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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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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别是看上俞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下的小天使们去哪里嘞?!是我写崩了吗*·▽·*
第21章 Chapter 21()
从海洋世界出来,邢觉非回了趟郊区别墅。
他并不热衷于养生,但是人到了一定岁数,得学会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加上祁陆阳这小老头苦口婆心的规劝,他决定在爸妈家小住几天,三餐清淡饮食,规律作息,权当调理肠胃了。
秦月白摸清儿子的态度,以及中江最近的情势,没再让徐可到家里来。
头两天,邢觉非饭点回家都没碰到邢江来。他没忍住问母亲:“爸忙什么去了?”
秦月白思来想去,说了实话:“富源佳苑的事情,你爸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就找省委的老战友吃了两顿饭,缓解缓解公司的压力。”
“这两天他都在玉澜山庄陪人钓鱼,就算是还情了。这个事情跟你不搭噶,你别管。”
富源佳苑模板坍塌事故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徐可的哥哥徐凯,坐着建设部经理的位置,在项目操作过程中失职失察、收受贿赂、操纵招投标……他签下的那家外包建设公司,从资质到施工管理水平,都有极大问题。
这情况,别说撤职了,甚至达到了刑事立案的标准。
邢觉非还真打算这么处理。
奈何徐宏文有本事,徐老又在南江商界人脉颇深,他们千金买骨,找了个替罪羊来扛雷,还拉着几个董事局元老站队。
就这么左右一运作,保下了自己儿子。
不过,邢觉非坚持将徐凯踢出了中江,半分情面不留。
两人再次闹得不欢而散。
邢江来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他顾及情面没办法直接去找徐宏文,所以只得曲线救国,动用人脉帮帮邢觉非。
因此在这件事里,不管是徐家还是邢家,此番作为,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了秦月白的话,邢觉非默然。
难怪上周他接待相关部门领导和调查组时,没被刻意为难……
从小到大,邢觉非对父亲的态度一向是恭敬有余、亲密不足。
邢江来是典型的老式家长,父权意识极强,思想也古板,在某些问题上与儿子完全谈不来,两人偶有争吵。
再加上父子间在公司主导权上长达一年的争斗拉锯战,两人的关系就一直处在冰点上下。
但邢觉非清楚,不能因为表示方式出了问题,就全盘否认邢江来对自己的栽培、抚育以及暗中保护。
只是这些话,他从来没对父亲说起。
搂了搂母亲,邢觉非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秦月白问他:“又打算往哪里跑?”
“玉澜山庄。”他冲秦月白笑了笑,“陪我爸钓鱼去。”
夜里,邢家父子两是一起回的家。
这两人凑一起依旧没太多话好讲,但秦月白看得出来,老邢很高兴,高兴得把外甥女婿蒋童朗送的那瓶三大/革/命茅台,都拿了出来。
邢江来和儿子聊不来,但和方辰的老公蒋童朗很是投缘。三不五时让人来陪自己喝酒不说,还总把他挂嘴边上,恨不得认个干儿子才好。
邢觉非对于他爸的“叛变”与偏心,无话可说。
“囡囡和小蒋什么时候回来?”刚在餐桌旁落座,邢江来就问妻子,“他们两在欧洲都待了两个月了吧?一月份小蒋还要去北美复查眼睛,赶得上回国过年吗?”
秦月白说:“囡囡昨天和我通了电话,年前回不来。他们打算在南法的酒庄里过春节,想接我们一起去。”
邢江来同意了。
“我就不去了。”邢觉非说,“公司忙,不到年关歇不了。”
“忙忙忙……钞票是挣不完的。当然,你如果是有女朋友,过年要去老丈人家里上门,那妈妈没话说的。”
怎么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到催婚了……
邢觉非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无奈:“我争取吧。”
此话一出,餐桌上另外两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谁家姑娘?什么时候的事?”邢家夫妇齐齐问出口。
邢觉非头一回底气不足:“……都说了还在争取。八字没一撇的事。”
“是那个有缺陷的——”秦月白还没问完,邢觉非就答,“没缺陷,健全人,是中江的员工。”
夫妻俩放了心。
邢觉非想想却补了句:“就是年纪比较小。”
秦月白:“多小?”
“还没满24。”
“呵,你掐得住人家?”一向话不多的邢江来忍不住插嘴,“都有代沟了,三个。”
“我们觉非怎么了?他看着噶年轻的好伐?”秦月白不服。
“那也只是看起来。真结婚了,再过十来年人小姑娘也才30出头,可不得嫌弃他?”
“老头子,你能不能不要泼儿子的冷水?儿子到这年纪难得起个心思,不容易的呀。”
……
最后,秦月白总结:“你爸的话也没错。先不管这八字有没有一撇,你都得赶紧保养身体、加强锻炼。男同志本来寿命就短些的,晓得伐?”
“不信你看,满大街都是丧偶老太婆,一个个手脚灵便、开开心心跳广场舞来。那些个老头子要么去得早,要么做起轮椅,出个门都难!”
听到这里,邢江来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放下,夹了一筷子最不爱吃的西芹到碗里——听说这玩意儿通血管。
养生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邢觉非却只庆幸,他妈没再提起“细胞质量”……万箭穿心之下,这也算是心慈手软,留了他半条命。
*
俞襄最近也没闲着。
上个月总部刚下了文件,禁止员工以任何形式在外接私活;被抓到就按违反公司规章制度处理,轻则警告,重则解聘。
代驾是做不成了,好在有了兼职工资,俞襄这边也能对付过去;她干脆把闲暇时间全部用在了江豚馆里,忙前忙后地围着荆荆打转,乐此不疲。
某个周六,她和高有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祖宗抓进猫包,拧着她去黄今朝那儿复查。
虽然父母不支持,但黄今朝凭着自己倒腾机车挣的钱,以及他亲哥的无私奉献,医院开得还挺顺利,装修豪华,定位高端市场。
当然,平时也接动物救助,无偿的。
宠爱医院开在某高档小区的裙楼,占地三层,500来个平方,还附带一个宠物spa馆,顺便挣点美容美发的钱。
“容容!来复查了?”
黄今朝一听说高有容来了,赶紧从楼上奔下来——他早上才给三只公猫绝育完,心狠手辣地摘了六颗猫蛋蛋。
也许是物伤其类,他还有点没缓过神来。
高有容把祖宗抱出来,栓好绳子,啐他:“你才来复查!拐弯抹角骂我是畜生呢?”
“……我这不是说秃噜嘴了么!你怎么会是畜生呢?我给畜生看病,那是生活所迫;上赶着追求畜生,岂不是脑子有病?”
对于他这种找准机会就表白的路数,高有容已经习以为常、毫无波动了。
许是当朋友太久,任黄今朝在某天开窍后各种穷追猛打,她都很难对这个比自己小2岁的男闺蜜,产生任何友情以外的感觉。
“容容,那套护肤品你用了吗?还行的话,我再给你续。”黄今朝说着,用眼神示意俞襄带着祖宗复查去,别在眼前碍事。
“当续杯呢?”高有容冷笑:“买东西的时,能不能找个翻译软件看看包装上的字?‘适合50+熟龄肌’……这是给我用的?我把它带来了,拿回去孝敬你妈吧。”
“还有,以后别往我这儿塞东西。没人想占你便宜。”
“这哪儿行?我这蓄了25、6年的便宜,就等你来占呢!”黄今朝不要脸起来自己都怕。
“……滚!”
“你喊个123,我抱着祖宗,人猫混双滚给你看!”
……
俞襄眼见着黄今朝在容嬷嬷那儿,落不着半点好,是又好笑又不忍心。
她急中生智,开口:“黄院长,我们带祖宗带了这么久,让你请顿饭不过分吧?而且,我明天生日哦。”
说完,她给黄今朝使了个眼色。
“那必须的!今天先请吃饭,明天我带你和容容去章华那边的山庄玩,连嗨两天!”说罢,黄今朝对着高有容wink了一下:“难得襄襄生日,重庆幺妹儿,咱们火锅走起?”
“哼。”
这就是答应了。
把猫放医院,他们直奔上次邢觉非请客的那家重庆老火锅。
伺候两位姑奶奶吃完饭,黄今朝本想带着她们刷街,充当车夫挑夫保镖跟宠POS机,奈何医院突然送来一只病危的流浪狗,他只能先回去了。
临走时,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不见不散!”
高有容只当没听见,拉着俞襄就往附近商场冲,准备大干一场。
规培医生工资虽少,但她家条件不错,大学时,就在父母指导下用压岁钱和奖学金投了几个理财产品。
钱生钱几年下来,高有容的日子比同行们过得滋润许多。
而俞襄,因为穷,很少逛街。
跟着邢觉非去上海锦鲤拍卖会那趟,除了“加班费”,她还落了几样奢侈品在手上。
一开始,俞襄确实想全部拿来卖二手,但最后也只卖了包包和鞋子。那条鱼尾裙,被她悄悄收在了衣柜里。
而卖这些换来的钱,俞襄在公司组织为受伤工人募捐时,匿名交了出去——买东西的钱是邢觉非出的,她转个手捐给富源佳苑受伤工人,再合适不过。
好在,中江最近搞了个单身抚慰金,俞襄第一个冲上去报了名——锦鲤老板名正言顺发钱,她不拿白不拿!
打了3000给妹妹孟游,又将整数存进了爷爷奶奶的户头,俞襄难得地用剩下的给自己买了件泰迪绒大衣。
俞襄挑中这件衣服,跟时髦、流行都没关系,不过是看它保暖性好,款式随性。最关键的是,打对折。
拿样品准备试穿的时候,高有容本来想插嘴一句让她别选黑色,理由都想好了,说像黑熊精。结果,俞襄自己挑了件同款的棕色套上了身。
啧,百年不遇,某铁树她开了花。
也不点破俞襄心境的改变,高有容在隔壁店里配了根细羊皮腰带给她箍上,原本略臃肿的大衣瞬间有了腰身:
“不错,总算不像直立行走的巨型贵宾了。也就你172的个子才能撑起来这衣服。买吧美女,皮带我送你,算生日礼物。”
俞襄自己也美得慌。
她是个正常的年轻姑娘,爱漂亮,也喜欢花哨,并且心里明白,自己的模样长得还行。
但有时候,漂亮是会惹祸的。
等祸事招上门来,哪怕赶走了,也会在心里身上落下点什么。而黑色……很安全,17岁那年之后的俞襄需要它。
可那天在上海,当她穿上邢觉非挑的蓝色鱼尾裙时,莫名想起某个“骗子”说的话:
“你很美。只是需要再放松点。”
俞襄信了。所以她想试试,试着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放松一点去生活。
逛吃逛吃了一整天,等把祖宗折腾回家、安顿好,已经快半夜了。
和黄今朝约的时间在中午11点,俞襄本来打算睡个饱觉,却在早上九点多就被邢觉非的突然来电给惊醒:
“下来,十分钟。”
遵循话越短,事越大的原则,俞襄洗漱完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套了个长及脚踝的棉服就往楼下跑——她怕是海洋馆里有什么事。
邢觉非对俞襄的速度很满意,但对她这身造型……很有意见。
半旧棉袄穿她身上不丑,可下摆处露出来的那截珊瑚绒睡裤,是怎么回事?他合理怀疑,这姑娘上身也穿着睡衣,说不定里面还是真空。
昨天,邢觉非拿到了单身抚慰金的发放名单——俞襄的名字赫然在列。
得到确切消息,祁陆阳便传授了他不少“女性恋爱心理学”。让他趁热打铁,插个队一举拿下。
“妆面浓淡以及打扮用心程度,跟她对你的重视程度成正比。”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化妆不见人,同事不是人’。这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如果她见着你连收拾都懒得收拾,那你在她那儿,就是一普通同事。”
“生日?好机会啊,买个蛋糕送她楼下去!”
邢觉非还真买了个蛋糕,蓝色双层。顶上搁了个翻糖小美人鱼,在笑。
至于突然跑来给人庆生的理由……他没想好。但如果俞襄偏要追问,那他就坦白了好了,反正最差不过是被拒绝。
他输得起。
可看着俞襄的打扮,想起自己出门前换了好几身衣服,还剃须喷香水……邢觉非的心里失衡了,又一次。
“你穿成这样就敢下楼?”下到车来,他又发现俞襄脚上踏的是双兔子棉鞋,而袜子……一边一个色儿。
自己可能连普通同事都不如。邢觉非伤感地想。
俞襄懵懵然点头:“我平时倒垃圾、拿快递都这么穿的,怎么啦?”
轰的一声,被人和垃圾、快递摆在同一位置的某人……
心态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觉得wuli邢总好可怜TAT
爹怼妈插刀不说,喜欢上的还是襄襄这个可爱又迷人的二百五……
邢某某:卑微的扑街作者,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这个有钱有颜的总裁?!
作者菌:别说了,扎心了。
第22章 Chapter 22()
俞襄实在是搞不懂; 邢觉非为什么大早上就把人喊下楼,又莫名其妙地把她的着装批了一通; 再甩脸子走掉。
太诡异了。
难道是……来大姨妈了?
揉了揉眼睛,懒得多想的俞襄上楼回家; 补觉。
好歹也是自己生日; 等黄今朝来的时候,俞襄在高有容的建议下穿上了新买的大衣; 再臭美地卷了卷发尾; 出门前还把人家的香水拿来喷了点儿。
为了迁就俞襄的大高个儿; 黄今朝没开自己的GTR; 而是把他爸的揽胜“偷”了出来。
等车上了高架; 他终于抽出空来吐槽俞襄:“你一口气喷了多少香水?熏死我了。按这剂量; 你一天下来都能腌入味儿了吧?!”
“不好闻?”俞襄抬起手腕嗅了嗅; “这是容嬷嬷最喜欢的一款; 不至于啊。”
黄今朝赶紧改口:“我是嫌你喷多了。这气味当然好闻了,酱香型呢。而且我们容容喜欢的东西哪有不好的?”
俞襄、高有容:“……酱香型那是白酒。”
车开出去没半小时; 高有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皱着眉听了十来秒,挂掉,拍了把黄今朝的后脑勺:“调头,送我去医院。临时加班。”
任谁都知道规培医生没人权,黄今朝只能蔫头巴脑地按指示办事。
下车; 高有容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敲了敲黄今朝的车窗:“带襄襄好好玩一天,她今天生日。懂?”
黄今朝立马表决心:“我也没想着把她半道扔下车去啊。出发去山庄; 保证让她嗨个够!”
春迟山庄深处某栋临湖小楼的院子里,祁陆阳刚让工作人员把烤肉炉子、食材还有桌椅给归置好。
十一月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这周末刚放晴。祁陆阳左右无事,就在自家庄子里摆了个局,请几个相熟的朋友聚聚,钓鱼吃烤肉打牌。
烤肉的食材,什么牛羊鱼肉蔬菜菌类,都是山庄里自产的,遣人洗好了一框框地运过来,看起来新鲜水灵又健康。
忙到一半,祁陆阳瞥了眼不请自来——或者说铩羽而归的邢觉非,打趣道:“蛋糕没送出去就没送出去呗。也别浪费了,我拿着正好补过下生日,你就当来给我祝寿了。”
“随便。”邢觉非一脸无所谓。
又忙里忙外地跑了几圈,祁陆阳估摸了下时间,对一干朋友说:“我弟马上就到,还带了女朋友来。大家伙儿到时候悠着点,别乱说话把那姑娘给吓到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好,一看就没当真。
邢觉非平时都是单独和祁陆阳联系,或者一起同其他生意上的朋友聚聚。所以他这个弟弟……听说过,但没见过。
没几分钟,黄今朝把车开进了春迟山庄,停在了小楼旁边的空地上。
俞襄刚下来,就听见院子那边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今朝小朋友可以啊!这弟媳妇我看行,盘靓条顺的,可把我们这群老姐姐给比下去了。”
“愣着干什么呢?快点把妹子带过来!就等你们两了。”
“来这么晚,必须自罚三杯,交杯酒!”
……
迎着这些打趣的话,俞襄埋着头往院子里走,黄今朝脸上也很尴尬——他本是打算领着高有容过来,先斩后奏、强行摁头的。
哪儿知道中间出了个变故,他和俞襄就这么被人给误会了……
这边,邢觉非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一侧,冷眼旁观这热闹景象。
他早就看到俞襄了,以及上次在停车场见出现过的浮夸年轻人。
俞襄换了衣服,不再是一身黑;脸上和头发也是精心修饰过的,睫毛卷翘,脸颊嫣红;等人走近了,他甚至闻到了不浓不淡的一阵幽香。
某颗海岛阳光小椰子,变成了朵保加利亚玫瑰。
显然是喷了香水。
邢觉非又想起那句话:“妆面浓淡以及打扮用心程度,跟她对你的重视程度成正比。”
绕到院子后门,男人拿出车钥匙,只想快点离开这地方。
祁陆阳在认出俞襄那一刻,整个人就不好了——这算什么回事儿?姑娘不是单身吗?
一边拦住邢觉非,他一边把黄今朝拎到身边,问:“这就你女朋友?”
“不是!我追她闺蜜呢。她就是一路人甲,真的。”黄今朝烦得头都要秃掉,“陆阳哥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找个甘蔗在家里杵着?!”
他话音刚落,就被从后面冲过来的俞襄踢了一脚:“谁是甘蔗?”
“我我我我,我是甘蔗好吧?”
黄今朝说罢朝周围几个人摆了摆手:“都是误会、误会。我就带个朋友来凑数,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人散得差不多了,俞襄这才看到邢觉非。
“老板?您怎么也在?”她问。
邢觉非神色复杂,脸上带着没来得及撤下的冷意:“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老板他又双叕不高兴了……
俞襄平时是个能屈能伸、笑脸迎人的。但今天,她可是寿星,还真就不乐意拿热脸来倒贴了。
她不回答邢觉非的话,转身就想自己找乐子去。祁陆阳来了:
“呀,这你员工?真巧啊。”他明知故问,对着邢觉非挤眉弄眼一阵,意思是让他多笑笑、别吓着姑娘。偏偏这人不知悔改,依旧挂着脸。
他只得亲自活跃气氛:“小姑娘,我是祁陆阳,你老板的朋友,也是黄今朝的‘监护人’。你跟着他喊我陆阳哥就行。”
俞襄见祁陆阳笑容爽朗,长得帅气人也阳光,立马中气十足地说道:“我是俞襄。陆阳哥,今天打扰啦!”
她喊完观察了下,见祁陆阳是所有人里中个头最高的——目测得有一米九,也是唯一一个全身运动装的,不由松了口气。
挺好记。
听到她那声清脆嘹亮的“陆阳哥”,祁陆阳拿胳膊肘顶了下邢觉非:你这心尖尖确实挺可爱的。
结果邢觉非的脸色……显得比刚才还要差。
耸耸肩,祁陆阳对俞襄说:“既然是来玩儿就随意点。你也别喊邢觉非‘老板’什么的了,咱换个称呼?”
就比如觉非哥哥什么的。喊一声,某人保证能高兴一个月。
这……
除了老板,俞襄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喊他。
就在这时,有不知内情的人拆开了桌上的蛋糕盒。哟了一声,他指着蛋糕朝这边喊道:
“老邢,你怎么给陆阳买个这种款?忒娘了!”
祁陆阳眼见着邢觉非要下不了台,赶紧上前夺过蛋糕:“我就爱这口,点名儿找老邢要的这款,不行?”
一群人又是嘻嘻哈哈一阵。
听到这几句,俞襄恍然大悟,看向邢觉非:“诶!那我也喊您老——”
她这依葫芦画瓢的那句“老邢”还没出口呢,就见对方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她秒怂:“……老板吧。”
被邢某某的低气压磨了快一上午,俞襄现在宁愿去找黄今朝那个沙雕打嘴架,也不想在这儿当靶子了。
她寻了个话,就绕到黄今朝身边:“你陆阳哥品位真不错,这蛋糕我喜欢。嘿嘿。”
黄今朝嫌弃地看了眼蛋糕:“既然是生日,你待会儿多吃点,就当应个景了。”他说完又觉得奇怪:“陆阳哥,你不才过了生辰吗?这又是玩的哪儿出?难不成是慈禧太后上身,万寿节普天同庆一个月?”
“废话那么多!”祁陆阳啐他,“你哥哥我三十大寿,办一个月怎么了?”
俞襄被这句“三十大寿”逗乐了,咯咯笑个不停。
旁人打趣:“姑娘你别笑,陆阳这厮是三十岁外表,五十岁的心,天天跟个居委会大妈似的,到处拉姻缘牵红线,‘做寿’他可当得起。你小心着点儿,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给你安排上了!”
大家登时笑作一团。
邢觉非也笑。却不是为了“三十大寿”或者“居委会大妈”,而是因着俞襄的那句“这蛋糕我喜欢”。
喜欢就好。
他也喜欢。
春迟山庄占地500多亩,依山傍水的,环境极好。山脚下这院子占了最好的位置,小湖就在几步路以外,风一吹,送来阵阵凉爽,秋燥登时被卸下去不少。
祁陆阳的老婆是开街舞工作室的,最近一直在外边儿演出,所以今天这局只有他一个人招呼。
等烤肉滋滋地冒出香气儿,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大家伙聊着天,吃着烤肉,话题绕到了现在的小鲜肉男明星身上。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XXX脸帅气、XX身材好,男人们则暗自摇头撇嘴巴。
有求生欲不强的直接反驳,说女人就是肤浅。
邢觉非自然是不参与这些讨论的,只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偶尔帮坐一旁的俞襄续续饮料——当然,他也不会落下其他几位女士。
这些行为不过分殷勤,却绅士得恰到好处。
而且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祁陆阳忽地福至心灵,趁机找俞襄打探消息:“小俞,你年轻。说说,喜欢哪个男明星啊?”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搞清楚她感兴趣什么类型,才好帮兄弟忙嘛。
某人很刻意地端起水喝了一口,仔细听着。
俞襄突然被cue到,不假思索:“葛优。”
演技好又逗趣儿就算了,人也是瘦高个儿配光头,好认。
当然,要是葛优哪天发福了,她也许会把这人和徐峥弄混也不一定。
所有人:……
祁陆阳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缓了缓,他默念了几遍“沉稳睿智如我,大风大浪都见过”,再问: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俞襄咬着叉子,想了会儿,眼睛一亮:“沈腾!”这人完全长在她笑点上,想忘都忘不了那种。
众人哄然大笑,祁陆阳扶额沉默。
而邢觉非……
卒。
分蛋糕的时候,祁陆阳借口用不惯蛋糕刀,让邢觉非代劳,并且坚持把那只美人鱼分给了俞襄:“这小娃娃多像你啊,我吃不合适。”
俞襄开开心心地接下,还拿出手机跟翻糖的小美人鱼拍了张合照。
某人深觉圆满。
饭吃完,大家分头行动,有人钓鱼,有人回到小楼里打牌。
俞襄和他们不熟——主要是认不清脸,便自己散着步子在楼里瞎转。
二楼会客室的墙上,挂着一溜儿老照片。她驻足看了会儿,凭特征判断,这些是祁陆阳和一个明艳美女从三岁到三十岁的合照。
“我哥和我嫂子的爱情让人羡慕吧?”黄今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们俩可是正宗青梅竹马、一个屋檐下长大的。我嫂子一直管我哥叫‘小叔叔’,结婚以后都没改过来。”
俞襄风中凌乱:小叔叔……
乱/伦啊?!
黄今朝就知道她会想歪,切了一声:“想什么呢!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简单地说,就是我陆爷爷当年发善心把陆阳捡回了家。结果这逆子不学好,三下两下就把人家孙女——也就是我嫂子给拐跑了。可怜我陆爷爷,到走的那天都没搞清楚,他是该喊这人儿子呢,还是孙女婿?”
“但话说回来,要不是陆阳哥近水楼台、处心积虑好多年,我嫂子这个白羊女,怎么就会跟定他一个天蝎男?这不是上赶着找虐——”
黄今朝话没说完。
因为祁陆阳已经拧着他的耳朵,把人都要提溜到天上去了:“谁找虐?谁拐跑谁?嗯?”
“我找虐我找虐……我错了!陆阳哥,你想想我亲哥对你的嘱咐,他去保家卫国之前可是把我‘托孤’给你了,你不能辜负他!”
祁陆阳松手:“托孤?有这么咒自己爸妈的么!”
说完,他对着看傻了的俞襄露出个还算温和的笑:“别听这臭小子乱说。我和你嫂子那是天蝎遇白羊、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绿豆……你情我愿不存在拐不拐。”
俞襄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他又问:“小俞,你今天生日,是射手座吧?”
“嗯。”
“射手座,嘶……”装模作样地在手机上摆弄了会儿,祁陆阳打了个响指:“射手和狮子最般配。要不,我这居委会大妈发挥余热,给你介绍个?”
俞襄干笑:这个祁陆阳,长着一米九的大个子,却在这儿聊星座……为了牵红线,真的好拼。
邢觉非正寻到二楼,听到这段对话便将脚步定住,没往上。他心想:这趟回去,必须请祁陆阳吃顿好的了。
见缝插针,出其不意,感人至深。
谁知,俞襄却使劲摇头:“别!我不要狮子男。”
她掰着指头,一点点数:“傲娇,好面子,脾气差,讲排场,自负,不服软……哦对,还有霸道大男子主义。”
“我,消受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葛优?沈腾?
哎,日常心疼wuli狮子座的老邢——追个姑娘不容易,每天万箭穿心。
第23章 Chapter 23()
俞襄十个指头都掰完; 总算把狮子男的缺点都数清楚了——她不是真对狮子座有什么偏见,她只是……
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祁陆阳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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