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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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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瞄向旁边。

    「呵、呵、呵,你别以为赢得了我……」

    真不想跟他同一组……

    「最强的牌是鬼牌……我了解了。那么8之后还能不能出鬼牌呢?」

    雪之下复诵游戏规则,以确认自己的理解无误。尽管她的能力很强,但从来没玩过大富豪。话说回来,要想参透她的想法本来就非常困难,而且万一输了,肯定会被骂到体无完肤。

    所以,只剩下由比滨……她玩过大富豪,知道的地方规则也跟我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她的想法意外地单纯,很容易猜测。

    于是我看向由比滨,打算跟她同一组。同一时间,她也跟我对上视线——

    「小、小雪乃,我们两个一组吧!」

    结果她迅速移开视线,紧抓住雪之下的肩膀。

    「咦?喔,好啊。」

    唉,果然会变成这样。

    由我挑选队友这点根本就搞错了。明明是个没有人要的家伙,还妄想自己挑选队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雪之下和由比滨凑成一组后,我的队友自然跟着决定,两个总是落单的家伙再度同组。材木座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移动到我面前,用背影对我说:

    「八幡,你有办法跟上来吗?」

    ……我反而希望你能把我抛在后头。

    ×  ×  ×

    秦野迅速把桌面清理干净,相模另外搬来三把椅子。

    战斗的舞台于焉成形。

    第一轮由我、相模、由比滨坐在桌前。游戏规则是一个人出牌后立刻离开,换另一个队友上场,所以同组的人直接站在我们身后准备。我不清楚游戏杜两人的策略,不过由比滨那组由她先上场,应该是因为雪之下对这个游戏还不熟悉。

    相模洗好牌后,一张张地把牌发给我们。整组牌是五十四张,所以每人各自拿到十八张牌。

    「那么,现在开始进行游戏社和侍奉社的双人版大贫民对决。比赛共进行五个回合,胜负由最终回合的结果决定。」

    秦野宣布完后,大家拿起面前的十八张牌摊成扇形。

    「严格说来,这是一场二对一的比赛,所以甴我们先出牌。」

    相模说得很含蓄,他的手倒是理所当然地抽好一张牌。没差,反正最后只要我跟材木座这组,或雪之下跟由比滨那组获胜即可。如果两组共同合作,将是最好的策略。既然如此,让对方先出牌也很公平。

    第一轮顺利结束。

    大家一开始仍在观望,想当然耳地皆有出牌。

    「哈哈哈哈哈!永远都是我的回合!抽牌吧!怪兽卡!」

    只有材木座一个人吵得要命。

    「看我召唤梅花10!成功召唤梅花10时,根据卡片效果,可以挑选一张牌送至墓地。我覆盖十五张牌,结束这一回合。」

    一句句熟悉的台词,不停撼动我的往昔记忆。

    「真是怀念……以前我也很常玩残局决斗。」

    「残局决斗?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雪之下好奇地问。

    「类似诘将棋,因为我没有朋友。」

    「那不是给没朋友的人玩的将棋……」

    咦?不是吗?我还以为那是给一个人玩的。

    「我也经常准备两副牌组这样玩。虽然身上时常带着MOZ召唤王跟魔法风云会,但从来没有一起玩的对象……」

    材木座突然消沉下来,把扑克牌交给我。TCG(交换卡片游戏)这种游戏,本来便是设计给多人游玩的,如果没有一起玩的朋友,自然享受不到它的乐趣。不过,GAME BOY上也推出这种游戏,所以我跟电脑对战的经验相当丰富。

    吵闹的材木座不再开口后,一阵沉默笼罩下来,现场只剩下抽起扑克牌,然后放到桌上的声音。

    游戏顺畅地持续好几轮,多亏有10丢牌和可以出三张牌的规则,我们手中的牌数顺利地减少。

    目前各组剩余的牌数如下:我们剩两张,由比滨那组剩三张,游戏社则意外地还有五张。

    虽然双人版大贫民是他们提出来的游戏规则,我却感受不出那两人有多厉害。他们的策略很单纯,从弱的牌开始按顺序出,看来我们能轻轻松松获胜。

    由比滨出一张黑桃6,我出保留已久的红心8,接下来只剩最后一张。

    「材木座。」

    「嗯。」

    我盖上最后一张牌,把位子让给材木座。他一屁股坐下,高声宣布「轮到我了」,但不用他说大家也明白。

    「胜负已定!翻开覆盖的陷阱卡——Check Mate。」

    他得意地把最后一张牌放到桌上。

    接着,雪之下选择同样保留已久的黑桃2,游戏社喊Pass之后,她立刻把剩余的两张牌交给由比滨,让由比滨直接放到桌上。

    第一回合结束,侍奉社分别获得第一和第二名。

    「哇!哈!哈!哈!你们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嘛!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吗?」

    材木座叫嚣着,好像获胜都是他自己的功劳。被这种人挑衅想必很不是滋味,我转而观察游戏社的反应,他们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哎呀~奏野,我们输了呢!真糟糕~」

    「是啊,相模,我们太大意啦~」

    虽然嘴巴这么说,我却看不出他们像是陷入危机的样子,反而很乐在其中。这两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一边觉得可疑一边继续观察,接着,他们露齿一笑说:

    「真伤脑筋~」

    「伤脑筋啊~」

    「「谁教输的人得脱衣服。」」

    他们说完,立刻像准备变身似地迅速脱掉背心。动作是很帅气没错,但那可是变态的行为。

    「啥?那是什么规则?」

    由比滨拍桌抗议,但游戏社的两人依然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嗯?玩游戏输的人要脱衣服不是常识吗?」

    「没错没错,玩麻将跟猜拳时,输了也会脱衣服。」

    乱讲,谁说猜拳猜输就要脱衣服啊,那明明是野球拳。不过,麻将打输的人是要脱衣服没错。

    「那么,进入第二回合吧……」

    「等、等一下!听我说话!」

    秦野迅速收回纸牌开始洗牌,然后一张张发出去,丝毫不理会由比滨的制止。

    「小雪乃,我们回去,跟他们玩这种游戏真是太愚蠢了!」

    「是吗?我并不介意,反正只要获胜即可。再说,既然是比赛,本来就有一定的风险。」

    「咦咦咦~~人家不要啦!」

    「不用担心。虽然这个游戏的地方规则多到容易令人混淆,但牌面数字的强弱是固定的,所以基本战略不会改变。牢记大家出过的牌,再推测对方可能剩下什么,应该不至于输掉比赛。而且,终盘也有固定几种获胜方式,从剩余张数并不难推测出来。」

    「或、或许吧……唔唔~~」

    由比滨含着眼泪呻吟,但现在她只能依赖雪之下,既然雪之下决定继续参赛,她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该不该劝退她呢……虽然我不认为雪之下会乖乖听我说话。

    「来吧,快!快点进入下一局!」

    我还没得出结论,材木座便已坐上位子,从秦野那里接过扑克牌。

    「好,我们开始吧。」

    雪之下也拿起散在桌上的牌摊开,由比滨闷闷不乐地站在她身后。

    「那么,首先是交换牌。」

    秦野抽出自己的两张牌交给材木座。

    「大富豪」有一项规则:从第二局起,成为大富豪跟大贫民的人要交换扑克牌。大贫民必须拿出手中最强的牌,让大富豪任意交换。

    秦野拿来鬼牌跟红心2这两张很好的牌。

    「嗯……」

    材木座也满意地抽出两张牌交给他。

    那两张是黑桃K跟梅花Q。

    「啊?等一下,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挑弱的牌!」

    我质问材木座,但他只是静静闭上双眼,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这是……武士的同情。」

    这家伙……根本只是想看女生的裸体……

    游戏社的两人接过扑克牌,得意地笑着。

    ——原、原来如此,我懂了!

    因为比赛队伍分为男女生,输了要脱衣服的规则会让队友之间出现摩擦,真是高明的心理战!

    ……这些人是傻瓜吗?

    ×  ×  ×

    我本来以为那两人只是傻瓜,但是他们从第二局起,有如变成不同的人,开始采取五花八门的战略。

    秦野不惧风险,大胆地直接出三张牌。

    相模活用特殊牌的效果,快速减少剩余的张数。

    他们每一轮都使出眼花缭乱的战略,有效消耗手中的牌,逐步迈向胜利。我们完全无法预测他们的下一步,不知不觉中,对方只剩下两张牌。

    我跟雪之下她们也努力追赶,一张一张地出牌。雪之下那组总算剩下两张,我们这里则还有四张。

    由比滨举着右手下不了决定。她站在攸关胜败的分歧点上,心里一定正想着该如何取胜。

    「这、这张。」

    最后,她决定打出留到最后作为王牌的梅花2。

    好在两张鬼牌都在我们手中,只要我现在压着不打,让雪之下出最后一张牌,赢得这一局即可。

    很好,这样一来便没问题——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程咬金。

    「哎呀,脚滑了!」

    材木座猛力倒过来,让我手中的一张牌弹飞出去。那张牌正是鬼牌。

    「啥!喂,中二!小心我宰了你喔!」

    由比滨激动地起身恐吓材木座,但他只是在一旁吹口哨。你想要那样装傻蒙混过去吗……

    下一轮材木座得意地出黑桃3,秦野接着出一张8,最后再由相模打出黑桃A,拿下这局的第一名。

    局面发展至此,我跟雪之下、由比滨那组势必有人得脱衣服。

    目前场上的牌是黑桃A,雪之下无奈地选择Pass。

    于是又轮到我出牌。

    「八幡,我的……不,我们的梦想,都寄托在你身上……」

    材木座用力握住我的肩膀,我感受到一股热意。他泛起一抹战士赴死时的沉静笑容。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记输了就得下跪道歉啊……

    我背负材木座的殷殷企盼,掀开牌组——黑桃4跟鬼牌。

    秦野举起拳头,仿佛在无声地呐喊:「我们是伙伴吧!」

    相模轻轻垂下视线,握住双手静静祈祷,我依稀听见他小声念着:「神啊……」

    在这之前,我曾经受过这么多人期待吗?从来没有。

    这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羁绊的存在。

    「喔喔!」我的手指触到鬼牌时,站在后方观察的材木座兴奋起来。

    秦野和相模跟着起身,身体往前倾,准备见证分出胜负的一刻。

    不知道是谁轻声发出低呼。

    「八·幡·八·幡·八·幡……」

    原本细微的呼声渐渐热烈起来,我觉得自己好像奥运的马拉松选手,领先在最前头奔回体育场。这幅场景充满热情与感动。

    另一方面,雪之下则用让人冷到骨子里的视线看过来,由比滨也闭紧嘴唇发出呜呜声,含泪瞪向我。

    然而,游戏社的两人和材木座完全不以为意,持续发出热切的呼声。

    狂热、混乱、混沌、热情……等一下。

    某股冲动在我的体内沸腾,再也无法抑制,我忍不住大笑。

    「呵……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屏住气息。

    「Pass……」

    下一秒,我悄声喊道。究竟有多少人听到呢?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啊,最讨厌这种用男女生脱衣服的处罚炒热气氛的活动!甚至恨之入骨!那根本是脑袋有问题的大学生去喝酒时才会做的事!」

    连空气都在我的声音之下产生震动,接着又是一阵静默。这时,雪之下叹一口很深很深的气。

    「笨蛋,真是大笨蛋……」

    在她掺杂着惊讶的叹息之后,换成另一阵激动的咆哮。

    「八幡!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可不是什么游戏!」

    材木座用力揪住我的胸口。

    「材木座,先冷静下来。你说的没错,这才不是什么游戏。」

    「唔?那句有点帅气的台词是什么意思?」

    我无视他的疑惑,视线转向一旁。

    「喂喂喂,现在要怎么办?那个学长真不识相……」

    「是啊,一点也不会看场面……」

    秦野跟相模两个人正互相说着悄悄话。

    「非常遗憾,你们的计谋对不识相又不会看场面的我来说是行不通的。」

    「八、八幡,你说什么计谋?」

    「输了必须脱衣服的规则,不是单纯想让对方脱衣服。这是他们的心理战,打算利用分成男女两组这一点让我们起内哄。」

    没错。多了脱衣服这一条规则,我、材木座以及雪之下、由比滨这两组之间会萌生猜疑。如果男生组选择背叛,便是中了游戏社的圈套;即使没有背叛,游戏社也可以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甚至让我们因为压力而出现疏失。这是他们的双重计谋。

    「原、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我曾经听闻过,用三次元女性当诱饵,巧妙施加幻术招致内乱的倾国秘技,其名之『美人计』!呼~好险好险,三次元果然是个险恶的领域。」

    「嗯……算是吧,大致上都吻合。」

    实际上真的有中了美人计的大人。

    不管怎么样,如果照刚才那样继续下去,雪之下跟由比滨会心生猜疑,我跟材木座也会失去默契。

    到时候她们决定弃权的话,我们必输无疑。

    不只要让同组成员产生内哄,还要让不同组的成员不合……游戏社真是可怕。

    可是,他们的阴谋只能到此为止。

    我不屑地往秦野瞪过去。

    「而且,你还打算运用集团心理煽动我对吧?」

    「唔!被发现了吗?」

    「本来看你是个没什么个性的人,还以为很容易上钩……」

    相模这句话有点伤到我的心。

    我对他们用力一指,如此高声宣言:

    「集团心理对我没有用!因为……我总是被集团排除在外!」

    「…………」

    「…………」

    他们偷偷别开视线,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感觉对我半是可怜半是同情。不论如何,我彻底被他们当成可怜的家伙。

    「咳、咳,总之,你们那一招已经没用了。」

    我干咳几声掩饰尴尬。他们听到后,彼此对看一眼。

    「这样啊……看来我们也得认真起来才行……」

    「游戏到此结束,请做好觉悟吧……」

    他们的话中伴随低沉的笑声,我感觉到一阵战栗。

    ……这里明明是游戏社,却不玩游戏吗?

    ×  ×  ×

    游戏社的人说要认真起来,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们的战术比第二回合更凶狠,攻击毫不手软。在强烈的连续猛攻下,我们面临极大的威胁。他们晋升为大富豪阶级,游戏一开头便占据上风,而且总是在胜负关头用鬼牌和2等强的牌对付我们。

    我们两组在第三、第四回合皆吃败仗,我已经脱掉袜子跟上衣,现在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向裤子。这样一来,我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我最爱的内裤)……

    「唔呼,我终于得脱掉这件大衣吗……」

    至于一旁的材木座,则老大不甘愿地脱起大衣。在这之前,他已经脱掉袜子、半指手套和力量护腕,裤子和上衣依然健在。

    ……怎么觉得好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剩下一条内裤……

    「可恶……」

    我含着泪水,尽可能小心翼翼地脱下裤子。这时,我突然觉得有人看过来,于是把视线转到那个方向,发现由比滨没什么精神,满脸尽是歉疚。

    我们两人对上视线。

    「……怎么啦?不准看,不准对我的肉体好奇。」

    「什、什么?人、人家才没有看!也不可能好奇!你是白痴吗?」

    她拍桌大声怒吼。等一下,你用不着气到整张脸都红起来吧?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由比滨突如其来地对我威吓,但她的语气越来越弱,视线也落到地上。

    「那个……抱歉,谢谢你。」

    「……没什么。我没有理由接受道谢,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唔,但用那副模样说这种话,只会让人觉得你在公开自己是变态。」

    材木座忍着笑意说道。

    你这家伙,少给我多嘴……

    啊,对了,从我脱掉衣服开始,雪之下小姐便当作我这个人不存在,完全不看这里一眼,彻底无视我。真不简单。

    ×  ×  ×

    现在大家都拿到最终回合的扑克牌。

    我只剩下最后一条内裤,所以这是一场说什么都不能输的战斗。而且,和电视上经常会这么说却不知为何总是输掉的「绝不能输的战斗」可不同。

    「好……这一场绝对要赢……」

    我本能地绷紧神经,全身充满干劲。

    「咻~~只穿一条内裤的人还说得那么帅气!」

    材木座爆笑出声。我看向四周,游戏社的人跟由比滨也拚命忍笑,连雪之下的肩膀都在抖动。

    大家都好过分。

    「喂,材木座……」

    我确实感到怒气上冲,抖动着嘴角叫他的名字。

    材木座察觉到我的怒气,刻意干咳几声。

    「好啦,冷静下来。游戏就是应该好好享受,放轻松一点。」

    「我说你啊……」

    竟然说得头头是道……我正打算回敬他一句,不,是五句时,旁边传来叹气声。

    「原来如此,你是站在那样的立场啊。」

    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发现那是秦野的声音。那句话充满攻击性,跟先前平和、有些怯弱的语气明显不同。

    「该怎么说呢?那就是所谓的『使用者观点』吧。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自始至终都抱持那种观点,实在是……」

    相模在一旁帮腔。他说得拐弯抹角,但语气仿佛是瞧不起对方。

    「唔……」

    材木座正打算开口,但一看到他们的表情顿时停住。他们的脸上很明显写着「轻蔑」两个字。

    秦野嗤笑一声。

    「无妨,反正都要结束了。」

    「赶快进入最后一回合吧。」

    「啊,好。」

    我们按照相模的指示,站上各自的战场。

    我们这组由材木座先出牌,首先是跟游戏社交换牌。

    秦野挑选扑克牌时,似乎也在思考要说什么。他抛过来两张牌,趁材木座伸手拿取时开口:

    「……剑豪先生,你为什么想做游戏?」

    听说「剑豪先生」是材木座在游乐场中使用的名字,我怎么听都觉得是「剑豪先生(笑)」。

    材木座抽出手中的两张牌滑出去,忘记拿取对方给的牌。

    「哼,因为我喜欢。想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变成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成为游戏公司的正式员工,生活也可以安定下来。」

    他沉着地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最后还是泄漏出真心话。

    「哈!因为喜欢是吧?最近出现很多这种人,以为只要这样便能成功,我看剑豪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材木座被那句话激怒,一气之下将最初的两张牌往桌上一拍,粗鲁地站起身,把牌交给我。

    接着,雪之下同样出两张牌。

    「我只是说,你把梦想当成藉口来逃避现实。」

    「有、有什么证据……」

    材木座说到这里突然语塞,相模利用这时候出牌,填补现场的沉默。

    现在大家都两张两张地出牌,正是减少牌数的好机会。我摊开手中的十四张牌仔细研究……咦?十四张?

    我发觉数量有少,低头检查是不是有牌掉到桌下,果然在那里找到两张牌。大概是先前材木座忘记把对方给的牌放进牌组中,刚才粗鲁地起身时又撞到桌子,那两张牌才会掉下去。

    我捡起来放进牌组,其中一张是方块4。

    另一张是第四个6……可以发动革命。

    不过,现阶段最好先留着。

    如果要发动革命,只能等游戏中盘后,轮到我们当庄家时再发动。

    我大致在脑中盘算好后,抽出数字更太的两张牌放到桌上。

    由比滨和秦野继续跟进,目前已来到两张A,很难再出更大的牌。大家喊Pass之后,轮到相模出牌。

    「你真肤浅呢,剑豪先生。我不是要重复刚才的话,但那样叫做『使用者观点』,仅止于一介玩家的想法。你只是看到表面,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喔喔,真是锐利的批判,再多说一些!

    我忍不住想支持相模,雪之下似乎也抱持相同的看法,默默地点头。

    「咕唔唔唔……」

    材木座忍住怒火交棒给我。我接过扑克牌后,不多说什么又照顺序出牌。材木座受到相当大的精神伤害,连刚才玩不腻的决斗游戏都停下来。

    接下来换雪之下出牌。

    秦野瞄一眼她放到桌上的牌后,嘴角浮出冷笑。

    「连游戏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便想做游戏,不觉得很可笑吗?最近有一堆年轻的游戏制作者也是如此,只玩过电视游乐器便大肆宣扬要做游戏。他们只有那一千零一种想法,缺乏创新能力,根本没好好培养激发新概念的土壤。只因为喜欢,是没办法做出游戏的。」

    他「碰」的一声把牌拍到桌上,加强自己的气势。

    「咕唔唔唔~~」

    材木座开始呻吟。

    接下来的好几轮,都呈现有利于游戏社的局面。

    现在轮到材木座。他正在头痛该如何出牌时,相模再度开口:

    「剑豪先生,想必你没有什么擅长的事物好炫耀吧?那只是把一切都寄托在游戏上头罢了。」

    材木座拿这句嘲讽完全没辙。他悔恨地把牌交给我,暗示这一轮不出牌。

    轮到我坐到椅子上。

    相模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断在我耳际回荡。

    其实也只是因为他以取笑中二病为乐这点,让我很想鼓掌叫好。那模样宛如疲累的大人喘着气,告诫做梦的少年现实有多严峻。

    大家全都没出牌,所以目前是游戏社当庄家。

    秦野悠哉地拿出一张、两张、三张K。不用说,我们根本没办法跟牌,雪之下也一样喊Pass。

    「对了,剑豪先生,你喜欢什么电影?」

    「我想想……『魔法——」

    「啊,不包括动画。」

    「呜!」

    对方禁止列举动画的瞬间,材木座立刻闭上嘴巴。呵呵,被戳到要害了。不过要是换成我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同样不能说动画作品,大概也想不到什么。真要说的话就是「终极追杀令」,因为我想收留一个小女孩。

    相模嘲笑般地把那堆K拨到一旁,重新出牌。

    「你看,果然说不出来吧?那有没有喜欢的小说?」

    「……嗯,最近我喜欢《我女友——」

    「轻小说除外。」

    「呜咕!」

    材木座再度被堵住嘴巴,漂亮地咬到舌头。他大大仰起头盯着天花板,迟迟不转回来,活像吃了一记对手的上钩拳。

    他勉强从座位上站起,身体摇摇晃晃,而且满脸憔悴。你是最近因为一点小事就崩溃的年轻人吗?

    游戏社的两个人轻蔑地看着他。

    「到头来,你只是个冒牌货,连娱乐文化的本质都不了解。我们可是从游戏、娱乐文化的起源开始研究。像你这种半吊子的人还敢说要做游戏,我们看了都觉得丢脸。」

    如同秦野所说,这间社办里堆满各种游戏。

    塞满纸盘游戏的箱子一个个堆叠起来,旁边还散落着貌似桌上型RPG用的骰子。我能够轻易想像,他们面对游戏的态度有多认真。

    相较之下,材木座根本不可能玩那些东西,只会对可爱的角色嘿嘿傻笑……

    他这种人没有半点胜算。输掉游戏、被对方狠狠臭骂一顿,都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我还是有点不高兴。

    我不介意他们把材木座当成白痴,也对他们否定材木座的行为没有意见。可是,他们说的那些话,绝对哪里有问题。

    但我现在无法掌握,究竟是哪里让我不高兴。

    游戏即将进入尾声,游戏社剩下五张牌,雪之下那组是六张,我们则是八张。尽管在数量上相差不远,但剩下哪些牌大不相同。游戏社握有跟我们交换的鬼牌,越到最后关头,初期拿到的牌有多强,越会对战术造成影响。

    由比滨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对雪之下使一个眼色后打出三张牌。到了这个节骨眼,自然不会有人跟进。

    雪之下接过剩下的牌,坐上座位。

    「听过双方的谈话后,我认为游戏社比较有道理。比企谷同学,你如果真为材、材……为他着想,应该为他指引正确的道路。」

    她对我露出试探的笑容,然后出牌。游戏社的人跟进。

    雪之下说的没错。如果材木座真心想成为游戏剧本家或轻小说作家,就必须好好努力。

    并非把自己的妄想全部照实写下,再得意地称之为「我想出的最强设定」即可。有许多方式供他精进自己的能力,例如钻研好莱坞的剧本写作法、参考优秀的作品等等。

    我们应该不吝于称赞秦野和相模的努力,也应该谴责材木座的怠惰。

    ——不过,光是那样还不完全正确。

    认为正确的方式很了不起,才是真正的怠惰。

    听从课本教的内容、乖乖跟随课程进度、达成要求的目标……那不过是遵循承袭下来的传统,使用最正统的方法。这是在依赖过去的财产、专家的权威,让未成气候的自己逐渐僵化。

    用其他事物来证明自己是否正确,这件事本身哪里正确?

    「我不认为只有游戏社的方式才算正确。啊,不过材木座的做法,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对。」

    「喔?既然身为朋友的你这么说,就当作这样吧。」

    「我们才不是朋友。」

    如果我们是朋友,这时候我应该会帮他说话。

    然而,碰到这种程度的白痴,只能让他为自己指引出一条路,不管我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材木座这种等级的蠢货,可是连放弃的理由都得问人。这家伙最好被一拳打到爬不起来,让他彻彻底底死心。

    「那个……」

    由比滨有些怯懦地开口。

    「虽然我不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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