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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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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彼方啊。」

    逐风而行者回答。

    此时的她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将背靠在围墙上休息,虽然她的头发和身上沾满了血和泥土,但是她的口气却很轻松。

    戴着面具的巨人……N7疾星正躺在她的膝盖上。

    战斗的过程十分单纯,而且非常野蛮。

    逐风而行者不知道挨了N7疾星多少次攻击,但是每被打倒一次,她就会再度站起。

    挨了十次拳头便还击一拳,吃了一百下拳头就回敬一脚。

    拳头不能用了就改用手肘,手肘碎了便改用肩膀去撞,即使双脚骨折、膝盖碎裂,她还是不愿倒下,到了手脚都无法使用的时候,她就用牙齿去咬。

    最后N7疾星终于倒下了。

    将过程化为言语之后,一切就是那么地简单。

    「我要带走这个巨人,可以吧?」

    金发武士轻松地将巨人抱起。

    「虽然他是我的猎物,不过我并不打算吃他,所以没关系。」

    少女靠在墙上回答。

    「啊,对了。你跟我的对决呢?」

    「你想用那副伤痕累累的身体和我战斗吗?」

    「负伤的野兽可是很凶猛地喔,而且彼方你的烧伤好像也颇严重的。」

    「你的鼻子还真灵。」

    「还好啦。」

    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候武士突然拔出腰间的刀,只见刀光在逐风而行者的喉头闪了一下,但是这一刀并没有伤到她,而是将她脖子上的皮制项圈切断。

    「以后再说吧。既然要打,我希望能在万全的状态下与你一较高下。」

    武士将刀入鞘的同时,项圈也应声落地。

    「那我等你。」

    逐风而行者微微一笑,然后缓缓闭上双眼,看着她了无牵挂的睡脸,彼方左卫门尉雪典忍不住苦笑。

    「『今天真是个赴死的好日子』……吗?」

第二卷 终章

    -1-

    「哥哥!哥哥!」

    当九门克绮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从护藤寺中的某张床铺上坐了起来。

    「啊……是惠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想问你!」

    峰雪在一旁抱怨。

    「刚刚看到你倒在我家门口,而且连伤口都处理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我也不太清楚。」

    「对了,牧本呢?」

    「她死了。」

    「你说什么?混帐!」

    「给我安静一点!」

    惠不由分说地朝峰雪一脚踢去,这是他永远闪不过的一踢,峰雪只好忍痛退到旁边。

    「哥哥。」

    「嗯?怎么了?」

    「你在哭唷。」

    惠温柔地安慰他,克绮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正沿着脸颊不断流下。

    「我……失恋了。」

    「嗯。」

    「比起我……她选择了正义。」

    惠轻轻地抚摸哽咽不已的克绮背部。

    「还有我在你的身边不是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惠并不是牧本。」

    说完这句话的克绮以为自己会被踢,但是……

    「嗯,哥哥说得对。」

    惠惨然一笑。

    「抱歉。」

    「我也很喜欢牧本姊姊喔。」

    ──亏我还把哥哥交给你。

    九门惠不禁有些怨恨牧本。

    九门克绮流下的每一滴泪,无一不让惠感到怜爱万分,可是那些眼泪却不是为了自己流下的,这令惠无法不去憎恨。

    如果牧本姊姊还活着的话,就可以来场公平竞争了,这样即使输了也可以心服口服,但是她夺走了哥哥的心却又自己先走一步,太奸诈了。

    惠讨厌自己居然对死者抱持这种想法,却又无法克制自己产生这种念头。

    九门惠一面想着这些事,一面温柔地抚摸哥哥的头。

    -2-

    就在史特拉斯的所有机械因为电磁脉冲而停摆的同时。

    水槽的控制装置同样遭到破坏,氧气输送系统也因此关闭,水槽中的生物慢慢地停止呼吸。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不再「活着」,所以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亡。

    「牧本小姐。」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让她有了反应。

    「牧本冬子小姐。」

    一名撑着黑色阳伞的女性站在她的面前。

    「我……」

    牧本冬子渐渐回想起来。

    「美佐绘呢?美佐绘怎么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妹妹,那个让人放不下心的美佐绘、可爱的美佐绘、对家事很拿手的美佐绘,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妹妹。

    「姊姊,对不起。」

    妹妹畏畏缩缩地从少女的背后走了出来。

    「我的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冬子不顾自己的处境,反而先对妹妹大发雷霆,她的个性就是这样。

    「你也真是的!没事干嘛把美佐绘带来这里啊!」

    「因为美佐绘小姐已经充分地过完她的人生了。」

    「你说人生啊……真是的。」

    冬子大力搔着自己的头发。

    「姊姊,我有喜欢的人了。」

    美佐绘羞怯地告诉姊姊。

    「做得好,你很厉害嘛。」

    冬子总算露出了笑容。

    「结果呢?你跟他发展出亲密关系了吗?」

    「那个……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我们做了比那个还要棒的事。」

    「是什么?快告诉我。」

    冬子的笑容越来越开心。

    「我们两个人一起当上正义使者了。」

    「原来如此,这真了不起。」

    「差不多该走了。」

    撑着阳伞的少女向两人叮咛。

    「我也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

    「我会好好听的,全部都会。」

    「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现实了,谁叫我们死都已经死了。」

    冬子爽快地大笑。

    「总而言之,你先把来龙去脉说给我听吧。」

    「我也有很多话想跟冬姊说喔。」

    「首先,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呀?」

    「他叫做九门克绮。」

    牧本美佐绘充满爱意地喊出那个名字。

    姊妹俩一同走在通往天空的道路上。

    虽然两人的年纪从外表看来几乎相同,然而谁是姊姊、谁是妹妹却是一目了然。

    妹妹一脸娇羞地向姊姊述说关于自己的种种,姊姊则是交叉着手臂愉快地咧嘴大笑。

    黑色阳伞在两人头顶不停地旋转。

    最后,那对姊妹与黑色阳伞一同消失在星空的尽头。

    而她们究竟是前往何处,没有任何人知道。

第二卷 后记

    真糟糕,在上一册的后记我就把可以写的内容写完了!

    因此,这次就让我随兴写一些东西吧。原本身为一个小说家,只要将自己想表现的内容写在作品中就可以了,而其中的改编作家更是有如幕后工作人员般的存在,贸然现身在舞台上无非是一种失态的举动,不过请容许我稍微献丑。

    本书「尘骸魔京~RidersofDarkness~」是在下海法纪光的第十三部小说,回想起至今作为自己改编小说蓝本的游戏,里头有RPG、TRPG、养成型PRG、射击、格斗,以及电子小说等等,种类繁多。

    我个人认为,改编作家的职责就是玩好玩的游戏,并且将游戏里的乐趣传达给更多人知道。就这层意义而言,改编作家这个职业就等于是我的天职,而这次我所写的「尘骸魔京」,由于原作是一款给成年人玩的电子小说型游戏,或许会有人心生抗拒,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个领域之中真的存在许多十分有趣的作品,如果说正在翻阅这本书的你还没有接触过这款游戏的话,我在此大力推荐原作,相信这本书也可以成为有力的佐证。

    对了,未满十八岁的读者们麻烦先稍等几年,相信这款游戏应该会让你的等待值回票价。

第二卷 插图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序幕

    ……于是我睁开了双眼。

    我走在路上,遥无尽头。

    脚下的砂土柔软却不会塌陷。

    我一次又一次地踏出足迹,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去。

    我仿佛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照落的星光从额顶如水一般渗入进来,滋润着我的身体。

    也许是因此,无论我走了多久,手脚都不会觉得疲劳,只是感到风抚过脸颊十分舒适。

    我抬头仰望,天上青蓝的月亮仿佛会把我吸入天空。

    突然这时脚下绊了一下,我膝盖一软倒在了砂地中。

    砂土不冷也不热,柔软得仿佛天鹅绒一般。

    我打算站起身的时候,有一个人要把我拉起,握住了我的手。

    ……好温暖。

    这只白暂的、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青蓝色月光的照耀下,那人对我露出了微笑。

    ‘辛苦了。’

    这是谁呢?我认识这个人。

    虽然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我却能肯定她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能站得起来吗?很快就到了。’

    我握着她的手,伸直膝盖站起了身。

    我仿佛要想起些重要的事情了。

    我反身打算向来处走去。

    ……

    沙漠上扭曲的小路上,留下了一条足迹的曲线。

    我看着消失在地平线彼岸的足迹,不知为什么,心中涌起了不安。

    ‘嗯?怎么了?’

    听到她亲切的声音,我想回答,却难以说出话来。

    “忘了东西……”

    我终于说出口了。

    她稍稍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现在打算往回走吗?路程很遥远啊。’

    我点点头。

    这是我自己走来的路。没理由回不去。

    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有……

    ‘无论如何,吗?’

    她稍稍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我点点头,放开了紧握的手。我感到十分凄凉。风也骤然冷了下来。

    ‘这样啊。我明白了。’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你闭上眼睛。’

    我听她的话闭上了眼睛,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碰了我的脸。

    捎带温暖的,羽毛般柔软的物体在我脸颊上一触而过。

    她把我搂在怀里。

    ‘我送你去吧。’

    她的话音回响在温暖的黑暗中。之后我听到翅膀扇动发出的声音。

    ‘以后再见吧。’

    话音刚落,我便被扔到了虚空之中。

    ……

    疼痛瞬间袭来。

    从眼珠的内侧一直到指尖,我感觉冰冷刺骨。

    我的身体好像变得僵硬通透,像是变成了一粒粒的水晶,然后慢慢地死去了。

    我本想叫出声来,但冻僵的喉咙却喷出了血。

    我用尽全力终于睁开了双眼,然后它映入了我的眼帘。

    瞬间,我忘记了疼痛。

    我眼前出现的,是那个青蓝色的月亮。

    月亮太大了,而且特别美丽。我的心被它震慑住了。

    到底过了多久呢。

    等我发觉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冻住了。

    我处在没有声音没有风的虚空中。这是个充满着静寂的世界。一个声音让我醒来。

    我感到怀中有了心跳。虽然只是很微弱的心跳,但对于冰冻的身体来说,那声音也像闪电般响亮。

    ……对了。

    我注视着眼前青蓝色的月亮。我的心里不再迷茫。我要回去。我要回到那里。

    我伸出手,我的全身便喷出了血。

    红色的血河包住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慢慢变热。

    我体内冰冻的血液再次燃烧,纯红的霞光包住了我的身体。

    我渺小的身体坠向了无限大的青蓝色月亮。

    烧焦的胳膊先掉了下去。纯红的火焰烧光了我的肠子。能称为肉的部分都烧光了之后,骨头也喷出火焰。我剩下的,只有胸中微弱的跳动。

    但是,应该已经被烧尽的双眼中,却清楚地映出那个月亮。

    ……我回来了。我回到了那里。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1日

    梦。毫无缘由的梦结束了,一如既往地唐突。

    我闭上眼,屏住呼吸,想要再稍微回味一下梦的余韵。但为时已晚了。

    我睁开眼睛开始换衣服……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克绮君,起了吗?’

    这是房东小姐的声音。

    “早晨好。”

    这就是房东小姐。

    她的本名应该是叫做花轮,但一直以来我都叫她房东小姐。

    她是这个佛雷德公寓的房东。而我,九门克绮是这里的学生房客。

    她的性格一言以盖之,就是‘家庭的’。

    她无论对谁都很温柔,表里没有差别。

    但是她身上有两个很大的谜团。

    一个是这个公寓的经营。

    公寓房租便宜得连我这样的穷学生都付的起,而且房间几乎都是空的。

    即使仅仅计算维持费也难以平衡收支。

    公寓的经营对于她来说也许仅仅是个兴趣。

    另一个谜团……

    ‘嗯,克绮君,早饭吃过了吗?’

    “还没有。”

    ‘太好啦,早饭我做多了,能来吃早饭吗?’

    虽然我不清楚理由,但貌似她无法正确估计早饭的量。

    每天早上,她一定会做出两人份的早饭,结果就会来叫我去吃早饭。

    从我搬到这里的第二天起,她这样的失误就一天都没有间断过。

    我曾经想过要劝她去看医生,但那样做的话可能会伤她的心。

    这种失误好像在早饭以外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现在我还是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的,那我就打扰了。”

    ‘好。’

    我不希望让早饭凉掉。

    离开房间之前,我迅速地检查了一下邮件。

    我的妹妹发来了一封邮件。

    ‘Re:旅行

    最近怎么样?

    我现在到了羽田了。明天14点从这里出发,列车16点17分到你那里的车站。

    --九门惠’

    这么看来她今天到啊。

    我跟她已经六年没见了。

    我关上笔记本,离开了房间。

    ‘来,请用。’

    桌上摆的是米饭、味噌汤和盐鲑,都是比较基本的食品。

    不过往往就是这种基本才能显示做饭水平。

    “那我开始吃了。”

    碗里盛的饭,那香味就与众不同。

    我将那带着银舍利般色泽的米粒放入嘴中,品尝着略甜的味道。我感到了无法言谕的幸福感的爆发。

    我咬了一口够咸的盐鲑,再吃一口饭,这感觉真让人赞叹不已。

    味噌汤里是简单的大萝卜。

    完美的汤味和脆脆的咀嚼感结合起来简直不同凡响。

    ‘克绮君,味道如何?’

    “好吃。”

    只要是跟饭菜有关的事,我对房东小姐是全般肯定的。

    ‘太好了。’

    我毫无顾忌地享用着,这时房东小姐突然开始盯着我的脸。

    “怎么了?”

    ‘没事,只是克绮君的脸色变得跟平时一样了。’

    “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脸色。刚才是什么样的?”

    ‘刚才起床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些可怕。’

    “这样啊……也许跟之前做的梦有关系。”

    梦。

    我好久没做过那个梦了。

    ‘恶梦吗?’

    “应该算是好梦。醒了之后会觉得不舍。”

    因事故而失明的人,失聪的人,夜晚做梦的话会鲜明地看见颜色,听到声音。

    这到底是残酷还是安慰,应该不是他人能够评说的。

    我的梦,应该也近于这种意义。

    “房东小姐做梦吗?”

    ‘我,我吗?’

    她为什么要慌张呢。

    ‘我不怎么做梦呢,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吧~’

    房东小姐苦笑着,还附加说,要是人生梦想的话倒是有。

    “是吗。”

    我瞟了一眼表,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我把鲑鱼吃得只剩骨头和皮。我咽下了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筷子。

    “真好吃。”

    ‘粗茶淡饭。’

    这是每天都重复的对话。

    我站起身,拿起书包。

    ……

    出了公寓的门,我长吁一口气。

    房东小姐是个好人。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我会喘不过气来。

    原因在我。

    我关上了怀表,拉上了衣服。

    秋空万里,但天气也因此十分寒冷。我呵出气来是白色的。我伸直了腰杆,打起了精神。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晨。

    我迎着风走去。这时。

    ‘早晨好。今天的早晨确实很好呢。’

    我的背后有个轻柔的声音。

    ……她是谁呢?

    这是我没见过的面孔。可是,我的脑中却似乎牵扯了什么。

    “早安。现在是早晨。但是好还是不好却不能马上确定。这种说法过于主观,这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只是对于你我来说的。’

    少女很认真地回答。

    “早晨还没有结束,所以不能完全肯定。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早晨。如果对于你来说也一样的话。”

    ‘是的。’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也同意。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早晨。”

    ‘很好的早晨。’

    少女点点头。

    能够沟通的对话,让我心情愉快。

    ‘今天我是来打招呼的。’

    我还是想不起来少女是谁。

    她特地来打招呼,看来是有理由特别对待我的。

    当然,如果少女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打招呼,那一般来说效率就太低了。

    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特别对待我。

    “打招呼,是为什么而打的?”

    ‘职务上的。近日应该会在工作时打扰。’

    她说职务上。

    看她的年纪不像是上班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对我低头行了个礼。

    ‘那么再见。克绮先生,以后再见吧。’

    少女走得很快,她的速度跟容貌很不相称。她在街角一拐弯就不见了。

    唔,她到底是谁呢?

    ‘哟,愣头青,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还在思索呢,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一下。我叹着气慢慢转过身去……

    这个不懂措辞的男人,叫做峰雪绫。

    上小学之前我们就认识,一直来往。

    他爸经营寺院,他自称音乐家。

    “不认识的女孩。突然跟我说话的。”

    总之我把事实告诉他了。

    ‘说了些什么啊?’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

    “主要是说,对于‘好’的价值观普遍性的讨论。还有工作意义上的打招呼。”

    ‘……虽然没搞明白,但反正是没什么情趣的对话啊。你这个石部金吉金兜。’

    石部金吉金兜……思想顽固,不知通融的人。或者是那种样子。

    我跟这个男人呆的时间长了,变得对故事成语特别清楚。

    这个叫做峰雪的人,身上背负着一个悲剧。

    从小时候他就因为须要继承家里的寺庙,结果父亲就严格地教育他。

    他为了抵抗,常常扬言要成为音乐家。成为音乐家之后,他要过着搭讪的生活,游走在众多女性之间。

    但是因为他幼时受到了佛典颂读的猛烈特训,他的词典里面包含了太多难以理解的汉语,结果产生了无论如何也不利于跟女性调情的重大问题。

    现在他被周围人称之为硬派。

    我对于硬派的理解,是搭讪男的反义词。(编者按:软派(ナンパ)搭讪。)

    他今后到底如何克服自己悲剧的命运呢?又或是接受自己的命运?我对此抱有很大的兴趣。

    ‘然后呢。问了她的住处什么的了吗?’

    “没有。”

    ‘名字呢?’

    “不知道。”

    这么说起来我才发现。--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你简直就是个圣人君子。’

    “谢谢。”

    ‘这里应该反唇相讥才对!’

    “为什么?圣人君子不是褒义词吗?”

    ‘我是在嘲讽你啊!真是的,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峰雪朝天耸耸肩。

    他……还有我遇见的很多人都说,我缺少某种重要的感觉。

    ‘好好琢磨意思’,或者是‘听不懂人话吗’,总之我总是让人发火。

    我在进入中学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好像除我以外的人,都有一种超感觉。

    他们可以通过声音和文字,甚至是表情,来承载与表面意思不同的更深的感情或是理论,而且他们还能进行共享。

    他们管这叫氛围。

    氛围的传播速度让人吃惊。

    可以让刚才还各自做事的人们完全一致地同时大笑,或是全场无声地露出悲哀的表情。

    我不知道氛围是怎么形成的。

    所以来不及反应。

    这对于人类社会来说,是无法原谅的失礼,所以我受到的恶意数不胜数。

    有一天,我被氛围孤立的时候,找到一本书。

    ‘铁皮人没有心脏,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悲伤、正确、错误。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引领自己的心脏,所以我不得不仔细考虑来做事。”’

    我知道了之后就好办了。

    氛围这种东西,其他人似乎都能感觉到。

    我虽然不能感觉到氛围,但我能思考。

    我即使没有心脏,没有脉动的血液,我也能够生存。

    从那天开始,我就用怀表代替心脏来生存。

    咯查咯查的秒针,就是我的心跳。

    想一想,我虽然活的轻松些了,但是沟通的困难还是没有改变。

    我简直就是个被扔到心灵感应星球上的普通人。

    没见过这种科幻小说吧?

    峰雪虽然吐不出象牙,但他却不会疏远我,是我少数几个朋友之一……根据他的话来说,就是‘断金伐木之友’。

    我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

    ‘那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简直就是沉鱼落雁。’

    沉鱼落雁。汉语中,找个词形容女人美丽得让鱼和鸟都害羞。

    顺便一提,这个词的本意其实是指,无论作为人类有多么美丽,鱼和雁也会因害怕而逃走。这个说法很合理。

    ‘下次见面至少也要问出姓名。正所谓擦肩也是三生之缘。’

    “知道了。”

    我们说着说着就到了学校。

    私立海东学园。

    这就是我母校的名字。

    从名字大概看不出来,海东学园是一个教会学校。

    海东的意思就是说,跨越海洋的东洋国。这里蕴含着到‘日本来传教’这种历史意义。

    仔细想想,这也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名字。

    对于学园创立者来说,西洋才是世界的中心。这个名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我是自愿入学的,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校门口没有什么人影。

    我们享受着清晨的空气,慢慢地穿过了校门。看来,这确实是个舒服的早晨。

    ‘FxCK!’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穿过校门,峰雪竖起了中指。

    他的指头对着教堂。

    我校也算是个教会学校,教育方针就是‘基督教精神的基本理念’。

    我的朋友峰雪,对于这个教育方针来说,不得不说是个失败。

    “……你这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峰雪。”

    ‘随你怎么说。我绝对不会输给耶稣那些家伙。’

    峰雪燃起了对于基督教的敌对心。

    明明他也是自愿入学这里的。

    而且,如果要成为西洋音乐的音乐家的话,比起寺庙来,教会更富有亲和性不是吗。我这么想的时候,曾经对峰雪说起过,但貌似他不这么认为。

    那时,他就开始说起摇滚、朋克和重金属的成立过程,社会和宗教的立场,混杂着汉语进行说明,结果我什么都没记住。

    ‘峰雪君。’

    ‘呃啊!梅鲁!’

    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了。他握住了峰雪的手指。

    ‘这跟手指,是·什·么·意·思?’

    ‘好痛!’

    我听见了周围女学生的叫声。没有一个是站在峰雪这边的。

    看来峰雪搭讪的道路还很遥远。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早晨好。”

    ‘早上好,九门君。’

    老师露出笑容,女学生的叫声便增大了一个档次。

    意大利出身的神甫梅鲁可利阿利·纠班尼。

    通称梅鲁。或者叫做‘最强的’梅鲁。

    梅鲁神甫在我校教英语。

    结果我校的毕业生都说着一嘴的意大利英语。

    他甜美的面具似乎是女学生们的憧憬。

    虽然他是为纯洁立誓的神甫,应该不适合作为恋爱对象,但这里似乎有着理论无法解释的东西。

    ‘放开我,你这个意大利佬!’

    对于峰雪的暴言,梅鲁神甫不骄不躁,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是时常对你说吗?要像个绅士。’

    梅鲁神甫这么说着,一边用食指轻轻推了下峰雪的额头。

    ‘嘎啊……’

    峰雪被放开后,抱着头滚来滚去。

    虽然这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推,其实这一击之重无法计量。

    刚才的登场也好,现在把重心轻轻放在双脚上的架势也好,都完全能够说明梅鲁神甫不是一般人。

    最强的称号,绝对不是白来的。

    ‘就要打预备铃了。赶快走吧。’

    “好的。”

    ‘……等等!’

    峰雪总算是站了起来。

    但是神甫忽然消失了踪影,就像他出现时的那样。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我环视周围,也看不到踪影。

    “峰雪,该走了。”

    ‘切。知道了。’

    我们打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同学们突然停止了交谈。

    ‘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额头上。”

    我对峰雪说。

    峰雪用手摸了摸额头,看着蹭上血的手指,说了句,

    ‘什么啊这是!’

    同学们一齐看向别处。

    即使是没有心脏的我,有时候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氛围’。

    现在就是这种时候。

    ‘九门君,早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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