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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尸惊魂,通灵相公不好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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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无所有。

    曾经拥有的,那些她无比珍惜的,无比在乎的,现在她都没有了,被无情的摧残了

    心,死了。

    此刻,任凭夜呤萧宽阔的怀抱,任由他薄凉的吻落在她的发间,任由他呢喃的声音如何婉转动人,在金大猛的心里,再激不起关半点涟漪。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夜呤萧颤抖着想要去触碰,还有她怀里已经死了的金财运,夜呤萧想要把尸体稍微移开,检查金大猛的伤口。

    但是他手指刚触碰到,金大猛就如同猛兽一般,嘶吼着打开他的手。

    “大猛”

    “不准碰我爷爷,不准碰我爷爷!”

    金大猛撕心裂肺的嘶吼,眼泪不断落下来,但是她却不肯松手。

    夜呤萧蹙眉,知道金大猛一定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好,我不动,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金大猛拼命摇头,突然像是很抗拒夜呤萧一般。

    也许是失血太多,加上方才太过激动,金大猛只觉得眼前铺天盖地的黑暗涌了上来,真个身子一软,如同一滩水,往后倒去。

    “大猛。。。。。。”

    夜呤萧反应迅速,立刻便将金大猛捞进了怀里,颤抖地手指,触碰她满身的伤痕,双眸中除了疼惜还有浓浓的怒气。

    谁伤害了大猛,他一定要千万倍的奉还!

    “大猛,别怕,有我在,我来了。。。。。”

    夜呤萧颤抖的薄唇,分分寸寸地落在金大猛的眉上,眼上,鼻尖上,唇上,呢喃的话语,字字都是心脏碎裂的声音。

    虽然金大猛已经快要晕厥过去,夜呤萧所有的话,却清晰地在她的耳边字字响起。

    可是,她的眼睛,却如何也不愿意睁开,哪怕是一个连睫毛轻颤的动作,她都不再给予。

    夜呤萧侧侧抬头看了一眼大火的形势,又看了眼地上金财运冰冷的尸体,紧紧抱起金大猛,冲出了鬼林。

    ———

    夜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步伐匆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卧房里,夜呤萧紧紧地搂着金大猛,薄唇贴在她的眉心,眼里的惶恐与害怕,丝毫都没有褪却。

    从抱着金大猛回房后,夜呤萧便一直陪在金大猛的身边,只是吩咐了丫鬟们请大夫,烧热水,给金大猛换衣裳,他再也没有开过口。

    而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同样被染得血迹斑斑,只是黑色不容易看出来,而且袖子也被大火烧掉了一大截,手腕上已经被大火烧的红肿一片,但是他仿佛没有直觉一般,只是一直睁大着双眸,一眨不眨地一直守在金大猛身边,生怕下一秒,金大猛就会在她眼皮子地下消失一样。

    直到大夫来包扎好了伤口,把了脉,开了药,告诉她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要害,休养休养便好,夜呤萧全身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看着已经换好衣衫,包扎好的金大猛,夜呤萧伸手拉着她越发冰凉的手,蹙起眉头:“她为什么还不醒?”

    “少夫人失血过多,一时半刻恐怕醒不来”

    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拱手告辞。

    夜呤萧看着紧闭着双眸的金大猛,深邃的黑眸那样痴缠地看着她,满满的温柔怜惜,溢满了整间房间。

    丑嚒嚒在旁边看着,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是即愧疚又担忧。

    好在少夫人上的不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少爷饶不了她,她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

    本就是两个极苦的人儿,现在又这般,真希望再也不要出现什么事端的好。

    “少爷,我让御膳房炖了些清爽可口的小米粥,你多少吃些,少夫人这里,交给老奴来伺候吧”

    丑嚒嚒看着一动不动的夜呤萧叹了口气上前轻轻的说道。

    然而夜呤萧却连眼皮都没有撩开一下,只是淡淡的摇头,眸光不曾从金大猛身上移开。

    “少爷”丑嚒嚒还欲说什么。

    却被夜呤萧冷漠打断:“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目光仍旧全然落在金大猛的脸上,没有变化,但是话语中的命令却不容置疑。

    丑嚒嚒忏愧的地垂下头,退了出去。

    她心里那个悔啊,若不是把符箓交给了大小姐

    可能少爷就能第一时间赶到少夫人身边,也不至于害的少夫人手上。

    众人退了出去后,一道黑影闪过。

    夜呤萧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冷冽刺骨地吐出一个字,“说。”

    黑衣人不敢迟疑,将查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回主子,是风如玉搞的鬼”

    “风如玉?我倒是忘记了这个人存在了!”夜呤萧凤眸微微眯起,眼底是吞噬一切的滔天火焰。

    “是,他隐藏的极深,而且法力也增进不少“

    “风如玉现在在哪?”夜呤萧的声音,字字透出冷冽彻底的杀意来。

    “他隐藏了气息,一时半刻恐怕”

    “查不到他的行踪,就去烧了他的墓穴,我倒要看看他能耐得住不出来!”

    黑衣人眸中亮光一闪,立刻道,“是,属下现在就去办”

    “等一下。”夜呤萧的声音,蓦然有了丝温度。

    黑衣人顿住脚步,等着他继续吩咐。

    “爷爷的尸体你们送往土坝村,按照习俗安葬吧”

    “是”

    现在的风如玉就是长在夜呤萧心中的一根毒刺,若是不尽快除了他,他对金大猛的愧疚就越来越深。

    只有亲手把风如玉打的灰飞烟灭,替爷爷和金大猛报仇,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四周恢复了平静,夜呤萧眼眸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金大猛。

    天边的余光划过,黑色铺盖过来。

    屋里点上了微弱的油灯,被凉风吹的摇拽不定。

    一下午过去了,天都黑了,软塌上的金大猛却始终没有睁开过双眸,就那么躺着,没有过任何的动作,哪怕是颤动一下她如蝉翼般细长的睫毛,动一动眼皮或者唇角,抬一抬手指,都没有过,就像一个木偶,一点感知都没有。

    按理说,大猛的伤并不致命,而且他也输入了真气进入她的体内,但是她为何还不醒?

    为什么还不醒?

    夜呤萧紧紧锁住金大猛,双眸黯然垂下,闭上双眼,眉宇溢出无法言喻的心疼和自责来。

    若是他把符箓放在身边,她即便是没有给他传递讯息,她的血染了符箓他也是能感受到的,若是他陪她一起在土坝村小住,若是他把她留在身边,她是不是能像往常那般,依偎在自己怀里,甜蜜又害羞的笑着?

    可是不能了,已经没有后悔药了,都怪他,一切都怪他

    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爷爷死去,身体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三年前,她亲自目睹她父母的惨死。

    虽然他有意阻止,却终究晚了一步。

    而今天,她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在面前死去,还置身于火海中。

    她当时是有多么无助,多么害怕?

    蓦然,夜呤萧深邃的双眸中,水汽冒了出来,渐渐汇聚,滑出了眼眶。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再也不会。”

    ————

    记忆,如潮水,不断地涌进金大猛的脑海里。

    那是前一世,她是一个喜欢穿白衣,笑的纯真无害的医女,跟着父亲游历到一个叫做土坝村的小村庄。

    那个村落,三座大山环绕,地势幽静,村民们热情好客,淳朴勤劳,那时的水很清,山很绿,她瞬间爱上了这里。

    和爹爹商讨后,便住了下来。

    可是好日子不长,土坝村好多人感染了痢疾。

    救死扶伤本就是行医之人的医德,她和爹爹自己不会视而不见。

    就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他,一身玄衣,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的少年。

    夜呤萧!

    后来的相处她才知道,这个男子,是天才风水师,夜家的继承人。

    关于夜府的传言,她多少也听过些,只道此人具有通天之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驱鬼降妖,化煞。改风水。

    他一进村子,就扬言说此地的风水被破,整个土坝村成了极阴之地。

    本是风水宝地的地方,因为土坝村的习俗,让冤魂去散不开,导致宝地成了阴地,成了众冤鬼精怪的修炼之地。

    但是当时世人并不信,只道自己生活了祖祖辈辈的村子怎么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随着一个接一个村民的死去,终于人们坐不住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风水师的少年却突染痢疾,久病不起。

    她为了全村人的性命,把他接到家里,亲自照顾。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随着日子久了,两个人自然而然便在了一起,那个时候的她只想单纯着爱着,守着他,陪着他,便已足够。

    为了转换土坝村的风水,压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鬼魂,待土坝村的痢疾得到了控制后,夜呤萧召集村民们在围绕土坝村的三座山里,分别修建了寺庙。

    三座庙一修便是三年。

    修建小月寺的那一年,他兴奋的像个孩子,手里捧着山林间采来的野花,给她做了个花环戴在头上,牵着她来到小月寺。

    当看到小月寺的神像是以她的模样打造的,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小月寺建好了,风水压住了,土坝村的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他却要走了。

    临走的那一晚,她羞红着脸,把她珍惜的一切都给了他。

    他握住她的手,让她等她,等他来娶她。

    可是直到三个月后,她呕吐不止,葵水也没有如期而来,她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终于,他等来了她的书信,说是七天后,在他买的一所宅子里成亲。

    当她布置好了新房,身上披着嫁衣,却等来了夜夫人的邀请。

    无奈之下,她换了衣衫去了夜家。

    当看到大红灯笼,喜气的鞭炮声,她欣喜若狂。

    信中呤萧告诉她,夜夫人夜老爷不同意,但是他却决意要和她在一起,她也做好了和他浪迹天涯的准备,现在看来,莫非夜夫人同意呤萧娶她过门?

    满心欢喜的进去,却听到了夜夫人和夜夕颜争吵的声音。

    她害怕又好奇,所以放轻了脚步,一点点靠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争吵。

    然后便听到了他们要杀她。

    她惊慌失措,转身便跑,谁知被发现,身后的夜夫人和夜夕颜穷追不舍

    她当时脑子很乱,也不记得夜夫人如何在她身后倒下,她惊恐的回头,却是看到夜夕颜冷笑的脸,以及拿着沾满了血迹的瓷瓶,还有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夜夫人。

    她发疯似得往外跑,刚踏出门,漫天的大火诡异的升起,瞬间吞噬了整个夜府。

    后来,夜呤萧赶到的时候,只救出了夜夕颜,只是那时候夜夕颜昏迷不止,而且还毁了容颜。

    后来的后来

    她脑子疼得厉害,只是有些片段的画面闪过,不是很清晰,断断续续的,她只知道后来,她怀着孩子跳湖自尽了,而夜夕颜撞死在了太师椅上,而夜呤萧,夜呤萧是怎么死的?

    啊——

    她头好痛,好痛要炸开了。

    此时的屋里,夜呤萧静静的看着金大猛等待她的醒来,一阵黑影闪过,夜呤萧侧过头去的瞬间,金大猛的眉头赫然拧起,下一秒便恢复平静。

    “主子,有风如玉的下落了”

    夜呤萧黯然的眸光一亮,“在哪?”

    “正在古墓中”

    双目倏尔一眯,转过头,抬手,夜呤萧的指腹轻轻地抚过金大猛苍白的脸颊,低头,吻在她的眉心,声线低低沉沉又无限温柔怜惜地道,“大猛,等我回来。”

    话落,守在软塌上,半天都几乎没有动过的夜呤萧哗地站起来,瞬间,不止是眼底,就连脸上,都布满了从未有过的腾腾杀意。

    “丑嚒嚒,照顾好夫人,这一次不要再出差错!“

    “少爷,你这是要去那里?”

    夜呤萧浑身瞬间弥漫出来的杀意,让丑嚒嚒不由的担忧,这样的少爷,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送一个人下地狱”

    说着,夜呤萧已经大步迈出了房间,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听着慢慢消失的脚步声,金大猛眼角的泪,终于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夜呤萧,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一切都晚了,晚了,救不回来了,救不回来了。

    眼角溢出的泪滴还未干涸,又溢出新的出来。

    丑嚒嚒来到软塌跟前本想查看下金大猛的情况。

    蓦地督到她眼角的泪滴,丑嚒嚒震撼住了。

    “少夫人。。。。。。”

    伸出满是茧粗糙手掌,轻轻的拭去金大猛眼角的泪,眼里的心疼,掩藏不住地溢了出来。

    “少夫人,你既然醒了,为何不愿意睁开眼看一眼少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金大猛缓缓地睁开双眼,此时的眼眸里再也不是清澈见底,而是幽深的如同一口古井,除了眼泪,再无往日的熠熠光华,黯然的不成样子。

    “不要叫我少夫人,我不是少夫人。”

    丑嚒嚒看着缓缓睁开双眼的金大猛,听着她开口说出来的话,又一次震惊了。

    “少夫人,您,您是怎么了?您别吓老奴啊”

    说着丑嚒嚒惊恐的跪了下来,若是少夫人有个闪失,她要怎么面对少爷。

    金大猛深深的吸了口气,止住眼里的泪水,再也不让它们流下来,侧过头,看着丑嚒嚒,声音格外平淡,疏离:“我要和夜呤萧和离,今后我便再也不是少夫人,也不是夜呤萧的妻子,所以你不要这样唤我”

    “少爷是爱你的,少夫人,你不能和离,不能啊“丑嚒嚒慌了,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金大猛逼退眼里的所有的泪水,努力扯起唇角,笑的一片惨白,“丑嚒嚒,不要再说了,你先下去,我要一个人呆着”

    丑嚒嚒蹙眉,显然是有些犹豫,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让金大猛一个人。

    “少夫人,老奴要照顾你,等少爷回来“

    丑嚒嚒知道,金大猛心里一定难受,她其实早就醒了,因为少爷在,所以她不愿意睁开双眼,不愿意看少爷。

    金大猛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微微侧头,目光呆滞地看向窗外的黑幕,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少夫人不见了(必看,求订阅!明天万更)() 
“少夫人,你不能离开少爷啊,你走了,他整个人会垮的”丑嚒嚒跪在地上,看着面无表情的金大猛,心提到了嗓子眼,金大猛眼眸中的死灰,好似失去了鲜活的灵魂,再也不能复苏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对生活没了渴望?

    “嚒嚒,你出去吧,我想躺会儿,我头好痛。”

    丑嚒嚒挪了挪唇瓣,还想说什么,看着金大猛面色苍白的脸颊,深深的叹了口气:“好,老奴去炖点红枣汤给你吃,你现睡吧,有事情随时叫老奴”

    金大猛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再次闭上双眼,陷入了天昏地暗的昏沉当中,真的希望,她能一觉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丑嚒嚒掩上门,给守候在屋外的丫鬟使了个颜色,让他们精灵些,好好伺候少夫人。

    ——

    东苑闺房里,昏暗的烛光下,把那张沉寂在黑暗中的脸,照耀的若隐若现。

    夜夕颜紧握拳头,任由指甲陷入肉里,脸上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来。

    她没有想到,原来夜呤萧也可以像当初救出自己那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大火里,将金大猛给救了出来。

    而现在,夜呤萧还要为了替金大猛报仇,亲自去墓穴杀死风如玉。

    那墓穴已经被风如玉改造过了,机关重重,阵法也是变幻无穷,他居然只身前往。

    他居然可以为了金大猛,为了金大猛,连什么都可以不要。

    风如玉也真是,居然没帮她处理干净,听说受的伤也是皮外伤。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更何况,夜呤萧现在根本不在乎娘被他逐出夜家。

    他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金大猛。

    为了那个践人,他可以丢弃一切,甚至是现在的权势和荣华富贵。

    不,绝不,她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夜呤萧一走,那么夜家就如同是一个骷髅,那里还会有人顾忌什么,随着夜呤萧的走,权势,金钱,都会付之东流。

    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夜呤萧一定要休了金大猛,但是现在来看,他是不会写休书的。

    那么她便代他写一份和离书!

    她必须要让夜呤萧回来之前,把金大猛劝走。

    现在不是她下手的时候,为了不让夜呤萧怀疑在她身上,她的好好规划下。

    “夫人呢?”夜夕颜侧头问道。

    丫鬟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道:“夫人在闺房歇息呢,说晚膳的时候过来陪大小姐用膳”

    夜夕颜双眸闪了闪道:“晚膳多准备几个夫人爱吃的菜肴”

    “是”

    夜深,弦月如钩,宛若一只微微眯起的眼睛,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冷光。

    吃过晚膳,夜夕颜陪着夜夫人在院子里闲逛了下,消消食,夜夕颜想到夜呤萧,深深的叹了口气,现如今,唯一能制得住夜呤萧的只有这个娘了。

    “娘,萧郎他”

    夜夕颜的话还未说完,夜夫人就挥了挥手,打断她道:“夕颜,那金丫头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夜夕颜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之色:“娘你怎么会如此说。我,我没有“

    看到夜夕颜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夜夫人心中明了。

    不过想到夜夕颜这么多年所承受的痛苦。

    她也算是理解,不然依照夕颜这样,会把她逼疯的。

    现在,金大猛受伤,同时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那么当年的仇恨,也算是扯平了。

    深深叹了口气,夜夫人伸手拽过夜夕颜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夕颜,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如今,那丫头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路要走,娘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不要再执迷下去。”

    聪明如夜夕颜,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夜夫人话里的深意。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么疼她那么宠她那么信任她的娘,竟然会把事情往她的身上联想,而且这么快就会有了答案。

    “娘,我。。。。。。”一下子,夜夕颜心中就害怕了。

    夜夫人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她毕竟是夜府的当家主母,自然清楚她的那些小心思。

    看到夜夕颜这般,夜夫人心中不舍,毕竟这个孩子以前是那个善良,那么招人喜欢,现在这般也是被金丫头逼得。

    叹了口气,正色道:“夕颜,娘知道你心里苦,娘也绝对不会答应那丫头进夜家的大门,现在她也收到了惩罚,你该收敛的还是要收敛,萧儿那里若是知道你那事情自然不好办了,娘也是为了你们好”

    夜夕颜看着夜夫人不怒自威的容颜,心中巨浪翻涌,尽管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她始终有威严在的,况且,因为夜呤萧这里,她还是要依仗她。

    夜夫人心疼的拍了拍夕颜,夕颜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她一直都把她当作儿媳妇养,自然希望她好。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替夜夕颜收拾摊子,掩盖真相,一定不能让萧儿查出来和夕颜有关。

    否则,这个家里,永远没有安宁之日了,她不想看到萧儿和夕颜两人反目成仇。

    “娘,夕颜知错了,夕颜都听娘的”夜夕颜泪眼婆娑的保证道。

    夜夫人叹口气,平日里温柔善良的夜夕颜被逼得赶尽杀绝,这也是正常的,只希望她不要再逼萧儿,这样萧儿和她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夜夕颜自己擦了把眼泪,仍旧不死心地问,“娘亲,萧郎去古墓找风如玉了,那里机关重重,那么危险,你帮我劝劝他“

    夜夫人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仰头望黑幕上挂着的星星点点的亮光,无奈地道,“就让萧儿去吧,他的个性你我都懂,现在你最好稍安勿躁,他逼急了会翻脸不认人的,越是这种时候,越别去阻止他,让他为那丫头做点什么,他也好安心”

    她的儿子,她怎么不清楚,越是阻止,只会让他的儿子离自己更远,还是静观其变吧。

    “如果萧郎有个闪失。。。。。。”夜夕颜担忧道。

    风如玉死活,她根本不在乎,更不会担心风如玉把她出卖,那个男人爱她入骨,什么事情都肯为她做,简直就是愚蠢至极,不过也给了她利用他的机会。

    若是他伤害了萧郎一分一毫,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也是他的命,让他自己去担当吧”话落,夜夫人迈出了脚步,慢慢地往前走去。

    夜夕颜看着夜夫人消失的背影,双目微眯,眼底透出来的,是愈发深浓的恨意。

    金大猛,你还真是命硬,若是萧郎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跟着我下去陪葬!

    ————

    翌日清晨,丢丢睡的很香很香,梦里,娘亲在为她做香喷喷的糯米糕,还有酥脆爽口的南瓜条,还有香浓的小米粥。

    她看着看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粥粥。吧唧吧唧糯米糕。吧唧吧唧,丢丢爱吃”

    双眸紧紧的闭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又黑又密,像是一把小扇子,嘴里吧唧吧唧的嘟嚷着,清亮的口水从小嘴里流淌出来,拉的很长很长。

    卷缩在她怀里的小雪球,本来睡的很香,突然头顶一凉,似有什么黏黏的液体滴落下来,它郁闷的抬起头。

    顿时满脸黑线。

    丢丢把口水滴落在它雪白柔软的毛绒上了,太恶心了

    窗外腊梅含苞,三两朵依旧在冷风中开放,花枝摇摇曳曳,光影交织,落进窗内,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

    咯吱一声,雪白的身影进入了小雪球的眼眶,它抬起头,一双红眸,疑惑的看着,当看到进来面容憔悴,一脸苍白的金大猛时,它微微一愣。

    这个人,是丢丢的娘亲,可是她此时看上去并不好,眼底发黑,不久后怕是有血光之灾

    呸呸呸,希望是自己错觉吧。

    这么清丽善良的女子,又是丢丢的娘亲,它自然希望她过的好。

    似乎感觉小雪球在看她,金大猛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它,小雪球连忙低头,生怕被看出破绽。

    看它窘迫的模样,金大猛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了,很清,很苍白,但是却极美,有一种病态的美。

    她穿着素白的衣袍,鬓旁一朵小小的白花。

    她走的很轻,好似脚步没有任何重量一般,她伸出苍白如骨的手,轻轻的触碰丢丢的发丝,却不叫醒她。

    她的双眸那样不舍地望着丢丢,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般,幽深的眼底清亮的泪光悄悄凝聚。

    小雪球静静的趴在那里看着她,感觉到她的悲伤,心里一抽一抽的,似乎悲伤能够传染一般,它竟然觉得有一种蚀骨的难受。

    不应该啊,他不过是一个修炼了一百年的玉兔精,怎么会有人类的情感,但是为何,她看到她如此,他如此难过,和丢丢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他又是如此开心,它疑惑的歪着头,不懂,它真的不懂。

    “丢丢,娘的好丢丢”

    指腹轻轻的触碰丢丢熟睡的脸颊,金大猛眼底的疼爱那么明显,一阵凉风从窗外钻了进来,明明外面阳光明媚,但是风却格外透凉。

    金大猛的长发散在素白的衣裳上,有惊人的单薄。

    现在凉风一吹,她禁不住又轻咳起来。

    她病了吗?

    看着仿佛一天之间消瘦了那么多,两颊有着病态的晕红,嘴唇也有些干裂。

    小雪球静静的看着她,只觉得胸口闷哒哒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小雪球,帮我照顾好丢丢,一定要永远永远陪着她”

    “让她永远快乐无忧,健康长大”

    说着,金大猛微凉的手指轻轻的覆盖上小雪球的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目光悠长,好像在想些什么,唇边有渐渐浮起一抹淡远的笑意。

    忽然,她咳嗽起来。

    肩膀咳得微微发抖,素白的衣裳裹着她单薄的身子,她咳得似乎连肺都要呛出来。

    小雪球突然就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它还不是很懂她话语的意思,但是听起来好悲凉

    它在软塌上打了一个滚儿,准确无误的滚到了金大猛的怀里。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上面还有触目惊心的疤痕,好像是匕首留下的。

    感受到手背的炽热,金大猛低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殷红的双眸,泪眼旺旺的看着她,复杂的,夹杂着不解,疑惑,还有淡淡的心痛

    她笑了,她从开始就觉得这兔子有灵气,懂得人话,现在它是想说不要伤心吗?

    真是贴心希望你能永远陪着丢丢,丢丢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她找到亲生母亲。

    虽然她的血液和丢丢的相融了,但是金大猛的记忆力,她前世是怀着身孕跳湖了,所以,丢丢应该不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把她当作了亲生女儿对待,她真的舍不得离开,不过此时她却不能再待下去了

    一阵凉风又钻了进来,金大猛低头在丢丢的额头间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然后站了起来。

    心里的不舍越来越浓郁,她紧握拳头,劝着自己狠心放下,侧头不经意的督了一眼船外的梅花林——

    陡然一惊!

    妖艳如血的梅林中有人!

    漫天飘飞的梅花瓣,红的黄的交织在一起,缠绵的随着风儿飘起,散开,打旋儿。

    血红的梅花交织的深处——

    一袭艳红得刺眼的红裳,仿佛盛夏的烈阳,撼得人透不过气!

    妖冶如彼岸花!

    那鲜红,既有最灿烂的明亮,又有最颓废的黑暗。

    他手握一把火焰般的折扇,似乎在仰着头喝着什么。

    苍白的指尖似有金光闪耀。

    那是黄金打造的酒杯吗?

    金大猛眨了眨眼眸,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样貌。

    那人红衣长发,赤足而立,肌肤苍白得仿佛他一直被囚禁在地狱中。

    眉间一颗殷红的朱砂。

    一双妖冶如火的双眸邪魅而多情

    妖孽,这个人长得妖孽至极,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邪魅。

    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他微微侧过头,嘴角划过一抹妖冶如血的鬼魅笑意,多情的桃花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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