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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州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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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乐起身,走到柳催雪身后,略有些不好意思,“柳姑娘,我有些饿了,想去外面吃点东西,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推荐的?”
沈苍梧扬眉——哟呵,竟然还会替他人解围了。
柳催雪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但因她肤色常年处于一种奇异的白色状态,因此并看不出异样。
柳催雪缓了缓,回道:“城中有座湘皖楼,厨子有江南的,也有北方,更有当地的,公子可以去试试。”
宋景乐一边听一边点头,“那就去湘皖楼,还要劳烦柳姑娘带路。”
柳催雪也不与他推脱,毕竟一顿不吃饿得慌。
宋景乐让沈苍梧和柳催雪先在刘府门口等会自个,他跑去书房那边寻了王昶和尤凌,告诉他们二人让好好看护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
王昶和尤凌也不傻,刘府出了这样的事,虽然有豆腐饭,可也没人顾得上他们三人,便问如果有事去哪儿找宋景乐。
宋景乐边往外走便回道:“有问题就到湘皖楼来找我。”
说完话,宋景乐就直奔门口而去。
出了刘府,宋景乐半个字也没提案子的事,一路上一直在打听合州有哪些特色食物。
柳催雪走在前头,听着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一般说着各地的美食,眸子里泛起了一丝笑意。
柳催雪自出生起便被父母捧在掌心上,从不知道外头的光景,后来家中遭逢巨变,又被人收养,更是将她藏在深闺不与外人见面。
柳催雪所知道的,大多是从师父口中知道的江湖趣事,她性子冷,但却十分的向往别人那种亲密的亲情。
听着宋景乐和沈苍梧在后头笑骂,柳催雪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涟漪,那才是生命里该有的样子。
湘皖楼距离刘府并不远,三人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宋景乐和沈苍梧走了这一路,虽然在闲聊其他,但也注意到了街上的情况。街上的人明显比他们二人入城时多了许多,其中还有一些乔装打扮的,有江湖人也有外族。
宋景乐在思索这些外族会不会是蒙古探子。
沈苍梧敲了敲他的额头,指了指眼前的建筑——到了。
宋景乐仰头,望着这栋三层高的小楼,有些诧异。这楼虽然从外面看着很平常,但实际上高出周围建筑许多,且占地面积极大,同时容纳个两三百人完全没问题。
入了湘皖楼,店小二是个明眼人,见三人衣着都不凡,领着他们上了三楼。
此时虽然已经过了午时,但楼中食客有增无减,一楼大厅内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各形各色的人交头接耳,说的话题除了战事之外,便是关于刘景秀的死,当然也有一些人讲的是一些趣事传闻。
店小二给三人各倒了杯热茶,便向三人询问吃些什么。
宋景乐想了想,既然来了合州,自然得吃当地的美食,不然可不就白来了。
店小二一听宋景乐想吃当地的食物,面露难色,“这位公子,我们这酒楼做不了那些小吃食。”
沈苍梧有些疑惑,“做不了?”
店小二搔了搔耳朵,“我们酒楼虽然有本地的厨子,但做的都是大菜,这位公子刚才要的都是些平常人家自己做的吃食,所以”
宋景乐一想也是,便向柳催雪看了过去。
柳催雪早他们来的合州,能推荐这地方,显然是之前来过的。
柳催雪让店小二推开了窗户,让房间里空气流通,而后跟店小二吩咐了几句,便在一旁落座了。
店小二面有疑色,却还是照着她的吩咐下去做了。
柳催雪说完这些便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整个雅间内便如同进入了冬日,连从窗户里刮进来的风都凉飕飕的。
宋景乐捂着嘴巴,和沈苍梧两人大眼瞪小眼,只等着菜上了,赶紧吃一口。
只一会的功夫,店小二就已捧着几个碟碗上了楼来,老远宋景乐就闻到了味道。
宋景乐鼻子嗅了嗅,说出了一串菜名,“江水煮江鱼、辣油蜀椒鸡丁、卤鸭子、石磨豆花、干烧岩鲤、爆炒田螺”
沈苍梧望天——吃货什么的,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宋景乐一脸满足,看着店小二上菜,搓了搓手。
饿得有点久了,宋景乐也不管什么礼仪了,拿了块卤鸭子过来便啃了起来。
沈苍梧看着他吃的满嘴油,直摇头。
柳催雪吃饭很是秀气,宋景乐啃完两只鸭腿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吃了筷鱼肉。
宋景乐夹了块鱼肉,嘟囔道:“要是鱼没有刺该多好”
沈苍梧早就夹了鱼肉在碗中,剔去了鱼刺,听到这样说,默默地把自己眼前的碗推到了他眼前。
宋景乐立刻眉开眼笑,吃着吃着,忽然说道:“也不知她收到信没,唉,她这人虽然说的绝情,可心里比谁都紧张呢。”
沈苍梧往他碗里夹了筷子鸡肉,叹道:“他们一生都是悲剧,我们就不要妄自评论了,你既然卷了进来,那就想想该怎么破案吧。”
宋景乐咬了口鸡肉,低声嘟囔了几句,又盯上了柳催雪眼前放着的石磨豆花。
柳催雪虽然听二人说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但看到宋景乐的神情,伸手,把豆花递了过去。
宋景乐吃相并不难看,当然也不文雅,可胜在他长得好看,即便是用手拿着鸭子啃,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柳催雪属于细嚼慢咽型,沈苍梧则中规中矩,更多的时候,他在为宋景乐剔除鱼刺、鸡骨头之类的东西。
宋景乐吃着手里的鸭子,又指了指那盘未动的田螺。
沈苍梧捏了捏鼻梁,叹气,但另一只手已端起了盘子送到了宋景乐面前。
柳催雪看着两人的相处情境,神情有些恍惚。很久很久之前,自己的兄长也跟沈苍梧一般,这样宠着自己
沈苍梧此刻却在思索一件事,此刻的刘府内是怎样一番情形呢?
宋景乐见他在发呆,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说道:“其实呢,这顿饭本身可以在刘府内吃的,但是如果我们在那里,有些线索就不会显露出来。”
柳催雪放下汤碗,神情平静,“你是想看看刘府内是否有问题,所以才出了刘府,留下王昶和尤凌,想看看对方会不会露出马脚?”
宋景乐随意“嗯”了声,脸上神情跃跃欲试。
沈苍梧知道,这小子心里憋着坏。
宋景乐这会也已经吃饱,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向二人说道:“其实呢,刘大人的书房内,我刚进去时有一股草药味,验尸时刘大人胃部确实有汤药残留,但书房内并无药碗。刘原说过,刘大人食完朝饭吃的药,这个中间没有人再进去过书房,这是第一个疑点。”
柳催雪皱眉,“你怀疑刘景秀的死,是刘府中人所为?”
沈苍梧也有这样的疑问,“可就算如你所说,也许是有人进去收过碗也不一定。”
宋景乐摆手,“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在刘府调查,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证据支持,孙晚冬等人沉浸于悲痛之中,这种没有根据的事说出去,只会让刘府更乱。”
柳催雪点头,“或许你猜的没错,凶手就算不在刘府内,也一定还在合州城内。”
宋景乐应道:“刘府上下目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啊。我觉得刘府内肯定有人和凶手里应外合,不过我们现在在明,对方在暗,我倒想看看凶手到底玩什么把戏。”
三人这边说着话,便听到大堂内也有人在议论此事。
因此时楼内人特别多,谈话的内容传上三楼,听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宋景乐来开了屋门,向沈苍梧和柳催雪招了招手,三人走出了屋子,趴在屋外的栏杆上,想听得仔细些,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说话的是个彪形大汉,他和一个人胖子发生了冲突。
大汉揪着那胖子的胳膊,吐了口唾沫,愤愤道:“刘景秀就是个小人,肯定是有人发现了他伪君子的面目,才出手把他杀了,你个卖猪肉的,替他说什么好话!”
那胖子一听他这样说,一双小眼睛瞪得浑圆,喝道:“刘大人可是个好官,你别在这乱嚼舌根,污蔑他的名声!”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望了一眼——嚯,竟然有人说刘景秀是小人,伪君子啊。
第20章 茶余饭后()
这两人在大厅内扭打在了一起,那掌柜的哭着一张脸,向二人喊道:“两位好汉,要理论去别处,我这小店可经不起折腾,待会要是闹出人命”
大汉一听掌柜的这样讲,面色沉了下来,“你打开门做生意,怎么开口闭口说人命,都不嫌晦气!”
掌柜被他这一喝,怔了下,喊道:“你们两人吃饭还没给钱呢,赶紧的,给钱走人,别在我这闹腾,有什么话找王大人说去。”
这下那胖子不乐意了,“掌柜的,我们平日在你这吃饭,什么时候少过你饭钱了,你这是在赶客人了?”
掌柜面色一变,“你们两人挡在我店门口,你看看外头的人都进不来,你们再不走,我就让人去报官了!”
大汉和胖子一听掌柜说报官,同时撒手,丢了银子给掌柜后,两个人又互相揪着,往外面走去了。
宋景乐看着两人,就想笑。
刘景秀死亡到现在,才不过半天的时间,这城中的百姓对他的评价却不同。
宋景乐觉得这事情疑点越来越多了。
那两人走后,湘皖楼里的食客却忽然全部讨论起刘景秀来了。大多数人认为刘景秀突然身亡,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宋景乐三人站的高,楼内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刘大人来合州才半年吧”
“是啊,就是说嘛,才不过半年,能和什么人结仇啊。”
“不一定是结仇,也有可能是朝廷”
“嘘!这话可别瞎说”
“对,话别乱说。”
“你们怕什么,指不定是他挡着别人晋升的道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也不怕闪了舌头”
宋景乐听着众人议论,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身材不高,年龄约摸四十岁出头,浓眉大眼的。他坐在那里,手握着茶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好好个人,说没就没了。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呢”
坐在他旁边桌上的人回头,“卖花的,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那人抬头,挪了挪凳子,低声道:“我前几天遇到刘大人的时候,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啊,什么叫不对劲啊,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那人摇头,语气很是坚定,“不,我绝对没看错。”
旁边的人摊手,“谁知道呢,刘大人性子耿直,或许招惹了仇家也不一定啊。”
随他同桌的人也跟着附和。
那人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可是我前几天真的看到刘大人有些神经兮兮的,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嘴里嘀咕着得快些,不然来不及了”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你肯定是听错了,我还是觉得肯定是仇家寻仇。”
周围的人纷纷表示赞同,都当成是仇家来寻仇来了。
宋景乐咬着手指,这人说他看到刘景秀反常,应该问问。
宋景乐还没抬脚,一旁的沈苍梧已跃过栏杆飘下了楼。
刚才说话那人却已起身往外走去,出门前有意无意的向宋景乐等人所在的地方瞄了几眼,见沈苍梧下了楼,竟然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沈苍梧向宋景乐打了个手势,追着那人往外走去。
那人似乎觉察到被人跟踪,在城内绕起了圈子,饶是沈苍梧轻功不错,竟然追不上他,两人中间始终隔着差不多十步的距离。
沈苍梧追到一半,那人忽然身形一闪,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里。他忙提气追了过去,可到了巷子口一口,哪还有人影。
沈苍梧扶着墙,在巷子里打量了一番,颇有些泄气。
“竟有人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死!”沈苍梧自嘲了一番,可他在巷口端详了一番,没有觉察到任何的内力波动,甚至连轻功卷起风的声音都没听到。
“见鬼!”沈苍梧低低骂了句,忙往回走去。
宋景乐和柳催雪两人仍旧趴在栏杆上,听着众人闲谈。
沈苍梧走了进来,摇头。
宋景乐歪头——怎么个情况?什么人你竟然能跟丢了?
沈苍梧白了他一眼——那人似乎会遁术。
宋景乐心中狐疑,那人方才似乎有意将那番话说给他们听,可到底目的何在呢?
正想着,就见店小二上了楼来——是来给他们添茶水的。
宋景乐叫住了他,指了指刚才那人坐的位置,低声道:“小兄弟,刚才那桌的人和旁边桌的,看着有些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
店小二一边换茶水,一边道:“公子是问刚才那个胖子还是你们追着出去的那个人?”
宋景乐想也没想,接话道:“都问。”
店小二转过身,给宋景乐三人各递了杯热茶,而后道:“先前出的那两人,那个大汉是城东头的卖菜的,胖子是卖猪肉的,你们跟出去的那个人和方才旁边坐的那几个人是不就前来的合州,似乎是跟着一队商旅来的,另外”
他顿了顿,指了指柳催雪,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认识,是巡检司的人吧。”
柳催雪轻轻应了声。
店小二似乎有些兴奋,盯着三人道:“我就说我没看错,掌柜的还不信。”
沈苍梧抬头,指了指下方那桌子,“说正事。”
店小二忙道:“最近吧,合州城来了好些个江湖人,该不是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宋景乐没心情回答店小二的问题,他此刻心中很纳闷,怎么官场的事牵扯到了商旅和江湖人?
店小二本还想问问三人,想探听点消息,作为谈资。
沈苍梧却直接塞了块碎银子在他怀里,摆手让他下去了。
此刻店里的食客少了许多,大厅内还有两桌人,他们与其他人不同,聊的并不是刘景秀的死,而是在说近日城中的情况。
说话的是个贼眉鼠眼年的瘦高个,这人一边大口喝着酒,一手拿着个大蹄髈,一边啃一边絮絮叨叨说道:“你们不知道吧,合州城内最近来了好些个怪人,虽然都乔装打扮了,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江湖人。”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向同桌的人嘿嘿笑了两声,“我跟了他们一段,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宝贝呢”
挨着他坐着的人个子较矮,他皱了皱眉,“不能吧,合州这地方能藏什么宝贝?要真藏了,当初建钓鱼城的时候,早就挖出来了。”
瘦高个拿着根木签字戳了戳牙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以前的守将在城里埋了东西,也不知是真是假,要不哥几个去碰碰运气?”
矮个子的撇撇嘴,“这种没根据的事还是别瞎传,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搀和。我怎么觉得像是蒙古人乔装进城来了”
“他们打仗就让他们打去吧,我们还是只管喝酒吃肉便是!”
“。。。。。。”
瘦高个笑骂矮个子的胆子小,几人说着话互相碰杯,酒肉下肚,一时间忘乎所以。
柳催雪摇头,这些人大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只要事与自己无关,战事不波及到他们,该做什么照样。生活得继续,可当战争真正来临时,恐怕又是另一幅嘴脸了。
宋景乐此刻没心思去想那几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在意的是合州城内如今的情况。江湖人士入城,又有商旅相继出现,这恐怕不是巧合。
宋景乐看了眼柳催雪,心中也有些奇怪,赵钰身为巡检司,本应该在京城,此时却也来了合州,这时间点未免也太凑巧了。
想到这,宋景乐觉得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三人这会酒足饭饱,宋景乐此刻并不想回刘府,便和沈苍梧想在街上随便走走。
柳催雪似乎也不愿意回去,毕竟现在发刘府每个角落里都充满了香蜡的味道。
宋景乐拽着沈苍梧的胳膊,两人低声不知在嘀咕什么,偶尔回头看看跟在后头的柳催雪,也不催她。
柳催雪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懒得去追究二人在密谈什么。
往前走了一段,宋景乐忽然停住了脚步,“有人喊我。”
沈苍梧一愣——哪儿?你听错了吧?
宋景乐指了指刘府的方向,果然就见有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柳催雪往旁边退了一步,来人刚好在她放在站着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来的是衙门的不透王昶,他喘着粗气,指着刘府方向,“宋宋公子”
柳催雪身后,在他背后拍了两下,王昶只觉得一股寒冷的内力从背上传到胸口,刚才还口干舌燥的,这会却好了许多,连热气也褪却了不少。
王昶惊讶地看着柳催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柳催雪指了指宋景乐,“刘府出事了?”
王昶“呃”了声,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和尤凌在刘大人书房后发现了一组可疑的脚印,想请宋公子赶紧回去瞧瞧。”
宋景乐神色一变,那些人后面可以再去找,但脚印必须现在去看,如果被凶手知道,破坏了就麻烦了。
宋景乐也不管沈苍梧和柳催雪二人,提气直接蹿上了街道左侧的屋顶,往刘府奔去。
第21章 花园印迹()
宋景乐一路跑得飞快,发现脚印对于案子而言,毋庸置疑十分的关键。刘府内虽然留下了尤凌,但尤凌毕竟功夫不高,如果凶手得知这个消息,搞不好尤凌也得出事。
宋景乐生怕这条线索会出个三长两短,因此速度较平日快了何止一倍。
街上做买卖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大概是个人影奔了过去,没看清呢就已经不见了。
宋景乐到了刘府门口便从墙上跳了下来,毕竟刘府现在状况特殊,自己再着急也不能失了礼数。他入了府门,直奔书房方向而去。
王昶和尤凌发现脚印后,王昶去通报,尤凌便守在那儿等着他们回来。
宋景乐一到书房院门口,尤凌听到声响便迎了过来,两人打过招呼后,尤凌带着宋景乐绕过书房院门,往书房后走去。
尤凌便走便说道:“那脚印落在一株牡丹后,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发觉。”
宋景乐“嗯”了声,“那你们有没有进花圃?”
尤凌道:“公子交代过,要注意保护现场,因此发现脚印后,便让人守在了廊上。”
宋景乐点头,仔细瞧了眼尤凌,是个办事的人。
刘府是座四进四出的院子,书房和后院中间有条长廊。宋景乐和尤凌两人绕过长廊,往前走了许久才遥遥看到了花圃。花圃的面积并不大,里面栽种着几株焦骨牡丹,还有一棵碗口粗的梨树。
时值四月,正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几株焦骨牡丹开的正好,花色绚丽,花香引来了蝴蝶和蜜蜂。
书房后这条长廊背阴,风从两旁的长廊穿过,确实是闲暇之余歇息的好去处。
宋景乐花圃前,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了眼书房。书房的窗户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进去,书房内的情形一清二楚。
柳催雪和沈苍梧此时也到了,身后跟着王昶。
宋景乐站在窗户口向三人挥了挥手,沈苍梧指了指书房一侧,宋景乐点头。
宋景乐在廊下仔细端详了一眼,这长廊并没有去往花圃的路,要进入花圃要走到前方墙角跟,有一条青石小路同往花圃中心的梨树下。
宋景乐转身,向走过来的柳催雪和沈苍梧等人叮嘱道:“你们就在长廊上等着。”
几人了然,在廊下驻足。
宋景乐踩过那条青石小路,一路走到了梨树下,微微一低头,便瞧见了那组脚印。
脚印在牡丹花旁,脚印一侧的牡牡丹花断了几枝,垂在了地上。脚印边上落了几片叶子,落在地上的花瓣颜色很鲜艳,水分尚可,显然是被碰掉不久。
宋景乐蹲下身来,伸手捏起一片花瓣,那片花瓣上有踩过的痕迹,与地上的一个脚印刚好吻合。
沈苍梧见他许久不说话,问道:“有发现吗?”
宋景乐头也没抬,目光始终盯着地上的脚印,“嗯,是凶手留下的。”
他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脚印,又瞧了瞧那组可以的脚印,心里一阵犯嘀咕。
宋景乐属于中等身材,不轻不重,他自己踩下去的脚印并不深。
另外一组脚印踩的较深,步幅在八寸五分左右,而自己的步幅为八寸整。
沈苍梧和柳催雪等人耐心的等待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宋景乐心中盘算着,如果以自己的步幅和身高作为参考的话,自己身高六尺,步幅八寸,那组脚印步幅在八寸五分,那么留下这组脚印的人身高应该在六尺以上,显然比自己高出了许多。
根据每个人的体重不同,宋景乐同样也可以推测出这人的体重。每个人因体重的关系,踩下去的脚印深浅也会不同。
宋景乐这一脚踩下去,留下的脚印深度也不过一寸左右,而那组脚印的深度较他的稍微深一点,但差别并不大。
宋景乐拿了根枝条在地上画来画去,最后得出结论,这人应该和自己体型差不多,不胖不瘦。
宋景乐回头看了眼书房的窗户,注意到一点,走进来踩下的脚印和施展轻功跳进来的脚印肯定有所不同。
宋景乐向沈苍梧道:“哥,你爬一下窗户,施展轻功急速从花圃穿过去。”
沈苍梧愣神,“爬窗户?你明知道”
柳催雪懂了宋景乐的意思,她看了眼沈苍梧,又看了看书房的窗户,道:“还是我去吧。”
宋景乐也没回她。
柳催雪身形灵巧,那窗户虽然怪异,但她从那儿出来并不是难事。
她绕回书房,从窗户越了出来,一路施展轻功穿过花圃,直接蹿到了后面的墙上。
宋景乐道了声谢,回头去看柳催雪留下的那组胶印。果然如他猜想,在施展轻功直线下坠的情况下,泥土松软,留下的脚印和正常走路留下的脚印不同。
宋景乐向柳催雪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回来了。
他转头向廊上的众人说道:“这人轻功不错。”
说完这话,宋景乐再次蹲下身去,仔细观察那组脚印。地上的脚印一左一右,这人是左脚踩在前,右脚在后。细心查看下,这人的双脚留下的脚印深浅并不相同,左脚踩的更深一些。右脚脚后跟和前掌更不相同,前掌脚印更深,脚后跟轻了许多。
宋景乐起身,从廊下的栏杆翻了过去,拂去衣摆上沾惹的泥土,向众人笑道:“有结论了。”
他指了指那组脚印,“这组脚印就是凶手留下的,和之前验尸时推断的不差,这人是个高个子,但有个明显的特征,他的右脚有点跛。”
柳催雪皱眉,“跛子?这么明显?”
宋景乐笑道:“就是说,本身有这么明显的特征,竟然还来行刺。”
沈苍梧却盯着远处那堵墙,半晌道:“如果这脚印确实是凶手的,那么凶手应该是穿过花圃,一路奔上了墙头,夺墙而去。那”
宋景乐明白了他的意思,刘府的大概情况孙晚冬讲过。书房后的院子是留兰苑和留芳苑,再往后便是下人的住所,如果凶手是从这里逃走,只会落入后面的两处院子。
忽的,众人眼前蓝色的身影一闪,柳催雪已跃上了墙头,向后一跳,不见了踪影。
王昶和尤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柳催雪人影一晃,已落在了廊下。
柳催雪摇头,“后面并没有发现不妥。”
宋景乐拍了拍手,“你当然不会有发现了,依着我的推测,这凶手应该是个男人,所以只能是往后院下人的住所去的,你刚才应该只到了留兰苑和留芳苑。”
沈苍梧倚在廊前的柱子上,懒洋洋道:“依我看呢,这凶手肯定还在刘府内。”
宋景乐打了个响指,“我也是这样认为。”
但接下来要如何查,宋景乐却犯了嘀咕。如果直接去问呢,会不会影响刘府其他人的安全?可暗中查访的话,似乎也不太妥当。
这会日头已西移,天气有些冷了下来。
宋景乐让王昶和尤凌带着衙门的人再仔细找找,他和柳催雪、沈苍梧三人重新回了书房的院中。
王昶和尤凌两人带人在花圃内仔细查探了几遍,差点把花圃翻过来,但没有再找到其他的线索。
王昶想了想,和尤凌低声说了几句,两人爬上了墙头,站在墙头上看了许久,而后向后面走去。
宋景乐也懒得去管他们,衙门的人自然有他们的查案办法,说到底,不过是王坚派来盯着自己的。
沈苍梧盯着宋景乐,良久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查?”
宋景乐没有应答,他想到早上的时候,刘府的下人聚集在书房院中时,那些人中确实有一个高个子的,他还特意看了两眼。
宋景乐忽然一拍桌子,“那个人铁定在刘府,我今早还见过他。”
柳催雪面露疑惑,“你说的是那个站在角落的护卫?”
宋景乐点头,“能附和条件的就只有他一个。”
柳催雪脸上稍微有了一丝的变化,摇头,“你看错了,那个人虽然是个高个子,但并不跛。”
几人正说着话,王昶和尤凌从后院回来了。
两人有些垂头丧气的,往旁边一坐,也不说话。
宋景乐一看便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发现。
良久,宋景乐觉得几人似乎都在看他,那目光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宋景乐抬头,向众人扫了一圈,疑惑道:“怎么了?我有那么好看?”
沈苍梧别过脸,捂嘴,笑了起来。
王昶和尤凌也不说话,也跟着沈苍梧笑了起来。
宋景乐觉得这几个人莫名其妙,他一把拽过沈苍梧,“黑脸怪,你笑什么?”
沈苍梧指了指桌上的凰羽剑,“你自己抽剑,照照。”
宋景乐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了凰羽剑,剑一拔出,他就凑了上去。
此刻的宋景乐脸颊和嘴唇上有一丝的嫣红,鼻尖上沾着泥土,额头上也有,看起来脏兮兮的。
沈苍梧在一旁嘲笑道:“还好看呢,你说这话也不知道害羞的吗?”
宋景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跟花猫一样的脸,欲哭无泪。那嫣红肯定是刚才那花瓣的时候,把花瓣汁弄在了手上,然后自己又咬手又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才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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