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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尸惊魂,通灵相公不好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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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这个人长得妖孽至极,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邪魅。
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他微微侧过头,嘴角划过一抹妖冶如血的鬼魅笑意,多情的桃花眼眸中流露出狂肆的神情!
血红的长袍一挥,漫天的血色梅花瓣急速而下,片刻间,犹如一场倾盆的梅花雨,纷纷扰扰间想要于他身上的红衣媲美。
他究竟是谁
眨眼间,那抹邪美鲜红如地狱之血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鬼魅般婆娑的树影疯狂的摇曳着,除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什么都没有。
金大猛恍惚如坠入一个梦中,难道是她看错了?
小雪球趴在金大猛身后,同样看到那抹血红的身影,只是它不敢看,那人身上的气息,让它瑟瑟发抖。
——
丑嚒嚒准备好膳食的时候,准备去房里叫金大猛,却发现她不见了。
她慌得打碎了端在手里清香腾着热气的小米粥。
“快给我找,给我找少夫人!”
一时间,整个夜府,人心惶惶,众人提着心在四处寻找金大猛的身影。
而此时的金大猛已经叫了一顶简陋的马车,回到了土坝村。
她想回去看看她的爷爷,在他的排位上磕头,点上香烛
山还是以前的山,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但是为何阳光明明那么灿烂,金大猛却觉得凉到了骨子里,再也暖和不起来了。
她身披白色麻衣,发髻间的雪白小花,把她脸颊的病态衬托的更加苍白透明。
静,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村落犹如**,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影。
三十户房屋,此时萧条的不成样子。
田里的稻谷已经黄橙橙了,树上的果实已经熟的烂掉在地,绿油油的青菜上已经铺满了冰霜
若是往常,房屋上已经青烟袅袅,庭院里,孩童天真无邪的追赶着,灿烂的笑着,田间,人们都在忙碌着秋收,过冬了
现在却
是她,都是她,她真的是煞星,给整个村子带来了灾难。
不仅克死了自己的爹娘还害死了自己的爷爷。
金大猛仰头,看着依旧刺眼的阳光,灿烂一笑,虽然灿烂,笑意却不达眼底,苍白的让人心疼。
来到金家院门前,看着熟悉的院落,清冷的屋子。
再也没有那个抽着旱烟,坐在屋梁矮凳上,满脸慈祥的唤着她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在她受欺负的时候,保护她,维护她
鼻子一酸,眼眶忽然就又湿了。
可是,金大猛却硬生生的将所以即将涌起的泪水全部逼退了回去。
爷爷说过的,要她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所以。她怎么可以哭,怎么可以让爷爷失望,怎么可以让爷爷去的不安心?
不可哭,以后,她也不会再哭。
淡淡扬了扬唇角,金大猛用袖子查了查木门上的灰尘,推门而入。
堂屋正中央,两根白色的蜡烛发出淡淡的红光。
贡品前放着一个赞新的香木牌位。
上面赫然用红漆写着:“金财运之位”五个字。
“爷爷。大猛来看你了”
她跪在牌位面前,雪白的白衣,包裹着她纤瘦的身影,幽深的双眸凝视着排位上的名字,恍惚间,看到了爷爷疼爱的笑脸。
伸手拿过火盆和纸钱,她一边烧,一边对着爷爷述说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眼眸中的泪水好几次要夺眶而出,都被她硬生生的吸了回去。
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好笑处,她会伸手去触摸金财运的牌位。
这一跪,就是三个时辰。
金大猛来到金财运的房间,准备收拾写东西埋葬在他的牌位下。
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这是金大猛熟悉的味道。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杆旱烟,里面还塞满了烟草,手指轻轻划过烟袋,金大猛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绝提而下。
“爷爷,对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哭,我好想你,好想你爷爷”
金大猛扑在炕头,哭的痛不欲生。
突然,她手臂一股刺痛传来,她愕然的抬起泪眼,一个红布落入眼眶。
她疑惑的伸手,红布里的东西滚落出来。
这是一个八卦镜。
而且是她从未见过的八卦镜。
最最让她震惊的是,八卦镜上沾了血迹,已经呈现暗红色。
这血迹好似有些久了。
从未见爷爷使用过,为何爷爷要把它放在枕边?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想到爷爷,金大猛的胸口就闷闷的,眸光凝固在八卦镜上,她伸手扯过红布包好。
“爷爷,我要走了,这八卦镜,你放在枕边,一定是极为宝贵的,大猛带上它,以后想你的时候,就看看,你若是在天有灵,给大猛托个梦,告诉我你过的好不好。”
话落间,金大猛把八卦镜放进了包袱,把在房间里收拾的东西也都抱了出来,埋在了金财运牌位的地下。
怔怔的看了牌位几眼,金大猛含泪准备离开,谁知刚走到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金大猛一怔,整个村落人都死完了,难道还有活人吗?
没有多犹豫,她立刻走过去开门。
她心里期盼着是爷爷的魂魄归来了。
可是门开后,入眸的却是夜夕颜那张阴沉的脸!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和离书签了吧(一更,必看)()
看着夜夕颜阴沉的脸,和那淬了毒的目光,金大猛长袖中苍白无力的手,就渐渐握紧成了拳,黯淡无光的双眸里,渐渐涌起了一起愤怒与痛恨。
夜夕颜,都是你!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那么狠!四百年来,你凭什么恨我,一切灭绝人性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干的。
凭什么,凭什么你有资格让我承担这一切。
一切都是你,你这个拥有绝美面貌,心却毒如蛇蝎的女子!
此刻,金大猛很想扑过去撕下夜夕颜伪装的面目,让所有人看看她丑陋的心,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狠毒!
可是,就在夜夕颜踏进屋的那一瞬,金大猛又迟疑了。
如果夜夕颜知道了她恢复了前世,她会放过她吗?
一定不会。
恐怕会就在此时此刻,她就会伸出血淋淋的魔爪,将她撕碎!
如果她告诉夜呤萧,告诉夜夫人,当年是夜夕颜杀死了夜夫人,大火是她放的,烧死了夜家一百三十口人,烧伤了她自己,他们会信吗?
也一定不会。
试问谁会傻到毁掉这一切,还烧伤自己,差点丧命?
何况,在她揭穿夜夕颜后,夜夕颜会承认所有的痛苦吗?
更加不会,只会狠狠地反咬她一口,逼着夜呤萧更加的痛恨她。
她不过是一个乡村丫头,她能赌的,就是夜呤萧能信她,可是可能吗?
夜呤萧爱她,却愿意相信上一世的那场大火是她放的。
夜呤萧爱她,却只为了能继承夜家的一切,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假思索地跟她撇清关系。
如果一切真相都揭开了,一切都变了样,错了位,那她和夜呤萧,还可能在一起吗?
不能了吧
夫妻之间,最脆弱的不是爱的多深多真,而是信任。
金大猛闭上双眸,深深地吁气。
她累了,真的太累了,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再也不要有伤害,再也不要有痛苦,听爷爷的话,离开夜呤萧,远离那些所有以爱或者以恨的名义想伤害她的人,平平淡淡地活下去就好。
她可以一个人,活的很好。
即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更没有家。
为了爷爷最后的遗言,她也要坚强快乐的活下去。
纠缠了一世的恩恩怨怨,她不想再继续了,好累,真的好累,这一世,她想活的轻松些,再轻松些。
再次睁开双眼,金大猛幽深的眼眸恢复了一片寂静,如同死潭一般,深不见底,毫无波澜。
抬头直视夜夕颜,金大猛此时的脸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坦荡与傲然。
夜夕颜看到金大猛居然能如此坦然的看着她,原本只是阴沉的脸上,瞬间就愈加的阴鸷骇人起来,目光仿佛染了毒的刀锋,只想将金大猛就地凌迟。
不待金大猛说什么,夜夕颜径直走进屋子,啪的一声,从她的袖中甩出一张宣纸。
金大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对于桌上的那纸毫无兴趣,只是抬起眼眸看着夜夕颜,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大小姐,请问有事吗?”
夜夕颜眼角督了金大猛一眼,她最是见不得金大猛这副唯唯诺诺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面容,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她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吞进肚子里,要她的鲜血来滋养她腐烂的容颜。
“这是你和萧郎的和离书,你只需要在上面按个手印便可,从此你就和萧郎,和夜家毫无牵连”
金大猛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唇角微微扯了扯,如果此时夜夕颜知道她回忆起了前世的事情,那么此刻她甩出的不是一张和离书,而是一把锐利的尖刀了吧。
不,应该是一只鲜血淋淋的鬼手,把她带入地狱吧。
幽深的双眸,平淡无波,她缓缓走过去,拿起上面的和离书,一目两行的看了个透彻,都是种种她不守妇道,善妒什么的,无有虚名的罪名。
但是让她无比欣慰的是,上面夜呤萧还未签上大名。
金大猛嘴角噘着冰冷的笑意,深眸中已经燃起一丝暴戾之气,但是溢出口确实平淡的听不清情绪的话语:“夜呤萧要休我,要和离,都不是大小姐说的算,所以大小姐不必费这份心思”
金大猛听上去云淡风轻的话,却在无形中带着无限的压迫与气势,让夜夕颜原本平展着的双眸,猛然眯起,愤怒而痛恨的目光,狠狠地射向了金大猛。
“我怎么没有资格?就单凭我是萧郎将要过门的妻子,夜家的少夫人!我是有资格让你签字画押的!你能收到一份和离书,而不是一张休书已经是万幸了,你别以为萧郎是真的在意你,或者爱着你。他之所以去救你,只是出于一种责任,不想看着你死而已,不然你想想,当时他明明可以及时赶到,明明可以救下你爷爷,怎么偏偏等他死了,大火烧起,他才来?你现在这般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平静的心,听到爷爷两个字,金大猛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但是很快,她压制住了心里那细微的疼痛,脸上再无任何表情,心底,也再惊不起任何的一丝波澜。
抬眸,双目吴波的迎上夜夕颜的目光,没有半点伤心,气愤之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浑然天成的倔强和清冷。
“夜大小姐说的,我记下了,劳烦大小姐大老远来告诉我”淡淡挑了挑眉梢,“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大小姐出去,我要收拾东西了”
金大猛傲然的姿态,成功地挑衅了夜夕颜,此刻夜夕颜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与痛恨,而扭曲,几近狰狞。
“哼,你还在做梦呢,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索性我就都说给你听”
“抱歉,我对你说的毫无兴趣,夜大小姐,这里不欢迎你。”金大猛紧绷着脸,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夜夕颜咬牙切齿,因为痛恨,目光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猩红,涂满蔻丹的细长指甲,也陷入了肉里,殷红的血丝渗透出来:“金大猛,你以为萧郎真的爱你吗?”
夜夕颜讥诮地冷笑一声,兀自道,“他根本就一点都不爱你,他对你只有恨,不说前世你如何对待她,如何让夜家磨灭,就说这一世,你知道你爹娘怎么死的吗?我跟你说,即便是你爷爷不是他亲手杀死的,三年前,你爹娘的惨死,也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为的就是要你痛苦千倍万倍,让你尝尝那种失去双亲的痛苦!”
虽然金大猛的心已经被冰封了,可是,当她听到夜夕颜咬牙切齿吐出来的一个一个那些犹如巨大的铁钉般的字之后,她还是听到了心湖中,厚厚的冰片裂开的声音。
“咔嚓碎成粉末”
那样明显,疼痛不已,有鲜血从裂缝中,汩汩地流了出来。
眼泪,在不经意间就涌了起来。
爹娘惨死的一幕,不堪入目的浮现在自己脑中,鲜血淋淋,血肉模糊,那两双死不瞑目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大大的
原本以为这是天灾,都是鬼祟,都是她招来的,却不知道,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夜呤萧,都是他,为的就是折磨她!
为什么?为什么夜呤萧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身边的亲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后,有呵护备至的关怀她?
看着金大猛眸中碎裂成一束束最后消失不见的清亮光芒,最后涌起无比的震惊与心痛,夜夕颜就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夜夕颜笑的狂妄至极,压抑多年的嫉妒和怨恨,伴随着肆意的笑声让她犹如地狱的魔鬼。
“金大猛,现在你知道啦,知道萧郎有多痛恨你了吧,知道夜呤萧娶你其实只是为了折磨羞辱你吧,你的梦破了吧,那些你至亲至爱的人,都是因为你而死,你最该恨的是你自己!”
迎着夜夕颜尖利如刀锋的目光,金大猛硬生生地将眼里涌起的泪水,一点一点地逼了回去,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回敬着夜夕颜道,“说完了吧,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
“请你出去!”
夜夕颜冷笑一声,她就不信,金大猛会低贱卑微到了如此程度,知道了真相之后,还会继续跟夜呤萧在一起。
相信不用她再费什么力气,金大猛会主动提出和他和离。
夜夕颜拂袖冷哼一声,大步往门外走去。
待门被啪的一下关上,待脚步声慢慢远去,金大猛如同一滩烂泥,软了下来蜷缩在墙角,将脸深深地埋在双膝间,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簌簌而下,片刻间便打湿了她的衣襟。
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前世的恋人,今世的仇人。
爱不能爱,恨却恨不起来。
老天你何其残忍!
金大猛抬头,泪水已经满面,模糊的泪眼看着金财运的牌位,下一秒,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爷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爷爷你告诉我!“
此刻的金大猛,仿佛水做的般,泪水怎么都流不尽,哭不干,就像她心中的痛与伤,绵绵无绝,漫漫无边。
金大猛哭了很久,很久,很久到她哭的失去了知觉,最后晕厥过去。
——
待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四天后了,醒来后的第一眼便是夜呤萧那张无比熟悉的脸。
此时的他,看上去脸色很糟糕。
猩红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睑下,有明显的乌青色,眼窝微微的凹陷,薄唇干裂,没有一丝水分,下巴上,遍布青色的胡茬。
整张脸上,都染满了极度的疲惫。
一身玄衣沾了不少灰尘,袖口染了暗红的血迹,在玄色的衣衫上不是很明显,但是血腥味却很浓,夹杂着淡淡的焦臭味道。
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也没想过去打理下。
他就那么静静的守在软塌上,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灼灼光华的视线,那样温柔,那样宠溺,满满地溢了眼眶,蔓延了整个房间。
见她醒来,夜呤萧伸出干燥的指腹,落在那张苍白的脸颊上,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醒了,饿了吧?喝粥。”
往日里充满磁性,魅惑的好听声音,此时却沙哑地不像话。
金大猛看着端着粥,努力的吹着气,喂在她嘴边的夜呤萧,幽深如古井般的眸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波澜。
张嘴,温热的米粥覆盖在舌尖,暗淡无味,她甚至都没有嚼一下,便吞了下去。
见到她乖乖吃饭,夜呤萧松了口气,扬起了唇角。
虽然此时的他疲惫至极,可是,笑起来仍旧魅惑人心,好看的不像话。
一边继续维持着喂她吃粥的动作,一边说道:“风如玉已经灰飞烟灭了,他的古墓也被我烧了,今天是爷爷的头七,我陪你回去祭拜“
金大猛抬起深黑的眼眸,看着丫头端来的白色麻衣,还有上面放着的一朵白色绒花。
微微的有些愣神,伸手去触碰哪朵白色的绒花,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绒花。
没有了,她头上的白色绒花不知何时没有了
“你们先下去吧”
夜呤萧挥退所有下人,然后轻轻地掀开被褥,弯腰,伸手,温柔至极地将金大猛抱了起来,低头,微凉的薄唇在吻了吻她的发顶,在她耳边轻声道,“该起来了,爷爷头七还要准备很多东西”
金大猛的双手,习惯性地攀上夜呤萧的肩,任由他抱着下了软塌,然后,由着他,褪去她身上的里衣,换上干净的里衣,以及外面雪白的麻衣,再到脚上的白色绣花鞋。
等衣衫换好了,夜呤萧又端过铜盆,把汗巾渗透,轻轻的帮金大猛洁面,完了后,又拿着木梳,顺着她柔顺的长发,一遍遍轻柔地梳着,最后挽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髻,伸手拿起那朵白色的绒花,夹在了金大猛鬓角的发丝上。
完了后,他拿着眉笔,在她眉宇间细细勾勒,深邃的黑眸中,满满的柔情宠溺,仿佛要溢出水来。
从始到终,金大猛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细微的仿佛没有一般,整个人就如一个木偶般,呆呆的,没有灵气,没有活力,任由夜呤萧小心翼翼帮她梳妆打扮。
等一切都好了,夜呤萧再次抱起他,干裂的薄唇,浅浅的印在她的眉心,浅扬着唇角道,“走吧,马车在外面等了”
除了房门,身穿雪白麻衣,头戴白色绒花的丢丢扑了过来。
“娘亲”
丢丢含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金大猛,小脸红彤彤的。
示意夜呤萧把自己放下来。
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她不想这么一直被抱着。
夜呤萧蹙眉,但是终究还是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金大猛蹲下身子,微凉的指腹摩擦着丢丢的小脸,嘴角努力的挂起一抹苍白的笑意。
“丢丢乖,有没有乖乖吃饭?”
丢丢把头钻进金大猛的怀里,小嘴在她苍白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温热的气息漂浮在金大猛的脸上,有一种温温热热,痒痒的感觉。
“爹爹说娘亲病了,丢丢不能打扰娘亲“丢丢在金大猛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着,钻出小脑袋,清亮的水眸中,大颗大颗的泪滴滚滚而下:“可是丢丢好担心,好担心,丢丢乖乖吃饭,丢丢不踢被子,丢丢听话,娘亲的病是不是能好起来?”
金大猛含泪点点头,心里对这个小小的,却如此懂事的孩子,感到无比心疼。
“娘亲没有病,丢丢一直很乖,娘亲最喜欢丢丢了”
金大猛说着便把丢丢搂紧怀里,眼眸中的泪水在丢丢的发髻上,黯淡的淹没,最后风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大猛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然后睁开双眼,空洞的目光毫无焦距,她多希望丢丢是自己亲生的,但是终究不是
丢丢,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健健康康的无忧无虑的长大。
千万不要和娘一样,一辈子活在仇恨和折磨中。。。。。。
看着金大猛抱着丢丢,那抹纤瘦的让他心揪起的背影,夜呤萧蹲下身,长臂一览,把金大猛和丢丢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要休书?要和离?休想!(必看,更新完毕)()
几乎四天四夜,为了破阵,为了亲自解决风如玉,四天四夜,不眠不休,龙潭虎穴,不顾生死,直到摧毁了风如玉的本体,魂魄,以及精元,烧了古墓,永远封印后,他便片刻也不停留地赶回来。
他甚至没有合过眼,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
他脑子里,心里,全是金大猛。
那四天四夜,他除了想如何破阵,更多的是想金大猛,从来没有那么疯狂的想她,更想将她拥进怀里,揉进血肉身躯里,在以后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金大猛牵在手心里,再也不要放开她。
此时,金大猛就在他的怀里,他的鼻尖,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终于又拥着她,闻着她的味道,可以安然地休憩
三个人坐上了马车,至始至终,夜呤萧也没松开过金大猛,金大猛任由他紧紧地将自己搂在怀里,目光注视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致。
她慢慢的闭眼,前世的画面零零碎碎的聚集。
她清楚地看到,前世的她血红嫁衣,等着他掀起盖头,但是她等来的却是
腥风血雨!
那天,夜夕颜醒来了,但是神智不清,总是胡言乱语。
她以为她疯了,把事实的真相淹没在心里。
当夜呤萧以祈求的眸光看着她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今后带着夜夕颜过日子,哪怕她永远痴傻,既然老天让她变成了傻子,她觉得应该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所以她选择隐瞒真相
那是一个满月的夜晚,夜呤萧拥着她,亲吻她,满是柔情的揭开了她的盖头,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了交杯酒
可就在此时夜夕颜突然发疯一般的冲了进来,嚷着要杀她,她下意识的躲闪,堆了夜夕颜一把,突然的一推,使得夜夕颜脚下一滑,额头磕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在咽气的最后一刻,她说大火是她放的
她看到夜呤萧不可置信的脸,她看到笑出眼泪的脸。
令她不解的是,她面对夜呤萧的质问却避而不答,没有告诉他大火不是她放的,而是冷漠的一字一句的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从未爱过你,你去死吧,夜呤萧!“
然后她看见夜呤萧双眸痛恨的倒下,口吐白沫,死不瞑目。
然后画面转换,她看到她一身火红嫁衣,手掌轻轻覆盖在小腹上,她喃喃自语:“孩儿,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不能生下你,下辈子,你一定不要投胎在娘亲的肚子里,这样就不会跟着娘亲一起去死了。“
说着她便看到前世的她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湖里。
金大猛只觉得后背心一冷,猛然惊醒,她细微的动作没有引起抱着她的夜呤萧,双眸垂落,她拧紧了眉头,前世的记忆,还不够完整,是她杀了夜呤萧?是她在他酒杯上下毒,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杀他呢?
又是为什么,她要说出那些话,更要。怀着他的骨肉投河自尽?
为什么,为什么?
脑袋剧烈的疼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闭上眼眸,她的眼泪溢了出来,不管为什么,前一世,她下毒害死他是事实。
这算不算命,真是孽缘啊
现在她该怎么做,继续上演孽缘?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她摇摇头,不能,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此时此刻,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管她有没有前世的记忆,因为他是夜呤萧,因为他想要,所以,他便可以毁了她的一切,只为得到她。
她若是就此走,恐怕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夜呤萧放她走。
看来,她要找他好好聊聊了。
马车飞快的在乡间的小路奔跑,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爷爷的坟头旁。
从下了马车,丢丢一直嚷着金大猛抱,一直泪眼汪汪的跟着她,看着如此依赖自己的丢丢,金大猛已经被鲜血凝固冰封的心,又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眼里,却再也没有了波澜。
她再也没伸手抱她,任由着丢丢抱着她的双腿,努力地仰着头,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央求道,“娘亲,抱抱丢丢。”
她却无动于衷。
只是淡淡的垂眸,看着自己弯腰便能抱起的孩子,是真的好想好想将她抱起,然后亲亲她纷嫩的脸蛋,问她,“跟娘亲一起走好不好。”
可是,她却硬生生忍住了,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她知道,她注定带不走丢丢,她又何必再给孩子一丝希望。
她的孩子,早已经死了,她没有孩子
一旁搂着金大猛的夜呤萧眉宇轻拧了一下,如果之前金大猛一切的安静沉默都是正常的,那此刻,对她的亲生女儿都如此的漠然,就绝对是不正常的。
心,猛然收紧,夜呤萧俯身,单手将丢丢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颊:“娘亲病刚好,丢丢不能任性,爹爹抱一样的“
丢丢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的噘着小嘴,点点头,然后借着夜呤萧的手扑过去,在金大猛的脸颊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丢丢听话,娘亲不要不理丢丢“
说着,丢丢抹掉眼底的泪水,灿烂的笑了起来,犹如初冬温暖的阳光,有一切吞噬黑暗的力量。
看着如此可爱的丢丢,只是一眼,金大猛便迫不及待地收回了视线,垂下了头。
离开,如果说还有放不下的人或者事,那就只有丢丢了。
既然不能给她最好的,就划清距离,让她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这样对孩子和她都很好。
夜呤萧看到金大猛脸上的表情,那样地渴望又闪躲,心里的痛和涩,难以言喻。
他真的很想握紧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告诉她,让她别怕,因为丢丢和他都不会离开她,所以让她不要害怕失去他们,因为永远永远她也不会失去他们了。
他们一家会永远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可终究,他还是忍住了,现在的金大猛,脆弱的就像一朵转眼即化的冰花,稍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在他眼前消失。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走吧,去给爷爷磕头。”
夜呤萧搂着金大猛,收起眸底的晦涩,走向金财运的坟。
烧了纸钱,放了鞭炮,铺满了纸花,一直到祭拜结束,金大猛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甚至是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她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跪在金财运的坟头。
手里拿着手绢,一遍一遍的擦拭着石碑上的灰土,幽深的眼眸里没有表情,连伤悲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夜幕已经开始降临,夕阳的红光慢慢散去,金大猛才放下手,扯了扯有些甘冽的唇角,侧过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夜呤萧一直搂着金大猛,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双眸中满是担忧和心痛。
金大猛无视他眼眸中的心痛,从嘴里缓缓的溢出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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