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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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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沫惜接过黎华庭手中的碗,恭敬有礼地问:“叔叔,您还想吃点什么,明天我给您做了带过来。”
黎华庭摆摆手:“随便吧,我胃口不太好,什么都不想吃。”
这时,房门开了,主治医师罗医生进来:“黎总,感觉如何啊?”他边说边翻查病历:“如果没有别的不适,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罗医生,我今天觉得这里这里都有些痛,你再帮我好好检查一下?”黎华庭一时捂着胸口,一时捂着胃,总之哪哪都有问题。
“那明天做个全面检查吧。不过黎总,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罗医生微笑地望着黎华庭,他们认识好几年了,关系一直不错。
黎华庭伸个懒腰:“年纪大了,毛病就多了。特别是心情不愉快的时候,更容易引发心脏病。那个老许,去年不就是这么去了的吗?”
“那个你比不了。你生活幸福,儿子能干,找个儿媳妇儿吧,也这么勤快。你要是都喊心情不愉快,估计没几个人能活得下去了。”罗医生笑笑,走出病房。
祝慧星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黎华庭:“你这是在向外人投诉我工作忙,忽略了你吗?”
黎华庭闷闷地答:“哪敢。”
艾沫惜趁机拿着碗出门去洗,长舒一口气,希望多炖几次汤,能让叔叔心情愉快起来。
她每天变着花样,鱼汤,鸡汤,骨头汤,挨个地呈现到黎华庭面前。不指望他能有多大个评价,只求他心情稍微好点。
黎华庭几次起了个头,要和她“随便聊聊”,都被她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岔开或是打断。她仍然每天来看他,风雨无阻。
黎华庭这个全面检查做下来,没查出太大的毛病,就是这痛那痛,没法出院。院方也不坚持,有钱人愿意住,就住呗。
黎相宇有一天神秘地对艾沫惜道:“沫沫,不要给老黎同志炖汤了,免得他装病,哄你给他炖汤喝。他一直赖着不肯出院,估计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艾沫惜听了,笑笑,没说什么,照旧忙出忙进几方跑。不仅如此,她爱上了在家做饭,每天中午会打电话叫黎相宇回家吃饭,理由是自己做的有营养。
黎相宇幸福得一塌糊涂,在办公室里得瑟不止。教育贺伟康,娶妻就要娶这样的女人,男人方有心思在外打拼。
黎华庭一天不出院,黎相宇就一天不好提结婚的事。
艾沫惜淡淡一笑,对黎相宇道:“你不要老想着结婚结婚,你爸爸的心情更重要。”
她便为着这个心情,没日没夜地操劳。有时半夜忽然坐起来说:“呀,糟糕!火没关,还炖着汤呢。”
黎相宇搂过她,心疼得要命:“傻妞,好好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摇晃着他的手:“呜,还没关火呢。”
他便顺着她的话,柔声道:“乖,我已经替你关了。”
她这才安心倒下睡去,头埋在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很乖很乖。
黎相宇叹口气,这老黎同志忒折腾人了。明明罗医生都说他各项指标都已正常,他非赖着不走,总喊这疼那疼,检查下来,又没什么问题。
私下里,他偷偷对祝慧星道:“妈,你把老黎同志领回去呗,钱多了是不是?要真没地儿花,拿去捐了得了,何必这么花法?”
祝慧星抿嘴笑道:“你爸还生你的气呢。明明家里可以有六口人,生生被你合并成四口人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嘛?”
“嘻嘻,妈,我保证很快就升到六口人,你得给我时间。”黎相宇腆着一张俊脸,笑得阳光灿烂。
祝慧星拍拍他的肩:“再等等。”
那有什么办法,当然只有再等等了。黎相宇耸耸肩,想起可爱的沫沫,又笑了。
第93章 她也想做个天使()
艾沫惜一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了,赶紧收拾东西,开车从金晶湖往家里赶。
她边开车边给黎相宇打电话,叫他晚点再吃饭,她这就回家做。
黎相宇唇边泛着浅浅的笑容,最近很适应这种幸福了:“沫沫,慢点开车,我还不饿。”
打完电话,他穿上黑色的软呢短款大衣,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在楼下买了花,不是红玫瑰,是一大束香喷喷的腊梅。
腊梅花放在他们的小屋里,显得有些拥挤,却因为房间小,香味愈加浓郁。
他最近笨手笨脚学会了好些事,洗菜,切菜,虽然不会做,但打打下手倒是学会了。
水冰凉冰凉,他不想艾沫惜的手每次都冻得红红的,说请个保姆炖汤给黎华庭。再不济,别墅里还有那么多人,谁不能炖汤,非得艾沫惜亲自动手?
艾沫惜拒绝了,表情非常认真。大道理一堆一堆,听得黎相宇头疼。
艾沫惜回来了,跑得风风火火,看见黎相宇,有些诧异:“我做好了再叫你都来得及,你怎么先就来了?”
只要他一来,事情便做得慢了。腻腻歪歪半天,亲来抱去,甜言蜜语,不弄个情意绵绵不算完。
果然,黎相宇一见她回来,手里正洗的菜也不管了,扔在那儿,关掉水龙头的水,便粘了过来:“沫沫……”
艾沫惜忙跳开,将轻柔暖和的羽绒服脱下,只穿了里面一件米色打底纯羊毛衫,曼妙的身材便显露出来。
黎相宇装模作样地喊一声:“沫沫,你这样会很冷的。”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两人同时跌倒在沙发上。他的嘴唇覆盖上来,带着些邪气的霸道,灼热的气息渐渐温暖了艾沫惜的冰凉。
一个吻被他演绎得荡气回肠,不依不饶。
他的手伸进她的毛衣,感觉她的皮肤也是冰凉的。他觉得更有责任让她暖和起来,换了个姿势,便将她更深地搂在怀里,到处点染……
艾沫惜的脸色红润起来:“你专门回来捣乱的是不?”
黎相宇性感的声音肆意张扬:“我是专门回来给你加热的,知道你怕冷,很贴心吧?”说完又埋头给她加热去了。
艾沫惜哭笑不得,挣扎着:“坏蛋,你得让我起来做饭。我一会儿还要给叔叔送汤过去……晚了他会心情不好。”
黎相宇停下来抱紧她,手还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游走:“沫沫,老黎同志很不对劲,你没发现吗?不要给他送汤了,再送下去,我猜他一年都不想出院。”
艾沫惜心一沉,反身扑在黎相宇怀里:“不要乱说,叔叔只是心情不好。等他开心了,自然就出院了。”
黎相宇眯着眼睛,英俊的脸上有些忿然:“他不开心就住院玩,把一家人搞得团团转。妈妈每天下班还要到医院来陪他,你连中午都要从金晶湖回来做汤给他喝,晚了他还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黎小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病人得迁就,你跟他较个什么劲?”艾沫惜拍了一下他,便要起身。
黎相宇抱着不放,趁势把头拱到她胸口蹭啊蹭的:“沫沫,我也是病人……我要结婚,呜,我要结婚……”
艾沫惜脸红了,一身软软地承受着他的侵袭,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许他再作恶:“让我起来做饭吃,只有把叔叔哄高兴了,你才有婚结,懂不懂?”
黎相宇哀叹一声,人家结婚就顺风顺水,有的还矫情地搞个婚前恐惧症,恐惧个……他生生咽下了这个不雅的字眼。
怎么这种事到了他这儿,就这么难?好容易把两情相悦的事儿解决了。他爱沫沫,沫沫也爱他,各自还清理掉了无数个身边杂花乱草。干干净净,和和美美,多皆大欢喜的结局,轮得到老黎同志出来凑热闹么?
黎相宇有些气闷,放开艾沫惜,把房间的空调又调高了一度。
艾沫惜见他垂头丧气,起身的时候,主动在他性感又漂亮的薄唇上流连片刻,像哄一个小孩子不生气,给他糖吃一样。
她很快便做好了,跟打仗似的,三两下划拉几口便要直奔医院。
黎相宇站起来,很严肃:“沫沫,再吃点,你刚才那叫吃饭吗?身体还要不要?”他将她按进沙发里,重新给她盛饭,不多,小半碗:“慢慢吃,小心得胃病。”
艾沫惜习惯性地准备稀稀哗哗再划拉两口,被黎相宇的眼睛看毛了,才认真吃起饭来。
黎相宇故作委屈道:“你看我今天买了腊梅花,你也没感受到。”
艾沫惜歉然的表情:“感受到了,太感受到了,满屋子香味。”
“你就忽悠我吧。”黎相宇决定下班去接祝慧星,好好研究一下老黎同志出院的事。再这么下去,他的沫沫要吃不消了。沫沫现在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着老黎同志转悠,连和他亲热,正缠绵的时候,也会忽然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喊手机响了,以为是老黎同志召唤。
这让他有些心酸。
艾沫惜仍旧几口划拉完了,风风火火穿好外套,提着保温桶便要冲出门。
黎相宇抓住她:“我开车送你过去,你慌慌张张的,很容易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艾沫惜看了一下时间,惊叫:“呀,快三点了。你看,就是你,亲来抱去没个完,呜……”
黎相宇真的心酸了,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把她手里的保温桶放下,又将她按在墙上亲吻。一手扣紧,不让她乱动,另一手与她十指相握。
他亲吻得很温存,甚至,都没有撬开她牙齿,只是痴缠地****她清凉的嘴唇。一下,一下,柔情万种,眼眸幽深,表情很沉静,不像平时的吊儿郎当。
他用舌尖安抚着她的心惊胆颤,痴长,缠绵,却不火辣,静谧幽长的时光,仿佛是静止的。
如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便是这样的安抚,温润如玉的交织。
他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沫沫,不许受委屈,知道吗?你是我黎相宇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谁阻拦都没用。”
艾沫惜心头骤然一松,蓦然攀上他的脖子,火热起来,爱如潮水般汹涌。
一切的隐忍,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她妩媚得像是一朵盛放的花朵,摇曳出绝美的风姿。人生最美的年华,最美的爱情,以及将来最美的未来,都与他共度交集。一想到这些,她的眉眼都有了春色。
她也在他耳边呢喃:“其实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少见的表白,比亲吻更来得惹火。平凡朴实的语言,没说一个爱字,却像一股暖流瞬间流淌进黎相宇的心间。
他觉得手指尖都酥麻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漫出一个比阳光更温暖的笑容:“沫沫……”
这一痴缠,又耗去了半个小时。艾沫惜风风火火跑到医院的时候,黎华庭的脸像锅底一样黑。
艾沫惜忙用碗盛汤,手脚都有些发颤:“对不起,叔叔,我,我来晚了……”
“我打电话去金晶湖,说你早就走了。相宇也不在办公室,你们中午在一起?”黎华庭的声音十分严厉,听起来冷冰冰的。
艾沫惜慌了:“是在一起,我,我,做了饭给他吃……”
“他那么忙,用得着你做饭给他吃吗?你们在一起耗到现在?”黎华庭愤怒的语气,尽管全是问句,却字字皆是感叹号,重重的。
艾沫惜想起刚才和黎相宇在房间里那一翻无休无止的痴缠,立时红了脸,看得黎华庭更是火冒三丈。
艾沫惜颤着手,双手将鸡汤端到黎华庭面前:“叔……叔,你,你别生气……先喝……”
话没说完,黎华庭盛怒地挥手将鸡汤打翻,碗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滚热的鸡汤全部泼在艾沫惜的手上。
那保温桶质量实在太好,鸡汤烫得几乎像是刚煮沸的温度。艾沫惜惊叫一声,手一下子全红了。
黎华庭愣了,看见她的手倾刻间红得乌紫,半天说不出话来。
艾沫惜慌忙蹲到地上,去捡那些碗的碎渣。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泪掉落下来,有的落到地上,有的打在红肿疼痛的手背上。
“沫沫,”黎华庭的口气稍缓:“你……的手,还好吗?”
艾沫惜忙擦干眼泪,对黎华庭挤出个笑容:“没事的,叔叔,我没事。”
她把碗的碎渣清理干净,将垃圾拿去扔掉。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叔叔总是不喜欢她。
其实,她也想做个天使,让谁都喜欢她。可是,她做不到。
她红肿的手背起泡了,疼得钻心。她却在想,要怎么瞒过黎相宇呢?这真是件困难的事,她就是掉一根头发,黎相宇也会知道啊。他整天都那么专注于她,更何况是手背这么显眼的地方。
她擦干眼泪,洗了把脸,才进病房去。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温顺地再盛了一碗滚烫的鸡汤,端到黎华庭面前:“叔叔,你喝点。”
黎华庭没说话,接过碗,唉声叹气的。
第94章 放手是为了让你幸福()
黎相宇要去接祝慧星下班并掰扯老黎同志出院的事泡汤了,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拖住了他。
他打电话给艾沫惜报告了行踪,并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电话里的声音,有时会掩盖掉许多信息。
艾沫惜故作轻快:“知道了,你忙你的。我去一趟金晶湖,还有很多事呢。”
她当然不想黎相宇来看到她的窘样,可怜兮兮。手上起了很多细小的水泡,乌紫的颜色,疼得全身都有些颤栗。
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灰姑娘爱上豪门少爷的代价,不算什么。况且那个豪门少爷还是那么值得人爱,他说他一辈子只会有沫沫一个女人,这还不够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微笑,微笑着隐忍,微笑着继续讨黎华庭欢心,微笑着趁祝慧星还没到医院便逃之夭夭。
只是一出医院,透心的凉,如冰雹劈头盖脸向她砸来,让她瞬间就红了双眼。
她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将车缓缓开出停车场,向金晶湖方向开去。
沿途的树,叶子都已经掉光了,明明已经是春天,却仍旧毫无春的气息。
冷,刺骨的冷。
她到底不够坚强,想要等待铁树开花,这才是刚刚开始,便已经心酸落泪了好几场。
她开得并不快,却因为神思恍惚,以及手背的疼而没有看到从巷子里直冲出来的一部自行车。她惊出一身冷汗,猛地一甩方向盘,撞了街道的围栏停下。
胸口撞在方向盘上,生疼生疼。
那时天已经灰暗,暮色降临。
这是一个小型车祸,并不要紧。只是车头有些损坏,人也不会出大事。
来往的行人好奇地看着一部豪车里的女人,趴在方向盘上,像是在哭,似乎吓坏了。
她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很美。车里开了空调,她穿得很单薄,只着一件米色羊毛衫,打了一条香槟色围巾,很有小三的气质。
她没动,就那么趴在方向盘上。很累,很累很累。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其实“砰”一声结束,是不是就解脱了。
她骤然心惊,为自己这个想法可耻。才怎样一点挫折,才怎样一点委屈,这就受不了了?如果她结束了,黎相宇该怎么办?
可耻的逃兵啊,她怎么配得上黎相宇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执着爱情?
电话响了。
竟然是邢季风。自他去英国,就再没有他的消息。说起来,其实也没过多久,只是她觉得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心都老了一大半。
“小艾?”电话一接通,对方便迫不及待地叫了她的名字。
艾沫惜吸了口气:“嗯,是我,你在哪儿?”
邢季风的声音磁性而温暖:“我倒是想问,你在哪儿?”
艾沫惜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浅浅淡淡:“我在开往金晶湖的路上,可是,出了点小麻烦。”她觉得他远在英国,跟他说说,也没关系。
“哦?真的是你?”邢季风敲了敲车窗玻璃。
艾沫惜一惊,返脸看去,真的是他,邢季风。他不是在英国吗?
她愕然地望着他,竟然忘记开车门。
邢季风再敲车窗:“出来,小艾。”
艾沫惜迟疑着,将门打开:“你不是去英国了吗?”
呵,邢季风!他总是会像神一般的出现。人生何处不相逢,难道是为他写的么?
她那一刻的软弱,得到了很好的依靠,就像爸爸,哥哥。不管是谁,在这一刻,她不用像只流浪狗一样无所适从。
邢季风倾身到她的车里,把放在副驾上的羽绒服拿出来,在众目睽睽下,自然地为她穿上。甚至,像一个体贴的爱人,为她把衣服的拉链拉好。
围观的人很多,惊叹中,带着酸酸的议论。看吧,果然是小三!这男人,实在太优雅,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停在远处的车也价值不菲,却低调。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彰显着对小三的宠爱。谁有空对大老婆这般含情脉脉?
邢季风吩咐司机处理好艾沫惜的车,领着艾沫惜上了自己的车,系好安全带。没有问她去哪儿,只是将车调了个头。
艾沫惜局促不安,最窘的一面,总是会被他看到。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她便失魂落魄。到如今,竟是没有最落魄,只有更落魄。
邢季风开车一向开得很稳,不急不徐,绅士优雅:“我昨天才从英国回来。今天想去金晶湖看一下,没想到遇着你了。”
艾沫惜沉静的脸上,泛出浅浅的赧然:“还是不要遇上的好,每次都看我出糗。”
“我说我最近眼皮老跳,赶紧从英国跑回来,估计就是为了你今天这一出吧。”邢季风开着玩笑,车已经停在万友医院门口:“走,我好容易回来一趟,你让我把这使命完成。”
艾沫惜像个小女孩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似乎他们跟医院很有缘。
拍了片,照了光,看有无内伤。最后,邢季风发现了艾沫惜乌紫的双手上起了大片的泡泡,不由得心头一悸:“这是怎么了?”再撞车也不会有这种伤,他的语气失了温和,焦急中带着责备。
艾沫惜的鼻子酸酸的:“没事,没事,不小心烫了。”
“烫了?”邢季风眉心紧皱,眸色暗沉:“黎相宇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烫成这样?”他拉过她藏在身后的手,发觉她双手都在发颤,刹那间竟有了火气:“这能叫没事?烫成这样了,你说没事?”
他仍然保持着优雅,却是冒火而急促的。他带着她去上药,医生问怎么弄的?
艾沫惜结结巴巴:“其实,其实不碍事,只是……一碗鸡汤……”
邢季风没说话,眼里有了狂燥,这是艾沫惜从未看到的样子。
医生还在念叨:“什么叫不碍事?做事要小心一些,以后手上会留疤痕的。”
艾沫惜不敢吭声。
直到上了邢季风的车,她还是不吭声。
邢季风哑声道:“我放手,是为了让你幸福,为什么你不幸福?”
一如既往的温和,一如既往的诚恳,也一如既往的关怀。
艾沫惜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半响,邢季风用手揉揉她的发:“黎相宇的爸爸还不肯接受你?”
艾沫惜的头更低更低,要是此刻有个洞,估计她就一头猛扎下去。
邢季风开了车内的音乐,放着舒缓平静的钢琴曲,声音不大,恰到好处地将沉默的尴尬打破。
他坐正身子,闲适地坐在驾驶位上,却没打算开车:“有时候,不是你做得多,就能解决问题。卑微地争取,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委屈。你不需要这样。”
艾沫惜轻轻闭上眼,眼泪便成串往下掉。
是啊,卑微地争取,能如何感化叔叔来接受她呢?
邢季风没看她,只是顺手扯了几张带香味的纸巾递给她:“你得告诉黎相宇,让他来解决这事。你一个女孩,只要等着幸福就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痛了起来。要是这个女孩是他的女人,他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更不会让她哭得像个流浪的小孩。
艾沫惜擦干眼泪:“对不起,邢季风,我是个很没用的人。其实我不想哭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你不要告诉黎相宇,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邢季风指着她的手背:“你以为这能瞒过去吗?”
“我会跟他说是出了车祸引起的。”她急急地说:“你别告诉他这些,我会解决,我想我会解决。”
邢季风盯着她,真的快冒火了,这个姑娘脑子怎么了?她早早就打好主意要一个人扛。所有难题,不是应该男人来扛的吗?
他看着她消瘦的模样,红肿的眼睛,渐渐没了火气,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好吧,我说过,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哪怕,你只是倾诉一下也好。可你从来就没给我打过电话……”
艾沫惜咬了咬嘴唇:“我不想麻烦你。”
“不麻烦。”邢季风很快地说:“一点都不麻烦。”他本来过不了两天就要回英国,但是这一刻,他决定改变行程。他得待在这儿守护这个姑娘,尽管不是以爱的名义,也许她需要他的帮助。
他将车驶向艾沫惜的住处,一路上,只有浅淡的音乐在流淌。他没说话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渐渐睡去。一如某一天,似乎是很久以前,又似乎就在昨日。
物是人非,这个姑娘已是别人的女友,并且正在单枪匹马作战守卫她的幸福。
而他,永远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睡去。他在想,如果曾经那个夜晚,他不是那么绅士,带着年轻时的冲动,将她搂入怀中,现在还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如果她肯,他必将给她最好的生活,没有人会反对他们在一起。她,只需要享受幸福就可以了。
他和那夜一样,将脱下的外套,轻柔地盖在她身上。她扭了扭身子,并没有醒。只是一侧身,眼中的泪水就滑落下来。
梦里,她都在哭吗?
邢季风抬起手背,爱怜地为她擦去泪水。然后坐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小艾,唉,小艾。
第95章 我爱你,老婆()
黎相宇打电话来的时候,艾沫惜还在睡。她的手机随手放在身上,开的静音,只是一闪一闪地亮起。
邢季风迟疑半响,拿起她的电话,看到是黎相宇的来电。他轻轻下了车,想想还是接了,压低声音:“喂,黎相宇吗?”
黎相宇一窒:“怎么是你?”
“你不要误会,小艾出了车祸……”
“什么?车祸?她现在怎么样?”黎相宇焦灼地扔出一堆问号。
“你放心,不碍事。我现在已经送她回来了,在她住处不远的地方。但是她睡着了,所以我没有叫醒她。”邢季风耐心地跟他解释:“以后,你要多关心她……”
黎相宇闷闷地接话:“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这就来接她。”
电话挂掉。黎相宇就过来接艾沫惜了。
两个男人相见,互相点了一下头,都很成熟,没有吵架的预兆。
艾沫惜蓦地醒来,便看见这幕出奇和谐的画面。她连忙向邢季风道谢并告别,跟着黎相宇回去了。
黎相宇一反常态,没有质问她怎么会和邢季风在一起,只是替她拿包,然后搂着她的腰,轻声问:“除了手受伤,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难受?”
艾沫惜摇摇头,一双明眸望向他:“相宇,你变得不一样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不一样了。要是换了以前,看见她和邢季风在一起,早就跳起八丈高,和邢季风争个脸红耳热。
现在,他也变得那么沉稳,不是邢季风那种优雅,而是另一种稳重。这样的黎相宇,让她心安,让她有被信任的感觉。
黎相宇温柔地亲一下她的脸颊:“是我不好,我应该去接你。”幸好只是小小的事故,否则……他不敢往下想。
本来手被烫伤这件事,艾沫惜还不知道要如何隐瞒过去,却来了一场车祸,无比恰到好处地遮掩了黎华庭所造成的伤害。
但伤害始终是伤害,就算不在手上,也在心上。
艾沫惜因为出了车祸,被黎相宇限制了自由。既不许去公司上班,也不许再去给闲极无聊的黎华庭送什么见鬼的汤。
黎华庭仍旧不肯出院,一天比一天阴郁,一天比一天烦燥。尤其听黎相宇在医院跟祝慧星聊天,聊沫沫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好笑,做的饭怎么怎么好吃。
他如坐针毡。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给艾沫惜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到医院来一趟。
艾沫惜拆了纱布,手慢慢要好了,水泡也快消得差不多,只是留下浅浅的疤痕。
她进了病房,有那么一小会,感觉呼吸都不会了。
黎华庭很关心地问:“沫沫,还好吗?”目光落到她的手上,眸光黯淡。
艾沫惜连忙答道:“我还好,叔叔呢,身体怎样了?我这几天都没来看叔叔……”
“不要紧。”黎华庭摆摆手:“我一把老骨头,看不看又有什么要紧?”其实他看起来还很年轻,早早退休,是因为有个能干的儿子。而他,应该很闲适,却花了大把的时间来住院。
艾沫惜局促,不知道说什么了。她面对黎华庭,总有说不出来的压力,很重很重。
“沫沫,你坐。”黎华庭拿了一些资料出来:“你看一下,有没有喜欢的学校。要不,去留个学吧。”
那些资料,有中文,也有英文的,全是世界名校。黎华庭有足够的钱供她读,而她,其实也有足够的才华,去考一个名校。
说起来,如此完美。
只是,当年之所以没去,是因为她坚持在国内念完大学就工作,不想再用黎家的钱。而如今过去了好几年,她又为何要选择再用黎家的钱?
那是一种蜿蜒的驱逐,没有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却比明目张胆摆在台面上更让她难堪。
艾沫惜的脸上一片惨淡的苍白,语气有些局促:“叔叔,我不想再念书。”
黎华庭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声音也变得深沉起来:“那你要怎样才想念书?”
艾沫惜猛地接触到黎华庭的眼神,心中惊跳:“叔……叔……”
黎华庭重重地挥一下手:“不要叫我叔叔,你好好想想,送你去念书有什么不好?在国外,有大好的前程,广阔的眼界,你为什么非得守着黎相宇?”
他说话时,恢复了年轻时的果决,还有眼神中的犀利。
他的眼神刺得艾沫惜只想后退。可是,她不能退。
她蓦地直视着黎华庭:“叔叔,我不去国外念书,我哪儿也不去。”语气坚决而肯定。
她从没那么大声说过话,一如鬼魂附体的勇敢。
黎华庭竟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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