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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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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脏话都来不及骂,就见船上的人听到警铃声,视线都都集中朝他这边看过来,他不得不立即换了个位置,顾不上去追聂毅,只能心里不忿地想聂毅果然是段寒江带出来的,连逞能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聂毅并不觉得自己在逞能,只是段寒江在船上,他认为他应该去。

    他到了水边,迅速脱了衣服,先试了试水,又凉水拍了拍四肢,然后轻轻轻扎进水里。

    实际上他没有正经学过游泳,等注意到时就已经会游了,再回想起来,他第一次下水实际上是为了捡河里漂的矿泉水瓶,大概许多技能一旦扯上了活下去就会无师自通。

    在船上的人都被警铃声吸引过去,聂毅悄无声息地游到了船尾,绕着找了半圈找到了船身的检修梯,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船上面的场面没有他想的那么乱,但也没有秩序到哪儿去,他藏在最后面的舱壁后面,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段寒江的声音,心里念着段寒江别出事,然后摸到了舱门,他往里钻进去,直往下去找动力舱。

    小型货船的动力舱并没有大船那样隔离出一个完整封闭的船舱来安放。

    聂毅下到底层的时候,寻声音就找到了动力舱的位置,他忍不住想还好现在的船已经不用留个人烧煤了,不然他这会儿已经被发现了。

    但是就算没被发现,他盯着暂还没启动的发动机愣住了,横看竖看也不知道动哪里才能让动力失效,忍不住后悔当年没能多念几年书。

    隔了片刻,终于承认自己没学问的聂小同志放弃了考虑这个问题,目光不自己往旁边的舱门看过去。

    船是个非常阶级的存在,由底层往上递增,连货船也一样,最底层的一般都最不值钱的货物,甚至是连货都算不上的杂物。

    但是总是不一般的时候。

    聂毅下意识地朝那扇门走过去,如果这船是要出国的,那么如果有什么不能看查看的货物,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

    他想着已经走到了门前,试了试发现舱门还能打开,他稍惊了片刻立即想过了理由,如果里面真有什么不能查的东西,舱门锁上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舱门打开,里面果然是一片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混着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像是这舱已经被废弃一般,到处都是不知染了多少层的污垢。

    但是聂毅并没有因此就退出去,他观察了一圈,朝着一堆最不起眼,看起来最安全的废弃救生器具走过去。

    他先是拨开堆在一起的救生器具,然后露出了下面数个木箱子。

    箱子就是那种随意钉起来的木箱,没有什么工艺可言,甚至连木板间的缝隙都没敲严实。透进去还能看到里面仿佛已经上灰的橙色救生衣。

    他有条不紊地在杂物里找到了工具,撬开了其中一个木箱。

    首先映在他眼中的是一层救生衣,但是他把救生衣拿开,露出的就是用来运输保护的塑料草丝,他再将塑料草拨开,看到下面露出来一把把黑压压的枪。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枪的聂毅出奇地冷静,他轻轻地捡起一把,在手里研究了一下,发现枪里并没有子弹。于是他又换了个箱子撬开,在撬到第四个箱子时,仍然没有发现子弹,但是里面装的却是满满一箱炸|药。

    他面不改色地轻吸了一口气,终于想到了能让船开不起来的办法,小心地从箱子里抱了几捆起来,从他刚才进来的舱门退回去,直朝动力舱过去。

第12章 坚() 
#145

    锈迹斑驳的动力舱里;聂毅表情平静如常;一动不动地站在发动机前;唯一动的只有他的视线;他估算着离开的距离和可能会遇上的变数。

    接着;他将手里的几捆炸!药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放下;对于炸!药他算不上了解;但是也算不上陌生。

    监狱这种地方可以说是人员最形形色色的地方,甚至可能每一个人都是这个社会最极端的一个特色,比如他遇到过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杀人犯;可以算得上是个天才,十几岁就能自己做炸!药,炸了一栋房子;他耳濡目染了解了一点皮毛。

    此时;聂毅盯着他放好的炸!药,虽然有了炸!药;但是没有起爆的装置也没办法引爆;通过这种方式走的肯定不会是正规生产的;应该不会是稳定性最高的那类。

    于是他视线沿四周都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件外套;虽然看起来脏得不行;但衣服上粘上的都是机油,而且痕迹还很新。

    他下意识地直了直身,警觉地又四周瞟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在;于是朝着挂在墙壁上的衣服走过去,上下一摸,在衣服里摸到了烟盒和打火机。他思忖了片刻,抽了一根烟点起来抽了两口。

    突然,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无论来的人是谁,只要看到了地上的炸药肯定就能想到怎么回事。

    聂毅,抽烟的动作一顿,立即转身朝舱门口冲过去,在他引爆炸!药前不能被人发现,只得在对方发现他前先让对方无法反应。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却瞬间在脑子里将过程演练出来,没有一处错乱,仿佛早就干过无数次一般。

    “兄弟,这怎么回事!”

    聂毅走到动力舱的出口,把对方挡在外面,一副他们是自己人的语气跟对方开口,嘴里还咬着他刚点的烟。

    对方虽然没有认出来聂毅是谁,但被他这熟人的语气弄得有点懵,打量了聂毅两眼问:“你谁呀?”

    “我是小聂啊!”聂毅微微一笑,满是认真解释的语气,可是他的动作却在他回话时就已经动起来,倏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然后反身一扭,对方就被他反手押住,标准的警察抓人动作,他见了几次学来的。

    他学来的还不只这个,将人押起来后,他熟练地掏出刚‘捡’来的打火机,像拿枪一样抵着对方的头,吐了嘴里的烟威胁道:“别出声!”

    对方完全没有怀疑聂毅手里的不是枪,他已经看到了动力舱里的火!药,另一边有几大箱的枪,而且船上他们的人都人手一把。

    他试探地问道:“你想干什么?警察?和上面的人一伙的?”

    “别说话,抱头,蹲下。”聂毅像模像样地吼了一句,在对方蹲下时他看到了对方别在皮带上的枪,而对方故意地往背对他的方向侧身,抱头的手只是虚抱在头上。

    他表情不变地要着对方,在对方的手倏地往腰后伸去时,他抬脚一踢,将他别好的枪踢飞起来,对方没摸到枪立即转身,发现他刚抵他头的只是个打火机,表情陡然一狠,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向他挥过来。

    “别动,现在的枪可是真的,我还没用过,容易走火。”聂毅另一只手接住了刚从对方腰上踢出来的枪,转手就将枪口指向对方,他说的只是实话,他确实没有开过枪,但这话在对方听来却是明晃晃的威胁。

    这时甲板上突然响起一连串开枪的声音,并且不是在一处,明显开枪的不只一人。

    聂毅想到段寒江的状况,瞬间眉头一蹙朝他对面的人瞪过去,随即猛地一下敲在对方头上,但是并没能一下把人敲晕,反省了一下他没学到家,于是再敲了一下,对方晕是晕了,不过只是头晕,暂地倒了下去。

    他在舱里找了一圈,发现了一条绳子,只是绳子有些过粗,他费劲的把人绑起来,再将刚才粘满机油的衣服堵上嘴,将对方扔在门边。

    接着聂毅轻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他刚抢来的枪,是把手!枪。接着他立即拆出弹夹,里面有六颗子弹,他只留了一颗,其他全都取出来,在舱里找到了一个工具箱。

    准备好后,他找了个位置,拆了子弹把里面的火!药都倒出来,用烟盒纸粘机油裹了一只鞭炮,再从绳子上抽了几根麻线做了一根长长的引线,最后将这简易的起爆器装进炸!药里,心里祈祷这炸!药千万稳定性别要太高。

    但是,还没等他把炸!药放回其他几捆炸!药中间,舱门外又蓦地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在说话。

    “铝皮!出甚摸四了?嗅好——”

    蓦地从舱门外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大概不是中文说得不怎么样,聂毅没听懂他说了什么,只听懂了他声音最后的变调。

    接着,那人先看了眼门口被绑的人,然后看到了他,没像前面那位先问一问他是谁,直接开枪。

    他连忙滚到了一边躲避子弹,而刚进来的那人大概是想直接杀了他,往动力舱里走进来的几步连开了好几枪,然后看到了他摆在发动机旁的炸!药。

    “妈的!”那人又用不熟练的中文骂了一声。

    聂毅此时躲在发电机后面,离那人不过两米,他已经看了朝他走过来的影子。他捏紧了刚抢过来的枪,里面只剩了一颗子弹,视线突然落到手里的炸!药上。

    他考虑了一下如果把炸!药点燃扔出去殉爆的可能和他安全退出去的可能。

    这时进来的人走向发动机,正准备把地上的炸!药踢开。

    聂毅顿时下定决定,将手里的炸药点起来,还是从引线的中间点的,接着站出去,将那几捆炸!药中间一扔,立即抬枪朝进来的人开枪。

    这是聂毅第一次开枪,摸了好几次,上膛拉保险还挺熟练,只是开枪的时候全凭的直觉,他也不知道自己瞄准的什么地方,等子弹擦着对方的大腿过去他才知道准头差得有点远。

    不过对方这回倒是没有追着聂毅继续开枪,即使受伤还是不顾一切的去踢那捆点燃的炸!药。

    聂毅也没有多想,下意识冲上去拦对方,他一脚截止了对方的腿,对方怒地朝他一瞪立即抬枪,只是距离太近反而枪不好作用,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不过对方的目标显然还是地上的炸!药,憋着劲连带聂毅压制他的脚以前往炸!药踢过去,虽然作用不大,但还把那捆炸!药踢远了一点。

    聂毅拽住对方的手用力往下一折,然后抬起拳头直接打过去,瞬间两人的相互制衡就变成了互殴,还有一边顾着一旁的炸!药。

    聂毅是怕炸!药熄灭了,或者离发动机太远。

    对方和他正好相反。

    只是眼看着引线越燃越短,两人的动作都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只是他们离发动机的距离变远了,可是离另一边藏军火的船舱近了。

    最后两人都推开对方,脚踢向炸!药,聂毅是往发动机踢回去,对方下意识的阻止他,往反方向踢。

    然而,这时聂毅突然撤脚,炸!药被踢进了一大箱炸!药的船舱内。

    聂毅在炸!药飞出去的一刻立即往另一边的舱门冲过去,他冲到门口抬头朝上用尽力气的大喊。

    “寒哥!跳船!”

    这时聂毅后面的人转过身来,对着聂毅的后背开枪。

    聂毅刚爬上楼梯,蓦地动作一僵,感觉背后一痛,他险险地撑着扶手没有倒下,但是后面立即响起爆炸的声音。

第13章 持() 
#146

    段寒江如同应了陆诀的话;顶着‘天煞孤星’的光环硬是在一船的枪火下找到了赵安晋;他还没缺胳膊少腿。只是和赵安晋一起的还有超哥;不等他去抓赵安晋;超哥眉头一竖;像是要直接将在撕成八块似的冲上来。

    每年的实战考核平阳支队有杨怡君在;其他人只要不垫底就能拿到前三;所以他每次基本上都是随便应付地过了,此时他对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其实很没底,而超哥似乎没打算直接用枪崩他;非要亲手‘撕’。

    段寒江冷眼一瞪,并不想和犯罪分子讲什么道义,他捏紧了枪;最后还剩下一发子弹;如果打不中他不只会被射成筛子,还是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所以;最后赵安晋和超哥一定要倒下一个。

    他脑子快速地转着;同时做了决定还估算怎么动手。

    “有种啊!”

    超哥咧起嘴角;眼里满是暴怒对着段寒江;似乎这会已经不在意段寒江是不是警察;只想着十大酷刑哪一样最合适段寒江;青筋暴起的拳头朝他挥过去。

    “没呢!连对象都没有!”段寒江十分不正经地回答,动作却一点不慢地避开超哥向赵安晋那边跨过去。

    超哥的拳头落空,更怒了;鼓足了正好让段寒江断子绝孙的劲;随手抓起桌上超尺寸的水果刀直朝段寒江扑过去。

    段寒江余光往后一瞥,瞥到了超哥手里的刀,他却没偏没躲,手里的枪口对着赵安晋,这回是抵拢了才开的枪,射中了赵安晋的小腹,不致命,但要再逃也不容易。

    同时,段寒江后腰被超哥超尺寸的水果刀刺中,他抓着赵安晋反脚一踢,踹开了超哥,然后带着赵安晋往船舱的窗户过去,正好开着,他连带赵安晋一起直接压着窗台滚出去,两人一起抹了一地的血。

    后面的超哥追过来,段寒江拉起挣扎呻|吟的赵安晋转再往船舷栏杆再滚一次。

    在他扒到栏杆的时候,突然听到脚下传来聂毅的声音。

    “寒哥!跳船!”

    一瞬间段寒江脑子里过了无数个念头,可似乎又什么也没想,下意识地就从栏杆翻下去,在他落水时惊起一声响彻天地的爆炸声,他下意识喊了一声,“聂毅!”

    “我——”陆诀骑着摩托在满是杂物和废弃集装箱的码头绕圈躲子弹,此时此刻他也说不清到底谁最会作死,听到船上的爆炸声他一个字出口就卡住了声,不只是他,包括后面追他的人也停下来往船那边看过去。

    “——去!”陆诀终于接着说完了他刚卡住的后一个字,然后立即调转车头往岸边冲过去,脑子里没想别的,到了水边连车都没下就直接跳进了水里。

    超哥很显然就是敌方的最高负责人,这会儿生死不明,岸上追陆诀的人就一时愣住,拿不定现在要不要继续追,还是先去救他们老大。

    不过陆诀倒是看得很清楚,超哥还‘生龙活虎’的在水里扑腾,大概有点晕,他游过去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对他喊道:“妈的!过来!”

    陆诀犹豫了片刻朝超哥游过去,看着是要去挨骂,但在能抓到超哥的距离,他憋着一口气,一手悄悄地掏出了手铐,另一只手瞬间抓住超哥的手腕,立即将手铐铐上去。

    可是超哥反应也迅速,虽然手被铐上了,但不等陆诀拽牢,他用力一挣,没能挣开,连带陆诀以前沉进了水里。

    陆诀心里把超哥祖宗骂了个遍,庆幸他刚憋的那口气,将手铐的另一头铐在自己手上,开始了他从警以来第一次水下搏斗。

    超哥的体格比他宽了一圈,虽然被水卸了一半的力道,但他也一样,他只能放弃拳脚,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整个人缠上超哥,勒住了超哥的脖子。

    然而,超哥突然手里拧起之前刺中段寒江的超尺寸水果刀,直接网陆诀勒住他脖子的手刺上去。

    陆诀吃痛地张嘴,吐了一口气,手却没放,只抬起手掌抓住超哥拿刀的手,咬牙阻止超哥继续往深刺。

    这时,突然一道光从他头顶掠过,他抬头一扫,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残影,是架直升机。

    段寒江被引擎声和灯光唤回了意识,首先进他脑子里的念头是‘一定是捅到肾了’,接着才是各种记忆回笼。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看到赵安晋抱着一块浮板正往远处滑,他下意识要追过去,脑子里突然冒出聂毅那一声‘寒哥’,想了想船为什么会爆炸,他立即放弃了追赵安晋,视线漫无目的地在水面上绕了一圈,大喊道:“聂毅!”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他猛吸了一口气沉进水里,但漆黑一片,别说是人,就是撞到他脸的他都看不清是什么。

    这时一簇光突然从水面上透下来,他立即冒出头,看到数艘快艇180度地向港口包围过来,还有一架直升机带着警察的标志在夜空中掠过。

    段寒江没想来的到底是哪个队的人,也不记得他还是个‘逃犯’,看到一艘快艇朝他这边过来,艇上的人显然是发现了他,在他面前停下来准备拉他上去。

    他理对方伸来拉他的手,直接抢了对方手里的照明灯,接着又沉下水里。

    如果聂毅今天牺牲在这里了,他大概永远也无法再回忆今天。

    段寒江这会儿完全不在乎他的肾了,游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黑夜里看不见的血迹,然后被河水冲淡。

    他在水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又冒起头来大喊,“聂毅!”

    仍然没有人回答他。

    “把人拉上来,这是——”

    不远处一艘艇上突然传来的说话声,段寒江像是收到雷达信号一样,转过他手里的照明灯看过去,水上浮着一人,上半身趴在一块门板上。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是他认识那人穿的衣服。

    这会儿他不喊了,直接扔了照明灯游过去,完全能赶上世界冠军的速度,他游到的时候,和聂毅一起被拉到艇上。

    “医疗?”段寒江看也没看艇上其他人的脸。

    对方愣了一下,回道:“没带。”

    段寒江对于这个答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冷静将聂毅放平,解开聂毅的衣领,看到了聂毅胸口的血洞。

    他立即脱了衣服堵上去,然后一边压着聂毅的胸口做心肺复苏,一边冷静地说:“把直升机叫下来!”

    但是旁边的人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应,他蓦地眉头一拧,转身拉住那人的衣领,“负责人是谁?你们现在能在这里堵到人全是他的功劳!他要是死在这里,警察还谈什么保卫人民的生命安全!”

    骂完之后段寒江又转回去,抬起聂毅的下巴,捏紧聂毅的鼻子人工呼吸。

    旁边的人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对着段寒江下意识地开口,“段队,你也受伤了!”

    段寒江抬起头来,直接吼,“你听不懂话嘛!”

    对方又是一愣,最终放弃了提醒段寒江,拿起对讲机呼叫总控。

    按压心脏和人工呼吸循环了几次,聂毅仍然没有一点反应,段寒江维持半天的冷静开始崩不住,忍不住骂道:“你他妈还记不记得我警告过你!要是又受伤了就三个月不许出门!你倒是给我醒过来,告诉谁他妈允许你去拼命的!全国那么多警察轮得到你?”

    骂到最后段寒江也找不词了,直接骂起脏话,大概光骂还不爽,他捍着聂毅的下巴忍不住拍了一巴掌。

    而聂毅被他这一巴掌拍回了气,咳了两声缓缓地睁了眼。

    “聂毅?”段寒江叫道。

    聂毅眯着双眼对着段寒江,张口几乎没声地开口,“抓到了吗?”

    段寒江第一反应是骂人,但看着聂毅奄奄一息还一如既往认真的表情没骂出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道:“你先关心你自己!别废话了!”

    聂毅抬了抬手,这回出口的终于有了点声,旁边的人也听见了,他说:“那你快走,警察来了!”

    瞬间,空气安静下来,聂毅大概是此时此地第一个记起段寒江正被追捕的人。

    段寒江嘴角一抽,他朝旁边的人看了一眼,对方也正尴尬地盯着他,他不屑地说道:“操!老子不会跑!”

    说完这句,他似乎才感觉自己重回了人世,周围一切的冲破结界抵达他的感官,被炸毁的船,天上的引擎声,四处的围捕声,还有瞬间袭遍他全身的痛觉。

    他脱力地往地上瘫坐下去,感觉有点头晕,眼前的人影开始天旋地转的摇晃,他开口说道:“我先睡会儿。”

    段寒江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了两袋血,缝了十二针,这会儿精神抖搂地啃着苹果。

    他左边躺着聂毅,右边躺着陆诀。

    陆诀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臂挂在脖子上,有段时间不能用。聂毅伤得最重,刚从icu里出来,打了镇定人还没醒。

    “段警官,不对!你现在已经被开警籍了!”段江成靠在段寒江的床头,一副消遣儿子的态度,“说真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干了,陆家二老差点被你们给吓住院了,给老人家留点盼头吧!”

    陆诀一只手也能玩手机,朝旁边的父子两人瞟了一眼,当作没听见。

    段寒江一下坐起来想把段江成赶出去,但他没拿苹果的那只手没能抬头来,动一起叮叮作响,他视线一瞥看到了连他的手一起铐床上的手铐。

    他扯着嗓子朝门口守门的人喊道:“有人在这里教唆人民警察离职,你们不管?”

    “警察可不管父子吵架!段队,好久不见!”

    段寒江听到门口传进来的声音,动作蓦地一僵,直直地朝刚走进来的人瞪过去,苹果掉在了床,半晌没有发出声。

第14章 ,() 
#147

    医院的病房如同突然变成了封闭的实验室;所有声音都被隔绝了;过了好半晌段寒江才接受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是被他一枪打死后;尸体失踪的张赫。

    他将掉床上的半个苹果捡起来;恨恨地啃了一口;对着刚从门里进来的人说:“张sir;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砸你!”

    “用苹果?”张赫似笑非笑地回答。

    段寒江眉头一拧,真把苹果砸了过去,只是张赫侧身一让;苹果从门穿了出去,片刻后传来一句‘谁乱扔垃圾!’

    段寒江这会儿平静下来,仔细地回想张赫的事;有点明白;但反而让他更多疑惑。

    段江成看了看段寒江,十分懂察言观色地说:“我去看看我的前岳父岳母;你们自己反省一下!”

    他说这你们瞪过段寒江;再转向陆诀;最后还把没醒过来的聂毅也算上了。

    段寒江见他家段总出门把门也带上了;他摸了摸他裹着纱布的腰坐直起来;差点朝张赫要烟;不过想起聂小同志差点就回不来了,他往旁瞟了瞟眼,接着对张赫说:“张sir;请开始你的表演。”

    张赫自觉地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段寒江的床对面,先是转眼看了看低头认真看手机,仿佛没有注意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的陆诀。

    他深吸一口气说:“陆瑾闻是自杀的。”

    段寒江和陆诀同时的动作僵了一下,都没有出声。

    张赫继续说:“当年平大分尸案陆队查到了帮杜隆江背后藏尸的人——”

    段寒江突然打断道:“你?”

    “对,是我!”

    张赫毫不犹豫的回答落下,段寒江和陆诀又同时地坐了坐直,陆诀的视线没有再回到手机上。

    张赫抬眼朝两人又瞥过去,“当时陆队怀疑到了杜隆江,但是一时没有证据,所以案子一直悬着。直到后来的连环杀人案,他将两个案子联系到了一起,开始怀疑后面有人专门替凶手掩饰罪行,包括当年那起奸杀案,他也是被这伙人利用了。

    最后他查到了‘我’。”

    说到这里张赫顿了顿,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下,“确切的说他只是查到了案子背后有警察的存在,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如果他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查出来。

    所以,在被他查出来之前,他们决定陷害陆队。”

    段寒江盘腿的坐姿坐得腿有点发麻,他下意识地伸了伸腿,离张赫近了一点,问道:“你们是怎么陷害陆瑾闻的!”

    张赫垂着眼,段寒江说的是‘你们’,显然是也把他算进了陷害陆谨闻的人之一,他十分理解地没有和段寒江辩驳,回答道:“你们都还记得当年陆队名声大响的那起奸杀案吧?你们应该也查到了那起案子最后判刑的凶手是被冤枉的。”

    段寒江当然记得,他接道:“果然陆谨闻当时就已经知道当年他抓错了凶手!”

    张赫没有肯定或否定段寒江的话,他继续说:“当时陆队怀疑杜隆江背后有人帮他后,他们就找到曾询伪造线索,让陆队误以为奸杀案背后伪造证据的人和帮杜隆江的人都是鉴证所的宋进林。”

    “但是宋进林是无辜的。”段寒江沉着嗓音接道,“陆谨闻杀了宋进林后,只要抹掉曾询伪造的线索,陆谨闻就逃不掉轼警的罪名!”

    张赫静默无语地望着他,实际上也不需要张赫再肯定一遍,但是他想不通,就算陆谨闻被误导将对张赫的怀疑转移到宋进林身上,也应该是抓捕归案,为什么会杀宋进林?除非这一点也是被陷害的!

    “陆诀为什么会杀宋进林?”段寒江想到这里逼视地对着张赫,虽然他是这么问,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宋进林必须死的理由是因为他与罪集团无关,如果被捕查清了这一点,那么就会暴露出有人陷害陆谨闻,再查下去就是暴露洗罪集团,所以宋进林才必须死。

    至于怎么死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陆谨闻当时是以为宋进林就是奸杀案里利用他洗清真凶嫌疑的人,陆谨闻恨宋进林是显然的,他亲眼所见是陆谨闻开的枪。

    但是,张赫隔了片刻,眼神透着心虚地开口,“你不是也‘杀’了我?”

    段寒江立即明白过来,“你们动了他的枪?”

    张赫不置可否,相当于默认,随即他又解释道:“谁也没有想到陆队的枪法那么准,我们并没有想让他背上弑警的罪名。”

    一时间病房里都沉默下来,如果枪走火,打伤宋进林和打死宋进林的比例可以说是大街上被花盆砸中的可能,除非陆谨闻一开始就瞄准了宋进义的要害。

    可现在陆谨闻已经不可能再告诉他们真相如何,而且如果不是枪有问题,陆谨闻就算瞄准了最后也不一定会开枪。

    段寒江相信陆谨闻不会,即使宋进林真的是利用陆谨闻替真凶洗脱罪名的人。

    他长吸了一口气,没有吸通堵在胸口的那口气,再对张赫问:“你刚说的‘我们’指的是你和谁?”

    张赫回答:“顾局。”

    顾局是市警察局局长,整个平都市警察的最高领导。

    “你真的是卧底?”段寒江蹙眉敛睑。

    张赫笑起来,“我以为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信了!”

    段寒江确实是信了,看到张赫活着出现在满是警察的医院里,还若无其事地来见他,再回想一下张赫的‘尸体’毫无痕迹失踪的事,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仍然是‘警察’。

    他盯着张赫看了半晌,疑问越看越多,最后问出口的是,“当年,最后发生了什么?”

    他真正想问的是陆谨闻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赫表情沉重地垂下视线,半晌后才开口,“当时陆队查到我这里,我混进去后做的第一个案子就遇到陆队,被查出了漏洞,就算不被怀疑是卧底,也会被怀疑能力,而且陆队已经摸到了他们的存在。

    最后,陆队即使被通缉,也还在竭尽全力地追捕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我找到陆队的时候,他和凶手都受了伤,但是陆队已经铐住了凶手——”

    他说到这里猝然停下来,想起当时的陆谨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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