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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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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由比滨有些怯懦地开口。
「虽然我不太常玩游戏,也不是很了解游戏……」
在场的其他人皆默不作声,渐渐被她认真的神情吸引。
我静静等待她说下去。这时,原本低头看牌的由比滨,倏地抬起脸来。
她直直注视着我说:
「即使开始的方式不正确,或是半途而废,依然不算是欺骗或虚假……因为,『喜欢』的心情是绝对不会错的……这是我的想法。」
真不晓得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我思考到一半,听见有人重新站稳脚步。
「……没错,就是那样……我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好自豪……」
材木座的声音毫不造作,难堪地颤抖着,而且有一句没一句,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仍继续把话说完。
「所以,我才把自己睹在游戏上头!这样哪里奇怪?你们才弄错了吧!」
材木座吸着鼻子、抖动着肩膀恸哭。他不断抽泣,含着泪水瞪向对方,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战败者。
他的样子很难堪,秦野和相模的脸上满是厌恶。不,他们看到的或许不是材木座,而是过去那个难堪的自己。
——想必他们也很喜欢游戏,而且曾经抱持着梦想。
然而,一个人要独自背负梦想,实在太过沉重。
随着年龄增长,我们渐渐看清现实中的未来,不再拥有追求梦想的能力。
不到二十万日币的薪水、明星大学毕业生惨不忍睹的就业率、一整年的自杀人数、加税、再怎么缴也拿不回来的年金……我们净是面对这样的现实。若是稍微成熟些的高中生,还会提早认清这些事。
大家半开玩笑地说「工作就输了」这种话,绝对称不上是错误。
在那种世界一味地追求梦想,只会让人感到痛苦和懊悔,光是想像便不禁叹息。
单纯因为喜欢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们要强化自己。他们累积知识,看着那些只会做梦的人,确定自己和那些人不同以激励自我。
——因为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他们怎么有办法否定那种行为?
「……你太不了解现实了,现实跟理想是不同的。」
「那种事情我早就知道!游乐场里有个以作家为目标、不停到处投稿的人,现在公司上班!得意地炫耀自己通过比赛复试的家伙,现在还是尼特族!我当然也很了解现实……」
材木座紧握拳头,激动得指甲快要刺破皮肤。
「我说自己要当轻小说作家,九成九的人都会捧腹大笑,说『别做那种无聊的白日梦』,或『死小鬼,看清现实吧』。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是啊,我们都很了解现实。
我们了解恐怖分子不会突然袭击教室;街道上也不会出现满满的僵尸,大家只能关在家庭用品卖场里避难。
一般听到某人要成为游戏剧本家、轻小说作家的宣言时,大多会认为那是荒诞无稽的白日梦,如同前面提到的那些无聊妄想。
不会有人真心支持,也不会有人认真阻止。即使对自己的梦想很认真,其他人依旧不会当真。
所以,总有一天我们会放弃那个梦想,为曾经做着白日梦的自己,以及正在做白日梦的人感到可笑。我们会笑着敷衍这一切。
即使如此,材木座竟然还有办法一边哭喊一边吸鼻子,用颤抖的声音诉说自己的梦想。
「现在我终于明白,即使未来当不成作家,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我不是因为想成为作家才喜欢那些东西!而是因为喜欢才想成为作家!」
老实说,我很羡慕他。
我羡慕他不会疑惑、不会悲观地看待一切,拥有仅靠一句「因为我喜欢」便决定自己未来的憨直。愚昧也该有个限度,他的直率已经到达眩目的地步。
能够老实说出「喜欢」这句话,实在是坚强得让人感到耀眼。既非玩笑也非逞强,而是发自内心的这种纯粹,早已被我深深地封存起来。
因此,如果……如果材木座跟我赢得这场比赛……到时候,我也可以试着相信看看——但如果输了,我还是不会相信。
「……材木座,换你了。」
我用握着牌的拳头抵住材木座的胸口。
他轻抚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接着,他接下我手上的牌,踏出一步准备坐下。
「……事到如今,不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我们擦身而过时,他带着几分沉着对我低语,声音还满悦耳的。不要啊!我好担心自己忘不了那句话!
他深深地吸气、吐气,让自己不再哽咽。
「……呼,久等了,我们一决胜负吧……」
我们总共剩下八张牌:黑桃J、梅花8、红心3、方块4——以及四张6。
「看招!Infinity Slash!」
他迅速抽出扑克牌,发出「砰」的一声拍到桌上。我懂了,8横躺下来即为无限的符号;再加上「切」牌,所以是Slash。
「八幡。」
我制止他要连同扑克牌一起送给我的话。
不用全部说出来,我很清楚。
我坐上座位,摊开手中的牌。
时机成熟了。正因为我们一路吃败仗、一直居于最弱势,但仍不肯放弃,现在才得以发动这一招。
这是韧性?耐性?精神论?抑或是有志者事竟成?
都不是,我们一开始便在等这一刻。
所以,在这之前的败仗都不算是败仗。前面那些微不足道的败仗,都是为最后的胜利铺路。
除非自己认输,才是真正输掉比赛。站在我背后的男人,直到最后都不会承认失败和错误,因此,他可以说是最接近胜利的男人。
即使已经山穷水尽、看不到任何希望,如果还能呐喊出声,不依靠任何事物,只凭自己纯粹的意志坚持下去……
那么,那便能够称之为「梦想」吧。
那是其他人难以撼动的无价幻想,也是世上极为稀罕的现实,只有非常少数的人能够拥有。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起哆嗦。这种高潮感真是难以言喻,我忍不住吐露憧憬已久的台词。
「……不会输的。」
「没错,不会。」
两个男人背靠着背,一起说出这句台词:
「「我们才不会输!」」
我抓起那四张牌,砸到桌面上。
「the end of genesis T。M。Revolution type D!」
材木座你别吵,留下Revolution这个字就好!没事说得那么帅气做什么?我差点就要感受到你的才能了。
由比滨露出苦笑,雪之下也发出嘲笑似的叹息,耸耸肩表示「Pass」。
秦野跟相模则仿佛什么东西梗在喉中,愤恨地看向材木座。
这是当然的。
他们过去想必也这样玩过游戏,只是不知从哪一天起,他们见识到许许多多的事物,单纯「喜欢」的心情已经无法满足自我,于是开始寻找理由。
他们出现短暂的犹豫,不知是在思考该如何出牌,或是回顾自己走过的来时路。
「Pass……」
「干得好,八幡,接下来交给我吧!」
材木座藏不住兴奋之情,满脸笑容地抢过我手中的牌。
「Sword ofjack……THE Reverse。」
他故意说得很帅气,但如同各位所见,只不过是一张黑桃J。
「喂!你白痴吗?使出『11革命』的话,我们原本革命不就没意义了!」
在发动革命的情况下使用「11革命」,结果即为再转回来。如同「反对的反对是赞成」,这一轮的数字强弱将回归正常。现在明明是消耗弱牌的时候……
「咦…………啊!」
材木座连眨好几下眼睛,这才注意到自己干的蠢事。这家伙要出什么牌,竟然是先考虑喊技能名称的爽度吗……
这家伙果然是个白痴。虽然刚刚还说不会输的,但现在已万事休矣,而且材木座没有绝影那种人偶,我也不会超级神拳(注41 动画「超能奇兵」中角色使用的技能名称。)。
由比滨思考一会儿后,决定放弃出牌,接着相模迅速打出黑桃2。
鬼牌目前落在游戏社的手中,所以再也没有其他牌可以赢过黑桃2。
秦野跟相模对看一眼,大大地叹一口气。
目前轮到他们当庄家,而且革命持续进行中。
游戏社剩下三张牌,我们两组各剩两张。但是在游戏社当庄家的局面下,等于让他们解出完全胜利的方程式。
「好吧,我认同剑豪先生的志气。」
奏野说完,伸手夹住两张牌。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
他拿起那两张牌,如同挥舞死神的镰刀。
还是差一点吗……要不是那个愚蠢的失误,我们早已获胜,可惜现在多说什么也没有用。
正当我想着「没办法,只能脱了」的时候——
「我投降……不管怎么算,都不可能获胜……」
始终保持沉默的雪之下扶额叹道。秦野听到意料之外的人开口,突然停下动作。
「咦……小雪乃,你为什么知道?」
「只要留意所有出过的牌,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再扣掉我们自己的牌,便能知道对方剩下什么。而且大富豪跟大贫民会换牌,强的牌已经在游戏社那里,所以要过滤出答案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电脑奶奶(注42 一首日文歌曲名。)吗……」
虽说把所有出过的牌记下来就好,连小学生也想得到这种方式,但实际上根本不会有人这么做。记牌本身已经很费脑力,更不用说还要同时思考战术。再说,当大家沉迷于游戏时,那些事情早已无所谓,只有2跟鬼牌才是重点。
……反过来说,这家伙是傻瓜吗?
「游戏社出鬼牌跟8的组合,8切牌后再出掉最后的方块7。比企谷同学他们剩下红心3跟方块4。无论怎么想,我们都没有胜算。」
雪之下不耐烦地解释完后,放下手中的牌站起身。等一下,你真的知道我们拿什么牌啊?你是阿尔达超能力者吗(注43 出自动画「超能奇兵」的设定。)?
她不甘心地咬紧嘴唇,害羞地脸颊泛红,慢慢把手放到夏季背心的衣摆上。细长的手指因为屈辱而不停颤抖,怎样都抓不牢,连我都快要看不下去。
「呼……」
雪之下短吁一口气,咬紧牙根用力抓住衣摆。
接着,她缓缓撩起背心,露出藏在里头的上衣。从钮扣之间的缝隙,隐约可见白如陶器的丝滑肌肤。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的视线被她牢牢吸住,而且我不讨厌这样。
我吞一口口水,同一时间,旁边传来「啪沙」的声响。
干什么啦?安静别吵!万一漏看什么该怎么办?
我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瞪一眼,原来是秦野手中的鬼牌不小心掉下去。
「对、对不起。」对方也明白现在不是掉牌的时候,赶忙道歉后连牌都不捡,又将视线转回去……真是的,给我小心一点。
接着,我也把头转回去继续观赏……不过,有个东西硬是遮住我的视线。
「停!好,到此为止。」
眼睛周围的皮肤,感受到女生特有的柔软双手。
我轻轻拨开那双手,看见由比滨用对待垃圾的眼神盯着我。
「做什么……」
由比滨气得鼓起脸颊,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她把头往旁边一撇,头上那颗丸子跟着晃动,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小雪乃,你不需要脱衣服。」
由比滨握住雪之下的双手,止住她的动作。于是雪之下逐渐放松僵硬的身体,无力地回握由比滨的手。
「……不过,比赛就是比赛。虽然把你卷进来,实在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们还是可以赢。」
由比滨说完,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牌。
「嘿,3最大。」
先前秦野松开的那张鬼牌,正面朝上地落在出牌区。
「咦!」
相模的惊叫声,有如出自横山光辉笔下《三国志》的角色。
「啊!」
秦野也露出金肉人般的惊愕神情。
在一般情况中,黑桃3是最弱的一张牌,但在特殊规则下,它将成为对抗万能鬼牌的唯一手段。而且在革命时,3也会跃上最强牌面的宝座。
在如同现代社会写照的「大贫民」游戏中,它是既脆弱却又闪耀着希望的存在。
「来,小雪乃。」
由比滨兴奋地把最后一张牌交给愣住的雪之下。
雪之下不好意思地接过那张牌以及由比滨的微笑。
于是,胜利女神对女王展露笑容。
夕阳照进游戏社的社办,在一片逆光中,某人轻轻摆出胜利姿势。
这场胜利来得令人措手不及,我品尝着称不上余韵的余韵,对游戏社的社员开口:「喜欢还是讨厌,跟有没有知识无关……人生是很讲求运气的游戏。」
梦想能不能实现、比赛能不能胜利,都是由运气决定。这是《幸运超人》教会我的事。不过,这种游戏未免太莫名其妙。所以说,材木座的梦想能不能实现,也得问问他的运气。
我稍微吁一口气,面带笑容对材木座和侍奉社说:
「现在便放弃或否定梦想,还太早一点。」
「比企谷同学,请你快点穿上衣服。」
× × ×
走出游戏社的社办时,开放的走廊上吹来一阵微热的风。由于刚才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我的肩膀还酸得要命。
我把手放到肩上,脖子一扭,听到一阵清脆的声响。身旁的由比滨尽情地伸懒腰,雪之下也努力忍住小小的呵欠。
「那个……非常对不起。」
「我们还嘲笑你……」
秦野跟相模自责地低下头。他们能够坦率地道歉,即为心地正直的证明。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听到材木座的妄想时,才会忍不住说那么多。
以某方面来说,只有他们认真聆听材木座的梦想。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根本不会否定。
——不过,我可不一样。我打从心底否定他,认定他是一个人渣。
「唔喔?哇哈哈哈哈!知道就好!你们再等几年吧,我材木座义辉,一定会推出高水准的游戏!」
嚣张的材木座实在让人厌恶,不过游戏社的两人只是笑着带过。
「好的,我们很期待剑豪先生的游戏。」
「话是这么说,但版权归公司所有,所以游戏不会单纯属于剑豪先生。」
听到这句话,材木座立刻停止笑声。
「唔?嗯?什么意思?」
秦野和相模对望一眼,然后仔细地为他一一说明。
「基本上,在公司制作的东西,都算是公司的财产。」
「这叫做共同著作权,权利归公司所有。」
「虽然依照契约内容可能会有所不同,但如果是游戏的剧本,大部分是由公司买断。」
「公司买断的话,不论之后游戏多畅销,作家都只拿得到一开始的那笔钱。」
「真、真的假的!」
材木座震惊得把书包掉到地上。
「那、那还是算了……嗯,我放弃。」
这个家伙……竟然马上露出本性……真想痛扁他一顿……
我拚命克制一拳打爆他太阳穴的冲动,游戏社的两人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露出半是同情的苦笑。
「哼,不管游戏卖得再好,如果我只拿得到一点钱,一样没有意义。果然还是当轻小说作家最好!啊,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得赶快开始构思剧情……」
材木座迅速拎起书包,盘着手臂迈开大步离去。
「那么再见啦,八幡!」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着一只手要他滚蛋,他则满脸喜悦地挥手回应我。
……总觉得,这是我参加侍奉社后第一次做白工。
「该怎么说呢……真是个怪人。」
秦野如此低喃。
「没错吧?跟他在一起,从来不会有好事发生。」
「不过,你们也是一群怪人……」
相模有些冷淡地回道。
「啥?喂,你们对一个超级正常的人说什么——」
「你那样要到哪个文化圈才算正常啊?跟你这种怪人在一起真是辛苦。」
「可是,小雪乃也很奇怪耶……啊哈哈……」
由比滨见雪之下冷静地说出那种话,尴尬地笑着说道。
但雪之下没生气,嘴角浮现温柔的笑容。
「有道理,我跟比企谷同学都有些地方不太正常……因此,如果有像由比滨同学一样正常的人陪伴,会给我很大的帮助……」
在夕阳的余晖下,雪之下的脸颊淡淡地泛红。由比滨望着这一幕,逐渐流露出欣喜之情。她的眼眶略微泛泪,用力抱住雪之下的右手。
「……好!」
「好闷热……」
虽然雪之下如此抱怨,但仍维持那个姿势,没有抽开手臂的意思。
「总之,我们先回去社办吧。」
我对她们开口,率先踏出脚步。走了几步后,她们也跟上来。
不论如何,雪之下和由比滨再度回到之前的关系,算得上是好事吧。
第三卷 关于户冢彩加
唔~~~虽然是自己的哥哥,但实在不行啊……
比企谷小町
哥哥最常跟哪个女生讲话?
比企谷八幡
平冢老师吧……
不过那个人早已超过女孩的年龄。
比企谷小町
当面对她说这种话,会被揍喔……
那么,老师以外的人呢?
比企谷八幡
户冢吧?应该是户冢,一定是户冢,只有户冢而已。今天我还跟他争论巧克力螺旋面包的吃法。户冢喜欢撕开来一口一口吃,因为他的嘴巴没办法张很大。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户冢的嘴巴小小的很可爱,所以我让他现场咬一口看看。结果他舔掉沾在嘴唇上的巧克力酱时,舌头就像这样动……总、总之!最经典的一幕是他发现我在看他舔巧克力酱,害羞地移开视线时的表情!
比企谷小町
唉……
啊,哥哥,晚餐要不要吃猪肉涮涮锅?
比企谷八幡
喂,等一下,我还没有说完。然后——
比企谷小町
那小町先出去买啰…
比企谷八幡
啊!不是要你等一下吗?听我说完啦!
然后户冢还说菠萝面包——
第三卷 ⑥ 他和她的起始终于要画下句点
回到社办后,我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夕阳正缓缓没入东京湾,夜幕逐渐降临东边的天空,宛如倒下蓝色颜料。
「唉,现在该怎么办?我都把蛋糕烤好了……」
同样看着窗外天色的雪之下发出叹息。放学时刻即将到来,在下课钟响之前的短暂时间内,大概只够我们把蛋糕切开。
由比滨听到雪之下的话,不解地歪头问:「蛋糕?为什么有蛋糕?」
「还问为什么……啊,对喔,我们还没有说。今天找你来这里,是想帮你庆生。」
「咦?」
「由比滨同学最近一直没来社团……所以想跟你说,请你不要懈怠……另外,也可以算是对你的感谢……」
雪之下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害羞,但她还没把话说完,由此滨便扑了过去。
「小雪乃,你记得我的生日啊。」
应该不能说是记得,只是从她的邮件信箱地址推测出来。
反正中间的过程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由比滨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
「可惜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雪之下终究受不了那股闷热,想要跟由比滨拉开距离。由比滨稍微抗拒一阵子,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拍一下双手,雪之下趁机挣脱出来。
「不然,我们去校外庆祝吧!」
「不过校外也没什么地方……」
雪之下对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犹豫,不过由比滨要她不用担心,眨着眼睛表示「包在我身上」。
「放心放心,我会负责跟店家订位。你们为我准备蛋糕,我已经非常开心。」
「其实不只有蛋糕……」
「咦!还有礼物吗?」由比滨看着雪之下,眼睛闪闪发光。雪之下不久前才从她的拥抱中脱身,现在她又凑了上来。
雪之下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慎防对方再度扑过来。
「嗯,是啊……不过,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准备礼物。」
她说到这里时,看了我一眼。
「咦……难不成……」
由比滨察觉她话中的含意,露出有点不知所措的暧昧笑容。
「啊、啊哈哈,想不到自闭男也会准备礼物~~因为前一阵子……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我一跟由比滨对上视线,两人又立刻别开。
雪之下也在场时,我还可以假装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但她现在主动把球丢给我,代表她很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要我们赶快解决。
这家伙平时明明一点也不温柔,却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多管闲事……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装,若无其事地递给由比滨。
「……这可不是因为你生日才送的。」
「咦?」
尽管接下来的话实在很难启齿,我还是勉强自己挤出句子。
「我稍微思考一下。该怎么说呢……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我救你那只狗的事,还有你始终放在心上的事,全部当成没发生过。」
我尽量不看由比滨的反应,不留任何空档地继续说下去。
「再怎么说,你都没有一直过意不去的理由。虽然当时我受重伤,不过对方投保的公司有提供理赔,律师跟驾驶听说也有来道歉,所以,你一开始便没有同情或内疚的必要。」
我每说出一句话,心脏便像被揪住似地感到一股压力,但如果不说出口,就无法了结这件事。
「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你才帮忙的。」
由比滨看向我,眼中闪过一阵难过,接着又立刻低下头。
「我不是卖人情给某个特定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执着于还我人情。不过,既然我让你操那么多心,相对地应该有所回报,所以想送你这个东西,代表我们从此扯平。接下来你不用再顾虑我,一切都到此结束。」
全部说完后,我呼出一口气,感觉连胸口的不快都吐出来。
这下子终于能够解脱,包括令人摇头的误会,以及自己搞错的防卫行为,全部都能画下句点。不过,这么想本身或许就是个令人摇头的误会,也是自己搞错的防卫行为。
我看不出由比滨的表情,只知道她紧抿着嘴唇。
「……为什么你会那样想?我从来没同情过你,也没对你过意不去。只是……」
她的声音在颤抖,而且相当微弱。我跟雪之下完全无法回答,只能静静聆听。
社办的一角微微陷入黑暗。再过一会儿,夕阳即将完全隐没。
「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开始搞不懂了……本来还以为很简单的……」
接下来的话显得比较有精神,但由比滨勉强自己开朗起来,反而让这句话显得虚弱无力。
这时,冰冷的说话声打破现场的暧昧。
「这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雪之下背对夕阳站着。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掀起她的头发。
「比企谷同学不记得自己帮助过由比滨同学,由比滨同学也不记得自己同情过比企谷同学……你们一开始便搞错了。」
「是啊,没错。」
我说完后,雪之下颔首。
「嗯,所以我认为,比企谷同学选择,让一切结束。是正确的做法。」
由于我们一开始便搞错方向,自然会走到错误的结果。不论对方抱持什么样的感情,我都不可能改变答案。
即使——只是假设——即使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情。
因为意外事故才萌生的感情、藉由牺牲自己得到的同情、不管是谁来救都有可能产生的恋情,我都不可能当真。
我出手救她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所以她也是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被我拯救。既然如此,她的情感和温柔并非为我而生,而是某个帮助她的人。
因此,这一点绝不能搞错。
我早已不再自顾自地期待,然后落得一场空。
一开始便不期待,中途也不会期待,直到最后都不抱期待。
由比滨沉默半晌才开口低喃:
「可是,要在这里结束,总觉得……好讨厌喔。」
「……傻瓜,结束的话再重新开始不就好吗?而且,你们也没做错什么。」
「啊?」
雪之下突然说出意想不到的话,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她一脸悠哉地拨开肩膀上的头发。
「虽然你们搞错自己在帮谁又被谁帮助,不过同样都算是被害者吧?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向加害者追究一切。所以……」
她在这里暂停一拍,利用短暂的空档来回打量我们两人。
「……你们当然也可以好好重新开始。」
她露出温柔但有点寂寞的笑容。
在一片夕照下,我无法得知她眯细的眼中看见什么。
「我要先去向平冢老师报告我们已经补满社员。」
接着她想起这件事,漠然转过身,用比平常略快的速度走出社办,完全不回头看我们。
剩下我跟由比滨留在原地。雪之下说出她要说的话,所以没有问题,但现场的气氛还是有些尴尬。你多少想想办法吧……
由比滨偷瞄我的反应,宛如在寻找时机,用确认的语气对我开口:
「嗯……那么……请、请多多指教……」
她不管我怎么想,单方面地对我这样说,不知为何还行礼致意。
「啊……喔……」
我完全不知道要多多指教什么。
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我们好像被雪之下那番话唬住了。讲歪理、耍嘴皮子明明是我的绝活,想不到被她反将一军。
我不禁苦笑,这时,由比滨轻轻戳我的背。
「请问……我可以打开吗?」
「你想开就开吧。」
既然礼物已经交给由比滨,所有权便归属于她,根本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她小心地拆开包装纸后,睁大眼睛发出惊叹。
「哇……」
那是一个由数条黑色皮革编织而成的项圈,中间有一小块银色吊牌,戴在棕毛小狗的脖子上应该很醒目。不是我在吹嘘,这份礼物选得真好。这都拜长年来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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