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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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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一幕的,似乎有些司空见惯,但我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难受。
原来生活中到处都是讽刺。
吃过饭后,我们一家四口当即溜人,主人怎么挽留都不管用。
只是爷爷不愿意走了,还在等待着大白月退的美女上台,一个劲催促着。
头疼。
我们回到妻子老家之后,岳母就说带着陈安琪去摘粽叶,准备做粽子。
留下我和岳父待在一起,莫名地有点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抽烟吗?”岳父递过一支玉溪,先前送份子钱邓家给的。
“不抽,戒了。”我规规矩矩地坐着,摇头拒绝道。
“烟都能戒?是条汉子。”陈朝华显得很赞赏的样子,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一时间我又没了话题。
岳父再度开口道:“对了,听说你和安琪想办一场婚礼,就做在你们老家?”
“是,”我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还没筹备好,希望能在国庆定下来吧。”
“是个好事,有分无名确实不像话。”岳父点了点头。
“你现在也出息了,”陈朝华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爸,你说吧。”我喊得贼亲切,豁出去想表现得亲近点。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不过分吧?”陈朝华说道。
我愣了一瞬,感情岳父大人是要给我敲警钟啊。
不过当父亲的有这种念头,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分。”我点头道。
确实如此,最著名的例子应该是杜撰的“陈世美”。陈世美之所以能传唱那么多年,也跟故事反映的现实有关吧?
“不就不说那么白了,都是男人,心里有点心思啥的我都懂。”
“但怎么想是一回事,有些事情还是要对得起肩上的担子,还有胸口的良心对吧?”陈朝华讲起了道理。
我有点懵,还有些心虚。
卧槽,怎么听起来就像知道我先前做过什么错事一样?
我是万万没想到,丈母娘没有发难,倒是老丈人不好对付啊。
“烟都能戒的男人,有放不下的东西吗?”
陈朝华一句话,雷得我外焦里嫩。
这什么逻辑啊?怎么感觉和陈安琪的爷爷一脉相承?
第六百一十一章 要不得啊()
我如坐针毡,不知该作何言语。
所幸岳父突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开玩笑的,不要那么认真嘛。”
我心头一阵默然,暗道与其说是开玩笑,倒不如说是借着这个机会敲打和警醒我。
“要是敢对不起我女儿,老子打断你的腿。”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岳父还是有点恐怖的,就推脱说我也会包粽子,去帮陈安琪娘俩算了。
“溜了溜了。”
我就这么一个心思,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来到侧屋边的箬叶旁,和陈安琪一道摘叶子。四川乡下爱吃糯米做成的“粑粑”,一般有“甜浆粑”、“猪儿粑”、“醪糟汤粑”。
除了最后哪一种,都离不开箬叶。这种叶子自带清香味,包裹煮出来的食物清香可口,可以说是最关键的精华。
只摘嫩叶,然后洗净备用。
随后便是用糯米和红豆做馅,因为不是肉粽,只加了少许盐和味精调味,没有放生抽之类的东西。
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管是儿媳妇见公婆,还是女婿见岳父母,都得抓紧机会表现。
反正我是干得挺卖力的,比在自己家还勤快。
做好馅之后,麻溜地用箬叶和细绳捆好。
随后我便去到灶房,用柴灶生火。从石制水缸舀水,掺入锅中,盖上锅盖煮开。
水滚之后才能下粽子,还必须得浸过粽面。
陈安琪见怪不怪,毕竟生活这么多年,早知道我的生活技能基本点满了。
但丈母娘苏澜却很惊讶,忍不住笑着冲我说道:“国鹏好像很懂?”
“小时候只要我在老家都是我做饭,端午节也是这样,习惯了。”我笑着回答了一句。
“可以嘛,比我女儿能干多了。”丈母娘玩笑道。
“妈。”陈安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家女儿的?”
“行,那我不说了,比你爹能干多了行吧?”
“现在指不定还在玩手机,就等着吃呢。”苏澜说着端过了板凳,坐在了我旁边。
我觉得丈母娘真是亲切啊,让我感觉如沐春风,没有半点紧张。
反倒是岳父有点可怕,感觉不是很好相处。
嗯,不过想想陈安琪的爷爷,好像岳父也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国鹏啊,你在家一直都这样的吗?”苏澜好奇地问道,跟我这个女婿唠起了家常。
“差不多吧。”我随口回答着,将一捆柴塞进了灶洞。
“羡慕陈安琪啊,”丈母娘感叹了一声,“看看你岳父吧,懒得什么家务都不想做。”
“妈,你又在说些什么?”陈安琪以手扶额,一副完全听不下去的样子。
我竟然莫名地觉得他们一家蛮有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澜没有就此打住,又开始说起陈朝华了。什么自己拖地的时候,陈朝华躺在沙发上,腿都懒得动一下什么的。
又什么教了他几次包粽子,到现在都懒得动。
“这话我不爱听了啊,”岳父突然出现在了灶房,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学不会这种事情,哪能说是懒呢?”
我竟然无言以对。
“女婿啊,让一让,我来烧火吧。”陈朝华突然开始大献殷勤,要给苏澜分担。
我灰溜溜地走到一边,看着他悄咪咪地伸出手,去搂苏澜的腰。
“闪开!”
“这么大的天气,还在烧火,你就不嫌热吗?”丈母娘两句话,怼得我老丈人哑口无言,乖乖烧火。
得,我算看明白了,一物降一物。
我突然轻松起来,觉得这样的生活还蛮不错啊。
我听到水沸的声音,把锅盖揭开了,将粽子倒了进去,均匀浸泡在沸水中。
这个时候,我又听到岳父的声音:“老婆,得煮多久啊?”
“撒手,你真的不热吗?”
“抱一下嘛。”
我听得怀疑人生,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陈安琪,一脸的探寻。
“他们就是这样的,别理他们。”妻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平静地到角落切猪草去了。
我坐到她对面,也拿起菜刀,在大簸箕里和她一同切猪草。
我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我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那会看你不顺眼,能给你好脸色看吗?”
“现在把你当一家人了,还要对你端着架子板着脸干嘛?”陈安琪笑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有道理。”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这种相处模式,果然舒服。
糯米很不容易熟,一直大火煮了三个小时,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箬叶和糯米红豆的香味,散发着白色雾气,这才算煮好。
吃起来粽香喷鼻,入口油而不腻,糯而不粘,咸甜适中,香嫩鲜美。尤其是红豆的口感,堪称画龙点睛了。
当晚爷爷奶奶看完表演才回来的,奶奶还在一个劲数落爷爷:“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想着看人家年轻姑娘!”
“你看就算了,别人从你面前过,你还动手去摸人家?!”
“我看你聪明得很,哪里是什么老年痴呆?分明就是假装糊涂了,好趁机装疯卖傻吃人豆腐!”
我尼玛听得惊了。
到吃晚饭的时候,奶奶的数落还没有停下,我们都没人敢打断她。
爷爷就淌着口水,嘿嘿傻笑。
原本奶奶已经说到告一段落了,摇头叹息,一副觉得爷爷没救的样子。
但好死不死的,爷爷这个时候又开口了:“哪里来的老太婆,吵死人了。”
得,这下好了,奶奶直接开始咆哮了,完全看不出是耄耋之龄的应该有的精气神。
夜晚我和陈安琪睡二楼的侧屋,都准备睡下的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
我有些纳闷,但还是上去开了门,竟然发觉是爷爷站在门口。
“爷爷,怎么了?”我看到神神秘秘,探头探讨脑的样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一样躺在床上的陈安琪,一副慌张的样子说道:“外孙啊,你这么大了还跟你妈睡一起啊?”
“要不得啊!”
我尼玛——
我当场就石化了,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第六百一十二章 要命的误会()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陈安琪,探寻着她的意见。
妻子无力地扶额口申吟道:“关门。”
“爷爷,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也就放弃了和他的交流解释,将门关上了。
我哭笑不得地坐回榻上,陈安琪立即轻轻踹了我一脚,狡黠笑道:“幺儿乖,来妈妈抱。”
我去——
角色扮演也不带这么玩的好吗?
我一副“你特喵在逗我吗”的表情,看向了陈安琪:“爷爷上了年纪糊涂,你也跟着他闹啊?”
“这不是看逗你的反应挺好玩吗?”妻子笑得花枝乱颤,向我伸出了双手,“来妈妈抱。”
我觉得整个人都凌乱了,当即翻身上榻,将她压在下边:“还没玩够啊?”
“不可以的幺儿,你要干嘛?我们这是乱——”
我听得头皮发麻,不想让她再说下去,急忙打住了她:“算你狠,我认输了!”
我瞬间兴致全无,翻到了一边躺下。
陈安琪笑得更愉快了,跟我在榻上就开始了打闹,翻来覆去的。
不是我压了她,就是她压了我。
很快,妻子的一头秀发就凌乱不堪。而我们也从打闹,很快有了反应,想做点什么。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郁闷地想到,会是谁这么没有眼力劲?
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我顿时就愣了一下。
我妈打来的,也不知道干嘛。
“喂妈,什么事?”我直接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一边,随口问道。
让我心头一颤的是,陈安琪竟然没有停下动作,直接扒下了我的平角裤。
我不得不伸手去阻止。
“儿子,出事了!”
我妈的语气里透着焦急和紧张,让我瞬间就不能淡定了。
我懵了整整一圈,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妈显得特别着急。
“你慢慢说,没事。”我虽然这么说着,但一颗心却缓缓沉了下去。
连陈安琪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妈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想到你们在陈安琪老家,刚才就给亲家打了个电话,谈到了你们孩子这个问题。”
我心头当即“咯噔”一声,问道:“妈,你说什么了?”
我妈这个中年妇女,不仅爱八卦,而且经常把听来的消息到处说。
“就是那个,你们生育的问题。”我妈说得支支吾吾的。
我只觉得“轰隆”一声,脑海里炸响了一道惊雷。
我嘴唇嗫嚅了两下,却没能说出话来。
别人都是坑爹,怎么到我这里就是妈坑儿子的啊?!
我重重抹了把脸,一把将手机拿了过来,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妈你跟陈安琪的爸妈说,我生育能力极低了?”
“嗯。”我妈应了一声。
我直接把手机扔到一旁,抓了抓头发,感到一阵抓狂。
苍天啊,亲妈!
我只觉得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都不知道是怎么挂断电话的。
陈安琪无声地抱住了我,也不闹了,也不想着要做那事。
“你猜,明天你爸妈会找我说什么?”我看向陈安琪,只觉得一阵头疼。
没想到我撒谎糊弄父母,竟然把自己坑进去了。
“没事的老公,”妻子轻轻叹了口气,“大不了就告诉他们事情,说是我的问题嘛。”
我长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不是一样的吗?
只是换成了我的父母,对陈安琪有不好的看法而已。
总归来说,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那还不如我来。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似乎陈安琪的父母等不到明天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传来岳父陈朝华沉重的声音:“安琪,睡了吗?”
我和陈安琪面面相觑,随后她回答道:“睡了!”
“你糊弄谁呢?睡了还没关灯能回答我?”
“穿好衣服出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我听到“啪”的一声,似乎是岳父点燃了一根烟。
“哦。”妻子这才应了一声,起身穿衣。
在她穿好拖鞋的时候,我拉了她一下,心情有点复杂:“别穿帮了。”
陈安琪轻轻叹了口气,捧着我的脸,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随后她走出房间,拉上了门。
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自己都说不清在想些什么。
但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国鹏,睡了吗?”
“还没。”我没敢跟她皮,知道丈母娘是要找我约谈了,当即识趣地开始穿衣服。
我穿上拖鞋,打开了门。
我看到丈母娘的神色特别复杂,然后叹了一口气。
“就里面说吧,他们两父女在外面谈呢。”苏澜说着将门虚掩,坐到了榻边。
她看着我,也不说话,就只是叹气,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假设我是那方面真的有问题,估计都能羞愧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那个”
丈母娘似乎在想,这种尴尬的问题要如何开口,犹犹豫豫的。
我也感到一阵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就闭嘴保持沉默。
“国鹏啊,你妈都给我说了,就是你那件事情。”苏澜说得很含蓄,但依旧听得我头皮发麻。
呀儿哟,这种事情也太难受了吧?!
跟修罗场没什么两样。
“就是,没有去看医生吗?”丈母娘叹了口气,显得特别惋惜的样子。
我不断告诫着自己要淡定,要冷静,但似乎用处不大。
简直欲哭无泪,天知道该怎么编啊,我又不是演员!
“额,看过。”我支支吾吾道。
“医生怎么说?”苏澜继续追问。
“咳咳,就是说,还有希望嘛。最近也在针灸,估计疗程过后应该会好很多。”我硬着头皮瞎扯淡,指了指柜子上的那盒银针。
“唉,好好的,你怎么有这种问题啊?”丈母娘摇着头,不胜唏嘘感慨。
我一阵窒息,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好好配合治疗一下吧,要是实在不行”
苏澜又叹了口气,估计心情也很复杂:“就不要再耽搁陈安琪了,好吗?”
对不起,我想死。
第六百一十三章 你先闭嘴()
“嗯,我知道。”我含糊其辞地答应下来,整个人都麻木了。
估计丈母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后就出了房门。
没多久陈安琪也回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问她:“说漏嘴了没有?”
“没有,”她看向了,叹了口气,“你非要担下来干嘛呢?早都想到会有这种误会了。”
“你看这下好了吧?我爸妈都以为你那方面不行,对我的婚姻幸福感到一片迷茫和担忧。”
我揉了揉太阳穴,哭笑不得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妻子谁在了我身边,看着天花板轻声道:“算了,你犯傻,我不能跟着你犯傻。”
“逼急了大不了我就对他们说真话。”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叹息。
这事摊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双方家长明摆了很担忧各自孩子的婚姻和家庭。
“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搞得闷闷不乐的。”我觉得自己现在心性还算坚韧,竟然还笑得出来,让陈安琪放宽心。
说实话,我自己都蛮惊诧的。
但妻子似乎没有太多感触,似乎早就认识到我这种变化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觉自己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了。昨天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现在岳父岳母就对我有点爱搭不理的。
岳父陈朝华几乎是对我冷眼相向,好像我多么罪孽深重一样。
其实能够理解,换作我在他那个位置,估计也气得够呛。自家女儿跟着一个穷小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结果发现女婿那方面竟然不行。
耽搁宝贝女儿好几年的年轻时光,他不提着菜刀追着我砍就算是很仁慈善良了。
岳母苏澜还好,只是显得疼惜陈安琪。我甚至能看到她突然叹一口气,转过头悄悄抹了一把眼角,估计心疼得厉害。
看向我的时候就更感慨了,唉声叹气地摇头,整得我都无颜面对她了。
原本好好的一个端午节,全被搞砸了。
苏澜甚至不想让陈安琪过多和我接触,做什么都拉着她一起,总之就是不想让她和我独处,似乎怕她“误入歧途”、“深陷泥潭”。
怎么说呢?
他们这些做法都是正常的,我也完全理解。但这样的态度,还是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要心平气和地接受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管我想帮忙做点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的态度,毕竟这算是很严重的事情了。
做午饭的时候,我偶然还听到丈母娘对陈安琪的小声低语:“唉,挺好一个孩子,怎么那方面就不行呢?”
我——
算了算了,冷静啊。
我只能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去忙碌。
我有点庆幸还没有多请两天假了,这样过五天假期,恐怕我都在崩溃边缘游走了。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嘛,爷爷还看不懂情况一样来掺和。
他对着陈安琪喊道:“女儿啊,你看你儿子不高兴,你都不哄一下啊?”
我猛地一拍脑门,感到一阵绝望。
“爸,你胡说什么呢?”陈朝华显然也很头疼,拉着他就往一边走。
一顿午饭都吃得蛮压抑的,陈安琪几次想要说点什么,我都给她打断了,惹来岳父岳母奇怪的目光。
“啪!”
陈安琪直接将筷子拍在了碗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心头“咯噔”一声,顿时有种不好的猜想。
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妻子直接对着我霸道而强势地开口:“老公你先闭嘴!”
“当当——”
爷爷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嘴巴张成了“o”形:“女儿啊,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他是你儿子啊,你这么喊要不得!”
本来挺严肃凝重的气氛,一下被他搅和得莫名其妙。
一桌的人,都向他投过去了诡异的目光。陈安琪也捂住了额头,发出了无力和绝望的口*。
“爸,我最后跟你说一次!”
陈朝华急了:“陈安琪是你孙女,不是女儿!”
“胡说八道,”爷爷不服气了,口水都滴到了桌上,露出一口漏风的老牙,“她不是我女儿,那我哪来的外孙啊?”
“啪!”
又是一声,我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是奶奶把筷子拍在碗上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这是哪出啊,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拍筷子了?
“老头子你也闭嘴!整天疯疯癫癫的,你不怕让人笑话我还怕呢!”奶奶瞪了爷爷一眼,爷爷顿时一缩脖子,不作声了。
我算看明白了,好像在场三个年龄段的女性,家庭地位都是比较高的。平时男人过得好,并不是她们就在家没有威信,只能算是惯着男人
也是很少见的一家人了。
我只感觉到,一只高跟鞋轻轻抵在了我的要害。对桌就是陈安琪和苏澜,显然煞笔也知道不可能是丈母娘在做什么
妻子做出这个举动,我基本就能猜到她想干嘛了。
问我感不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
“爸,妈,”陈安琪叹了一口气,“有件事我必须给你们说清楚。”
“什么?”苏澜皱眉问道。
“其实没孩子的原因,不怪周国鹏,是我的问题。”
听到妻子这句话,我就低下了头,闷声刨饭。
心里蛮复杂的,有如释重负的感叹和轻松,也有事情败露的遗憾和唏嘘。
有些事情,注定会让人心里矛盾。
“什么?”陈朝华愣了。
陈安琪放下了碗筷,显然没有心思吃饭了,声音有些低沉:“我们去省医院做过孕前检查,他没问题,医生说我怀孕率极低。”
岳父皱紧了眉头,怀疑地看了我们两人一眼。
不等他发出疑问,陈安琪直接拿出了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检查报告单的照片,你们看一下吧。”
岳父看了眼手机,顿时也放下了筷子。
“我看看!”苏澜也坐不住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嗯,这下好了,饭桌上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这顿午饭没法吃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态度变幻()
让人压抑的沉默过后,陈朝华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傻子。”陈安琪睨了我一眼,“害怕他爸妈给我施加压力,非要把锅背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的问题。”
我看到岳父岳母看我的神色,瞬间不一样了。
那种错怪我的内疚、不好意思,还有对于这件事情的难过,特别复杂。
我总觉得,一辈子就没见过几次这么复杂的神色,简直精彩纷呈,但也让我更加坐立不安了。
人有的时候真是贱皮子。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吧,一个人被同桌欺负捉弄,或者看不起鄙视很久了。然后突然有一天,这个同桌想开了,对那个人好一点,他会怎么想?
估计庆幸会有,但更多的还是紧张和忐忑,觉得很不适应,甚至想同桌今天怎么了?
我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一时间很不适应。
“那盒针灸用的银针?”苏澜忍不住问道。
“因为针灸有效果,所以他特意去学的。”陈安琪回答道。
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爷爷似乎搞不清状况,左看右看,一脸疑惑。
“国鹏,对不起。”丈母娘叹了口气,向我道歉。
“别别别,”我慌忙摆手,“妈,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
“算了,你们都别争了。”陈朝华再度拿起筷子,沉声道,“先吃饭吧,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丈母娘还是没有忍住,问陈安琪好好的怎么会有这种问题,显得很担忧。
妻子如实回答,就是因为先前做销售那会,为了业绩太拼了,喝酒喝出来的毛病。
“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这么拼干什么?喝出这种大问题,那能是一般应酬喝出来的吗?”陈朝华忍不住埋怨道。
我听得有点内疚,再清楚不过陈安琪那么拼的原因。
我当时就特么3000出头的工资,房贷、水电气、总总衣食住行加在一起,很大的担子都压在了她身上。
陈安琪没有说这些,但我却忍不住了,将情况一五一十地阐述出来。
“不是让你闭嘴吗?”妻子瞪了我一眼。
我没作声,只是觉得不吐不快。
丈母娘足足愣了半晌,这才说道:“你们不是一次付清的?”
“嗯,”陈安琪眼见我都说出来了,也没再遮掩,“怕你们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所以都说他家里承担了。”
“那会我要是说是我在负担房贷,你们还不得拉我们去民政局扯离婚证啊?”
“傻孩子,”苏澜的眼睛都红了,“你们怎么都那么傻?”
陈朝华也不作声了,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都过去的事情了,你哭什么?”他看了苏澜一眼。
“过去的事就算了,我那会也只想着是为了女儿好,没想到你们感情那么好。古时候有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悲剧故事,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岳父也叹了口气,直接看向了我:“话说回来。我女儿这样的问题你也给她瞒着,是不介意吗?”
我愣了一瞬,而后认真地点头:“嗯。”
我是很想有一个孩子,流淌着自己的一半血脉,可是
只希望是陈安琪的。
“那你家长怎么想的?”岳父又问道,对自家女儿的事情不可能不上心。
“我不知道,”我也跟着叹了口气,似乎这种下意识的举动会传染,“所以才没敢告诉他们。”
“是个问题啊。”陈朝华叹了一口气,锁起了眉头。
他想了一会,终于说道:“我觉得,还是告诉你父母吧,这么瞒着他们也不是事。”
“再等等吧,”我也有自己的主见,“说不定三个月的针灸疗程过后会有转机,到时候就什么都好说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我没想周全,希望老天有眼吧。”岳父放下了碗筷,这次是真的不吃了。
哪怕还有半碗米饭。
一顿饭过后,我和陈安琪收拾碗筷。
走出门槛的时候,我还能听到丈母娘的声音:“唉,这两个孩子感情很好啊,怎么偏偏就遇上这种问题?”
剩下的端午假期里,岳父岳母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宠。
搞得我受宠若惊,怪不好意思的。
不免也有些感慨,感觉短短时间里面,我竟然感受到了由热转冷,再由冷转热的待遇。
而直到邓友明家的宴席结束,我也没再看到过钟弘扬。
听邓友明家人说起,他其实问过陈安琪的老家在哪里,应该是想来找我们一趟的。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
不难猜测他的心思,应该是他在乡村舞台上让陈安琪看到的那一幕,让钟弘扬失去了这样的勇气。
或许,也还有和我的对比,觉得自己现在混得太差了。
江安宁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许多男人都有心中的白月光,希望她明媚如初,像当初镌刻在心上一般美好。
而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当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死去之后,不愿让白月光看到自己现在狼狈落魄的模样。
再贫穷困苦的男人,也是有尊严的。
我不喜欢钟弘扬,但这样的人也没办法让我反感。
我额外向罗丽请了两天假,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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