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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州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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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楼是座青楼,而且这挽月楼的老板还是宋景乐的老熟人。
两人向掌柜道过谢,便向挽月楼方向去了。
那家胭脂铺铺面不大,掌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样貌儒雅,手中拿着把扇子,正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见有客人到,掌柜的起身,迎两人进铺子。
宋景乐走到门口的时候便闻到了味道,和掌柜的闲聊之下,才知道这掌柜祖上就是做胭脂的,这种香是他奶奶从西北带过来的,后来就传了下来。
掌柜的拿出一盘香递给宋景乐,“你闻闻看,是不是你要找的。”
宋景乐轻轻沾染香料,指头轻捻,闻了下。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中,后味中略略有些刺鼻,有松香。
沈苍梧一看他那样子便知道找对了,拿出银子放到掌柜手中。
掌柜见两人不买香还给了银子,便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掌柜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不光说了香的主料,还说了制香的过程,以及这香能够维持的时间。
宋景乐收起香,问道:“能不能给我查查买这香的都是哪家?”
掌柜皱眉,面露怀疑之色。
沈苍梧很是顺手从宋景乐怀里拿出了巡检司的腰牌,“我们是官府的人,在查一件案子,所以还请掌柜如实告知。”
掌柜愣了下,忙进入柜台翻东西去了。
很快,他拿了本账簿出来,翻了几页后,指着上面的记录,说道:“这味香比较冷僻,买的人也少,城里也就三四家有买,但是前几日城里来的商旅也买了些。”
宋景乐看着掌柜指的地方,购买这种熏香的几家中,赫然有刘家。
出了香铺,沈苍梧疑惑道:“凶手应该没那么傻,杀人的时候还带着这种特殊的香,这岂不是在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宋景乐不以为然,“这种事情嘛,也不是没有,极有可能是他忽略了。”
两人嘀嘀咕咕,那边掌柜的已燃了香。果然跟掌柜的说的一样,这香味维持的时间确实不长
第35章 金银赌坊()
三天时间,实在太紧太急。
宋景乐脑子飞速运转,回忆这个案情的点点滴滴,却越想越累,弄得他心里跟猫抓似的。
路过的人见到他这模样,纷纷闪避。
沈苍梧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过往行人。
宋景乐伸了个懒腰,瞥看沈苍梧一眼,“我记得昨天我们去过一家赌坊,似乎有闻到这种味道。是哪家赌坊呢?”
沈苍梧略一思索,道:“城西金银赌坊。”说罢,拽起宋景乐就往城西奔去。
走着走着,宋景乐就觉得不对了,转了个身,便发现被堵在了大街上。
两人正奇怪呢,就见借口涌来一队人马。
那些人穿着军中的甲胄,神色凝重。
“例行检查!还请各位街边站好!”
宋景乐一怔,往四周扫了一眼,就见街头小贩们往街边站。
就见一人下马,向周围人道:“战事将至,我等奉王大人的命令,前来查验各位的身份,还请配合。”
这种事情合州的百姓似乎都见怪不怪了,倒也没生乱子。
说完,那些郡管飞快分开,大步流星至各个摊位。
宋景乐从来没在军中待过,十分好奇,便拉着沈苍梧停下了脚步。
就见那些人中拿着几本册子,依着册子上的名字开始和每个人进行对比,如果是近来刚入城做生意的,盘查则更为严格。
忽的,就听人群中一声低呼。
“报上姓名!”
宋景乐向那边看去,就见有个身形瘦小的人,正被盘问。
旁边有人站了出来,向郡管回道:“这人是我小舅子,月前才过来的。”
一见是熟人,郡管也是笑脸嘻嘻打着招呼,“哎哟,是刘老头家的三儿啊,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刘老头还好吗?
那摊主拿起两果子塞到他手里,“还好还好。”
郡管直摆手,“这东西我不能要。”
两人推来推去,宋景乐在这边直点头,王坚治军有一套啊,这手下的人还都挺好。
宋景乐想着去金银赌坊的事,便要往前走,突然听身后传来一老头的尖叫声。
“你”
宋景乐一怔,这声音有些耳熟。
沈苍梧一回头,就见说话的是原本在湘皖楼说书的老头。
老头年纪挺大了,这会正跪在地上,身子抽搐着,“求您了,您把那阮还给我吧,那可是我的活计”
宋景乐一怔,街上的人纷纷愣住了。
寂,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响,被老头拽住的那人反应过来了,脸都快拧在一起了,愤愤道:“你可别乱说啊,我没见过什么阮啊。”
他这么一说,那老头哭的更厉害了,“您还给我吧,那是我家祖传的,我可指望着它活呢。”
那人面色一变,见众人都向他围了过来,大声喝道:“滚远点!”
说完,就见他脸上怒色涌起,猛地抬脚,惊得众人吸了口凉气。
啪!
一声脆响,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体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飘了出去。
“噗!”
他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宋景乐站在了那人面前。
沈苍梧抱着胳膊,看戏。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恨恨道:“多管闲事!”
宋景乐点了点头,“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
老头这会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是宋景乐,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异。
那人从腰间拔出把匕首来,指着宋景乐,咬牙切齿道:“你找死!”说着就要往上扑。
宋景乐摇头,“你想断手呢?还是断脚?”
那人往前扑的姿势一顿,大喊一声,再次扑了过来。
“啪啪啪!”
连着三声,那人被打地晕头转向,脸颊上立刻肿了起来,直接脸着地摔了个结实。
就听身后有人喝道:“这位是巡检司的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苍梧回头——谁啊,这么扫兴的。
宋景乐一脸地无语,他还想着教训一下坏人,结果有人不给他这个机会。
摔在地上的人,此刻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宋景乐拍了拍手,皱着眉头拉着沈苍梧离开了。
沈苍梧逗他,“怎么,不过瘾?”
宋景乐扁嘴,“这年头,想做好事都不行。”
沈苍梧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做好事也要看看情况,你那一巴掌下去,打掉了他三颗牙齿,要再动手,可要获罪的。”
宋景乐白了他一眼,“啊你这人怎么跟柳催雪越来越像了,无趣至极!”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金银赌坊所在的街上。
远远地,宋景乐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王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宋景乐走了过去。
王昶看见是他和沈苍梧,笑了笑,“你们怎么来了?”
宋景乐压低声音道:“找到了点线索,所以过来看看。你这边可有发现?”
王昶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我今早还带着府衙的人在城西一带搜查了一圈,也没发现线索。”
宋景乐和王昶寒暄了几句,说是晚上请他去湘皖楼吃酒,便和沈苍梧进了赌坊。
金银赌坊较茯苓山庄的赌坊大了何止一倍,走了进去,里头人声鼎沸,骰子的声音一阵一阵地传入宋景乐的耳中,他搓了搓手,寻思着哪天有时间了来赌一赌。
沈苍梧拽着他的衣服,“别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办正事。”
宋景乐面露不悦,“想都不能想么!”
沈苍梧道:“不能!”
宋景乐唉声叹气,直呼自己命不好。
王昶跟在两人身边,三人在赌坊内畅行无阻,一间间查了过去。
突然,宋景乐和沈苍梧同时止住了脚步。
“确定吗?”沈苍梧问道。
宋景乐点了点头,“确定。”
两人迅速转身,往一根柱子后走了过去。
“哎唷,两位爷轻点!”被捉住的那人捂着耳朵,喊道。
赌坊众人纷纷侧目,打眼一瞅,原来是赌坊的伙计小圆子,而围着他的人里有衙门的人,众人便默声了,继续赌钱去了。
宋景乐打量着眼前身形瘦弱的赌坊伙计,听王昶喊他小圆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苍梧就见宋景乐边吃糕点边认真的看着小圆子,“你瘦的跟麻杆似的,怎么叫这么个名啊?”
沈苍梧扶额——你这重点呢?
宋景乐撇嘴,继续看着小圆子,“你干嘛一直偷偷摸摸跟着我们?”
小圆子脸红红的,吱吱唔唔道:“你们一进来,不赌钱也不看人赌,在赌坊内溜达,我担心你们是闹事的”
宋景乐恍然大悟状,“这样啊,那你认识他么?”
说着,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王昶。
王昶也是无语,这伙计好像眼神不大好。
小圆子盯着王昶看了半晌,还凑近瞧了瞧,尴尬笑了笑,“呃,原来是王捕头那个”
王昶这几日一直在城内各个赌坊内转悠,为了保密起见,没有说是为何。
小圆子这会瞧清楚了是王昶,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王捕头,是发生什么案子了吗?”
宋景乐摸了摸手指上沾的糖粉,从怀里掏出司马瞳的画像,指了指,“看看这人你认识么?”
小圆子皱着眉头,凑到画像前看了半天,“好像有点眼熟。”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视一眼,挑眉——有戏。
宋景乐抓着小圆子的肩膀,晃了晃,“仔细想想。”
小圆子被他晃得晕乎乎的,喘着粗气,有些结巴,“你们你们找的这人是不是个跛子咳咳咳”
果然是他!
王昶在旁说道:“这可是个通缉犯,你要知道什么就快点说,不然耽误了查案,可是要进大牢的。”
能在赌坊做事,多少还是有点心眼的。
就听小圆子嘟囔道:“王捕头你也别这么唬我,协助查案那是我份内的事。”
宋景乐和沈苍梧就笑了起来,这小伙计还挺好玩。
小圆子指了指那画像,“这人啊,三天前还来过赌坊呢,但是没赌钱,在角落里坐了会就走了。嗯对了,他半个时辰前来过,要了间雅室,似乎在等人,这会应该还在吧”
宋景乐听到这话,就一个劲地看王昶,那意思很是明显——人来了,你竟然没发现?
王昶挠了挠额头,“半个时辰前,我那会正在前头那家赌坊,也没听属下说这个事。”
宋景乐“咳”了下,敢情自己怪错人了。
沈苍梧一把提起小圆子,“走,带我们去。”
小圆子被他提的双脚离地,惊惶失措地晃动着手臂,嚷道:“啊啊啊放我下来啊!”
沈苍梧松开了手,小圆子整理了下衣衫,快步往前走去。
金银赌坊分三层,每层房间无数,三人跟着小圆子上了二楼,一直走到了左手边最后的一间屋子。
小圆子驻足,指了指房门,转身就要脚底抹油,结果刚转身又被沈苍梧给拽住了。
“去敲门。”沈苍梧打了个口型。
小圆子垂头丧气,伸手叩门,“爷,我是小圆子,来给您添点茶水。”
宋景乐勾起唇角——挺机灵。
沈苍梧竖耳静听,皱眉——屋内没有气息。
“哐当!”
小圆子就听门撞在了墙上,而宋景乐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身后沈苍梧的剑也出了鞘,寒光凛凛。
雅室内的桌上,摆着几碟吃食,两盏茶。
宋景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熟悉的香道。
沈苍梧走到桌前,在茶盏上轻轻一触,尚有余温。
宋景乐眉头一皱,看来司马瞳是在此处约了人,察觉到衙门的人来了,这才离去。
沈苍梧向王昶招手,“王大哥,请你即刻带人搜查赌坊,我俩寻着气味去追人。”
王昶点头,蹬蹬蹬地下了楼。
宋景乐和沈苍梧两人从雅室的房间翻了出去,才发现这后头别有洞天。金银赌坊前头是赌坊,后街开的是一家玉器店,中间有一道拱门可以穿过去。
宋景乐追着气味,一直到了后院的荷花塘边,香味没了。
第36章 踪迹()
金银赌坊荷塘比刘府那花圃还大,里面一脚栽满了荷花,这会儿开了不少,花香溢满了整个院子。小荷之上,蜻蜓驻足。
宋景乐望着眼前一汪绿水,有些出神。香味确实是在这里没了,但并不是消散无意,空气里依稀可以闻到一些。
宋景乐扫了眼四周,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入了水,所以才没了香味?”
沈苍梧也有这个想法,可这荷塘清澈见底,水草和游弋的锦鲤清晰可见,哪藏得住人?要说能藏人,也只有
沈苍梧抬头,看了眼荷塘一隅正随风轻摇的荷花和如盆的荷叶。
宋景乐提气,从水面上掠了过去,轻轻落在了荷叶上。
沈苍梧丢了个石子过去,水花溅起,水中的锦鲤一哄而散。
宋景乐站在荷叶上,细细观察。
没有折断和碰触的痕迹。
宋景乐摇了摇头,看来对方还是蛮谨慎,也有可能在此处换了衣衫。
沈苍梧已在荷塘边缘转了一圈,同样毫无所获。
两人从荷塘边绕了过去,穿过一个小门,回到了赌坊内。
王昶刚在赌坊内搜查完,看见两人回来,忙迎了上来。
宋景乐看他,“怎么样?”
王昶摇头,“我的手下把赌坊翻遍了,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宋景乐向王昶道:“你的人继续留在赌坊监视,我先回刘府去了。”
说着一抱拳,拽着沈苍梧出了赌坊。
出了赌坊,宋景乐站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沈苍梧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步怎么做?”
宋景乐甩头,冷笑一声,“对方这么谨慎,看来那封信应该很快会送出合州。走吧,我想到办法了。”
沈苍梧“嗯”了声。
两人回刘府的路上,沈苍梧去了趟徐记糖铺,给宋景乐和刘允买了些糖果。
回到刘府,众人已经归来。
柳催雪这会儿坐在院中,院落内的海棠花被风轻摇着,花瓣簌簌而下,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低着头,逗着怀中盘腿坐着的刘允。
刘允仰着头,似乎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
宋景乐没着急进去,拉着沈苍梧闪到了院门后。
刘允抹了抹脸,问柳催雪,“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柳催雪一怔,点了下他的额头,“你还小,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刘允嘟着嘴,歪头,“可我看你和景景”
“唔”柳催雪慌忙伸手捂住刘允的嘴巴,脸颊通红,“姐姐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有挂念的人。”
刘允疑惑,眨着眼睛。
柳催雪放开他,低声道:“就像允儿思念父亲是一个道理。”
刘允不解地问,“姐姐的父亲也去世了吗?”
柳催雪神色瞬间黯淡,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刘允的头。
宋景乐看了眼沈苍梧——怎么回事?柳催雪是孤儿吗?
沈苍梧眉目一沉,摇头——不知道。
宋景乐想了想,觉得自己问沈苍梧这个话题很蠢。
两人进了院中,刘允回头,“景景,苍苍!”说着从柳催雪怀中爬了出来,朝两人扑了过来。
宋景乐张开手,准备去抱他,结果发现刘允直接掠过他,扑进了沈苍梧的怀中。
宋景乐捂着心口——我去,好心痛啊,扑他不扑我。
沈苍梧无语,蹭了蹭刘允的额头,指了指宋景乐。
刘允转头,甜甜地喊道:“景景,要抱抱。”
宋景乐心里那叫一个甜,伸手抱过了刘允,使劲地蹭他。
“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好了。”柳催雪忽然道。
“哈?”
两人同时一惊,宋景乐差点把刘允扔了出去,好在刘允揽着他的脖子。
宋景乐低头,刘允正怨念地看着他。他忙抱紧他,奇怪地看了眼柳催雪。
沈苍梧在旁提醒他——赶紧问正事。
宋景乐咳了声,“司马昀那边如何?”
柳催雪摇了摇头,“没有,他这半日一直规规矩矩,没有任何的动向。看样子,应该和这件事没关系。”
宋景乐陷入了沉思,半晌道:“不用管他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司马瞳。”
柳催雪问:“你打算如何?”
宋景乐想了想,“我们一直在合州城中寻找司马瞳的踪迹,这范围太小了,现在得扩大范围搜查,城外的树林,废墟、破庙一个都不能放过。”
柳催雪和沈苍梧当即明白,司马瞳杀了人,要找个藏身之所,城中几乎已被搜遍,他必然不在城内。
宋景乐挑眉,向沈苍梧道:“麻烦哥哥你跑一趟。”
沈苍梧点头,尤凌和王昶都在外头忙活,宋景乐不可能差遣柳催雪,也只能让自己去了。
他正要走,却听柳催雪道:“还是我去吧,你进不了军中。”
宋景乐和沈苍梧点头,带着刘允去后院玩了。
柳催雪到了钓鱼城,将事情和王坚说了一遍,便去找赵钰了。
巡检司来合州已有一个月,他们要办的事情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也不知赵钰怎么想的,一点都不着急。
柳催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赵钰该不会是等着宋景乐?
且说王坚,他听了柳催雪的话,觉得甚是有理,立刻召来副将张钰来商议,两人在屋里嘀咕了半天,张钰出来后调了一百人,兵分四路,朝合州城外奔去。
宋景乐和刘允玩了一会,觉得有些乏了,便躺在院中的椅上睡着了。
沈苍梧把刘允抱了出去,两人在院外头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逗得刘允一直眯着眼,捂嘴笑,还不时瞧瞧宋景乐,似乎担心自己会吵到他。
夕阳逐渐西沉,天边云朵燃烧着,将天空染做了一片红。
王坚的人马在外头找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在城东的一个破庙内发现了可疑的踪迹。他们在破庙内的佛像后找到了一件未烧完的衣服,衣衫上有血迹,而下摆处有脱线。
领头的那人差人将这件衣服送到了刘府,而他带着其他人继续扩大范围搜寻。
衣服送来时,宋景乐刚刚睡醒。
瞧着来人手中捧着的衣服,宋景乐皱眉,这衣服的料子和刘府下人所穿是一样的,而下摆处的脱线,正好和自己在房梁上发现的那截麻线对得上。
沈苍梧道:“问一问刘府的下人就知道了。”
刘允盯着那衣服,眼神中一丝的疑惑,“这衣服好眼熟。”
宋景乐戳了戳他的腮帮,“嗯,你们家下人的衣服吗?”
刘允眼珠转了转,点头,“是喔,护卫都穿的是这个。”
王坚的属下向宋景乐和沈苍梧拱手,“我们的人已在破庙周围开始搜查了,宋公子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宋景乐想了想,向他道:“麻烦各位了,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附近的村落也不能放过。”
那人点头,向几人告辞。
宋景乐牵起刘允的手,往后院走去。
兰香看到宋景乐又来后院,眨眼,“公子怎么最近总喜欢往后院跑?”
宋景乐笑了笑,把那衣服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不是司马瞳出府时所穿?”
兰香看到血衣,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是啊,府里的护卫都穿的这种衣服。”
宋景乐和沈苍梧“哦”了声,盯着兰香瞧。
兰香被两人看的脸颊发红,嘟囔了一声跑开了。
宋景乐转头看沈苍梧——她似乎有所隐瞒。
沈苍梧点头——确实,正常来讲看到血衣会比较惊讶,她却没有。
宋景乐摸着下巴——看来,她见过。
沈苍梧撇嘴——但杀人的事,她有可能不知情。
宋景乐望天——谁知道呢,这刘府的水太深了。
沈苍梧看了看仰头看着他们的刘允——你手里还牵着一个刘府的人呢。
宋景乐笑了起来,蹲下身揉刘允的脸,“允儿,我和苍苍谁比较好?”
这可把刘允给难住了,他盯着两人瞧了半天,为难道:“景景和苍苍不一样,怎么比较?”
宋景乐“哈哈哈”笑了几声,摇头。
在城东搜寻的那队人马,此刻正在破庙一里外的村子。
那些村民见有官兵进了村,纷纷跑出屋来,七嘴八舌地议论是不是蒙军打进来了。
领头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一些。
他的手下拿了司马瞳的画像过去,问众村民,“各位乡亲,仔细瞧瞧画里的人,看看有没有见过?”
另一人道:“这画上的人是通缉犯,希望大家能如实说。”说着向众人说了下司马瞳的特征。
有个老婆婆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了看画,伸出手指,“前几天,他确实经过了这里。”
领头的人皱眉,这老婆婆年纪看着有八十多了,会不会看错?
就听那老婆婆继续道:“别看老婆子我年纪大,可我眼神好,是画像上这个人没错,长得高高大大的,很瘦,右脚有点跛。”
“哗”
众人纷纷向老婆婆看了过去。
领头的人疑惑,“老婆婆,他没进村吗?”
老婆婆点头,“没有,不过前几天我们村东头的老许家丢了只鸡,你问问他。”
老婆婆说完,便拄着拐杖向人群中走了去。
鸡
众人面面相觑,偷鸡不应该是黄鼠狼干的事吗?
众人正疑惑呢,就听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哎呀,说起来,那天夜里我听到外头有声音,还以为是隔壁的起夜呢,结果第二天就发现笼子里少了只下蛋的母鸡”
领头的人眉头就没舒展开过,“除此之外,村子里还有别的异样吗?”
他话音一落,人群中就炸开锅了。
“我家前几天丢了几个馒头”
“我家丢了两件衣服”
“我家我家池塘里的鱼少了”
“我家的小黄狗走丢了”
“”
众将士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该不会是把他们当成府衙抓盗贼的了吧。
领头那人却还是听出了些线索,看来确实有人偷了村子里的东西,而且还是都是可以充饥的。
他伸手,朝众人挥了挥,示意大家静静,“你们丢的这些东西,等会我会让人做详细记录,稍后会让人送银子过来作为赔偿。”
村民们一脸惊喜,“真的吗?”
领头的人点头,“嗯。但是现在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要搜查村子和村子周围。”
村民们得了承诺,纷纷点头,“大人放心,我们不会添乱的。”
领头的人点头,向身后的众将士挥手。
众人迅速的分成小队,挨家挨户地开始搜查。
很快有人来报,在村东头的老许家鸡舍附近发现了脚印,一浅一深。
领头那人让人去找来了尤凌,尤凌看过现场后,点头,这脚印确实和刘家花圃里的一摸一样。
然而,除了这组脚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线索。
第37章 兵行险招()
夜幕即将降临,天地间苍茫一片。天空之上星子晦暗,弦月隐在了云层后。
宋景乐这会儿正坐在院子发呆,王坚的人马虽然找出了些线索,但司马瞳的具体位置仍无法确定。他问过尤凌,尤凌在村子周围并没有发现他说的香味。
沈苍梧在他身边静静地坐着,在考虑如果抓不到凶手,官府问责的话,自己要不要直接把宋景乐扛回乌蒙山藏起来。
赵钰和王坚是随柳催雪一同来的刘府,进来时就见宋景乐跟入定了一般,望着天空发呆,而沈苍梧则在后面逗着一只滚圆的橘猫。
听到脚步声,宋景乐回过头来,看到赵钰,一下子跳了起来,扑过去拽着他的袖子,“哎呀,你可算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你。”
赵钰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这才没见几天,怎么感觉你瘦了一圈。”
宋景乐拍开赵钰拍自己的手,撇嘴,“我就是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人,你妒忌啊。”
赵钰戳他的脸,“你这种人最可恨了”
宋景乐白了他一眼,“打住,明明是你王府的油水太好。”
说着,宋景乐神神秘秘揪着赵钰的衣袖,道:“我记得你之前养了几条狗,专门用来查案的,这次过来合州有带吗?”
赵钰嘴巴抽了抽,宋景乐口中说的狗,是狼和狗的后代,体型较一般的狗大了许多,而且更加的凶狠。
不过,赵钰来合州的时候,还真带了一只过来。
宋景乐见他不说话,又抓着他一阵猛晃。
王坚不解,“宋公子要狗做什么?要不要本官让人把军营的狗牵过来?”
宋景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了地笑着,拱手道:“那就多谢王大人了。”
他略一停顿,道:“现在已有了嫌疑人,我找狗来,是想让他们循着气味去把司马瞳给揪出来。”
赵钰挑着眉头——这个有趣。
宋景乐得意眨眼——等会你就知道了。
赵钰眼珠子转了转,手插在腰间,点头,“让人把我的白雀也带过来。”
“白雀?”宋景乐纳闷。
赵钰嬉笑道:“是啊,白雀,你见过的,那只浑身雪白的长毛狗,它可聪明了,一定能帮到你。”
王坚向王昶吩咐了几声,王昶便打算出门去军营一趟。
宋景乐叫住了他,把先前找到的血衣拿给他,“这个你带着,直接拿给狗闻闻,重点排查城东,但是合州城外方圆十里内的土地,绝对不能放过半寸。”
王昶点头。
赵钰踹了宋景乐一脚,很不高兴,“这么好玩的事,你不打算一起去?”
宋景乐皱了皱鼻子,无语道:“我没说不去啊,你那白雀什么的,你自己带着,我们去城东。”
赵钰这才笑了起来,可一回头,就见沈苍梧面如寒霜,阴阴地看着他。
赵钰心里一哆嗦,这沈苍梧看的也太紧了些,从自己认识宋景乐,他就一直跟在身边,每次只要自己对宋景乐动手,总能感觉到沈苍梧的寒意。
赵钰想着,仔细打量了宋景乐一眼——你都这么大了,你哥怎么还这么护你?
宋景乐朝沈苍梧怒了努嘴,又向赵钰挑了挑眉,十分得瑟。
赵钰心口痛。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己虽然有一个兄长,但从小到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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