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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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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从包里拿了一叠文件,“这是江总拟的特殊事件授权书,这是江总的授权申请,你只要签字,就能调配江总的个人资金。”
助理连笔也一起递给聂毅,好似只是街头写个随意的调查而已,而不是上亿资金的调用授权。
聂毅盯着助理手里的笔,没有伸手去接,问道:“我签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助理盯着聂毅,旁边的律师十分坑老板地把话接过去,“你可以趁机把江总名下的财产全捐出去。”
聂毅绷着面不改色的脸继续问:“这是他什么时候弄的授权?”
“很久之前,在我去上班前。”助理耿直地回答。
聂毅蓦地敛下眼睑,盯着助理,“也就是说江沁岩早就预料到会有人绑架他?”
“这是紧张预案,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最终聂毅接过了笔,他没有细究其中的原由,只问道:“我不签就不能拿到钱,对吗?”
助理肯定地点头。
然后聂毅落笔,在文件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连签了十几个,最后他自己也不清楚签了些什么。
“我们会尽量在限定的时间内凑齐,但是1000万不是小数,半小时有点困难。”
“我们会尽量和绑匪周旋。”
聂毅和助理说完最后的对话,助理立即带着律师一起离开了警局,聂毅转身走到陆诀旁边。
“查了江沁岩今早离开市局后车的路线,他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开向了港安区方向,然后在没有监控的路口失去了踪影,已经让人去车失踪的一带查过,没有发现江沁岩的车。”
陆诀发现聂毅站到旁边,直接说起了现在的情况,说完了又问,“钱绅那边怎么回事?”
聂毅也一平如常地说:“车祸,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但从现场的车胎印来看,那辆轿车突然停车很可能是被另外的车影响的,非常明显的临时变道过去,导致后面的货车追尾。司机受伤不轻,一时没办法问话。”
陆诀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怎么感觉所有事都凑到一堆了?照这么说,钱绅是被黄纪先一伙的人劫走了?”
“不排除,不管是江沁岩还是黄纪先,一定会把人都抓回来的!”
“放心,不抓到人咱们这里至少得一半的人直接卷铺盖回家,包括你寒哥。”
这句并不好笑的玩笑是事实,即使由于高伟的补救,舆论对公检法的态度有所好转,但是洗罪集团的事总是要人负责的。
半小时之后,警方还没有追踪到江沁岩的行踪,却等来宇文枢那边的鉴定结果。
“聂毅,你准备好了吗?”宇文枢犹豫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聂毅轻描淡写地回答,“结果是肯定的?”
“没错,dna鉴定结果,概率99。999996%。”
“我知道了,麻烦你特意通知我。”
“加油,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谢谢。”
聂毅猛不迭地握着手机,心脏某处一颤,仿佛他孤决地在冰天雪地里前行,他以为永远都是这么寒冷,可是猛然之后回头发现背后突然有了人,冰天雪地里不再是他一个人。他想寒冷也总有一天会退去,春暖花开。
挂了宇文枢的电话,陆诀耸着眉头盯着聂毅问:“结果如何?”
聂毅点头表示肯定,陆诀深吸了一口气安慰道:“别想太多,好歹算是证据了。”
实际上聂毅想得挺多,比如江沁岩为什么要杀那32名学生?真的是为了给江枫岸报仇?他觉得江沁岩不是会给人报仇的人,对江沁岩来说他所做的事出发点只有他想怎么样,而不会考虑为了别人怎么样。
突然,聂毅的手机在桌上响起来,来电话的号码显示是江沁岩的,这时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紧张起来,准备就绪后才意示聂毅接起来。
这回的通话在全方面的监控中进行的。
“钱准备好了。”
“没有。”
聂毅一点照顾绑匪情绪地直接回答,果然绑匪努骂了一声,他继续平铺直叙地说:“1000万,称起来比你还重,你应该需要没有连号的吧?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凑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钱。”
“就算你真的杀了江沁岩,现在也没有1000万。”
“你不在乎江沁岩的死活?”
“在乎,32条人命等着他交待清楚。”
“你不用扯这么多没用的,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监听通话,就算你们能定位到我们在哪里,你觉得是我们解决江沁岩快,还是你们追过来快?”
“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有多少了?”
绑匪犹豫了地问道,这时正好助理进来,手里拎了一只箱子,看起来沉得厉害。
陆诀立即上前意示他安静,然后用轻声地问他,“有多少了?”
“680万。”
陆诀转身聂毅用嘴形重复,“680。”
聂毅对着手机回答,“680万,如果你要,我们还能谈,如果你要坚持1000万,那就自己和江沁岩谈。”
绑匪那头又犹豫了一下,聂毅听到了细小的谈话声,绑匪肯定不只一人,接着声音重新回来。
“好,680万,你一个人带着钱,到平都游乐场,到了那边我再通过你怎么做。”
“太沉了,我没有驾照。”
聂毅这句反驳说得非常真情实感,对方听了意外地没有发火,还替他想办法。
“你可以骑摩托车,实在不行自行车!”
“这么冷的天气——”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来就替姓江的收尸!”
不等聂毅再开口,对方已经挂了电话,聂毅放下手机,转身监控的人员,只看到了一片摇头的动作。
有人说:“对方的手机信号是加密处理过的。”
聂毅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没有定位到绑匪的位置他就只能按要求去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他直接说道:“没事,我去。”
如果说段寒江在这儿肯定会反对,不只是聂毅只是编外人员,还有聂毅还受着伤,正常来说现在还应该躺在医院静养,绝对没有让他冒险的理由。
可是段寒江这会儿不在,陆诀担忧地看着聂毅问:“你的伤没问题?”
“没问题。”聂毅拍着胸脯保证,直男陆诀不太相信地信了。
最后,制定好了详细的跟踪计划,聂毅凛然地带着两只装满钱的箱子,骑上了一辆摩托车,赶往绑匪要求的游乐园。
这一刻聂毅心里想的是,好多钱,如果弄丢了他一辈子都赔不起,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第41章 完()
#174
平都游乐园是十几年前建起来的;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基本废弃了;整个游乐园成了健步公园;一到晚上连个路灯也没有;更别说有人。
聂毅把车骑到游乐园的门口;停下来等了片刻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带着钱走到摩天轮的下面。”
聂毅带着耳机;把手机塞进兜里下车提起箱子;超过一百斤,绝对不轻,电视剧里轻轻松松拧起几百万现金绝对是骗人的。
他走到了摩天轮下;问道:“然后?”
“走到边上。”
聂毅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抬脚往摩天轮平台的边上走去,唯一的光线只有远处城市映过来的灯光;属于什么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的状态。
他站到栏杆前;“我到了。”
栏杆下面是一片植被铺满的山坡,没有路可以通行。
“看到到最高的那颗树了吗?”
山坡上都是灌木;唯一一颗乔木十分显眼;聂毅一眼就看到高高拔起的树;回答;“看到了。”
“带着钱去树下。”
聂毅静静地看了一眼栏杆下面;另一边的耳机里传来陆诀的声音。
“拖住时间;我们马上过去。”
游乐园建在一座小山上,摩天轮下面的是没有开发过的一面,一直到山脚下的公路;整面山都没有可以通行的路。
聂毅想着怎么能够拖时间;绑匪的声音随即想起来。
“给你一分钟,现在开始倒计时,我知道你背后都是警察。”
聂毅凛然地直了直身,抬脚往栏杆外翻出去,落地时被脚下震得胸口一痛,然后听到陆诀的喊声。
“聂毅,你不要冲动!”
聂毅轻“嗯”一声表示回答,拨开树枝小心地往下走,只是没有路的路并不好走,在上面时还能借城市的灯光看个轮廓,但此时脚下踩到了什么根本看不清,他只能凭直觉往下走。
突然,树叶抖动的细小响声却盖过了城市的喧哗,穿过耳机灌进聂毅耳中,他瞬间警觉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但一股说不出的预感袭遍他所有的感官。
他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箱子,轻声地说了句,“陆队,情况不对。”
然而聂毅并没有机会告诉陆诀哪里不对,刚刚一闪而过的响声瞬间急促起来,他眼前被一道强光一闪,下意识地闭眼避开,但视觉残留的光线让他一时看不清周围本来就模糊不清的事物。
接着他感觉有人靠近,并且不只一人,但视觉还在模糊中,他只能凭直觉将手里的箱子朝有人的方向挥过去。
半百的重量绝对不轻,他挥得吃力,对方挨了这一下也不轻,他立即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是骤起的诅咒声,有人冲上来抱住了他手里的箱子,还有人冲到了他身后,用什么往他鼻子捂过来,他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即感觉到意识涣散。
“这是什么味道!”
段寒江憋着一口气面不改色地从车里退出来,他们把车祸路段两头所有路口的监控都排查了一遍终于锁定一辆车,一直追踪到离平都市30多公里的一个镇上,发现车被弃在镇外的公路边。
“操!是谁在车里拉屎了吗?这么臭!”
有人比段寒江还要不文明,直接骂出来,段寒江朝他瞥过去,鄙夷地乜着眼。
“段队!”隆富昌站到了段寒江旁边,也是捂了下鼻子才开口说:“你觉得‘劫’走钱绅的是什么人?”
段寒江举目往四周望了一圈,最后回到路边的车上,车是租的,租车的人证件是假的,付钱用的现金,租车公司只能说出对方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他不确定是究竟是什么,但是直觉这人绝对和黄纪先有什么联系,钱绅绝对是冲着黄纪先逃过来的。
他静了片刻后说道:“弃车地点离镇上不远,时间应该在一小时前,镇上很有可能有人看到了弃车的人。”
隆富昌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先去镇上问问再说。”
段寒江应和地转身,留了几个市局调过来配合他们的同志继续堪查车子,其余人和西宴市隆富昌一行和他一起去了镇上。
比起城市的夜晚来说,乡下小镇天黑之后就像是停转的机械,一片安静,尤其是过年期间,站在街上望去只有稀稀疏疏几个门店亮着灯,给昏黄的路灯当配称。
段寒江分配了一下,然后朝着一间门还没关上的副食店走过去,人站在门外,头往门里一伸,“老板,关门了吗?”
店里一个40岁出头的男人朝他看过来,问:“买什么?”
段寒江视线在店里扫了两眼,进门去买了一袋子散装的干面包和十几盒牛奶,付钱的时候他问老板,“那里有辆车扔在路边了,你知不知道车是谁的啊?”
店的里面是间起居室,他趁在店里逛的时候往里看了两眼,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弃车的位置。
老板随意地往里一瞥,用手机收了钱,回道:“怎么叫扔在路边了?车牌多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镇上的。”
段寒江一笑,“就是车都没锁靠路边的,我也没注意,就随便问问,怕是谁忘了锁门的。”
“要是镇上的车也不会停那么远,不会是谁偷的吧,我得报警。”老板说着就要打报警电话。
段寒江随口地回道:“不用了,我就是警察。”
老板瞪着双眼对着段寒江发愣,半晌才从嘴里冒了一个字出来,“啥?”
“没啥!”段寒江拎着袋子准备出去,里面的起居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10来岁的男孩。
“警察叔叔!我知道!”男孩大喊。
段寒江顿住脚回头,盯了男孩一眼问:“你知道什么?”
“我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三个男的,他们从那辆车里下来,然后上山了?”
“他们上了哪个山?”
男孩手往窗户外面一指,“就是那边的山。”
段寒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朝老板问:“那边的山叫什么名?山上有人住吗?”
老板回道:“叫石公山,肯定有人住。”
“谢谢。”段寒江回了一句就转身出门,身后还有男孩的大喊,“警察叔叔再见!”
段寒江出门先往局里打电话,申请调了一只警犬,再才联系隆富昌,汇总了信息,也没有别的线索。
于是一行人又回到车旁,啃起了干面包,直到调的警犬过来。
车里的味道已经找到了跟源,确实是屎,不过是猪屎,是某个坐车的脚踩了带上车的。除此之外,车上没有发现别的线索。
不过有这一点已经够了,警犬嗅了嗅就带着他们往旁边的山上跑。
虽然说是山,实际上也只是海拔高了百来米,到处是田地,视线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只是荒郊野地没有灯光,天地间只有影影绰绰的虚影。
上山的路其实也是公路,所以警犬在前面带路,后面除了人,还跟了几辆车。
最后警犬在一栋房子前停下来,负责带警犬的武警回头说:“段队,就是这里了。”
他们离房子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实际上不用说都已经闻到了那股味,并且强烈了数十倍,在他们眼前的是个养猪场。
段寒江下车,上前瞥着气说:“黄纪先这些天该不是在这里养猪吧!真他妈有创意!”
他骂完,立即意示其他人,“一个也别放跑了!”
各位刑警同志立即有素地包围了养猪场,慢慢地缩小包围圈。
实际上真正养猪的是房子旁边有一个棚区,离房子还有十多米的距离,不过棚里一只猪也没有,房子里也没有灯光。
段寒江越靠近越有种预感,房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如同没有人。
结果如他所料,他们从外突击进去,果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房子是栋两层小楼,楼上楼下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是换地方了。”隆富昌又站到了段寒江旁边,眉头蹙成了长年不平的沟壑。
此时房子里的灯都被打开,所有人开始了全方面的搜索,段寒江的视线在屋子里绕圈,“先看看有没有线索再说!”
他说着收起视线往楼上走,楼上一共有四间房,他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都像是有人住过,但其中一间的风格与其它房间格格不入,仿佛陡然从养猪场老板变成了文学系教授,透着一股文化人的气息。
段寒江进去,先是看了一圈,发现桌上有几本书,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便翻开就翻到了书里夹的一张名片,他把名片拿起来一看。
“江都养猪场!”他念完名片上的字心里已经肯定黄纪先一定在这里住过,就在他们到处找黄纪先的时候。
他们找了半天的‘江都’不是个地名,而是养猪场的名字!
突然,段寒江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把书放手,拿出手机看到是陆诀。
“聂毅被绑江沁岩的人带走了。”
“再说一遍?”
“已经去找了。”
“找个狗屁!他伤还没好!落到亡命之徒的手里还能安全回来?”
段寒江对着手机一阵怒骂,骂完了冷静下来,“他为什么被绑架江沁岩的人带走?你们让他去送赎金?”
陆诀有些心虚地回答,“是绑匪要求的。”
“绑匪要求你就让他去了?”段寒江刚压下的怒气又冒起来,不过冒了个头他又强压回来,“绑匪为什么要绑走聂毅?如果是为了钱,拿到钱就算不放江沁岩,也没理由绑走聂毅!钱呢?没要?”
“一起带走了!”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赎金和送赎金的人一起被绑匪带走的!”
段寒江很想把陆诀从手机拽出来揍过去,他捏着手机在房间踱了两步,再次冷静下来,“绑匪既然指定聂毅去送赎金,再一起绑走聂毅,应该是一开始就冲着聂毅来的。”
“所以绑匪知道江沁岩和聂毅的关系。”陆诀接道,“但是江沁岩应该不是把这事随便对外说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绑匪认识江沁岩,也见过聂毅。”
“认识江沁岩还见过聂毅,又有可能会绑架他们的人——”
陆诀说着突然顿住思忖起来,过了片刻和段寒江同时开口。
“黄纪先。”
“黄纪先。”
陆诀又问:“可是,黄纪先绑江沁岩可以说是最后孤注一掷,但绑聂毅为了什么?”
“报复江沁岩。”段寒江想到聂毅之前在车里说的,随手翻着桌上那几本书继续,“如果黄纪先知道江沁岩才是黎家村小学案的凶手,他绑架江沁岩除了钱,一定还有认为江沁岩是造成他现状的罪魁祸手,他绑架聂毅也是为了让江沁岩和他一样,失去一切。”
“黄纪先很可能会——伤害聂毅!”陆诀脱口而出,但是‘杀’字还是硬生生被全咽了回去,他怕说出来会刺激段寒江,也刺激了他自己。
然而,就算他没有说也听到段寒东那头狠狠踹了什么东西一脚,砰的一声重响。他以为段寒江会大发脾气骂他一顿,结果手机里的声音却安静下来。
“段队?你,没事吧?”陆诀关心地问。
段寒江蹲在床尾没有回陆诀,他刚踹了床一脚,踹得床挪了几厘米的位置,然后露出了床底下的一角白纸的边缘,他小心地掏出来一张半掌大的白纸碎片,上面有铅笔的痕迹。
他说道:“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张被撕过的纸,应该是画纸,某幅画的部分。”
段寒江说完直接把床垫掀开,但是只看到了灰尘,并没有其它画的碎片。
他立在床前思忖,床底下这么多的灰尘,但他刚找到了纸碎片却是干净的,明显是掉进床底下不久,很可能是被黄纪先撕掉的。
他立即站起来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垃圾桶,于是转身走出房间大喊,“找所有的垃圾桶,里面如果有被撕的纸碎片全找出来!”
生活习惯这种事很难改,黄纪先肯定不会随手乱扔垃圾,如果那幅画没有被黄纪先扔厕所冲走,肯定在垃圾桶里。
想到这里段寒江先去厕所看了一眼,普通的蹲便,他想如果被冲进厕所,这里接的肯定不是下水道,说不定还能找出来。
不过最后没用去挖粪坑,有人在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画的碎片,并不完全,接起来还缺了一小块,但是已经足够看出来画的是一个女人走远之后的回头,黑白铅笔画,画的水平如何段寒江无法评价,但是画里的人刻画得十分仔细,眉目都很清晰。
“这画的是谁?”
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段寒江盯着画上的人不转眼,他不是很确定,但是画上的女人确实很像聂曦。
他像是近视2000度一般眼睛快要凑到了画上,最后看清在画的右下角有很淡的一个落款,时间是24年前的今天,还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岩’字。
“今天什么日子?”段寒江下意识问了一句。
“初三。”
“新历。”
这回没有人回答,今天除了过年还在加班之外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段寒江却像是陷在画上的日子里了,24年前的今天,画上的‘岩’是指江沁岩,画的是聂曦,24年前是聂毅出生的那年。
他立即又拿起手机拔给陆诀,刚接通他先抢道:“查一下聂曦的死亡日期。”
陆诀反应了片刻才问:“发现了什么?”
“你先查!”
陆诀没有再问,隔了片刻回来,语气沉重地告诉段寒江,“昨天,24年前的昨天。”
“我知道江沁岩在什么地方被绑的了。”段寒江突然说道。
“哪里?”
“聂曦葬在哪里?”
陆诀也明白过来,江沁岩很可能是一个人去拜祭聂曦时被绑架的,只是昨天的忌日今天才去显得有些虚情假意。
他想着说道:“我马上去查聂曦葬在哪里。”
“查到告诉我,在墓地汇合。”
段寒江说完最后一句就挂了电话,留了几个人继续堪查,他立即往外赶,见隆富昌跟上来,他说道:“黄纪先很可能和另一起绑架案扯在一起了,麻烦隆队继续跟进这边,我先去那边看看。”
隆富昌点头,“行,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段寒江回了一声就钻进车里,迅速地倒车下山。半路收到了陆诀发来的地址,他看了一眼立即调整方向往陆诀发的地址开过去。
他在山下遇到的陆诀一行,上山后他们找到墓园的保安,带他们去了聂曦的墓,在墓园最高的位置,独占了一块地。
夜深人静的蓦地感觉并不好,而且高处风大又冷,段寒江哆嗦了两下,将手里的灯凑近墓碑前,下意识地盯着碑上的照片多看了两眼,接着往下移,碑前插着两束白菊。
陆诀在旁边询问墓园的保安,“这个墓今天白天有人来过吗?”
“来过,江先生每个月至少都要来一次,每年这几天他天天都来。”
“都是他一个人来?”
“都是他一个人。”
“那他今天白天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天我不上班。”
“监控总有吧?”
“有。”
陆诀立即朝段寒江喊了一声,“段队,我去查监控。”
段寒江没有回声,陆诀也不需要他回答,直接跟着保安走了,而剩下的人和段寒江一起堪查墓前的痕迹。
“段队。”
一个痕检有电筒晃了段寒江一眼,段寒江凑过去,他接着说道:“这里。”
墓碑底下是高出地面30厘米左右的地台,边缘印了一个手掌印,被痕检处理过,在灯光下十分明显。
痕检指着掌印说:“掌印在地台的边沿这一边最清晰,而且被边沿整齐切割,说明掌印的主人是一掌按在了边沿上。”
段寒江将自己的手放到掌印上方对齐,说道:“也就是说掌印是意外印上去的,正常不会有人故意用力去拍一巴掌大理石的边沿,当时可能发生过推攘,甚至打斗。”
他说着视线和手里的光束一起移到地面上,问道:“地上还能检出来脚印吗?”
“来往的人太多,脚印无法参考。”
“对一下指纹是不是江沁岩的。”段寒江思忖地回答,手机跟着响起来,他说完摸出手机,看到果然又是陆诀,随口一问。
“怎么样?”
“找到江沁岩离开的监控了。”
段寒江没有废话,立即收起手机跟旁边的痕检说了一声就往下面跑,一路跑进了保安室,看到坐在监控前的陆诀。
他凑过去问:“能找到人?”
陆诀回了他一眼神表示别这么着急,然后说:“江沁岩是今天上午10点40进了墓园,在下午1点12分才离开的,但是他不是一个人走的。”
段寒江朝屏幕看去,陆诀把画面拖到了江沁岩离开的时候,监控上可以看到江沁岩被一人扶着,旁边还有另外一人朝保安解释。
陆诀继续说:“我刚已经问了白天值班的保安,他说带走江沁岩的人自称是江沁岩的下属,说江沁岩太悲恸,晕过去了,要送他去医院。”
段寒江反问保安,“不是说江沁岩总是一个人来吗?他被人带走你们没有怀疑?”
保安被段寒江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回道:“江先生他每次走时,状态都不太好,他可能是觉得江先生这次也是,太伤心了,而且这几天墓园里来往的人也多,没有想那么多。江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关你的事不要问。”段寒江冷声地回答,又转向陆诀说:“能查到他们把江沁岩带哪儿去了?”
“上车走了。”陆诀指着屏幕上的一辆说,“没有拍车牌,看来是踩过点的。”
虽然看不到车牌,但能看出车的轮廓,段寒江盯着屏幕上的车看了片刻,确定地说:“大众朗逸。”
说完他直接联系交警部门找一辆今天下午一点从他们所在墓园下去的黑色朗逸。
段寒江放下手机,陆诀问道:“墓地找到了什么线索没?”
“碑下面发现了一个掌印,还不确定是谁留下来的,不过肯定江沁岩不是自愿跟那两人走的,对方能在人来人往的墓园里不引人注意地把人带走,绝对是有预谋的绑架,事先知道江沁岩的今天会来这里。”
“知道个屁!姓黄的说得不清不楚,老子蹲了半天,差点冷死老子了!”
聂毅的意识恢复过来就听到这一句,他微睁了睁双眼,没敢有动作,只是转动视线将能看到的地方都扫了一遍。
他被绑在一间毛坯房里,房间很宽敞,不过没有大的承重柱,窗户外面也没有听到汽车的声音,应该不是在城里的某个烂尾楼,而是城外某处自建的那种几层楼房,大概没有通电,全靠两个蓄电照明灯,沙发后的墙壁还是木板隔开的。
窗户没有装玻璃,透着摇拽的树影,冷风灌进来吹得他发冷,他被坐绑在一把全木的硬椅子上,动了动手发现没办法挣脱。在他前面的是两个男人,坐在一张不知哪里捡来的旧沙发上,正边吃边喝,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他装作还没醒的听着对面的两人继续说话。
矮壮的那人开口,“说起姓江的这两父子长得还真像,我一直以为父子长得一模一样都是骗人的!”
旁边高个的人不屑的地回:“哼!别看都长得人模狗样,知道他们都杀过人吗?那个小的,16岁就把他养父杀了!”
矮壮转眼带了一脸‘没看出来’的惊异打量着聂毅,接着又问:“那姓黄的到底想干什么?钱都到手了,我看不如干掉走人算了!”
“谁他妈知道姓黄的要干啥!要不是赵安晋那个傻逼把咱们的船搞没了,老子早就回去了,在这儿受黄的鸟气!”高个狠狠地喝了一口啤酒,不爽地朝聂毅呸了一口。
隔了片刻,矮壮突然又问,“这个人,是不是之前搞了咱们的警察啊?”
高个认真地盯了聂毅半晌,突然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摔,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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