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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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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壮士神功了得,居然在沙暴中逃生!要知道北地沙暴,数年一次,所历者骨碎肉飞,绝无例外。数年前一次沙暴,一路十数个商队尽数覆没,死者数千人,无一侥幸!”

    侧面一桌上两人,一老一少,老者头发花白,布衣长衫,手边一口弯刀,正静置桌上,年纪约莫五十左右。少者二十须岁,无须而面白,锦衣华服,腰间一口长剑,望去倜傥风流。说话者乃是那老者。其人目光闪烁,盯了不足上下打量。不足刚欲回身,忽然其识神敏感,一丝儿若有若无之修行者识神气息扫来,不足急将本体神能回收,以必杀技之术将其散布肌肤体骨之中。面色未变,仍低了头吃着酒菜。

    饭罢,上楼。总镖头先行,大先生与不足同行,两人低声交谈。而后一同入了总镖头卧房。

    “金兄弟,且将脱身之所历仔细道来。”

    “总镖头,某家那马儿老弱,拖不得一刻时辰,便驻足不进,只在原地打着转儿。无奈之下,弃马而行,行得数百丈,见有大石,其下石坑,甚为宽大。便行将进去,回身时那老马居然尾随入内!此时天地昏暗,再瞧不得何物。只是金石相击之声响乒乒乓乓无绝。待天将大白,风驻云开时,坑上巨石,已然遭沙石相击,消去近半!”

    “金兄弟,好运气!沙暴为古大陆北地独有,其害了得,据传,所历从无有生者。此次独活,他日定有大富贵也。”

    那大先生笑呵呵道。

    “借您吉言!”

    三人又拉拉喳喳聊了一起。个吧时辰后不足告辞回房。其为一间上房,一张小床,一桌,两椅。窗几明净,收拾紧凑。不足往浴池去,自家打了汤水,注池中,下池,洗一洗污垢油腻之肌肤,而后回房。那两道淡淡若无之识神似有似无不住扫过己身。不足只做不知,静静悄悄上床歇息。

    月上中天时,四野寂静无声。唯坡上客栈里时时传出客子呼噜、呼噜之睡眠声。不足闭了眼,回味着日里沙暴之天机气息,复将自家模拟沙暴生发之天机气机于识海小世界中演绎。其识海小世界中顿时飞沙走石,其景致与日里沙暴毫无二至!只是其势忽大忽小不甚稳定,威能及范围尚不能与间天沙暴相及!更有引发此现之时辰太过久长,若与人相争,何敢言使用耶?

    不足卧床上,绞尽脑汁。

    其旁邻舍之中,日里侦视不足之两人亦然不能入睡,

    “师叔,其人面貌丑陋不堪,哪里是修行之人?况其身机体肤茫然无波,神能元力更无有丝毫散出,绝非我同属!”

    “哼!少门主是言差矣!修道者,纵鸡鸣狗盗之徒,沽名钓誉之辈亦然无异!便是妓女、囚卒何敢言无?禽兽、鱼鳖、树木花草此间万物无一不能修,况乎丑陋者之流也。”

    “师叔教训的是!只是我二人,查视不能说不细,侦探不能说不奇,然其体骨之外果然无一丝儿神能元力之波动在!或其人运数昌大,真是大难不死呢!”

    那老者紧皱眉头,在房中不停渡来渡去。

    “不然!沙暴之中,便是如吾等凝元之修依然不能毫发无损,况其寻常凡人乎?”

    “然则观其人,安然无恙之状,哪里有损呢?”

    “或者其神通了得,远超吾等?”

    那老者略一沉吟,复道:

    “不!不!不!高人自有高人之风范!哪里有与卑鄙者之流同污者?况寄身凡俗,效命与蝼蚁耶?”

    “师叔所言甚是!古语云,察己则可以知人!观乎吾等,岂会与江湖蝼蚁者相聚同修耶?”

    “嗯!不如今夜探视其实,试一试其身手?”

    “不妥!师叔,此人虚实便是您老依然观之不清,何敢言试?若其当真了得,吾二人岂非入了虎口?”

    “嗯,只好尾随之,待试出其虚实,却好相约共谋圣宝。”

    不足一夜无眠,仔仔细细深究沙暴生发之机理,意欲完整模拟,以己身之力引动天地气机,然其间艰难岂是不足凝元未及之力可以为之。

    第二日,天刚亮,坡上客栈便为一阵吵杂之声响惊醒。店小二开门而视,见门口,十数士卒持兵械而立,其一军官模样之人傲然喝道:

    “奉千总之命,着铁枪镖局一干人等入衙门问话。”

    “军爷,此时正是黎明,铁枪镖局昨日里损了人手、财帛,正惊魂无定呢。是否可以至饭罢再去?”

    “四六不懂之混账东西,千总大人之军令亦敢不遵!快快入内吩咐彼等过来,稍稍慢一点,莫怪吾等辣手无情!”

    “是!是!是!军爷莫怪,小的这就去传!”

    不一时,铁枪镖局数位镖师,鱼贯而出,独留不足将息不唤。

 第一百七十三章

    清早,不足起身,洗漱毕,用过了饭,而后渡出坡上客栈。沙坡头寨自然非小。左右宽亦不过一里许,而纵深长几近三五里。顺山道而建,道路蜿蜒曲折。民居、官衙、军营随地势而建,起起伏伏。而寨中至高处却是军营之所在,其内有土木所筑瞭望塔,登塔定然可以将沙坡头尽收眼底。

    不足默默然而行,昨夜老少二修之面孔不时浮现,那道道识神之波动时时萦绕。

    “难道是大方舟家族之修么?彼等居然······居然······”

    不足暗自一声叹息。

    “只好装作不知了!好在某身遭大鳄之口,面皮、体肤已然全毁,再不复旧日之貌矣!”

    这般正低头思谋之时,一声嘀咕轻轻巧巧于侧面院墙飘来。

    “师叔,当真是神宝么?”

    “真是!只是其处所大危,等闲何敢涉足!”

    “师叔此宝似乎曾为太虚门下小宗门神禁门所有,怎会流落此间?且所处距此······”

    “嘘!噤声!莫要高声!唉!师侄,还是少不更事啊!这种隐秘,稍有泄露便会有性命之忧也。”

    不足闻此讶然。待其仔细思索神禁门之语,不经心下大动。

    “神禁门?是何宝物称其神宝?莫非······”

    不足之思绪顿时着落于禁法盘,大日晶,破禁鼎诸般物什上来。如此心神摇曳,居然蠢蠢然欲动。

    “不对!怎得某家刚行至此处,彼等便这般言语?”

    不足一如平常,径直往前行去,似乎毫无所觉。然心中澎湃,再无一丝儿宁静。

    “神禁门!神禁门!······某当如何?某当如何?!”

    不足这般渡回坡上客栈,回房歇息。午时左右,铁枪镖局之头脑数人回返。

    不足等聚总镖头房中。

    “金足兄弟,那千总闻听汝侥幸逃生,几次三番问询详情。好歹要汝即刻便去,总镖头几次三番婉拒,只道刚历凶险,心神不定,无法前去。或许午后便要来人请汝过去呢。”

    “嗯?”

    “彼等军爷皆道,沙暴中从无活物,便是侥幸躲身隐蔽处,那奇异风吼过处,照样无有活物。莫说兽禽野物,便是草木,已然渐渐枯黄,而终至于失了生机呢!”

    房中数人紧紧儿盯着不足之面皮,见其神态自若,毫无异处,不经心下惊疑。

    “金某能侥幸逃生,实不知为何?问某家原因,某又如何得知?”

    “但那千总大人似乎······”

    不足将手一挥道:

    “总镖头放心,金某决不会有累镖局。”’

    总镖头神色尴尬,然脸上一抹如释重负之色已然掩遮不住。大先生见状急忙道:

    “金兄弟,此言差矣!既入吾家镖局,镖局便是镖师后盾,无论何事,自是有吾等一力承当。······”

    不足深深望一眼大先生,其状似毫无所觉,一抹真诚之色跃然脸上。不足见状忽然张口笑道:

    “大先生智计过人!金某亦知其中权重,知道如何做。”

    大先生肃然点头,状如神圣。厅堂中众人自然知其中微妙,皆省得镖局欲弃卒保帅也。

    果然午后不一时,兵营千总大人派士卒传唤。不足解下腰刀,赤手而去。一众镖师并伙计哪里敢前来问讯一二。

    千总兵营大帐中,上首静静坐着一人,长髯白袍,正与其身侧二人攀谈。

    “千总大人,只需将其人拿下,总督必会上奏当今,只怕将军是有得做了。”

    “只是两位先生,如是一介武夫,何因定要拿下?”

    “千总大人,只管拿人,余事莫问,到时包汝升官便了。”

    “无辜拿人,还真不好交代。”

    “是吗?不知白日为官兵,黑夜为盗贼,好不好交待呢?”

    “汝!······汝!······此言何意?”

    “哼!”

    那千总皱眉半响,一手握着腰间佩剑,那手一时紧一时松。终于叹一口气道:

    “二位先生,玩笑大了!”

    “哈哈哈······”

    三人一同大笑。

    “报!铁枪镖局镖师金足到。”

    “传!”

    不足进得帐中抬眼望去,见那长髯白袍千总,安坐几案后,一手拿着军略之书册,侧身而读。其身后二位军卒,单手按刀而立。再其后屏风遮蔽,有二人静立。

    “草民金足见过千总大人。”

    不足躬身行礼,好半天不见有闻。遂直身而起,静静端立不语。

    “汝可知罪?”

    那千总慢吞吞故作威严道。

    “千总大人非地方官吏,无权传唤草民来此。至于有无罪过,自然非大人等可以定夺。然大人等驻守沙坡头此地,传唤金某,金某又岂敢不来!”

    “大胆!来呀,将此盗贼拿下。”

    不足冷眼而视。门外冲进来七八军汉,三两下便将不足捆翻。而后一位衣着宽大军曹过来道:

    “壮士,听闻你遭逢沙暴不死,可有此事?”

    “便如这般似绑了盗贼般问话么?”

    “哼!便是如此!”

    “金某不知!”

    “小子!好张狂!来呀,与吾打!”

    顿时,扑过来几位士卒,将不足按压长凳上,两个军卒轮了杀威棒,一下一下狠狠往不足臀上击打。四十棒击下,不足之后背臀腿已然鲜血淋淋。那千总微笑着望一眼道:

    “汉子,此番该是仔细回话之时也!”

    “千总大人,草民无罪!”

    “打!”

    “慢!千总大人,此位壮士,既已入得沙暴不死,必大贵之人。当礼遇之。”

    那屏风后转出二人,不足抬眼望去,见其二人面目甚善,似是哪里见过。

    “呵呵呵!壮士,又见面了。”

    “二位是?”

    “壮士历险归来,在那坡上客栈见过的。”

    “哦!原来是二位高人,小可当时怠慢了。”

    “哪里!壮士,在下有几语相询,不知妥否?”

    “先生,小可此时羁押在千总大人衙门,多有不便,尚请见谅。”

    那老者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千总道:

    “将军大人,此位壮士与某有一面之缘,不知可否卖个人情于小老儿?”

    “这个······这个恐不妥。此地有人告其盗窃,故正欲审讯呢。”

    “将军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呢?此位壮士刚至沙坡头便出寨而去,其后历沙暴,侥幸归来,哪里会做盗贼之事呢?”

    “说的是!这样,汝可缴三两纹银作保,将其带回即可。”

    “哼!”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沙坡头寨守军衙门外。

    不足与此二人同行,其时兵卒已然解了绑缚不足之绳索。

    “金壮士,沙暴中从无有凡人可以偷生!吾等从无有闻例外者!不知金壮士可否为吾等释疑?”

    老者温颜道。

    不足将眼一扫,半响不语。

    “金壮士非凡俗之流!若林某所料不错,大约是修行者吧?”

    不足叹一口气,仍不发一语。那老者见此,不悦。然略略一顿复温颜道:

    “吾等并无它意,有一桩大机缘可以得享,然却非区区二人可以为之。故吾二人在此地逗留已然五年有余,却未有可以利用者。”

    “不知林道兄何以确定某家乃是修道之人也?”

    “呵呵呵!金道兄,沙暴之凶列北地四大凶地之中。无凝元之修为,绝无安然无恙可以脱身者。是故在下肯定,道兄乃吾等同道中人。”

    “既然林道兄早已得悉,何必假手官家?”

    “金道兄,不必动怒。若不如此,只怕与林道友若此般聊天亦不可能呢!在下行此拙劣手段,无非寻一借口尔!”

    “不知道兄何门何派,仙籍何方?”

    “林某大赵镐京修道世家之教习,此位林思洲,乃是林家少主,入世锤炼。吾二人早几年来此地,机缘巧合,得悉一桩秘辛,知得一件上古所遗之物什之所在。然几次三番功亏一篑。今喜得金道兄乃同道中人,且居然在沙暴中恍若无事,刚好够结对之所求,故不惜引道兄之恼而冒险求告。”

    “林兄客气,某神通低微,恐不能有所助益。且寄身镖局,不日将行,哪里有功夫相助道兄?”

    “呵呵呵!金兄怕是只差半步即可凝元吧?”

    “哦!林兄好眼力!”

    “或许与吾等同行,有此机缘呢!”

    “哦!愿闻其详!”

    不足闻言大是心动。

    “坊间有闻,道是有古修高人曾创设一座聚能大阵,其阵可助突破凝元瓶颈。”

    “只恐其为谣传也!”

    不足犹豫言道。

    “初闻之,林某曾以为其为无稽!嗤之以鼻!然此次所历······”

    “林道兄,莫非传闻为实?”

    “是!近古时果然有此大阵!只是其地处不测之凶地,以吾二人之能竟然无功!”

    不足低头不语,好半响,低声道:

    “只是林道兄,为何不求镐京林家来助?”

    “哼!哼!林家!其为家耶?是为囚笼!”

    那少主忽然忿忿道。

    不足讶然凝视。那林教习叹一口气道:

    “非是吾二人不肯借家族之力,乃是不能也!京中林家有少主者三,皆相争继承家族大位。思洲性善,屡屡失利,及至后期,其父遭难,其本人亦险险丧生。侥幸逃得一命,仍不免常遭追杀!吾二人躲尚且不及,哪里敢有他求?”

    不足闻言,半响不语。

    “金道兄,可以回坡上客栈再思之。明日午时,林某再来探视,何如?”

    不足点头称善。

    及至复归坡上客栈,镖局众人围拢而来。大先生道:

    “金足兄弟,尚有恼烦之事乎?”

    “无他!不过问询沙暴之事罢了!”

    “嗯!好好好!总镖头欲将息几日再行。近几日派人入戈壁寻搜,或能觅得死亡弟兄之尸身,好教彼等入土为安!”

    “唉!”

    不足闻言太息。

    是夜,不足垂目打坐。一边却将识神化尘,弥漫开去,将此地方圆百里尽数围拢。识神所及,万物毫纤毕现。不足只是将林教习并其少主林思洲锁定,仔细闻听。

    “师叔,何不将其擒下,迫其就范!”

    “思洲,凡界历练凡十六年有余,怎得仍这般毛燥?其人虽神通不及你我,然功法之高妙,连老夫依然查视不清,何敢言迫其就范?”

    “便如这般傻傻等待?”

    “哼!人心有贪欲,便是仙神亦然不能克!其人功及凝元,有此机缘,怎会失之交臂?明日其必应答!”

    “唉!”

    不足叹息一声道:

    “其人于人心果然洞悉无虞,了然于心。某便是连拒绝亦然不能呢?”

    “只是师叔,若其应允,难道真将那天大之好处于他么?”

    “思洲,吾等欲得者,唯功决、宝器、仙丹、法料尔,将大阵之法与之又何妨?况那阵修之法为古修之密文书成,便是在手亦如废物尔!为人行事最忌贪欲过甚!切记,切记!”

    “师叔教训的是。”

    不足查视半宿再无所得,唯收回识神,复垂目不语。

    第二日,总镖头等遣人出门寻找遭难镖师并伙计之残尸,以图安葬于斯,聊以安众人之心。

    不足无事,便独自出门而去。

    “金道兄,可已想好?”

    “林道兄,某虽心中大动,然又虑其地之险危,唯恐有性命之忧,故欲再来打听其中详情。”

    不足声音低沉道。

    “道兄有些强人所难!其地之详情吾二人岂会······”

    “是金某唐突了!既如此,金某便随二位走一遭便了。”

    那二修大喜,林教习道:

    “如此甚好,道兄可得大阵详解,吾等亦可取其所欲,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三人相顾微笑。

    “不知何时出发呢?”

    不足问道。

    “万事皆已齐备,并无需道兄多虑。吾等即刻便行,一丝儿也不敢耽搁。”

    不足知晓二人之所虑,只在提放不测,亦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会同二人行前。

    三人行出沙坡头寨,于左侧山峰半腰立定。那林教习将手望空一甩,一座白色飞舟稳稳落在前方丈许之空中云头上。

    “金兄与思洲怕是驾不得云头,不防来此飞舟上坐定。此舟其速缓然稳妥,更可省得些许气力。”

    “如此多谢林道兄。”

    不足闻言谢过林教习,踏步而上飞舟。身形微动,其身已然在飞舟上。看着林家少主亦跃然而上,那林教习笑一笑道:

    “如此吾等便去了。”

    不足望一望飞舟,其上舟底平坦,三丈须长短,舟身阔处五尺,两头溜尖。舟下白云环绕,托着飞舟。瞧着林教习打个法诀,那舟忽然如箭飞驰而走。不足于舟尾坐定,闭目,似是运使神能元力而勤奋修炼。林家少主将眼一扫,眼见不足打坐,而教习师叔有于舟头驾飞舟而行,便亦居于舟中锤炼。

 第一百七十五章

    流云飞渡,清风习习。不足觉察其舟缓速而行,似如平地,不禁心下大异。

    “飞舟行于长空,并无所依,然其速舒缓,且浮而不落者,当是天地气机受控于飞舟也。若细察其机理,或能操控之。则平地飞身不在话下也。”

    遂将识神将出,仔细感应飞舟四向之神能元力之变化。然虽气机变化可以把握,然飞舟之理又岂是区区周遭气机可以解?寻思者再三,竟然无功。

    不足于飞舟中自是晓得,其舟行指向,正是正西。看看行程,已然二日过去,算算路途,大约已是七八百里之远。

    “金道兄,思洲,前方不远便是此行目标地,吾等须降下云头,步行前去了。”

    “哦!这便到了?”

    不足睁开眼道。

    “便是前方垒石山处。”

    “垒石山?”

    “是!大约金道兄从无有闻是山!相传其本为山间平阔盆地,突兀起一山。盖因山石疏松,似石块相磊而成,故名垒石山。”

    这般随意相聊,那飞舟却渐渐降下云头,落地上。不足并此二修行出飞舟,林教习只是将手一收,那飞舟忽然缩若巴掌大小,回了其乾坤袖中。不足等便于此时御风而行,往垒石山而去。

    戈壁地貌平而无丘,然目力所及不过里许远近,不能再远!

    “林道兄,照说四野平阔,目力可及远而望,然此地感觉目力所及不过里许,何哉?”

    “呵呵呵,金道兄,便是垒石山之故也。”

    “哦?”

    “再往前行,大约道兄自己便知其然也。”

    不足见其不告知,心中不快,却亦不再语。便如彼等二人般,御风前行。行不得七八里地,忽然,数丘阻隔。那土石小丘突兀现出,似是凭空飞至,毫无曾在之迹象。

    “幻阵!是幻阵!不过这般巨大,倒也了得!”

    “呵呵呵!金兄果然见识了得。”

    由是三人停下脚步。那林教习复开口道:

    “此地幻阵威能朴素,然破解不易。此阵有核者三,须三修同时动作,同时破去阵核。林某与我家少主寻求破解之道凡数年,诸事皆易,唯同时破的大阵太难。稍有时差,其阵便复成旧故。前行之路途不再,到不得垒石山。”

    不足闻言,知道此幻阵或有上古之连环法阵之妙,不经忆起万劫渊中巨型连环法阵爆裂成地峡之情景。心中略一动,谓林教习道:

    “这便难了!不过想必道兄早有定案了吧!”

    “金道兄,此阵若想得破,必得由同一人操控破阵。否则,便是有一丝儿时差在,法阵绝无能破解。好在其阵内一处绝地,可以存有一人在,于此地操控破解之法,其阵定然能解。吾二人虽制得破解法阵之解禁法盘,发一道神力则解禁法盘可以同时禁住三阵核,其幻象必解。然那破阵绝地非吾等机体可以忍得。稍有不慎,定然肉身崩溃,魂魄无存也。”

    “如此,林道兄是欲以金某之命,换取破阵成功了?”

    不足冷冷道。那林思洲闻其言不善,便于手中暗暗扣了一件大威能法器,不足稍有异动,便施法杀人。不足感知其小动作,心下大恼。然彼二修,所具神通不明,纵是不应,只怕一场恶斗难免!

    “非也!此阵林某深究有年,深知以金道兄身陷沙暴而恍若无事,定然可以立幻阵绝地而无虞。况且林某还有一件护体法衣可以使用,决不会有性命之虞。”

    那林教习镇定自若,并无一丝儿异色。

    不足见状不经犹豫。

    “林道兄可否将幻阵中绝地之险,细细道来,容某家再思量一二?”

    “呵呵呵!许是金道兄不知其阵之妙也。此法阵三幻阵相互勾连,更有二辅阵在其后。若金道兄破的此幻阵在先,则吾与吾家少主便可以进至辅阵处,以身破阵,届时吾二人自然亦不可能安然无恙。金道兄无虑。”

    不足忽然微微一笑道:

    “林道兄洞悉人性,在下佩服。”

    三人相视而笑。

    后,不足穿了林教习防护法衣,将那解禁法盘取了在手。按林教习之指引接近了一处地面。不足阵法大家,是阵虽高妙,然哪里有万劫渊中成千上万法阵连环之玄妙。只是仔细观诸是阵,其阵之妙尽在胸中。

    那幻阵绝地在一石丘之上。距此尚远,然那丝丝幻阵威压已然不小。不足查视的实,遂举步行去。刚及三步,便觉阻力大增,再进,突然眼前景物大变。四围周遭漆黑如墨,耳中呼啸之声不绝,似有万千金石相击,其音轰轰。不一时,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不足深吸一口气,运使神诀,那识神之海小世界中大日金光狂闪,一时小世界光芒万丈,灿烂辉煌。不足顿时神定心安,然其表面依然摇摇欲坠。

    “师叔,观诸金足其修,果然神通一般!”

    “哼!若非其功法寻常,我怎敢与虎谋皮?”

    “只是其修小心万端,待得阵破,只怕其力未竭,届时秘境宝物,其会夺占呢!”

    “思洲,汝之功力与此金足同,而某,凝元之力,岂会失算于此修?”

    “唉!此秘境幻阵,破之易,而寻人则难也。若其神通高绝,吾等断不敢用,而若其神力未及凝元则其阵难解,终不能行事也!”

    “啊!思洲,赶紧准备,待其破解幻阵之解禁法盘发动,吾等二人便急速冲入,以解辅阵之危。”

    “晓得了,师叔。”

    不足此时正在幻阵绝地,刚及取出法盘,那阵忽然大变,四围白光忽闪,一道道似剑如刃尽数往其体表招呼。

    “啊呀!”

    不足大声呼喊,似是苦痛难当。其沟壑如割之破烂体肤,顿时鲜血如注,便是那丑陋如鬼魅之面目亦然鲜血淋漓。

    “金道兄,快快将法盘引动!”

    那林教习大声喝道。

    不足似是如梦初醒,急急念了咒语,将法盘抛出。其物漂浮空中,滴溜溜旋转不停。而那解禁法盘随不足法诀嗡嗡作响,一时电光大闪,四围神能扰动,天地气机竟然随法盘旋转,一层层渐渐如有形般往法盘凝聚而来。不及一刻,那法盘突然‘轰’一声响,裂为四瓣,而后纷纷扬扬化为米粒般大小之雾粉,闪着金光尽数飞入那三座阵核中去了。

    有数息功夫,空间忽然扭曲弯转,轻轻一声脆响,啪嗒,四围黑光四散,清明如穹庐一般。

    “便是此时!少主,快上!”

    林教习一声吼,那林思洲与其师叔飞身而起,直直落于其后两辅阵之中。

    不足回头看着此二人破阵,一边就身上袍袖中摸出几粒丹药,止血。不及一刻,其二人喝一声‘开’,便将辅阵破去。

    “咦!居然如是简单!”

    “少主,且勿太过惊喜。抬眼再瞧一瞧,便知此垒石山下之秘境,决非易于之所也!”

    那少主闻言而视,不经目瞪口呆。

    “居然真个是碎石所磊之所在!”

    “少主,此地怪异,非在其险峻,而在于古修洞府即在眼前,徒叹奈何也!”

    此时不足亦是一身血污来至近前。观诸其洞府秘境竟然藏身磊石之下,呆若木鸡!

    “其真垒石山也!”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危如累卵!

    不足观诸是境,见那古修洞府若狗洞般入口,心下顿觉一凉。

    “林道兄,可有妙法入洞么?”

    “金道兄,可瞧得清晰,那数块石块相围而成之洞口,不过兽首般大小,成人决难入内。便稍稍有异,则磊石坍塌,洞府不复存焉。”

    “如此,便空手而回么?”

    那林家少主林思洲忿忿道。

    “思洲少主,轻声些。这等地方,便是大声叫嚷数声,只怕那磊石亦要坍塌呢!”

    “林道兄说的是!某家观此地形,有放大声音之奇效,吾等言语确需轻声细语才是。”

    “林某有一法可行,只是不知某家能否取信与少主与金道兄?”

    “林道兄不妨请讲出来,是否可行,大家议论一番再做定夺。”

    “是啊!师叔,有话不妨讲出来。”

    林教习望一望二人道:

    “此洞穴危卵之下,岂可轻入!然可以元神控物之法入内探寻,若有异宝则将其摄出,而后我等三人再分摊如何?”

    “法儿不错,只是······”

    那少主犹豫道。

    “不错,当以此法取物,否则断无可能有所得。”

    “然元神控物乃凝元之修以其凝聚如一之元神操控方可,此时唯林某一人可以施为。若林某施法摄物,所得只怕会使金道兄并少主生疑。”

    “然除此而外,别无良法!师叔放心取物,我二人定然不疑。”

    “不知金道兄如何说?”

    “林道兄,请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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