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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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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邝云修孤身一人,往年的除夕都是在田穗家过的,今年既有了宁绒,自然不可能再与别人团聚。
于是这除夕便成他们的二人世界。两人倒是对这第一年的团圆很是憧憬,吃完早餐后,便到附近的超市购物,准备除夕大餐的食材,顺便也为今后几天的假期储一些食粮。
那天的超市简直人满为患,是宁绒平时最怵的人山人海,可那一日,挽着邝云修的手臂在超市挑挑拣拣,于那闹轰轰的喜庆之中、于那盐米油茶的俗世烟火前,她的心,竟是无可言喻的和乐安宁,唯愿岁月如许,日日安好。
傍晚时分,两人围坐在电磁炉边,美美吃了一餐丰盛的火锅,到得两人饭饱酒足,收拾停当后,央视春晚也拉开序幕。只是两人都对春晚无感,索性关了电视,开了音响,邝云修动手沏了一壶普洱。
室内灯火通明,乐声绕梁,茶香沁人;屋外华光璀璨,鞭炮偶响,气氛热烈。宁绒心间的幸福就像夜色那般愈来愈浓稠。
时间滴滴答答的向零点逼近。
“在想什么?”邝云修注意到一直笑语盈盈的宁绒不知怎地忽然垂眸盯了手中茶杯很久都没有出声,秀致的眉间隐隐有一抹凄黯。
宁绒缓缓抬睫,水汪汪的眸底凄凉分明。
“我妈妈。”
邝云修微微一怔,静静凝向她。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怕过除夕,我妈走了后,我就更不愿意过年了!”宁绒的声音沉重,说到此处,好像一下接不下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和我妈到美国的第一个除夕,我妈就割脉了。那样应该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她想起我们一家以前过年时的情形,心里受不了。”宁绒的眸底渐渐湿润。“她被救回来后,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从那以后,我一直很怕过年,怕那样的日子会刺激她。后来几年,她又自杀过几次,我十五岁那年,她第五次自杀,再……再也没有救回来了!”话落,两行泪水如断线落下。
邝云修拿过宁绒手中茶杯,将它放在茶几上,然后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却不发一声,任她在怀里轻轻啜泣,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悲伤。
能够说得出口的悲伤,就像能够被卸下的负重,人就不致被它压垮。
直过了好久,怀中的人儿似乎平静了许多,他才以下颚抵着她的发旋,低沉开口:“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有些事,总是要学着放下,否则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过去的阴影!也许,离开这个人世,对你妈妈而言,真是种解脱,就愿她安息吧!而你,她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一直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总要学着解脱自己才行!”
宁绒慢慢抬头,眼中有泪婆娑,一片模糊中,依然看到邝云修眼里的疼惜与期许。
这些年,母亲的死一直是她心里最大的痛,可如今父母都已离世,死者已矣,也许,真的是该放下了!她噙泪呆思半晌,轻轻的点了点头。
邝云修宽慰一笑,伸手轻拭宁绒面上的泪渍。
宁绒圈着邝云修紧窄的腰,头枕着他的胸,吸了吸鼻子,微哑着嗓问:“你过年的时候,是不是也特别难过?”
她已知他是个一出生就被遗弃的孤儿,对于一个孤零零的人,也许节日反而是种折磨。
邝云修眼色略略一暗,然后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夜色,片刻之后子夜般的眸又回到宁绒俏脸上,唇角微微一倾:“小的时候会难过,渐渐大了,就没什么感觉了。而且以前在福利院有个阿姨一直对我非常好,每年春节都接我到她家一起过年,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所以也没觉得特别委屈!”
宁绒微抬首,美眸在那张俊帅的面孔移转两下,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怨你的亲生父母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狠得下心扔下这样出色的儿子。
邝云修垂眸,静默良久,才开口:“说从来不怨是骗人的!只是,很久以前我就习惯了,不再需要他们了!”
宁绒听得心中一疼,稍稍挣脱他的怀抱,仰着头红着眼,伸出双手无限爱怜的轻轻摩挲邝云修的面颊,脸色郑重,语声温柔地道:“我以后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了!”
邝云修心中微微一震,幽黑的眸在眼前的俏容定住,眸底有喜悦的光色跃动,他猛一伸手,将宁绒用力一揽,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那与生俱来无处安放的孤独从此有了可托付之人!
今后的日子,他也不会再让她一味背着坚强的硬壳!
大年初一,两人醒后,又交缠缱绻了好久才下床。
邝云修这次搬过来后,坚持多年晨运的习惯果断丢了。他每天依然是到钟到点就会醒来,然后就性致勃勃地闹着身边的女人,将运动挪到了床上,弥补前一夜不足的欲求。毕竟宁绒白天公务繁重,他哪怕有再多的渴求,也只好克制行事,不敢在夜里太过累着她,就怕她身子吃不消。可纵使这样,宁绒还是每每给这个男人折腾的像要散架似的,每次都只能可怜兮兮地求饶,只可惜下了床还算通情达理的邝云修,一上了床就只讲欲求不讲道理了。
这样磨磨蹭蹭了半日,待到邝云修把宁绒送到宁缓如的家门口时,已经十一点了。
“要走时提前给我电话,我再过来接你。”宁绒解开安全带时,听邝云修交待了一句。
“好!”宁绒甜笑着凑过来在邝云修的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推开了车门。
目送宁绒进了别墅,邝云修一踩油门,向田穗家的方向驶去。
田母的心事()
田母的心事
十一点五十分,田穗公寓。
在厨房与母亲一起准备午餐的田穗有些无精打采,忽然,一阵清脆的“丁咚,丁咚”声贯入耳中,她面上猛地一喜,嘴角弯起:“这一回肯定是云修哥了!”
欧亚娴搅了搅那一锅红红绿绿的罗宋汤,笑眯眯地看向面上全藏不住心思的女儿,说:“还不赶紧开门去!”
匆匆洗了一下手的田穗飞快地在抹布上擦了两下,秀发一甩,脚步轻快的奔向客厅。
门一打开,果然是那张熟悉的俊颜。
“新年快乐!云修哥!”
邝云修倾了一下嘴角:“新年快乐!”他一边进屋,眼睛一边在客厅里探了探:“娴姨呢?”
田穗接过邝云修手中的一个大礼盒袋,边关门边甜笑着回道,“在厨房给你煲你喜欢喝的罗宋汤呢!”
邝云修于是换鞋,这时,一阵脚步声进入客厅。
“娴姨,新年好!”邝云修微笑着向来人礼貌的招呼一声。
“新年好!”欧亚娴笑容可掬,“怎么才来,都等你好半天了!”
田穗走到母亲身边,欧亚娴看着女儿手上那一大袋,笑嗔道:“哎呀!云修,你又买什么买了这一大袋子?你之前买的那些东西我都还没吃完呢!”
“都是些补身子的东西,放着也不会坏,您留着慢慢吃!”
“你这孩子!”欧亚娴慈爱的看着邝云修,眼里都是笑意。
“妈,您陪云修哥先聊着,厨房剩下的菜我来弄就好!”田穗放好手中的袋子,笑容灿烂地冲着母亲和邝云修说。
欧亚娴点了点头。
两人在客厅里的沙发坐下,邝云修熟门熟路的给两人都斟了一杯白开水。
“云修,你昨晚究竟应酬什么朋友那么重要?这些年都在一起过,突然少了你,我们昨天那年夜饭吃得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了!小穗就更不开心了,她本来打算给你做一桌子你爱吃的菜呢!”
邝云修笑笑不语,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两口水。有些事,对着这个从小待自己像儿子一样的妇人,他不能想说就说。
邝云修放下杯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到欧亚娴面前,说:“娴姨,这点心意您收下!”
欧亚娴不动,盯着邝云修,有些嗔怪道:“你呀!总给我那么多钱和那么多好东西干嘛?娴姨不在乎这些,就只想看到你和小穗两个人都好好的!”
邝云修微是一笑,将红包往欧亚娴手里塞:“这不是过年嘛!您看这年一过,天气也快暖和了,若是身子没什么事,我到时放小穗的假,让她陪您到外边转转。”
欧亚娴无奈笑笑,终是将红包收了。
眼前这个自己自小看他长大的孩子从小懂事,长大又很本事,对自己从来孝顺,真是挑不出一点错处。他和自己的女儿从小一块长大,女儿对他是死心踏地,自己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看到他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半子”,只可惜这一点,他到现在都没让她如愿。她心里都禁不住为女儿着急。
“对了,云修,这阵子我见小穗好像有心事,也就今天才露了笑容,问她又不吭声,你知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邝云修眼光微一凝,慢慢摇头。
欧亚娴叹了口气,“你田叔走得早,我身体又不好,我们就她这么个女儿,我最不放心的人也就是她了!云修,你可得多替我看着她点儿!”
邝云修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小穗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多事情自己会有主意,娴姨你也不必太过挂心她,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要紧!”
“话是这么说,可……”
话还未了,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可以吃饭了!”
两人便没再说下去,移步去餐桌。
一餐饭三个人仍一如往常,吃得很是和乐温馨。
饭后,田穗收拾碗筷,欧亚娴在客厅里打开电视重复收看昨夜的春晚。
邝云修拿着一些水果进了厨房。
痴心成妄想()
痴心成妄想
田穗在“哗啦啦、哗啦啦”的水声中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很快辨出来人是谁,勾着一丝俏笑回转头,眼光从邝云修的俊容落到他手中的水果,然后道:“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邝云修点了点头。
他将水果盘随手放在厨台上,抱臂默默盯着田穗纤细的背影,眉宇间有些沉凝。
刚才欧亚娴提到她情绪不佳,他心知肚明必是因为他的缘故,她该是知道现在他与宁绒已经在一起了。
人与人之间也的确奇怪,田穗秀外慧中,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又处处用情,这些年他对她却从未起心动意过,在他心里,她就是妹妹一般的存在。反倒是宁绒,只不过一两面而已,便于内心之中像是被牵出了什么,一丝一缕慢慢成网,让他日后百般用力想要挣脱都无济于事。
之所以一直让田穗待在身边,完全是却不过欧亚娴的情面,否则以他一贯的处事风格,绝不可能让一个对自己那么有想法的女人长久待在身边,这于他于她都不是件什么好事。
一直以来,自己虽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也不止一次申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这丫头却总是死心不息。若在以往,他独身一人,倒还可以任由她去,可今时今日,再让她抱着不切实际的念想待在自己身边,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对她也是不负责任。
田穗终于洗好最后一个盘子,关了水龙头,她甩了甩手中的水滴,伸手去拿抹布,想抹干那些堆在水槽边湿漉漉的盘盘碟碟。这时,耳边忽然响起邝云修好像漫不经心的声音:“小穗,想过转行吗?”
田穗拿布的手一滞,全身僵了一下,愕然转身。
邝云修面目淡然,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咱们这行其实就是在吃青春饭,男的还好说,对女的就太辛苦了!你也毕业好几年了,这行不是长久之计,为了将来,还是及早另做打算比较好!”
田穗拿抹布的手颓然垂在大腿侧,清亮的眼眸寂暗下去,脸色难看,声音艰难从口中吐出:“你……你想让我走?”
这话不是第一回听,他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做保镖,她也知道他这是真心为她着想,是她自己不管前途死活都想待在他的身边。
可现在再听这话,就特别刺心扎耳。他有了心肝宝贝,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就连待在他身边都没有资格了吗?
邝云修面色如镜。这大年初一提这样的话题显然是不适合的。可对一双固执的耳朵来说,要说那逆耳的话,不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哪一天,都不是黄道吉日。
“我是提醒你要为自己做好人生规划!毕竟很多事情是宜早不宜迟的。以你的资历和能力,要转一份职业应该不难,就算要考警察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社会竞争那么激烈,再过两年,恐怕你到时想考都没法考了!”邝云修的声音淡然平静。
田穗也是警官学院毕业,当年可是成绩突出的毕业生。只因她毕业那年他刚到a市做保镖,田穗就搁置了投考警察的计划,从老家f市跟来a市,在港企做了一年职业白领后,在天影开业时毅然加入。
“我不走!我就喜欢做这行!”田穗的眉眼忽然激动,声音微微拔高。
她知道她得不到他的心,可纵算是他已有了别的女人,她还是想守在他身边!她知道在别人眼中,也许自己的痴心已沦为妄想,可那又如何?她依然只想待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让他一直可以看到她,让她可以不停地给他她的温柔!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宁绒会让他失望,那时,他才看得清,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像她那样爱他!
邝云修不觉蹙了眉。两人一时静下。耳边只剩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热闹的声音,还有欧亚娴不时发出的愉悦笑声,像是她看节目看得正投入,并没发觉厨房里的动静。
邝云修幽黑的眸在田穗受伤的面孔上移转两下,最终低沉出声:“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好,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人生永远不会有别人来为你负责!”
话完,不等田穗再作回应,他便转身大步离开厨房。
田穗眼睁睁看着那道高大决然的背影在眼中消失,手上一紧,用力死攥着抹布,豆大的泪一下滚出眼眶。
他的人生从来不愿她沾边,是她傻;可为什么连这样卑微的机会他也吝啬给她?
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一晃两天过去。这一天,大年初四。
早上,宁绒悠悠转醒,迷迷蒙蒙睁开眼,天光已是大白,呼吸中,那经过一夜新陈代谢而显得新鲜的空气,有阳光的味道,想必此刻屋外定是阳光灿亮。
宁绒转了个身,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睫紧阖,面色平和,呼吸匀称,似乎还没醒来。
宁绒眨了眨眼,眼光专注的从他有型的浓眉到他密密的长睫,从他挺直的鼻到他好看的薄唇,从他光滑饱满的额头到他坚毅的下颌,眼光所到之处,已在心底给他完成了一幅素描。
两人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每一天,一睁开眼,就像美梦拉开序幕,宁绒的心里总是充满了难言的感激。原来全身心地爱着一个人,也被那人爱着的感觉,竟是那样无可言传的美妙与幸福!
“还没让你看够吗?”宁绒正看得出神,冷不防一把懒散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宁绒一呆过后便羞恼,知道男人又装睡来骗她。
“早上好!”他健硕的双臂揽了过来,淡绯的唇也凑了过来。
一会儿之后,宁绒苦了脸:“我们说好今天要出门的!”
“还早!不急!”邝云修心不在焉地低哑回了四个字。
宁绒简直就想起脚踢人了。
前两天两人窝在家里,她本想着能好好歇上两天,谁知这两天却是腰酸背痛,因此昨晚她坚决要求今天外出走走。
“邝云修!”宁绒不满的嚷了一声。
邝云修听那声叫唤后,眉头倏地一皱,面有不悦,指谪道:“到现在总还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咱们还不够熟吗?”
宁绒呆了一下,倒是没想过他会不满这一点。
“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宁绒撅嘴:“不是有一大堆莺莺燕燕亲亲热热地叫你吗?我就这样叫好啦!”
她想到好几次听过田穗温温软软的唤他作云修哥,心里一阵不爽。
邝云修看她一脸刚从醋坛里捞出的酸样,心情禁不住大好,笑哄道:“别人爱怎么叫我不管,我只想听你叫我!乖!叫一声听听!”
“邝云修!”宁绒倒也爽快,面无表情的吐了三个字。
“唔?”邝云修两眼危险一眯,这只小野猫就是野性难驯,不祭出些严刑峻法,怕她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了。
宁绒被他的神情一吓,红扑扑的面上一僵,美眸一动,立时很识时务地伸出双手,圈住邝云修的脖子,讨好地软软叫了声:“修!”
那声音像冰淇淋一般化在邝云修的心上,他满意地笑笑,低下头在宁绒红唇上啄了啄。
“这样才乖!该好好奖励!嗯,就奖……”他话犹未了,黑眸黠光一闪。
“啊!”宁绒猛地轻呼出声……
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
两人一旦纠缠,就难分难解,等到终于下床,吃过早餐,驱车到文化广场时已经十一点了。
宁绒实在无奈,最近她老是迟到,以前总是九点前就到了办公室,邝云修这次搬过来后,她就没能有一天在九点前赶到办公室的。
艺术馆这几天有个创意展,宁绒向来对这种展览很感兴趣。两人携手在馆内逛了一个多小时,出馆时就十二点半了。
由于早餐吃得晚,两人都还没饿,也不急着吃饭,寻了广场边沿的一张休闲木椅暂时坐坐。
这天太阳明媚鲜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竟有几分晚春的味道。宁绒懒洋洋的斜倚在邝云修的肩膀上,笑咪咪地看广场喧闹繁杂。虽然已是午饭时点,广场上仍是人头涌涌,红男绿女,一家大小,面上都笑得像朵幸福的花儿,顶上几只形状各异、艳丽惹眼的风筝浮在半空,俯瞰一地的喜庆祥和。
邝云修侧眸看看贴身的人儿,她抱着他的一只手臂,黑发遮了她半边的脸,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他却真切感受到了她的愉悦。
他温柔地倾了倾唇,宠爱的伸手将她垂落的发撩到她的耳后。
宁绒松开一只手抓了他的手,两只手缠握着搁在了宁绒的腹部上。
“还记得上次你自己跑来这里的情形吗?”邝云修问。
宁绒笑。世事可算难测,那时她还不待见他,现在却已是两情款洽。
“我那天就不该管你,饿你一餐就对了,让你整天那么不听话!”
“唔……”宁绒秀目圆睁,脑袋马上离开邝云修的肩膀,不满的瞪他。
很快,宁绒便轻哼一声:“那天在地铁就该让警察把你这色|狼给抓了!看你现在还整天折腾人!”
邝云修哭笑不得,睨着她:“我一没违背公序良俗、二没违反国家法律,不具任何社会危害性,有哪个警察吃饱了撑着管这样的闲事?”
宁绒听他说得天经地义,心上有些羞又有些甜,娇嗔道:“无赖!”
邝云修轻笑着伸手亲热的捏了捏她秀挺的鼻。
宁绒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忽地说道:“好香!”空气中飘浮着一股食物的浓香,她嗅了嗅,转头四处地望。“烤红薯!”宁绒湛亮的双眼馋光一现。
离两人二十米开外有个中年男人推着个小手推车在卖烤红薯。
“看起来很好吃!”宁绒两眼紧盯着小手推车,两手又抱着邝云修的手臂,微仰着小脸:“修,你去给我买好不好?我想吃!”
邝云修愕了一下,疑惑地上下扫了宁绒两眼,“你要在这里吃烤红薯?”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要当众吃烤红薯?
“嗯!”宁绒哪知他的心思,毫不迟疑的点头。
邝云修终于还是起身,到那小摊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心烤红薯。
一回到木椅边,宁绒眯笑着,就伸双手来接那纸袋装着的红薯,圆滚肥厚的红薯在她摊开的两手之间滚了两下,她就迫不及待伸出两只手指将烫人的红薯从纸袋抠出来些,然后忍着烫,伸着水嫩葱白的小手去剥那烤焦的红薯皮,很快,便露出香气四溢诱人的红肉。
宁绒吞了吞口水,对着红薯一口咬将下去,舌却被烫得一下伸了出来,呼呼地冒了些热气。
邝云修正打开宁绒的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包纸巾,抬头看她那副有失仪态的馋样,不禁好笑的叹气。他取出一张纸巾,摊开在手,示意宁绒将手中握着的红薯皮放到纸巾上,然后摇着头道:“你可能是第一个会在路边吃烤红薯的亿万董事长!”
宁绒不以为意地呵呵一乐,舌头慢慢适应了红薯的温度。她一边消化着口里的美食,一边含糊出声:“比尔盖茨肯定不会介意当众吃热狗的,我吃个烤红薯有什么大不了的!”
“……”
这女人面目多变,一时天真自然、一时优雅知性,一时清冷果敢,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倔强、她的娇憨,她的温柔、她的疏淡,她所有的情绪,都那么真切而饱满,总让人知不觉地沉溺其中。
宁绒见他不说话,继续欢快剥皮,然后殷勤地将红薯递到邝云修口边。
邝云修莞尔,张口咬下。
“修哥,宁绒?”
两人耳边忽然多了一道微是诧异的清亮女声,两人稍稍转头,眼光不约而同地向着声源处探去。
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是你们?”宁绒含笑的俏容也是意外,慢慢缩回那拿着红薯给邝云修喂食的手。
几步开外,段茹月和莫檀并肩而立,两人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袋。
莫檀面上有猝不及防的震惊,他与宁绒视线相接后,才知道勉强笑笑,声音有些异样的打了个招呼:“小绒!”那一双总像有星河坠落的清朗眼眸暗淡无光,隐隐蕴着一丝苦涩。
“是啊!真巧!我今天过来这儿买些东西,抓莫檀当搬运工。”段茹月微微的笑,嘴上回着话,探寻的眼光克制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这什么情况?宁绒不是莫檀喜欢的人吗?怎么却是和邝云修这般亲密?
气氛刹那间怪异起来。宁绒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甜俏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起来。邝云修却是神色丝毫未变,冲着两人点了点头。
他将口里的红薯咬了两口,吞下,抿了抿唇,一眼瞥见宁绒嘴角边沾了些炭色,看着有几分滑稽。于是空出的那只手又从搁在椅上的那包纸巾取一张纸巾出来,伸到宁绒嘴角抹了抹。
这样旁若无人的亲昵,若在往常,宁绒定必心中发甜,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她只能更加不自在。她不想自己的甜蜜成为别人伤口上的一把盐。
段茹月有些不可思议地瞠大眼。因为堂哥的关系,她见过邝云修好几次,一贯觉得这个男人淡漠异常,对女人不管是美是富是贵,他都不假形色,却想不到竟能见到他这样细腻温柔的一面。
莫檀却是面色变了。那日宁绒醉后流着泪说邝云修狠心,他才知道她心里有他。当时他极意外,但细想想,又觉理所当然,邝云修救过宁绒,外表出众,整日又伴在她身边,要对这样的男人生情,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自负,他与宁绒自小相识,两人的爷爷又都想玉成好事,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宁绒其实也挺喜欢和他处在一起,因此,他对两人的关系仍然不灰心丧气。可是,刚才宁绒脸上自然流露的柔情蜜意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瞬间打醒了他。他一直觉得宁绒性子清冷,就算再与他亲近,也总像隔着一层轻纱。这一点总让他感到无力。直到方才,他才忽然明白,宁绒不是不能和人亲密无间,只是她能与之丝丝相扣的人,不是他。
四周像是一下静了下来。
段茹月有些同情的看了莫檀黯然的神色,解围地呵呵干笑两声:“时间不早了,我们刚逛了好久,肚子都快饿扁了,正想去找点东西吃,嗯,你们要不要一块去?”
“我们还不饿,想再坐一坐!“回她的是邝云修。
“噢!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段茹月说着,手肘轻碰了碰失神的莫檀。
“好!”莫檀敛了敛面上的异色。
宁绒多少觉得有些松了口气。她并不想让莫檀伤心,只是,他要的,她给不了,注定也无法让他开心。所以,这样让他意外地撞见自己与邝云修在一起,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两人转身,走了几步,莫檀忽然止步,回头,直直望着眼光还盯着两人背影的宁绒说:“明天下午记得和宁爷爷早些过我家,我爸妈他们都想早些见到你!”
宁绒愣了一下,随之笑了笑:“我知道了!”
明天莫檀父母在家设宴请她和爷爷过去吃晚饭。她回来之后还未见过莫檀的父母,虽然早就对这两位长辈没了印象,但两家毕竟是世交,他们既然盛情相邀,她就却之不恭。
待两人走远了,宁绒才将眼光调回,一眼触到某人有些发沉的面孔。
“你明天要去他家?”连声音的不悦都那么不加掩饰。
“嗯。”宁绒虽然有些奇怪男人的态度,却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不准去!”
宁绒一呆:“为什么?”
邝云修皱眉:“无缘无故去见人家的父母干什么!”何况这个人还对她那么有想法。
宁绒又愣了两秒,然后解释道:“我们家与莫檀家是世交,我小时候莫家一家人对我都很好,我回国后,还没有拜访过莫檀的父母,明天他们特地请我和爷爷过去吃饭,就想大家见见面。”
邝云修不说话了。他自然知道阻止宁绒去莫家没有道理。可是一想到莫檀口口声声“小绒、小绒”的唤她,还有那晚两人热舞时那种合拍的模样,他心里就怎么都不是滋味。
宁绒又咬了一大口的红薯,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在邝云修脸上打转,看他虽然不语却还是满脸不乐意的模样,忽然醒悟到了什么,不禁抿嘴乐了起来,胃里红薯的甜腻像是一下跑到了心上去。
然而她什么也不说,只又将红薯递到了邝云修口边。
很快红薯就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消灭了。邝云修将皮拿到垃圾箱去丢。回来时,宁绒正拿着一张湿纸巾在擦手,顺手也递了一张给他。
邝云修低头去擦自己手中的粘腻,突然听到宁绒含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邝云修表情一僵,抬起头来,只见宁绒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两只大眼晶晶亮。忽然,宁绒将嘴凑到邝云修的脸颊上重重的“啵”了一声,软声说:“不过我喜欢!”
邝云修双眼一眯,面无表情地睨着宁绒不语。宁绒看的不禁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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