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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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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聂毅,他人生中最好的8年,却在灰暗的监狱里度过,他不信聂毅这8年没有憧憬过外面的世界。
聂毅转眼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段寒江回了一个‘我又不是陆诀,不会随便动手揍人’的眼神。
他不信段寒江没想过直接给高伟一拳,他把段寒江往后一推,挤到了段寒江和高伟中间。
实际追究起来他们真找不到一个罪名给高伟,何元彬的案子确实是有问题,高伟算不上造谣,而且喻亭玉作为新闻工作者,虽然文章的偏向性很强,但要罗列文章有什么问题,每一条大概都不能有一个明确的定论。
而高伟既不知道他们正在查什么案子,更不可能知道洗罪集团,至于文章发上去之后网上会怎么发酵谁也不能控制,不管背后有没有推手,只要落不到高伟身上都不能成为高伟的罪名。
“高伟,你手里还有什么?”
“有什么?”
聂毅立在高伟面前,语气平静地开口,高伟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反问。
他笃定地回答,“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高伟犹豫的视线在聂毅和段寒江身上转了两圈,“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能替亭亭的死讨回公道,我就自己来!”
“杀害喻亭玉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是吗?杀死她的是谁?是季思楷?还是刘旭斌?还是姓林的那个?不是,他们只是动手的人!真正杀死她的是这个黑白颠倒的社会!”
高伟恨恨地盯着聂毅,眼里充满了仇恨与悲恸,也看不出到底是哪边多一点。
聂毅肯定高伟手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在喻亭玉出事前说过有东西要给他,但喻亭玉出事后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喻亭玉要给他的是什么了,不过想想肯定是喻亭玉查到了什么。
他轻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对着高伟说:“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这个社会并没有黑白颠倒,因为还有无论何时都还有人愿意站出来还给冤屈者一个公道,比如喻亭玉。”
高伟蓦地一愣。
聂毅继续说:“公道不是让不明真相的和你一起责怪这个社会,而是对于我们所有人良知的交待。”
高伟愣完又怔住。
“喻亭玉真正的目的也不是煽动舆论,而是力求一个公正的结果,对吗?”
段寒江在旁听得有些冒鸡皮疙瘩,无论是高伟那个‘黑白颠倒的社会’,还是聂毅‘对于良知的交待’,不论道理是不是在那儿,他都觉得这台词有点像漫画里的台词,简而言之就是‘中二’。
他下意识了搓了下手臂,拍着聂毅的肩膀硬把人挤开,瞬间把飘进漫画里的台词拽回了地面,特别接地气地开口,“少说这么多废话,回去你发网上的那些给删了!还有我们来是查何元彬这个案子,你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可以,那我说你包庇犯罪也可以。”
“你——”高伟嗓门一提,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段寒江打断。
“你觉得我是威胁你?”段寒江似笑非笑地看着高伟。
高伟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所以,现在能正常地回答问题了吗?”
段寒江特意地强调了‘正常’两个字,高伟蹙着眉头把他从里到外地恨了一遍,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吧。”
“不用了,你把你拿到的喻亭玉的东西给我们就行。”
说有问题的人是段寒江,等高伟愿意回答的时候他又说不用了,高伟把刚看段寒江的眼神又翻出来,不过最终还是同意道:“我可以拷一份给你们。”意思是他要留着备份。
“没问题。”
接着他们在楼下等着高伟上楼去拷文件,等了许久高伟都没有下来,段寒江都要以为高伟是翻窗户跑了。
不过,高伟并没有跑,过了快20分钟才下楼来。
高伟瞟了一眼段寒江,最后把u盘给了聂毅,“给你。”
聂毅接过来思忖了片刻,“这是喻亭玉要给我的?”
高伟点了点头,叮嘱似的说:“希望你不让她失望。”
“我不会的。”聂毅保证地回答。
然而u盘是拿到了,却不能靠大脑读取里面的内容,段寒江衡量了一下能去的地方的距离,发现离平阳支队最近。
于是,回到车上他就给今天值班的周愚打电话。
“周愚,有案子。”
电话那头的周愚立即紧张起来,大年三十的案子总是让人感觉透了一股悲凉在里面。
“年三十了都!什么案子?队里没通知。”
“少废话,带台电脑到火车东站。”
段寒江说了个两头中间的地方,而且这个时候还开着门的就只有火车站机场这些地方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不理周愚那头是不是在进行又会被坑的脑内斗争。
火车东站是平都市最早建起来的那一批公共设施,比不上现在的西站南站,但优势在于处在市中心,不像新修的车站位置都相对偏远。
段寒江在除夕夜空旷的马路飙车飙到了火车站,两人下车后进去候车室,里面除了几个值班的人,一个乘客也没有。
他去值班室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对方借了间没人用的休息室给他们,两人坐下来后换了个眼神表情迅速地严肃起来。
虽然段寒江和聂毅都已经看过了案卷,但这会儿段寒江还是把案卷拿出来,接着聂毅拿出手机对比案卷和喻亭文写的文章。
撇开真相如何先不论,两边最大的差别在于何元彬是个什么样的人。案卷上何元彬多次出入夜店,并且与人开房过夜,有酒店的监控佐证。而在喻亭玉的文章里何元彬是一个品学兼优,正直乐观的好学生。
“寒哥!”聂毅眼睛在案卷和手机来回地移动了半天,突然叫了一声。
段寒江转头凑过去,“怎么?”
“这个吕文棋,两边都有他,但两边他说的不一样。”
段寒江把聂毅的手机抽过来,和案卷放到一起,案卷上的笔录,这位叫吕文棋的身份是何元彬的室友,而文章里提了一句何元彬的同学,并且文章掩去了名,只有姓。
不过文章里的吕同学提了一句‘何元彬每天晚上都是最后一个睡的,不是打游戏,是学习’,显然是住在同一个寝室。案卷上记录了何元彬寝室里,只有吕文棋一个姓吕的。
“案卷上,吕文棋说何元彬出事前常不回寝室,平时也不太喜欢和他们玩在一起,独来独往,有时候寝室里开个玩笑还和他们翻脸。”聂毅思忖地撑着脑袋,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但是他跟喻亭玉说的又是何元彬是个爱学习,勤奋认真的好学生,虽然平时不太和他们一起,但是很好相处。”
聂毅说的只是大概意思,段寒江重新看下来,觉得只是叙述的人带了强烈的主观意识,并不是哪边说了谎。
即然吕文棋没有说谎,那么何元彬是个勤奋的好学生,有什么理由会常不回寝室?真是和人开房?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段寒江和聂毅一起转过头去,车站的值班员朝里面说:“段队,有位同志找你们。”
那位找他们的同志不用邀请,自己把脑袋伸进来,“段队,聂毅!”
段寒江一猜就是周愚,看到从门外伸进来的脑袋也没惊讶,旁边的值班员见没领错人就退了出去。
周愚自顾地走进休息室,四下望了一眼,问道:“段队,案子呢?你们在这儿蹲嫌犯?”
“没你事儿,电脑给我,你可以走了!”段寒江放下泡面盒,朝周愚伸手。
周愚把电脑递过去,这回是正经地说:“啥我可以帮忙?”
段寒江一边开电脑,一边说:“语文书在?”
周愚点头,段寒江就没了下文,放开电脑拿起手机给宇文枢打电话。
“段队。”
宇文枢的声音有点心虚,自从上回段寒江成了‘嫌犯’,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之后住完院又直接去了市局,算起来段寒江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回过平阳支队。
段寒江对着电话冷冷一笑,“语文主任,过年好啊!”
“还差几个小时,拜年早了点。”
“嗯,咱们的帐等明年再算,帮我查个联系方式。”
宇文枢有预感段寒江说的查不是什么正规的方式查,他问道:“谁的?”
段寒江语气恢复正常,“吕子棋,理工大的学生,明年毕业,一年前住雅苑607宿舍,成绩应该在中等,计算机相关专业,叫个党海的同学。”这是段寒江从两边吕子棋的叙述看出来信息,再多他也提供不了。
“这个时间正常人都放假回家了。”
“你不没回去嘛?吕子棋的学籍资料里肯定有联系方式,我相信你有办法查到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宇文枢无论去找谁大概都没有愿意理他,而且这种跑腿的事段寒江也不会找上他。
总结下来,段寒江的意思就是叫他非法入侵学校的系统。作为一个执法者,这种事他还真没少干。
“等你消息。”段寒江说着就放下了手机,挂断之后发现周愚还在,他问道:“你很嫌?”
周愚正色点头。
“那去帮我们买点吃的吧,晚上没吃。”
周愚下意识地想拒绝,可话到嘴边想起今天晚上是团年饭,于是把话吞了回去,转身出去了。
段寒江没等周愚出门就转身回去,电脑早已经打开了,他点开u盘,发现高伟拷给他们的不只是发到网上的,更多的是没有发表达,大概把喻亭玉保存的所有就这样资料都给他们了。
看文件夹的分类就能看出喻亭玉是个很有条理的人,分门别类,标注得非常清楚,就算是刚拿到的人也能一眼看明白。
里面大多数都是采访的文章和照片,刊登过和和没刊登的都分开了,没刊登和比刊登过的多了十几个g。
段寒江大概地翻了一下,冷不防地对喻亭玉肃然起敬,从一个星期前赵安晋等人被抓起,开始翻查旧案,查出来了十数起有疑问的案件,其中有两起在喻亭玉的文件夹里名字,不包括何元彬这一起。
他不禁停下来想,大概是喻亭玉的角度和警方不一样,喻亭玉是站在社会最无助,最无能为力地那群人的角度,反而比警察更容易触碰到被掩埋进阴影里的黑暗。
——弑父少年聂毅。
段寒江蓦地被映入眼中的文件名定住视线,他眉头一蹙,迟疑了片刻才点开。
聂毅的案子从他进了专案组首先找的就是相关的线索,但是除了赵安晋担任过聂毅的律师外,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找到能与洗罪集团扯上关系的。而赵安晋作为律师只在庭审期间接触过聂毅,赵安晋除了逼迫聂毅认罪外,没有其它伪造证据的可能。
其次,从侦查的结果来说赵安晋并没有违反规定的地方,证据指明了聂毅是凶手,赵安晋以理解的角度劝说聂毅认罪轻判,无可厚非。
“我没事!”聂毅突然开口。
段寒江转眼发现聂毅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他认真地审视了聂毅两眼,最终收回视线打开了名为‘弑父少年聂毅’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是喻亭玉整理的案件前后的经过,除了警方不对外的细节之后,大概比案卷还要详细,其中还添加了案卷上没有的,当是的舆论。
不过喻亭玉8年前也还在学校,这些是在她毕业之后整理的,其中还有一个说明文档,建立的日期并不是几年前,而是就是喻亭玉出事的前一天。
“这应该就是当时喻亭玉要给你的。”段寒江说道,然后打开了文档。
文档很长,但是没有废话,喻亭玉把她这几年查到的东西在文档里从头到尾地整理了一遍,以时间为主线,讲述了几起案子的凶手或被害人家属不愿接受案件结果的详细采访,虽然没有提到他们定义的‘洗罪集团’这个词,但确实某种程度地指出了几起案子的背后有专门的一伙人,在替人洗罪。
段寒江看向聂毅,等聂毅朝他盯过来他才说:“我觉得喻亭玉要是来当警察,说不定更合适,她这直觉敏锐得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聂毅怔了片刻回答:“我现在觉得她追求的不是真相,也不是正义,她追求的是给那些在黑暗里迷失方向,挣扎绝望的人,留下最后一丝希望。”
第18章 灯()
#151
火车站狭小的休息室里;灯光白得没有任何颜色;照在聂毅身上段寒江莫名体会到了一层暖色;他觉得聂毅大概比高伟更相信;也更理解喻亭玉。
如果不是他先遇到聂毅;或许有一天聂毅会和喻亭玉成为‘战友’;或许聂毅也会变成喻亭玉那样的人。
他现在终于坚定的相信;即使没有他,聂毅闭着眼走在深渊的边上也不会掉下去,就如同他此刻在聂毅身上看到的这一层暖色。
因为聂毅心里点着盏灯;一盏承载着希望的灯。
“聂毅。”段寒江小心地开口,聂毅对上他的视线,他接道;“当年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当年的案子’指的是聂毅的案子,趁这次案卷大筛查;他进专案组的第一天就看过了聂云青被杀的案卷;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明确的疑点。在大清查的背景下没有找出问题;他也不能放下其它的案卷光查这一件;只好先放在了一边。
聂毅听明白了段寒江说的哪个案子;他回想地往上瞟了瞟视线;开口道:“那天我回家,屋里没人,我脱了外套准备去洗澡;结果叶倩倩突然从聂云青的房间里出来。她;突然抱了我一下,把我推到了墙上,摸,摸了我几下。当时我很害怕,但现在想起来她只是和我开个玩笑,她认为的玩笑,并不是真的对我有兴趣,毕竟那时我比现在矮了20公分。”
段寒江本来眉头蹙得和地图上的崇山峻岭一样,猛不迭地被聂毅这一本正经的自我剖析给搅成了稀泥,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了。
他盯着聂毅现在一八好几的身高想象当年的少年,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瘦小的少年。
聂毅严肃地对上段寒江的视线继续说:“聂云青就这时候回来了,他完全不等我开口,把我拉过去就动手,他那天喝过酒,边打边骂,带了很重的酒气。我被他推到窗台上,他说要掐死我,但窗户没锁,他用力往后推,我就直接从窗台掉下去了,下面正好有一堆垃圾,我只是摔到了腿。
摔下去后我不敢回去,当时已经天黑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那时是秋天,老是下雨,我记得我在附近的人行天桥下待了一晚上。”
聂毅平铺直叙的语气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那天晚上还有人给我钱,还有人给我吃的,我忍不住想我是不是真的很像要饭的。”
然而,段寒江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他只是蹙了下眉,没有打断聂毅。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回去了,因为太冷了,我只穿了一件t恤。”聂毅说着语气沉重起来,“我回去的时候发现门没有锁,我打开门进去,老房子外面也没路灯,我也不敢开灯,怕吵醒了聂云青。所以,我关上门摸进去,结果在门口被绊得摔了一跤,倒地后我摸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都是血——”
聂毅倏地顿了片刻,语气又恢复成平铺直叙才开口,“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会在开门的时候就发现血腥味,不会贸然进去。”
后面的事段寒江结合案卷就能猜到了,聂毅摸到人就是聂云青。聂毅被认定是凶手的原因,一是因为聂毅身上有聂云青的血。
聂云青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中数刀没有中要害,没有伤到动脉,就是身上的伤口慢慢流血至死的,对于死亡过程来说是漫长又痛苦的。
不过,这正好符合聂毅懵懂少年的特征,一怒之下捅伤了聂云青,由于慌乱,下手没有重点,等到聂云青不动了才停下来,然后不知所措停下来,身上沾了一身血,许久之后发现聂云青没气了,终于想起报案。
二是人证叶倩倩指证聂毅在案发前回去过,三是凶器上有他的指纹。
段寒江问:“你碰过凶器吗?”
聂毅笃定地回答,“我发现聂云青死后,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段寒江脑子里顿时冒起一个念头,可还没有成形聂毅就补充道。
“但凶器是我切菜的刀,平时只要我会用。”
“可痕检结果凶器除了你的指纹,还有聂云青的指纹。”
段寒江接道,聂毅显然不可能知道凶器上还检出了聂云青的指纹,只是这并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两人视线一对,同时噤声。
案卷上对于这一点也没有明确的解释,但刀毕竟是聂云青家里的,有聂云青的指纹也很正常,就算聂毅说聂云青没有拿过,聂云青也可能在聂毅不在的时候有什么理由用过,留下了指纹。
段寒江不禁微不可见地吸了一口气,虽然案子背后还有聂毅不是凶手的内情,但整个案子的案情十分简单,和他经手过的所有案子比起来,都是最简单的那一类。
而越简单的案子越难推翻,因为简单的定义就是一目了然,从前因后果到动机都找不到否定的角度,他如果不是先认识了聂毅,在拿到案卷的时候也会觉得聂毅就是凶手,聂毅的动机实在太明显,甚至有好事的旁观者认为聂毅早该动手杀了聂云青,毕竟那时聂毅,或者旁人都认为聂云青是‘犯’。
带着这个主观意识,聂毅的不认罪被当成了恐惧和害怕,就像那个年龄做了错事怕被罚绝不承认的普通少年。段寒江在那个年龄也干过类似的事,比如把陆谨闻的警证藏在马桶底下。
可凶手不是聂毅,那真凶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会留下那么贴合聂毅的犯罪现场?尸体在门口真的只是巧合?还是说真凶连聂毅回家的时机都算计在内?从计划杀人开始就确定了让聂毅当‘替罪羊’?
段寒江越想越觉得寒毛直立,结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惊得他一抖,他把手机当成了‘凶手’狠狠地拧起来,看到是宇文枢才压下浑身的煞气,心平气和地接起来。
“怎么样了?”段寒江直接问。
“党海,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今年大四,平都人,在外地实习,不过他昨天回了平都,家庭情况稳定,成绩适中。”宇文枢也没有废话。
“把他的地址和电话发我。”
“还有一点,何元彬是同性恋。”
段寒江眉头一抬,“这你怎么知道的?”
宇文枢回答,“党海的网络相册里锁了几个聊天截图,一个叫郝靖勋的人告诉他的,劝他离何元彬远点,说何元彬暗恋他,这个郝靖勋也是理工大的学生,比他们高了两级。”
“郝靖勋的资料你也查了吧!”
“郝靖勋家在外省,算得上是优秀,大学年年都拿奖学金,曾在校学生会当过干部,和何元彬的专业没有重合。毕业后留在平都,社保登记在一家叫恒宇数据的公司,交通记录他没有离开平都,但是人在不在就看运气了。”
“还有吗?”
“没了。”
宇文枢刚说没有段寒江就挂断了电话,转眼看向聂毅。
“先查这边。”聂毅那头接到段寒江的视线立即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案卷。
段寒江没接话,一起装完毕,然后出去和车站的值班员道谢。
“谢了,兄弟!你们辛苦了!”
“你们也是!”
接着,两人回到车上,没有暖气的车里段寒江打了个哆嗦,先开了暖气再才拿手机看宇文枢发给他的消息。
除夕夜的路况让整个城市都仿佛小了一圈,党海的住址垮了两个区,但段寒江开过去半小时就到了。
这个时间党海如果不是在和他们一样的公共部门实习都应该在家,于是两人到了党帅家门口,对着手哈了口热气,段寒江抬手按下了门铃。
党海一家都没有什么警觉,没有关着门询问半天,而是直接把门开了条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朝门外的两人打量了一眼,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党海在吗?”段寒江十分和气又熟稔地开口,仿佛他和党海是同穿开裆裤的发小。
女人没有犹豫地转身回头大喊,“党海,你朋友找你!”
过了片刻,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走到门口,女人就把把门的任务交了出去,换成年轻人扶着门,对外面的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两遍,终于开口。
“你们谁啊?”
“警察。”
段寒江将警证掏出来在党海面前展开,党海先是一惊,再是一愣,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认识何元彬吗?”
段寒江单刀直入,党海立即警觉地盯向他,大概已经过看过网上‘键盘侠’的口诛笔伐,谨慎地回道:“认识,他不是已经死了一年了,怎么了?”
“你觉得何元彬是个什么样的人?”段寒江无视党海的问题,不给党海考虑的时间继续追问。
党海下意识地视线错开了段寒江,回道:“挺好的,就是不太合群。”
“你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党海蓦地一怔,没有立即回答。
“认识郝靖勋吗?”
“认,认识。”
“郝靖勋和何元彬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段寒江盯着党海不接话,盯到党海开始心虚,主动地开始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之前学校校庆活动对接校友认识了,说过几句话而已,我跟郝靖勋不熟。”
“不熟,你怎么认识他的记得这么清楚?”
党海又是一怔,对着段寒江视线不断地往上瞟,像在想词回答。
但段寒江并不给他想清楚的时间,接问道:“既然,你和赫靖勋不熟,那你和何元彬熟吗?”
“住一个寝室两三年,关系再不好也都能了解个大概吧!”
“那你知道,何元彬暗恋你?”
党海立即提高了声调否认,“怎么可能!我是不可能喜欢男的的!”
段寒江淡然一笑,“也就是说你确实知道何元彬对你有意思,郝靖勋告诉你的?”
这回党海已经不只是震惊了,他盯着段寒江心虚地审视了一遍又一遍,解释道:“是郝靖勋说的,但是我跟他确实不熟,我也不知道郝靖勋为什么要告诉我,但是我有次发现何元彬偷偷给郝靖勋打电话,但是何元彬并不承认,不过我肯定我没听错他电话里的就是郝靖勋的声音!”
段寒江下意识地蹙眉,想郝靖勋和何元彬会是什么关系。
党海却把段寒江这蹙眉当作是对自己回答的不满,他搜肠刮肚地权衡了一遍措词,再次为自己解释,“我,我当时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何元彬的,但是何元彬被那什么死的,我怕扯上关系,本来我们一个寝室的就比较敏感了,其实何元彬人挺好的,又勤快又认真,是我们全寝室成绩最好的!”
“郝靖勋和何元彬认识吗?”段寒江问道。
党海立即摇头,“那次我也问何元彬,但他立即摇头否认,而且除了那次之外我也没见他们有过联系,我也觉得很奇怪。”
段寒江终于松了松眉头,放平了语气说:“郝靖勋的住址和联系方式知道吗?”
“我只有他微信,刚还聊过两句。”党海意识到他话里前后的矛盾,立即又解释,“只是过年的问候,群发那种!”
“他现在在平都?”段寒江并不相信党帅的过年问候。
党帅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
“住址?”
“我真不知道,不过他刚说今天朋友在仙桥山跨年。”
仙桥山?段寒江脑子里仿佛被强塞了一段他不能处理的数据,转眼朝聂毅瞟了瞟。
聂毅认真地给一心只有案子的段队科普,“仙桥山有个他乡团年宴,做了好几年了,专门针对过年不回家的人,一顿饭688。”
对于聂毅一脸‘很贵’的表情,段寒江也深有同感,不过就‘他乡团年宴’几个字他也大概能想出是个什么情况,比如相个亲,交个友,来年就能成双结对之类的。
他不禁问道:“你也打算去参加?”
“我看到他们的招聘,准备去兼职。”聂毅一脸认真地回答。
段寒江蓦地笑出来,心里想着果然是聂小同志的风格,然后抬手看了眼表,离12点还差一个小时。
接着他转头对党海说:“这两天别出远门,有需要还请你继续配合。”
党海连连地点头,目送段寒江和聂毅离开了他家门口,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一刷,发现网上那篇说何元彬案子的文章被删了,热搜也没有了。他心想是不是警察把文章给删了,何元彬是不是真的被害死的,文章里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他魂不守舍地关门回去,任家人叫他也不回声,电视不看了,岁也不守了,回到房间准备睡觉。只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躲在背窝里继续刷手机,没了热搜讨论的热度降了许多,很快就被仿佛全世界都在过年的喜庆盖了过去,也将他心里的恐慌和不安盖过去,直到凌晨的钟声响起,他准备发一条新年快乐就睡觉,可他一刷新,就跳出来另一篇文章。
他在看到之前那篇文章时关注了‘亭亭玉立的鱼’,这会儿排在最前的文章就是同一个帐号发出来的,标题是——我们其实都生活在地狱与恶魔为邻,恶魔们披着人皮在颠倒黑白。
第19章 就()
#152
仙桥山不是一座;而是一个酒店项目;仙桥取自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意义已经十分明显;所以经常会做一些相当于促进社会人士各种友好关系的活动;比如‘他乡团年宴’。
段寒江把车在酒店外面停下时就感受到了里面的热闹;和整座城的冷清比起来仿佛另一个世界。
他推开车门立即下车;热闹就表示里面有人,有人就方便不许多,不用再大年夜这个时候把人从家里揪出来配合他们查案;背地里会少挨许多的骂。
“聂小同志,饿了没?”走进酒店大堂的段寒江突然回头问聂毅,酒店里面暖黄的光和年味十足的布置;混着若有似无的饭香;毫不保留地透着一股美满温馨的气氛。
晚上只吃过方便面的伤患同志回答得十分耿直,“饿了;想吃肉。”
段寒江不禁地被聂毅这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过去拍了拍想吃肉的聂小同志的肩膀说:“等店开门就去给个买个大猪蹄子!”
他说着走向前台;嘴角还憋了一抹笑地对前台服务员说:“麻烦找一下你们负责人。”
服务员妹子被段队这憋笑的表情逗笑;想起自己在工作;也努力地憋回去;然后就看到了段寒江展开在她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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