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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生死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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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溉啡銎
蛮子的喝骂置卫霄于难堪的境地,王伟和他身边几个说得来的,更是用嗤笑的眼神讥嘲地注视着卫霄。都这种时侯了还不忘内斗,让卫霄不知说什么好。尤其是蛮子,穿着问他借的衣裤找他麻烦,让卫霄恼恨叹息之余,连开口的*都没了。
“你说话这么冲干什么?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谁比谁高贵啊,让你想骂就骂!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想发泄,试问在场的有谁高兴,谁肚子里没气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穿在身上的东西还是问卫霄借的呢,亏你骂得出口!”颂苖说完不等蛮子有什么反应,转朝卫霄道:“你不要理他,当他放屁。你刚才想说什么?”
“臭娘们要你多嘴!你他妈……”
刺啦!
说时迟,那时快,或可以形容为迅雷不及掩耳。
一条脸盆粗细,闪着蓝鳞的蛇尾倏地窜入洞穴,尾尖刺的一声捅入蛮子的胸腹,把他捅了个对穿。热血噗嗤着喷灌而出,心、肺、脾、胃洒了一地。恐怖的是,蛇尾的攻势未尽,蛮子身后的人也被刺了个正着,脑袋上多了个网球大的洞,鲜红的血与白色的脑汁并流,已经倒地没有呼吸了。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蛮子身上,无一幸免的把这场意想不到的惨祸看个正着,刹间惊呆了所有的人。
“呜呜……哦哦……”
蛮子一时没死透,他被窜在蛇尾上如烧窜一般,随着蛇尾的拍打翻腾不住地东摇西摆。剧烈的疼痛反倒使蛮子格外清醒,他想说话,却被血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一声声没有意义的呜咽。蛮子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就这么完了。他一直认为,就算会全军覆没,他也将是活到最后的人。哪里料到,前一刻他还想着怎么把别人手里的夜明珠弄到手,后一瞬肚子就破了个洞。
别说蛮子不敢置信,这个突来的意外亦把卫霄等人打了个猝不及防,一连过了几分钟,颂苖他们别说退几步,甚至不由自主的尖叫都未及酝酿。好半天,才缓和了拉伸到极限的神经,挪开步子往两侧乱石间躲。
“哦哦……呵呵……”
要死就死痛快点!
众人被迫听着蛮子死前的□□,那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的呜鸣,掺合在蛇尾噼啪作响的拍打声中,听得人心里发虚,不由得暗自怒斥。贺盛曜、贺父等人纷纷侧脸,他们不愿听,更不愿意看蛮子血淋淋的样子,和他那双瞪得大大的充满怨恨的眼睛。
刺啦!粗壮的蛇尾一缩,带着半死不活的蛮子,顷刻消失在众人眼前。
“啊——!”蛇尾一撤,终于回神的沈绎忍不住哀鸣。
贺父挥手抽了发癫般嘶喊的沈绎一巴掌,低喝道:“闭嘴,你想把蛇引过来啊?”
“爸,别这样。她不是故意的,这事太吓人了,我都忍不住想叫。”贺盛曜一把捂住女友的嘴,一手拦住贺父要再次抽打的胳膊。
没几个人理会贺家的争执,各个有气无力地贴着山壁一脸见鬼的模样,脸皮青得发紫。就在众人竭力挣脱出恐惧时,王伟忽然面向卫霄道:“你知道那条蛇的事对吧!”
“你什么意思?”卫霄眯的眼睨视着王伟。
王伟阴笑道:“我猜,你刚才想说的就是那条蛇。结果被蛮子骂了一句,你干脆不说了,想看着我们死,对吗?”
卫霄听得心头冒火。确实如王伟所言,他方才开口是为了提醒众人巨蟒的事。卫霄本不愿多嘴的,因为大家都是从蛇穴里逃出来的,没道理不知道蟒蛇的事。但奇怪的是,那么恐怖的巨蟒,众人得生后却没一个人提过,为什么?很可能是他们掉下来就被群蛇缠住,夜明珠的光被遮,众人在黑暗中吓得只顾奔逃,没时间也没这个能力去注意周边的事。而那些真正见到巨蟒的,只怕都留在外面了。
卫霄进洞之时,观察过洞内的情形,内侧都是乱石,洞口附近却很平坦,显得有些奇怪。特别当卫霄看着司机他们都站在离**不远处的洞中央时,心里浮现一种难言的怪异感。他忽然想到,这个山洞本是被蟒蛇堵住的,所以当时只发出微弱的光,远一点几乎看不见。那么巨蟒是怎么堵住洞口的呐?
想到这里卫霄自觉不得不提醒颂苖他们,不是他心善,而是万一有人因巨蟒而死,沈绎又说漏嘴,把遇到巨蟒的事说出来。这么一来,活着的人肯定迁怒于他,沈绎还好一些,毕竟她是女人,又被贺盛曜护着。
这些乱糟糟的分析在卫霄的脑海中打了几转,他很想条理分明的说出来,怎奈不善言辞,心急之下想出言辩驳更是难上加难,一时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第17章 防备()
“怎么?心虚了,没话说了?”王伟趁卫霄气懵的当儿,步步紧逼。
卫霄凝视着王伟那张讥嘲嚣张的嘴脸,冷哼道:“听你胡扯!”
“你说什么!”王伟仿佛被卫霄的一句话给激怒了,脸一沉奔向卫霄,握拳就挥。
王伟这一拳来的突然,卫霄抬腿欲躲已是不及,眼看就要挨揍,哪知王伟脚下陡然一滑,身子吃不住冲劲仰天便是一跤。只听砰的一声,王伟的背脊已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瞧他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就知道有多痛心疾首。更巧的是,王伟的后脑勺砸中凸起的碎石,霎时血流如注。
一日中众人遭遇蛞蝓之灾又掉入蛇穴,好容易逃出生天却碰上蛇尾击杀,未等人定一定心,王伟乍然发难,哪料刚起头顷刻间又跌倒受伤,这一*的侵袭,一幕幕的惨剧,不说身临其境的众人,哪怕是旁观者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看什么呢,帮我一把啊!”王伟右手捂着后脑勺,左臂试图支撑着坐起身,却一次次滑倒摔入血泊中。他尝试多次失败后,举臂伸向两天来刻意交好的同伴求助。
司机拉住要上前施以援手的人,冷淡的俯视着困兽般的王伟道:“他精神那么好,还有力气打人,用得着你帮忙?”
“你……”王伟没想到司机会在这时候跳出来和自己唱对台戏,张口欲骂,却被司机了然的眼神刺的心田一窒。
司机俯视着满眼不甘心瞪视自己的王伟,暗暗冷嘲。王伟之所以在如此危急的关头朝卫霄下手,不就是因为蛮子死了,而今领头人的格局变了嘛!
原本,三足鼎立。蛮子不用说,黑社会不是一般人敢惹的。。颂苖算是托了她一箱子吃食的福,大家为了活命,或多或少都偏向她。再者这女人的手腕利落强硬,便是蛮子都要退让三分。最后一个领头人就是他这个司机,他比起另外两者没什么长处,但大部分进洞的人都是他的乘客,有意无意的都愿意听他的。
然而,他们之中有个异数,就是王伟。王伟常常抢着说话,发表自己的观点。若还是在外头,他这么做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个喜欢展现自己的人。但处在目前的境地下,就不那么单纯了。
王伟想干什么,李师傅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想取而代之,取代他成为乘客这方的头领,用以确保他自己的最大利益。比如,让颂苖多分点食物,如果颂苖拒绝,他可以联合所有的乘客一同施压,而蛮子十有□□也会跟着起哄,这么一来,颂苖除了妥协还能这么办?
还有,昨夜王伟用借衣的事刁难卫霄,要是成了,他这个起头的在他人眼里就不一样了。他那么一闹,大家都得到好处,某些人兴许觉得跟着王伟才有活路。可惜,没成。
李师傅窃以为王伟他们这些人之所以没有硬抢,是怕失控。如果抢了卫霄的包裹,得来的东西就不是名正言顺的了。大家现在是按人分配食物,若是抢了卫霄,那抢不抢颂苖呢?当下的环境如此险恶,处处危机。要是再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弄散了,也不必来什么虫啊蛇啊,内斗就够所有人覆灭了。
王伟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蛮子一死自然忍不住借题发挥,欲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他的目标是卫霄背包里的吃食,可能想着最好把卫霄打死,背包和蛇皮袋就成了无主之物。就算卫霄命大也没事儿,他把背包抢到手后,便会笼络这两天特地套交情的几个人,五六人这么一扎堆,谁敢上去让他们把东西吐出来?如此一来,他也不用因食物受制于颂苖了。谁知,神来一笔。王伟不仅没得手,还把自己弄得伤上加伤,只怕现在嘴里苦的像吃了黄莲一样吧!
想到这里,司机有些佩服起老是躺枪的卫霄。其实,刚进洞时不少人带了点东西,大多是吃的要不就是衣裤,只是没卫霄那么惹眼。但眼下呢?除了颂苖的那个容易拖拉的旅行箱,唯有卫霄的东西还在,并且一样都没有丢失。
许多人逃命的时侯别说背包和提袋了,就是衣服和鞋子都掉在半路。颂苖的箱子还是他们一路上帮扶着,才能不落下。可卫霄呢,有谁帮他?这人虽说胆子小了点,但遇事从不求人,一大蛇皮袋的东西愣是自己一个人咬牙拎到这里。蛮子、王伟找茬儿吧,也被他躲过了。想想方才蛮子在眼前惨死的那一幕,再瞅瞅如今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王伟,要不是卫霄一样落难到这个鬼地方,司机真想问问他中过几期彩票了。
司机的思绪转瞬即逝,他走到卫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别理他,我们都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那条蛇。你知道它到有多大吗?会不会进来?”
卫霄刚想合着回忆分析分析那条巨蟒的信息,颂苖蓦然出声道:“我看没必要问了。”
“什么意思啊?”司机皱眉不解地睨视颂苖。
颂苖指向来处,解释道:“洞口已经封住了。”
尚未察觉的人纷纷顺着颂苖的指尖望去,果然**已被乳白色的石壁覆盖,没有留一丝的缝隙。要不是蛇尾拖出蛮子的尸身时留下的一路血迹,哪里还能分辨出入口在何处。
“它什么时侯封上的?”
“他摔下去之前洞还在,之后就不见了。”颂苖的下巴冲地上的王伟点了点。“大概他倒下的时侯碰到了什么机关吧。但也很难说,一开始我们逃进那个有夜明珠的洞里,那扇门不也是突然封闭的吗?”
“算了,弄不明白也没办法。不管怎么说,洞口合上了是好事。”司机用眼神安抚着明显松了口气的众人,随即目光停留在颂苖的脸上,与之对视了几眼后,似商讨又似征询意见般的说道:“我知道大家都累了,不过先别坐下,大家检查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缝隙啊,小洞啊之类的地方,要是那些蛇进来可不是好玩的。我和卫霄去拐弯处看一下,要是没事,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说罢司机侧脸看向卫霄,经卫霄点头后再度转朝颂苖,想跟她打个招呼再走开。没想颂苖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摔倒的王伟身上,司机奇怪地瞄了颂苖一眼,他是知道的,王伟有隐隐针对颂苖的迹象,两个人关系有些紧张。此时颂苖盯着王伟,难道是发了恻隐之心?司机不由得疑问:“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看!”王伟吃了一肚子的气,却不敢说什么难听话得罪颂苖,又怕被他人看轻,为了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憋出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若是没跌这一跤,他倒是敢和司机硬碰硬的。可现在他受伤了,伤者就是累赘。既便是偏向他的人,也不会因为他这个拖累,得罪衣食父母的颂苖和隐隐取代蛮子地位的司机。可是他不甘心啊!明明只差那么一步,却失之交臂。要是能拿到卫霄的背包,多吃点东西,活命的机会何止多出一成。或许还能拉拢其他人和颂苖叫板,让她把皮箱里的东西分了。谁知道……
王伟恶狠狠地瞪向卫霄,都是他害得!要不是他不识趣,对自己的讨好无动于衷,他用得着铤而走险吗?王伟艰难地脱下外衣按着伤口,阴狠地计算着该怎么捅卫霄一刀。
“我在看他脚下踩到什么东西。”颂苖只顾回答司机的疑问,理都不理王伟,对他的话听而不闻,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丝毫,谁都能看明白,她是刻意在忽视王伟。
王伟感到周围好些戏谑的目光停留在脸上,尴尬地恨不得把自己埋了,一时血气上涌,想不顾一切的和颂苖撕破脸。但当他撑起身,正巧看到颂苖身后的旅行箱,和一边旁观的贺家三口,又强忍着合住了颤动的双唇。
其实是王伟敏感了,这时候谁管他这点破事,所有的人都因为颂苖的话往他的脚下看,这一看险些没让他们叫出来。王伟的鞋底踩着块红到发黑的肉块,从其腿下打滑的痕迹,可以看到一路的血沫肉糜,明显是他踩了蛇尾捅穿蛮子的腹部洒落的脏器,才引来这么一跤。
极力回避的血腥,的就在这没有防备的一刻击入众人的心弦。一眼过后,贺父、沈绎等人尽皆腰弯欲呕,好像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结果吐了半天也只能呕出几口酸水。
“你有病啊,叫我们看这个!”
把沈绎的叫骂和旁人的腹诽抛在脑后,颂苖面向众人挑眉道:“大家都看见了,之前是蛮子滋事,结果他自己把自己害了。王伟也一样,他借蛮子的事针对卫霄,最后反倒自己摔伤,这都是自作自受。”
“我说你这个女人,有完没完了?”
“你给我闭嘴!”
忍不住开口的王伟被司机满眼的戾气吓了一跳,顿时闭紧了嘴巴。先前跟在王伟身后的几人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纷纷暗骂了句‘孬种’。
“你接着说。”司机李师傅冲颂苖抬手示意。
颂苖回视司机点了点头,再次环顾众人道:“我要说的是,我们就剩十三个人了,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既然这样,何必无缘无故的闹事丢了自己的命呢?刚才卫霄虽然没把话说完,但其实重要的都说了,就是不要站在洞口那块空地上,我就是听了他的话退了几步,也就是这几步,让我捡了一条命。沈绎,你也是吧?”
(本章完)
第18章 下压的手势()
沈绎没想到颂苖会问到自己,她确实是经过卫霄的提醒才想起巨蟒的事,拉着贺盛曜往石壁处贴躲过一劫的,但她可没有要给卫霄解围的意思。沈绎现在是恨不得卫霄立时就死,免得把自己计算他的事说出来,让别人都提防她。可是……颂苖这么说,显然是想让她附和。要是自己不上道,颂苖这女人会说出什么话来,沈绎可清楚的很。无非就是她和卫霄当时是一起掉下来的,卫霄看见,自然她也看见了,可她一样没有提蟒蛇的事。
沈绎想打击卫霄,却没有把自己赔进去的意思。怎奈眼下形势比人强,沈绎只能妥协。“是啊,我也听见卫霄说别站在洞口那边。”沈绎到底没提是卫霄救了他们的命,只是轻描淡写的作了个证。
“是不能怪卫霄。”
“明明是蛮子不好,王伟这事做的可不地道。”
“可惜连累了张磊,他死的也太屈了!”
……
沈绎刚说完,就有好几个领会颂苖意思的为了讨好她开始帮腔。颂苖拉扯着僵滞的嘴角,冲这些人笑了笑道:“大家明白就好。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相处的好才能走得更远。不要像王伟这样,因为卫霄昨天没有借衣服给他,记恨到现在。”
王伟此时撕了颂苖的心都有了,对方完全是把他的脸当泥踩啊!奠定的基调就是他小心眼,他活该,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受伤是遭天谴了。王伟心里无奈的是他指责卫霄的话确实没道理,在蛮子刚死的那瞬间众人情绪激动的时侯还能顺势扇动一下,但等静下心来就知道他的理由说不通的。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二话不说冲卫霄提拳就打,还能开脱自己是一时激愤起了争执。但现在被颂苖说开,他的冲动就成了别有用意,借机报复。为此,任王伟搜肠刮肚的也找不出一句辩驳的话,便是他解释,在别人眼里也是掩饰。更使他忿恨的是,那几个跟在他身后称兄道弟的都倒戈了,看着他们印帕掣胶退唐m顺势踩他几脚,一时又恼又羞,加上疲惫、饥饿、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气厥过去。
“好了,大家分开自己找一个地方检查一下,看得仔细点,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颂苖话毕朝司机点了下头,李师傅回视了一眼后拉着卫霄往洞内的拐弯处查探,所有人都分散开来,自始至终没人再看昏迷的王伟一眼,更别说去帮把手了。
卫霄一路跟着司机走,听李师傅说着什么,却全没入耳。他此刻心潮不住的起伏,对颂苖的维护有些感激,而蛮子和王伟的事更叫他感慨万千。
蛮子嚣张吧,每每无事生非找他的碴儿,却去的那么突然。王伟呢,昨夜还拉着一群人奚落孤立他,今天更是明着诬蔑,张扬的冲他喊打喊杀。结果弄得自己昏倒在地,竟无人搀扶一把。真真是应了那句命运无常。
卫霄忆起一路上王伟多次向蛮子献殷勤,方才却在蛮子死后的第一时间发难,想用对方的死来达成目的。还有那些和王伟交好的,现在他落难了,每个都立刻对其视若无物,真是充分体现了人情的冷漠。
卫霄不是什么老好人,对蛮子的死和王伟的伤势确实暗自窃喜。可卫霄和他人的立场不同啊,王伟、蛮子不止一次找他的麻烦,却没怎么为难过别人,甚至在彼此的用心经营下关系还不错。既便那讨好迎合是刻意的吧,可好歹是相处了两天一同落难一起逃命的同伴。谁知,脸说变就变,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卫霄看在眼里,对人性是愈发的不信任了。
“唉,你在听吗?”司机拍了下卫霄的肩膀。
卫霄猛地回过神,窘迫一笑道:“太累了,有点……”
“我知道,我知道。”司机一副不用多说,你我都明白的样子,接着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后,悄声问:“你和那个叫什么沈亦的掉下来是不是直接就掉在那个蛇洞里啊?”
卫霄明白司机话中的疑问,这大概也是所有活着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如果他和沈绎是直接掉入蛇穴的,那为什么能有命活到与颂苖他们会合呢?这之间长达六七个小时,不说池子里的蛇群,光就那条巨蟒是怎么躲过的?
卫霄不想提及疑似剧毒的网纹蛇,从而招惹麻烦。但他也不愿意说谎。卫霄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聪明人,一句谎言却要无数的话去弥补,他可没这个能力说圆了。因此,卫霄沉吟稍息才回道:“是啊,直接掉下来,掉在一条泥道上。那个时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总不能站在原地不动,就和沈易商量了一下,选了个方向走。”
“那,你们两个怎么躲开那些蛇的?”司机紧追不放。
就知道会这么问,卫霄暗中撇了撇嘴解释。“那个洞里很黑,沈易的夜明珠也照不了多远。路两边都是水,我不敢走到水边看,就怕有什么东西,所以一直不知道水里有蛇。”
“连那条蟒蛇也没看见?”
卫霄不喜欢司机的口气,却不想与之生出龃龉,只得压下不满道:“我摔下来的地方和现在这个洞有点距离,那条蟒蛇也不是游来游去的,好像一直堵在这边的洞口。等我差不多走到这里,它才游出来,我本来以为逃不掉了,没想到那条蛇去追沈易了。巧的是,就在这个时侯,听到噗通噗通的声音,后来才知道你们也掉下来了。”
卫霄的话中隐去了沈绎谋害他的一节,是因为这事说不清,全凭倾听者信不信你而已。要是背着沈绎把事揭发了,司机嘴上不说心里必然对他不以为然,或许还会以为他恶人先告状。何况,卫霄从小没有打小报告的天分,反而常常被人偷偷诬陷,因此从不背地里说三道四。
“哦,原来是这样。”司机没表示信或是不信,偏偏语气里带出了那么一点质疑。
司机要怎么想,卫霄哪里管得着,他礼尚往来地问道:“我掉下来之后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也掉下来了?”
司机和卫霄这样每天两点一线的人不同,有阅历也世故,估计自己之前的提问让卫霄心里不舒服,马上调整了情绪,侧脸对着卫霄笑了笑道:“你前脚掉下去,后脚那个坑就合上了,想救都来不及。我们是等了一会儿再走的,开始路还好走,大概走了一个钟头左右吧,石路变成烂泥路,还是下坡路。路面很湿,一脚下去鞋子都陷在泥里。”
“唉——!”
司机说着说着忍不住叹气,仿佛突然起了倾诉的*,苦着脸道:“如果光是这些,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是你不知道啊,后面的路简直是……有的地方要直接跳下去,高倒不是很高,两三米的样子,可是什么抓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直愣愣的往下跳,谁敢啊?还有,走着走着路变矮了。”
司机两掌相对,比的了个往下压的手势。“之前我们还想路这么难走,干脆今晚就在路上休息好了。结果,山路变成水管通道一样,一次只能进一个,还得趴在地上爬。开始我们都不敢进去,可是没有退路啊!结果还是我带头先爬的。在头不能抬、腰不能伸、腿不能蹬的地方,一爬就是四个多小时,连吃饭分东西都不行。这还是其次,主要是谁都不敢在这样的山道里过夜。你想,要是遇到什么东西,别说逃了,躲都不能躲。所以只好一门心思爬,要尽快爬出去,中间休息一下都不行。”
“怪不得刚刚送弟说要接着走,很多人都说走不动。”卫霄见司机说的兴起,知道他是发泄,也不便泼冷水的附和了一句。
“是啊!”司机狠狠的点了点头,拉起裤腿指着膝盖道:“你看,我的脚馒头都肿了。像我这样的都吃不消,别说那些人里面有几个看着根本没吃过苦的了。他们也就仗着年轻,才能逃到这里。不过说到送弟,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我就不如她。先前和我们一样在地道里爬,她手里还多个要拉的箱子,一路上也没听见她叫一句苦。还有,就是你说的,石头推不动不能把洞口封上的时侯,她第一个跳出来说要往这里走避开那个蛇穴。那个蛮子看着厉害吧,可他说了吗?送弟这个人是个能对自己狠下心的,如果还在外面,肯定做什么都能成。”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掉下来的啊?”说了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卫霄不耐烦道。他是个比较急躁的人,虽然胆小对他人多有容忍,可无意中脾气上来却总是不自知。若有人以为卫霄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对自己不知道的事非弄明白不可,那就错了。到了这样险恶的地方,要是可能的话,最好每件事都问清楚。往往一件不起眼的事,会要了你的小命。
(本章完)
第19章 均分的食物()
司机是个极会看人脸色的,见卫霄强忍疲倦的模样,赶忙止住了诉苦的*,长话短说道:“刚才说到我们一直在地道里爬,起先除了有几个嘴上说两句,大多数都憋着劲爬。。只是,爬的脚馒头疼,手都撑麻了,这路还是看不到头。真是……怎么说呢?对了,叫进退两难!要知道,那洞里连转个身都不行啊。”
卫霄虽有些许烦躁,却是愈听愈感叹,想着幸亏自己没受那份罪,要知道齐膝断肢的人跪爬是很难借力的,若是他跟着爬上四小时,恐怕那条断腿要去医院里重新医治了。
“唉!”司机再次叹了口气道:“眼看就要到晚上了,我们也都已经要爬不动了,喉咙里干的冒烟,肚子一个个咕咕叫,可是除了送弟,没有一个拿的到吃的东西。慢慢的就有人吵起来,这下出事了呗。有人怪前面的爬得太慢,伸手敲人家的脚,前面的心里不舒服就回骂过去用脚踢。结果,就是闷头不说话的也被踢到打到,最后全部闹起来。也不晓得中间是哪个碰到了机关什么的,反正身下一空,我是一下子摔到水里的。而且,我能肯定的是我们不是从一个洞里滚下来的。”
卫霄眼珠一溜,会意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有人触动了机关。当时,你们每个人的身下都出现了一个坑洞,让你们通过不同的滑道摔下来了,对吗?这样的话有些巧合了。如果是机关,一般陷阱的位置就是固定的,因为爬行时人与人之间的间距,和人的高矮,手脚的长短都不一样,可能会有人横在陷入的坑洞上,或是在紧要关头能攀住坎穽的边缘……”
“对,对!”司机觉得卫霄虽然孬了点,但脑子还挺好使的。他迫不及待的打断卫霄的话,分析道:“不是巧,是太巧了,你相信这样的巧合吗?而且不止这次,你回想一下,昨天渡河的时侯,我是第一个下河的,下去之后一直走到河中间也没事。直到你们都下河了,那些食人鱼才开始咬人。难道,食人鱼也知道要等到所有猎物都到齐了才开始捕猎?”
卫霄不知道李师傅暗中夸了他一句,便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领受。卫霄并不聪慧,之所以会意的那么快,是因为他沿路上反复咀嚼着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所谓读书千遍,其义自见,有些事想多了,脑子不活络的人也能窥出些端倪。这不,卫霄对食人鱼的事有点自己的见解。“我想也许是因为嗅觉。”
“嗅觉?什么意思?”
“这些鱼可能从来没有遇到过人,所以你下河的时侯它们没有马上咬人。后面下去的人多了,它可能闻到了人身上的血气,才开始攻击。”
司机摇头不认同道:“我还是觉得太巧,从我到最后一个人下去,中间起码有七八分钟吧?这些鱼要这么久才能闻出味儿来?好吧,就算这个你说对了,那后来潭子边的事怎么说?为什么守夜的人会全部睡着了?可能就是要把人都弄睡了,那些水油油才好出来。反正,我就是觉得不简单,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卫霄把蛇皮袋从左手换到右手,抿了抿唇道:“奇怪的不止是守夜的人睡着,我那天也睡得很熟。一般说来,在这种地方谁都会警醒一些,在有夜明珠的那个洞里,晚上我就醒过来好几次。我想昨晚会这样,说不定是烤火弄得。你还记得吗?你们拣的那些柴火烧起来是有香味的,很可能有催眠效果。这两件事我觉得都可以说得通,不过有一点我同意,就是这个地方确实很怪。”
“喏,就像你手里拿的夜明珠。”卫霄挑起右眉,侧着脸下巴微微抬起一个弧度,冲李师傅手中的夜明珠点了点道:“什么样的地方能有一个洞那么多的夜明珠?还是在半透明的石墙里的。那些会发光的花,谁见过?只怕想都想不出来吧!要是可以拿出去,肯定比夜明珠还值钱。”
卫霄一向不多话,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做陪衬的边缘人物,通常想发表意见都没个机会,这会儿身边有个愿意仔细听的人,卫霄在不知不觉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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