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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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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知九嫂不愿我插手?欢”

    “公主这不是帮忙,是要害死姐姐!”

    归云瞳仁深冷,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神情里一股隐隐寒气,与慕仙影如出一辙,竟是比吸血鬼还强悍几分。

    夜虹望着他,心头畏惧地一悸,话语就堵在心头。

    “贤贵妃乃是姐姐的母妃,婆媳相处,无伤无痛,只囚禁几个时辰,若追究起来,贤贵妃寻了姐姐一点小错,说管束自家儿媳,谁能说她有错?再说,御膳房里这个时辰午膳早就没了,晚膳正备着还未好,你叫宫女去,少不得又借着姐姐有孕的事讨要几分人情。还是……我去母亲那边传膳,小膳房里备着姐姐爱吃的饭菜呢!”

    说完,他足尖一点,身姿如鹰,仙影魔魅般,一掠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便又飞回来,提着食盒去了西配殿。

    夜虹眸光还盯在他前一刻坐过的位子,两行血泪凄艳滚落腮畔。

    宫女静儿从旁小心翼翼地提醒,“公主殿下,咱们是回宫,还是……”

    夜虹羞恼气急,转身便甩了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自己去浣衣房,不必再回来伺候了!”

    “公主!”静儿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儿,看自己尽心尽力服侍了多年的小主子,“奴婢不怕吃苦,只怕奴婢去了,公主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了。”

    “滚!”

    静儿黯然,还是行礼告退。

    夜妙戈抄写经书闷得发慌,一出门见夜虹正忙着打人,不禁揶揄地“哎吆”了一声,“不是要当淑女么?怎人家云公子一走,你这就露了原形?”

    “皇姐的经书全部抄完了么?这就出来多管闲事,不怕皇祖母加重惩罚?”

    夜虹反讽一句,这就带了随侍们穿过宫苑,走向大门。

    夜妙戈不以为然,朝着她娇小的背影,男子般不羁地啧了一声。

    “人家云公子眼界高,压根儿瞧不上你,我劝你,还是乖乖去养你的男宠吧!”

    “皇姐乐得养一世男宠,我却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逍遥安乐,双宿双飞。”

    夜妙戈失笑,“他要的是温香软玉,你不过是一只冰冷的妖魔鬼怪!”

    夜虹在宫苑门外坐上肩辇,听得夜妙戈那一袭话,不禁黯然。

    *

    一早,归娴又是早起,坐上肩辇,打了鸡血似地挺着脊背,冷扬着头,一副备战的样子。

    今日她也没打算好好请安,是备着迎接找茬的人,因此才早起。

    夜离觞非要去找贤贵妃算账,所幸被她拦下了,她委实不愿他搅进后宫的浑水里。

    入了鸾凰宫,慕仙影似在刻意这里等她,带着三个孩子,已然与慕凰在说笑。无疆就从旁端着茶盅品茶,一大早地,仿佛没别的事儿干了。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贺兰靖远与夜素明竟也在,两人安静地各自端坐,静听慕凰与慕仙影交谈,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归娴在廊下看进殿内,尴尬地停住脚步。

    珍珠更尴尬,看她一眼,就在廊前低垂着脸儿行礼,完全不似昨日那般热情。

    殿内备了花果,熏得清芳宜人。

    慕凰,慕仙影,夜素明,就在这花团锦簇金碧辉煌里,一个金凤牡丹华服,一个酒红长公主曳地长袍,一个深紫色王妃裙袍,艳美霸气,各有千秋,难分高下,气氛诡异又和谐。

    尤其慕仙影与贺兰靖远,仿佛和离了还是好朋友似地,竟都端着微笑,滴水不漏。

    归娴上前这便要跪下,慕凰忙起身下来台阶,握住她的手。

    “一大早,你父母们都怕你受委屈,特意过来与本宫说话,你这般战战兢兢,反而是叫本宫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父母们”归娴说不出话来。

    慕仙影别开脸,只看怀里的归来。

    夜素明朝着归娴和蔼笑道,“你父亲担心,昨晚一宿都没睡好,你知道的,我最不喜入太后寝宫,便来这里等你了。”

    归娴皮笑肉不笑。她夜素明分明

    tang是要查证贺兰靖远是不是还惦记着慕仙影,与她贺兰归娴有毛关系呀?

    慕凰拉着归娴坐下,眉目里竟是慈祥温和,看不出悲喜。

    “前儿,众位大臣皆是恳求陛下均分雨露,不能独宠一人。本宫昨儿还在为贤良淑德四贵妃捏一把汗,就怕陛下不去瞧她们,多亏了你的主意。”

    归娴却心里透亮。

    世间情爱,无不自私,哪有女子肯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予别人的?

    慕仙影当初因赵红药而与贺兰靖远决裂,夜素明因厌恶夏侯皇族妃嫔众多而始终独居一隅,就连她,也因夜离觞多那两位侍妾而耿耿于怀……

    慕凰这番话倒也不是安慰她,皇族宗亲们,自然不会坐视血族王陛下独宠一个被转变的吸血鬼女子,昨日夜魇顺水推舟,倒也是巧了。

    道理,归娴都想得透彻。

    从鸾皇宫里出来,却还是被良贵妃的人给请了去。

    *

    良贵妃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几个宫女围拢服侍着梳妆,细长的凤簪比在发髻上,她摇了摇头,叫归娴上前择选。

    归娴看了眼她翠绿的袍服,拿了一支紫色宝石花簪,给她簪在发髻上,又叫宫女给她换了一条紫红宫绦,整个人顿时明媚了不少。

    还是少女似的容貌,仿佛凝固了时间,流光幻彩的一双眼睛,沉静地叫人觉得与世无争,然而她这一身行头,却又宣告了所有的贪婪。

    “都说你手巧,这脑子也不一般。”

    良贵妃素来少言,从镜子里沉静地瞧着她,也似不愿多话。

    “我与陛下没有贤贵妃那样美好的邂逅,也不屑去得他多看一眼。”

    归娴见她这就要去外殿,忙忙她整理了裙摆,搀扶着她的手,随着她往外走。

    良贵妃见她乖巧,便没再提贤贵妃。

    “记得一年,正值秋猎,我在湖畔唱了一首曲子,当时一男子吹玉笛,竟是意外的默契,仿佛他生来便是与我相知相伴的……你冰雪聪明,定能帮我把那男子寻到吧?”

    果然是难题。“母妃可曾见过那男子的容貌?”

    良贵妃抬手,轻抚自己的眉目,“倒是记得一个背影,散着黑发,白袍胜雪,那背影清逸俊美,不食人间烟火,一晃就入了树林,不见踪影。”

    归娴扬着唇角,心里却内牛满面——“你一暗恋多年的背影,叫我贺兰归娴给你找,当我丘比特呢?!”

    她却还是隐忍深吸一口气,“母妃最好是能画出那人的背影。”

    良贵妃这就身影呼啸,备了笔墨纸砚,提笔一蹴而就,眼神落在画纸上,竟是少女般灿然梦幻,仿佛看到了梦中情人就在眼前。

    片刻后,归娴拿着画像走在了去淑贵妃寝宫的路上,瞧着画上的男子只想骂娘。

    黑头发,白袍子,画鬼呢?!

    男子手垂在袍袖下,掌中握着笛子,这笛子却熟悉,坠子也熟悉……

    归娴记得清楚,自从穿越到这里,她只见过一人吹笛子,便是她家夫君,夜离觞!

    可夜离觞是红发,也鲜少穿着白袍到处跑。

    “哎呀,这不是九弟妹么?这是往哪儿送死去?”

    归娴听得这冷飕飕的男子声音,朝前一看,就见夜墨渊一身炫黑金纹锦袍,裹着披风,鬼魅般,正朝这边走……

    归娴忙命肩辇停下,“皇兄这会儿可有空?”

    夜墨渊到了肩辇旁,见她递上画像,他两手内敛环胸没有接,只借着她的手看了一眼,便幸灾乐祸地哼哼笑了两声。

    “自己揽下的难题,自己解决。”

    归娴这就要起身,他却料定她的举动。

    “你下来跪我也没用,我不曾见过此人。”

第187章 殿下狡辩不完美() 
第187章 殿下狡辩不完美

    夜墨渊此来,也不是帮她寻人的。

    他看了眼跪在肩辇后的一群丫鬟嬷嬷,布防了结界,凑到她耳畔,以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离觞已派破天秘密救了他的小师妹和冷琉璃,藏入冷家一处无人居住的宅邸。那日在谨然宫里,我对你说的那一番话,你不相信,现在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吧?!”

    归娴心头一阵拧绞刺痛,俯首,客气拜谢。

    “离觞是怎样的人,归娴早就清楚。七哥是怎样的人,归娴却还未看清楚呢!七哥这挑拨离间的执着,也叫归娴自叹不如!”

    夜墨渊对于这嘲讽不以为然,幽冷的目光从披风帽下的黑暗中就近幽幽看着她,视线掠过她绷着的唇瓣,见她眉目上疲态深浓,便没再与她争辩。

    他随手抽了她手上的画像,打眼一瞧,忽然就眯起鹰眸,突然笑出来。

    阴测测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归娴心头一凛,就抢过画像,“你笑什么?”

    “这笛子是老九贴身的玉笛。”

    “你胡说!”

    “当年皇祖母得了这东西,说是稀世珍宝,叫我们所有皇子去吹一吹,说谁吹的好,就赏给谁。

    夜重楼不善音律,便直接婉拒。

    夜逸痕倒是会,却吹了一曲艳曲,气得皇祖母臭骂他一顿。

    夜逍遥不喜欢笛子,把玩了一会儿,说是女子的玩意儿,便还给了皇祖母。

    我善琴,不善笛子,因此也拒绝了。

    不料,老九竟吹了惊世骇俗的一曲,皇祖母和满殿的人都听得失魂落魄,甚至有不少人还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皇祖母便把这笛子给了老九,还说,这笛子一直在等有缘人,平日要用血养着。”

    归娴想起夜离觞在山林中吹笛子的一幕,惊愕看着画许久,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一股血恼恨地直冲脑门,不禁怀疑这笛子是催魂的圣物。

    如果夜离觞知道笛子的妙用,为何要吹来附和良贵妃的歌声?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忙摇了摇头。

    不对,夜离觞是栗色头发,栗色……不是黑色!

    夜墨渊见她怀疑地看画,怂恿道,“你若不信,可以拿着笛子,把他诱到御花园去吹一吹,找良贵妃过去听,说不定他们郎情妾意,早就暗通款曲。”

    他丢下馊主意,便扬长而去。

    归娴悚然转头,他已消失在宫道上,只留一股阴冷的风,卷着地上的细尘,幽幽回旋。

    这厮不但挑拨离间上瘾,还生怕夜离觞麻烦少呢!

    但是,良贵妃既是皇族中人,不会不知道,这玉笛的故事呀,她为何还是把这画给她?

    为何?!

    归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坐上肩辇,她便叫了四位丫鬟和四位嬷嬷上前。

    “你们可曾听说良贵妃有心上人的事?”

    八位女子皆是低着头,一脸悚然。

    “木槿,我要听实话!”

    “宫里早有传言,说那男子像恒颐王,不过,恒颐王鲜少入宫,大家也没有证据。良贵妃被皇上冷囚了大半年,因太后为恒颐王甄选皇子妃,良贵妃就被无罪释放……冷婉妍便被送去了西疆。”

    一旁,嬷嬷补充道,“娘娘,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殿下当年年轻气盛,经不住诱惑也是难免的,不值得娘娘动怒!”

    这回,归娴却是听明白了。

    “起驾回宫!”

    太后寝宫内,夜离觞擦拭完笛子,刚刚换了一枚玉坠,听得外面的行礼声,他忙把玉笛收在袖中,沉了沉气,舒展眉宇,起身迎出来。

    “今日回来这么早?”

    归娴气怒交加,二话没说,就把画拍在他胸膛上。

    “这笛子是不是你的?”

    夜离觞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画,跟着她进入殿内,忙倒了一杯水,给她放在手边。

    “这笛子与我的的确相似……谁又气着你了?爱妃怎一脸不快?”

    见他笑着避开问题,归娴直接起身,这就搜身找笛子。

    夜离觞只得平举手臂,任由她找。

    笛子找到了,坠子却不同,从前是与笛子匹配的玉坠,现在却是紫红玉坠。

    归娴狐疑盯着笛子良久,心似落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见她神情不对,夜离觞把画铺在桌面上,“爱妃,这画是谁画的?”

    他既然这么快换了玉笛的坠子,何必明知故问?!

    “是良贵妃画的。”

    她抽了画纸,细细叠起来,收在怀里。

    “我觉得这男子像你,这笛子也像你的,所以才给你瞧。良贵妃说,这是她心心念着的男子,今日她唤我过去,不为向父皇争宠,叫我为她寻找这男子,我倒也蠢,竟寻到夫君面前来。”

    夜离觞握住她的手,绕到椅子背后,自后拥住她,在她脸颊上轻吻。

    “良贵妃是母妃,我怎可能与她有牵扯?爱妃糊涂了!”

    “若是古千绝在就好了,他与这背影也相仿,只是不知他有没有笛子。”

    夜离觞脸色微变,安慰拍了拍她的肩,“别绕在自己人身上胡乱揣测,或许是良贵妃的青梅竹马也说不定。”

    “或许吧!”归娴忽然不愿他碰自己,起身就朝外走。

    “这是又去哪儿呀?”

    “事情还没完,我要去把这事儿给了解了,晚上我去娘亲那边睡,不必等我了。”

    夜离觞跟到门口,待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焦灼地张口要唤她,却突然说不出话。

    他捂着嗓子痛苦地咳了两声,惊觉这是牵引作祟,狐疑抬头,就见夜妙戈似笑非笑地在对面寝殿的窗口冷瞧着这边。

    “离觞,我可是盯着你呢!你若去找什么旧情人,别怪我去父皇面前告状哦!”

    *

    这日一早,夜魇批阅完奏折,查问过封后大典的诸多筹备事宜,从御书房出来,一路溜达着赶往鸾凰宫用午膳。

    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随在右后方的富亦康。

    富亦康骇笑两声,这路可不是他带的,是陛下自己走过来的。

    “没想到恒颐王妃被贤贵妃关了几个时辰,竟是愈挫愈勇,倒是真有几分仙影长公主的霸气。”

    说完,他就识趣地带着一众随侍护卫退到了远处。

    夜魇入了亭子里,见女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便阔步一迈,与女子背对背,转身一旋,轻而易举取了她的面具。

    面具下,妆容精致细巧的俏颜,嫣然一笑,似花朵盛开,贝齿莹白,眸光莹莹……

    娇声轻唤,“陛下!”

    是淑贵妃!

    夜魇伸手揽住她的腰际,在凉亭边上的长凳坐下,“这舞不错!”

    淑贵妃握住他的大手,赧然柔声道,“归娴刚教的,说是她在孔雀王朝学的!臣妾跳得不好,叫陛下见笑了!”

    舞好不好的倒是不重要。“去你寝宫坐坐。”

    两人相携正要离开凉亭,西边的假山林那边,忽然又传来一阵流水似地琴声。

    淑贵妃眼见着煮熟的鸭子要飞,忙抓住夜魇的手,“陛下,咱们走吧!许是哪位公主在练琴呢!”

    “过去瞧瞧。”夜魇不着痕迹松了她的手,绕过假山,就见大片蝴蝶从百花丛里翩然沸腾而起,曲声荡漾,蝴蝶随着节奏飞散而去,弹琴的女子方见真颜。

    是——德贵妃,她不只是有琴,有貌,还有一身咄咄逼人诱人心魄的浓香!

    见夜魇有些痴怔地看着那一处,淑贵妃恼羞成怒,却不敢爆发。

    这事儿当然还不算完。

    此刻,归娴正跪在贤贵妃的面前,含泪啜泣,“母妃,今日归娴实在无奈,淑母妃和德母妃也要学母妃囚禁归娴,所以归娴只能尽力而为……您还是去瞧瞧吧,这会儿父皇怕是正被她们争抢呢!”

    贤贵妃刚刚换好了她的兰花袍,本是坐在贵妃宝座上等着各位妃嫔来请安的。

    不等归娴把话说明白,她就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飞身出去。

    归娴瞧着面前的皇贵妃宝座,俏颜骤冷三分,站起身来,优雅地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几只厉鬼恶斗,妄想把她当炮灰,她们忘了,她贺兰归娴可不是吃素的!

    归娴从贤贵妃寝宫里出来,坐上肩辇,走了一段路,木槿和木莲便带着一位貌美绝伦的吸血鬼男子,等候在肩辇一侧。

    他身上罩了雪白的披风,黑发倾散,美眸清俊,手上的玉笛无论大小长短,以及坠子,都与夜离觞那一支一模一样。

    “叫什么名字?”

    “清弦。”

    “杀手?”

    “是!”

第188章 杀了贵妃竟无罪() 
“活了多少岁?”

    “千岁。”

    “别人若咬你一口,探你的回忆,你能改变回忆么?”

    “能。”

    “知道我的两个丫鬟叫你来做什么?欢”

    “知道。”

    “你收多少银子?岑”

    “看那人身份,得收王妃娘娘的心。”

    归娴挑眉失笑,她的心,抹除她家夫君一个“有违伦常”的威胁,免她两个孩子备受牵累,倒也值得。

    “本妃穷得捉襟见肘,这心也不过能蹦跶几十年,不过,本妃可以把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给你当徒弟。”

    男子幽冷抬眸,看向肩辇上,视线落在女子圆鼓的腹部。

    他在画阁里见过她怀孕前的样子,倾世绝俗,叫众多画师争相描画。这样珠圆玉润,仍难掩其惊艳之色,那笑颜似天上的阳光,气息似清甜的玫瑰蜜,轻易能夺了吸血鬼的心魂。

    她分明是讨论着杀人的事,眼里竟还有笑,绝然凛冽,似见惯了无数生死,又似没了心。孩子也能送出来,她是经历了什么?!

    “王妃娘娘既然如此有诚意,清弦定不辱使命。”

    片刻后,归娴把清弦带到了良贵妃面前,静观良贵妃的反应。

    良贵妃坐在宝座上,端着茶盅,不疾不徐,仍是笑得良善可亲,眸光悠悠打量着男子,看了许久,经过了几番挑剔,几番对比,才慵懒地搁下茶盅,杏眸冷看莫悠。

    “归娴,你找错人了,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是?可真好意思说呀!归娴泰然莞尔,眸光澄明,优雅歉然颔首,却不禁怀疑,她看出了什么。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什么,死到临头,明白了也好。

    “母妃见谅,归娴能依照画上找来的,只有这人。”

    “你是没用心吧?”

    “母妃若不满意,归娴只能去禀报父皇,叫父皇派夜镶带着人满宫寻找,封后大典在即,使臣们安排了满宫,城外驿站也住了不少,总有一位是母妃想要的。”

    良贵妃狐疑侧首看她,掌中凝聚一股真气,视线就落在她的腹部。

    “你果然聪颖。不过,你猜,你叫这人杀了我,离觞会是什么反应?”

    归娴挑眉,这是下战书呀!

    “母妃问错问题了,离觞什么反应,与归娴没有半点关系。”

    “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和离觞的关系?他有多爱我,你恐怕想……都不敢想!”

    良贵妃阴柔的口气,仿佛一根带刺的剧毒藤蔓,那眼睛幽冷变红,似能催眠人的赤练蛇……

    归娴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一面,见怪不怪地笑了笑。

    “归娴怀着的是小皇孙,没有必要惧怕任何人的想法,包括夜离觞。退一万步,归娴还有孔雀王朝可去,还有大周可回。”

    她话说完,慢慢退了两步。

    清弦得了暗示,一阵风似地,无声出招,长剑刺向贵妃宝座……

    宝座上暗影一晃,转瞬,原本良善微笑的女子,突然就扣住归娴的脖颈将她身躯一拧,一手自后环住她的腰,鬼爪刺抵她的腹部,另一只手,刺进了她的脖颈。

    归娴清楚地感觉到,她冰冷的脸擦过脸侧,尖利地牙齿抵在了颈侧的肌肤上……

    清弦嗅到一股浓烈的香甜之气,转身,就见归娴脖颈和腹部淌下血来,深冷的黑眸陡然转红。

    “放开她!”

    “清弦,别激动!这人类女子,不过是能活百年的蝼蚁,而我,是皇上疼惜的皇贵妃,是恒颐王念念不忘的旧情人,我可许你荣华富贵,永享不尽!”

    “我杀人,从来不收钱,你的鬼爪,威胁到我的徒儿了!”

    归娴感觉着身体的疼痛,突然就笑了,笑得仿佛伤口不在她身上。

    她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情人和老婆如果同时掉在河里,你会先救谁?

    这边清弦这陌生人都为她的安危紧张,那边夜离觞竟在犹豫。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自己这皮囊固然倾世美丽,要想活下去,还得靠自己。

    见清弦出招要攻袭,良贵妃尖利地忙呵斥,“清弦,你要过来,我真的会撕碎她!自己考虑清楚!”

    归娴阖眼一叹,就凶猛扣手,刺向头侧女子的脸上。

    良贵妃嘶叫着捂着眼孔,指缝间血流如注。

    归娴不等她反应,迅疾以一招舞步将她绊倒在地,随即取下古云姬赏赐的镂花护甲套,刺进了她的头顶……

    轰然间,火苗飞蹿,面临死亡的女子被强大的力量烧灼成一堆灰烬。

    归娴忙退后两步,挥着袍袖,挥打开面前的烟火。

    清弦不可思议的朝着她拜下去。

    “你走吧,就当我们的交易从未存在过!”

    “王妃娘娘,接下来,您如何善后?您杀的是

    tang皇贵妃,就算恒颐王殿下知道了,也保不了您!”

    归娴若有所思地嘲讽一笑,“我早就布好了脱身的法子,纵然这些吸血鬼活了万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清弦不放心,就站在良贵妃化成的一堆灰烬旁没有离开。

    归娴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帕子擦了擦脖颈上的血,叫了木槿进门,“咱们走!”

    “娘娘,这灰……”

    “就让它在这里!我去自首!”

    *

    归娴说到做到。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单枪匹马,就入了德贵妃的寝宫。

    她阻止宫女通报,直接闯进寝殿,瞧着那纱帐正在徐徐地晃动,唇角冷冷扬了一下。这染在德贵妃裙摆上的毒香,倒是果真厉害!

    里面女子嘤嘤,隐约可见人影交缠。

    她低下头,朝着纱帐高声大呼,“父皇,儿媳杀人了,前来自首!”

    纱帐里的人忽地掀了帐帘,却是四个人,淑贵妃,德贵妃,贤贵妃,然后是……夜魇。

    归娴抬眸,仿佛看一场精彩的高清奇幻大片,头也没低下去,就圆睁着凤眸,亲见他们慌乱地穿衣穿靴,恢复成帝王和皇贵妃的威严模样……

    淑贵妃忙给气血未平的夜魇端茶,德贵妃忙着整理头发……

    贤贵妃倒是弄得最快,却也忍不住心虚,“娴儿,你杀谁了?”

    “良贵妃。”

    “谁?!”夜魇差点被血茶呛到,盯着她脖颈上的伤口,不可置信地颤声问道,“你……你为何杀?”

    “良贵妃得知儿媳给三位母妃出谋划策得了父皇疼宠,勃然大怒,叫儿媳没给她出好主意,要置儿媳于死地!”

    夜魇看了眼她身上的血污,眉梢跳了两下,也因被她撞见这荒唐的一幕,头痛地捏了捏额角。

    已然有几百年,他不曾这样荒唐过,今日许是真的被三位皇贵妃的美色所迷,不过,这主意,大半还是怪归娴。

    “许是良贵妃攻击你,你自卫的吧?凭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怎么会杀了良贵妃呢?”

    归娴看了看一双手,“儿媳也不知道怎么得,她就那么不经打。不过,她与儿媳冲突之前,曾经给了儿媳一幅画,叫儿媳寻找画上的男子。”

    说着,她就把画从袖中摸出来,展开,并双手递上。

    “父皇明鉴,良贵妃说,她喜欢的不是父皇,是画上的男子。”

    “哼哼,黑发,白袍,玉笛!”夜魇阴沉地抿了下唇,“当朕的女人,她竟还不知足?!”

    归娴跪在地上,自下朝上看,正好见他收了画,眼神复杂地俯视着自己。她忙堆上笑,故作匪夷所思状。

    “父皇之前不知良贵妃另有所爱吗?”

    夜魇沉着脸,没有回答,“退下吧,叫御医给你好好瞧瞧,别伤了孩子。”

    “谢父皇宽容,儿媳祝父皇与三位母妃百子千孙,福寿绵延!”

    归娴说完,麻利儿地起身,告退。

    夜魇眸光沉重地看了眼归娴的背影,

    从德贵妃寝宫里出来,她着实没想到,清弦竟然还。

    “娘娘,奴婢赶他走,他不肯走,说是非要见到娘娘脱离险境,才肯离开。”

    归娴了然,朝着清弦一拜,摆手一个请的姿势。

    清弦颔首回礼,遇上墙头,便不见了踪影。

    *

    归娴不愿返回太后寝宫,便着令木槿备车,出了皇宫,返家居住。

    马车徐徐穿过街道,坐在车辕上的茯苓,眼尖地注意到路旁酒楼上的动静,忙朝着车厢内咳了一声。

    “主子,您看正南,楼上,窗口……”

    归娴忙掀开车窗上的锦帘,正看到,沅妃正与一黑袍男子坐在靠窗的桌案旁,仿佛生怕人看不到似地。

    “这位主子是要干什么呀?身为宫妃,是可以随便出来与陌生男子一起吃饭的吗?”

    “主子,奴婢猜测,她可能是收买杀手,要除掉您和皇后娘娘。”

第189章 撞上,真假皇帝() 
吸血鬼感知敏锐,远远地被瞧着,亦能轻易察觉。

    归娴只看两眼,便迅速放下车窗帘幕。

    沅妃并非寻常百姓的打扮,也无丝毫乔装,身上是暗红的黑纹披风,头上发髻如峦,珠翠金箔,妃嫔凤冠,盈盈闪闪,一样不少,笑颜客气妩媚,浓妆艳丽惊喜,丝毫无惧旁人看,一旁还跟着宫人。

    那黑衣男子,也没罩着脸……

    夜逸痕的太子之位还没被废,沅妃就出来找杀手,委实说不过去绂。

    那人瞧着也不像杀手。

    “木莲?逼”

    木莲忙笼着披风跟到车窗处,“奴婢在。”

    “盯着那黑袍人,看他是干什么的,别打草惊蛇。只怕血族王,皇后,贵妃们的人,早就盯住了沅妃,别叫暗处的人发现你。”

    木莲俯首道,“奴婢定会谨慎行事。”

    楼上,沅妃若有所思地看向窗下经过的马车,对面前的男子说道,“这丫头厉害,辛姒和冷婉妍死在她手上,太子,四公主,老六,老七,等人要暗害夜离觞,皆是被她给化解,连陛下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今日杀了良贵妃,也完好无损,着实不容小觑,若将来那两个小妖孽生下来,她与夜离觞的地位,势必也要超越太子。”

    男子给她三个纸包,“这是娘娘要的药,药包里已经写明用途,娘娘只要用得巧妙,保管所有心病都能痊愈,就算太子明日称帝,也不是不可能。”男子侧首,拿下巴点了下窗外,“至于那女子,娘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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