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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唳狐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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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对秦琪的托孤,桃源三杰和花如雪这些人隐去不说。
  老废物只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小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他曾经到过茅山求医,那茅山的松阳老道可是个厉害角色,这小子在松阳老道那儿学了这吸功大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样一推,好多事就顺理成章了。
  老废物心中暗笑道,小杂种原来是一个多情种子,小杂种说的什么妹妹,分明就是小杂种的情人,可是又觉得小杂种年纪这么幼小,情人一词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老废物又思索道,小杂种这样说来,他还是个义士了,不过这小杂种心地的确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老子没碰上不说,这碰上了说什么也得管一管。
  辛无病见疯老头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晓他到底答不答应,就道:“爷爷,晚辈帮爷爷吸这内力,本来是分内之事,原不该提什么要求,只是晚辈武功低微,救不了我妹妹,只得出此下策,望爷爷见谅。”
  老废物听辛无病说得真诚,又哼了一声,辛无病又道:“爷爷,恕晚辈斗胆,爷爷武功高强,进出这大狱如同平地,晚辈却万难办到,晚辈这一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求能出去开一个药铺,和我妹妹平平安安相守一生,晚辈余愿足矣。”
  辛无病说到最后一句时,心中真情涌动,声音就哽咽了,老废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嘴里却道:“好啦,老夫就替你到江南书院走一趟,不过成与不成,老夫可没有十足的把握。”
  辛无病见老废物答应了,大喜道:“谢谢爷爷,晚辈在这里专候爷爷的佳音。”
  老废物见天色渐亮,不想在多耽搁,就出了大狱,取路往江南书院而去。
  再说白旺自从上次在潘凤姐哪里得了便宜之后,心里对那江南书院的姑娘,总是痒痒的,割舍不下。好在那潘凤姐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中,也不敢得罪自己,至此后常常瞒着白相如去那江南书院风流快活。
  这日白旺又去了江南书院,到那小红屋前,就听得屋内传来一阵传来一阵古琴的弹奏声,白旺隔帘偷眼一望,就见那江南书院的头牌小红,正坐在那古琴面前抚琴,真是唇红齿白肤如凝脂,说不出的惹火,旁边站了两个穿着白衣的侍女,也是风情万千,颇有一番楚楚之态。
  白旺看得心痒难当,掀开帘子笑嘻嘻地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小红姑娘抚得好琴!”
  小红抬起头来,惊喜万状地嗲了一声:“白官人,您来了,让小红好不日思夜想,难以入眠。”
  小红边说边站起身来,摇曳着水蛇腰,款款地迎了上来,伸出一只白嫩多肉的手挽住那白旺,一边回过头去吩咐两个侍女道:“小青,阿环,去备点酒菜来,白官人远道而来,千万不要怠慢了。”
  小红姑娘年纪不大,却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对付男人自然有一套独特的手腕,这白旺迷恋甚深,要不是囊中羞涩,哪怕就是死在江南书院也是心甘情愿的。
  白旺见这小红主动投怀送抱,整个人都酥了,涎着脸在小红胸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笑道:“姑娘是越来越丰腴了。”那小红在白旺手上打了一下,嗔道:“想死呀!”
  一会功夫丫鬟将酒菜送至,白旺和小红分主宾坐下,侍女摆上了酒菜,知趣地退了下去,小红满满地施了一杯酒,颤巍巍地举起来娇声道:“白官人,您不是答应奴家要救奴家于水火之中莫,你什么时候赎奴家出去?奴家可是望眼欲呀穿!”
  白旺尴尬地道:“在下倒是想,只是姑娘是书院的大牌,潘妈妈疼爱异常,如何舍得放?”
  那小红瘪了瘪嘴道:“那是以前,现今妈妈得了一个小姑娘,一门心思全在那小姑娘身上,那把我们放在眼里呀!这书院本来就是人情淡薄的地方,官人又不是不晓得的。”
  白旺惊道:“小红姑娘说的是那安芷馨莫?这小姑娘有这么大的魅力莫?比得过姑娘莫!”
  那小红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书院的规矩,新来的自然比什么都吃香,不过那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听说吹拉弹唱样样皆绝,妈妈疼爱自然是正常之事。”
  小红翻了那白旺一眼,酸溜溜地道:“白官人如此关心那小姑娘,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旺道:“哪里!哪里!只是好奇罢了,小生心事全在姑娘身上。”边说边把嘴凑向那小红姑娘红嘟嘟的朱唇,小红边躲边笑道:“官人不喝酒了莫?干么这么猴急?”
  白旺趁机搂住那小红嘻嘻地道:“有姑娘在,早已胜过美味佳肴。”边说边把手伸进那小红衣裙里来……
  就在这时突听得有人幽幽地道:“大日白天,干此猪狗不如之事,真是无耻之极,无耻之极!”
  白旺和小红二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两人不由同时抬头寻声望去,就见屋中那大梁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这老头衣衫褴褛,满面尘灰,脚上拖了一双烂草鞋,显然就是个老乞丐。
  老头挤眉弄眼地望着两人道:“兀那姑娘,你怎么相信这家伙的鬼话,这家伙肯定把你当着安小姑娘,一边摸一边心里道,安小姑娘你真美呀,安小姑娘你就是美如天仙,这小红姑娘哪里有你一半美,给你提鞋也不配,你看!你看!姓白的不是口水都流出来了莫,哈哈!”
  白旺本来正在浓情之时,这人有个习惯看见美貌的姑娘就要流口水,这时口水早就就流出来了,但凡这女子都有一个争风吃醋的习惯,即使是子虚乌有的事,也要争个长短,小红扭头一望,心中不由大怒冲白旺喝道:“没想到你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你这混蛋,拿开你的脏手!”
  白旺赶紧道:“小红姑娘别误会,这老…老……”本来想说老家伙是挑拨离间……但这老头出现得太过蹊跷,他是怎么上房梁的,满屋人皆不知晓,心中惊惧,那话就不敢说出来了。
  老头见白旺吞吞吐吐,连说了几个老字,还以为白旺是给自己当老子,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心道臭家伙胆子好大,居然敢对老子说老子,想占老子的便宜。
  便从那梁上一跃而下,身子还在空中伸手就给了白旺啪,啪两巴掌,只打得那白旺天昏地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老头犹不解恨,身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两腿蹬在那白旺身上,白旺如一只大鸟一般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在那梳妆台上。
  这一下说来也凑巧,白旺摔过去之时,正巧那太阳穴一下撞在那梳妆台的尖角之上,噗的一声翻在地上,一时口鼻来血,眼看是不能活了,白旺作恶多端一生,被这老头无意之间杀了,算来也是报应到了。
  小红一见出了人命,骇得魂飞魄散,尖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呀,杀人啦,出人命啦……”老头一惊,喝了声:“别叫!”一把抓过那小红,就来捂她的嘴。
  突听得门外一声长啸,一人掀帘而入,那人冷冰冰一张哭丧脸,正是病痨鬼,病痨鬼诧异地看老头一眼,冷声道“在下以为是谁?原来是威震江湖的时老前辈,时前辈怎么有雅兴逛起青楼来了?”
  老废物想不到病痨鬼认识自己,不由一愣,手中抓着的女人顿时就像烫手的山芋,赶紧呼地一下扔了出去,脸上一红喝道:“你这病痨鬼是谁?怎么认得老子?”###第25章 复活4
  4
  病痨鬼呵呵笑道:“时老英雄乃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威名赫赫,只是如今世风日下,像时老前辈这样的英雄也来逛青楼,要不是在下今天亲眼所见,还以为是那个不怀好意地栽赃陷害,乱嚼舌头根子。”
  病痨鬼满口讥讽,老废物如何下得了台,心中暗暗怨恨道,小杂种这回可把老子害惨了,口里却结结巴巴地道:“胡说八道,你…你…”却说不出来下文来。
  病痨鬼又讥讽道:“时老前辈,这软香温玉入怀,滋味肯定美极了,不然,怎么舍不得松手哇!只是时老前辈临行之前怎么也该换洗一下衣服,这般模样怪不得会把小红姑娘吓坏了,时前辈如此不解美人恩,不免大煞风景不觉无趣莫?”
  老废物此时方才发觉自己还抱着那姑娘,赶忙把怀中的姑娘用力往外一推,嘴里抵赖道:“老子只是和这位姑娘开开玩笑,你这病痨鬼真他妈少见多怪,老子一把年纪难道还要什么企图莫?”
  老废物心中暗暗思虑道,这病痨鬼是谁,他怎么知道老子的名号?这事要传到江湖之上,说老子在江南书院嫖娼宿妓,老子今后在江湖之上如何做人,说不得老子今天只好大开杀戒,先灭了这病痨鬼的口。
  那小红姑娘得脱老废物的怀抱,赶忙连滚带爬地扑到病痨鬼身前,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下的尸体对病痨鬼道:“周管家,这人好生凶残,把白官人杀…杀了…”
  病痨鬼道:“时前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小红姑娘虽然貌美如花,凡事也要讲一个先来后到,时前辈看上小红姑娘,自然是江南书院的面子,江南书院敢不奉承!时前辈怎能争风吃醋,害人性命,这不是要害江南书院莫?”
  病痨鬼深知老废物武功高强,此时老废物眼光闪烁,满是狞恶之光,恐怕早已动了杀人之念,两人之间免不了有一场恶斗,自己实无把握能够胜他,所以口口声声只是要诬陷这老废物,就想激怒于他,再想办法暗中下手。
  老废物果然上当,喝了一声:“你这病痨鬼信口雌黄、满口胡说八道,老子只是替朋友寻找一个小姑娘,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龌龊?”边说边呼地一掌向那病痨鬼打来,老废物抢先动手,是怕这病痨鬼又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病痨鬼突地手臂一伸,手中就多了一柄冷冰冰的长剑,那剑中宫直进,直向老废物小腹挑来。病痨鬼剑势如雷,又快又急,实有偷袭之意。老废物见势不妙,赶忙把身体滴溜溜一转,方才避过这一记狠招,不由破口大骂道:“好狡猾的病痨鬼,你敢偷袭老子!”
  病痨鬼笑道:“时前辈武功高强,在下不是对手,只好占些先机。”
  老废物怒道:“放屁!放屁!”心知这病痨鬼嘴上虽然说得客气,手上功夫却真的不弱,自己万万不可大意,就静下心来,先打发了这病痨鬼,再去找人。
  病痨鬼一击不着,心中更加凛然,当下展开身形,一柄剑使得如同团团转的风车,先护住自己身上的要害,这病痨鬼剑法了得,这剑法一施展开来,便如江水滔滔,绵绵不绝。
  老废物一边折招一边惊叫道:“你这是降龙剑法,东方魔是你什么人?”
  病痨鬼边斗边道:“时老英雄不愧是见多识广,那是家父!前辈如何知晓家父名字?”
  老废物道:“你就是有风流公子之称的东方隐莫?既是东方英雄的后人,怎么自甘堕落,到这青楼来看家护院来了?你就不怕有辱你祖宗的名声!”
  病痨鬼笑道:“什么自甘堕落?时老前辈打了一辈子光棍,怎解这“风情”二字,又怎知这世间最珍贵就是这男女之情,在下心仪凤妹卓越的风姿,这一生甘愿和她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说到最后一个共字时突然觉得老废物掌风一紧,压迫得他话都说不出来。老废物怒道:“你这病痨鬼,死到临头,还说得如此肉麻,真是不知悔改的东西,这男女之情算个狗屁,老子一生之中,最讨厌女人。”
  老废物边说边突然变掌,使出师传绝技梅花掌,是要打那病痨鬼一个出其不意,梅花掌是老废物师傅梅墨老年时研究出来的一种掌法,梅墨年轻时在江湖上就有剑仙之称,他研究出来的这套掌法,暗含七十二般杀着,端的厉害无比。
  病痨鬼见老废物手势一变,掌法突然变得诡异无比,似乎有无数梅花在眼前晃动,根本就看不清方位,病痨鬼大惊,也顾不得许多,剑往中一挑,直向梅花的中心刺去。
  病痨鬼剑刺到中途却受到一股极强的阻力,他心知这是老废物在释放强大内力,要生吃了他,病痨鬼和老废物相比,毕竟功力欠缺,此时唯有抽剑避开方是上策,可是病痨鬼这时又不敢抽剑,他一抽剑老废物必定乘虚而入,那他必死无疑。
  病痨鬼只得强行催动内力,两个人身上的袍子顿时鼓动起来,哗哗作响,那剑也慢慢地弯曲了,只听的咔嚓一声,剑居中而断,病痨鬼的剑居然被老废物的内力生生震断,病痨鬼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许多双掌一竖,和身就向老废物扑来,只想拼个同归于尽。
  老废物知他心意,冷哼一声,举掌来迎,只听得又一声闷响,两人如遭重击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好几步,一跤坐在地上。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惊呼:“师哥!”
  老废物原想设计擒了病痨鬼,逼他带自己去找小姑娘,了结辛无病的一场心愿,自己也就算对得起小杂种为自己吸毒疗伤了,想不到病痨鬼情急拼命,两个人几乎打了一个平手,老废物虽然稍占一点便宜,对病痨鬼家的祖传剑术,还是暗自佩服。
  老废物冷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想动手擒拿病痨鬼,此时突然听得窗外一声女人的娇呼,不由吓得一激灵,脸色顿时大变,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那门就呼地一声被人撞开,一个女人哭天抢地冲了进来。
  老废物年轻时吃过女人的亏,一生中最头疼的就是和女人纠缠,特别又是那有武功和妓院中的两类女人,前者他吃过大亏,后者又太过不要脸,提起这两类女人老废物就头大,唯恐避之不及。
  那女人扑进门之后,就地一滚,竟成了一只花脸狐狸,呲着利牙,举着爪子就向老废物喉口抓来,老废物本来就十分胆寒,此时只骇得肝胆俱裂,惨叫一声,转身就逃。
  老废物当即腾身一跃,歪歪斜斜地上了那房子大梁,此时他早已吓得手脚酸软,险些没有抓住那房梁,老废物只惊出一身冷汗,要是掉下去,那不被那花脸狐狸吃了老废物的肉。
  老废物惊魂未定地往下望去,见那屋里哪有什么花脸狐狸,只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老废物揉了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看错了,要想跳下去弄个明白,终是有些胆怯。
  老废物想老子还是最好溜之大吉,这江南书院鬼影弥漫,不小心就会阴沟里翻船,老子惹不起总躲得起,可是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了,未免让江湖上的人笑话,这场面上的话总要交待几句的吧。
  老废物就厉声喝道:“东方隐你这老小子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受朋友之托,要救这小姑娘出去,你不妨转告你家主事的,如果不想老子一把火把这江南书院烧得干干净净,识相的最好把那姓安的小姑娘放了。老子看在你父亲面子上,今天暂且放过你一马,不然……”
  老废物又哼哼两声,本想多威胁几句,想想自己不过说大话而已,东方隐是家传的武功,当年老东方和自己师父梅墨齐名,的确不是小觑,这大话实在不好意思再出口,就往那房顶上一蹿,提起腿就是一阵疾驰。
  老废物这次却想错了,东方隐武功虽说是一代奇侠,武功的确不错,不过和老废物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东方隐虽拼命和他对了一掌,却受了很重的内伤,老废物要想拿他,那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潘凤姐见那老废物突然让自己给吓跑了,颇感奇怪,只是心中记挂着病痨鬼,见他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又见那小红抱着脑袋蹲在屋角落里,只吓得全身如同筛糠似的抖成一团。
  潘凤姐也顾不得许多,上去一把抱住病痨鬼,嘶声叫道:“周师哥,你怎么样了?”
  病痨鬼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道:“凤妹,我没事,只是……”话刚及于此,喉口一甜,呼地喷出一口鲜血来,那血直喷了潘凤姐一身,潘凤姐大急,一边抚着那病痨鬼的胸口,一边对外叫道:“人呢,都死在哪里去了?”
  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几个丫鬟和仆人惊慌失措地抢了进来,病痨鬼如此狼狈,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全吓得张口结舌,动弹不得。
  病痨鬼对那潘凤姐摆摆头道:“师妹,我不要紧,我有几句要紧话要说,你让她们出去。”潘凤姐定了定神,知道病痨鬼定然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吩咐,就点了点头扭头对那几个丫鬟道:“你们把小红姑娘扶出去吧!”###第26章 比划1
  第二十六章比划
  1
  待丫鬟和仆人走后,病痨鬼喘息着道:“凤妹,今天那人来头很大,是江湖上的一大魔头,这人武功高不可测,无人能敌,看来我们的麻烦来了。”
  潘凤姐惊愕地看着病痨鬼道:“周师哥,这人我们并不认识,和我们无冤无仇,他为何而来,还要打伤师哥你?”
  病痨鬼轻声道:“此人是受人之托为了搭救府中的安小姑娘而来,他要书院放人,不然日后还来,此人乃一代宗师,言出必行,安小姑娘怕是保不住了。”
  潘凤姐一怔,心中嘀咕道这安芷馨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又和江湖上的大魔头扯上了关系?这姑娘身世如此复杂,当初贪图她曲唱的好,想收留在江南书院中好好培养,以期能出人头地,却没想到会如此麻烦。
  潘凤姐定了定神就柔声安慰病痨鬼道:“师哥,你安心养病,保不住就算了,我让人放了她就是,或许,这是命中注定,不能强求的。”
  病痨鬼见潘凤姐神色怏怏,知她心里未必能舍,就叹息道:“师妹,师哥无能,不是那魔头对手,我知道师妹极是喜爱这个小姑娘,我有一个办法,倒是能保住小姑娘,只是损失巨大,不知…不知……”
  潘凤姐道:“师哥有话但说无妨,凤妹依师哥就是。”
  病痨鬼道:“如果要摆脱那魔头的纠缠,为今之计就是一把火烧了江南书院,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只是如此一来师妹在临安苦心经营多年的家业就尽数毁了,此事实在…实在关系重大…望师妹三思。”
  潘凤姐沉思良久道:“师哥,其实这江南书院对凤妹来说也是无所谓,现在时局艰难,蒙古人渐渐做大,临安终是不保,呆在临安,终是被乱军所杀,我早就想去中都,听说那里虽被蒙古人占着,百姓倒是能安居乐业,比这临安好多了。”
  病痨鬼愕然道:“师妹,那中都虽好,毕竟是外族人在统治,去了那里还不是做亡国奴,师妹为了一个小姑娘,既然愿意放弃偌大家业,这是不是还需商榷一下,再行定夺。”
  潘凤姐轻声道:“师哥,你错了,将来天下都是蒙古人的,还有什么亡国奴不亡国奴的?凤妹管不了天下的大事,心中唯有两件事重要,一是师哥你的安危,这魔头既然认出了你,必不肯干休,要是师哥折损在他手中,凤妹如何能够独活?”
  潘凤姐说到这里眼睛就潮湿了,又道:“第二件事就是这小姑娘。也不知怎么地我们娘俩一见面,就像是前世的缘分,这姑娘资质甚好,怕是千年难逢一个,我想把她培养成此行业中天下第一人也。”
  潘凤姐又道:“江南书院原本靠着江妃挣钱,自江妃纳入宫中之后,江南书院便一日不如一日,皆因无佳丽之故,这安小姑娘天生丽质,实乃上乘之选,只要好好雕琢,几年之后必定美动天下,那时这些损失何愁拿不回来。”
  潘凤姐如此一说,病痨鬼顿时无语了,半晌方道:“师妹心意如此,就依师妹的了。”
  潘凤姐又深情地看了病痨鬼一眼道:“师哥,这么多年来,师哥不离不弃,为凤妹吃足了苦头,凤妹年轻时不懂事,遇事心高气傲,事事不愿服输,给师哥惹了不少祸,要不是师哥,凤妹早就死了,哪里还有这份家业。”
  病痨鬼道:“凤妹言重了,在下自从遇到凤妹之后,方知人生乐趣,在下即使为凤妹死了,那也是应该的,凤妹不必为了舍下,作太多考虑。”
  潘凤姐摇摇头道:“这世上没有师哥哪来的凤儿,师哥,你就不要说了,凤儿在江湖上飘荡多年,早就感到累了,现在正好休息一下,我想…我想…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师哥的伤治好,过一段清清静静的日子,师哥,这样可好。”
  病痨鬼道:“师妹,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只是…只是……”那病痨鬼咳嗽了两声又道:“师妹,这魔头十分厉害,我这内伤怕是很难治愈……”
  “师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么多年了,师哥守护着凤妹,在凤妹心里师哥就是亲人,师哥,你放心吧,无论如何,凤妹也会治好师哥的内伤的。”
  说到这里,潘凤姐动了心中真情,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病痨鬼,两人四目相对,觉得万千情义皆在不言中。
  说起潘凤姐和病痨鬼这段感情,真是让人够唏嘘一回的。
  十多年前,潘凤姐是扬州凤仪楼的头牌美人,有一次她在大明寺烧香还愿时遇到两个人,想不到却平添了一份孽缘且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这两人一个就是辛无病的父亲辛科举,另一个就是这病痨鬼东方隐。
  那时辛科举正好辞别娇妻幼子来这临安来赶考,说起来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辛科举在进入河南境内时,遇到一伙强盗,被东方隐所救。
  东方隐原是北方旺族,武林世家,因不愿为金人效力,受金人迫害,家中惨遭横祸,一家老幼皆不屈而死,只东方隐一个人冲杀了出来。
  东方隐偷偷潜来南方,为了不被金人奸细发现,东方隐遂改名周笔正。这两人虽是一文一武,却一见如故,乃结拜兄弟,相伴同行。
  两人在这扬州大明寺,巧遇潘凤姐,当时惊为天人,周笔正被潘凤姐卓越的风姿所迷,乃苦苦追求,千不该万不该他却拖上义兄辛科举。
  这辛科举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谈吐不俗,加之又结过婚,对女人自然是了解得很透彻。
  辛科举见这潘凤姐虽然是青楼女子,却斯文有礼,琴棋书画无一不能,再加上这潘凤姐虽是女流之辈,却不拘小节,出手豪阔大方,自己囊中羞涩就难免见财起意,有了猫腻之心,就曲意奉承要赢这潘凤姐之心。
  自古女子爱的都是那有才有貌的谦谦君子,周笔正虽然武功高强,在女人身上却极是木讷,哪里有辛科举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自然就败下阵来。
  周笔正还以为真如辛科举所说,是这潘凤姐自己投怀送抱,周笔心中虽不喜,却是极为讲义气之人,既然潘凤姐和这辛科举相互倾心,自己就死了那条心。
  恰好此时周笔正害了一场大病,天天在那客栈之中,还要靠这辛科举来端汤送药,这念头自然就更加淡了。
  辛科举虽也结婚生子,却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自恃远离蜀地,无人知晓,就和那潘凤姐海誓山盟,双宿双飞,二人恩爱无比,为助这魏科举上京赶考,潘凤姐遂变卖了所有家资,相助这情郎上京赶考。
  辛科举临走时把这周笔正托付于潘凤姐,潘凤姐本来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对周笔正自然是照顾周到,二人虽无情缘,却结下了深厚情谊。
  却说潘凤姐自己在那凤仪楼钟翘首盼望,等待郎君金榜题名,载誉归来。谁知辛科举一去之后便音信渺茫,直至那考期已过,也不见踪迹。
  潘凤姐仍不死心,亲自去看皇榜,的确无辛科举此人,也不知辛科举踪迹,潘凤姐日日忧心,真是望眼欲穿不提。
  却说辛科举本来就娶妻生子,和潘凤姐也就是逢场作戏,解一解旅途上的寂寞,骗几个上京的盘缠,哪里有丝毫真情。
  辛科举对这潘凤姐倒是满不在乎,可对义弟周笔正却非常忌惮,他深知这周笔正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对潘凤姐是情有独钟,一旦义弟知道此事,性命难保。就改姓白,名相如因这辛科举是蜀人,有倾慕这司马相如之意。
  辛科举在这潘凤姐那里得了大批的金银珠宝,遂买通这监考官中了一个皇甲第三名,这辛科举生得风流倜傥,不想被当朝宰相贾似道看中,招为女婿。
  白相如深谙官场之道,为了自己的仕途,乃顺水推舟,当起了这贾家的乘龙快婿。可怜潘凤姐和这辛无病苦命的娘,二人一番痴情,成就了辛科举的狼子野心。
  却说春去秋来,不觉光阴荏苒,几年光阴就这样过去了。潘凤姐苦等辛科举无望,心中方才有些心灰意冷,可是潘凤姐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为了一探究竟,自己在扬州时多有积蓄,就来这临安开了一家江南书院,要想探寻辛科举的下落。
  周必正也是一个少有的痴情人物,病好之后,感念潘凤姐相救的大恩,甘愿做了江南书院一个小小的管家,一心一意地要扶助潘凤姐成就一番事业。可怜周笔正一身本事,却陷入了情魔之中,不能自拔,的确让人感叹。
  潘凤姐聪明无比,经营有方,江南书院在这京城之中渐渐做大,成了临安城中第一声色场所。但侯门深似海,辛科举要躲着她,她如何能够得见,她自己万万也没想到,这临安城的白知府,就是当年的辛科举。
  后来,白相如一次骑马游街,潘凤姐在人群中见过一次,只是此时的潘凤姐早已对辛科举心灰意冷,又知道他改名换姓,是为了能攀附权贵,心里鄙视他的为人,连周必正也没有说,只是有些时候想起这个人对自己的欺骗,仍恨得咬牙切齿。###第26章 比划2
  2
  老废物逃离江南书院之后,想起自己答应小杂种要救小姑娘,自己却连小姑娘的面也没有见着,心里郁闷异常,也不知回去后如何面对小杂种,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主意,又潜进皇宫之中,顺手牵羊在御厨房内盗了一些吃的喝的,先塞住小杂种的嘴,让他开不了口。
  辛无病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黑疤瘌和他那亲信的牢头好几天都没有再露面,难道那黑疤瘌真以为他被牢房里的厉鬼给害死了?从此不再来了?辛无病还是不明白即便是他死了,也应该有人过来收尸噻。
  辛无病躺在那堆乱草堆上,胡思乱想了一会,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突然就想起疯老头子去答应去救芷馨妹妹的事来,心里就怦怦地跳了起来。
  辛无病本来对这件事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不信那疯老头子真会去救安芷馨,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那疯老头子武功那么高,他要真心帮忙,那是一定能救的。
  此时四周静悄悄的,外面没有有人走动,辛无病心里又突发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疯老头子这一去就不回来了,自己不是白高兴一场莫,那疯老头子身上寒气既去,很有可能就不回来了,辛无病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就应该少吸一点寒气,让疯老头子把安芷馨救了再给他吸剩下的寒气。
  辛无病这样一想心里就有些扫兴,就慢慢地支撑着坐了起来,可是身体一动弹,身上的虚汗直冒,人也克制不住地喘息起来,两眼一阵阵金星直冒,这才想起其实自己受伤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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