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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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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道’他虽然没有真混过,但是接触得也不少,虽然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不过仍然是有原则,比如大多数情况他们都不会动手杀警察。原因很简单,就好比他们现在犯罪,警察抓他们只是为了工作,为了执法,可一旦杀了警察就是把仇恨直接拉到了警察内部,可能会受到警察的穷追猛打,在这个利益驱动的社会,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赵安晋凑到没了玻璃的车窗边,盯着聂毅问道:“聂毅,还记得我吗?”
聂毅对上赵安晋的视线,表情认真得像在回答老师的问题,“当然记得。”
赵安晋微微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我给你辩护的不是法律援助,而是江先生委托我的。你知道是哪个江先生吗?”
聂毅仍然是认真的表情,“知道。”
赵安晋目不转睛的盯了他片刻,蓦地笑起来,像是有看到什么笑话,最后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这时修车厂的另一边响起一声爆炸声,一个看着就是小弟的人跑过来报告一声,“超哥,好了!”
然后,段寒江和聂毅就看到超哥带着一行人就这么走了,走的时候时候还往地上丢了一个烟头,将另一边爆炸烧起来的火引到了车间里,而刚才超哥对油箱开枪,这会儿油箱肯定漏油了,只要再往前烧一点就能点燃他们所在的车,点燃的结果就是爆炸。
段寒江转头朝聂毅看了一眼,见小同志仍然风轻云淡的表情,他不自觉问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聂毅反问。
“怕死!”
“怕,但是我们不会死的!”
段寒江视线一沉,又立即往车外一转,看到了一个人影从火中走过来,最后停在了车窗前,一动不动地对着他们想笑不笑地开口:“段寒江,你也有今天!活该!”
“操!”段寒江骂了一声,忍不住踢了一脚车门,只是他和聂毅靠着背,这个动作几乎把身体扭了100多度,踢完就倒下去,还带了聂毅一起。
“寒哥!你不要乱动!”
“我没动!陆诀,快把手铐打开!”
车外的陆诀没动,反而笑着说:“我考虑一下!”
聂毅被段寒江差点带进座位的间缝里,好不容易爬起来,手铐在身后动不了,于是脑袋一偏,撞在段寒江的太阳穴上表示安慰,然后看下陆诀说:“陆队,你再考虑赵安晋就真跑了!”
陆诀会给聂小同志一个‘还是你懂事’的表情,把脑袋从车窗伸进去,又和段寒江较了半天劲,才终于打开了手铐,车里的两人从车窗钻出来,只是车窗的大小两个加起来快4米的男人实在很勉强。
终于出来之后,三人相互瞪了下眼,陆诀先说:“我已经通知了市局,也打了消防电话,今天是第二报火警了!还都是赵安晋搞的。”
段寒江这会儿不想揍陆诀了,还不怕死的再漏油的车边抽空点了根烟,“你们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赵安晋想干掉你而已!”陆诀回答。
段寒江趁抖烟灰的时候对上陆诀的视线,“张赫的死和赵安晋无关,他刚还用张赫的事准备拉我入伙!”
陆诀怔了怔,理解过来段寒江的意思,“那张赫到底为什么死?”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神沉下来,怀疑地审视着段寒江。
段寒江没有介意陆诀的视线,将烟头掐灭在手里,说道:“我觉得里面还有一伙人参与在其中!”
第十章 有()
#143
黑灯瞎火的街边因为大火被照亮;再怎么行人稀少也是在城市;爆炸声和大火引来了周围的人围观;还有街区物业自发的组织灭火。
段寒江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扔了已经被他揉成一团的烟头;决定地对陆诀说:“不管怎么样;现先抓到赵安晋再说!你通知支援了吗?”
他话没说完陆诀的表情就扭曲起来;像是要用眼神把摁到地上搓汽油一般。
“你他妈在这里,我怎么通知援军!”陆诀不屑地回了一句,然后又想到刚走的超哥那伙的人的火力;又骂道,“你也没通知我他们是军队的装备!我干这么多年都没碰过05式!”
他说完了突然想起来,表情严肃地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洗罪集团还跟黑道有关联?”
段寒江轻吸了一口气;“我猜可能是洗罪集团的台子越搭越大;内部已经控制不住了,赵安晋可能参与进了走私枪支的生意里。”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什么倒塌的声音;外面登时有人朝里喊;“是不是还有人在里面?情况怎么样!”
段寒江这时看了一眼;他们已经被火给包围了;再不走就要直接被烤熟;他视线转了一圈本来看的是出路;结果没有看到聂小同志在哪儿,下意识喊道:“聂毅!”
“车被卡住了!”聂毅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
段寒江和陆诀对了一眼,朝聂毅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在刚才的前厅里;聂毅正在和一堵倒下来的石膏墙搏斗,墙压住了聂毅骑来的摩托车。
“你确定非要把车骑出去?”陆诀提着嗓问。
聂毅认真地回答,“我跟别人借的!”意思是还得还回去,不骑出去拿什么还。
可以报损!这话陆诀在喉咙里转里了一圈没出口,要笑不笑盯着聂毅,结果被段寒江狠狠瞪了一眼。
“帮忙!”段寒江对陆诀一吼,把帮助的位置留出来。
陆诀只得挤过去,三人在漫天的大火里,还看似很悠闲地拯救一辆摩托车,等他们把车拖出来后,已经完全被火包围,没有了退路。
“上车!”聂毅一脚跨上了摩托,试了下能点火。
段寒江和陆诀对视一眼,段寒江先一步坐上去,最后陆诀卡在段寒江和后备箱中间,没忍住问道:“你们说人家印度人民是怎么一辆摩托坐七个人的?”
“种族特长!”
段寒江刚回答完,聂毅就在前面吼了一声,“护头!”
他立即埋头抵着聂毅的后背,聂毅按了几声喇叭,然后摩托车倏地穿过火圈,从之前撞进来的大门又原路冲出去。
外面,街区物业正提着灭火器想冲进去救他们,结果被突然闯出来的摩托车吓了一跳。
车在里面隔着火看不清外面,等冲出来聂毅才看到前面是花台,他连忙一个急转,后面两人差点被甩出来才险险地避开了花台,险险地停下来。
段寒江先把陆诀掀下车,转眼发现聂毅的头发被火烫卷了一片,下意识伸手捋了捋。
聂毅无谓地直接往后一撩,回过头说道:“没事,大不了又剪回板寸!”
长得好看就是任性!段寒江朝长得好看的聂小同志瞅了一眼,下车。
接着,三人原地对了一眼,段寒江先开口,“陆诀,赵安晋去了哪儿?”
陆诀手里拿着手机不断地划动,他在赶到的时候正好超哥几人也到了,看到对方的武器他没上去硬拼,在边上伺机等到几人离开,立即通知了容鑫浩去交警平台盯着超哥几人的车。
这时,他理了一遍容鑫浩发的信息,“应该是去了港安码头。我记得好像是个货运码头,不过平港那边修好,这边已经废弃很久了!”
“做不法交易不是正好!”段寒江回了一句,蹙了下眉说,“我先去看看!你们——”
“什么‘我’!是我们!”陆诀打断段寒江的话,直接转身回去和街区的保安交待了一下修车厂的事,转身就去街对面开那辆他借的破面包车。
段寒江朝聂毅看过去,聂毅还坐在摩托上坐着没动,他说道:“聂毅同志,你要跟去可以,但是得听我的,别瞎往前冲!”
聂毅慎重地点头,认真地保证道:“我不会。”
虽然聂小同志保证得毫不犹豫,不过段寒江对他的保证不是很有信心,可是他肯定如果不让聂毅跟着,他前脚走了,后脚小同声肯定也会跟来。
于是威胁道:“你要是再受伤了就自己在家休养三个月,别出门了!”
“我会注意的。”聂毅满脸挂着笑,没感受到段寒江的威胁,只觉得心暖成了四月天。
段寒江被他这表情看得没了脾气,最后狠狠搓了一把聂小同志糊了一片的头发,转身往马路对面走去。
港安货运码头是上世纪平都市最主要码头,但现在被时代淘汰,成了一片三不管地区,破旧无人的仓库,随处可见的集装箱,还有早就生锈放着腐烂的货船。
从交警的平台的监控来看,超哥等人的车只是走了港安码头的方向,下了市内高速有很长一段并没有监控,不过陆诀肯定他们是去了港安码头。
此刻他们到了码头边上他更加确定了,就像段寒江说的,这里确实很合适做不法交易。
三辆车,一辆便宜的二手小跑,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还有一辆刚从火场出来的警用摩托,此时排车一路,组合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而他们进了码头没敢再开灯,只能借着一星半点的月光缓缓前进,开得还不如跑来得快,最后终于在岸口边发现了一艘有光的船。
段寒江的小跑在最前,首先停住,打开车门直接下车。
过了片刻,聂毅和陆诀凑到了他身旁,三人一起朝岸口亮着灯的船看过去。
船是艘货船,看吃水应该已经上了货,只是不知道货是什么。
段寒江说道:“应该是走私的车,赵安晋是刚才那家修车厂的背后老板,实在是改装不法车辆,然后走私的。”
他说着蹙起了眉,“不过证据应该已经被刚才的火烧得差不多了,这条罪名要起诉赵安晋还得从别的方向入手。”
“我们要怎么上船去?”聂小同志认真地开口提问,段寒江和陆诀同时朝他瞪过来。
陆诀回道,“心还挺大!你拿什么跟05式杠!”
段寒江随即接,“上船就没你的事了,你在这里等着!友军来了打信号!”
陆诀在段寒江的话落下时不禁朝他瞪过去,装了满眼‘还真有人准备硬跟冲锋枪杠’的意思。
段寒江无视了陆诀的质疑,他们所在的位置离船还有差不多50米的距离,他语气蓦然严肃起来,“陆队,你怎么跟容副队说的?”
“直说!赵安晋把他家弄成了一个炸|弹,我们原本以为他找目标是你,但如果赵安晋和张赫的死没关系,那赵安晋想杀的,恐怕是别的人,可能就是你说的‘还有一伙人’。”
段寒江的眉角不觉往上一挑,在江沁岩指明追他的人赵安晋一伙,他只以为洗罪集团因为张赫要对他灭口。但发现赵安晋与张赫的死没有关系,反而和武器走私团伙有关,那赵安晋追他的理由应该就是他问到了金钗哥,怕他查到头上。
但是赵安晋和金钗哥的关系,准备说起来已经扯不上洗罪集团,顶多是通过洗罪集团他们扯上了关系,然后拉帮结伙,一起违法犯罪。
那么陆诀说的赵安晋把自己家弄成‘炸|弹’,准备杀的人会是谁?搅在一起的另一伙人,又是什么立场?
段寒江没有想出答案,只得把疑问的撇开,回到当前的问题上,“不能让赵安晋就这么走了,如果刚才那伙人真是国外的军火贩,那等赵安晋跑了要再抓回来就难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陆诀对着段寒江接道,“我们现在啥都没有,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身,对方说不定船上都是武器,段大英雄,你先说说你要怎么抓人!”
段寒江这回没受陆诀的挑衅,“怎么抓人再说,先把船留下来。”
“怎么留?”
“扛不了冲|锋|枪,上船搞个破坏还是行的!”
段寒江说着掏出来一把枪,是之前从赵安晋手里抢来哑火的那一把,他拿在手里转了转,对陆诀继续说:“你看怎么把支援叫过来,我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
“等等!”陆诀叫住一身决然的段寒江,“凭什么就你去!”
段寒江转回头,“那不然?”
“我也可以去!”聂毅立即接道。
段寒江冷不防地笑起来,借着船上透过来的一点余光,他盯着两人笑问:“都想去?公平点,来剪刀石头布吧!”
“幼稚!”陆诀反驳。
段寒江立即回:“那你就待这儿。”
陆诀瞪着眼,嘴里哼着气,手伸得却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拒绝。
聂毅左右转了转眼,最后怀疑地看向了段寒江,但最后还是被对段寒江的信任压了下去。
然而,段寒江却趁幼稚的两人一本正经准备的时候,突然抬手朝两人脑后狠敲了一下,随即就从掩护他们的集装箱出去,接着回头把枪扔回去,“接着,自己修修!”
“段寒江!”陆诀接住枪,压着嗓子吼了一声,段寒江没理他。
他捏着枪想直接揍段寒江一顿的,不过怕动静太大被船上的人发现强忍下来,他狠狠地踢了地面两脚,眼睁睁看段寒江朝岸口停的船过去。
倒是聂毅一眼不眨地盯着段寒江走远的背影,却不生气,也没不爽,只是双眼沉得仿佛掉进了深潭一般。
其实,段寒江并没有什么牺牲自我的英雄大义,只是他想到他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如今膝下只剩下陆诀。想到聂毅还那么年轻,一心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
他出了掩护的集装箱,外面一段距离就是完全暴露在外,唯一的掩饰就只有黑夜。好在早把他扎眼的帽子和围巾取了,此时借着黑摸索到船下。
港安码头是个内航港,但是河的出海口,所以也有中小型的海船能靠岸。
段寒江在船下把眼睛都快瞪得突出来了,才终于看清映上船身上的编号和名字,明显是一艘海运货船,而且还是外国船。
不出所料!段寒江心里念了一句,接着沿船身缓缓移动,最后找了个能踏脚爬上去的位置,抬头见船舷没人,他立即往下上一跳,爬到船舷边,再往里一看,没有人在,他立即翻进去。
这艘船属于小型,大概在内陆河也能航行,容量也就七八个小号的集装箱。
段寒江停下来数了下船上的集装箱,一层排了七个,总共也只有一层,按吃水来看集装箱里不会是空的。
他凑里轻轻敲了敲,贴着耳朵听回声,有些空洞,也就是说里面肯定不是装集装箱填满的东西,他之前猜是车,现在看来应该没错。
“春劳半地——”
突然说话的声音从船舷的另一头传来,段寒江立即僵直身体紧贴着集装箱,仔细去听传来的话说声,可听了一会儿他发现对方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而说话的声音径直地朝着他在的方向靠近,他当即又动起来,朝着和声音相反的船尾跑过去,绕过集装箱,到了船舷的另一边。
然而,他这一绕就听到开船的消息。
首先是一声高喊,仍然是他听不懂的语言,接着有人从船舱里面出来,然后对着二层的甲板大声说道:“超哥!时间差不多了,之前对上了条子,要不要早点出发!”
段寒江并没有看到超哥的人,但是听到超哥的声音从上一层船舱传出来。
“行!准备开船!”
超哥的声音落下,船顶上的大灯随即亮起来,倏地将船舷全都照亮,段寒江无处可藏地暴露在灯光里。
第11章 人()
#144
废弃的码头仿佛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照出一方舞台;破败生锈的集装箱相互辉映出清楚的明暗关系;原本躲在黑夜里的人连忙藏进阴影里。
“出师未捷身先死!”陆诀忿忿的念了一句;手里动作不停地继续拆装段寒江走时丢给他的枪;装好后还继续嫌弃;“还丢把破枪给我!”
其实也不是陆诀要嫌弃;这要是警方的抓捕行动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了;本来只是追杀人犯,就算对方手里有枪,再多几个同伙;他也觉得他们三个是有胜算的。
可谁也没想到杀人犯还有贩军火的同伙,直接带军队装备出场,他们就只剩下不生则死的选项了。
聂毅往外冒头瞥了瞥;没看到船上有什么动静;回头对陆诀叫了一声,“陆队!”
虽然出口的只有两个字;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陆诀终于修好了段寒江给的破枪;试了试手感;抬眼朝随时准备冲出去的聂毅一瞪;“别担心;你寒哥天煞孤星的命;他还要孤独终老,不会死的!”
他这话不只安慰聂毅的,像是连他自己也说服了;越想越觉得段寒江会祸害遗千年;刚刚生出的失败感都褪了大半。
不过聂毅没听进去陆诀故作轻松的话,压下脸上的情绪,只留下了严肃认真对陆诀说:“陆队,借一下你的手机。”
陆诀朝船那边瞟过去,想起了聂毅那部老古董手机,大概还是七八年前的流行款,于是随手把手机朝他扔过去,退到一旁将位置也让出来。
聂毅接到手机就打开相机,将摄像头伸出了集装箱外,拉近焦距,效果并不算好,但现在船上开着灯,能看见的还是比肉眼要多。
“没有看到寒哥。”聂毅首先在可见范围内找了一圈,不过他看不见船上的人也应该看不见。
接着,他观察了一下船上的格局,和船上的人所在的位置,然后回头对陆诀笃定说道:“陆队,如果他们的船开不走了,就能撑到支援赶来,对吧?”
陆诀正低头发信息,抽空回了聂毅一个眼神。
聂毅没领会到意思,却不自觉注意到陆诀手里的另一部手机,他一直觉得用得起两部手机的都是有钱人,因为都有双卡双待了,不是钱多何必要买两部手机。
他满是案子和段寒江的脑子里悄悄地想了下,等他有钱了也要买两部手机,一部外卖抢单,一部打快递电话。
陆诀终于收起手机,对上聂毅的视线,“船上还没动静,说明你寒哥还没有被发现,我刚才给市局汇报了情况,但他们赶过来最快也要20分钟。”
也就是说这20分钟他们生死由命,还得把船和人都留下,不然局里的人来了也没有意义了。
然而,陆诀的话刚说完,靠在岸口的船就准备起锚了。
两人顿时都瞪了下眼,接着视线一对,静默无言,接着再转回去盯着船上的动静。
既然段寒江还没被发现,那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开船。但他们不只没有武器,连个通讯装备都没有,连段寒江那部破老人机都因为没电扔在车上了。
现在联系不上段寒江,也不知道船上的情况,更不敢贸然行动,不然反而会让段寒江暴露。
段寒江这会儿把自己挂在船舷外面,船舷的栏杆外往外延了30厘米左右,还有一层矮了10来厘米的外檐,他挂上外檐上,如果船上的人正好在他头顶往下仔细看,一时倒时不会被发现。
但腊月的夜风刺骨,泡在水里的船身更是冷得似冰,他两头受凉,脚下还悬空,这会儿手已经开始麻木,只要稍微松懈一下就会直接掉进水里。偏偏这时他鼻子发痒,有打喷嚏的趋势。
肯定是陆诀又在说他坏话!段寒江心里骂了一句,抬头张着嘴努力地吸了两口气,把这喷嚏硬收了回去。
接着,他攀着船檐继续往船尾移动,货船的功能舱基本都在船尾,此时他也想太多,听到喊‘开船’,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船开走。对方手里的枪让他不敢正面杠上,那就只能往不能跟他杠的动手,比如说船。
想到这里,段寒江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离后舱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可他要顾着不被人发现,又要小心不掉进水里,还是全身重量全靠双手支撑移动的姿势,这几米的距离就仿佛变成了几百米。
就在这时,船舷上还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他的角度看不见人,对方说的话他也听不懂,只得紧紧地抓着船檐不动,而说话的人不偏不移地刚好站到他头顶对着的位置。
这运气简直连流年不利都概括不了!段寒江觉得如果世界上神佛,这会儿大概满天神佛都在跟他作对。
他心里从神佛骂到了头顶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对方在边上抽起了烟,自主自语了几句,没等到发现他的存在就被人喊走了,临走时把没抽完的烟头直接丢下,没灭的。
——我操|你大你!
段寒江心里大骂脏话,好在烟头擦着他的肩膀掉进了水里。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往船舱攀过去,半晌后终于双脚着地,又回到了船上。
他站稳后下意识地搓了搓了手,哈了两口热气,感觉手上的知觉回来一点再才猫着腰往船舱里面钻进去。
但他刚钻进门,身后就响起一个男女不分的声音。
“喂!怎么突然开船了?”
段寒江听着这声音异常耳熟,倏然僵住动作一僵,背对着后面的人不动。
“问你话!听不懂吗?”
说话的人大概说完想起来对方可能真的听不懂,可听不懂不是听不见,他警觉地往段寒江面前绕过去,抬手伸向了段寒江的肩膀。
段寒江倏地绷起全身的神经,在感觉到对方的手靠近时,他立即一个反手抓住了对方从他身后过来的手腕,在对方的另一只手挥拳挥过来时,他捏着对方的手腕反身往后一退,顺势将对方的手扭到背后押住,立即往旁边一推,对方整个人被他压到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贴着。
这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果然是修车厂里性别不明的刘辉。他漫不经心似的一笑,空出一只手来拔出他腰后的枪,抵着刘辉的后脑勺问道:“你要不要验证一下我这是不是真枪?”
怎么验证?开枪?等验证了也就没机会再开口了。
刘辉明确地收到了威胁,一动不动地贴着墙没动,他听出了是段寒江的声音,虽然动作没动,但眼睛已经快要把眼珠瞥出了眼角,总算看到了段寒江的脸。
他惊讶地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正义的眼睛是雪亮的!意外吗?”段寒江说得一本正经,完全地遗忘了他对‘正义雪亮的眼睛’陆诀有多嫌弃。
刘辉一点不意外,就差朝段寒江翻白眼了,他转回已经斜得发酸的眼珠,立即张嘴准备喊人。
但是声音还没出口,段寒江手里的枪口蓦地往下一压。
“信不信我直接打穿你的脑袋?我保证这回就是再偏,也偏不出你脑袋的大小!”段寒江威胁的话少了正经,多了一股‘给脑袋开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意。
刘辉立即把声音硬压回去,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也没出声,在这不法之地他实在不敢赌段寒江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是个‘执法者’。
段寒江没管刘辉在考虑什么,直接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刘辉质疑地又往后斜了斜眼,并不信段寒江真的会放了他。
“放心,我比你们讲信用多了,只要你有本事别再被抓到!”
“什么问题!”
刘辉妥协地回答,不是他相信了段寒江的信用,只是相信段寒江手里的枪不会再打偏,更没有信心认为他有足够的运气,能像赵安晋一样遇到段寒江手里的枪哑火。
段寒江只管让刘辉配合,不管刘辉有什么想法,直接问道。
“赵安晋是不是也在船上?”
“是!”
“船上有多少人?要去什么地方?”
“不清楚!”
段寒江眉头一竖,没有出声,更加直白地用枪戳了下刘辉的头,表达他对于这个答案的不满。
刘辉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修车厂的事,其它的都是赵总自己在联系,尤其是出手这一块!”
段寒江想了下赵安晋这个人,对刘辉这话信了一半,接问道:“你知道赵安晋还干帮人洗罪,陷害无辜的人顶罪这事?”
“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段寒江说着加重了拿枪的力度,刘辉不自觉地声音高了两分,“真不知道!”
“赵安晋现在什么地方?”
“和超哥在一起,应该在楼上一层!”
这是段寒江的最后一个问题,他抬眼往上瞟了瞟,然后狠狠一下敲在刘辉的后脑勺,刘辉冷不防地晕了过去。
接着,在船舷也找到一条不知是什么的布条,将刘辉绑起来随便地塞进了一个放杂物的船舱里。
可惜他还是流年不利,他正把刘辉往门里塞,就有两人走过来,正好看到他‘行凶’这一幕。
双方都先是愣了半秒的时间反应,接着两人中的一人大喊,碰巧喊的是中文,段寒江听懂了。
“有人溜上船了!”
段寒江心里骂了一声,顾不上再把刘辉藏起来,放弃了下去动力舱的念头,直接拔脚就跑。
对方不愧是做军火生意的,完全没有他一颗子弹就要写篇报告的顾忌,开枪开得十分慷慨大方,他就几颗子弹没舍得乱打,也没机会还击,只得先逃了再说。
“陆队,枪声!”
岸上,聂毅紧盯着手机,没有看到画面里有人开枪,但他确实听到了枪声。
陆诀也蹙着眉头,伸长脖子朝船上盯过去,只是他们在的方向被集装箱挡住了视线,并看不清货船尾部的船舱发生了什么。
聂毅此刻异常冷静地收起手机,面向陆诀分析道:“目前在船舷上出现过的人有4人,手里都有枪,并没有巡逻,应该就是在自己在船上透气。也就是说船上应该也没有什么戒备,如果下水从船尾上船,被发现的概率会小很多。”
船上的光线基本都是向前的,船尾的光线相对来说要约等于无。而且他觉得船上这伙人对于这个地方应该是十分有安全感的,不然不可能把船靠得这么放心,肯定是不只在这里靠过一两次,说不定是长期都在这里交货。
陆诀垂下眼,往回看了看,来路依然一片黑暗,他把视线转回来盯着聂毅看了片刻,“如果我和你寒哥牺牲了,记得明年的今天给我们烧纸。”
“陆队!”聂毅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但是陆诀却是真的笑了,“开玩笑的!别忘了还有你寒哥的天煞孤星命格护体!”
“我去!”聂毅毫不犹豫地拦住陆诀。
“别给我废话!你留在这里等局里的人!”陆诀直接骂回去,无论聂毅出于什么原因,作为编外顾问,他都不可能让聂毅去冒险。
可是聂毅并没打算听话,他突然转身回去,把他骑了一路的摩托车车上的警铃,早已听惯的铃声在夜空下陡然而起,突兀又刺耳。
陆诀被警铃震得一惊,转眼看过去时聂毅已经从集装箱的另一边绕出去,还打手势指了指船,让他掩护。
他连脏话都来不及骂,就见船上的人听到警铃声,视线都都集中朝他这边看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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