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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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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闪出了笑意。

订婚() 
订婚

    “这条项链我很喜欢呢!嗯,你帮我戴上吧,我今晚想戴着它!”宁绒的声音微沙,面色异常的柔和。

    阮紫朱的脸色稍稍变了,眼里有一抹焦急滑过:“宁绒,你……”

    宁绒却是眼都没抬一下,抢先一步说话:“洛丞很好,他以后也会对我很好的,爸爸一定会安心的!”

    说完,平静的将手饰盒递了到阮紫朱面前。阮紫朱盯着宁绒看了一会儿,眉宇间无奈之色越来越重,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手饰盒。

    她有些沉重的站了起来,将手饰盒先往梳妆台一搁,然后走到宁绒身后,先将她颈上原来的钻石项链解下,才将那条蓝钻给她戴上。

    宁绒的雪肌玉肤,更衬得那一圈被碎钻围住的尊贵宝蓝十足璀璨炫目。宁绒一只纤白的小手轻挲着正中那颗3卡的蓝钻,看向化妆镜,眼有惊艳。

    父亲的眼光的确很好,蓝钻本就稀世,何况还是围成一圈的蓝钻,不用问,也知道这条项链肯定是价值昂贵非常。

    虽然那些年自己对父亲一直不能原谅,但他疼爱女儿的心却始终如一,聘请私家侦探掌握她的行踪,偷偷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又提前为她准备了那么贵重的结婚礼物……在那些孤零零的日子里,她从来不知,原来父亲关爱的目光始终不离她的左右。

    宁绒正在思绪如潮,冷不丁耳边又响起了敲门声,随即门便被推开了,一身盛装的池洛丞走进房间。

    阮紫朱转身看来人是他,敛了敛面上的表情。拿起手袋,对宁绒说,“我先出去!”然后又微微和池洛丞致意下,便向门口走去。

    池洛丞欣喜的目光像被磁铁吸住一样紧紧胶在宁绒的脸上,以致阮紫朱关门出去,他都没有留意。

    宁绒最近瘦得厉害,出院后气色还是一直不好,虽然化了妆后有很大的改观,但与她自己最美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可就是这样的她,落入池洛丞的眼中,依然是那个美得让他无可自拔的女人,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他的心便跳得有些不规则起来。

    他的眼光居高临下、有些贪婪地在那张俏容上打转,忽然看到宁绒眼睫仍留有湿意,池洛丞眸心一缩,心里一紧,整个人慢慢蹲下,一手覆上宁绒放在膝头上的小手,微仰着脸柔声问:“怎么哭了?”

    宁绒看着眼前那张清隽无俦俊容上的紧张,心里忽然就有一丝难过,为他而难过。

    两人这一个星期,几乎是朝夕相处,他总是过于在乎她的情绪,一丝一毫的异样都容易让他敏感,他在她面前,总是不期然的会小心翼翼。仿佛她于他,只是一个抓不紧的梦,他总怕自己一不小心,这个梦便会在他眼前烟消云散。

    其实他和他的感情,又何至于这样卑微?

    这样的他,实在让她愧疚,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心疼。有时候,她想,她真是该死!既辜负了邝云修,又害了池洛丞。如果池洛丞不是那样喜欢自己,也许这样一桩利益婚姻,对他,对她,都会好过一些。

    宁绒轻晃了晃头,像是要晃掉自己心中那点思绪,也像是在回应着池洛丞:“刚才她把我父亲生前给我准备的一条项链送来,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一时有些感慨。”

    池洛丞面上便似松了松,他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在宁绒优雅的颈脖上,很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说:“是这条项链吗?很美!很衬你的气质!差点忘了你喜欢蓝色,嗯,其实咱们的婚戒可以用蓝钻,你要是喜欢这种古典风格的,我可以把它设计得看起来像是和这条项链是同一系列的!”说着说着,池洛丞的眸底似有一层炽热的光华流动,让他一双眸瞳像黑琉璃般灿亮逼人。

    宁绒便有些不敢看他,下意识的垂了眉。

    这小小的异动没有逃过池洛丞敏锐的眼眸,他执着她的手,人慢慢立起,也带着宁绒站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轻抬起宁绒的下巴,宁绒便只能被动的迎向他贯注在她俏容上的目光。

    “我爱你,宁绒!我知道如今你的心里没有我,这不要紧!因为,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有机会来爱你就好!”

    池洛丞的眼光像一场深情的雨,不由分说地洒向宁绒。

    宁绒面上震住,心中却是揪得紧了。这样深情不悔的池洛丞,她一个无心的人,要拿什么来回报他?

    宁绒的眼中不自觉已是涌出痛苦,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挣扎着开口:“洛丞,我……”

    可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已被他大力抱进怀中,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地喷洒在她裸着的颈项上,一双手紧紧箍着宁绒纤细的腰。

    “别说!什么也别说!宁绒!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们的世界就从今天晚上开启,不管最终的结果怎样,我都不后悔!”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辈子那么长,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因为他爱她而爱上他!

    池洛丞急切响起的声音里有一种灼人的伤痛。他害怕,害怕听到宁绒一点希望都不留给他!

    宁绒无助闭上眼,两手无力的下垂着。

    过了一会儿,池洛丞才放开她,他的脸上回复了自然,看着又是那温文尔雅的池洛丞了。

    “我们该出去了,客人都到齐了!”

    宁绒也深吸了口气,极力敛了心神,轻轻点了点头。

    池洛丞拉起宁绒的一边手,刚想抬步,忽然侧脸看向她,展颜一笑,竟有几分顽皮:“我还没告诉你,你今天很美!”

    宁绒稍愣,然后唇上一热,她身子一僵,池洛丞的身子已迅速抽离,看过去时,他仍然顽皮的笑意中夹着一丝柔情。

    宁绒无措,池洛丞却已拉着她向门口走去。

    到场的嘉宾都不吝向这一对男才女貌的佳偶送上祝福和掌声。窒外的雨淅淅沥沥,室内却气氛热烈,订婚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两人交换了订婚戒指、领了第一场舞,向每个道贺的人表示感谢……宁绒张着口,抿着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着什么,像是处在一场浮华绮丽的大梦中。

    而在半梦半醒间,她已经成了池洛丞的未婚妻。

    后来,莫檀来请宁绒跳舞,他复杂的眼神凝着宁绒被脂粉装饰过、瞧不出太多情绪的俏容,说:“我不知道,今天该不该和你说祝你幸福?但我的心里,却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的!”

    宁绒一直像在梦游的表情终于裂出了个豁口,她看着莫檀关心的眼,喉咙里像是卡了鱼骨。

    莫檀只觉得心疼,他无奈的叹息,“有什么事情不要总是一个人抗!有什么难过的事也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你小时候被人欺负时总是哭着找我帮你出头,虽然你长大后的难题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但你记着,我永远都是你的莫檀哥哥!”

    这次万屏出现危机,莫檀一家通过他们在政坛的人脉,其实也是为宁绒奔波过的,只是因为万屏这次的问题实在太大,起不了什么作用。

    宁绒便觉一阵眼眶发热,更是回不出一句话来。

    订婚宴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热闹仍是半分不减。

    池洛丞看宁绒眼神已透出一丝疲倦,知道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能会有些吃不消。

    他轻揽着她,附在她耳边说:“后面没咱们什么事了,咱们偷偷先走吧!”

    宁绒愣住:“这怎么行?咱们可是主角,要不见人了,你妈怎么向客人交待?”

    池洛丞在那一堆衣香鬓影中看了看游刃有余的母亲,淡淡道:“有她撑着场面就行了!”说完,牵了宁绒的手就想走。

    宁绒倒是意外池洛丞竟有如此随性的一面,她虽觉得这样不妥,但自己的身心的确疲倦,因此思想略微斗争一下,就任由池洛丞拉着她,悄悄的离开了。

    ——————

    在城市的另一头,一间酒吧的包厢里,段千岩那四人帮正拉着邝云修喝酒。

    “来!云修,咱们……再、再来一杯!喝酒!呵呵!”骆怀愉倒酒的手晃了晃,舌头打着结地嚷嚷。五人当中,他酒量最浅,没多少杯下肚,他就开始犯晕了,可偏偏却是他拉着邝云修喝得最多。

    段千岩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头疼的皱眉,口中嘀咕道:“该喝醉的人不是你,你瞎起什么劲啊!”

    他们几个今晚都早作了打算,就觉得,必要时完全可以直接把邝云修灌醉。却没想到该醉的人还清醒着,不该醉的倒先糊涂了。

    “女人!女人!都是偷心的……贼!偷了我们男人的心,然后、然后撒手就跑了!坏蛋!都是坏蛋!宁绒也是个坏蛋!”骆怀愉将只来得及倒了一小杯的酒一气倒入口中,重重磕下酒杯,脸上愤慨,声音巨大。

    其余三人的脸色立变,不安的看向邝云修。邝云修本就没什么表情的面上似是窒了窒。

    本来他们四人今天早有默契,只喝酒,不多话,偏偏有人一醉吐真言。

    费亦于是飞快拿了一块西瓜直塞骆怀愉的口,气恼道:“你闭嘴吧你!”

    邝云修默默给自己斟了大半杯的酒,抬杯,仰头,一口倾入。那姿态,仿佛他的爱情就算真是一杯穿肠的毒,他也会以最绝决的姿态一饮而尽。

    旁边那几人看了,都叹气,头微摇。

    今天邝云修一直很安静的喝酒,和往常的沉静大同小异。除了酒喝得有些急。

    其实他的酒量一直不错,只是平时不常喝。他一向不喜欢那些能让他失控的东西。

    面纱被人轻轻一揭就开之后,除了那个挑起话头,如今却又捧着一大块西瓜吃得忘乎所以的骆怀愉,大家似乎就开始有些端不住了。

    段千岩看一眼邝云修,再看一眼,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语气有些焦灼:“云修,那覃北堂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答应你会出手嘛,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今夜之后,各安天涯() 
今夜之后,各安天涯

    “他会出手的!”邝云修微眯了眯眼,眸中有精光快闪,声音微沉却没有一丝的犹豫。

    “问题是他这样拖着,等他出手时还有没有用?lesy……今天可都已经和喻开兰的儿子订婚了!”邹竟皱眉,面上担心。

    邝云修眼神寂暗了些,想起宁绒那日倒在自己怀中崩溃大哭,心脏似是骤然被什么紧紧勒了一下,疼得有一瞬像是都转不过气来。

    人人只道她坚强清冷,却瞧不见她背后的脆弱与无助。今晚于她,是刀山是火海,她究竟要忍住多少的疼痛,才能捱得过去?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了几个字,眼神凌厉决然,“这事还没有完!”

    他们早就许了彼此,他不会眼睁睁看她这一辈子的幸福不见天日!他也不会容忍自己那颗好不易才动了情的心,一世飘零!

    其余几人相觑一下,不清楚邝云修的底气从何而来,他们的心里却是一点没底。因为事已至此,运气明显没有和这对苦命鸳鸯同一阵线,站在他们的角度,确实是瞧不出这事怎样才能峰回路转。但这个时候却又不能实话实说,这样无异于是在好友心头上撒多一把盐。

    房间静了好一会儿,费亦叹了口气:“那你的天影还真要出手吗?你就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邝云修还没回应,那边吃完西瓜还知道拿几张纸巾擦手抹嘴的骆怀瑜已是嘿嘿一笑,口齿有些不清的接口道:“卖了就卖了!云修过来和咱们一块干……更好!”

    其余三人一下失笑,都觉得骆怀瑜这小子是人醉心不醉。

    段千岩微微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我早就想啊,要是咱们几个拿得出15亿,云修也用不着去求那覃北堂了!与其跟他干,倒不如咱们哥几个一块干更有前途,再有个十年八年的,我就不信咱们比不过他!”

    邝云修面上淡然,“万屏如今的问题不是有钱就能一了百了的,它现在还很需要有个大集团做它背后强有力的支撑,为它在商场上背书!”其实在商言商,如果不是喻开兰异想天开,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有开兰集团为万屏做支撑,本是最好不过的。

    “就是啊!覃氏那两父女对云修动的是什么念头呀?那可是地球人都知道!哎!云修,我就怕你入了覃氏,也是后患无穷!这两父女可不比田穗那两母女,那可是难缠多了!但是覃北堂那只老狐狸,就有够人头疼的!”邹竟忍不住长吁短叹。

    邝云修又往自己的杯中倒酒,眼色深沉的投注杯中那褐色的酒液,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既然能离开他们父女一次,就能离开第二次,这一层,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就是!怕什么怕!”骆怀瑜又大着舌头嚷了起来,“他覃北堂要找女婿,干嘛非要吊死在云修这一棵树上?他覃北堂也还没老到那么老眼昏花吧?不说别的,就咱们四个,哦!还有云修那两个手下路樵和张蓦,多大的一片森林啊!个个优质良品,配他家那朵覃宝菱,哪里失礼他了!”

    “哈哈哈……!”房间里骤然爆出一阵大笑,原来沉闷压抑的气氛不自觉淡了下去。

    …………………………

    宁绒被池洛丞拉出来后,发现他把她直接带到了千障峰,由于天雨路滑,车便开得慢了些,到山顶的小木屋时,那长命雨是停了,不过也过十一点了。

    池洛丞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睡裙还有内|衣裤,递给宁绒,“这些都是新的,你今天也累了,先洗个澡,赶紧休息吧!”

    宁绒盯着他手中的衣物,不知是伸手还是不伸手的好。

    池洛丞面上便有些忸怩,“这些东西……是我托导购小姐选的,应该……应该会合身的。”

    宁绒想起上次上来时他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心里忽然就是滋味复杂,他总是私底下为她费尽心思,真是一厢情愿到有些傻气。

    嗓眼便像是堵上了什么,宁绒默默伸手将衣物接了过去。

    洗完澡出来,换池洛丞进去洗。她坐在睡房的藤椅上,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间小木屋只有一间睡房一张床,甚至连张能将就一下的长沙发都没有,今晚,他们两个要怎样睡?

    就在宁绒心头万般纠结之时,池洛丞连头发都吹干了。他进了睡房,瞅一眼穿着一身蓝纱睡裙、陷入深色藤椅里的宁绒,晕黄柔和的落地灯光片片落在她的身上和脸上,让她看上去如梦似幻,他的心一下就丰软起来。

    这样美好的梦,从今夜开始,就属于他了。

    “怎么还不睡?”池洛丞向她走去,柔笑着问。

    “……还不困。”宁绒迅速望他一眼,又别开眼,信口回道。

    “你身体还没全恢复,要多休息!”

    “……噢!”宁绒答了,却还是坐着不动,眼睛盯着鼻尖。呼吸中已渗入池洛丞身上沐浴乳的香味,他的影子大山一般压了过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全绷紧了。

    池洛丞轻轻将她拉起来,感到手心里那纤纤十指根根冰凉,就像早前他们交换戒指时,宁绒的手也是这般的冰凉如水。

    池洛丞黑眸在宁绒苍白的俏容轻转几下,然后将她轻拥入怀,他马上感到,怀里那僵硬的身子居然轻颤起来。

    他心里陡然冒出一阵苦涩,嘴角却扯出一抹微笑。

    “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的!直到咱们结婚那一天,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勉强你!”池洛丞的薄唇触了触宁绒的黑发,微含笑的声音低哑,像是安慰,又像是无奈。

    果然,这番话说完后不久,他怀里的身子仍然僵硬,却终于止住了颤抖。

    池洛丞放开宁绒,将她牵到床边,看她在一侧躺下。他自己则绕过另一侧,也躺下。

    所有的灯都关了,屋里一片漆黑。

    面向外侧躺着的宁绒,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轻响,然后一只温暖的手就搭上了她的纤腰,她的背脊贴住了一具温暖的胸怀。

    她的身子一下又僵硬如石,本来就还乱着的心一下又砰砰的乱跳起来。

    “别怕!我只想这样抱着你,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身后有声音低喃。

    于是宁绒竭力稳住自己的心,试图放松自己寸寸紧绷的肌肉。

    “宁绒,你是不是不喜欢咱们订婚宴这样的排场?”

    宁绒在黑暗中的面色愕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老实答道:“是!”

    池洛丞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很不喜欢这种场面!”顿了顿,又有些懊恼低声说:“我真不想咱们结婚那天也搞得这样做戏似的!你说,咱们到阿尔去结婚好不好?就咱们两个,找当地的牧师为咱们证婚,如果有游客愿意观礼,就让他们做咱们的客人好了!”池洛丞越说越是轻柔,声音有隐隐的笑意,夹着无限的向往。

    宁绒又是愕住。阿尔,那个曾住过梵高的法国小镇,那里有穿透时光的宁静,有明丽的阳光,还有向日葵……

    作为骨灰级粉丝,宁绒和池洛丞都曾去过阿尔朝圣,两人对阿尔都是喜欢的一言难尽,但宁绒倒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到阿尔去举行婚礼。

    事实上宁绒发现自己与池洛丞真的无法同步。她连怎样过了今晚都心中没数,他却想到了要为他们设计婚戒,要到阿尔去举行婚礼,也许对于他们两人的未来,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想法……

    “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吗?”池洛丞声音似是有些失落。

    宁绒的心一阵窒闷,半晌,她才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只是我从没想过!”

    耳边静了一下,忽然就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嗯,是我太着急了!”

    宁绒咬唇,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虽然有一肚子的欢喜,有一肚子的话,很想都在这一刻全部告诉她,可是是否太过着急了?毕竟,今晚只是一个开始,往后,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日日夜夜!池洛丞在黑夜之中无声欢喜的笑了。

    “睡吧!你不能太累了!做个好梦!”池洛丞再用力深嗅一口紧贴自己的迷人淡香,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拥着宁绒的手不觉紧了紧。

    “晚安!”宁绒下意识地想挣开身子,最后却全然不能动弹,只是低低回了一句。

    池洛丞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身心舒畅,很快就呼吸平缓,入了梦。

    而闭眼假寐的宁绒在觉察身后的男人已经熟睡后,一双发涩的大眼在沉沉黑幕中慢慢打开。

    颈项上那陌生的呼吸细长和缓,明明像羽毛一样的轻,宁绒却觉得像是十字架一样的压身。

    胸腔里冷硬一团之中藏着的那个名字、那个人,她一整天、一整晚都避免去触碰它,此刻,却像幽灵一样布满在黑暗之中。

    她已经失去光明正大想他的资格了。以后,只有在这样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她才能将他从胸腔中的那道伤口里放出来。

    这一分钟,他是醒着还是睡了?他今晚是如何渡过的?他是不是还在切齿痛恨着自己的背叛?

    像是有什么在胸腔中猛烈汹涌,然后在宁绒还来不及反应时,一滴泪就已经从眶眶里跳了出来,跃入枕头之中。

    明明夜那么黑,她的眼前,那周身散发着孤寂气息的高大身影却是那样的清晰。

    她终究还是让他一个人孤单了!

    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不敢弄出一丝声响,却有更多的泪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枕头上。

    她忽然发觉,自己和邝云修相爱的时间居然那么短,短到两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向对方说一声“我爱你”,而今夜之后,他们却只能各安天涯。

婚前协议() 
婚前协议

    三天后的早上,十点十分,一家五星级酒店。能容纳过百人的会议厅里,不少万屏集团与开兰集团的员工不时忙碌的出出进进,二十分钟后,两大集团共同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就要在这里举行,开兰集团将正式入股万屏集团。

    而十分钟前,两位主角宁绒和喻开兰不是在最后一秒才隆重登场,而是分别带了自己的律师先行静悄悄进了会议厅里的会客室。

    根据喻开兰的要求,在她正式向万屏入股之前,宁绒必须与池洛丞订婚,并且还需签一份婚前协议,那份婚前协议就要在今天发布会开始前签定。

    宁绒刚看完那份协议,就将它递给身边的赵律师。她的面色如镜,以致无人窥到她内心的怆然与难堪。

    不过就是半个月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的婚姻可以是实实在在的一桩买卖,爱情不是必需,但权责清楚的条款却是必不可少。

    长篇累牍的一份婚前协议,其实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说如果婚后宁绒率先提出离婚的话,就要将其个人财产的50%作为池洛丞的精神赔偿。按照喻开兰的说法,她只想给自己儿子的婚姻上多一层保护锁。底下的意思,其实就是严防宁绒拿到万屏的救命钱后,就视婚姻为儿戏,随时过河拆桥。

    房间里悄然无人声,只有清茶的芬芳氤氲,喻开兰姿态悠闲的与她的律师品着茗,面上一片自得,显然心情大好。

    宁绒看一眼未来的婆婆兼战略合作伙伴后,敛了眉眼,也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慢慢啜了几口,明明鼻下清香馥郁,她却觉得舌尖苦意弥漫。

    寂静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似是被拉得长了,不过就是十分钟左右,宁绒却觉得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

    赵律师仔细研读完条款,重新将协议递给宁绒,并向她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这份协议没有问题。

    喻开兰已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看了宁绒她们这边的动静。

    “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咱们就签了这合约吧!”喻开兰笑容亲切,语气也极是和善。

    池洛丞今天并没到场,如今宁绒要先签了两份协议,到时再由喻开兰拿回去让儿子补签。

    宁绒默默点了点头。自己与池洛丞在一起的居心如此明显,所以,她没有立场怪人家以小人之心度她之腹。虽然她在心里早拿定了主意,即使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但她既然答应嫁了,便会给这段婚姻予充分的尊重。但这些话就算说了,估计喻开兰还是不会放心。

    将两份协议铺在茶几上,赵律师递过了笔,宁绒刚要伸手去接,突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她在里面吗?”

    宁绒心头一震,手竟忘了伸出去,只把一双存疑的眼投向那扇紧闭的门。他来干什么?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吧?

    “是!”董芳意的声音随后响起,像是有点为难:“邝总,宁董和喻董现在都在里面,暂时不方便见客……”

    话还在继续,门却被一把推开了。

    熟悉的俊容落入眼底,宁绒的呼吸刹那凝住。

    喻开兰却是蹙了眉。

    差不多两个星期没见,他瘦了!宁绒心口那一团像是被什么狠狠抽了一下。眼里像是一下只剩了邝云修。他瘦了之后,五官轮廓显得更是立体,本来只是淡漠的神情似乎也变作冷峭。宁绒只觉心中酸涩的厉害,整个人由内至外的不能动弹,眼眶却是不由自主的热了。

    邝云修进了门,淡淡扫一眼喻开兰后,就把眼光投向宁绒。他的面色是惯常的沉静,只是一双黑眸却如深海漩涡,像是要将宁绒吸进去似的。

    喻开兰不悦的眼光在两两相望的宁绒与邝云修身上飞快来回一下,就向随在邝云修身后进来的那个人开口,面上似笑非笑:“余秘书,这可真是意外惊喜啊!本来想着大家都忙,今天我们两家也就没敢惊动谁,想不到你们倒是不请自到了啊!欢迎啊欢迎!”

    一番话,既像是欢迎又像是嘲讽这两位的不期而至。

    宁绒心头猛地一凛,自己已是池洛丞的未婚妻,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未来婆婆面前,自己这样忘情的盯着一个男人,看得像是万物化为虚有的举止该是有多么的不合适!她心慌意乱的转开了眼。

    然后,她才发觉和邝云修一起进来的人竟是覃北堂的秘书,面上怔了怔。

    这余秘书是覃北堂的亲信,平时很多活动,基本上就是由他和覃宝菱代表覃北堂出席的。

    五十多岁、阅历甚丰的余秘书淡定自若的一笑,看看宁绒又看看喻开兰,不急不缓的开口:“喻董、宁董,我们来得唐突,找扰了两位在谈正事,原是我们的不对!不过今天,我和我们覃氏新任总裁邝总,是受覃董之托,来找宁董,也是有要事相商!”

    “新任总裁?”喻开兰本来自门打开后就故意对邝云修视而不见,闻言禁不住诧异的看向了他。

    宁绒更是惊得呆了。邝云修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了覃氏总裁?

    “是啊!邝云修先生昨天才正式被任命为覃氏集团的总裁,现在正在与前任进行交接,暂时还没有对外宣布!”余秘书简略解释了一下。

    宁绒两眼盯着邝云修,心里像有一团乱麻。邝云修这是在干什么?自己才与人订婚,他那头就一头扎进了覃氏。他不是一直都对覃宝菱避而远之的吗?

    “噢!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可惜今天我和宁董身上都有任务,不然的话,还真该设宴为邝总好好庆贺一番!”喻开兰毕竟是个八面玲珑的,短暂的冷傲后就马上切换出一副世故客套的脸面。

    但她的话无异也在给宁绒提醒,宁绒一下听了出来。心揪了一下,她的眼睫倏地垂下,掩过眼中一滑而过的凄楚,然后又很快扬起,眼光在邝云修面上一个蜻蜓点水,就转向余秘书,极力使自己出口的声音平静无异:“我们的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两位找我有事,恐怕要等一等……”

    “宁董,覃氏对万屏出让的15%的股份很感兴趣,我们今天是特地过来和你协商,看看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邝云修不等宁绒说完,突然开了口,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

    他话音一落,似是石破天惊。

    宁绒的脸色大变。

    喻开兰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还有,立于门口的董芳意和聂红柳,以及室内的那两名律师,面色也复杂起来。

录音笔里的秘密() 
录音笔里的秘密

    “我会给你找来那15亿!”

    宁绒的耳边忽然回旋起这句话,针尖一般刺着她。这是那晚邝云修到她公寓时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果然说到做到了!原来,这就是他出任覃氏总裁的原因。

    可是,现在的她,已和喻开兰有了协议,和池洛丞有了婚约……

    一时间,宁绒面上闪过震惊、苦涩、惶然和不知所措。

    “覃董真是好魄力,这是准备再扩大覃氏的版图吧?不过,这次就不好意思了,我和宁董已经达成共识,而且小儿也与宁董有了婚约,不久之后我们就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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