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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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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不要多想,不是这样。因为我生活的年代在千年之后,所知道的事都是由史官的记录和民间的传说得来。未必会是真实的,简单来说,比如说如今的皇上,就有人说他是迫不得已才发动玄武门之变,也有的说他杀兄屠弟,弑父篡位,而且我所见到的贞观之治与书上所记载的也相去甚远,所以难免会有一些人为了讨好主子夸大其辞,同理也有人会因为私人恩怨冤枉好人,篡改历史,这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武士彟想想华浓言之有理,很多宫中大事都是机密,又怎么让外人探知,自己又何必为难这个孩子。

    “浓儿,为父离去之后,你一定要与珝儿同心协力,无论将来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要放弃。”

    说着他将两个孩子的手拉到一起。

    “武家兴衰还得仰仗你们二人,你们的两个哥哥无能,将来若是犯下大错,还请看在为父的份上饶他二人性命。”

    说完武士彟已满面泪痕,可见他对那两个儿子有多失望。

    武珝拿出手绢,轻轻替父擦着眼泪,许下承诺:“父亲放心,无论两个哥哥做下什么,我都会原谅他们。”

    “有你这句话,为父也就放心了。”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走到大门口。想来武士彟是想临死前再出门看看这个自己呕心沥血治理过的城市。

    这时天已大亮,李校蔚还有张卫、李虎以及杨夫人众人去到卧室不见老爷也找了过来。

    看见三人相扶着走出大门,全都默默的跟在身后。

    因为洪灾,逃生的村民全都涌到大街上,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武士彟看着眼前的一切,仰头紧闭双眼,悲痛的叹道:“武某失德,天不佑我啊!”

    “父亲不要自责,天灾非人祸,谁都无法预料。”华浓急忙安慰他。

    “抓小偷呀,快点抓小偷呀!”

    一个男人飞快的冲过来,一下撞到武士彟身上。

    事出突然,华浓和武珝来不及反应双双被弹开,武士彟被他撞翻在地,后面跟着又追上来一个男人。

    李校蔚说时迟那时快,跑上前一把揪住他,华浓和武珝忙将父亲扶起。

    “哇”武士彟只觉胸口一阵翻腾,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紧压着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爹爹,爹爹”

    武珝吓得大声叫喊。

    武士彟勉强支撑起身体,反到安慰起女儿来。

    “珝儿莫惊,为父无碍。”

    说完转向看着那个肇事者问道:“你为何偷盗?”

    那人跪下求饶:“大人,小的家园尽数被洪水冲毁,已经三日未有进食,这才偷了包子。”

    武士彟还想说什么却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来人呀,把这人拉去府衙乱棍打死。”武珝见他撞伤父亲大声怒吼。

    此话一出华浓惊得目瞪口呆,代那人求情道:“小珝,他只是偷个包子而已,罪不至死呀!”

    武士彟也不知是着急还是身体不支,两眼一鼓,再次昏死过去。

    “爹爹,爹爹,快点背爹爹回府。”

    张卫一把将他拉到背上,背起就往府里跑,华浓和武珝冲在最前,边跑边喊黄太医。

    武珝想起什么,回过头对李校蔚交待:“李校蔚,放了那人吧,我刚才只是气糊涂了。”

    “是,小姐。”李校蔚领命而去。

    黄太医取出银针在武士彟的头上找到穴位插针化淤,忙活了大半天,武士彟的手指才略微动了动。

    武元庆和武元爽起床后不见父亲,还以为他身体已好,就自个出去找乐子去了。

    武士彟使足全身力气终于将眼皮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丝黑线。

    窄小的视野中武珝、华浓、杨夫人、小五妹、夏樱还有拜继门下的武元思都守在身边,却唯独不见自己的两个儿子。

    他将两条眼缝紧闭,挤出两条泪痕。

    随后武士彟将手伸向武珝。

    “珝儿切记不可不可”

    武士彟使足最后的力气却始终没将那句遗言说完,一口气没上来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爹爹”

    “父亲”

    “老爷”

    “大人”

    一屋子的亲人齐齐跪下,撕心裂肺的哭喊。武珝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过了好久,杨夫人终于发现两个儿子没在屋内,连忙吩咐李虎:“快去把两位公子找回来。另外再去请道士和法师回来。”

    接着又吩咐管家:“你去请老爷的三个哥哥过来。”

    起初李虎还以为两位公子去了军营却遍寻不着,回头问过他们的家丁,才在一家妓院找到二人。

    听见父亲已故,两人这才慌忙回家。

    两个逆子进门假装哭嚎:“父亲呀,你怎么不等等儿子呀!你就这么走了,也不让我们为你送终,你是不让我们尽孝呀!”

    这时两个嫂嫂也已赶到,爬到地上就开始哭闹。

    “父亲呀,你好狠的心啊,你就不能等我们来了再走吗?”

    武珝和华浓越听越气,怒眼瞪着他们。

    华浓起身问道:“你们早干吗去了?”

    武元庆走过去“啪”一个耳光给她扇去。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些年有武士彟的庇护,华浓倒生活得像小姐一样,没想到义父刚一断气,他们就原形毕露。

    “你凭什么打我姐姐?”武珝站起来挡在华浓胸前。

    “我不光打他,我还要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都是让你这个黄毛丫头给气死的。”

    没想到大哥会这样污蔑自己,武珝气得浑身发抖。

    “我先不跟你理论,免得父亲不得安宁。”

    武珝说完重新跪到地上。

    黄太医回天乏术,对逝者行过大礼后,只得与杨夫人道别,同李勣一起回京复命。

    看到他的两个儿子如此不孝,李勣也懒得再管他们的闲事,回京后只提武珝如何孝道,貌美,对她的两个哥哥却只字不提。

    李世民也没听说过武士彟的两个儿子有何功绩,虽有心想要再度提升他们,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好就此作罢。

    父亲已故,按照他的遗愿,武珝本应和母亲一起去投奔舅舅。可是作为女儿,武珝却不愿离开,她要为父亲守孝三年。

    却不曾想这一片孝心,在两个无情无义的哥哥眼里竟成了觊觎武家财产的理由。

第51章 家产之争() 
自父亲病故,全府上下日日素服,餐餐吃斋。

    武珝除了学习之外,其它时间都会去到父亲灵前,虔诚的祈求祷告,希望父亲在阴间也能享受到女儿的关爱。

    这些都还是后话。

    父亲已故,武元庆兄弟二人也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为所欲为了。

    武士彟的三个哥哥觊觎他的财产已久,想到现在主事的是杨氏心里不爽,便开始盘算如何将她的权力夺过来。

    首先出面的是武士彟的大哥,刚刚将弟弟的木棺放进土里,一回到家他就把武家的所有人招到一起。

    武大哥本是一个农民,因弟弟的原因这些年发了点小财,生活好了之后,身体也开始发福,长得胖乎乎的,但是早年农活干得太多,身上的皮肤仍旧油黑发亮,整个人像个大黑球。大黑球往堂屋正中的方椅上一坐,俨然一副家长的作派。

    “我说兄弟媳妇,现在我四弟已经过世,所谓夫亡从子,如今你没有儿子就应该将家里的所有事务交给长房的元庆来处理。而且现在武珝已年芳十二,也是时候给她找个婆家了。”

    听大伯父的意思这是要将她嫁出去呀。武珝想着还要为父亲守孝,另外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是万万不愿嫁给他人的。

    武珝急道:“大伯,珝儿还小,等我为父亲守孝三年之后再作打算。”

    “你守什么孝?你一个女娃子成年便要嫁作他人之妇,本就是个外人,这几日你父亲病重我这个做大伯的也为你想了许多,明日我就叫媒婆来拿你的生辰八字。”

    平时大伯对她都是轻言细语,今天不知为何说话的语气像是换了一个人。

    “啾啾啾啾”看见武老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彩飞飞立在武珝的肩上吵闹着为她抱不平。

    武元爽一巴掌给它扫去,彩飞飞腾起,手掌擦过它的爪子,一下打到武珝脸上。

    武珝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委屈得直想哭。

    “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做女工,养什么鸟,吵死人啦,它再飞进来,老子就把它打下来烤来吃了。”

    武元爽不但不给妹妹道歉,反而继续拿彩飞飞出气。

    小堂弟武元思跑过来将姐姐扶起。

    “大伯,谁说母亲没有儿子,我就是呀。”

    没想到这个拜继过来的儿子会站出来维护自己,这些年也没有白疼他一场。杨夫人感动的将他拉到身边,紧紧拥进怀里。

    没想到武士彟的三哥走过来,一把将儿子拖开。

    “你娘早死啦,别乱说话。”

    没想到呀没想到丈夫生前,这个哥哥对自己毕恭毕敬,这尸骨还未寒呢就连自个送上门来的儿子都要要回去。

    杨夫人完全没有料到他们居然是这种人,一时僵在那里没了主意。

    华浓实在看不过去,大声吼道:“你们不要太过份!”

    练家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声音浑厚如洪钟,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武元庆一看,又是这个坏事的丫头,现在没有老头子为你撑腰,看今天谁还会来救你。

    “哼”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一个疯丫头也敢在这里聒噪?”

    “我是父亲亲认的义女,你们想要欺负母亲和妹妹先得过我这一关。”

    “我呸!”武元爽一口唾沫吐到她脸上。

    “谁答应你做我们武家的人了?你只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母狗,哦不,连狗的算不上,狗至少还可以看家,你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老子还没找你要钱呢,你到先发起狠来了。”

    华浓用袖子使劲擦净脸上的唾液,脏得她一阵阵恶心。奶奶的,这东西居然敢这样骂我,看姑奶奶我今天不拔了他的皮。

    想到这,华浓撸了撸袖子。

    “你个死丫头想干什么?”武元爽摸住腰间的刀柄。

    “浓儿”杨夫人一下挡在她的身前。

    “元爽,看在母亲的份上,就不要再与她计较。”

    “你滚一边去”武元爽一把推开她。

    杨夫人猛的一下摔倒,头磕到地上,鲜血立时溅了一地。

    “娘亲”武珝、小五妹、华浓、夏樱还有武元思都涌了过去。

    武珝淌着泪将母亲扶起。

    武元庆走到夏樱身后,一把提住她的发髻。

    “你在这里干吗,给我滚回房间去。”

    夏樱疼得双手吊住发梢,跟着武元庆走出大门。

    “嫂嫂”小五妹吓得大哭。

    武元庆把她扔在院中又走了回来。

    武老大走下椅子,来到杨夫人身边,将手摊开。

    “兄弟媳妇把家里的账房钥匙和房屋、田地的契约都交出来吧。”

    “你们欺人太甚!”武珝气极,跑出门外要去到自己的房间。

    不好,华浓想着她肯定会做出过极的事,转眼追出去,上前拉住她。

    “小珝,你要做什么?”

    “姐姐,他们如此欺负我们,我要杀了他们。”

    这姑娘怎么还是那么急躁,动不动就要杀要剐的。

    “小珝不可,你忘了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了吗,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人。况且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那点三脚猫功夫未必赢得了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

    “可是姐姐,他们现在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你忘了,咱们还有珝浓爱婴坊,别怕,只要有钱啥事都不是问题。”

    两姐妹商量好后,手牵手回到屋内,杨夫人迫于他们的淫威只得将所有的东西交到武老大的手中。

    她使劲撑着疼痛欲裂的头,心酸泪流了一把再一把。

    “娘亲,咱们回屋去吧。”

    武珝扶住她,杨夫人佝偻着背,顷刻间老去数十岁。

    她们刚出门口,屋内就传来得意忘形的嘲笑声。

    “那几个丫头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越早把她们赶走越好,大伯这次的功劳最大的,保住武家的”武元庆现在成了一家之主,兴奋得语无伦次。

    “那是当然,谁叫我是你们的大伯,当然要为你们作主。不过话又说回来,贤侄呀,我们都是武家宗室的人,现在四弟走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原来老东西也要来分家里的财产,武元庆悟出他话中有话,看了武元爽一眼。

    武元爽会意解围道:“三位伯父,这个是当然,只是我大哥刚接手家里的事,还得先清理之后才好作打算。”

    看样子,这两兄弟是要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想把三个老东西踢出局。

    三个伯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伯对着三伯递了个眼色。

    三伯眨眨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贤侄呀,虽然你父亲已故,但是大伯还在,家里的事还是让大伯一起处理比较妥当。”

    这一屋子的小人现在又开始了窝里斗。

第52章 本是同根生() 
父亲入土不久,一夜,整个空间闷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华浓辗转难眠,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漆黑一片。

    突然,一道闪电像是金色的长蛇,撩起长长的尾巴打在对面的院墙上。

    “哐当”一声巨响后,又听得“咔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劈断了,华浓吓得心脏乱跳,还没平复又听得“呯!”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屋顶,“吱吱呀呀”拖着回音。

    “不好啦,着火啦,着火啦”

    院中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华浓穿上外套跑出去,声音是从武元庆的正房那边传来的。

    出到门口就看见小珝站在院子中央,自从回到利州,长大成人的跟屁虫就没再与她同床而睡。

    正看着,又是“哐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打在武珝面前的大树上。

    树枝“咔擦”一声折断,落在武珝脚边冒起黑烟,好险,仅仅一两厘米的距离就要砸到她的头上。

    武珝吓得像一根崩断的弹簧,一下跳开,射出数米远。

    “小珝,别站树下,不安全!”华浓急得大吼。

    “姐姐,大哥的房子起火了。”说完武珝跑进屋里找桶打水。

    果然,武元庆的房顶冒着滚滚黑烟,阵阵火苗冲天而起,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炸裂声。

    一棵被雷击断的大树横倒在屋顶,茂密的树叶正在燃烧。

    仆人们发现情况,跟着武珝进屋拿桶。

    华浓喊上两个仆人来到井边取水。

    耳边似乎响起消防车那动听的“呜呜”声。

    别臆想了小姐,这是在古代,哪儿来的消防车呀。

    华浓无奈的把自己拖回现实,后面传来武家两兄弟暴躁的骂声。

    “蠢货,还不给爷跑快点。”

    “快把水往上泼。”

    那两家人只是站在一旁骂骂咧咧,指指点点,自己却不动手。

    整个武府上下的人全部跑到院中。

    住在旁边只有一墙之隔的李校蔚夫妇听见动静也跑了过来。

    好在李校蔚轻功了得,他左手提上一桶水,右手拿着一根粗大的树枝飞上房顶,照着火势旺的地方将水泼去,又不断用树枝扑打余下的火苗。

    一道道闪电照得他全身发亮。

    “哗哗”一阵大风刮起,刚被扑灭的火星再次复燃,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成蔓延之势。

    大家心急如焚。

    正在这时,“滴滴答答”斗大的雨点稀稀落落的打在人们身上,接着越下越密。

    “下雨了,下雨了”有人惊喜的叫喊。

    没过一会儿,“哗啦啦”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这救命的大雨来得真及时呀!

    杨夫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雨一下,很快火苗就被扑灭,但是武元庆的房顶却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夫妻二人来到夏樱的房间,将她赶出门外,可怜的夏樱正怀有身孕,无助的站在门口哭哭啼啼。

    华浓见她可怜就带进自己屋里。这也难怪,就在夏樱怀孕后不久,武元庆的元配肖青儿也有了身孕,作为正室她自己已经有了骨肉,对夏樱恨得牙痒痒,干脆又去集市给武元庆买了一个女人回来。

    两个女人都怀有身孕,武元庆一门心事当然是扑在新入门的小妾身上,夏樱的地位就显得更加卑微了。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早已困得不行,华浓和夏樱没聊两句也都双双睡去。

    早上她一如既往的起来锻炼身体,身边的夏樱还睡意正浓,她明白孕妇嗜睡,下了一夜的雨,早上微凉,她轻轻替她盖好被子。

    屋外武珝已等在门口,雨虽下得大,好在清晨已停,大风已将石板路吹干了大半。

    清新的空气中还略微夹杂着烧焦的糊味,混着火房散发出来的菜香、饭香既让人觉得温馨却又莫名的生出许多惆怅——父亲的离去让两个女孩儿的心仍然绞痛不已。

    第二圈跑到大门处,迎面撞上一个道士,那道士贼眉鼠眼的盯着二人看,让人觉得怪怪的,很不舒服。

    “道长里边请”武元庆的侍卫正把他带往正房。

    华浓她们也没多想,跑完步就去吃早饭。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又抱上书本打算去私塾。

    脚还没迈出去,身后传来武元庆严厉的喝声:“站住,你们今天哪儿也别去。”

    华浓想不知那王八蛋今天又哪里要抽风了,回头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就说你呢,下贱胚子。”

    话未完武元庆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他色眯眯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最近忙着同新娶的小妾腻歪,怎么没发现这个贱人已经长大了,到还有几分姿色。

    想到这儿,武元庆伸手勾起华浓的下巴:“今天晚上就由你来陪本老爷。”

    这个混蛋,父亲刚死,他就升级称自己做老爷,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之徒。

    华浓将头一扭躲开他的魔爪。

    “你想得美!”

    “哼!”武元庆脸一黑:“不要给脸不要脸,一个下人,老子要你,那是看得起你。”

    武珝越听越气:“大哥,她是父亲的义女,是你的妹妹,我的姐姐。”

    “给老子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给自己的妹妹当老子,他这个哥哥做得可真好,华浓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让他看清楚天空的颜色。

    “今天先不跟你们说这么多,跟我一起到后院去。”

    武元庆说完自己走在前面,华浓她们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只得乖乖的跟在身后。

    后院不大,进去烟雾层层,武府的家眷全都站在院中,那个道士正装神弄鬼像抽筋一样抖动着身体。

    “天灵灵,地灵灵,恶人在哪儿,快显灵。”

    他念着念着就走到杨夫人身边,在她头上抓两下,肩上抓两下,否定的摇摇头。接着又走到夏樱身边重复同样的动作。那道士又是嘟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挨着在府上的女人身上抓来抓去,明摆着就是搞鬼骗人,华浓直想喷饭。

    最后他停在武珝面前,眼睛一下睁得像对灯泡。

    “看你还往哪里逃!”

    说完“啪”的一声给了武珝一个耳光。

    武珝无端被打,哪里肯依,顺手“啪啪啪”给了他一通连环掌,打得他口角冒血。

    那道士捂住通红的丑脸跑到武元庆面前。

    “武老爷,她就是那个灾星,昨夜的大火就是因她而起。”

第53章 一逼再逼() 
听完道士的话,武珝怒火中烧,骂道:“臭道士,你胡说!”

    那道士振振有词:“大家如若不信,贫道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说完,她对着武珝两指轻轻一弹,武珝的纱衣顷刻起火。

    华浓见状大惊:“小珝快滚到地上去。”顺手折断身后的樟树枝跑过去。

    武珝吓得尖叫,听见华浓的喊声,瞬间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火终于被她扑灭,手臂上却被烫起一个个晶亮的水泡,灼烧的疼痛令她冷汗淋淋。

    华浓心痛的扶起她,对身边的丫鬟叫道:“快去打盆凉水到小姐房间,另外把创伤药也拿来。”说完就要扶她进屋。

    武元庆拦住她俩的去路,杨夫人和小五妹她们也围了过来。

    看着女儿身上的伤,杨夫人心痛得肝肠寸断。

    “珝儿,我的女儿呀,你们这些天杀的欺负我们母女无依无靠。”

    听见杨夫人的哭诉,武元庆、武元爽两夫妻还有他们的家丁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这些狗奴才早已不是原来的人,在武士彟外任期间就被两个儿子换了个遍。

    华浓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真想抽出腰间的配剑——冰焰,跟这帮杂碎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一看对方有几十好号人,而且武元庆兄弟又都是武夫,这真要动起手来,肯定会吃大亏。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将视线转移到凶手身上。

    “臭道士,你在我妹妹身上洒了什么?”

    道士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先是一惊,接着耍起无赖。

    “明明她就是个妖孽,是个带火的灾星。”

    “少跟姑奶奶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她身上洒了磷粉。”

    那道士又是一惊,继续抵赖道:“什么磷粉,贫道不知。”

    华浓望了望身边的人,一个个阴阳怪气,明白着是要算计杨夫人一房,多说也是无益。

    还不如找始作俑者谈谈条件,她站到武元庆面前质问:“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武元庆得意的笑着,开始提自己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搬到柴房去住,要吃要喝自行解决。”

    他又摸了摸华浓的下巴:“你今晚必须过来陪本老爷,哈哈哈哈。”

    那些下人抄起手学他的样哈哈大笑,然后一群混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扬长而去。

    武珝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华浓止不住痛哭:“这帮畜生,没有人性!”

    她抱起武珝走向卧室,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院中扔了一地的衣物。

    “全部扔出去,一件也不留。”室内传来肖青儿颐指气使的声音。

    华浓抬起头,一件罗衫从二楼的窗户飘下正好盖在她的头上,是武珝的披风。

    “你们干什么呢?”

    她对着窗口大声喝问。

    “人都不在这里住了,还不把这些脏东西拿走?”

    华浓示意喻妈妈她们把东西捡起来,有总比没有强吧。

    她抱着武珝准备迈进室内,两个丫鬟张开手挡在门口。

    奶奶的,这也太过份了吧?

    “启开”华浓用肩膀左右开弓,将两个丫鬟撞到地上。

    见肖青儿在楼上,她把武珝抱进自己的房间。

    虽然丫鬟没动,好在奶娘眼疾手快,已经端来了凉水,拿来了创伤药。

    华浓取来棉布,拧干后轻轻帮她冰敷,等热量退却大半再帮她敷上药粉。

    “奶娘,你去请李校蔚帮小珝找大夫。”

    “知道了,喻小姐,老生这就去。”

    奶娘边走边用袖子擦泪。

    杨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跑进自己的卧室,从床下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

    “还好东西还在。”说完欣慰的哭起来。

    喻妈妈煮了一些糖水给武珝喝下,武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醒来之后才有了几丝力气。

    肖青儿把杨夫人母女的东西扔完后来到华浓屋里。

    “走吧,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了。”

    武珝强撑着睁大那双浩眼,里面有两头怒狮在喷火。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她一字一句吐着,像是从胸口里挤出的字眼。

    肖青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今天你姓武,明天嫁人之后是姓猪还是姓狗,那可就说不清了,哈哈哈哈。”

    她猖狂的笑声直达屋顶。

    你个泼妇贱人,竟然敢如此践踏于我,武珝气得血气上涌,真恨不得一个飞镖过去结果了她的狗命。

    要知道杨夫人可是皇族之后,何曾受过如此大辱,连死的心都有了,可转念一想,女儿们还年幼,就算苟且偷生也要为她们拼命活着。

    “大嫂,小珝现在伤势重,求您了就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搬。”

    华浓跪倒在地,为了小珝她只能委屈求全。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那肖青儿见自己站了上风,将高贵的杨夫人一房成功的踩在脚下,现在又对自己苦苦哀求,当然要享受一下那种居高临下,给人施舍的感觉了。

    她爽快的答应道:“好,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就让你们再住上一晚,就一晚,明儿一早就搬。”

    “谢谢嫂嫂,谢谢嫂嫂!”

    华浓忙叩头,肖青儿乐得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离开。

    “姐姐,你何故要这样?”

    武珝觉得她太丢脸,竟不愿再看她。

    “小珝,你忘了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苦什么?”

    武珝想想,仍不看她,却回道:“你是说苦肉计?”

    “是的,你想过没有,你的哥哥嫂嫂为何会如此针对我们?”

    这个武珝还真没想过,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在爹爹和华浓的呵护下快乐成长,这个快乐的小公主哪会去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她悟不出其中的道道,华浓只得亲自讲解给她听。

    “原因无非有二,其一两个哥哥贪婪,不希望你分割武家的财产;其二两个嫂嫂好妒,母亲是皇宫贵族又得父亲深爱,地位自然比她们这种乡村山妇要尊贵得多,所以就会怀恨在心。”

    武珝是否还是不理解,自己又不跟哥哥抢,也不同嫂嫂争,他们为什么要处处针对自己呢?

    华浓知道,武珝已经到了入宫的时间,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就问她:“小珝,你可还记得三十六计,最后一计怎么说来着?”

    “当然记得,走为上。”

    “对,走为上策,放弃反而是一种新的开始。等你伤好之后咱们就去长安好吗?”

    没想到,此话一出,武珝却一个劲的摇头。

    “不,姐姐,爹爹对我的恩情比泰山还重,比龙潭还深,我就算死也一定要为他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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