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强权保镖女少主-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绒抿了抿唇,有一股暖意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不一会儿已经遍布四肢百骸,让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渗着融融的和暖。

    ………………

    过了爷爷那一关,宁绒还没充分享受喜悦的滋味,第二天上午,邝云修就离开了a市。而星期一一早,她也带着董芳意,在张蓦和路樵的陪护下,登上了前往成都的飞机。

    在飞机离地的那一刻,宁绒的心在那巨大的轰鸣中,如一团乱麻。

    这次成都之行,是邝云修为试探萧良行而设的局,他相信,在明确感到所得利益遭受威胁的前提下,萧良行恼怒之余必会想更快的铲除宁绒。

惊魂消防钟() 
惊魂消防钟

    如果邝云修的设想正确,那么,这一次,就是一次明明白白的赴险。想到之前几次的死里逃生,虽然知道邝云修他们已明防暗戒,她心里不可避免得还是会紧张。而更让她心烦的,是如何应对这件事的结局。若是这个计划成功,最终一切的罪证明确指向萧良行,那这祸害一除,她以后就安全了,可宁家,恐怕却再无宁日!

    从一开始就被怀疑的阮紫朱,到后来意外暴露出来的萧良行,其实在宁绒心底,都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与她父女二人的案件有关!哪怕自己再不喜欢阮紫朱,她总是宁游的母亲;哪怕萧良行再贪婪,他总是姑姑的丈夫,他们若是真起了歹心,宁游和姑姑必定会跟着一起遭殃,他们是她的家人,她百分一百二十的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到了成都,直到晚上回酒店休息,董芳意才发觉此行的不同寻常。也是那时,宁绒才告诉她此行的真正意图。董芳意毫无意外的大吃一惊,却二话不说的顶替宁绒作饵住进了原来为她预定的豪华商务套间里,当然,陪她一同住进那间房的还有张蓦和路樵,而宁绒则和悄悄辗转而至的邝云修住到了酒店的某一间房里。

    第一夜,在大家惴惴的等待中,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整天,宁绒在大会预先安排的紧凑日程里忙碌了一天。等结束所有活动,回到酒店已过十点了。

    宁绒洗完澡出来,见房间里只有昏黄的落地灯伴着电视荧幕散发出的彩色荧光,静谧幽昧。邝云修穿着一套浅色的休闲服斜靠在床头上,正在看凤凰卫视,看她出来,示意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宁绒微一倾唇,解了鞋爬上他那张床,然后舒舒服服服的仰面躺下,头枕着他的大腿。

    邝云修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这是邝云修平时最喜欢的放松姿势,他喜欢枕着宁绒的大腿,惬意地闭着眼,然后她会用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怜爱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顶,让他像浮在一团云雾之上,每个细胞都说不出的舒畅。

    而她最喜欢的姿势却是像小猫一般窝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邝云修微带茧意的大手抚在她嫩白滑腻的脸蛋,另一手把玩着撒落在他腿上的黑亮卷发,随口问道:“今天的活动怎么样?”

    宁绒勾了勾嘴角,眸心中像在黑暗中突然打开了一盏灯,声音里掩不住的兴奋:“真心不错!今天有几场论坛,我见到几个超级大亨,他们真人比那些报导有意思哦,而且个个思维独到,眼光精准,人也很友善,和咱们市里常见的那一批人真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我今天算是胜读十年书了!”她说完满足一叹,像极那些见到了心仪偶像而激动不已的小女生。

    邝云修莞尔。他还没开口,突然又听宁绒换了一副郁闷的语气开声:“不过今天也闹了笑话,有好几个人一开始都以为我是和家里长辈一起过成都来凑热闹的富二代,纳闷我是不是来错地方玩了!”

    说到这里,宁绒不满的鼓鼓腮,长长的眼睫眨动,可爱的像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你说,我看起来就那么不专业,那么小和幼稚吗?”宁绒嘟哝一句。

    邝云修英眉微一挑,喉间滚过几声愉悦的低笑。

    宁绒人前虽刻意用一身职业正装武装自己,她身上的确也有大气知性的一面,但她毕竟从小在国外长大,修得又是艺术,骨子里那种随意而文艺的特性难以消弭,再加上她气色红润,皮肤细腻,五官精致,整个人水灵灵的,看上去真是会比较偏小。

    “那不能怪人家眼神不好!你本来就还是个小女孩,嗯,我的小女孩!”邝云修居高临下的眸煞有介事似地在那张无可挑剔的俏容上流转,含笑说着这话时,手也同时伸出,去捏她嫩得像是能滴出水的面颊。

    宁绒眼一瞠,假装生气的瞪他一眼,随后伸手抓住他逗留在自己面上的那只大手,拿向嘴边,作势张口就要咬,到了唇,却是迅速用力的“啵”了一下。然后一双大眼如月弯起,颊上的酒窝甜俏一陷,娇态可掬,因他说的那句“我的小女孩”,心里像瞬间被灌了满满一壶的蜜糖水。

    邝云修又笑,大拇指在宁绒粉红柔嫩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眸底一片温柔。他哪里说错了呢?就算她在外面怎样精明强势都好,在他跟前,她就是他的小女孩,他想一生都珍之重之的小女孩!

    “唉!如果咱们这次是单纯来这里参加大会就好了!那样明天干脆就多留一天,川菜很好吃,成都这个城市也很舒服,我还想去看大熊猫呢!”宁绒语声幽幽,眼里有怅然,也有神往。

    邝云修低眸凝着她失落的俏容,微感心疼,温和道:“你再忍耐一下,等抓到凶手,你就自由了!你喜欢成都,改日有空,咱们再过来玩!”

    宁绒眼神暗了暗,却很快努力地扬起嘴角:“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咱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

    邝云修微眯眸,眼里有一丝精芒闪过。是啊!最后一晚,该有动静了!

    “你说,会不会是咱们猜错了,其实我姑父并不是想要害我的人?”宁绒的声音很轻。

    邝云修正想回答,耳边骤然响起一阵沉闷的蜂鸣,他转眸看向床头柜,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是张蓦来电。他立即摁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钻入耳中的竟是一片乱哄哄的人声,邝云修微一愕,面上却立时起了警觉。

    “怎么回事?”

    在一片嘈杂声中,张蓦有别与常,微显沉着的声音传了过来,“修哥,刚才我们那层的消防钟突然响了,酒店马上将我们疏散下大堂,现在顶上三层的宾客全部已经疏散下来了。”

    邝云修背脊一下离开床头,上半身挺直,脸色机警,快声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宁绒的心一紧,一骨碌从邝云修的腿上爬了起来,睁着两只紧张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保持警惕!照顾好董芳意!我现在马上去问问怎么回事!”

    “怎么了?”宁绒看邝云修飞快的摁掉电话,然后又飞快地翻看电话薄,心里一时着慌,忐忑的问出了一句。

    “待会儿再告诉你!”屏幕泛亮的荧光照着邝云修专心而严肃的俊容,眼皮都没抬一下。

    宁绒只觉全身血流加快,心脏已“砰砰、砰砰”的大力跳动起来。

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

    不安像是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幽灵,一下占据宁绒的心头。虽然邝云修就在她眼前,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惶然,下意识地将手伸向床头柜那一排开关,“啪啪啪”几声轻响,房间的灯一一开了。仿佛那一室直逼白昼的光亮,能让不安无处藏身。

    宁绒低眸绞着手,手上忽然一热,邝云修一只手已经伸过来将她的小手包住,似乎想暂时以此来安抚她。

    “你们现在哪儿?”邝云修的手机已再次贴上耳畔。

    电话那头简洁传来两个字:“大堂!”

    “有没有什么异常?”邝云修的声音虽沉却冷静,但一双黑眸已是光亮熠熠,精锐异常,像,对着猎物随时要伸出利爪的猎豹。

    “暂时没有。他们现在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盯紧了!”

    “嗯。”

    宁绒面上有些茫然,和邝云修通话的人显然不是张蓦他们。此前邝云修并没有和她多说怎样在酒店布防,只告诉她已做好了准备,让她不用担心。现在看来,除了他们三个人外,邝云修还在暗处另外安插了帮手。

    就连这间房,登记的客户名也不是邝云修。原来给宁绒订的商务套间是在二十一楼,张蓦他们也都安排在同一层。这酒店一共二十三层,顶上三层都是最好的房间,而邝云修和她却住在第七层的普标间,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邝云修结束了那通电话,紧接着又是一通电话拨了出去:“楼上怎么回事?”

    “现在正在排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邝云修掐了电话,终于看向宁绒担心的面容。

    “二十一楼的消防钟突然响了,酒店已把顶上几层的客人疏散到大堂,他们三个现在正在大堂,酒店目前正在排查原因。”

    宁绒一呆之后面色变了变,“你们是担心被人做了手脚?”顶上那三层有专用电梯,除了住客和酒店职员其他人无法上楼。既然上不去,那让目标下楼就不失为一个选择。

    一顿之后,宁绒的声音突然急起来:“芳姐会不会有危险?”

    邝云修握着她的手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又抚了抚她的肩膀,面容沉着镇定,语调平缓:“你别紧张!张蓦和路樵一步不离她身边,另外,我还在暗处安排了好手,你放心,董芳意绝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现在大堂下面明里暗里有四个一等一的好手在严阵以待,虽然情况未明,又有些混乱,可极有可能就是杀手想趁机混水摸鱼。但他相信只要杀手敢露面,楼下四人肯定有办法拿下他,只是现在人杂,希望不要伤及无辜就好。

    他的手和他的声音似是一剂镇定剂,直接注入宁绒的心脏,她那颗“扑通、扑通”乱跳一通的心总算是定了定。在宁绒看来,能不能抓到凶手还在其次,董芳意不顾安危,以身作饵,她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她稍稍呼了口气,正想再说什么,邝云修的手机却又响了。他立即放开宁绒的肩膀,眼光在屏幕上一掠,马上接通。

    电话那头一把男声立即传了过来,那声音中似是有种搬掉大石般的轻松:“消防钟响的原因已经查清楚了。二十一楼有间套房的客人带了几个朋友在里面打麻将,几个人一起吞云吐雾了几个小时,触动了房间的烟雾感应器,所以消防钟才自动报警。我们马上就要通知楼下的客人,安排他们回房。”

    邝云修垂睑仔细听完,这个结果显然有些让人意外,他眉目不动,只简短回道:“知道了!”

    邝云修摁了电话后,手指一边灵活的输入一组能倒背如流的数字,一边对宁绒说:“原因排查出来了,是二十一楼有间客房的客人吸烟引发的警报。”

    宁绒紧绷的上半身软了软,松了口气。

    对面邝云修已对着手机又开了口:“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来了!是你们那层有个客人吸烟过量引发的警报!”

    电话那头张蓦轻舒口气:“嗯,看见几个酒店职员过来了,应该是要公布这个结果。”

    “你们先上楼。还是要留神,上飞机前都不能大意!”

    “收到!”

    邝云修结束通话,注意了一下屏幕上的时间,十一点十七分。他眸心凝了凝,面色有些肃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很失望?”宁绒仔细瞅了他一阵,低声问。

    邝云修为了此行,应是做了非常周全的准备。明明飞机安检严格,绝对无法夹带枪枝过关,而宁绒却惊讶地发现这房间里出现了一把精致的黑色手枪。她相信张蓦和路樵身上必定也不会空空如也,还有那两个神秘的帮手,邝云修这样无声无息地布下一张罗网,肯定希望鱼儿上钩。可他们在成都的行程已基本结束,要等的杀手却始终没有露面,这样无疑浪费了他大费周折布下的这个局,同时似乎也说明他错看了萧良行。

    邝云修缓缓抬眸,然后,摇了摇头,一丝莫测之光却在他眸中迅速闪过。

    “其实……其实我倒希望这样!希望你对我姑父的猜测是错的!”宁绒轻咬了咬唇,“他是很可恶,那样辜负我们的信任!我不会再让他继续危害万屏的利益,但是怎么说我也不能相信他就是想要取我性命的那个人!”

    邝云修定定看她几秒,终是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床头柜,然后伸手爱怜地抚了抚她柔滑的长发:“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即使这一次杀手没有出现,无法证明什么,我希望你回去之后,也不要立即就和萧良行算帐,再缓一些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宁绒眉头轻轻一皱,整天和萧良行虚于委蛇实在是件痛苦的事。若不是因为牵涉命案,照她的风格,知道萧良行无良的把万屏当成他的私有银行后,她立刻就想清理门户,已经忍了那么久,现在还得继续装糊涂,她心里实在是一百个不情愿。

    但是,当她抬眸看到邝云修眼里的凝重,她踌躇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邝云修欣慰笑笑,揉了揉她的头顶。

    “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坐飞机,早点睡吧!”

    邝云修说着,将她的身子轻轻揽过,宁绒只觉额上微微一热,然后就被拉着躺了下去。一手微微撑着身体的邝云修,向宁绒那侧的床头柜伸出长臂,将刚才被宁绒打开的灯一一关了。

    这房间是普通标准双人间,但昨晚两人都是挤到一张床上去睡。

    虽然刚刚经历一场虚惊,但邝云修温暖的怀抱和他好闻的气息,还是让宁绒没费多长时间便安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坐上回程飞机的还是来时那四人。邝云修没有一道回去,说是要留在成都善后一些事,会尽快赶回去。

    哪料,一直是四天之后,邝云修才回到了a市。

    那一天是星期一,早上万屏高层有个例会,宁绒照例在听各主管业务的副总裁汇报工作。其间,她抽空去窥萧良行。每看一次,心里都觉怪异。好似自她出差回来后,萧良行就有些反常,就像眼前,他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这与他平时总是正襟危坐,一脸严谨的形象简直严重不符。

    宁绒正自杂思纷飞,冷不防会议室那扇华贵厚重的大门骤然被推开,三男一女四名警察像是从天而降,突兀地闯进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会场众人不禁错愕,眼光齐刷刷地聚在门边,正在汇报的那位副总裁一下断了声,随在警察身边匆匆进来的何天心,惶惶地看向宁绒:“宁董,他们……”

    宁绒举了举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只平静望向为首那个四十多岁的男警官,问:“我是万屏的董事长宁绒,请问几位警官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那警官冷肃锐敏的眼神递向宁绒,紧抿的双唇一开:“宁董,抱歉干扰了你们的会议,我们今天是来执行公务的!”

    执行公务?

    宁绒还没反应过来,那警官的眼光锋利如刃地已扫向她的左手边,冷硬如铁的声音一字一句灌入她的耳中:“你就是萧良行吧?现在有人指证你意图买凶杀害万屏董事长宁绒,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接受调查,这是拘留通知书!”

    “哈?”宽敞的会议室里,所有的震惊汇成了同一个音节。

    有薄纸在空气中轻轻掸开,声音明明几乎细不可闻,可宁绒的耳边,却像飓风在呼啸。

    她一双美眸瞠到极大,震惊万分地看向萧良行。自从邝云修怀疑上他后,她心里就无数次地猜测过这个事实,可那一刻,她还是完全被骇住了。

    原来是真的!想要她性命的人,果然是他,自己叫作姑父的人!

    同样被这个事实吓住的一众高层,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

    就在几秒之间,萧良行的面色已是灰败如土,眼有惊惧,他的唇哆嗦了好几下,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维持镇定:“警……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有没有搞错,和我们回警察局就知道了!”那为首警官面无表情生硬的回了一句。

    看着两名年轻警员朝向自己走来,萧良行心慌得一下从宽大的椅子上弹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想离开座位,慌乱中却被那椅子绊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几乎跌倒,站稳身子后,身上的那点镇静开始分崩离析,两只手无措地伸出直晃,一叠声的说:“不!不!不!不是我做的!”

    为首警官扯了扯唇,眼中似在嘲讽,声音却铿锵响起:“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两名警员一左一右夹着萧良行,“咯嚓!”一声,他手上已多了一副锃亮的手铐。

    “走吧!”其中那名女警员低喝一声。

    萧良行眼光散乱的看向面上仍是震惊难述的宁绒,惶急的说:“小绒,小绒,你相信……相信姑父!姑父是无辜的、无辜的!”

    无辜吗?

    萧良行那三魂不见七魄的模样映入宁绒清澈的眸底,她只觉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上了心口,刹那间,她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她难受地闭了闭眼,然后眼色复杂的看向面如死灰的萧良行,低低开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萧良行本来惊惶的表情一下僵硬,连唇色都变白,他张皇张了张口,眼眸却心虚的低了下去。

    男警员不耐烦了,推了推萧良行的肩膀,有些粗鲁地开口:“要说回警察局说去,赶紧走吧!”

    萧良行仿佛一刹那苍老的背影和四名警察终于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一潭死水般的办公室开始升温,大家交头接耳,纷纷的议论声热烫一般的沸腾翻滚。

    “怎么会这样?他疯了吗?宁董是他妻子的侄女啊!”

    “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啊!平时那么循规蹈矩,本分谨慎,怎么那么狠?”

    “他究竟有什么不满?以前老董事长对他那么信任,现在宁董对他也很尊敬啊!”

    ……

    宁绒手足冰凉,面色颓然,两额发痛。危及她人身安全的人终于落入法网,可是她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庆幸。

    也许伴随着失去的获得,总是难以让人全心欢喜。

    她是安全了,可与此同时,万屏失去了一位总裁,她失去了一个姑父!

    董芳意看宁绒已全然不在状态,果断替她结束了会议。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心有千千纠结地上到十八楼,刚出电梯,就听到自己的办公室传出路樵与张蓦的笑声,声音不高,听上去却是轻松兼且快意的。宁绒奇了奇,走到房门口,竟见邝云修和他们俩在组合沙发上喝茶。

    一触到这几天令她牵肠挂肚的熟悉俊容,宁绒只觉一肚子的悲哀伤心愤怒像突发的潮,一下狂涌上来,她的眼眶蓦地红了。

    三道眼光齐齐投向门口,第一时间都发觉了宁绒面上的暗淡。张蓦和路樵互望一眼,会心地交换了个眼色,站了起来,

    “宁小姐,开完会了?你和修哥慢慢聊,我们先走!”路樵微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便朝门口走去。出门时,知趣的把门关上。

    宁绒默默地朝邝云修走去,邝云修抬眸静静看她,待她走近才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说:“过来这里坐!”

    宁绒依言在他身边坐下,邝云修一把伸出长臂将她揽进了怀。

    “别再多想!没事了!”大掌拍着宁绒的后背,邝云修温和着出声。他不用问也知道,逮到凶手的快意压不过知道亲人向她举起屠刀的伤怀。

    眼泪一下蓄了满眶,宁绒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倚着宽厚的怀抱,温暖而阳刚的气息抚慰着她每一根刚刚遭受狠狠冲击的神经,让她渐渐松驰下来。

    幸好有他!即便外面的世界再怎样洪水滔天,这个怀抱却总是可供她栖停的宁静港湾。

    宁绒闭上眼,呼气,吸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吸了吸鼻子,声音微沙的低声问:“你都知道了?”

    “嗯!我和那些警察一起过来的!”

    宁绒一愣,“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指证他?”她慢慢退出邝云修的怀抱,抬起湿睫,微红的眸中全是不解的疑问。

    邝云修抬手用拇指拭了拭宁绒的眼角,缓缓开口:“你们走了之后,我在成都通过警方调看了那两日酒店的监控录像。后来在录像里发现,咱们入住的第一晚,刚过十点时,前后脚进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在等电梯时接了一个电|话,就转身出酒店。而第二个随后电|话也响了,跟着也马上离开。我直觉这两个人有问题。我并不认得他们。那次咱们在下面县区被人袭击时,和我交手的那两个人都是蒙着脸的,可我从身形和整体的感觉,依稀觉得与这两个人曾碰过面,再结合他们反常的行为,于是,我就让警方锁定这两个人。结果大有所获,他们都有案底,伤过人,做过牢。后来通过市区的监控录像,找到了他们在成都的落脚点,所幸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成都,于是就被抓回了警察局。他们没坚持多久,就供出是冲着你到成都的。那天晚上他们到酒店原本是想下手的,但突然就接到雇主的一个电|话,让他们取消这次行动。”

    “取消行动?”宁绒本来听得入神,这时却忍不住诧异的插了一句。

谁是泄密者() 
谁是泄密者

    邝云修有些凝重地点头:“对!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还交代,之前汽车被炸毁的那次袭击,还有送到你办公室的那枚炸弹,都是他们干的。而雇佣他们的人,就是明建的那个台面上的老总。两人已收了三十万的上期,就等事成之后再收三十万。明建的那个傀儡老总昨天中午就落了网,他供出一切事情都是由萧良行指使的。为了怕萧良行收到风声后会逃,警方决定马上对他实行拘留,今天手续一齐备就马上过来了!”

    宁绒心头翻腾,面上失神,嗓眼之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邝云修看她一眼,沉吟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这三人都声称与你父亲被杀的事无关。第二,那两个杀手之所以在成都突然中止行动,是来自萧良行的指示。照理说,萧良行几次三番的想要你的命,绝不会在最后关头才突然良心发现想放过你,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向他泄了密,让他知道了你去成都就是引他上钩的一个局!”

    宁绒一惊,失声道:“泄密?”

    邝云修点头:“这是我的推断!”

    宁绒皱眉,然后凝神去想,面上只是茫然:“可是谁会这么做呢?之前只有我和你还有张蓦他们俩知道那是一个局,芳姐也是到了那边才知道的,张蓦他们当然不可能泄密,可芳姐也是忠心耿耿的一个人,我们这五个人,都不可能这么做呀!”

    邝云修一手抚着下巴,浓密的眼睫微微下掩,面上也是困惑:“这也正是让我奇怪的地方!这个泄密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萧良行的友,泄密是为了让萧良行逃脱;要么就是你的敌,想借萧良行的手除掉你!奇就奇在他是怎样知道要杀你的人就是萧良行,而且居然还知道我们在成都的计划?”

    宁绒悚然而惧,瞳孔微微放大,这才刚刚除了一个祸害,难道还有人对她居心不良?

    邝云修见她眼中有一丝受惊的神色,不禁有些自责不该在这时候再给她添堵,忙微微一笑,执了她的手,温声道:“好了,这些暂时只是猜测,先不管它!等萧良行的供词出来了再说。”

    稍是一顿,又说:“你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面对,像万屏所受的冲击,还有你爷爷和你姑姑,这些,恐怕你都得要花一番心力!”

    邝云修这一说,就把宁绒的满腹愁绪勾了出来,她一张小脸苦恼的皱成了一团:“公事方面还好,就是爷爷和姑姑……唉!我真是搞不懂,他怎么会那么糊涂?”就算萧良行对她这个无血缘相连的侄女无情,那对相濡以沫的妻子,这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邝云修眉间便有些冷然:“既是要动手消除毒瘤,肯定会有些伤筋动骨的牵连,但这些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也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萧良行就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宁绒呆呆地望着地面一阵,忍不住惆怅地又是一声长叹,两手伸向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再出声。

    这世上真是有一种人叫自作孽而不可活,但最倒霉的,是受他们牵连的亲人。

    ————————

    宁绒的担心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变成了现实。阮紫朱给她打来电|话,说宁穆生因为听说萧良行的事而大受刺激,血压飚高而晕了过去。宁绒急忙赶去医院。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宁绒才一进病房门口,就对上了宁缓如发红的眼圈。

    “绒绒!”宁缓如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宁绒的小手臂,面容和声音一样的着急发慌:“你姑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警方搞错了!你姑父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宁缓如越说越快,声音都隐隐发颤,发红的眼眶里又是泪光点点。

    宁绒心沉了沉,黯然垂睫,不出声。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宁缓如更急,大力摇了摇她的手臂,“你说话呀!”

    宁绒抬眸看向姑姑灰白的脸,她一头的发明显已乱,六神无主的像在等着侄女给定心丸,直看得宁绒心里更堵了几分,低声道:“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宁缓如面上一震,紧紧拽着宁绒的手一僵,眼里涌上大片的惊惧:“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阮紫朱面有忧色,走过来无奈的看了宁绒一眼,然后扶着宁缓如,意图让她安静下来,缓着声说:“缓如,你先别激动!人现在在公安局,你问宁绒她也不知道啊!爸现在还没醒,别那么大声把他吵醒了,他是再受不住刺激了!”

    宁缓如听而不闻,只觉一颗心越来越冷,她死死盯着侄女的俏容,头慢慢的摇:“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姑父有那么坏心!”

    自己那个好好先生的丈夫,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要毁了自己的侄女,不等于是毁了他们那个家吗?

    宁绒犹豫地望了一眼姑姑已濒临崩溃的表情,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由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