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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当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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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不似作伪,似乎奶奶的死,他毫不知情。
我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了,回头看了下四叔,四叔神色凝重,没有什么太惊诧的表情,我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诅咒?”
赵有宗又是一头雾水的表情,我刚才已经撕破了裤脚,他虽然不明所以,说不定认识这诅咒,于是将脚面上的黑点指给他看,他只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盯着我脚面看了好久,脸色不停地变化,继而冷笑了一声,重新坐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诅咒?”这次开口的是四叔。
他翻眼看了一下四叔,“你就是能解这鬼鳖的毒,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诅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做香烛咒,你运气不错,这诅咒没人能解。”
我心中一空,不知道赵有宗是不是故意吓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没人能解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见到了从所未见的诅咒,他眼睛里都是兴奋,四叔再问话的时候,他恶毒地讽刺了四叔几句,竟然道,“香烛咒,准是那个大阵开启时产生的诅咒,香烛咒,这名字好听吧,可这咒一旦发作,人化成香烛,燃的是人的精气神,就是人的阳气,阳气一点燃起来,最召冤魂厉鬼,中香烛咒的人,早晚会被冤魂厉鬼害死!即使不被冤魂厉鬼缠身,阳气燃尽,一样没命的。”
第十九章:邪法巫师()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阵法,转念又想,极有可能就是孤坟下面埋的那六具女尸。
赵有宗此时的脸上一脸迷醉的表情,似乎对能布香烛咒的人很是敬佩,“随着燃的阳气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弱,引来的冤魂厉鬼也会越来越厉害,想不被鬼魂害死,除非你他转头对着四叔说天天守着他。”
他越说越亢奋,“纵然冤魂厉鬼害不了你,可是你的阳气越燃越少,像香火被燃烧过一样,你的身体,没有阳气和生机的地方会出现黑点,你最终会把自己的命燃尽,谁也救不了你。”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赵有宗无比的陌生,他的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让我又怕又恨,四叔突然打断他道,“既然不是你下的,你又是第一次见,怎么知道是什么香烛咒?”
赵有宗怪眼一翻,“难道苏家老爷子没有告诉你,我之前本来就是一名巫师么?”
四叔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怪不得,修黑巫术的吧?”
赵有宗没有回答,算是默认,我也不明白什么是黑巫术,但是他们讲的东西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一时忘记了腿上的疼痛,凝神听他们说话。
“之前和我斗法的人也是你吧?胆子也真不小,被我击伤之后,竟然还敢去摆纯阳阵,阳气消耗殆尽之后,你是怎么回来的?”四叔提起了为毛头招魂的事。
没想到赵有宗却抬头道,“什么斗法??”
别说四叔,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起来,若和四叔斗法的人不是赵有宗,哪又会是谁?上次摆纯阳阵的时候,全村男人都到了,事后也没有听说谁暴病。
赵有宗竟然能去摆纯阳阵,被借了阳气也没有丧命,看来和四叔斗法的,或许真的是另有其人。
我越发觉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时候鸡已经开始叫头遍了,住在农村的都知道,大概就是晚上的十点,四叔在审问赵有宗的时候,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他甚至用了几下重手法,击打在赵有宗的后背上,我看见赵有宗趴在地上,太阳穴的青筋暴出来,眼睛也变的通红,显然非常痛苦,他扛着疼痛,不承认害人,至于邪法养鬼,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四叔管不着。
至于孤坟下面埋的那六具血尸,他只说是邪法阵,谁摆的,什么时候摆的,什么原因摆下的,他一概不知。
四叔正在询问,我感觉腿上猛然一麻,被鳖咬中的那条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赵有宗抬头看了我一眼,咬牙哼了一声,“只有你肯放我走,我就告诉你解鳖毒的方法,不然香烛咒还没要他的命,他就要先死在鳖毒上!”
四叔突然剑眉竖起,“纵然你没有和我斗法,前天夜里的驱鬼害人,绝对是你所为,你别想抵赖,还有就是害死自己的孩子养鬼,人性泯灭,现在还想讲条件?”
说话间四叔欺身到赵有宗身边,依次抓住了他的手脚,猛然用力,只听的咔咔嚓嚓四声,赵有宗大声惨呼,手脚都软软地耷拉下来,四肢都脱了臼,已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然后四叔又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张符,转身找了一条麻绳,一只水桶,将我背了起来,离开了赵有宗家。
赵有宗也挺硬气,虽然躺倒像是一条死狗,可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任由我们离去。
“四叔,我们这是去哪?”我不解四叔的举动,就算不管赵有宗了,也没必要带着水桶和绳子。
“去找水井,水井中有神灵气息,通地下暗河,用井水加拔毒符,应该可以将鳖毒去了。”
原来四叔提水桶就是打井水,而将赵有宗的四肢脱臼,是防止他逃走,令我意外的是,四叔对村里哪儿有水井竟然忘记了,在我的指引下,才找到了一口野外的水井。
随着“噗通”一声响,四叔很快提出来满满一桶水我将整条小腿都泡入水中,然后才开始绘符。
随着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从腿上传来,我依稀能看见小腿周围的井水在慢慢变黑,黑夜中虽然看不清,可那水黑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漆黑如墨汁。
一连换了六桶,终于将我小腿放入的时候,桶水才不再变黑,四叔便说行了,将我小腿从桶中提出来,抹上了一种类似药膏的东西。
四叔将我背到村口,见我勉强能站立行走,便让我自己回家。
我不依,这大半夜的将我丢在这是怎么回事,况且我也想知道赵有宗到底想干什么,四叔微微犹豫,觉得赵有宗已经没有了威胁,再次将我背到了赵有宗门口。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赵有宗家已经空无一人,四叔将他家找了个底朝天,也没见他的影踪。
我扶住院墙茫然不解,“四叔,他被你卸了胳膊和腿,还能跑么?”
四叔也没有想到,纳闷地道,“那是道家独有的手法,别说他自己,一般人也不可能接上。就算是接上了,这几天之内也要卧床静养,不然的话就会终生残疾!他怎么可能走脱?”
说完了这话,四叔围着房子左右疾走,依然没有找到赵有宗的身影,四叔只得重新回到院中,盘坐在地上。
“是不是他养的什么鬼物救走了他?”
想起来之前的四鬼搬运术,我提醒四叔。
“不可能,我在他背上贴了驱邪符,什么脏东西都不能靠近的。”
我还要再说,四叔让我安静,他闭目低头,呼吸如牛鸣。
我不知道这是道家什么古怪的法门,不敢说话,片刻之后,四叔一个激灵起身,向着门外飞跃而去。
四叔应该是发现什么了,才着急离去,什么都没顾得和我说。
大半夜的站在一个养鬼人家中,我感觉脊梁有点发凉。
现在那条腿还没有从麻木中缓过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着赵有宗的心肠之狠,以前他来拜祭奶奶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可怜,人啊,还真是善恶难断。
我正想的出神,这时候墙角处突然传来一阵碎响,想起之前的那些鳖,我吓得扶住墙一连退了几步。
爬出来的真是一只鳖,上尖下粗,四只小腿爬的飞快,或许没有了赵有宗的指挥,它完全没有了攻击人的**,甚至看都没有看我,爬出了院门,好似要去什么地方。
见他没有了攻击性,我好奇心起,尾随了过去。
等我跟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它钻进了赵有宗屋外的草庵子之中。
我们那到处都是草庵子,有点是用来囤房蔬菜、有的是用来看管果园、还有的就是一个简易的住所,赵有宗的这个草庵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还似模似样地按了一扇门。
突然,我觉得赵有宗有可能藏在这个庵子里面。
要不然被四叔折了四肢,这一时之间他能跑哪儿去?
连鳖也往这里跑,这庵子里肯定有古怪。
想到这里,我紧张起来,转身悄悄去了他的厨房,找到一把菜刀,两只手紧紧攥住,心狂跳不止。
我的腿虽然行走不便,可赵有宗现在如同废人,他要敢再弄邪法,我一刀砍的他不能动弹。
打定了主意,我便轻轻拉开了草庵子的门。
柴草的门哗啦啦作响,这令我心中更加的不安,往后撤了一步,没有敢贸然进去。
草庵子里面黑乎乎的,我盯了好久才看清,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破床和一个灶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连刚才那只鳖都不知爬去了何处。
见里面没人,我胆大起来,去中堂去了那盏煤油灯,在灯火照亮之下,发现这床上只有一张破单子,没人睡过;而那个灶台也没有火燎的痕迹,上面还放着一口铁锅。
这赵有宗家穷的叮当响,厨房里一个灶台,这里还弄一个灶台做什么?
越想我越觉得不对劲,将油灯移近了一些,发现那铁锅倒没有锈蚀,似乎经常使用。
锅都是用来做饭的,一口锅不做饭却还在经常使用,这就怪了,我抓住铁锅晃动了几下,将其从灶台上轻轻端起,正要放回去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在铁锅放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洞。
我探头一看,洞穴里面似乎还有亮光,洞壁上还有落脚点。
地窖?!
我愈发觉得赵有宗定然藏在里面!
只是我并不敢进去,抓着菜刀守住了洞口,心想等四叔回来就成了。
没想到的是,半个时辰慢慢过去,我急的全身冒汗,四叔还是没有回来。
赵有宗要是真藏在这洞里,等他恢复之后说不定就能跑掉,他那么多邪法,我指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咬了咬牙,决定喊溪儿出来,先去探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符篆的冲击,和溪儿之间竟然断了感应,我一咬牙,决定自己下去,不能给赵有宗恢复的时间。
我又害怕又兴奋,低头倾听了一下,洞里面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将菜刀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脚踩着洞壁上的凹陷,慢慢往下走。
每往下一些,我心中的紧张便增加一分,这洞就好像下不到底似的,等我落脚到洞底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好在整个过程算是悄无声息。
在我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土门,亮光正是从土门里传出,我小心瞅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
怕被发现,我急忙缩回了头,赵有宗果然在里面!
握着菜刀的手颤动不已,由于太用力,我能看见骨节握的发白,心想自己反正中了解不了的诅咒,还怕他个卵,猛然缩头冲进了土门之中!
没想到我冲进去之后先是一愣,然后一个哆嗦,菜刀一晃,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六具人的尸体突兀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悬挂在一根木梁上,手脚低垂,早已死去多时!
第二十章:窖底鳖精()
我感觉全身的毛发都战栗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死者都是圆整着眼睛,咬着牙齿,面容黝黑,相貌狰狞!
一条布袋系在他们脖子,将他们吊在木梁上,如同冬季里悬挂的腊肉!
其中有两具,已经干瘪,瘦的只剩下骨骼和皮囊,上面有成群的蟑螂在口鼻中钻进钻出!显然已经在他们胸腔内脏中做窝!
这两具一男一女,女人我只看了一眼就颤了一下,竟然是赵有宗的原配妻子,一直以来的村民都以为她跟别人跑了,都还骂她荡妇,没想到被赵有宗杀死在地窖之中,还被掏空了内脏。
另外一个男人我不认识,不用说就是之前这女人的情夫,童童就是他们的儿子!
剩下的四具,身上都贴着又红又黄的奇怪的经幡,我扫了一眼又是一抖,这四具尸体分别是蔡兰兰,蔡兰兰丈夫苏大仓、毛头的姐姐,以及刚刚死去的何大生!
虽然赵有宗此处,莫名的恐惧让我全身都在震颤,在这些尸体挺直的脚下有一个竖长条的石槽,不停地有黄色油状东西滴落下来!
而石槽周围,则是一群饥饿的鳖,挤成一团,都仰头去接食那黄色的油状物!
尸油养鳖!怪不得这些鳖这么邪门,而且富有攻击性!
发现了我这个外来侵入者,的鳖都将身子翻转了过来,丑陋的脖子扭动,发红的小眼睛盯着我,似乎随时能扑击过来。
等的鳖都爬出了石槽,我猛然发现还石槽底部还有一只硕大的鳖,比其他的鳖大三倍不止,有小锅盖那么大,鳖壳成暗红色,慢慢此从鳖群中爬了出来。
其他的鳖往两边散开,这只鳖爬出来之后,伸出头来冲着我不停探看,我总觉得它的眼睛像人一样,含有敌意和询问的味道。
盯着我看了片刻,它的眼睛竟然转了转,仰起脖子发出呜呜的叫声,这叫声如同命令,其他的鳖迅速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吓的两腿发软,没想到这地窖下面,竟然是尸油养鳖的地方!
要是被这些鳖同时咬中的话,纵然四叔立马施救,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我慌忙矮身从土门中爬出,抓住洞壁就往上爬。
谁料由于紧张,一下没有抓牢,噗通一声再次摔了下去!
我感觉后背处一阵疼痛,似乎砸中了几只跟上的鳖,心中万念俱空,这下身上的肉估计也会被这些鳖撕掉!
正闭目等死,身边突然浮现出一个俏丽的女孩身影,正是溪儿危难之中出现,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发出高频的叫声,背后的头发都扬了起来,那些鳖一愣之下,纷纷停住,有几只鳖甚至吓的往后退避。
她转身对着我道,“能起来么,快走!”
我摔的半个身子发麻,正要挣扎着起来,那一只背壳成暗红色的大鳖突然窜了出来!
溪儿飘到我身前,那鳖似乎成精了,并不怕溪儿,嘴里还是呜呜作响。
群鳖听到声音,立时环着我围成了一个圈子。
此时再想离开已是不可能。
幸好此时头顶响起了四叔喊我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四叔,我在地窖里!”
头顶响起一阵脚步声,群鳖还没来的及围攻,四叔已经跃了进来,看来应该没有找到赵有宗。
他将我一把拽起,“没事吧?”
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
四叔看了一下形式,立马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养鳖的地方,我正愁找不到那些跑掉的鳖呢,这下到省事了!”
等看到那头大鳖,他眼睛一亮,“成精了么?”
那大鳖似乎能感觉到四叔的威胁,不像其他鳖之前敢围攻四叔,在慢慢地往后退却。
我这时候才从战栗之中缓过劲来,扯住四叔,“里面都是死人,这些鳖都是用死人油喂的!”
四叔微楞了一下,再次将随身携带的桃木剑亮了出来,转身看了眼溪儿,“你闪开,这桃木剑对阴秽的东西都有杀伤!”
溪儿鼓起了嘴,也不敢和四叔争吵,转身躲入了戒指之中。
四叔将桃木剑竖起,从剑柄到剑尖迅速地滑动,桃木剑发出噌噌的鸣响,特别奇怪。
那大鳖见四叔拔剑,立马转身而走,此时四叔的桃木剑上隐隐有一道红芒,被挑到的小鳖都是吱的一声叫,想往鳖壳中缩,可缩到半道的时候已经死去。
这时候的四叔仿佛真正发了威,只要触碰到桃木剑的鬼鳖无不挡者披靡,那桃木剑如同有灵,还正是这些鳖的克星,先前还和四叔纠缠不清的这些鳖瞬间死了一地。
我真怀疑桃木剑里有东西,而这个东西现在被四叔唤醒了。
等四叔赶入土门之中,死人的尸体还在梁上吊着,那只大鳖却已经消失不见。
四叔对尸体视而不见,眼睛异常明亮,专心地看着地窖中的每一个角落,遇到小鳖则将其一剑斩死,但是那只诡异的大鳖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四叔找了一圈,手中的桃木剑突然一颤,他立即竖剑朝地窖一角刺去,那是一片黝黄的土地,并无异常。
谁知四叔刺过之后,那片土地翻动,出现了一个大鳖的身影,这一瞬之间,它已经遁入土中,只要一时三刻不被发现,就将逃之夭夭。
这桃木剑刺入了大鳖的脖子,血顺着桃木剑涌出,它拼命挣扎,愤恨之中,竟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咬中了桃木剑,再不撒口。
四叔欲将它牢牢地钉死在地上,可那鳖的劲头实在不小,将桃木剑扯的不停的摆动,血将地面浸的一片暗红。
怪不得那只黄鼠狼那么怕四叔,四叔对这些东西下手绝不留情。
过了一会,它终于抵不过四叔的手劲,流血过多,力气也越来越小,全身剧颤了一翻,就此死去。
“之前这鳖精没有上去围攻,不然对付起来还真是麻烦!幸好除了它,否则它会附身到人身上吸取精血的!”
四叔拔去了桃木剑,用衣袖拭去了上面的血迹,此时的桃木剑已经没有了一丝红光,那鳖临死前竟然在桃木剑上咬下了一片深痕,四叔抚摸着桃木剑,神色变暖,如同它会疼痛一般。
将桃木剑收起来之后,四叔才打量这六具尸体,问我是否认识,我点头之后,四叔咬牙道,“邪徒,看来一直就是他害人,真该一下毙了他。”
我感到不可思议,一个被四叔摘了四肢的人,怎么可能在神通广大的四叔手里逃走?
四叔吁了一口气,“有人来救他,还在特意在路上摆了一个**阵,把我引到了那里去,虽然不能困住我,但我也失了他的踪迹,救他的人之前来过你奶奶家,还是那个油漆味!”
油漆味,我们村也没有木匠,我想不明白四叔闻到的油漆味代表什么。
想了一下,转头还是看见这些骇人的尸体,“这些死尸咋弄,还通知人来认领么?”
四叔摇摇头,“这些是用来炼尸油的,和掏空了内脏的不同,有可能会诈尸,都得烧掉!”
四叔抓出一把红色的粉末,可能是朱砂赤硝一类的东西,打在那两只爬满虫子的尸体上,那蟑螂纷纷从尸体上落下,没抖多大会就已死去。
“这两具用来炼虫蠹术的也别让人认领了,省的再生事端,一起烧了吧。”
四叔将尸体逐个放下,然后口中念了一段往生咒,神色充满悲悯,携起一具尸体,似乎毫不费力,就往地窖上面攀爬。
我本来想帮四叔,可实在是怕的厉害,就算是敢抱死人也爬不上去,任由四叔自己做了。
四叔清理完死尸,提着一个大口袋,将鳖尸也装入了其中,最后提起那只大鳖的脖子,和我一同爬出了地窖。
然后四叔点燃了草庵子,熊熊火光起来的时候,四叔带着我离开了。
时间差不多是午夜,人们睡的正熟,就算惊起来救火,这柴火茂密的草庵子,也会将一切化为乌有。
往回走的时候,我发现四叔提着那只大鳖的尸体,惊讶道,“这个怎么不一起烧了?”
“我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成了精。”
在黑暗里走一会,四叔突然问起那只黄鼠狼的事情,我如实说了,四叔又问起溪儿的事情,嘿了一声道,“看来她确实没有害人,而且更没有害你的心。”
想着自己所中的诅咒,看到刚才血腥的场景,我没觉得多了一个护身女鬼是多么的幸运。
“可赵有宗为什么要害人啊?”我终究还是想不通。
“哼,邪派巫术,都是要害人的,不害人他们自己的巫术就不能进步。不过,他好像在等我们,四鬼搬运中的四鬼不是那么好请的,他肯定提前血祭了四鬼,发了祈求,四鬼才会待命,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夜要来找他?”
第二十一章:白米落卦()
这时候赵有宗的家完全被一片火光所笼罩,四叔和我已经赶到了奶奶的灵堂。
见到四叔手中的大鳖,父亲和两个姑妈也都唬了一跳,对于他们,四叔缄口不言,父亲和姑妈估计见惯了四叔和古怪的东西打交道,也没有多问。
此时赵有宗的房子裹在一片大火之中,开始有喧嚣声传了出来,我爹和小姑妈都惊动了,不过要给奶奶守灵,就没有出去。
想到自己所中的诅咒,我有点神不守舍,等我爹走后,四叔却主动招呼我,将我拉到了门外。
没想到四叔竟然递给我一具锋利的匕首我将这只鳖开膛破肚。
“将它熬汤么?”
四叔摇头,“将它的内脏都掏出来,看看有没有一枚圆蛋一样的东西,我有用。”
我脸色犹豫地看了看四叔,他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三个时辰之后我要卜卦,刚才已经沾染了血腥,再沾染的话就算不灵了。”
我很意外四叔突然要卜卦干什么,四叔并不回答我先杀鳖。
那匕首倒很锋利,一用劲就能透入鳖的胸腹,我找来了一个水盆,将它的内脏都拽了出来,大部分都是黄黄的油,果真找到一枚比指甲盖略大的蛋,通体成红色。
四叔轻轻点头道,“果然成精了。”
“这是什么?”
“算是鳖宝吧,只要结出来这东西,寿命就能延长数倍,和我们道家的结丹也挺像的。”
我哦了一声,正想问四叔怎么处理这东西,他突然道,“你去将它煮了吃。”
想起这东西吞吃尸油,我猛然一阵反胃,“我为啥要吃这个东西?”
“你现在中了奇怪的诅咒,我不可能时时地护着你,这是鳖丹,鳖的灵气都聚在这里面,只要你吃了它,脏东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了,香烛咒燃尽阳气需要很长的时间,我慢慢想办法,再这之前,不能被阴鬼所伤。”
四叔说的有道理,我虽然很不想吃,也只能接到了手里。
那粘粘黏黏地东西入手很沉,在四叔的催促下,我只得生火煮汤,半个小时之后估摸着熟了,却见到半锅都是暗红色的血水的东西。
这时候四叔洗了脸和手,在偏房里静坐,准备卜卦,我不好惊动他,只好忍着腥臭,将那鳖宝吃了下去,抚住胸口好一会才没有吐出来。
我不晓得四叔半夜问卜做什么,等了好久还不见他出来,好奇心驱使自己走了进去。
偏房里点燃着香火,香火坛一侧放着四叔的桃木剑,香火的氤氲围着桃木剑缭绕。
四叔的面前摊着一张白纸,身边放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的似乎是米。
见我进来,他突然问道,“那个养鬼人叫什么名字?”
我啊了一声,答道,“赵有宗。”
四叔拿毛笔,化朱砂,在白纸上写下了鲜红的“赵有宗”三个字。
我心中暗暗嘀咕,难道这样就能找到赵有宗。
本来我以为他要问赵有宗的生辰八字,我知道卜卦的要问这个,然而并没有。
他突然口中念叨,“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出声之时,他手突然伸向了袋子,里面装的果然是白米,四叔攥了满满一把,并未有一粒露出。
等他的手悬停在赵有宗三个字之上时,手突然松开一条缝,在白纸上行云流水地散了一列。
然后中途收住,另起一列,转瞬之间在白纸上散了六列,手中白米刚好用完。
有很多白米沾在了鲜红的朱砂上。
我看不懂这是什么门道,四叔凝神看了一会,“原来是坎卦,为水,为井,为河,为隐藏。”
我没想到这样就能卜卦,看过了千奇百怪的算卦的,四叔白米随手一撒就能卜卦,确实让我震惊。
看过他凝神想了一下,“水不能藏息,井不能容人,只有河流一种可能了,这附近哪儿有桥没有?”
我想了一下,在村庄不远的河上,有一座大石拱桥,给四叔说了位置。
四叔突然站起,“逃走的赵有宗,必然在桥下养伤。”
我没想到四叔说的这么肯定,半信半疑。
这时候天已经放明,四叔孤身前去拿人,证明他卜卦没错。
四叔刚走到门口,就被外面来的一群人给堵住了,领头的正是村长。
村长直接喊了四叔的名字,劈头就问道,“你为什么要害人?”
“什么害人?”四叔和我一样,对村长的话感到疑惑。
“有人看见你放火烧了赵有宗家,你和他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烧死他?他家有好几处颅骨,烧死的其他人是谁?”
四叔眉头一皱,似乎没料到有人看到了我们的行踪,问村长是谁看到的。
村长还没有回答,从他身后转出来一个神色冰冷的女人,盯着四叔,“是我。”
李红花?
见李红花出来,四叔并不急着反驳,我走上去说,“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可能在赵有宗家附近?”
我知道李红花的住处,离赵元宗家还是比较远的。
李红花咬了一下牙,恨恨地说,“我一直给他相好,昨天夜里,撞见了你们害他!”
跟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李红花不管别人,突然指着四叔,“他不是个好人,昨天还想非礼我,给了我一张**的符!”
四叔只是冷笑,好像不屑于解释。
李红花见四叔不说话,越发激动,指着四叔道,“他早已经不是这村的人了,他是一个恶道士,那天晚上闹鬼,说不定就是他弄的,要不然他怎么不帮着驱鬼!”
李红花这么一说,带动了不少人的情绪,纷纷让四叔给个解释。
四叔淡淡地道,“找到赵有宗就知道了。”
众人都没想到赵有宗还活着,问他在哪里。
“他现在藏身在一处桥洞下面,那些烧死的人,之前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四叔往前走了一步道,“你们和我一起去看看就会明白!”
李红花突然扯着嗓子喊,“人准是他害的,他这是要逃走!”
李红花这么一喊,一圈人顿时围住了四叔,看样子就是不想让四叔离开。
四叔和村里的人久没有联系,之前闹鬼也没有帮人驱鬼,村民对四叔已经失去了敬畏。
“让开。”四叔伸出手推挡住他路的人。
立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我爹和我赶紧劝解,但显然已经不管用。
四叔一声冷哼,身子一转,手伸过去,扯开了那人的手,朝着围着他的人各自推出了一掌,这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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