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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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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过这里,所以外围安全事宜一直不算什么大事。

    每次想到外围没有眼睛,吴文涛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此次请缨担任安保,一方面是逃避苦力,另一方面还是职业习惯使然。承载两人的皮划艇速度飞快,几分钟后,划艇靠近前沿哨,收起船桨,由波动的海流轻轻助推,缓缓停驻在游船船艉。

    吴文涛甩开缆绳将船身固定,拍了拍迷迷瞪瞪的茉莉,低声道:“上去。”

    “嗯?哦哦。”茉莉揉着惺忪睡眼,探手扒上船舷,手心接触到冰凉栏杆,一下击散了昏沉睡意。

    “上。”吴文涛嫌她动作太慢,单手托举着茉莉的,胳膊一使劲儿,直接将姑娘抛了上去。

    茉莉愣愣站在甲板边缘,冷冽海风迎面而来,裸露在外的双臂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由打了个哆嗦。直到此刻,纹身女的思维才逐渐开始运转,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傻眼了。

    “我来这里干什么?”茉莉喃喃自语,环顾老旧船身,除了舱室闪动的一点幽光,周遭尽是漆黑,难不成自己梦游了?

    正瞎捉摸着,身后传来响动,回头一看,一挺重机枪‘ang’抛上甲板,吴文涛紧随其后,搓搓手,抱起枪走向自己。

    茉莉怔了怔,脑中凌乱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逐渐回想起自己起夜不慎酿成的后果,呆呆望着吴文涛,茉莉低声呢喃道:“吴、吴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茉莉有些恍惚,同行一路,几乎没和这个冷面鲁迅讲过话,冷不丁被带到此处,难不成他想……

    “换岗。”吴文涛嘴里迸出俩字,截断了茉莉脑中的臆想。

    前外勤队长裹挟的冷风从她面前走过,茉莉洗了洗鼻子,冷空气混杂着他身上的烟草气味钻进鼻腔,很是提神醒脑,想到自己刚才的念头,茉莉脸颊一红,望着那男人健硕的背影,心里竟隐隐有一些失望。

    前沿游船和他们开来的游艇完全是两个档次,从规格到配置,一个是高端享受,一个只能算作大众用品。

    吴文涛顺着侧梯爬上二层驾驶舱,透过舷窗往里看了眼,舱内那盏照明用的头盔灯摆在操作台上,灯光很暗,好像已经开了很久,可是舱内并没有人。

    “你进去。”吴文涛扭头看了一圈,没找到留岗的人,倒是看见了瑟瑟发抖的茉莉,无奈道:“去里边把探照灯打开。”

    “哦哦,好。”茉莉点头不迭,拉开舱门钻了进去,室外冷风被阻断,冰凉的身体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暖意。按照吴文涛的吩咐,纹身女拾起头盔灯检视操作台,找到探照灯线路接通,头顶一声电流轻响,一道雪亮光束穿破海雾飙射而出,明晃晃地打在海面,刺眼而炫目。

    茉莉蜷着手捧在嘴边哈气取暖,吴文涛不晓得去干嘛了,一个人百无聊赖,来来回回踱步运动,恍惚间,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茉莉一愣,放慢脚步走近操作台,透过舷窗,探照灯映照的那一方水面上,好像有个浮沉不定的东西。

    “鲨鱼?”茉莉脑中第一时间想到了海洋杀手,旋即自嘲一笑,那一坨玩意儿明显不是鱼鳍,应该只是海上的漂浮物。

    纹身女正自娱自乐,舱门再次打开,冷风和吴文涛一起灌了进来,刚刚积起的暖意又消失无踪了。

    “怪事。”吴文涛微微皱眉,海岛上具体换岗时间不详,本以为这里应该24小时留岗,然而船舱里也找了一边,并没有休息的岗哨人员,难不成听闻今天婚礼,所以全弃岗凑热闹去了?

    “老大,怎么了?”茉莉见他神色有异,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这里的岗哨不知道跑哪去了。”吴文涛随口回了一句,目光扫向窗外,忽然怔了一怔。

    茉莉深知这位老大的古怪脾性,一会儿工夫吴文涛已经变换了好几种表情,他不言语,姑娘也不敢插嘴,只好默默无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出去,眼神落到了刚才自己观察的位置。

    结合吴文涛刚才的话,以及现在的表情,茉莉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惊愕道:“不不不会吧…”

    吴文涛没理她,推开舱门跑了出去,顺着舷梯滑下,整个人探出甲板,极目锁定那浮浮沉沉的事物,回头和驾驶舱里的茉莉打了个手势。

    茉莉心领神会,强忍着心中惊疑,操纵探照灯缓慢平移,收缩光圈,定格在海面漂浮物那里。

    “……”茉莉身子一个激灵,身体里生出一股寒意,光圈之下,漂浮物显露出全貌,距离虽远,但摊开的四肢很好认,那并非杂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吴文涛脸色剧变,急忙出声让茉莉带着探灯下来,纹身女不敢怠慢,捧起桌上那盏行将熄灭的头盔灯,急急忙忙跑了下去。

    吴文涛已经退回了甲板,结果头盔灯掠向船舷两侧,顺着遍布青苔的船身寸寸移动,没有发现,然后转向甲板,沿着刚才来路找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

    茉莉大气不敢喘,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老吴眉头深锁,抬眼看了看仍然漆黑的天色,心底不由涌上一股不安,抬手将头盔灯丢给茉莉,跑回驾驶室扛起那杆机枪,招呼纹身女下船。

    “走啊。”吴文涛率先跳进皮划艇,抬头一瞅,却见茉莉还站在船舷,正捧着头盔灯发呆。

    茉莉吞了吞口水,脸色煞白。

    “怎么了?”吴文涛立马警惕了起来,皱眉扫视浓雾四周,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茉莉双手有些哆嗦,颤巍巍地将头盔灯翻了个面儿,递到吴文涛眼前,纹着花茎的食指轻点,指向头盔内沿处的一个孔洞。吴文涛瞳孔一缩,手指探道孔洞跟前捻了捻,然后抬起手凑到鼻前,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混杂着血腥气,直贯鼻腔。

    “你回去。”吴文涛跳上甲板,解开固定艇身的缆绳,严肃道:“告诉宋酒,取消婚礼他们带人去灯塔那边。”

    “你、你呢?”茉莉急急问道。

    “灯塔汇合。”吴文涛丢下一句话,转身跑向船舷固定的救生艇那边。

    ……

    时间尚早,潮汐未起,茉莉奋力划桨,撩动起水花阵阵,火速返回了停船海岸。

    海岛仍然沉浸在睡梦之中,红树林随风摇曳,昨天搭建的婚礼会场寂静萧条,坠在花篮边的彩幅猎猎作响,上下翻飞。

    茉莉顾不得圈系缆绳,手脚并用跳上岸,她是溶洞土著,对于危险的嗅觉不比人差,哨船浮尸让她感到惶恐不安。远处的小木屋和吊脚楼一片沉寂,映衬着岛后山林格外冷清,长夜未尽,偌大的海岸只有她一个人,周身隐隐泛着寒意。

    脚步声很重,喘息声更甚,茉莉一步未歇,咬牙奔向小木屋,莫名的恐惧令她有些恍惚,脚下没留神,不小心绊到了搁置的鞭炮,脚步踉跄,险些摔倒,还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茉莉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暮然惊觉不对,没等抬头看清眼前人,一双大手便捂住了口鼻,随即脑后剧痛袭来,意识就此跌入黑暗。

    ……

    东岸,灯塔。

    值岗的守卫靠在木制角楼边,打更铜锣立在墙角,正捧着一本线状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整个海岛,除了后边的山林,就属这座角楼灯塔最高,不过碍于地理位置,这个方位只能监测到近水海面,至于海岸那边的生活区,则被层叠的红树林遮掩着,难窥全景。灯塔高达五米,门墙内接着电缆,探照灯挂在方形窗口,本应照射海面,却被他调转了方向,临时客串成室内灯光。

    白日里凑不到热闹,晚上还得值夜,守卫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不过这怨气只能憋在心里,因为这活儿是小叶子交给他的。如果是金博分派任务,或许他还会仗着钱万国的面子掰扯几句,但小叶子不一样,守卫小伙儿对她垂涎已久,别说帮忙守夜,就算要他陪夜都没问题啊。想归想,做归做,他们这些人久居安逸,警惕性和自律性当然无法和宋酒他们的人相比,值守半宿便困得哈欠连天,要不是等着小叶子承诺的早餐,他老早就关灯睡大觉了。

    李瓶儿和大官人那段儿戏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困意消退了许多,腹下那股火却烧了起来,再想想小叶子那温婉可人的模样,守卫小伙儿愈发口干舌燥。

    “唉,求人不如求己…”守卫小伙儿念叨了几句,关掉探照灯,合上书本,吭哧吭哧解开了裤腰带。

    窗外海风拂卷,灯塔下窸窣有声,光线暗去那一刻,成丛的菠萝刺下蹿出几道身影,深深钻进虚掩木门,悄无声息摸了上去。

    狭小空间有着绝佳的拢音效果,潜行于黑暗中的人影停在爬梯边竖耳倾听,顶上并没有警报响起,只有急促的大喘气。

    人影松了口气,刚刚看到灯光骤暗,还以为被对方发觉了踪迹,如此看来,是有些高估他们了。随着喘息临近尾声,人影提纵疾上,一道黑影和欲念同时攀上顶峰,压抑的快活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窗口再次亮起灯光,海风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1

ACT 224:红色婚礼 中() 
ACT224:红色婚礼中

    六点整,厨娘佳从睡梦中醒来,碰了碰磨牙的粉刺妹,披上外衣,推开雕纹木窗。%乐%文%。xs。co清晨带着寒意的冷空气卷入窗棂,床上的粉刺妹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嘟囔着什么,暖热的被窝终究敌不过簌簌冷风,万般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才几点啊。”粉刺妹顶着乱发坐起身,小背心历经一夜辗转,褶皱的不成样子,平坦的小肚子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起床了。”厨娘已经穿戴整齐,笑着捏了捏粉刺妹的脸蛋,拾起凳子上的衣服丢给她:“我先去厨房,你快一点。”

    “知道啦…”粉刺妹拖着不情不愿的长音,待厨娘佳关门而去,又一头栽倒在床上,不过几个呼吸,轻微的鼾声再度响起。

    小木屋这边的灯光逐个亮起,连天哈欠声此起彼伏,男男女女睁着惺忪睡眼,脑袋都有些发懵。昨天全岛总动员,里里外外都忙得够呛,窗外还没亮起,着实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洛宇睁开眼,盯着梁木交错的屋顶看了一会儿,出声问道:“几点了?”

    洛宇睡眠一向很浅,睡在身边的代维已经极力控制动作,然而木床质量太差,稍一动作便吱呀不停。

    “刚六点。”代维坐在床边,三两下套上裤子,俯身在洛宇额头印下轻吻,轻声道:“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嗯。”洛宇抿嘴笑笑,拉着被子掩住身躯,望着穿衣洗漱的代维发呆。

    代维一直保持着从前的作息习惯,无论睡的多晚,清早总是固定时间醒来,这几日白天忙活,晚上也得忙活,亏得底子好,换个旁人还不一定能受得住。代维今天是司仪之一,和路茜搭档登台,送来的正装版型有些窄,代维过于健美,衬衣扣上扣子绷得紧紧的,仿佛一用力就要挣开似的。

    洛宇就那么看着,也不出声,明亮眼眸沉静如水,看了半晌,洛宇坐了起来,掀起被子,赤足走向代维。

    “我来。”洛宇扳过代维的身体,挽过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探手帮他系上领扣,轻声问道:“紧吗?”

    “有点儿。”代维讪讪一笑,人家西装革履都看起来文质彬彬,自己穿着这身却像是偷来的一般,实在有些无奈。

    “解开吧。”洛宇瞅他那样子也是忍俊不禁,想想还是解开了扣子,她可不像看到主持过程中,新郎新娘之间突然崩飞一粒纽扣。

    代维站着没动,默默享受着洛宇难得一见的小女人模样,平时她总是扎着头发,从头到脚透着利落的劲儿,此时长发散落在额前脸侧,勾勒出一抹柔和的线条,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无法将眼前人和那个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女汉子联系到一起。

    似乎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洛宇微微一愣,旋即勾起嘴角,笑道:“发什么呆?”

    “你真好看。”代维忽然后悔这么早起床了,如此温香软玉在怀,能多抱一会儿也是享受啊。屋里没开灯,代维没能看到洛宇脸颊的红晕,触景易生情,代维看得有些痴了,双手自然而然的环在洛宇腰际,将微凉的身子贴近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代维觉得自己才是新郎。

    洛宇顺从的靠在他怀里,静下心神,同他一起感受着温馨时刻,洛宇闭上眼,在他胸口蹭了蹭,代维的胸膛很结实,她能听到心跳声,似乎与自己保持着相同的频率,快或慢,急或缓,头顶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温热,平稳。

    洛宇很满足,她知道自己是对的,萦绕于身心的安全感不会作伪。

    “好了,去吧。”

    良久,洛宇离开温暖的怀抱,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蹭了蹭,有些生涩。

    “嗯。”

    代维回以一吻,转身离开木屋,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荡尽臂间残存的余温,代维愣了愣,旋即自嘲一笑,不过先去忙一会儿而已,心里竟有些恋恋不舍,真是有些古怪了。

    ……

    吊脚楼,新房。

    雨安梳洗完毕,叩开房门,将迷迷瞪瞪的杨小萌拖了出来。

    “走错了,新娘在楼上。”杨小萌奋力扯着被子,嘶声求饶:“让我再睡一会儿!”

    “该上妆了!”雨安咯咯直乐,这些日子下来,她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异性姐妹。

    杨小萌欲哭无泪,堂堂三尺男儿,竟被雨安拽着脚腕硬生生从床上扯了下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好好,我投降,我起还不行嘛!”杨小萌万般无奈的睁开眼睛,指了指还抓在雨安手中的脚脖子,叹道:“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你先出去,我穿好就出来。”

    雨安见他不似敷衍,于是不再嬉闹,回房捧着赶工而成的婚纱画像离开吊脚楼,外面的天色仍然暗沉,破晓晨光似乎也睡过头了,迟迟没有穿破云层。

    刚走到门外,正巧看到宋瑶,两女打个招呼,结伴走向海岸会场。

    “今天该不会下雨吧?”雨安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忧:“怎么还没亮?”

    “应该不会,昨天问过老曹,说是海面这种天气很正常。”宋瑶昨天已经咨询过天气问题,曹峥说不会下雨,她自然没有多余异议。其实就算下雨也没事,金博的库房里摆着不少遮阳伞,雨中婚礼想想也蛮有情调的。

    两女赶到会场时,早起的岛民志愿者已经来了十多个,基本都是中年人,脸上洋溢着喜色,仿佛自己出嫁儿女一般。

    实际清早没什么事情可干,唯一忙碌的只有厨娘佳的大厨房而已,大家都在一个岛上,所以省去了宴客这一环节,按照拟定的流程,早上简单吃一餐,九点左右新郎去迎娶新娘,大家放放炮起起哄,热闹热闹,接到新娘子差不多就该进会场了,然后才是婚礼环节。仪式结束之后流水席,二百多人两轮也就差不多了,之后收拾打扫,等晚上再闹闹洞房,喝喝喜酒,婚礼也就算圆满结束了。

    宋瑶和雨安登上游艇,曹峥和浅浅已经就位了,正在调试音响设备,昨天找了一下午,能试的盘都试了一遍,很可惜,没有《婚礼进行曲》,好在岛民有存货,拿来一张给小孩儿当飞盘的玩具,封面赫然正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曲合集。

    无鱼虾也可,钢琴曲总比金属乐应景,光盘损坏不算严重,保养修复了一阵,勉强可以播放前几首曲子,麻烦之处就是得有人照看着音响系统,否则几首曲子一过,后边尽是刺耳的锐响杂音。

    “老吴呢?不是说他搞安保嘛,怎么四处没见人?”宋瑶跑去餐厅查看了一下她的作品,还好,海上夜里气温很低,蛋糕模子没有受到影响,奶油也凝固的很好。

    “房里,应该早就起来了。”曹峥路过吴文涛那边的时候瞅了一眼,木屋门开着,里边没人。

    “九九和金博呢?”宋瑶问道。

    “这个不知道,应该还没起来吧。”曹峥咧嘴一笑,道:“早上没啥事,待会儿有的闹腾呢。”

    正说着,浅浅从甲板跑了下来,道:“谁没事?陪我去新娘那里。”

    “干嘛去?”几人齐声问道。

    “帮新娘挡驾啊。”浅浅嘴角绽开一朵坏笑,道:“不过几道关就想娶媳妇儿?哪有这么好的事。”

    宋瑶几人闻言都是一乐,几年来一直挣扎在生死之间,冷不丁遭逢大喜事,许多细节花样都忘得一干二净,浅浅要是不提,她们估计还真的想不起这茬。

    “我得把蛋糕做完,你们先去吧。”宋瑶撇撇嘴,她很想去热闹热闹,可惜蛋糕上边的花纹还没做。

    “我没事了,走。”雨安乐了,当即把婚纱像托付给曹峥,俩姑娘手挽着手,蹬蹬蹬跑了出去。

    ……

    八点整,厚重云层背后,隐隐透出些许光芒。

    宋大官人抻了个懒腰,总算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屋子里熏香的味道还没散去,被子掉落在地上,芭比娃娃赤条条挂在身上,胳膊都已经压得没有知觉了。低头凑了眼猫在胸前的洋妞,宋大官人哑然失笑,卸下包袱之后整个人跟着轻松了许多,抬手拍了拍翘弹的小,拨开跨在腰间的大白腿,挣扎着爬了起来。

    昨夜纵情鱼水,折腾了大半宿,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太久,这会儿看着床上的羊脂凝玉,心底竟又有些跃跃欲试。

    探手从桌上拿来烟袋,就着火柴微弱火苗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劣质烟叶在肺里转了个圈儿,摒除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宋酒应该是最后一个起床的,窗外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海岸那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木屋那里也列开队形,新郎官儿被众星拱月走在中间,瞧那方向,似乎是要去迎娶新娘了。

    “诶哟我操!”

    宋酒一怔,他是负责放炮的来着!眼看迎亲队伍将要出发,宋酒也顾不得形象与否,拿起毛巾抹了把脸,三两下套上正装,推醒芭比娃娃,简单比划了几句,匆匆忙忙跑向门外。芭比娃娃还迷瞪着,压根儿不知道宋酒比划了些什么,只看到他风一般卷出房门,接着听到一声闷响,刚刚飞出去的宋酒又飞回来了。

    真的是飞回来。

    宋酒四仰八叉躺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滑落,白衬衣前硕大的脚印在无声嘲笑。

    “宋?”芭比娃娃愣了愣,完全没回过味儿,没等她坐起身,门口的微弱亮光忽然暗去,抬头一看,一堵人墙已经挡住了房门。

    晨起的滞涩感和重击中的眩晕交织在一起,宋酒躺着缓了半天,脑中那根属于警觉的弦才猛然绷了起来。

    “造反派?”宋酒脑中第一时间闪过那个叫做钱万国的人脸,他刚刚跑出门,甚至还没看到门外的光景,突然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紧接着巨力袭来,然后就起飞了。

    宋酒立时回过神,连退几步站起身,看也没看门口走进的人,反手摸向腰后,结果却摸了个空。

    房门闭合,光线骤暗。

    宋酒抬起头,目光从震怒瞬间化作惊惧!

    两个男人,两个壮硕如山的外国男人。

    模样是生面孔,但那丛林作战服,宋酒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对方显然无意与他交谈,一个轻抬枪口,示意宋酒举起双手,另一个从腰包里摸出一张纸片,两个鬼佬对照着看了看,又瞄向床上的芭比娃娃,然后莫名的摇了摇头。

    宋酒大脑陷入宕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想外面的情况,回头瞅了眼枕头,冰冷枪柄露出一角。

    ……

    小木屋,迎亲队伍。

    “三八红旗点炮手呢!?”金博扯着嗓子大呼小叫:“宋酒!老宋!该放炮了!”

    “他还没来。”洛宇也梳洗一新,今天她们还得客串伴娘,平时的便装全部换下,穿上了剪裁得体的小礼服,落落大方,别有一番美丽。

    金博咧咧嘴,讶异道:“啥?我操他怎么当老大的!这他妈都能睡过?!”

    “算了算了,随便换个人先放炮吧!”方菲提溜着裙摆挤了过来,人群太热情,也不知道怎么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早上臭美穿了条抹胸礼服,刚才人群涌动,险些给她扯了下去,这会儿不得不拎着裙摆捂着胸前,又漂亮又狼狈。

    “钟医生!你去顶岗!”金博无奈,只好把隐没在人流中的钟医生揪了出来。

    新郎官这会儿还在屋里,礼花别再胸前,西装板正,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傻笑,透过窗户,望着新娘所在的吊脚楼,心脏几乎都要飞出去了。

    “小叶子呢?”路茜从另一边挤了进来,穿越人潮抓住了正要挤出去的方菲,急道:“致辞稿还在她那里,她去哪了?”

    “啊?”方菲头都大了,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想到临了居然这么多麻烦,放开嗓门回道:“不知道啊,早上她就出去了!”

    “诶呀诶呀别挤啦!”路茜一阵无语,昨晚熬了半宿精心写就台本,早上就是想多赖一会儿床,所以拜托小叶子把台本送去代维那里,结果刚才找到代维,代维压根儿没见着小叶人。

    “别急,估计和惠惠她们在新娘那边,过去再拿吧。”方菲双手卷成喇叭花,高声回了一句,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没等站稳,就听见金博的破锣嗓子开始嚷嚷。

    “新郎官儿准备了!钟医生!点火!我这两万响儿的万里红嘿!!”

    “两万响?”路茜赶紧捂住耳朵,喊道:“这得炸多久啊!”

    “炸到把新娘迎出来!”金博放声大笑,胳膊一挥:“走起!”

    蹲在炮捻子跟前的钟医生打着火机,只见火苗飞蹿,‘嗖’的一声轻响——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轰隆隆隆!!!’

    万里红引燃,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四起,花纸炸碎迸裂,烟火瞬间弥漫,新郎官走出房门,在迎亲队伍的护送下,穿过轰鸣炮火,顶着红纸碎屑,直奔吊脚楼。

    1

ACT 225:红色婚礼 下() 
ACT225:红色婚礼下

    鞭炮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吴文涛心凉了,这意味着婚礼如期举行,也意味着茉莉并没有将消息传递给宋酒。其中原因不用多想,茉莉想必已经遭到了不测,否则宋酒绝对不会无视自己的警告。

    海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吴文涛两个小时前乘坐救生艇抵达岛屿后方的礁石岗,结果不出所料,本应留守此处的守卫人员消失无踪,搭建于礁石后树林中的小木屋空无一人,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只有一股萦绕不散的血腥味道。入侵者是专业的,没有留下痕迹,如果不是吴文涛,换做岛上其他换岗人员,肯定不会发现什么异样。而对方的目的显然就在于此,不声不响端掉岗哨,并且不留丝毫线索,借以达成路人皆知的目的。

    吴文涛没有再小木屋停留太久,这里连通着去往墓地那条小径,想要抵达海岸生活区,其中有一段非常难走的山林地带,自己如果从这里折返,搞不好会遇到埋伏其中的敌人,势单力薄,吴文涛没敢托大,所以绕过礁石回到了救生艇,打算直接赶赴灯塔那一侧。

    入侵者的身份,吴文涛没有多余的猜测,除了老搭档,他想不出其他人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但这一猜想也有令他疑惑不解的地方,Caroline尾随追踪不算稀罕事,毕竟工业园区放走了活口,分区实验室被毁,kenny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问题在于,她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海面不同于陆地,更何况他们还遭遇了一场狂烈风暴,如此都能被揪住尾巴?真他妈老天无眼了。

    另外,对于老搭档的行事作风,吴文涛也感觉到些许陌生。这座海岛说白了就是依仗着地理优势,实际上并没有像样的武装力量,从海岛布防岗哨就能看出来,纯粹的幸存者避难营地,几乎没有战斗力。按照老搭档一贯的作风,理应光明正大冲杀上岛,用最直接的血与火给海岛蒙上一层阴影,可是Caroline这次行动却一改常态,稳健的有些不正常。

    按部就班拔掉岗哨、一丝不苟清理痕迹,难道她以为这里是军事基地?面对一帮平民需要这么谨慎?

    吴文涛检查了游船岗哨的浮尸,除却水温原因,守卫死亡应该已经超过两小时,那个时间段,整个海岛基本还沉浸在睡梦中,如果Caroline径直出手,一大半的人可能都得死在睡梦中。然而Caroline并没有这么做,现在看来,她错过了一锅端的大好机会,也给海岛留下了喘息的时间。

    带着这些疑问,吴文涛不声不响抵达灯塔范围,当时天光未明,灯塔窗口那盏明灯依然亮着,可见范围的海域内没有行船,风平浪静。

    吴文涛犹豫了,一时拿捏不准,不知该如何是好。灯塔视野很好,近海范围内一览无余,只要灯塔内的守卫不是瞎子,肯定能提前一步察觉危险。思前想后,老吴决定先放缓步子,等着宋酒他们过来汇合。

    吴文涛当时甚至有种错觉,兴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仍旧没有逃离kenny的阴影,茫茫大海,寻觅一处无名岛无异于大海捞针,说不定真的是其他幸存者团体呢?甭管怎么样,宋酒他们过来之后一探便知,也好打消心底惴惴不安的念头。

    结果人没等来,却等到了鞭炮齐鸣。

    喜庆的鞭炮声听在吴文涛耳中,无异于战争开始的角,他甚至不敢确定,此刻喧嚣于尘上的,到底是鞭炮还是枪火。

    吴文涛想到了惠惠,当机立断,咬牙弃船上岸,抱着笨重的机枪直奔灯塔。灯塔木门虚掩着,窗口的灯光仍然射向海面,吴文涛闪身进去,抬头望向爬梯顶端,筒形角楼一片死寂,隐约有水滴声。吴文涛脸色彻底凝固了,缓步走近木制爬梯,探手摸了摸顺着圆木支架蜿蜒而下的暗红色液体,已然冰凉。

    吴文涛插上门闩,叼着匕首爬了上去,两具尸体面朝下趴在墙角,地板上摔落塑料饭盒,热粥顺着模板缝隙滴落尘埃,一本翻开的线装书籍落在血泊中,已经浸透。吴文涛蹲下身,将两具尸体翻了过来,一个姑娘,一个小伙儿,姑娘他还认识,是那个叫做叶轻眉的丫头,她今天也是伴娘来着,能看出年轻的脸上还着了淡妆,眉眼精致,十分秀气;小伙子裤子半褪在膝弯,下身一片狼藉,腥臊难闻。

    两个人都是一击毙命,咽喉被利器割开,叶轻眉创口尤为惨烈,凶手几乎割断了姑娘的脖子,血液喷溅而出,洒满狭小瞭望台。

    吴文涛黯然叹息,抬手帮两人闭上惊恐的双眼,摇摇头,起身走到瞭望窗口看了出去,此时天边已然透出晨光,正一丝一缕穿破云层,挣扎着泼洒光辉,探照灯光束的缓慢淡去,浓雾也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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