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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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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背景板半天的莫望舒和耿帅只得跟着站起来,他们好奇了半天的照片最终还是没能看到。
出了办公楼,段寒江终于把聂毅口袋里的棒棒糖摸了一把出来,他剥了一个先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又剥了一个强塞给聂毅。
等到耿帅和莫望舒出来,他大方地发糖道:“吃吗?”嘴里被糖塞着,有点口齿不清。
耿帅震惊地看着嘴里咬着棒棒糖的两个大男人,严辞地拒绝道:“绝对不吃。”
莫望舒也惊讶地瞪了瞪眼,不过她瞪完望着段寒江抿着嘴笑不停,拉了段寒江递过来的糖,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于是,四人走出学校时,三人嘴里都咬着一根纸棍,剩下的一人嘴里咬着烟。
段寒江在学校门岗处突然停住,转眼朝门岗亭里看过去,发现里面换人了。之前在等聂毅和莫望舒的时个他已经去门岗问过一次,这会儿对另外几人说:“等等。”
他立即转身朝门岗过去,敲了敲窗户,里面的人把窗门打开,他弯着腰趴在窗台上,头半伸进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找谁?”小伙问道。
段寒江随意地亮了下警证,然后把手机拿出来,又点开了常儒林的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小伙看到警证吓得一惊,段寒江问完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凑过去看了看段寒江的手机,摇着头说:“没有见过。”
段寒江接着手一滑,变成了丁储明被监控拍到的截图,“这个人呢?”
小伙这回看得仔细了一些,最后说道:“这个好像见过,因为他坐着轮椅,可是又自己站起来,我感觉很奇怪。”
段寒江意外地双眼一亮,“他当时在做什么?”
小伙回想了一下,“当时活动刚结束,到处都是离开的人,他好像想进学校去,可是最后犹豫了半天又没进去,我看他可疑,就一直盯着他,最后他坐着轮椅往那边走了。”
段寒江看着小伙指的方向,正好是常儒林和人吃饭的饭店方向。
“谢谢。”段寒江直起身走回去,“再去一次饭店。”
饭店离学校不到一公里,可以走过去,但是走过去又等会儿又要再回来开车,于是他们还是连车一起开过去。
这次终于有了两辆车,聂毅下意识地准备坐回原位,但被段寒江叫住。
段寒对耿帅说:“耿老弟,去帮小莫开车!”
说完他又转向聂毅,一副要批评教育的语气说:“聂毅,过来。”
聂毅把已经开了一半的车门又关回去,乖乖地过去,上了段寒江面前那辆车。
段寒江跟着上车后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淡然地着坐着调了下座位,然后对聂毅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聂毅对上段寒江的视线,他感觉有满腔的疑问,但是仿佛哪个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一般,最终回了一句,“我只想查清真相,还该还的人清白,让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嗯,觉悟不错!警察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
段寒江说完这句颇有装逼嫌疑的话就启动车子,不到一分钟就开到了饭店的门口,耿帅和莫望舒已经在门口等着。
段寒江开门下车,上前和两人打了个照面直接进饭店,找到前台。第二次来他轻车熟路,甚至连前台的服务员都熟了,对方还先跟他打呼。
他靠过去微笑道:“又打扰了。”
“警察为人民服务,我们也为警察服务嘛!”服务员笑得春天快来了似的,花开了一柜台。
段寒江又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他刚拍的照片给服务员看,“这里有那个人吗?”
“这个。”服务员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江会长,接着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聂毅,然后又转回照片上,来回了好几次,奇怪地说,“肯定是他,他说话没有本地口音,看着不是当官的就是老板,绝对不是黎县人。”
服务员说完不自觉又瞟向了聂毅,最终还是把她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段寒江听完没觉得惊讶,只感觉果不其然,不由地朝聂毅转过眼,收回手机说了声随口对服务员道了声谢准备调头。
但是,他刚转身后一个人突然冲上来,直撞向柜台,他本能反应地一个侧身让开,反身抓住来人的手往身后一扭,对方瞬间被他反押抵在柜台上。
只是他顾着抓人,没有顾到手机,手机从柜台摔到地上,本来已经黑屏,结果给摔亮了,屏幕上划到了前一张丁储明的照片。
“聂毅,手机!”段寒江心疼地喊了一声,他的工资已经规划得超标,没有钱再去买手机了。
聂毅把手机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安慰地对他说:“没事,没坏。”
“你们是不是在找那个人!”被段寒江押住的人突然开口。
段寒江立即转眼盯过去,打量了一番被他押住的人,不过20出头,顶着一头黄毛,脸上大写着混混两字。
“我见过他,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他在哪儿。”黄毛继续说到。
段寒江瞥着他不出声,他扭着头打量着段寒江,“你们是警察吧!”
“嚯,看来进去过的次数不少了。”段寒江哼笑一声,突然放开黄毛,倒不是他不怕黄毛跑了,而是他自信不会让人跑了。
黄毛扭了扭脖子,脸上扬着初生牛犊的无所畏惧,打量着段寒江说:“挺上道的嘛!”
段寒江不介意地回,“我上不上道主要看你上不上道。”
柜台里刚刚的服务员突然出声,“那个,你们别相信他,他就是个混混,死皮赖脸!”
黄毛立即往柜台里怒瞪进去,“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弟。”
“我说错了?我告诉你,我没钱,有多远滚多远。”
“你要眼看你弟饿死!”
“饿死活该,怕饿死就自己找工作啊!今天我一分也不会给你!”
段寒江盯着莫名其妙吵起来的两人,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他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有个弟弟是什么感觉,但如果聂毅算他弟弟的话,对比一下黄毛,这种弟弟大概掉在垃圾堆他就直接当扔了。
黄毛吵了两句不理感觉没有赢率,回过头来对段寒江问:“怎么样?想不想知道你们找的人在哪儿?”
段寒江确实上道地回答:“多少?”
黄毛立即伸了两根手指,“200!”说完他觉得少了,又加了三根,“500!”
段寒江蓦地搭上黄毛的肩膀,瞬间变成了小混混地头头,说道:“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如果没能找到人,你想不想去拘留所挂个长期号?”
黄毛一怔,立即保证道:“出来混都是讲信用,我说见过绝对是见过,但是你们要是抓不到人,那可怪不到我头上。”
段寒江豪气地头一点,回头对耿帅问:“兄弟,带现金了吗?”
耿帅惊讶地瞪了瞪眼,“真给?”
段寒江回了一个‘别废话’的眼神,耿帅立即手摸进兜里,摸出来一把零钱,一张大钞都没见着。
“你怎么比我还穷。”段寒江嫌弃地说,实际上他兜里连零钱都没有。
莫望舒接道:“我有200。”
眼看着商机要凋零,黄毛立即接道:“可以转微信,发红包也可以,实在不行!姐,借一下你们的pos机。”
业务做到这个份上,段寒江无话可说,给黄毛转了个250,不管黄毛同不同意地威胁,“如果你不想要就直接跟我们去警局慢慢聊。”
黄毛表演了一遍从不爽到妥协的颜艺,最后大概想通了250也是钱,于是笑得比他姐更像春天,回头对他姐说:“姐,我给你买你一直想要的那个口红,别生我气了!”
“滚!你个250!”柜台里传来一声怒吼,黄毛立即滚了。
滚到了一边的黄毛朝段寒江招了招手,段寒江打量了这姐弟俩,难得脾气好地走过去。
“你见过的是哪个人?”段寒江说着打开手机,给黄毛看了常儒林和丁储明的照片。
黄毛指着丁储明说:“他,我昨天上午在火车站见过,他坐个轮椅,一眼就看到了。”
“你看到他时他在干什么?”
“就滚着轮椅,往前面走。”
段寒江眉头一蹙,忍着想直接朝黄毛头敲过去的冲动,“他是准备进站坐车?还是下车出来?”
黄毛眼一抬,反倒觉得段寒江无理要求地回:“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火车站前的广场上。”
“大概几点钟?”
“我刚打完游戏出来,应该是10点过,不到11点。”
“他去了什么方向?”
“我就随便看了他两眼,没注意他去什么地方。”
段寒江突然有点心疼他的250,竖起眉头对着黄毛,一手搭住黄毛的肩膀,一副‘你被捕了’似的语气说:“直接走一趟。”
黄毛登时一惊,忙问:“走哪儿?我可没干什么,钱是你主动给我的,这么多人看着,警察同志,你不能不讲道理!”
“闭嘴,去火车站,你以为250这么好赚!”段寒江把黄毛的手反扭到身后,推着往饭店外走了出去。
黎县的火车站很小,只有两个站台一来一去,车站外面的广场倒是很宽敞,没有车到站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人,在飘雪的天气里显得冷清又萧条。
两辆警车突然撞来,如破空的箭一样在一层薄雪的地面画出几条湿印,周围为数不多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等警车的车门打开,车里的人下来,周围的目光立即收回去,换成了偷瞄的余光。
段寒江走在最前,抵不住寒冷他把双手都插进裤兜里,用下巴指挥黄毛,“你看到他时,他在哪儿?”
黄毛小伙精气神旺得感觉不到冷,看起来比段寒江穿得还少,却还把外套敝着,也不知是在兴奋啥,抬眼望了一圈立即往广场出租车停车上客的方向跑过去。
段寒江仿佛看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一样,盯着黄毛,见他在边上停下来,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假装他是坐在轮椅上,表演杂技一样地半蹲着往前走。
“就是在这里,他就这样往这边滚啊滚!”
段寒江对黄毛生动形象的表演不作评价,朝着黄毛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是出站的地方。
他蹙着眉走向黄毛在的位置,黄毛立即笑得仿佛他满意了会再给他250似的。他无视地站定,抬眼寻找广场上的监控,半晌后对耿帅喊道:“耿老弟,火车站有熟人吗?联系一下负责人。”
“我刚已经联系过了。“耿帅边说边走向段寒江,仍然不苟言笑。
段寒江不禁赞赏地挑了下眉,忍不住想到了‘光干活,不吃饭’这句话,如果他们队里所有人都有跟耿帅一样的效率,肯定破案率直线上升。
不过这事他就光想想,想完了打发完黄毛,几人一起进了火车站,十分钟后在火车站的监控室里看到了前两天的监控视频。
第42次 嚯()
#131
火车站的监控系统是段寒江最喜欢的监控之一;因为空间的局限性和严厉的安检程序;基本上只要进站的人就没有找不出来的。
但是;丁储明并没有进站。
段寒江把黄毛说的时段的监控都调出来;确实如黄毛所说;丁储明出现在出租车上客停车的路台边;朝着出站的出口走过去;但是他转到同一时间段,出站口的监控却没有看到丁储明的身影。
监控室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段寒江和聂毅;耿帅和莫望舒被叫去查丁储明的购票记录了。
段寒江放下鼠标下意识摸出了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们队里的办公室,他又把烟摘下来;两根手指夹着烟头规律地在桌上不停敲着。
“你说丁储明去哪里了?”段寒江转眼看向聂毅。
和段寒江随意的姿势比起来;聂毅端正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他笔直地对着电脑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段寒江的问题。
“我觉得他像是故意的。”聂毅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段寒江稍微直了下身;问道:“故意什么?”
“常局到黎县;应该除了他家人没有别人知道;丁储明可能不是因为常局在黎县才来的。”
聂毅说完;段寒江靠着椅背的休闲姿势一下竖起来;凑向聂毅说:“常局来黎且没人知道,但是那个江会长却应该上了新闻,我们可能一直被误导了。”
说室这里聂毅已经明白了段寒江想说什么;接道:“当时常局车上有两个人;现在看来车上的另一人应该就是江会长,而且当时开车的也是江会长,如果丁储明和常局的‘车祸’有关系——”
“他针对的,是江会长!”段寒江补充完了聂毅顿下的最后一句。
换了一个方向,他们重新看监控,这次找的不是丁储明,而是江沁岩。
段寒江很怀疑江沁岩的身份会出现在火车站,即使黎县没有机场,也应该开车,从平都开过来不方便,可是江沁岩支持了这么多年黎县的教育,教育局也应该派车接送的。
然而,江沁岩真的来了火车站,并且坐了火车离开,一大群人一起欢送,拉着横幅,十分显眼。
段寒江盯着屏幕开口,“江会长昨天上午来的火车站,时间在丁储明被拍到前。”
他说完突然抬眼看向聂毅,“你觉得丁储明是故意留下行踪等着我们来查?”
聂毅终于松解了一下端正的坐垫,连人带椅地面向段寒江,“我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怀疑江沁岩。”
段寒江不禁地狠狠蹙眉,视线死死地定在聂毅脸上。
如果让他说,聂毅和江沁岩像到这个份上,非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完全是自欺欺人,加上当年他聂云青案的疑点,和江沁岩在平都大学毕业,甚至连年龄都能对上。
只要不是又冒出失散的双胞胎这种事,江沁岩是聂毅医学上的父亲基本上没有怀疑。
“聂毅。”段寒江有意地放轻了声音,这一声叫得有些小心翼翼。
聂毅直接打断了段寒江后面的话,他笃定地保证,“寒哥,我没有带私人感情。”
“我知道。”段寒江接道,从他认识聂毅以来,聂小同志就一直有着远超于年龄的沉稳,他担心的只是聂毅潜意识受了影响,他还记得之前搬家那次聂毅喝醉了时迷迷糊糊说的梦话和他对着一片肉掉的眼泪。
在聂毅的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时,应该也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吧。如果换作他,说不恨江沁岩除非是他决定立地成佛了。
聂毅对着段寒江不放心眼神等了半晌,也没靠到他寒哥的教育,他叫道:“寒哥?”
“我在想丁储明,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在引我们怀疑江会长?”段寒江面不改色地胡说。
聂毅盯了段寒江两眼,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地回道:“目前丁储明出现的几个地方,都是江会长出现过的,如果丁储明现在人还在黎县,他一定知道了常局车祸的案子。但车祸既然和他没有直接关系,那的目的是什么?”
“先不管他的目的,找到人再说。”段寒江又转回去对着电脑,重新把视频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丁储明的去向,于是用起了起古老的办法,把同一时段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扫一遍。
最后没用他们全部看完,才看了一半,段寒江就在出站口旁边的监控里找到丁储明。监控实际上并没有拍到丁储明,但是拍到了出站口外面的一个广告牌,广告牌的反射里出现了丁储明的身影。
“聂毅!”段寒江叫了一声。
聂毅立即凑过来看到了屏幕上被段寒江放大的身影,抬头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
反射里的人影虽然不清晰,但是能够从轮椅和衣服来分辨,丁储明从轮椅上下来,一个男人帮他收起轮椅,然后两人下车。车开出去的时候,正好映出了车牌。
段寒江立即把车牌抄下来,发现耿帅和莫望舒还没回来,于是拿起手机拔了耿帅的电话。
“段队?”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耿帅顿了一下回答,“马上回来了,没有查到丁储明离开黎县的购票记录,不过倒是有他来的记录,四天前到的黎县。”
段寒江默默地算了下时间,四天前应该就是常儒林从平都出发的时间,黎县中学的25周年开始的时间。
他想着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耿帅满不在意地回答:“刚帮反扒组抓了个小偷团伙,这两天都出来‘赚’钱过年了。”
段寒江心里又夸了一遍耿帅,说道:“不用过来了,我们查到丁储明上了一辆车,有车牌,先去找车。”
耿帅应了一声,段寒江就挂了电话,和车站的人打了声招呼他们就离开。
查车牌并不用他们去交警大队跑一趟,他们走车火车站,段寒江坐在车里抽了根烟,就收到了车牌的主人和联系方式,并且交警的同志友情提示他们那辆车是辆跑黑车的,被查过两次。
这时正好有火车到站,刚刚还冷冷清的广场突然到处是人和车,段寒江灭了烟头说了句,“一年又要到头了!”
然而旁边的聂毅并没有接他这句疑是中年感慨的话,而是突然一拍他的肩膀抬手一指,“寒哥,车。”
段寒江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他们刚查过的那辆车,人已经上车,他看过去的时间车已经开走。
他立即启动车子追上去,只是他们的车停在广场上,这会儿人多,影响了他车神技术的发挥,等车终于开出了广场,他们要追的车已经跑远了。
段寒江骂了一句,把警铃打开加速地追上去,好在火车站出去只有一条路,一头出城一头回城,他果断地往回城的方向追过去,一路超车,大约超了十几辆终于看到了他们要追的车。
如果是交巡警这会儿可以扯着喇叭喊一嗓子,但他们的车没有这个配置,段寒江只得把车开到要追车的平行,然后直接朝窗外吼,“警察,停车!”
对方还算配合,没有打算眼段车神来个生死时速的飙车,靠边停下来。
黑车司机是个精瘦但肚子不小的中年男人,手臂上面刺了一条龙,手上戴了一个大金戒指。
段寒江下车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他这副样子去拉客,居然还有人敢上车。
黑车司机也打量着从警车上下来的两人,感觉有哪里和平时的交警不一样,起码这两人连制服都没有穿。
“我这是去帮我邻居接他大姨的侄女,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黑车司机不管哪里不对,先解释了再说。
段寒江拿着黑车司机的身份证,随口问道:“你邻居大姨的侄女叫什么名儿?”
“我哪儿知道我邻居大姨的侄女叫什么,没问。”
“那你怎么接的人,对接头暗号吗?天王盖地虎?”
聂毅绷着表情憋笑,忍不住想接一句‘宝塔镇河妖’,这是之前抓蒋信义时,别墅赌场的进门暗号。
黑车司机懵了懵,实际上要比他的外表看起来随和,嘿嘿一笑,摸出烟盒给段寒江散烟,“警察同志,你真幽默!”
段寒江冷眼一瞥,把身份证扔还给了黑车司机,然后把丁储明的照片拿出来,问道:“还记得这个人吗?”
黑车司机的眼珠转了转,点头道:“记得,坐轮椅的一年都装不到一个。”
“承认你是拉客了?”段寒江斜眼一瞥。
黑车司机说:“这不是归交警管的嘛,你们应该不是交警吧?”
“谁跟你说的我们不能管?信不信现在就可以扣留你?”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警察同志,抽烟!”黑车司机陪笑,把烟又给段寒江递过去。
段寒江十分有原则地不接,凛得秉公执法的正气说道:“别来这套!”
黑车司机最终把烟收回去,恭敬地说:“警察同志有什么话,随便问。”
段寒江也没真想管交警的事,非法营运就跟诗里的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他回到正题上,“那个坐轮椅的人,你把他送到哪儿了?”
黑车司机挠着头想了想,“栖凤路的路口。”
“注意他下车去哪儿了吗?”
“没有,不过——”
黑车司机欲言又止地看着段寒江。
“说!”段寒江喝了一声。
黑车司机一脸‘是你让我说的’表情开口,“栖凤路是红灯区,一条街过去都是发廊。”
段寒江眉头一挑,不正经地想丁储明在床上躺了十年,没憋出毛病?而且也不年轻了,居然还去红灯区。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看向黑车司机,“你有认识的吗?”
黑车司机愣了一下,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有家室的人。”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交警打电话?”段寒江威胁地自然而然,红灯区这种地方一般都是隐于市井,虽然黑车司机说的一条街都上,但实际上一般人没有刻意注意都不会发现,更不可能脱口而出。
“我有个兄弟的表妹干这一行,你们要是要打听可以去问问她。“黑车司机立即改口。
段寒江不管他这个兄弟的表妹是不是真的,等到耿帅他们过来,将黑车司机车上邻居大姨的侄女换上警车带回了城里。黑车司机带上了他们这辆车,直开去了栖凤路。
黑车司机问:“我的车怎么办?”
段寒江漫不经心地回答:“交警会帮你处理的。”
黑车司机顿时眉头都拧成了团,交警处理的结果就是罚款,他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就去了。
但是他不敢反驳。
栖凤路确实如段寒江所想,并没有像古代的青楼那样明目张胆地挂着满屋檐的红灯笼,而是掩藏在一众衣食住行的门面之下,连门脸都比别人小,相当的低调。
大白天都关着门,不过黑车司机径直地走到了一扇玻璃门前,三长三短的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一个女人出来开门,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头发凌乱。
女人抬起睡眼往外一看,三个男人排成一排,挨个心里默默评了评分,登时清醒过来,最后定眼在黑车司机脸上问:“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娘不玩这种!”
黑车司机连忙解释,“他们是跟你打听一个人的,你瞎说什么!”
女人重新的大量了段寒江和聂毅一遍,“打听谁呀?他们什么人?”
黑车司机脸背着段寒江用嘴型说:“警察。”可惜女人没有领会到。
段寒江黑着脸直接把半开的玻璃门扒开,下意识回头看聂毅,他觉得他没有分析错,聂毅因为在聂云青被杀的前一天被聂云青带回家的小姐猥亵,反倒被聂云青说成他勾引对方,最后差被被打死,因为从二楼摔下去逃过一难。
虽然这是周愚从八卦里搜来的,但聂毅确实在之前的一个案子,接触到某个‘小姐’而反应异常。
“没问题?”段寒江堵在门里,对聂毅问。
聂毅眉角一挑,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行。”段寒江随口地回了句。
聂毅确实没明白段寒江说的是什么问题,但不给他问的机会,段寒江已经土匪上门般地继续往里走进去,直接越过了里面的女人,在狭小得只有一张旧沙发和两套装模作样的美发椅的房间打量了一圈。
“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女人憋不住怒气,朝着段寒江吼过去。
黑车司机最后一个进门,连忙拉了一下女人的肩膀,结果被女人一巴掌拍开。
段寒江装够了土匪,直截了当地拿出手机给女人看了丁储明的照片,“见过这个人吗?”
女人随意地扫了眼照片,“没有。”
“是吗?”段寒江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目光在屋里又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个人呢刚从疗养院里出来,他在里面住了十年,突然就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未了心愿,还是心有不甘,这一出来就跑到了这里来,怕是不想自己一个人,要找几个伴一起去。”
女人怔怔地盯着段寒江,联想已经快要拐到了太平洋。
段寒江说完了最后还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你们应该都懂的吧!”
女人本来还不太懂,但被段寒江最后这句一说,觉得她懂了,干她们这行的最怕就是得病,联系段寒江前面的‘不想自己一个人’‘找几个伴一起去’,再加上‘在疗养院住了十年’‘心有不甘’,她瞬间脑补出了一个死前想多拖几个人下水的艾滋病人。
她焦灼地原地转了半圈,瞟了瞟黑车司机一眼,然后确认地看向段寒江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是他什么人?”
段寒江眉头微蹙地想了想,丁储明刚从疗养院出来是不假,刚醒就千里迢迢来到黎县肯定有什么目的也不假,至于丁储明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他大概的猜测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他回答:“我像说假话吗?现在见过了吗?”
行有行规,无论哪一行,她们不会随便见谁都直接说那个谁的老公跟她睡过,就算是段寒江抬出警察的身份,没有威胁到她自身的利益也不见得会开口。
但是这会儿,如果真是有艾滋,说不定就传到了她这儿。
女人最终决定地说:“我其实也没见过,就是前两天丽丽那儿来了个坐轮椅的男的,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丽丽是谁?”段寒江问。
女人站到门口往外一指,“就前面那家火锅店后面,有个美丽按摩。”
段寒江也站到门边,朝着女人指的方向一瞥,看到了颜色快掉光的几个大字——美丽按摩。
他立即拿出手机,拨了黎县县局的局长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赖永超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段寒江这个人是谁,不过他很想起来。
“段队长,怎么了?”
“赖局长,有个事要麻烦你。”
第43次 哟()
#132
天黑下来的时候雪停了;但是湿冷的空气更加刺骨;如同见缝就插的针;往身上每一个能钻的缝往里钻。
段寒江就站在玻璃门前;背后是被红艳的灯光映得像个妖孽窟窿的发廓;他嘴里咬着烟;远远盯着对街的‘美丽按摩’。
“寒哥!”聂毅拎着外卖饭盒从旁边跑过来;他们今天一天差不多跑遍了整个黎县,这会儿才想起都忘了吃饭。
段寒江立即灭了烟头,转身拉开他背后的玻璃门;下意识搓了搓手臂,随口对聂毅说了句,“我快被冻成冰棍了。”
里面也并没有暖和多少;店主一般没有客人就不开空调;她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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