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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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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的林老板。

    “哪里有医院?快带我去!”

    “医院……医院早都荒废了,也没有医生啊!”林老板怔住了,宋酒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也没敢再废话,连忙站起身,道:“好好好,我带你去。”

    院落乱作一团,嫡系人马都慌了神,开车的开车,抄家伙的抄家伙,着宋酒发施令,就连白天那些明显想要划开界限的人也露出几分惋惜神色。他们不喜欢宋酒,倒是对焦子谦印象不错,毕竟那晚亡命反扑赢得时间的是焦子谦。

    客堂门户大开,刘焱和几个小伙直接抬着床垫子冲了出来,嚷嚷道:“等不及了,一起上路,找最近的医院。”

    “他能撑住吗?”厨娘佳强作镇定,扶着焦子谦的脑袋跟了出来。

    “我扎住近心端了,能撑多久看造化。”刘焱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扯着嗓子吼道:“车准备好了吗?”

    “好了!”洛宇从长廊那头疾奔而来,急道:“九哥已经在外边了。”

    “多跟些人来,带上家伙。”刘焱心知二线城市少不了行尸的踪迹,为防万一,把所剩无几的弹药也吩咐带上,抬着床垫赶到了庙门处。

    皮卡已经发动好了,民兵们协力将床垫抬上车斗,刘焱和厨娘佳相继上去稳定焦子谦,其余人也依次上车,一时间发动机轰鸣声响彻黑夜,几道雪亮光柱撕破夜幕,笔直打亮了前方。

    “指路!往哪边走?!”宋酒一遍又一遍深呼吸,告诫自己这种时刻一定要冷静。

    副驾驶的林老板被这全体出动的阵势搞得有些慌张,捋了捋胡子,结巴道:“直走,大概三个路口,上高架桥”。

    洛宇驾驶着越野车停到宋酒一边,摇下窗户道:“我到前边开路。”

    ……

    沉寂的古寺短暂地沸腾了一阵又恢复平静,梦凡和艾菲几人没有跟去,虽然他们同样心急,但起不到作用只能添乱,有厨娘佳和洛宇帮手应该够了。嫡系小伙儿几乎全员出动,只留下几个伤,冷漠男见众人离开,本想进房和艾菲说说话,结果被粉刺妹给轰了出来。

    冷漠男脸上陪着笑,死皮赖脸卡在门边,道:“我不进去也行,就在这儿,我跟艾菲说两句话。”

    “我们要休息了。”粉刺妹想把他推出去,无奈力气不够大,冷漠男想狗皮膏药一般黏在门框上,怎么都搡不出去。

    院落里有人在看戏,女的窃窃私语,男的指指点点,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架势。隔壁几个伤小伙儿听到粉刺妹叫骂,急忙冲了出来,看戏党摇身一变成了党卫军,簇拥到冷漠男身边,一脸挑衅的盯住了几个伤。

    “挺有出息啊,九哥刚走你就忍不住出来蹦跶了?”梦凡冷着脸从门里走了出来,看着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冷漠男,蔑笑道:“洛宇应该把你两边嘴都给撕了。”

    “小*,别拿你那情哥哥来压我,在营地情势紧急我没工夫跟他计较,现在大家都是漂泊在外,谁比谁牛逼啊?”冷漠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之前甭管梦凡怎么冷嘲热讽都当没听见,这会儿却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大有一副农民翻身把歌唱的架势。

    “这话你跟九哥说,别来烦我们。”梦凡跟几个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回房休息,探手上去就准备关门。

    冷漠男摸了摸还贴在脸侧的纱布,一把抓住了梦凡的手腕,冷笑道:“你觉得他还能回来?”

    “白痴。”梦凡挣了挣,手腕被他死死攥住,气道:“你松开!”

    几个伤看不下去了,搡开堵在门口的营地土著,一把扯住了冷漠男的领子,骂道:“给你脸了是不?”

    “去你妈!”几个民兵一拥而上,借着人多拥挤将三个伤小伙儿摁翻在地,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都住手!”梦凡忽然意识到不妙,这帮人看样子是真打算趁着宋酒等人搞点事情了。

    “行啊,想让他们停手,你总得表示表示嘛。”冷漠男歪着嘴冷笑连连,眼神在梦凡身上来回扫视,故意阴阳怪气道:“在营地就看你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今天不是还跟那个假道士发骚来着?怎么着兄弟们满足满足你?”

    “侯雄你够了!”许艾菲实在听不下去他的污言秽语,怒气冲冲赶了过来,扬手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贴在脸侧的纱布被抽掉了,缝着蜈蚣针脚的红肿伤口晕出了血丝。

    冷漠男有些诧异的扭过脸,盯着许艾菲,缓缓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许艾菲气急了,一巴掌打完有点儿心慌,她也看出来了,宋酒一帮人急赤白脸走了个精光,就剩下她们几个姑娘和伤,这要真起了冲突,吃亏的肯定是她们。

    “咱俩认识多久了?你跟那个傻逼才认识几天?他杀了子明你忘了?你为啥这么护着他?”冷漠男眼神有些受伤,身子也挺了起来,指了指身边一众民兵,道:“要不是那家伙,大家能落到这种地步吗?艾菲你醒醒!”

    “你一大老爷们儿还要不要脸!”粉刺妹气得够呛,推开几个民兵把地上的伤搀扶进了房间,指着冷漠男的鼻子骂道:“大傻波依,要不是宋酒你他妈能活到今天?”

    “唉,既然你们不愿意开窍,那也怪不得我了。”冷漠男胳膊一使劲儿将梦凡扯了出去,冷笑道:“聪明点儿,看清楚形势,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你算个屁,明天宋酒回来能活刮了你!”粉刺妹色厉内茬的骂了一句,看到门口围拢而来的民兵越多,恐惧不由自主漫了上来。

    “明天?”冷漠男笑了,回头一声吆喝:“去把超市里能搬的东西都搬上,走!”

    梦凡怔住了,冷漠男显然蓄谋已久,今天巧巧被他捡到了机会,宋酒他们走的匆忙,门口还留下一辆车,冷漠男这招釜底抽薪够阴险。更让梦凡惊觉不妙的是,他似乎不光打算清空物资……

    半个小时后,超市里的食物药品被搜刮一空,几个饮用水桶里灌满了井水,满满当当塞了一后斗;梦凡三女被捆上手脚扔进了车厢,冷漠男坐进驾驶室,副驾驶上来一个民兵,其余七个民兵都爬上了车斗,用各种方法将自己固定好,然后跟驾驶室的冷漠男打了个手势。

    “其他人呢?”梦凡注意到上车的都是男丁,白天跟他们坐在一桌的那些女人都没跟来。

    “什么其他人?”冷漠男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跑不了多远。”梦凡冷哼一声,猜到了冷漠男的意图,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带走人,男丁是安全保障,没有营地的情况下,非战斗人员太多只会消耗物资。这孙子不光搬空了仓库,还给宋酒留下了十多张嘴。

    “担心你自己吧。”冷漠男发动了汽车,严重超载的皮卡后边一沉,发动机传出几声悲鸣,‘突突突’冒起一串尾烟,朝着宋酒他们反方向歪歪扭扭开了出去。

ACT 56:问药() 
act56:问药

    林老板看起来有点儿神叨叨,办事儿还算靠谱,不愧是二十五年的土著,尽管城市变成鬼蜮,满眼荒凉,也仍然没能抹去林老板脑海中的坐标。宋酒等人有惊无险的抵达了最近的一间私立医院,除了高架桥上无法行车改为步行,再没遇到其他问题。

    宋酒离开城市已久,望着遍野荒草萧条的钢铁森林,不由有些恍惚,建立起一座能容纳千万人的城市需要几十载,而毁掉这一切只需要三年,甚至更短。

    医院已经看不出原貌了,从前瓷砖雪亮的楼体爬满了藤蔓,绿化区疯狂生长着杂草,街面上尽是锈迹斑斑的废弃车辆,曾经给予人们方便的各种基础设施毁坏殆尽,横七竖八倒下的路灯,变形扭曲的广告灯箱,看不出颜色的人行道……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私立医院不大,荒草丛生的大门进去就是门诊楼,落地窗尽数粉碎,玻璃门洞开着,目力所及处杂乱横陈着许多已经和裹尸布融为一体的残尸,大厅里是尘封的一片狼藉,服务台和挂窗户有大片焚烧过的痕迹,钢化玻璃格挡碎落,里边的药房一片死寂。

    林老板举着手电走在最前边,洛宇等人拔刀在手,压低声音跟在左右,戒备着黑暗里可能存在的行尸。

    医院只有四层,林老板找到了分布图,跟宋酒招招手,低声道:“外科手术室在三楼。”

    “上。”宋酒点点头,找到了安全通道大门,却发现门栓上拴着一道锁链。拽了拽生锈的锁,‘嘎巴’一声,居然开了。

    宋酒没有贸然进去,小心地抽掉锁链,试着推了一下,‘咣当’一声闷响,门后似乎被什么顶着,经他一使力好像给撞开了。门口几人急忙摆出戒备姿态,几道手电光掠了进去,映照出几具已经风干的尸体,尸体身上满是厚厚的灰土,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都还保持着挣扎拍打的姿势。

    众人无暇猜测这里发生过的故事,光圈上移,映亮了楼道,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伴着悠悠冷风扑面而来。

    一路走得有惊无险,楼道里尸体很多,都已经失去了水分,看起来多数都是医生,也有一部分穿着病服的人,看起来不像行尸所伤,基本没有缺胳膊断腿或开膛破肚的。又往上走了几阶,宋酒觉得踩到了什么,拨了拨,发现是一粒弹壳。

    “看样子这里发生过一起大屠杀。”刘焱喃喃道。

    宋酒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这些年见过的死人太多了,这种被集体枪杀的倒是头一遭。手术室在三楼走廊尽头,左右都探查了一番,只有死尸,没有其他,正如林千古所说,完全是荒废掉的,估计他们是几年里唯一一波的活人。

    没有电力,拍片子肯定没戏,刘焱心里也没底,先前以为弹片划破了股动脉,路上查看时却发现出血量又小了很多。焦子谦陷入了休克状态,医院时又好像清醒了几分,整个人的情况有点不好捉摸,但肯定急需输血。

    刘焱不是专业的医生,从前外勤会有基本的战场治疗技能,面对这种正儿八经的手术也不知该如何操作,这会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焦子谦抬上手术床,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找到了消毒柜,翻检出一些大大小小的手术器械。

    “怎么做?”厨娘佳临时充当助手,套上乳胶手套和口罩,看着焦子谦上的血洞无从下手。

    “先给他输血吧,你们知道他的血型吗?”刘焱也一头雾水,问道:“谁跟他血型一样?”

    “我和他血型一样,关键是怎么输?不是还要配型吗?插根管子就能输?”洛宇撸起袖子凑了过来,电视大家都看过,但具体怎么操作想必没那么容易吧?

    一圈人全傻眼了,是啊,怎么输?刘焱吞了吞口水,举着穿刺针愣在了原地,关心则乱,他也是慌了,眼瞅着焦子谦气息越来越微弱,脑子里只有基础的治疗方式,却忽略了自己并非专业人员。

    “你们到底行不行?没有医生吗?”林老板以为里边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手术,结果挤进来一瞧,病人还是病人,医生还在扯皮。

    宋酒抬眼看了看四周,急道:“那个护士呢?给阿海治疗那个姑娘呢?”

    厨娘佳一愣,急忙冲出了手术室,举着手电把戒备的小伙儿们照了个遍,一阵泄气,同时惊讶道:“怎么全来了?”

    小伙儿们面面相觑,不是说都跟上吗?不全来怎么办?

    刘焱看洛宇,洛宇看宋酒,宋酒看焦子谦,一帮门外汉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医院有了,没有医生,伤患咋整?

    “九哥……”焦子谦虚弱的唤了一声。

    “你坚持住,再撑一下。”宋酒急忙附耳过去,安慰道:“大家正在想办法,坚持住!”

    “他……”焦子谦有气无力哼了一声,胳膊没力气,只能转了转眼珠。

    “嗯?”宋酒顺着目光一瞅,疑惑道:“刘焱?”

    “血……”焦子谦努力咧了咧嘴,断断续续道:“活…活尸血。”

    这句话一圈人都听到了,愣愣看向刘焱,喃喃道:“活尸血有不同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刘焱看了看自己的血管,倏地眼前一亮,喜道:“对啊,我们身体自愈能力比较好,血小板应该比你们强的!”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好像有戏,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血型不会冲突吗?”洛宇有些不放心,道:“毕竟子谦不是活尸啊。”

    “有办法吗?”宋酒皱眉问了一句,冲着刘焱点了点头:“再拖下去,估计吃活尸肉也没用了,直接静脉输!”

    林老板目瞪口呆的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词汇,眼睁睁看着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从自己身上抽出一管血,然后把针头刺进了半死不活那人的静脉,将暗红色的血液注射了进去。林老板完全傻了,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走进了一群神经病的世界……这尼玛电视剧里也没有这种输血方式吧?

    “你你你们,你们会害死他的!”林老板喉头阵阵发干,他有些晕血,弱弱的阻止道:“不能共用针头啊!天呐……诶诶诶!你这不是注水肉啊,输血要控制流速的!我天,你们简直疯了,换个人抽啊……”

    在林老板的大呼小叫声中,刘焱面不改色抽了将近80的血注射给了焦子谦,这个过程众人都屏息凝视,纯粹是打算撞大运。焦子谦目前倒是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反而身为活尸的刘焱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停一下。”宋酒心里有些没底,问道:“你以前有这么失过血吗?”

    “变成活尸之前?有过。”刘焱咧嘴一笑,道:“之后没有,也受过伤,不过自愈能力很强。”

    “差不多了,别把你也给搭进去。”宋酒攥着病床的手骨节泛白,极力不去想什么合理性科学性,只盼望能有奇迹出现。

    “他失血量得有100不止,反正已经输了,那就多来点儿,省的不够。”刘焱也抛弃了理性,把复杂的医疗程序简化成了1+1=2,更让一边的林老板大呼崩溃。

    “我来吧。”厨娘佳忽然挤了进来,面无表情的拆开一支新的针筒递给洛宇,自己挽起袖子,伸出了白生生的胳膊。

    宋酒眉头跳了跳,深深地看了眼厨娘佳,后者还以一个浅浅微笑。刘焱和洛宇的表情也都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波动,最终都把视线移到了宋酒身上。

    “正好,省得我老惦记该找什么时机告诉你们。”厨娘佳甩了甩长发,轻笑道:“九爷,我能从黑名单上下来了吗?”

    宋酒略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道:“我是相信你的…”

    “我知道,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厨娘佳并意宋酒的口是心非,对洛宇道:“我身体好,也来80吧。”

    洛宇犹豫了一下,得到宋酒应允的眼神后,狠心刺进了针头。

    “omg!”林老板一声哀嚎,痛心疾首道:“你们都有没有一点医疗常识?你们……”

    “道长,你要闲的没事,帮子谦念念经什么的,别吵。宋酒止住了假道士的疾呼,道:“除非你有办法。”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医生,我可以带你们去!”林老板忽然来了精神,旋即又有些犹豫:“不过我不确定他们还在那里。”

    “刚才怎么不说?”宋酒皱眉道。

    “你说要去最近的医院啊。”林老板顶的理直气壮,长须一阵摆动,道:“我以为你们有医疗人员的,况且那个地方离得比较远。”

    “九哥,先看看输血情况,如果能稳定子谦的情况,那咱们可以去看看。”刘焱扶了扶眼镜,道:“毕竟弹片还没取出来。”

    “嗯。”宋酒除了同意也没别的办法,这种事情上不懂就是不懂,任凭抓心挠肝也插不上手。

    又是几管热乎血液灌进了焦子谦的静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宋酒觉得子谦先前惨白的脸上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红润,眼睛也一直睁着,虽不言语,但也好过之前的休克。厨娘佳拿棉签摁住了针眼,似乎有些疲惫,洛宇急忙扶着她坐到了另一张病床上。

    “喂,假道士,你说的那是什么地方?”宋酒见几人暂时都没什么大碍,忐忑的心也放下了几分。

    “是一个营地,两年前吧,我去市中心的时候见到的。”林老板挠了挠头,道:“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两年前?那你怎么没有去营地?”

    “我为什么要去?”林老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一个人活的蛮好啊。”

    宋酒懒得跟他说这些,直接跳到了重点:“那边是什么情况?”

    “具体不清楚,我是趁着冬天想去市中心搜罗些物资,发现有好大一片绿化带都变成蔬菜大棚了,有当兵的在那儿看守,还有好多男女。”林老板仔细回忆了一阵,道:“那些人还不错,送了我一些种子,然后我就回庙里种地了。”

    “当兵的?”宋酒好生奇怪,除了灾变初期在城市里见过肃清的军队,后来基本再没见过军人。

    “昂,挺好说话,他们的老大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他们,他们有医生,还有粮食。”

    “还有这种好事?”洛宇也被勾起了兴趣,奇怪道:“该不会又是一个河岸营地吧?”

    “什么河岸营地?”林老板疑惑道。

    “没什么,你接着说,他们给你的种子?没有要求你回报什么?”

    “没啊,我就待了一会儿,他们老大看着有点儿凶,其实人还蛮好。”

    宋酒低头想了想,越发觉得有些类似河岸营地,去哪里岂不是一脑袋扎回了活尸老窝?

    “佳姐,你说那里会不会是活尸的地盘?”洛宇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活尸从哪画圆是个未知数。不过应该不会,毕竟两年前,应该是灾变后不久吧。”厨娘佳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林老板吸了吸鼻子,道:“而且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我不是说了吗,这两年城里有过好多次尸群,特别特别多!我估计市中心基本都废了,他们就算没死估计也跑了。”

    “你后来没去看过?”

    “没,我一个人,不敢。”

    “……”

    “洛宇,你照看着这里,我去探探情况。”宋酒琢摸着事不宜迟,反正自己在这里也没用,倒不如去看看这个可能存在的救命稻草。

    “我去吧,你还有伤。”洛宇提议道。

    “不碍事,有医生的话正好给我治治,子谦情况稳定以后你们就先回去。”宋酒笑了笑,看了眼门口还在戒备的民兵,皱眉道:“好家伙,怎么全来了?那寺里岂不是就剩几个姑娘了?”

    “刚才我也纳闷儿。”厨娘佳撇撇嘴,道:“要不咱们一起回去吧,白天再找,大半夜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我怕子谦半途再出状况。”宋酒想了想,还是决定即刻动身,把车钥匙留给了洛宇,一把抓起了坐在一边看风景的假道士:“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假道士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去宰了你。”宋酒半威胁半玩笑,硬把仙风道骨的林某人拖出了手术室。

    医院外夜风呼啸,天边隐隐有闷雷回响,似乎有下雨的迹象,荒草丛麦浪般摇曳不定,一圈一圈向外荡开,有种荒凉的美。

    “人家授你以渔,你也没点儿礼尚往来。”宋酒看假道士一脸不情愿,忍不住打趣道:“难道你撒谎了?种子是你偷的?”

    林道长勃然大怒,涨红了一张脸:“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别扯犊子,正经的,你这么久没进过城,还能认出那些人吗?”宋酒问道。

    “好认,他们老大是个独眼龙。”林道长长须一捋,笃定道。

    1

ACT 57:城墙() 
act57:城墙

    黎明之前,一小队人穿过大片城市废墟,抵达一座拱桥前,拱桥不长,桥栏雕着栩栩如生的兽首,灰白大理石阶在月光的掩映下越显森白。桥下是翻腾着臭气的护城河,目力所及处尽是暗色苔藓,一汪死水困在河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拱桥正前方,一道拱形城门横亘于前,斑驳的古城门紧闭,暗红色漆面剥落殆尽,高处还有成排密布的铜钉,下方却光洁如新,徒留密密麻麻的孔洞。嵌在城门上方的匾额书有古篆“朱雀门”,历经岁月风霜洗礼,一笔一划仍旧清晰,宛若刀削斧劈,力透纸背。

    被麻绳栓成一串儿的三个姑娘被推搡上前,跟在冷漠男身后行至宏伟城门下,望着高墙雉堞,望着漫天繁星,眼中流露出截然不同的意味。

    老实说,梦凡此刻很后悔,先前在寺庙里不该跟他对呛的,或许是跟在宋酒身边太久,横惯了,从始至终一直没把冷漠男当回事。结果,冷漠男用行动扇了她狠狠一耳光,再次提醒了她,但凡能在这世道苟活至今的,绝对没有纯粹的废柴。

    那辆皮卡没开出多远就歇菜了,冷漠男没有过多的停留,吩咐民兵卸下物资分配了一番,带着众人徒步穿过鬼影幢幢的废城,一路有惊无险抵达了城墙脚下。

    梦凡没有来过这座城市,但她听宋酒说过,他的姐姐就在这座城市,那还是两年多前,宋酒曾想过有朝一日来这里寻找姐姐,后来长路漫漫,人多事多,再没听他提起过。世事无常,万万没想到今天众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对于这座闻名遐迩的文化古都,梦凡了解不算多,但也绝非一无所知。她以前这里的朋友说过一句话:来这里旅游不怕丢,因为这座城是四方的,沿着一个方向就是了,只要看到城墙,那就说明你进城了。白天那个假道士说过,寺庙位于近郊,城里有很多行尸,而这里有一座城墙,也就是说,城墙之后应该就是充斥着行尸的市中心了。

    从冷漠男一路的表现来看,他对这里显然非常熟悉,选择的道路和方向都有着目的性,虽然难走,但却避开了许多行尸。再加上宋酒之前说过,冷漠男或许是找到新落脚地的一个突破口……由此可见,城墙后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地了。

    梦凡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许艾菲,后者眼神茫然,显然对于那家伙的过往全无所闻,此刻身处‘叛军’之中,这姑娘只剩下对前路的恐惧,基本上帮不到梦凡什么大忙。倒是粉刺妹精神状态还好,一路逮着机会就对冷漠男冷嘲热讽,虽然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不过起码听起来还蛮痛快……梦凡偷偷捏了捏许艾菲的手,给她抛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者不解其意,低头看了看她的皓腕,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同时暗骂自己实在不够灵光。

    三个姑娘在营地时一直厮混一处,那次外出搜罗物资,梦凡到一家破败珠宝店淘回大堆首饰饰物,闲来无事盘了好几串珠子,关系要好的人手一串。艾菲看到梦凡手腕空空如也,猜想她一定是找机会丢下做了暗,但那小小的珠子能否指引宋酒等人找到这里呢?

    许艾菲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她,悄悄撩起蕾丝袖口,晃了晃自己的手串,用眼神询问梦凡是否需要拆解开来。梦凡轻轻摇了摇头,眼前飘向城门下站着的冷漠男,动了动嘴型:“别被他发现。”

    艾菲不知道梦凡有什么打算,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起当初她在地牢里的一番作为,蓦地添了几分信心,于是不再多言,赶紧把袖口撸了下去,将手串遮挡的严严实实,一旁的粉刺妹有样学,偷偷摸摸把捆在一起的手探到了衣服下摆,能藏一会儿算一会儿。

    冷漠男绕着城门踱了几圈,喊过去一个身形较为消瘦的民兵,揽着他的脖子走到靠近护城河一侧的外墙折角处,指着四米来高位置,道:“你爬上去,那里有块松动的砖头,把砖头撬出来,用火机点里边的引线。”

    民兵听的一愣一愣,见他说的笃定,半信半疑撸起袖子攀了上去。

    城墙墙面有坡度,像台阶一样的青石层层垒叠,凸出的指宽距离正好让人踩踏攀登,从前上城墙看灯展需要买票,总有一些胆大的人逃票爬城墙,成功率还是蛮高的。

    民兵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给的,开始有些缩手缩脚,攀上两米找到了感觉,于是加度像个蜘蛛人一样平移向冷漠男所指的地方,凑近仔细瞧了瞧,果然在满布青苔的砖石间找到一块明显的凹陷,遂拔出匕首插进砖缝,将松动的青砖撬了出来。

    “雄哥,里边啥也没有啊。”民兵伸手进去掏了掏,只摸了满手黑灰。

    “不应该啊,你再找找看。”冷漠男怔了怔,不信邪:“再找,找不到直接爬上去!”

    民兵暗骂了一句,城墙起码得有十多米高,黑灯瞎火万一失手摔下来算谁的?无奈眼下一帮民兵依仗着他,再不爽也只能憋着。

    “他想干嘛?”粉刺妹胆儿肥,碰了碰身边牵绳子的民兵,问道:“你们到底哪根弦儿搭错了,咋跟他混?”

    “别说话。”牵绳子的民兵脸色有些尴尬,梦凡和许艾菲他不熟,可粉刺妹整日在营地招摇过市,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也算熟人,猛然间敌对起来还是有些愧疚。

    “有没有良心啊你,姑奶奶当初没少给你添过菜吧?”粉刺妹不依不饶,纠缠道:“我也不为难你,跟我说说,那傻波依跟你们许什么好处了?你就不怕宋酒给你来个三刀六洞?”

    “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吧,大不了以后我也给你多添几口饭吃。”牵绳民兵得有三十来岁,脸上挂着几分无奈,左右瞟了眼,低声道:“那个宋酒完了,城里全是行尸,他们铁定有去无回!”

    “他说你就信?那你们不也跟他来城里了?以前咋没觉着你脑子不够用呢?”粉刺妹一脸诧异,奇怪道:“给你个机会,干死那傻波依,我给你记一功,不跟宋酒告你黑状。”

    “唉,你不知道。”牵绳民兵似有难言之隐,几番嗫嚅也没能说出一二三,自己倒是急了,训斥道:“古丽,看在咱也算熟人的份上,你少说两句,我尽力照顾你们。”

    “呸。”粉刺妹一点儿不领情,啐了一口不再理他。

    辛梦凡冲她竖了竖大拇指,狡黠的眨了眨眼,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牵绳的民兵,使了个眼色。

    粉刺妹心领神会,又厚着脸皮碰了碰民兵,低声道:“让梦凡陪你一晚,怎么样?你只赚不亏,也不为难你,适当的时候行个方便呗?”

    “你呀,别说了。”民兵很是的样子,嘴上不让粉刺妹多说,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梦凡,梦凡何其机敏,适时拉了拉低胸t恤,抛去一颗秋天的菠菜。民兵艰难的咽下口水,两只眼珠子几乎黏在那片雪白之上,若隐若现的胸罩花边搅浑了他孤苦已久的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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