她的指甲纤细而小巧,闪着冰冷的光。
我胸口的怀表,随着时间的流动一秒秒地响着。
‘抱歉。没事的。’
少女站在我前面,对伊格尼丝说着。
‘只要你能答应,把门让给我。如果你答应了,我不至于伤及你性命--’
‘哎--?’
“怎--?”
我和少女同时发出了惨叫。
从我胸口出现的刀刃,扎入了少女的右胸。
红色的血液流淌着。
‘这就叫做过分轻敌了。’
伊格尼丝拔出了染成血红的刀。我的眼前逐渐变暗了。
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
秋风丝丝地从我胸口上的洞中吹过。
啊啊,我真的是……没有心脏啊。
月亮又红又大,像是大爷大人的眼球。
这是特别不吉利的征兆。山村里的大伙儿唱着歌安慰月亮,但是月亮还是那么生气。
明明是成人仪式的日子,这叫什么事啊。
算了没什么。我这样安慰自己。我们已经习惯凶兆了。
今天夜里,我去迎接山神大人。
今夜,山上一片狼藉。
巨枭们总是唱着凭吊的歌。我闻闻风,风中飘来了栗鼠们缩在巢穴里的味道。
一切的原因都是这个……这个血的味道。
大爷大人说了。
山神大人会从山的彼方送宝物过来。山神大人会背着红肉,穿着黑毛,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的任务,就是隆重接待山彼方来的山神,然后送回河中。
结果……
有人在我之前遇到了山神,在我之前击伤了它。
不知道传统的家伙。不尊敬礼物的傲慢家伙。人类一族。
我想到这里,感到血液沸腾了。
我在树枝间奔跑着,吸了口气。
虽然月亮在愤怒,染成了红色,但是风还是很温柔。
我感谢山彼岸的风源,大枭大人。
血的味道越来越强,越来越浓。我的血液也仿佛要沸腾了。
那一天。
在红色的影子中,我遇到了山神大人。
山神大人,比我们山村里最大的大哥还要巨大,它的两臂,简直就是两根巨木。
它胸前有着月牙的图案。它的叫声,能让四面八方的枯木都折断而倒在地上。
它的右眼和胸前流着血。
‘前来参见的是追风者。我遵循传统而前来。昏黄月亮的使者啊,请赐予我们礼物。’
巨木一般的手臂挥动着,风发出了尖叫。
红色的血甩到了我的脸上。山神大人的血,还有我的血。
我的任务是,不能流血不能让皮肤疼痛,而且绝对不能让骨头折断地迎接山神大人。
结果禁忌之一,已经打破了。
我乘着风,上了树梢。
我对着月亮低下了头,然后向着远方嚎叫,嚎叫着罪过。
向着同族的兄长父亲姐姐母亲们。向着山神大人和山的灵长。
向着山彼方的大枭大人。
请原谅我之后要做的事情吧。
我的牙齿上都是血。这令我无法忍耐,于是我蹬开树枝。
哽在喉咙中的血味。
从喉咙滴落的甜美血味。
我咀嚼着肉,感到了深刻的罪恶感。
血不停地流着。我发现,连我的胸口都浸在了血海中。
粘稠的血液紧紧困住了我的手脚。我的胸口中,心脏燃烧般地脉动着。
血海到达了我的头部,压迫着我的身体。血海压迫着肉,肉也喷出了血,和周围的血味混了起来。
我马上就要被血海淹没的时候,吹来了轻微的风。
风带着温暖洗去了血,梳着我的头发。
风抚摸我的眼皮,这时我睁开了眼。
我眼前的焦点逐渐固定了。
我为了驱走血海,便微弱地动了动手臂。
有人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
‘克绮君,没事吧?’
我呆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意识到,那是房东小姐让我从恶梦之中醒了过来。
“嗯,我没事。”
我条件反射地如此回答。但我胸口还是因恐怖而跳动着。
我用手掌碰了碰左胸。
我有很多年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心跳感了。
‘到底怎么了?’
房东小姐问我,于是我想起来。
自称伊格尼丝的谜一样的女人。还有动作已经脱离人类范畴的少女。印象最强烈的,是胸口中感觉到的冰冷钢铁,还有穿胸而出的红色刀尖。
我又碰了碰胸口。
没有能称为伤口的伤口。
我抬起头。房东小姐急切地看着我。
我回答了她的问题。
“一个手持日本刀的女性,和一个长着尖牙的女孩子战斗。我卷入了其中,我的心脏被贯穿了。”
我说完后,觉得自己说的话太不现实了,于是又补充了一下。
虽说非现实的原因并不是我吧。
“如果不是梦的话。”
房东小姐皱了眉,然后她露出了笑容。
‘无论如何,没事就好啦。’
“确实如此。”
我想起身,但房东小姐强迫我躺下了。
‘不行呀。再休息一下。’
我突然发现。
房东小姐从我上方看着我。按照这种情况推理,从位置上来思考,我脑袋下面柔软的东西,应该是房东小姐的大腿。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般而言的膝枕。
房东小姐用手指温柔地按着我的额头,于是我放弃了抬起脑袋的打算。确实,我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
“我……怎么了?”
‘克绮君……唉呀。’
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敲门声很急。
‘是小惠吧。请进。’
看来门并没有上锁。
门发出声音,打开了。惠冲了进来。
惠看到我,大声叫着。
‘哥哥,没事吗?……哥哥干什么呢!’
担心的成分从惠的声音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惠到底在为什么而生气呢。
‘等一下!’
惠坐下,抱住了我的脑袋,像是从房东小姐那里抢过来一样。
惠拽着我的头,我的姿势很不自然。我感到脖子很疼。不过惠的双臂很柔软。
‘我明明听说哥哥倒在路上的。哥哥到底在做什么?’
惠瞪着我。
“是吗。我倒在路上了啊。”
‘什么“是吗”呀!’
啊啊,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不讲理。
“我没有这部分的记忆。我刚醒。”
‘是吗……有没有哪里疼?’
“惠抱着我脑袋的姿势,让我脖子疼。”
惠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放开手。从力学上来讲,最后我的脑袋又落到了房东小姐的腿上。
……到底为什么,惠非得瞪着我不可?
‘我们走啦,哥哥给您添麻烦了。’
惠的话里,好像哪里带着刺。我这么想着。
‘没有的事。’
房东小姐送我们出来,面带笑容。
“对了……多谢您的盒饭。”
我突然想起来,对她说。那个煮食的味道,是房东小姐的技术。
‘啊,我只是稍稍帮了忙。’
“很好吃。”
‘是吗,太好啦。’
为什么惠在一旁鼓着个脸呢。
我打开了我房间的门。为什么惠也跟来了呢。
“你来做什么?”
我说完,吃了一惊。
惠的眼里都是泪水。
‘晚饭……我想问问晚饭能不能一起吃……’
“当然好。”
我想到,上次那个牛肉炖汤是在我的房间里。
“把炖汤热一下吧。”
‘我来做!’
惠一定是在瞪我。
“嗯,谢谢。”
我躺在了床上。我现在还完全没搞清状况。
我把脸埋在熟悉的枕头上。我感到疲劳奔涌而来。
昨天也好今天也好,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虽然我并不讨厌遇到新事物,但至少,能不能留些间隔地逐个发生呢。
不过概率统计也保证会偏向于偶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哥哥,做好了。’
惠叫我。如果峰雪在,一定会说这声音是‘阴阴灭灭’。
“我这就来。”
我答应着,从床上站起来。
‘我开始吃了。’
“我开始吃了。”
‘好吃吗,哥哥?’
“嗯,好吃。”
炖汤这种食物,放了一天以后味道就会渗进去,变得更加美味。
胡萝卜的香味,还有腱子肉的味道,都深了一个档次。
‘是吗?’
惠看着我这边,眼神中满是猜疑心。
“我觉得越来越好吃。惠不这么认为吗?”
‘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惠真奇怪。”
我这么说完,惠就趴在了桌子上。
‘哥哥,和房东小姐,是什么关系?’
惠终于抬起了头,结果她只说了这么多。
“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
‘哥哥,在房东小姐的房间里,干什么呢?’
“房东小姐看护我。我醒来,正枕在她腿上。”
‘醒来?哥哥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手持日本刀的女人,和长着尖牙的女孩子战斗。我卷入了其中,心脏被刺中了。”
‘哎?’
“我记得的,就到这里为止。”
惠看着我的脸,好像有点担惊受怕。
‘哥哥……难道是,打算开个玩笑?’
“不是。我没这么打算。我已经受够教训了。”
以前我曾经试过几次开个玩笑,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开玩笑这种事,还是跟那个心灵感应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就好……不对不好呀。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至少我是从主观上来叙述事实。当然,也有记忆混乱和妄想的可能性。”
我淡淡地对惠说。
‘是呀……那也让人很困扰,总之哥哥小心一点吧。’
“嗯。我会小心的。”
我吃完牛肉炖汤,放下了勺子。
我拿起法国面包,一边擦着盘子上剩的炖汤一边吃掉。
这也是绝品美味。
‘我一直担心哥哥。房东小姐联系我说哥哥倒在路上了。’
“是吗。让惠担心了。”
‘哥哥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像是在故意气我。’
“我就是这副脸。”
让表情与状况相配合……我曾经尝试去这么做,但结果和开玩笑一样以失败告终。
那个时候,峰雪他,
‘你这绝对不算是友好的笑容。’
他这么评价我的吧。
当时我看到他的双脚发抖。之前之后我都没见过他双脚发抖。
‘……哥哥。如果我出事故了……哥哥会担心我吗?’
“担心,是在即将出事故的时候做的。如果已经出了事故,就不会担心了。”
我在寻找正确的辞藻。
“如果你出了事故,我……嗯……我会悲伤。”
我说完看了一眼惠。惠的脸上出现了我没见过的表情。
“怎么了?脸很红啊?”
‘没什么啦!真是的……’
我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今天,我总是惹惠生气啊。”
惠这次喷了出来。
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既然惠高兴,那就是好事。
……
‘我吃饱啦。和哥哥呆在一起,真是不会无聊啊。’
“我吃饱了。顺便一提,不无聊这句话的意思,在中国……”
‘不用再说啦!哥哥今天别再多说废话啦。’
惠愤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房门。
‘晚安。’
“……”
‘打招呼不算是废话!’
原来如此。
‘晚安,哥哥!’
“晚安。”
惠从我的房间里消失了,这里马上变得寂静无声。
……
我洗了盘子,感到房间里面过于安静,自己有点无法平静下来。
之前我明明还那么喜欢安静的。
人类真是奇怪的东西。
……
房间里面都是炖汤的气味,我打开了窗户。
夜风让我的身体变冷。我的身体充满热量,这让我感到很舒服。
我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缺了一块的月亮。
……这时。
月亮的青光照耀着大地,这青光像箭一样射穿了我的眼睛。
光撕裂了我的脑髓,掏着我的延髓。
光灼烧着我的喉咙,在我胃中翻腾。
终于,它在我左胸变得安定。
胸口,很烫。
纯红的块状物在我身体内侧燃烧。
我张开嘴。
从我嘴里漏出了叫声。
这不是人类的叫声。
风。猛烈的风。
猛烈的风听从了我的召唤,围住了我。
北风叫着,飞吧。
月亮招呼说,狩猎吧。
血液叫喊着,吃掉吧。
我跳了起来。
我穿越了窗户,轻轻地在夜晚的街道上奔跑。
到底我跑得有多快呢。
风在我耳边轰鸣着。
我终于发现了。
啊啊,这是梦啊。
可是。
如果这是梦,那这梦简直太甜美了。
如果这是幻,那这幻简直太真实了。
我的口中能感到肉的味道,我的指甲上能感到血的温暖。
鼻子还引导着我。
猎物……就在那里。
人。两只脚的。弱小的。
雌性。
我发出了嚎叫,蹬踏着大地。
我伸出指甲在空中划过,那里就喷出了纯红的鲜血。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3日
我醒来的时候,感到极其不舒服。
我的汗把衣服弄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我嘴里还粘粘涩涩的。
我起了床,才发现自己昨晚穿着外衣就睡了。
我全身的肌肉都有些发热疼痛。
梦。
我梦见了很过分的梦。
我梦到自己沉醉于月光,从窗户飞了出去……我看了一眼窗户,窗户敞开着。
我甩甩头。
我曾经听说,人在刚醒的时候会编出梦中的故事。
模模糊糊的一块块印象,在人们逐渐觉醒的意识中组成了‘故事’,变成了作为‘梦’的记忆。
也或许是因为我开着窗户睡觉,身体受凉了才做了恶梦吧。
然后我才从窗户开着这个事实向前推理,创作出我从窗户跳出去在深夜街道上奔跑的梦。
清晨的秋风很冷。
我身体哆嗦着,关上了窗户。
--窗框上,有很清楚的光脚脚印。
我一边叹气一边换了衣服,洗了脸。
我漱着口,想把嘴里令人不快的味道洗去。
我吐出的水是茶色的。
镜子里照出的牙齿,上面弄得都是茶色。
唔。
‘哥哥,起床了吗?’
我听到了敲门声,这声音令我的考虑中断了。
“嗯。”
我打开门。
……
‘早饭怎么打算的?’
我用手摸了摸胃附近。我感到,胃里有很沉的块状物。
直说就是不舒服。
“今天不吃了。我今天不太舒服。”
‘是吗……那个,盒饭要吗?’
惠捧出一个饭盒。
“如果有,我会很高兴。”
惠轻轻笑着。
‘今天是我一个人做的,不能保证一定好吃……’
“盒饭的好处,并不只是在于味道。对于去买面包的劳动力以及餐费的缩减也是很有效的。”
‘我不是在说这些。’
“嗯,确实,盒饭也不一定能减少餐费。”
我看着惠。
“惠,今天盒饭的原价,有多少?”
惠沉默了一会儿,时间大概有从一数到十那么长。然后她开始讷讷地说。
‘哥哥,在地球上,如果有人起个大早给自己做饭,那就应该感谢她!’
惠的表情很认真。
“我没有拜托惠。惠如果是自己想做盒饭,那么我再感谢就很奇怪了。”
‘起得很早做盒饭,是很辛苦的!’
“这个因人而异吧。”
‘我做的很辛苦。我很辛苦地做盒饭,是为了哥哥!’
“……是吗?”
‘是的!’
“那么,谢谢惠。我会记得的。不过,这事如果惠不说,我是不会明白的。”
‘哥哥客气了。’
惠很认真地点点头。
‘那么我顺便再提一下,晚饭也是为哥哥准备的,等哥哥回来吃!’
“是吗。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
我居然和地球人进行了正常的对话,这是很少有的事。
我心满意足地出了家门。惠好像有点疲劳。
看来准备盒饭很辛苦。
……
我在门口处遇到了房东小姐。
“啊,房东小姐。我走了。”
‘克绮君,早饭呢?’
“今天不太舒服,早饭不吃了。”
‘是吗?那带盒饭吗?’
“惠给我了。”
我拍拍书包。
‘是吗……小心身体呀。再昏倒会很危险的。’
“我会注意的。”
‘那,路上小心。’
“我走了。”
我没有吃早饭,所以比较早地到了学校。
‘早上好。今天来的真早啊。’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早上好。”
‘九门君,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说。”
‘最强的’梅鲁拜托的事,很难拒绝。
虽说并不是拒绝就会被杀掉吧。
这个人,他越显出温柔的表情,其中就越凝聚着令人无法抵抗的迫力。
……
我们的目的地,是教堂中。
我环顾四周。
比起从外面看,教堂里面给我的印象更加宽敞。
‘觉得很少见吗?’
“是的。我第一次来。”
因为这里是教会系的学校,所以也不能没有基督教系的活动。
只不过那些活动,是让全校学生集合在礼堂举行。所以这个小教堂最后还是没派上用场。
这里似乎每天早上都有弥撒,当然我是不会来的。
另外似乎还有毕业生在这里举行婚礼,这大概也是跟我无缘的。
‘帮我把这些讲义用钉书机钉起来吧。’
圣堂的桌子上,排着一堆讲义。
是写着乐谱和歌词的纸。
‘这是下次弥撒中要唱的圣歌。’
“为什么让我来?”
我拿起一摞纸,问道。
他并不是我的班主任,我们也没有太深的交情。
‘你是直指核心的类型啊。是性格使然吗?’
“不是性格。应该算是缺点。”
‘是不擅长暧昧的东西吗?’
“我不理解暧昧是什么。”
有心灵感应的人们,即使不把事情明着说出来,大家之间也能够沟通。
好像是叫做‘暗示’。
这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总之,在提问之前,先喝杯茶吧。’
“那样会中止进度的。”
‘没关系。我想和你聊一聊。’
梅鲁神甫沏的茶,带有轻微的玫瑰香气。
“要聊什么呢?”
‘嗯,就当作是非正式的前途咨询吧。’
“这应该不算是对问题的回答。”
‘是啊。从哪里开始说呢。我作为神甫,常年执行告解的秘迹,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忏悔。’
我轻轻点点头。
‘叫做忏悔,听起来过于深刻了。其实信者们每周都在做的。就好像是类似谈心一样的事。’
“嗯。”
也就是说,类似心理咨询吧。
二者我都没试过,所以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即使如此,我也能看到有人背负着深刻的烦恼,背负着无法对别人说的事。’
“是说,我现在就是这样?”
‘嗯。也许不该说是烦恼。你有没有感到不好办的事情呢?’
我皱了皱眉。
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
有一段时间,我想了解其他人拥有的心灵感应,一直努力学习。
那时,我就了解到,有一种技术叫做ColdReading(编者按:无事先准备地窥探对方心理),就是现在梅鲁神甫应用的这种技术。
大多数的人,都会有些不好办的事情,只要被这么一问,就会回答是的。
然后就这样,表现出很了解对方的样子,让对方信任自己。
我听说这是占卜师的技术,仔细想想,大概也是神甫所应用的技术。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
‘什么事?’
“您是真的这么想呢?还是说想作为博取我信任的手段呢?”
‘真的是直指中心啊。’
神甫很有趣地笑着。
‘我不是要耍什么伎俩。今天九门君的脸色,确实很深刻。所以我只是想问问。’
“是吗……确实有不好办的事情,但不是要和老师商量的。”
‘我明白了。不过,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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