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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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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足哥哥,汝当吾不知么!汝以身犯限是欲留我一线生机也!可是这不还没到拼命之时么!”

    “吾闻野狼之狩猎善群攻,今你我二人四面受困,逃之无路。岂不是已至险境!”

    “不足哥哥,吾亦闻兽怕猛火,吾二人何不将火燃的大些,再躲到树上。难不成他们飞上树来吃了吾等!”

    “嗯!此法儿甚妙。只是最近之大树距此亦有数十丈之遥呢?”

    “只要将火燃大,以火引路,吾等自可慢慢儿行至树下。只要躲上了树,其能柰我何?”

    “嗯,嫦儿,汝将近旁之那株枯树枝条多弄些下来以备用。好,汝慢慢儿引火前行,不要急!待火大些再走。好,正是如此······”

    那嫦儿一束一束的抱了柴草引火,不足却手中挥动燃着火舌的长大木棍,紧紧儿盯着那些高高大大的铁背黑狼。狼群亦一步步围拢而来。眼看快到那大树底下,柴草却再也没有!

 第二十八章

    “不足哥哥,没有柴草了!”

    “嫦儿,拿着这根火棍。别怕!只管向那树下行去!”

    “可是,不足哥哥,你······”

    “某家便在汝身后!只管快走!且莫要回头!”

    “是!”

    嫦儿一头应着一头转过身向那大树奔去。正在此时,一声野狼之咆哮冲天而起,声震四野。

    “呔”

    又一声大吼,却是不足发出,虽不能与狼吼相较,却也中气十足。嫦儿放出识神一感,见那两只巨狼猛然跃起,如两道黑色虚影冲向不足。不足亦飞身而向,手握燃火之长棍冲向两狼。两相相交之一瞬,两狼如飞跃起,皆张着血盆大口,那獠牙在火光中闪着金色光芒,口角之涎水亦光影闪闪下落。不足手中木棍燃火之一端向上微翘,身形似乎亦要跃起,却突然将身一挫,其身形向后一倒,离地寸许向前滑行而走。但那燃火之棍头却向上一挑,又顺势横击而出,那两只巨狼身在空中,虽扭动身躯欲变换攻击路线,然却早着了道儿,轰一身撞在一起,摔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复跃起。此一击使得极巧,既避过了两狼之必杀一击,又借力而行,巧使此两狼相撞。两狼目露凶光,复向不足冲去。不足却转身而走,似是要逃。一狼忽吼了一声,又有数匹狼冲向不足。眼看不足陷入其围,却突然大吼一声复将身向后倒地,手中木棍往后猛然一击,一声惨叫和着棍断之声响起,一匹巨狼头颅受击滚落一旁,倒地不起。然与此同时,另一匹巨狼已然冲至,其血盆大口对着不足之头颅一口咬下。其口之巨便是不足之体亦可吞下,况乎其首!

    “啊!不足哥哥!”

    嫦儿大惊失色,急欲出手来助,但其法能刚聚,那天边却轰然一声,一道金光现出。

    “啊呀!苦也!”

    此光一现慌得嫦儿收了法能,那金光却也消失无踪。嫦儿于法袋中取出一物欲抛出。却见那边不足将身跳起,向这边冲来。而那巨狼张着大嘴嚎叫,却似合不拢了。嫦儿定眼一瞧,见那狼嘴中一节木棍竖竖儿支撑着狼口上下颌,竟似插在了那儿!所余狼众此时竟皆一顿,再不前冲。只缓缓围拢而来。而嫦儿与不足却慌慌张张爬上了大树。

    待到树上稍稳了心神,嫦儿见不足浑体衣物破碎,前胸四肢皆鲜血淋淋,忽然心痛莫名,竟不由双目浸泪,那晶莹之泪珠儿顺着其绝色之脸庞滚落而下。不足道:

    “嫦儿,没事了!瞧,吾二人不是好好儿么!”

    “痛么?不足哥哥!”

    嫦儿一边轻柔擦拭不足之伤口,一边垂泪。

    “嫦儿,汝却好厉害哎!这等猛兽,连某家都赫的不轻,汝竟面不改色!”

    “吾哪里有不足哥哥之勇气么!”

    “嗨,亏得某家小时候常跟爷爷学武技,虽花拳绣腿,可是与机警还是大有助益的。哈哈哈······”

    “不足哥哥,汝那不是花拳绣腿,乃是神技!”

    “呵呵呵,嫦儿,何故谬赞耶。吾等这般毫无内力之招数,岂非花拳绣腿也哉!”

    “咦!”

    “怎得,嫦儿?”

    不足顺嫦儿之目光瞧去,见那倒地之一狼慢慢爬起,而另一匹巨狼却将一爪子从其口中将那木棍扯了出来。其口中鲜血淋淋,却浑然无觉。而后两匹巨狼看着树上之二人,慢慢儿退去了。

    树上待得一夜,到了天明,兽群尽管散去,但却或远或近在这一带丛林活动,并未散去。

    “不足哥哥,汝却瞧视那兽众,似并未离去。这却如何是好?”

    “不急,到白昼,那官道上有人时,吾等便下树随其前行。到了村镇自是不必怕什么匪徒与野兽了!”

    天近晌午时,官道上三五人若商旅般结对行来。其方向正是北向。不足大喜遂催促嫦儿下树至官道同行,见了那几人,不足行礼道:

    “诸位客官可是向北去的?”

    “然也。看两位年岁不甚大,却如何从这林间行出?”

    此数人皆手扶腰间刀兵,满脸警惕之色不掩,且还多视了嫦儿数眼,目露惊诧之色。嫦儿虽以土画脸,且衣裙不净,然其色惊天自是难掩!

    “一言难尽!昨日我二人行路甚急,竟错过了宿处,只好至林间暂避。却不料先是匪众,后是兽群,险遭不测。”

    “此地乃险地也。既如此,便就同行吧!多个人也多份力不是!”

    那数人瞧的仔细,见不足二人竟无兵刃在手,便相互对视一眼皆点头应答了下来。于是众人便闲聊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行不得三两个时辰,便远远儿见得一村镇。不甚大一片建筑,形貌凌乱不堪,散落于小丘之坡下。中间一道却正是此官道横穿此镇,官道顺此山坡扭扭曲曲,拐了好几道弯儿,而后于镇中偏北处分出两条岔道,西向一,北向一,却正好是三条道儿相会此镇。故此镇名唤三岔。不足早于此同路客子处打听得实了,其去古州城向北而行即可。于是和金嫦儿在村镇上吃了饭,买了些熟肉、烙饼之类,一一备齐了要赶路。幸好给嫦儿买衣裙银钱还剩数两,再者嫦儿也尚有几两,否则还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也。

    那不足整顿好干粮,背在身上,刚刚行至客栈门口,突然马嘶人喊。“山上大王杀来了,快逃啊!”

    接着便是滚滚尘土向镇中飞扬卷来,马蹄声轰隆隆由远及近震天价响彻而来。马上豪客高声喊叫,杀入镇中。村镇街上顿时乱着一团,各家各户之众皆奔向自家门去,家家户户关门闭户不敢稍动!只一丝儿光景,整个村镇只余贼寇,余人尽遁。不足面色大变,其虽遇险境数次,但那时年岁尚小,并不甚清楚其险到底如何!如今山贼近在眼前,如何不怕!便拉了嫦儿闪进客栈门去,随数位客子连滚带爬冲到了楼内大堂。

    “快关门!快关门!”

    一位客子吼道。几位机敏之人急忙关上了正堂楼门。却听一人大吼道:

    “不要放走一人!敢乱动者杀!”。

    “是!乱动者杀!”

    数百人齐吼一声。连店内都嗡嗡作响。嫦儿紧紧偎在不足身侧,其已感觉到不足身子微微颤抖。便抬头张着大大之眼睛盯着不足,其目中怜惜之色渐浓。不足道:

    “嫦儿,别怕!若贼人进来,汝却躲在某身后,不要声张即可。”

    “是,不足哥哥。”

    突然,店门被一壮汉一脚踹开。轰的一声山响,门分两片倒下。大堂内顿时尘土飞扬。十数壮汉皆黑巾罩面,手提刀剑,杀气腾腾一冲而入。其一人刀泛青芒,一旋身便飞身上了二楼,只一刀便将一手拎长剑之中年商客从脖颈而下分为两片。半边连着头颅之身子斜倚在楼梯扶手上。震惊之色未及退去,那痛苦之色已现在面上。当时是也,其鲜血四溅如喷射之势,另半片身子直从楼梯飞下,带着其半边五脏六腑和污秽之物洒满整座楼梯,一时腥臭难闻。

    “啊呀!”

    一声惊叫,既有两人同时吓死过去。

    其楼内上下两层上数人裆内皆湿,瘫软于地。另有数人已是呕吐于地。然更多之十数人皆惊骇太过,傻傻痴呆、或站或立、不言不语。店内除呕吐之声,唯余呼吸之音。不足立于嫦儿之前,将身遮挡其双目,同时亦怕嫦儿露了其颜色。然他自己亦惊惧太过。竟一时头脑不灵,空白一片,无思无虑,只余惊骇罢了。

    不足双腿微微颤抖,那嫦儿看在眼里,忽心中一痛!此等血腥之场景,嫦儿亦视若淡水,早水波不惊也。然于不足却太过残酷了。想一想其毕竟还是个孩子!

 第二十九章

    “店内之人听着,交出财物饶尔等不死,敢有违者与此人同例。左右!上去,上下搜来!”

    “是!”

    一众贼人大吼应道。立时便有数贼子冲上楼去。楼梯洒满鲜血,其一人滑到,直滑下楼梯去,连身上亦是鲜血淋淋。那发令之人手提一剑,冷冷望了一眼。而后展目向店内客商一一扫去。其目光所过。众人皆低头不敢正视。楼上一阵噔噔噔之声音和着夹七夹八之什物落地声,瓷器破碎声,家什碎裂声相合一起。楼下之众人哪里敢多言,尽皆垂目低首不敢稍动。好一阵儿,那几个楼上贼众从上面飞身而下,皆怀抱大包。彼等将其扔给大厅内持大刀长矛者,又旋风般来搜楼下之人。其手法娴熟,动作迅捷,只一时便结束。其一人搜到嫦儿还阴笑一声,两手只在胸部一按,方才罢手。自然一无所获。只是不足所带二三两银子被其搜走。而后那伙强人收拾了包裹财物出门,又赶了几车贵重商货要去,此时却缺失了拉车之马匹。原来那强人来时,一客子刚至马厩,惊慌间开了马厩骑马而逃。而其内马匹竟皆尾随而走。

    “去店内抓几个生人汉子来拉车!”

    “是!”

    几个贼子复冲入店中。一高个儿大汉用刀指着数人大声道:

    “你、你、你······都出来。”

    那被指到之数人皆惊慌不自禁,哪里敢出去!可又不敢不出去。正慌乱间做犹豫之色。那大汉见状大怒,只一刀砍翻了身旁一人。可怜那人只叫出半声便人头落地,鲜血顿时喷射而出,而其无头之尸仍兀自站立未倒,其景端得诡异。众人大骇,急急忙忙出来听候发落。

    “再拉出几人来,行动要快!”

    “是!”

    大汉复对店内众人道:

    “尔等几个都来!”

    那嫦儿担心至极,将眼望了不足,其内心正犹豫不定时,不足却道:

    “嫦儿,汝在此地不要动,待某去来。”

    不足等一众十数人,被驱使拉了货车就随这伙强人去了。

    一众客子哪敢声张,各个噤若寒蝉,只低了头,拉车的拉车,推车的推车,被此等强人围着向镇外行去。出镇行不得二里远近,忽一强人道:

    “咦!三当家,后边那店中之小娘子尾追了来也!”

    不足听闻大惊,回头一看,却不正是金嫦儿!暗道:

    “苦也!这小妮子竟如此不知死活,这可如何是好?”

    “哼,小娘皮!去,于吾捉将了来,吾帐中正缺女人呢!”

    “得令!”

    那几个兴高采烈的跨马而去。不一时,金嫦儿被横马上,竟真个儿被捉了来!

    “加快行进!”

    “是!”

    几个强人贼子冲不足等发狠道:

    “快!快!再这样磨磨唧唧的,索性一刀砍翻了汝,吾等兄弟亲自来拉!”

    众人只好加上一把劲。那不足眼见其他人汗流夹背之状,而独自己轻松自如,心下正兀自疑惑不已,而此车上数人亦皆惊讶的望向他。不足寻思道:

    “莫非吾家天生神力?”

    而此时那几个强人贼子又复催促的紧了,不足便加上一把力,车子竟又快上了许多。不足心下暗自惊诧,又怕太过出众,反坏了事情,便刚刚行于此数车之中间。不前不后,不紧不慢,只跟着前行。不足心下惦记嫦儿,便偷眼望去,只见那妮子像布口袋般被横马上,兀自抬头向自己偷笑呢。

    “这笨女人,这般模样了,竟还笑得出来!”

    不过此时,不足总算心下略略松了一下。看看天色渐暗,不一时竟大黑了下来。众人皆又饥又饿,更兼滴水未进,口渴难耐,那行进之速大慢。好在那伙强人再不催促,只随其前行。时候已至夜半,不足等拉着车绕着山路转来转去,谁还知道东西南北!哪里还能辨出方向来!一路之上有三两拉车之人欲逃被捉,俱被彼等贼子坏去了性命。余人哪里还敢冒此奇险,只乖乖儿拉车前行。

    然而忽然就有人道:

    “好了,将他们关在地窟之内,等明天听大当家来了发落。”

    “大哥,这小娘子怎么办?”

    “也将其关在一处。兄弟们,清点完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乐呵乐呵!”

    众强人一声吆喝,驱赶不足等人的骂骂咧咧,卸车的欢欢喜喜,还有几人随那三当家进了一高门院落。一位贼子抬起一脚揣在不足臀上,喝骂道:

    “奶奶的,老子们辛苦了这么久,卸车的美差却便宜了彼之亲兵。”

    “陈三几人这会子正从货车上偷藏好东西呢!哼!一起做贼,吾等却连贼汤都没得喝!”

    “算了,轻声些吧!别好处得不着,反惹来一场骚!”

    “怕什么,彼等做的,偏吾等便不能说的!”

    “算了,算了。不独吾等这个山头如此,别家亦是一样。往大了说,天下之事都一样,不独吾等占山为王者,便是皇家官府尽皆如是!盖凡事尽皆以人为之,而人皆有私故也!”

    “呵呵呵,刘师爷好道理!只是即知此理又何必落草为寇?”

    “汝,汝等好生可恶!”

    “哈哈哈哈······”

    不足皱着眉,将嫦儿拉着,随着众人前行。凭着旁边贼众之手中火把光亮照路,不足等被赶入一个偏门,从一长廊入,又行了一顿饭之功夫,至一石台旁。那石台虽不甚高大,但皆青石砌成,十分牢固。台上一室,亦是青石所筑,唯其屋顶用大木棚起,有门无户,其门竟是一整块巨石,重逾千斤。只听吱吱声作响,有数人正用力打开此门。而后不足等被尽数赶入此室。

    室内燃大缸油灯,光亮甚明。油烟袅袅直从木顶椽缝而去。石室中间地上平置一巨石盖板,其上数支铁杵,上连铁链,与一可旋转盘带之器相连。有数人正尽力绞动那盘带之器嘎嘎作响,那巨石盖板遂缓缓打开,其下露出一洞口,并不甚大。有梯级石阶直延伸下去入了黑暗之中不见。

    “下去!再磨磨蹭蹭,索性一刀做翻了你!”

    不足在黑暗中拉了金嫦儿,紧紧护了嫦儿向暗道楼梯下去。不多时只听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响,只见数贼子一手持火把一手提刀立在一木栅栏之侧,另一人将一个粗木牢门打开。

    “进去吧!难道还要吾等请尔等不成!”

    众人鱼贯而入,而后那数个强人复又锁了门,只留火把数个而去了。

    不足打量了一下此处,其广十数丈,地下略潮,只一点儿柴草还不甚干,却再无其他。左右再一看,见稍远处略暗,便带了嫦儿去那边暗影处。该是嫦儿此女容颜太丽,不足才不得不做如是想。

    众人静了一会子,见此牢外再无他人,便小心攀谈起来。

    “不知彼等贼众会不会杀了吾等?”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沮丧般低声咕哝道。

    “不会!”

    “这却是为何?”

    “这个······方正吾觉得不会!”

    “也许彼等会觉得留下吾等有用。要不然半道上彼等就会杀了吾等,何必等到现在这般麻烦,又是看守,又是关押的!”

    “半道上!哼!其时彼等尚需吾等拉我等之货呢!”

    一个青年没好气的说道。

    “彼等不会套上马拉么?”

    “汝不晓得的,彼等之马乃是战马,没有调训去拉车着,怎么会拉车呢!”

    “战马?那不是只有官兵才有的吗!他们怎么会有呢?”

    “鬼才知道!”

    “古来官匪一家,官家有的,匪寇定是会有。”

 第三十章

    “如此吾等必死无疑了!”

    一个老年客商颓然道。

    “何哉必死耶?”

    “尔等想一想,原本彼等半道上即可放了吾等,彼等巢穴之地尚可保得!可如今,吾等尽数都知晓了,还能不被其灭口么?”

    “可是,这夜黑沉沉,左转右绕的,谁会记得清这去处!”

    “哼!这汝何不去问彼贼人么?换了是尔等,会相信吾等不晓得路,会放了吾等么?”

    众人一听皆闭口不语了。大家知道十有**是活不过明日了。一时之间牢内寂然无声,众人皆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无人再理旁人。

    “不足哥哥,如果彼一众贼子真要杀吾等,当如何处?”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足与嫦儿二人悄悄儿说道。

    “嗯!也许还有救!”

    那儒生模样之老者道。

    “此话怎讲?”

    那老者将眼望向了嫦儿这边。众人皆是商家之中人,鬼似地精,哪里不清楚其中之意思。这乃是唯一之一线生机。

    “尔等看吾做什么?”

    嫦儿讶然问曰。

    “小娘子,吾等性命皆悬于汝手也,请汝帮帮吾等。”

    “慢着,此话如何讲?”

    不足上前一步道。

    “小哥儿,那大王看上了这位小娘子,若将这位小娘子献与那大王则何如?”

    “这位官人,可怜吾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半岁小儿,还请救吾一救则个!”

    另一贼眉鼠眼之人道。

    “卑下小人!以小女子性命苟活还算汉子吗?难道尔等性命是命,某家嫦儿妹妹便不是了!什么老母、小儿,不过以之为借口尔!况汝有,谁家便无了!不要那等小儿般借口吧,让人小瞧了去!某家告诉尔等,这事儿不可能!哼!休得再痴心妄想!”

    “小哥儿,也不好把话说满了。又不是要这位小姐之性命!何况女儿家,嫁谁不是嫁!嫁个山大王,金银美食,富贵生活有何不好!再说了,要死的人也不只是吾等几人,似乎还有小哥儿汝自己呀!”

    “住口!看汝儒衫加身,想必是读书之人!某请问汝将那圣贤之书读到哪里去了!”

    “哼!圣贤也未碰上如此要命之事!”

    “你!”

    “想那先贤之书上讲,一小儿哭于道旁,一豪客至,怪而问曰‘因何啼哭?’,小儿言及其父母亡于仇家之手,求其报仇。曰‘仇家是谁?’,曰‘王’,曰‘须得一物方可。’,曰‘何物?’,曰‘汝项上首级。’曰‘可。’遂以刀自刎。豪客取其首级,终保其仇。其路人尚能相助,况我等同行哉?”

    另一长袍儒客娓娓道。

    “哼!先生深得儒家教化三味!可惜此伪善之论早为吾等弃之。已骗不得某家矣!虽汝巧舌如簧亦难动某寸心。嫦儿,汝且别怕,吾史不足一口气在,必保汝无恙!”

    “不足哥哥,吾或可一试,说不定能说动其心!”

    “住口!臭妮子!谁要汝充好汉多事来着!”

    不足大怒,怪这没高没低之小妮子不知轻重。而那白娇娇却嘻嘻笑着传音道:

    “姐姐,吾原以为普天之下再无人敢这般教训汝也,却不料竟还有!嘻嘻嘻······”

    “小妮子,看着姐姐挨骂,倒很开心!”

    嫦儿亦笑着传音道。

    “汝才是多事!人家自己都愿意了!再说了,此事恐由不得汝也!”

    其一壮汉道。

    “哼!汝倒试一试!”

    不足毫不示弱。

    “尔等也别曰、曰、曰的了,我大老粗也不懂。只是先将这小厮拿下,而后将其连同这小妮子交予大王不就是了!”

    另一个体阔若熊身家颇高之壮硕大汉边说边大步行来,其余数位壮硕汉子一起围拢而来。只见那大汉一只大手径直来拿不足。

    “此时当同仇敌忾,却不料自相争斗。汝等之智尽皆如是尔!”

    不足亦是怒火中烧,大声言罢亦大步向前迎向了那大汉。那大汉冷笑,一只手只向不足脖颈抓来。不足也不闪避,抬手一挡,另一只手却向大汉腹部击去。只听“啊”一声惨叫,那大汉像团肉球般直向后飞去,堪堪地直落在五七丈开外,双手捧腹滚地嚎叫。其余众人惊在当地,半响回不过神来。

    “竟是不世高手!”

    众人皆惊恐望来。其实此番情景连不足亦是大疑。其虽在拉车时就觉察自己大异常人,却不料竟巨力如是!嫦儿只含笑望着不足。那不足哪里知道,其当日误食助灵丹之妙用。此丹即可养元神,强识神,对骨体经络亦有大妙用,真个儿堪比仙丹呢!史不足之祖父史义也只是炼得七八粒而已。此物既是当日嫦儿暗引其所摘之灵药所制。入道境界之下皆有奇效。只是法力愈低其效果愈好。只是有一样,法力修为低下之人却无法炼化此丹。再加上此丹之主药已近绝迹,炼制几无可能。故此丹名头虽响却罕有人见,更不用说服用了。而不足误食后,却遇嫦儿以**力化到全身。若非如此,此子早亡了,又哪里能得如此之造化!

    金嫦儿只望着不足微笑不语。不足略一思索道:

    “某本欲取汝之性命,然念汝生死之间偶犯糊涂,留汝苟活。”

    而后对其惊恐未定之众道:

    “诸位,还是不要打某家嫦儿妹妹之注意的好。如今吾等生死一线,当合力以自救。”

    那儒生长吁一口气道:

    “先生真神人也!然则计将安出,请先生示来!”

    “大家近前一谋。”

    众人皆围拢而来,自然以不足为马首尔。

    “此地,诸位进来时想必都观察过了。牢固!且内外皆不可破。与吾等而言,只不得出,而与彼等贼子而言则必不疑有他!此吾等唯一之机会也!若吾等诱彼入内,一一击杀之。以霹雳之手段突袭而出,则彼等必不及防,或有一线之生机也未可知!除此别无它途。至于汝等欲弃吾嫦儿妹妹而自救,实大愚也!若彼大王纳其为妾,保不准就会释放吾等!其屠吾之心或更甚!若不欲露其巢,现其行,此唯一途尔,又岂会以一女子而犯险哉!而彼等行事之残暴想必诸位皆入目矣!”

    众人皆点首做同意状,实则心中百动,思量其谋之于自己之利弊尔!然那大王之杀伐,众人皆所亲见。知道苟安于此或许多活数个时辰尔,然必死无疑。冒死一搏虽会一死,然抑或有一线之生机!但与贼众搏命,慑于其三岔镇之客栈中和一路之上之惨状,众人又哪里敢!只哑然无声。

    “吾观诸众人先时赤手空拳欲擒吾等,其胆可谓大矣!而今面对贼众却畏首如鼠!”

    “不足哥哥,先打开牢门,待吾引那贼人下来,却好突袭于他。而后直悄悄儿遁出,也不惊动那贼首与众喽啰,各自逃命如何?”

    “好!既然连一个小娘子都敢舍命,吾等何惧!”

    其一人沉声道。

    “干了!”

    又有数人附和道。

    于是众人聚首一起商量诸动作之细节。以不足为首,安排好人手,相约取敌。得手后遁出,四散逃命。

    不足观此众人皆跃跃欲试,知道人心可用。便行到那木栅栏之牢门旁,两手握了木栅,一声闷哼,牢门之木栅竟四散而开。众人惊极而喜,皆低声赞了几句。而后拣了几节木棒出得牢门,进入暗道,将贼众遗下之火把拿了向来路而去。不一时便到了巨石盖板之下。不足吩咐众人灭了火把,与暗道两侧潜好。自己与嫦儿直行到盖板下之阶梯处。不足凝神仔细一听,隔着盖板,唯闻三数人吃酒之声。遂于暗中轻轻对众人道:

    “彼等正在吃酒,需再等的一时,等其倦了却好下手!”

    众人皆不语。只忐忑等待。又近一个时辰过了,不足才对嫦儿道:

    “开始!”

    那嫦儿便嘤嘤呜呜唱起歌来道:

    “君行妾门,反复往来。

    高歌吟赋,实为妾故。

    妾居深阁,早得耳闻。

    高堂怪疑,或斥于君。

    君请无怒,莫罪妾父。

    明日昏黑,妾至杏林。

    君来我媒,妾当言母。

    父命如山,母或周详。

    三岁得识,十月且嫁。

    经年得子,教化膝下。

    奉侍公婆,至贤至孝。

    儿诵经文,至善至美。

    妾即无罪,君何有它。

    前月来休,遣妾归家。

    家既君家,妾归何去。

    去休去休,绝无来谒。”

    其歌声缈缦空灵,丝丝缕缕皆入耳中,如泣如诉,如烟如尘,飘飘荡荡竟皆入那石板缝隙而去。

    “老大。何人唱歌呢?”

 第三十一章

    “咦,何人唱歌呢?”

    其一贼人问曰。

    “似是从下面传来者。老大,待吾下去瞧上一瞧?”

    一个黑廋汉子仔细地听了一会儿道。

    “汝?罢了!汝之小心事儿,还能瞒得过吾等!下面那小娘子虽好,不过有汝之性命要紧么?”

    “老大,那小娘子真他妈是万里无挑之绝杀美人儿。妈的!那个美直叫老子流口水儿。”

    “可那是三当家相中者人儿,谁敢动她!”

    “难道动完了可还写着不成?”

    其一人冷笑道。

    “这······”

    那‘大哥’略一沉吟道:

    “算了,个吧女人!到哪里还玩不上呢!兄弟们喝酒!”

    不足将耳贴在石板缝隙听闻彼等言语,眉头微皱道:

    “嫦儿,继续唱!”

    金嫦儿暗用玄功将一丝儿媚意入了歌声,直飞入外面看守贼子之耳中。那贼众皆面红耳赤不能自已,而暗道中诸人却安之若素,却哪里知得其中之秘。

    “大哥,吾等出生入死,只轮的个看守死囚。所得银钱又少,好女人尽被他们当家几个霸去了。今儿个恰逢那千娇百媚之小娘子自投罗网,兄弟们也开开浑!说不定彼还是个雏儿呢!哈哈哈······”

    “这个,这个只怕不好!三当家······”

    “大哥,照理说汝早该是当家人才是!只是不会阿谀奉承,到如今还是个小头目。他三当家算什么东西,也到咱兄弟这儿吆五喝六的!咱们兄弟便就将那雏儿上了又咋地!”

    “这个,兄弟们,兄弟们······”

    “大哥,汝深谋远虑,所忧者无非事发难于交差罢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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