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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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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云修双眼一眯,面无表情地睨着宁绒不语。宁绒看的不禁心中一抖。这眼神她太熟悉了,这些天每次一出现,她在某方面都要吃足苦头。
她有些面慌心跳地从桌位上腾地跳了起来,紧张地眨着长睫说:“我饿了,我要去吃饭!”说完,开步便溜。
邝云修看着那逃之夭夭的纤巧背影,嘴边慢慢涌上一丝轻柔的浅笑,揉了揉手中的湿纸巾,缓缓从木椅上站起了身。
不能唯一,还有之一()
不能唯一,还有之一
如今的他,真是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若然他与宁绒的感情是一杯开水的话,他就好比是一片浸入其中的茶叶,在水中一点一点地舒展,舒展出前所未有的柔软、恐惧、愤怒、嫉妒……这种种失控,本是他以往最忌讳的事,而现在,放任所有情绪不受束缚地自然流动,竟让他觉得,自己从没来没像现在这样有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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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绒和爷爷第二日依约到了莫檀家做客。莫父沉静儒雅,莫母热情开朗,虽然多年不见,莫家的父母待宁绒依然亲切,让宁绒全然没有不适,一餐饭吃得很是愉快温馨。
宁绒好心情的谈笑风生,更衬出了莫檀的廖落。他一晚上一反常态的静,势必要说话时才会说上几句,其他时候只是噙着微微的笑意静静看宁绒他们说话。在场的几位长辈都对他突如其来的矜持感到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只有宁绒知道症结所在,心中暗暗抱歉。
吃过饭后,宁绒与几位长辈在客厅里吃水果,正巧莫檀手机有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便到书房去接电话,这一去就很久都没有出来。宁绒终于按捺不住,主动提出要去书房叫莫檀出来吃水果,几位不明就里的长辈看宁绒记挂莫檀,当然是欢喜不尽,宁绒便在他们殷切而不言自明的目光中,有些头皮发麻地进了书房。
宁绒推门进书房时,莫檀正坐在褐色的沙发上毫无焦距地盯着白色的墙发呆,眉宇间俱是罕见的沉郁。
“你再不出去的话我们都快把水果吃光了!”宁绒轻笑着走近莫檀。
莫檀端了端身姿,振了振精神,挤出一丝微笑:“我刚才有些吃撑了,肚子装不下水果了。”
宁绒凝着莫檀,暗自叹了一口气,今天他不仅话少,吃得也少。
两人一时都找不出什么话题,屋里沉寂下去。
半晌,宁绒才下定决心地将眼光重新调回莫檀脸上,说:“莫檀,我和邝云修在一起了!”
莫檀面色一震,眼里滑过苦涩。良久,他才微扯了扯唇,扯出一抹苦笑,低哑出声:“本来应该恭喜你,可是,我也喜欢你,怎么办呢?”
宁绒想不到莫檀这样坦白,一时心里有些无措,她微垂落长睫,迅即又抬起,轻轻道:“对不起!”
莫檀忽然像是被激到了,霍地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绕过宽大厚重的书桌,径直到了宁绒面前,伸出双手急切地扶助她的双肩,盯着她的双眸灼灼逼人:“如果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和邝云修一起公平竞争追求你的机会,你愿意给吗?”
宁绒愕然望住他,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他比谁好,他也不需要比谁好,只要他是他就行了!”
莫檀面色僵了一下,颓然下去,双手慢慢放开了宁绒的双肩。
见惯了莫檀的意气高扬,宁绒实在见不得他这副丧气模样,于是柔着声说:“我其实也很喜欢你,我们虽然很多年不曾见面,可我们重遇之后,你给我的感觉就和niki一样那么亲切!”顿了一顿,又自顾呵呵一笑:“这话你可不能让niki知道,否则她肯定不肯放过我,我还从来没这么坦白地向她倾诉过衷肠呢!”
莫檀深深凝着她,一向湛明清朗的眼眸竟是深幽难明,宁绒越看越是心中打鼓,忖了忖,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一个请求,请你不要放弃我们的友谊!”
亲蜜的爱人只此一家,亲切的朋友却能多家分号。
莫檀心里一声苦笑,慢慢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留给宁绒一道沉默的背影。
过了好一阵,宁绒的心渐渐开始下坠,才听到莫檀幽幽叹了口气:“如果我拒绝的话,今天便要蒙受双重损失,我不是个生意人,却也知道不能做亏本生意!”
有些人注定你不会是她的唯一,但你还可以是她的之一。
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有些事的确是求而不得的,譬如感情。既然这样,这一世,便只能换种方式陪伴她。
一阵惊喜立即涌上了宁绒的俏容上。
不再孤单一人()
不再孤单一人
一连七天的假期很快便过。
这一天,宁绒和邝云修回他的公寓过夜。两人都不介意两处换着住住。
邝云修洗好澡后进书房处理一些公事,宁绒洗完澡便靠在床头上拿着一本《elle》翻看,十点半后,邝云修回了卧房。
“怎么还不睡?”邝云修看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在看杂志的人儿,边向床靠近,边伸手解开黑色的睡袍。
宁绒抬首,温柔一笑:“还不困。”
邝云修将睡袍往床尾凳上一放,绕到床的另一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宁绒将手中杂志往床头柜一搁,倚进了靠坐在床头的邝云修的怀中。
“这两天会不会累?”邝云修低声问,手指卷着宁绒发端的卷发把玩。
男人熟悉好闻的气息夹着芦荟的清香让宁绒沉醉,他关怀的语调又让她觉得心甜,她在他胸前弯着唇,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事。”
这两天假期结束刚回公司上班,大事尚无锁事不少,她又恰好来了月假,她知道他是怕她会觉得一下适应不来。不过她如今有他相伴精神愉快,平时他又好汤好菜的养着她,如今她虽然还是会比读书时略瘦些,可面色却是相当的健康粉润。
“对了,刚才那私家侦探和我联系了一下。”
宁绒眸中一凛,慢慢仰头:“有什么线索吗?”
邝云修摇头:“还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宁绒不禁失望。父亲的死至今警方仍是毫无头绪,她寄望私家侦探能有所突破,若是找到了凶手,说不定自己身上的危险也可解除。可惜私家侦探也一直没有斩获。
邝云修低头看看宁绒,稍稍迟疑了一下,问:“你父亲生前有立过遗嘱吗?”
宁绒一怔,随后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从未听爷爷提过这事,我们是法定继承。”顿了顿,忽然有所警觉,于是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事?”
邝云修沉吟了一下,才说:“私家侦探将所有可能伤害你父亲的人选都排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从公来说,你父亲向来商誉不错,在市里也是极有社会地位的一个人,一般人恐怕不敢随便招惹,而且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死对头,因此这条线好像揪不出什么人来。从私来说,表面上看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要杀你父女的人真是同一个人的话,从受益者的角度来说,你们一消失……”
“阮紫朱!”不等邝云修说完,宁绒忽然低声叫了起来。她骤然明白了邝云修问她遗嘱一事的真义,若是她父女从这世上消失,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阮紫朱母子。
邝云修看一眼整个人瞬间抽离了他的怀抱,眉眼微微激动的人儿,脸色有些无奈。
他伸手轻抚她鬓边的长发几下,似要抚平她已然起伏的情绪,然后捧着她的脸,冷静开口:“你先别激动!我这么说,并不是在指控阮紫朱!现在的确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与这些事有关!这只是因为查案需要而提出的合理怀疑。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前,怀疑别人杀人是极其严重的一件事,我希望你千万要冷静客观对待这件事,不要胡思乱想,静待调查结果!”宁绒本来就对阮紫朱有很大的敌意,若是再怀疑上她是杀人凶手,宁绒势必只会更加厌恨针对阮紫朱,那么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这种情形的出现不管是对宁绒还是阮紫朱来说,都不是一件幸事。
邝云修的话就像一阵清凉的雨洒到宁绒骤然升温的大脑上,她愣了好一会儿,理智才渐渐回笼,自己似乎过于敏感了,潜意识对阮紫朱尚未开审就已定罪。
她蹙着眉,一时想想阮紫朱的为人,一时想想她除夕夜才下的决心。那一夜,邝云修要她解脱自己,她是真的考虑尝试放下对阮紫朱的敌意。那敌意这么些年已是冰冻三尺,当然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融化,但她愿意努力,想要放下,这样,对爷爷和宁游,对宁家、对阮紫朱,对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她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彻底放下这个心结,但却是下了决心不会再喂养心中的恨意,就让时间将所有的恩怨慢慢带走吧!可是,现在……阮紫朱真的是清白的吗?
邝云修感觉宁绒渐渐稳定下来的情绪,欣慰地倾了倾唇:“别再多想了!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经营好万屏,其他的事就交给我,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也会尽快找到杀你父亲的凶手!”
宁绒望着眼前坚毅睿智的俊容,他眼中的疼惜和宠爱明晃晃地映入她的眼底,直让她心头一阵发热。也许她真不该自寻烦恼!轻点了点头后,她重新倚进了邝云修的怀里。
她双手揽着邝云修劲健的腰,忽然明白自己如今不再是孤单一人,不需要像以往那样一力承担起所有的风风雨雨,她的心里,一时间就忘了刚才的震动,只留一片暖融融的软意。
“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从无边凄冷的孤单中拉了出来,谢谢你能这样宠爱我。
胸前低低的昵喃清晰地传入耳膜,邝云修表情微微一怔,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为何突然谢他,嘴边不禁弯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爱情之所以奇妙,恐怕就在于对自己的孤单无能为力的两个人,却成为了彼此孤单的拯救者吧!
邝云修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柔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嗯。”宁绒轻轻应了一声。
邝云修微微倾身,伸出长臂关了床头灯,温存的揽着宁绒躺下,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一下。
屋内,只余一片温柔的黑暗。
在邝云修令人安心的怀抱中,宁绒果然没有受到之前情绪起伏的困扰,如常般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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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绒意识悠悠转醒,她闭着眼,弯着唇翻转过身,将手往旁边一伸,谁知却摸了个空。她下意识失望的皱眉,缓缓睁眼,眨了几下惺忪的睡眼后,才看清屋内光线算不上太亮,估计应该天亮了还不久。
床上只得她一人,她又将头转到另一边上,看床头灯显示时间七点五分。
她伸了伸懒腰,知道邝云修是下楼晨运去了。这两天她不方便,他只得又一个人将运动挪到地上去做了。一想到这里,她吃吃的低笑起来,有些面热又有些庆幸。
每次他欲望高涨时,她都畏他如狼。
宁绒睁着眼盯着顶上的天花板发了一下呆,脑中念头忽地一闪,眼珠倏地一定,一骨碌从被窝坐了起来,下床。
梳洗过后,她便换上一身家居服直奔厨房。
心化了,盐没化()
心化了,盐没化
宁绒先开火烧上小半锅水,在水差不多要沸时,忽然听到身后有把略是诧异的声音入耳:“怎么一早起来跑厨房来了?”
宁绒一笑回头,穿着一身蓝白两色运动服、精神奕奕的邝云修正步入厨房。
“我想弄早餐。”宁绒笑得眉眼弯弯。
“饿了吗?”邝云修在她面前站住,扫了扫宁绒身上的围裙,平时她七点半才起床,今天早起,又破天荒地要弄早餐,他下意识以为她是饿醒的。“来,把围裙脱下,我来弄!很快就有得吃了!”说着他扯了扯手袖,就要到洗水盆去洗手。
宁绒窘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忙说:“我今天正好起得早,想着平时都是你弄早餐,今天我想做给你吃。”
邝云修意外地怔了一下,看一眼锅里水已微沸,莞然一笑道:“你要自己下手?”他可是知道她在厨房里没有什么天分可言的。
宁绒很是认真地点头:“是!”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已是此起彼伏,她脸上一急,伸手将邝云修往外推,“你快回房洗澡!洗完澡出来就有得吃了!”
邝云修失声笑出,究竟是不忍打击了她的积极性,伸手在宁绒滑嫩的脸蛋亲昵地捏了一下,眉眼上都染满了浓浓的笑意:“好!那我就等着饭来张口了!”转身出了厨房。
反正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她不把厨房烧了,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
宁绒倒是很淡定,虽说她入厨经验比较缺乏,但炒个面又不是做原子弹,有什么可怕的?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今天就有心要炒出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面出来。
于是,怀着十二分的信心和一腔要为心爱之人做|爱心早餐的柔情,宁绒沉着冷静并且逻辑清晰地先把面煮软了,然后下油,打蛋,下面,翻炒,下盐……眼看香气愈来愈浓,宁绒笑容灿烂地深嗅着弥漫一室的香味,心里别提有多美,觉得这简直就是幸福的味道。
当然,实现幸福的过程,对于宁绒这样的厨房菜鸟来说,难免是会手忙脚乱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宁绒真的炒出了一锅面出来。她兴奋地把面分装在两个碟子上,端上桌不久,洗完澡神清气爽的邝云修就从房里出来了。
“赶紧过来,试试我的手艺怎样?”在餐椅上巴巴盼着邝云修出来的宁绒急不可待地一见到他就出声召唤。
邝云修莞尔,走近餐桌时,双眉不由一挑,咦!那一碟炒面的卖相居然比他预想的要好,看着……还真像炒面!
邝云修一坐下,宁绒赶紧殷勤地双手将筷子奉上,然后睁大两只眼,眨也不眨、满怀期待地盯实邝云修。
邝云修顶着宁绒过于直白的目光,不慌不忙伸出筷子,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宁绒焦急露出她那一双可爱的酒窝。
邝云修很有耐性地嚼了几口,有些不忍心了。这厨艺不足还有心意补嘛!
“你倒是说话呀!”宁绒见邝云修笑而不语,真急了。
“嗯,对于你的首次出品,水平应该还算是正常发挥的!”宁绒小脸一下得意,然后邝云修婉转地瞅了宁绒一眼,煞有介事地沉吟了一下,再问:“你是不是忘了放盐了?”至于面有些软这样的缺点就忽略不计了。
宁绒脸上喜色一僵,睁大双眸不解道:“我放盐了呀!”
她说完立即不服气地拿起筷子去夹自己面前的炒面。咦!还真是淡然无味。怎么回事?难道刚才自己最后放的那个不是盐?宁绒郁闷地皱起小脸。
邝云修再夹了一筷子面入口,却马上全吐了出来:“哇!怎么那么咸?”
宁绒傻了,看来是那盐没化。
宁绒小脸一下垮了。自己原本想好好表现一番,让他知道自己不仅聪慧,还可以贤慧。这下好了,第一次给他做早餐,自己的心都化了,但盐没化。
那天早上,最后的最后,宁绒还是吃上了邝云修一贯发挥稳定的蛋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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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两天,下午五点多,宁绒听到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抓起一看,立时满头黑线,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她都没有记过宁游的电话,想是年初一在姑姑家他拿自己的手机玩时,他自己偷偷输入的。
人与人的区别比人与动物的区别大()
人与人的区别比人与动物的区别大
电话一接通,一阵清脆的鸟叫似的声音就贯入耳中:“姐,你在公司吗?”
宁绒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呵呵,你现在忙吗?”
“忙!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然后那阵鸟叫声明显小心起来:“姐,你……现在能不能抽点时间来我学校一趟?”
宁绒有点蒙:“我去你学校干嘛?”
“我老师想见你!”这话回得很快很顺畅。
宁绒再是一愣,然后眼睛从桌上的报表慢慢抬了起来,却不再开口。
电话持续静默一阵,宁游明显感到姐姐这是和自己玩心里战,毕竟年纪小,很快就沉不住气了:“是……要开家长会。”
这才没开学几天,开什么家长会,而且还专拣上班时间来开?
宁绒终于再度开口,声音慢条斯理:“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可没功夫陪你胡说八道……”
宁游一听急,心虚的呵呵干笑两声,忙说:“我总说姐聪明吧,你看,什么也瞒不过你!我说我说!是这样,老师是要见家长,嗯,我刚……刚和同学打架了!”
打架?宁绒漂亮的双眸一眯,冷冷说了一句:“你长本事了啊!”
谁知她话音一落,话筒就噼里啪拉的像燃起一串鞭炮:“姐!你可不能和别人一般见识,一听到打架就认为是犯错误!这世界是很复杂的,你不能那么简单粗暴啊!”宁游越说到后面越是气壮,气呼呼地活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宁绒直听得一口气噎住,这小子倒还振振有辞了?过了一会儿才恼道:“你这么有理你自己去和老师说去呀!还见什么家长!”
宁游的气焰顿时减了,知趣地换了一副惯常的嬉皮笑脸:“姐,你别生气!别生气哈!我真不是在狡辩!是别班的一个男同学欺负他们班的女同学,我看不过眼,上前阻止,才和他打起来的!我真是路见不平,绝没有惹事生非!”
宁绒听他说了原委,虽一时难分真假,但到底气平了些,于是稍缓了声音说:“总之打架就是没理!这样,叫你妈去吧!我没时间!”且不说她手头上还有些工作,待会儿她与邝云修也在西餐厅订了位置,要吃烛光晚餐。
宁游一听脑袋就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地说:“我妈平时最恨暴力了,要知道我和人打架,还不得气死!到时不管是不是我错都好,非得重重罚我不可!”顿了一顿,又说:“姐,你究竟什么事呀?就不能先来江湖救个急?我就怕到时我妈闹个鸡犬不宁的,爷爷看了,又要高血压了!”话完,无限难过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宁绒头疼,她伸手抚了抚额,犹豫了一下,终于妥协:“好吧!那我过去吧!”
宁游双眼一亮,脸上一扫颓气,满含着笑意大声嚷道:“姐,你最好啦!我就说姐姐最疼我了!你马上来啊!我等你!”
宁绒翻了翻眼,她真是拿这小祖宗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宁绒叫了张蓦和路樵送她到宁游的中学,那家中学是市里最好的初中,估计都是爱学习爱老师爱同学的好好学生居多,因此,对于打架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应该是不太能容忍的。
路上她给邝云修打了个电话,邝云修也没说什么,只说到时去学校接她。
在一间教师办公室前,宁绒看见了右颊被抓了三条指痕,蓝色校服外套钮扣全被扯掉了的宁游。他与另一个稍比他高大粗壮一些的男生在门口罚站,那男孩与宁游年纪相仿,却一脸骄横,他外套上只少了一粒钮扣,看来,他们那一架,宁游比较吃亏。
见到宁游的班主任后,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果然如宁游之前所说。这件事虽然错不在宁游,但班主任显然对打架一事是极其憎恶的,除了把两位学生狠狠教育了一顿,对两人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深刻反醒自己的错误,明天各交一份五百字的检讨,这才完事。
宁绒虽然不认同宁游解决事情的方式,却知道这次的事确实不能全怪他,再加上她实在对那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的学生和来开家长会那个气焰很高的官太太很是反感,于是当众也就不愿再呵责宁游一句。
走完了所有程序,宁绒领着宁游出到了校场,宁游已是满脸嘻嘻哈哈的,全然不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不快放在心里了。
邝云修已经到了,张蓦他们连人带车的不见了。宁游早先一步让田穗离开学校,因此,他如愿以偿地蹭上了车,顺路和他们去吃饭。
一个小时后,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里,座无虚席。
宁绒看了眼对面拿着刀叉对着牛扒大刀阔斧的宁游,不知是这里的神户牛扒做得特别好,还是他今天下午和人冲突耗了不少力气,他吃得特别香。
“以后不管怎样,不要再出手打架了!”宁绒放下手中的刀叉,和颜悦色的说。他还太小,不能从现在开始就学会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哼!要让我碰到那只猪再欺负人,我还打他!别人都让他三分,我才不怕他!”宁游嚼着口里的牛扒,有些含糊的吐了一句。
宁绒面上一滞。
又听宁游不屑说道:“都不知道他那个当官的爸爸是怎么教育他的?教出这样差劲的儿子,能当什么好官!”说完又往口里塞了一了块肉,狠狠地咬,活像在咬他刚提到的某只猪。
宁绒愣了一愣,有些头疼,皱眉:“你不是能说会道吗?你就不能学学人家诸葛亮?”
宁游翻了翻眼,不客气地嗤了一声:“人家那是舌战群儒,现在和我战的是个高衙内!我还学个什么诸葛亮呀!姐,你没听过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和动物的差别还大。那只猪要是听得懂人话,就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了!”
宁绒哑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贯嬉皮笑脸像个小无赖的弟弟竟是这样富有见识,英雄气高。
邝云修却是微微倾了倾唇。
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宁游又忖了忖,脸上起了不愤之色,盯着面前的碟子气呼呼地道:“要不是我妈硬是不让我学跆拳道,我才不会吃他的亏呢!”然后抬眸注目宁绒,有些烦躁地开口:“姐,你快帮我想个办法说服我妈让我学武吧,免得下次我再路见不平时,没刀可拔!”
宁绒头更疼了,自小出生富贵的宁游能有如此血性,三观如此正确,当然难能可贵,可是,一味地这样以暴易暴,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你自己不是说看事情不能简单粗暴吗?用拳头服人,你觉得很光荣?”
宁游“当”的一声放下刀叉,清澄的眼睛看实宁绒,一脸认真地开口:“当然不能只用武力解决问题!可很多时候,有武力保障却是问题最终得以解决的关键!你看美国一天到晚让联合国制裁这个制裁那个,制裁了老半天,人家爱干嘛还干嘛,最后他们还不是得发兵,才把那些祸害给灭了!”
面对宁游的口若悬河,宁绒再次无言以对,她不得不承认,宁游的话的确有道理。
可通行的教育往往不是这样吗?教给孩子的是真空般的美好,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长大后在残酷的现实中一步步面目全非。
“云修哥哥,你说我说得对吗?”宁游的话打断了宁绒的沉思。
一直静静旁听的邝云修微是一笑,轻轻放下手中刀叉,黑眸烔烔:“不错,单纯的武力确实不应提倡,但面对强权时,利用武力自保或助人,却是非常必要的!”
找到同盟,宁游很是得意的一扬下巴,对着宁绒笑着说:“看吧,云修哥哥也是这样说!”然后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所以说,姐,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宁绒正端起水杯往嘴边送,听到最后一句,哭笑不得。这小子连声音都还没发育,就敢大言不惭地自称男人?
那边宁游已是大眼一转,看向转邝云修,笑得很是狗腿:“云修哥哥,还是男人比较懂得男人,下次再有这样的家长会,要不你帮我去开好不好?我就说你是我的……姐夫!哈哈!”
邝云修还没回应,耳边已是一叠声的“咳咳咳”,宁绒给口里的水给呛了。
邝云修急忙伸手到她后背给她顺气。
宁游看着满脸通红、很是狼狈的宁绒,没甚么同情心地大摇其头:“女人怎么这么不经吓?”
邝云修微凝眉,一眼看过去,“还贫?赶紧吃你的东西!”
宁游吐了吐舌,耸了耸肩,拿起刀叉又左右开弓起来。
他吃了两口,忽然觉得对面情况有些不对。眼见邝云修正拿着一杯水喂咳声已渐渐止住的宁绒,另一只手还在轻拍她的后背,那模样简直……温柔了。
宁游心中陡地升起一团疑云,两眼骨碌碌地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地扫来扫去,脑海里像是云计算似地精密运行起来。以前看云修哥哥好像对姐姐也挺不错,但现在这样的好,唔,有、情、况!
一个念头忽然从天而降,宁游双眼立时放光,小嘴一张,却又马上警觉地闭下抿了抿,心里乐坏了,看来以后不用找个冒牌姐夫去开家长会了,因为眼前就有个货真价实的姐夫!
吃完饭后,已经快八点了,宁绒和邝云修赶紧将宁游送回家去,明天他还要上课,今晚又有作业和检讨要写,再不动手,他今晚还想有觉好睡吗?
黑色的路虎停在宁宅门口,静等宁游下车。谁知,好一阵子,宁游都不见动静。
宁绒奇怪地转回头望向后座,提醒了一声:“到了!”
别墅大门口的灯光从车窗斜落进车内,宁游的眼光在隐晦的光线中闪了闪,却很快嘻嘻一笑:“姐,你不和我进去看看爷爷吗?”
“天晚了,改天我再约爷爷见面吧!”宁绒还是不太愿意见到阮紫朱。
“哦!”宁游的语气失望。接着还是不动。
宁绒心中一动,恍然间又转了回头,促狭问:“你是怕一个人进屋?”
宁游的脸热了热,“唔唔唔”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利索了:“老师平时挺喜欢我的,可我一打架,明明不是我的错,还要罚我写检讨呢!我妈,我妈那么讨厌人动手,她,她哪里肯放过我?”
宁绒听罢和侧过脸来的邝云修相视一笑。哼,这小子刚才那么豪气干云,现在知道怕了?
邝云修嘴边笑容莞尔:“你还是陪他进去一趟吧!”
宁游一听大喜,立时头如捣蒜:“嗯嗯嗯!”
宁绒盯着他们家那位小英雄,心中终究无奈,没好气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乱逞英雄!下车吧!我陪你进去!”
宁游嘿嘿一笑,这才麻利的下车。
宁游抱着宁绒的一条手臂一起进了客厅,阮紫朱正陪着宁穆生在客厅里看电视。
宁绒两姐弟一进入视线,阮紫朱与宁穆生就不免喜出望外,他们已经知道宁游今天是找姐姐吃饭去了,但没想到宁绒会亲自把弟弟送回来。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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