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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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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搭配好的银色手包、缎面细跟鞋,以及白色开司米外套,此时的俞襄……美,美不胜收。

    店长觑了眼邢觉非时不时落在俞襄身上的眼神,心里瞬间有数,忙奉承道:“您眼光真好。那就定下这条?”

    敛住惊艳之色,邢觉非点头:“都包起来。”

    在附近商场吃了个简餐,邢觉非带着俞襄往某造型工作室去——这些都是行政秘书Tina一手安排的,他不太懂,只觉得女人打扮起来可真够麻烦。

    但漂亮的麻烦,他能忍。

    路过商场一楼某化妆品品牌专柜时,俞襄不自觉停下脚步。

    【大热64#人鱼色唇膏,现已全面上架。一起来打造专属于你的人鱼姬妆容吧!】

    柜台的灯箱广告上,一个混血模特趴在水池边,冷眼直视镜头。她嘴唇微嘟,丰盈性感。唇色则是时下流行的南瓜橘,上面还泛着层耀眼的金色珠光。

    确实很像人鱼。

    驻足不过几秒,想起高有容曾提起过这牌子的价位,俞襄果断移开目光。

    和邢觉非打了声招呼,她去了洗手间。

    俞襄觉得自己膨胀了。

    不过是在名品店里狐假虎威地体验了回上帝,就飘得分不清南北,连500来块的口红都敢觊觎……

    得赶紧拿冷水拍拍脸,清醒下。

    等俞襄走远,邢觉非踏进了这家化妆品专柜。

    三小时后,某高端造型工作室,妆发完毕的俞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等化妆师给她上最后一道工序——涂口红。

    化妆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精致男人——或者说,光头“大姐”。

    这位大姐化妆技术非常之好,说话温柔风趣,人也Nice;但唯一缺点,就是有严重的选择恐惧症。

    上妆过程中,化妆师为了眼影颜色、腮红质地,甚至睫毛的卷翘程度都纠结了很多回。

    而面对收纳架上的上百支口红……化妆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俞襄从打瞌睡,直接步入了浅眠状态。就在这时,邢觉非合上笔电走了过来。

    “用它。”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支方管唇膏,递给化妆师,声音压得极低:“多余的话,不要说。”

    旋出膏体确认颜色,化妆师夸张地无声“哇呜”了下,扔给邢觉非一个暧昧眼神:这位直男,你很了哦。

    他接连啧啧了好几声,这才去推醒俞襄。

    迷迷糊糊睁开眼,俞襄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化妆师手里的唇膏。她惊讶地直起腰,转眼又瞥见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邢觉非,以及他唇角没来得及压下的弧度……

    心头一震,俞襄惊喜非常:这是……64#,人鱼色?

    啊啊啊啊啊——

    “Lady,你自己涂吧。”化妆师将唇膏递到跃跃欲试的姑娘手上,“看在你长得还算OK、皮肤又好上妆的份上,这个就送你了。”

    “真的?”

    “安啦!快试试看。”

    化妆师说完,转过头朝邢觉非挑眉:老娘我是不是超机智?两句话就把唇膏送出去了,合情合理。

    某人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手撑台面,将上半身靠近妆镜,俞襄轻轻地给双唇染了层珠光橘色。抿了抿嘴,又嘟了嘟,姑娘回头,毫不吝啬地对邢觉非露齿一笑:

    锦鲤老板,谢谢你再次显灵,给我带来一回不期而至、却正中靶心的……

    小小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双向暗恋的某鱼和某邢!请给我立刻原地结婚、脑电波生子!!!

    P。S。作者菌每次听《她的睫毛》嘴角都疯狂上扬——这歌词,简直是为邢某某量身定做的鸭≧▽≦。

第17章 Chapter 17() 
邢觉非同俞襄换好衣服,到达位于市中心某大厦顶层的私人会所时,时间刚过五点。

    这是内部拍卖会,加之参与者非富即贵,所以主办方便包下了这处封闭、私密,让外人无法窥见分毫的会所。

    才出电梯,俞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震惊三连:Wonderful!Amaziing!

    奢华大气的水晶灯,位于顶楼、可俯瞰外滩的无边界泳池,360度的无敌江景落地窗……贵宾休息区,还有个长达20多米的鱼缸。

    缸里养的,竟是十几条货真价实的鲨鱼!

    难怪邢觉非要大出血,给自己置配齐全一身奢侈行头,最后还不知从哪儿变出块名牌女表。

    不打扮成这样,俞襄还真不好意思踏进来。

    不过,这地方奢华归奢华,但空气中浓郁的百合花香却让俞襄皱了皱眉——她对百合花粉轻微过敏。

    等觑见了入口处的海报墙,她恍然大悟:这里正在举办“百合主题周”活动。

    难怪了。

    将外套交给侍应生,俞襄拿出随身携带的花粉过敏喷雾,对着脸喷了喷,这才亦步亦趋的跟在邢觉非身后步入门厅。

    没走几步,对高跟鞋尚处于适应期的她,脚一滑、往前一扑……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邢觉非稍稍转身,一把将女孩给扶住,拽到怀里。

    这是她第几次在自己眼前摔倒了?

    “你是美人鱼刚变出脚么?路都不会走。”

    男人毒舌完,松开她后绅士地勾起手臂,示意:“挽着,免得再出状况。”

    俞襄自己也尴尬得很,当下便不再多话,只老老实实地搭着邢觉非的胳膊,小心翼翼前行。

    某人见她乖顺地贴在自己身侧,登时通体舒畅。

    走进大厅,邢觉非低声嘱咐:“和大川正和会面结束后,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回车上或者继续待在这里,任选。”

    “切记……不要端着盘子一直吃,或者喝太多酒。你今天代表的是中江集团,不是你自己,懂么?”

    就凭俞襄喝几杯酒,就能被自己拐到床上去的那点量,他还真不放心。她要真想喝……也得是两人单独待一起的时候才好。

    权当助兴了。

    想到这儿,邢觉非多此一举地以拳掩鼻,清了清嗓子。

    而刚从侍应生手上接了杯白兰地的俞襄,则撇了撇嘴:这人隔几天不教训下员工就不舒服吗?自己又不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至于耳提面命地说来说去么……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她把酒递还回去,话里呲着火星:“谁让您选的裙子这么‘合身’?我就算是想吃也吃不进去,喝口水都能崩线。信不信?”

    邢觉非侧过头,瞟了眼俞襄被箍得紧紧的腰身,莫名地就勾唇笑了笑。

    而这边,徐可在邢觉非一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

    男人本就生得眉清目朗、面如冠玉,身材也是修长挺拔,再被合体的藏青剑领西装一衬……只能说,就算徐可不认识他,当下也无暇去看旁的人了。

    更何况,此时的邢觉非,眉眼里还带着浅浅笑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

    冷峻的面部线条在瞬间变柔和不说,就连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都似落下春雨,眨眼间,便在人心上荡起一圈柔波。

    这还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那尊“玉面阎罗”吗?分明就是个温润儒雅、倜傥风流的翩翩佳公子。

    徐可当即红着脸迎了上去。

    “觉非哥!”她提着裙摆来到邢觉非身前,止不住的笑意在看清他身边的俞襄后,瞬间凝结。

    “这位是……”

    迅速调整好状态,俞襄往前半步,伸出手:“您好。我叫俞襄,是邢总的随行翻译。”

    边说话,她边记下了这位小姐的衣着特征。

    见俞襄表现得体不怯场,邢觉非心情又好了一些。是以,他笑着替她引荐:“这位是徐可,徐小姐。今天的拍卖会是由她爷爷徐老先生,主持举办的。”

    “徐小姐,幸会。”

    “你好,俞小姐。你看起来……好年轻啊。”

    徐可淡笑着与俞襄寒暄,同时在心里吃味:难怪邢觉非找自己要了两张入场券……

    在她的印象里,南江并没有什么俞姓世家大族,秦月白也从未提过,自家儿子有正经女朋友的事。

    所以这什么俞小姐、俞翻译的……八成就是个到处掐尖儿的捞女。

    想到这儿,徐可心里对邢觉非涌起股失望之情。但她旋即又释然:以他的人才和条件,身边没女人,才奇怪吧?

    不过,这个俞襄为什么就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难道她不看电视、不上网的?

    徐可想着,又观察了下俞襄的一身行头——她的衣服包包都是当季新品不说,那块积家腕表甚至是限量版……

    她不免有点吃味:这一套,居然不比自己的配置差。

    来抢风头的?

    休想!

    心里的几个来回走完,徐可立即将重心转移回邢觉非身上。

    “觉非哥,大川先生这会儿正在偏厅陪我爷爷喝茶。我带你过去?”

    邢觉非颔首,然后用眼神招呼俞襄跟上。

    徐可微哑:“俞小姐就不用去了吧?大川先生不喜人多。况且我为了拍戏学过日语,口语还算够用,翻译的事情就……”

    “徐小姐。俞襄她既是翻译,也是我们海洋世界的技术人员,对锦鲤了解颇深。我,很需要她。”

    邢觉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透出了点点不耐。

    徐可适时闭嘴。

    没等他们走进偏厅,大川正和就随着须发皆白的徐老先生踱了出来。而他们身后除了工作人员外,还跟着一位着秋香色旗袍、年纪看起来不过四十的美人。

    她就是大川正和的中国籍太太,范玉亭。

    将俞襄留在原地,邢觉非缓步上前,姿态恭敬地伸出手:“徐老,大川先生,你们好。”

    徐老看了眼自家孙女,又打量了一下邢觉非,神色耐人寻味。

    他退休前是某银行南江支行的一把手,在名利场中辗转多年,对于复杂的人事关系自有一套处理方式。

    当然,看人的眼光更是毒辣。

    眼前这个年轻人……神色略显倨傲,却不轻慢,礼数亦是周全;眼神清朗有光,语气不卑不亢,尚能入眼。

    配自己孙女,倒也不算勉强。

    半晌,徐老先生才慢悠悠地回握了下邢觉非,然后把他引荐给了大川正和。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移步主厅攀谈起来。

    徐老先生为大川正和准备了随行翻译,但由于专业术语与品种专有名词并不常用,因此,这名女翻译在传达时经常词不达意,甚至遗漏了不少重要信息。

    见本就不太想与中国企业合作的大川正和,脸上开始出现烦躁之色,邢觉非不经意回头,给了俞襄一个眼神。

    “过来。”

    有主家准备的翻译在场,他不好在开头就让自己的人喧宾夺主。可既然带了“秘密武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俞襄惯是个机灵的。

    她早就通过衣着以及称呼,认齐了这几人的身份。接到邢觉非示意,她不着痕迹地挪到焦急的翻译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

    没一会儿,女翻译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两个女孩儿叽叽咕咕一阵,迅速达成共识,打起了配合。

    她们一个负责日常对话与措辞的把控,一个则靠着专业知识进行补充和释义。

    这样一来,大川正和与邢觉非之间的沟通效率就提高了不少。

    谈话间隙,邢觉非偏过头,貌似随意地瞥了眼一脸认真的俞襄。

    姑娘长着一张张宜动宜静、喜怒皆美的脸。

    男人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可眼底已经涌现出不加掩饰的赞赏,与喜爱。

    邢觉非一直清楚,俞襄是极好的。

    但此地,此景,此刻的俞襄,是一种更具体的好。

    她像舷窗外惊现于云端的日出,像某年春假在湖畔燃起的篝火,像儿时照进屋内的那抹月光……她像邢觉非一切能想象到的美好事物,却比它们都要好。

    男人的缱绻眼神,一丝不差地落在了插不上话的徐可眼中。

    她百味杂陈地应付着名媛淑女们的搭讪、合影,或是对着上前示好的二世祖敷衍一笑,心思则完全飞到了别处。

    圈子里条件好的男人很多,但是像邢觉非这样从外到内都属于极品的,依旧是凤毛麟角。

    中江是做地产起家的,后来也伸手到了资源能源领域,体量极大。可邢觉非接手后却并没有安于现状,而是将业务扩展到了医疗、影视和主题公园及酒店业,眼光毒辣,步伐稳健谨慎,却不失野心。

    用徐可爸爸的话说,邢觉非,就是人中龙凤,比邢江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他都敬这个年轻人几分。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徐可又怎会轻易放过?

    垂眸抿唇沉思了一会儿,她再抬头,正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另一头。

    朱珠?

    眼波流转间,徐可心思一动,抬脚就跟了上去。

    这边,就在邢觉非与大川正和的谈话渐入佳境之时,他的太太范玉亭忽然轻咳了几声。

    大川正和条件反射般将手搭在范玉婷背上,轻轻拍打。过了会儿,他抱歉地对着邢觉非说:

    “邢桑,不好意思。我太太有些累了,她得回客房休息。希望下次有机会再与您深谈。”

    邢觉非自然知道,这个狡猾的日本人是想以此为借口结束对话,但现下他也没有理由强留别人。

    就在这时,俞襄有些突兀地开口:

    “请问,范女士是不是对某些花粉过敏?就比如……百合?”她这话是对着范玉亭说的。

    范玉婷的旗袍颜色足够特别,她没认错。

    听到俞襄的话,范玉亭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那我同您有些缘分。我也对百合花粉敏感。”

    俞襄继续道:“我建议您不要去会所客房休息,还是直接回酒店比较好。这家会所本月的主题花就是百合,客房里肯定会有百合插瓶。要真去了那里,您的情况说不定会变得更严重。”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那支小小的喷雾:“这是日本产过敏喷雾的。您可以先对付一下,会舒服点。”

    话说完,她看了眼徐老爷子安排的翻译,使了个眼色。

    这名女翻译投桃报李地点点头,接住“临时搭档”的示意,当即将她这段话用日语传达给了大川正和。

    大川正和弄清楚俞襄说的意思,表情有些惊讶,他的太太范玉亭也几不可见地扬起眉梢:

    先不说,这俞小姐观察细致、为人体贴之类的话了;一般人,这时候不应该帮着自家老板留客么?她居然提出了完全站在对方立场上考虑,才能得出的建议……

    不过几句话,两人就对俞襄产生了些许好感。

    接过喷雾,范玉亭主动上前几步,朝着这位面目可亲的年轻小姐笑了笑,从手包里拿出张名片递过去:

    “敢问俞小姐芳名?既然这么有缘,我想,我们可以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俞襄心里一松:虽然拿到的不是大川正和的私人电话。但第一阶段……计划通。

    她还有后手,不急。

    互换名片后,范玉亭真如俞襄所料一般问了个问题:

    “你叫俞襄?这个襄是……”

    俞襄忙不迭接话:“是襄阳的襄,我奶奶是襄阳人,名字她取的。”说完,她又补充,“但我来自江城。”

    看着她稳操胜券的神色,邢觉非预感到了什么。他的神色从讶异到惊喜,继而变成深深地欣赏。

    江城……

    范玉亭耐人寻味地笑了一笑,看向这个聪慧女孩的眼神里,忽地多出几分深意:

    “太有缘了。我……也来自江城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邢粉头:我喜欢的样子襄襄都有,襄襄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简而言之——没救。

    P。S。修改了女二人设,变成了女明星(方便搞事情)。修改段落集中在14章与17章。特此公告!

第18章 Chapter 18() 
等拿到大川正和的私人电话,以及他来华的行程安排,又将二人送上回酒店的车,邢觉非才终于得空盘问俞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大川太太跟你是老乡的?”

    邢觉非也曾让谭磊查过范玉亭的底细,但弄到手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及这位旅日多年、深居简出的女人的故乡。

    “直觉。”俞襄说。

    她答的是实话。范玉婷乡音尚存,不难辨别。

    但这句话乍听下来,却有点敷衍的意思。

    久无回应,俞襄抬头,就看到某人那副“女人你这是在玩火”的渗人表情。她透心一凉,慌忙摆出个笑脸,补充:

    “老板,你记不记得,大川正和在某个采访里有提到,他的岳父叫‘范汉桥’?”

    邢觉非想了想:确实在资料上瞥到过这个名字。

    “那又怎样?”

    “江城一直以桥多而闻名,尤其是五十年代修建的那座长江大桥,是我们本地人抹不开的记忆与骄傲。所以在我们那儿名字叫大桥、汉桥的老头,遍地都是。”

    在俞襄的记忆里,就有三两个长辈叫这类名字。

    “再加上大川正和在采访中说过,他太太从小在江边长大。我就猜测,范玉婷八成是江城人。”

    说完,俞襄邀功似的看向邢觉非,眼波闪动,流转着狡黠又得意的光彩,偏偏很纯真。

    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邢觉非有种冲动,想伸手捏捏她的脸。但到底忍住了。

    “小聪明还挺多。”

    说完,见拍卖会还有半小时才开始,男人环视了一下场内,对着俞襄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才说,自己有花粉症?需不需要先回去休息?”

    俞襄有些意外于这人的细致体贴,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毛病没大川太太那么严重,顶多有点鼻塞,不碍事。”

    “那就好。不然我这两天六倍工资,确实给得有点亏了。不过,你要真不舒服可以跟我请假,旷工费另算。”邢觉非说得一本正经。

    “你——”

    俞襄功高人胆大,气得跳脚,连您字都不说了:“……至于这么抠么,我挣点钱容易?又是背书又是套话,脑细胞死了一大片,还要厚着脸皮认老乡。没找你要奖金就不错了!”

    “开不起玩笑。”邢觉非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心情越来越好,“涨薪还是奖金,自己选吧。”

    Money大过天——俞襄的情绪在瞬间就被安抚好了。

    “求涨薪!谢谢老板!老板万寿无疆!”

    “狗腿。”邢觉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把人往餐台前带,“赶紧找点蛋白质和甜食补充下/体力,别晕在这儿了。”

    俞襄看着琳琅满目,且大多数都不太认识的餐品,有点茫然。

    “试试这个。”某人递给她一个盘子,表情冷淡。

    有点臭臭的。

    她不太想在这人面前表现得少见多怪,于是尝了口。刚咽下,她面色一变,几乎就要吐出来:“你给我吃的什么?啊啊啊啊好难吃——”

    邢觉非勉力压制住笑意。

    “这个叫Hákarl。”他侧身,低头,贴进女孩的脸颊,声音很低,“也就是……发酵鲨鱼肉。冰岛特产。”

    肉类所谓发酵,就是腐烂的委婉说法。

    得,俞襄这回是不吐也得吐了。

    见她像炸毛的猫一样瞪着自己,邢觉非找侍应生要了杯酒,递给她:“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吃这个。来,清清口。”

    俞襄又上当了。

    这是杯阿德贝哥10年威士忌,入口异味强烈,呛得像消毒水一样,回味里还带点硫磺的气息,与口腔里残留的鲨鱼肉味道一混合,说是□□都不为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要真舍不得加班费,就是把我扔黄浦江里,也比遭这个罪强!”

    她眼睛呛得发红,表情委屈巴巴,可怜又可爱。

    邢觉非这回连憋笑都懒得憋了。

    他拿了个蛋糕,见俞襄依旧是一脸戒备,便用叉子挑了一口,尝了下,挑眉:“这个黑森林真的不错。”

    俞襄表情犹疑,也拿了个叉子戳了一小块下来,抿了两下,松了口气。

    真·人间美味。

    也许是被鲨鱼肉和威士忌熏晕了头,她也不管这块黑森林是邢觉非吃过一口的,抢过来就又往嘴里塞了一小口。

    姑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像啮齿类在吃松果。

    邢觉非倒是想一直看着她吃东西,但已经有商界熟人寻了过来,他只得正了脸色,与人踱到一旁攀谈。

    与此同时,站在几米远开外的徐可和朱珠,就这么围观完了两人“打情骂俏”的全过程。

    她们俩,都没见过这样生动的邢觉非。

    “那女的谁啊?!”

    随着长辈一同前来的朱珠,气得杏目圆睁:“觉非哥哥怎么可以这样?那我又算什么?”

    朱珠,和俞襄同年,是秦月白为邢觉非介绍的第九(或者第十?)个相亲对象。和她的“前辈”们一样,朱珠见到邢觉非后就拿定了主意,要不择手段地追到这座闻名于外的万年冰山。

    毕竟先不谈有多喜欢,她只要搞定了这个人,以后在小姐妹圈子里就是相当值得炫耀的“成就”一件了。

    可惜,邢觉非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X冷淡,任朱珠怎么努力,怎么蹦跶,都不给回应。

    但也没明确拒绝过。

    他只是哦、嗯、随你便,以及不闻、不问、不见面。

    因此,颇爱面子的朱珠就默认邢觉非接纳自己了,对外都以正牌女友自居;而邢觉非为了逃避母亲和周围人的催促,也不曾正面否认过。

    直到上个月和俞襄重逢,他才在母亲面前摊了牌。

    徐可看了眼身边这个急躁无脑的女孩,心里嗤笑,面上却装出一副贴心姐姐的模样:

    “你消消气。那个俞小姐并不是邢觉非的女朋友,据说是什么……翻译?我也不懂。毕竟,哪儿有给随行翻译配Dior手包和积家腕表的,你说是不是?”

    闻言,朱珠不屑地切了一声:“我就说嘛。捞女就捞女,还翻译……呸!可可姐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攀龙附凤、不知廉耻的女人。见一个撕一个,就当为民除害了!”

    徐可点头,表示附和:这事儿她当然知。

    毕竟,朱珠她爸的红颜知己可是数都数不过来,朱珠和她妈妈没少为这些桃色新闻生气。

    触景生情?迁怒与人?

    徐可一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就兴奋得迫不及待了。

    果然,只见朱珠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带着身怒气,踢踢踏踏地就走到了俞襄前。

    “你!别吃了!”她指着俞襄的脸,“觉非哥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和他吃一块蛋糕?!”

    看着这位一身Lolita洋装的小仙女儿,俞襄只用了零点零一秒就反应过来:邢觉非真是个招蜂引蝶的大猪蹄子。自己刚才都快被那位徐小姐瞪死了,现在又蹦出个暴躁萝莉来……

    不过这蛋糕,好像真是那谁吃了一口的。

    心大作死、引火烧身啊。

    她望着朱珠气得发红的脸,忽地福至心灵,说道:“那我不吃了。你要不要尝一口?还挺好吃的,真的。”

    朱珠是个直愣愣的性子,长脑袋只为显高。对事物的逻辑向来是两点一线、直通到底,从来不预设第二种可能性。

    可俞襄的反应,恰好就是那个第二种。

    暴躁萝莉大脑当机了几秒,这才气呼呼地说:“我才不吃呢。你、你自己留着吧……不,你也不准吃了,都扔掉!”

    这姑娘生起气来……好像一条金鱼啊!萌死了卧槽。

    俞襄赶紧把那块惹是生非的黑森林给扔了,果断又无情。然后笑呵呵地说:“我本来也不打算多吃的,这裙子太紧,吃不下。”

    说罢她轻叹口气:“哎,还是像你这种小骨架的女孩子好。你才80斤吧?穿这种束腰的小裙子都还有余地呢。”

    朱珠点头,表情挺骄傲:“我才83,多吃不胖那种。”她看了下俞襄的腰,“你也凑合,就是个子太蛮了。我这种洋装,你不适合,也塞不下。”

    “那是那是。”

    边应付她,俞襄边到处搜寻某个祸水。

    邢觉非转过头就对上了她求助一般的眼神。速度终结谈话,他快步走了过来。

    “邢总好!”俞襄字正腔圆地喊道。此时,她浑身上下透着股正气凛然、公事公办、我们不熟……的局外人气质。

    “这个金鱼……可爱的小姐,找您有事。”

    她将朱珠拉到邢觉非跟前,挥手:“慢慢聊,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二位了。”

    然后以光速遁走。

    徐可眼见着俞襄四两拨千斤地把朱珠给“灭”了,一边在心里骂朱珠无脑不顶事,一边思忖,这个女人,还真没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她上前几步准备继续掺和,就见邢觉非撇过头斜睨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里,有怒气,有警告,甚至……还有厌恶。

    徐可气闷至极,仍是挤出个笑来:“觉非哥——”

    “你好自为之。”男人只说了这一句。

    逃离是非之地的俞襄,默默找了个角落顺气儿,心想自己还是得谨慎点,某锦鲤虽然屡见奇效,但运气透支太多,会引起反噬的……

    她正琢磨着人生大事,身后有人幽幽开口:“连我都敢利用,长胆子了。”

    回过头,俞襄扯着嘴角,双腿打颤、笑容勉强:“老、老板,我错了。”

    又是这句。

    积极认错,死活不改,认完再犯,没心没肺……面对她这种“无赖”,邢觉非简直是毫无办法。

    算了,看在事情勉强是因自己而起,而且俞襄处理得也不错的份上,就再饶过一回吧。他想。

    又剜了俞襄一眼,邢觉非抬手看了看表,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走吧。找地方吃饭,我请。”

    俞襄讶然:“拍卖会还没开始就走?”

    “那几尾鲤我根本看不上。当然,今天来的人也不是为了锦鲤。不过都是——”

    “表面拍卖,虚抬价格,借机送礼。对吗?”俞襄抢答。

    两人说话间,电梯已经在负一楼停下。听她讲完,邢觉非步出电梯间后突然回头,用手比了个枪顶在她脑门上:

    “小姑娘。你,知道得太多了。”

    这冰山,居然会开玩笑?

    直到邢觉非走到了自己的商务车旁,俞襄才反应过来要跟上。

    “车里有衣服,你换上吧。”邢觉非站定在车前,司机则殷勤地替她拉开了后座门。

    俞襄上车,发现后座上有个纸袋,里面是一套燕麦色羊绒上衣加包裙,刚好能遮住她的疤痕不说,配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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