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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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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心想这大户人家的丫鬟就是不一样,她还没说饿,人家都想到了。她点了点头:“是有些饿了。”
夏荷让人端来饭食,在一旁伺候着添茶加水。
陆嘉宁状似无意地问道:“爷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夏荷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心里却冷哼了一声,才进府一天罢了,就惦记起爷的行踪了。
“回姑娘,奴婢也不清楚,大约是去做生意了吧。”
陆嘉宁哦了一声,伸手夹了一筷子猪肚,放进嘴里嚼着:“那爷做的是什么生意呢?”
夏荷笑道:“这个奴婢就更不知道了,爷爷不让咱们瞎打听。咱们为奴婢的,在后宅里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该打听的事情也不敢打听。”
陆嘉宁轻轻地扬了扬眉,她听出来了,这夏荷,拐弯抹角地骂她呢,看来也不如表面看起来的殷勤纯良。她低着头,专心吃饭,没继续问下去。
夏荷有些嫌恶地看着陆嘉宁吃饭的姿势,到底是青楼里出来的,规矩恐怕都没学全呢,吃相难看得紧,哪里配得上爷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
其实陆嘉宁只是平常吃饭而已,吃相算不上优雅,但也没有多难看。她在公门当捕快,吃饭当然不能像大家闺秀一般慢条斯理的,慢一点菜可就被抢完了。
只是夏荷心里已经将她看成敌人,自然做什么都是不好的。
陆嘉宁吃饱了之后,摸了摸肚子,朝夏荷笑眯眯地道:“爷说宅子里有座后花园,我在这儿呆着无聊得紧,不如夏荷姑娘领我去花园里转转吧。”
夏荷点头笑道:“是,奴婢这就领您过去。”
夏荷领路,陆嘉宁穿过一段走廊,面前豁然出现一方水池,池边佳木成荫,繁花似锦,想来此处便是沈宅的后花园。陆嘉宁在心中啧啧称叹。云城的大户人家都时兴造院子,甚至成了一种攀比,谁家园子造的大,名贵花木栽种得多,就显得谁家气派。
但是此处却有些不同,院墙根几杆竹影,湖石脚跟处几簇繁华,水面时窄时宽,清雅幽静。到底是读书人建的宅子,同那些个商户大款到底有些不同。
水面上架了一座石桥,陆嘉宁走到石桥上,弯腰低头朝水里望去。
这水中养了些许锦鲤,喂得珠圆玉润的,游来游去,看着挺讨喜。
“这鱼喂得可真肥。”陆嘉宁感叹道。
夏荷笑道:“爷得空的时候就会过来喂鱼。”
谢缺这人可能是不要命地往池子里头撒鱼食的,再这么喂下去可能会胖死,陆嘉宁暗想。
陆嘉宁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小喜好,喜欢盯着小动物看,不管是猫啊狗啊,还是小耗子胖头鱼,她都能盯着瞧半天。
夏荷见她看得入迷,半晌没动作,站得有些脚疼。
她有些无趣地四处望了望,目光突然一顿。她瞧见府里侍卫的身影了。
沈府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姨娘小妾,所以后院形同摆设,谢缺平时也不太拘着他们,而且后院也需要时不时地巡视一下,所以侍卫出现在这并不奇怪。
但是……
夏荷隐晦地看着陆嘉宁一眼,目光上下扫了扫,她穿得单薄,若是沾了水,恐怕里头什么也遮不住,若是爷知晓她被其他男子碰过了看光了……
她看着盯着一池胖鱼一脸入神的陆嘉宁,悄悄伸了一下脚。
一尾锦鲤突然跃出了水面,在空中打了个挺,陆嘉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撤了一步。
心道,这鱼可真非池中之物啊,这么胖的身躯,还跳得起来。
她正一脸雀跃,突然听见旁边夏荷尖叫了一声,随后便是重重的落水之声想起,池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陆嘉宁一脸惊吓,夏荷怎么掉水里去了。
“救……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她连忙呼救道。
旁边的侍卫听到呼喊,连忙赶了过来,见夏荷在水中扑腾,两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直接下了水,从水中将夏荷捞起来。
夏荷不通水性,在水中呛了好几口,秀发全湿,搭在脸侧,还往下滴着水。
而她身上薄薄的春衫已然湿透了,胸前高耸的轮廓一览无余。两个侍卫合力将她抬上了岸,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眼瞅着女子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线,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柔软弧度,脸色都涨得通红,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夏荷刚顺了气,就察觉了男人灼热的目光,惊恐地双手抱住自己,羞愤欲死:“你们看什么看啊!”
陆嘉宁连忙朝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两个下去,去院子里找春柳,让她带件外袍过来。”
侍卫连忙道:“是。”然后挠了挠头急匆匆地跑了。
不一会儿春柳拿着外衣过来,夏荷接过衣服将自己紧紧地裹住,憋憋屈屈地回了院子。
不多时,沈府下人间就传开了,今个儿夏荷姑娘不慎落水,被两个侍卫救了。
夏荷在房间里埋头哭泣,她是不想活了。
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告状
陆嘉宁还十分好心地吩咐厨房做了些饭菜,拿到夏荷房里,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道:“好啦,好在没有性命危险,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吩咐厨房做了些饭菜,赶紧趁热吃吧,一会儿爷回来了,要是见你饿着肚子当差,可要责备我了。”
夏荷哭的一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时候来,是看她的笑话吗?
她捏紧了手指,等爷回来的。
“谢谢如湄姑娘。”她小声地道。
陆嘉宁笑得一脸慈善:“不谢不谢,赶紧吃吧。”
晚上谢缺带着何泰和郑元安做完生意回来,回到院子里,夏荷就迎了上来:“爷回来了?”
谢缺点了点头,突然瞧见夏荷红肿的眼睛,脸上立刻浮现出怜惜惊讶的神色:“夏荷,你这眼睛,怎么哭成这样了?哪个不长眼睛的欺负你了?”
夏荷哽咽了一声:“爷……还是爷心疼奴婢,可是奴婢……奴婢不敢说……”
谢缺正色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出来,爷给你做主!”
夏荷这才壮起胆子说道:“今天如湄姑娘说呆在家里无聊,想去后花园逛逛,可是到了后花园,如湄姑娘却故意将奴婢推下了水。奴婢想着,万一如湄姑娘成了咱们的主母,以后奴婢更没好日子过,所以奴婢不敢说……”
谢缺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沉吟片刻,他道:“她为什么推你下水?难道……是嫉妒你的美貌吗?”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这一句的陆嘉宁:……
啥玩意儿?
谢缺没有注意到她出来了,继续自言自语道:“想必是如此了。”
陆嘉宁心里冷哼了一声,她嫉妒个鬼啊?
“爷回来了?”陆嘉宁调整表情,笑着迎了上去,走到谢缺面前,放柔了语气道:“一天没见到爷,真是如隔三秋啊。”
“夏荷?”陆嘉宁的表情有些讶异,“我不是准了你今天休息吗?下午又落了水,好生休息别染了风寒才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要是生病了,多招人心疼啊。”
夏荷咬了咬嘴唇,望向谢缺,脸上甚是委屈:“爷……奴婢今天听见旁人议论,奴婢……奴婢不想活了!”
说罢,眼泪又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冒了出来。
“哦,都议论些什么了?”谢缺问道。
“说奴婢被男人从水里救起来……骂奴婢不检点,嘤嘤嘤!”
谢缺长眉一挑:“竟有这种事,春柳,你去吩咐管家,是凡这么议论的,都打二十大板。”
“是,爷,奴婢这就去。”春柳应了一声,便去找管家了。
谢缺转过头来,朝陆嘉宁道:“湄湄,夏荷说你今天在后花园里将她推下水,可有此事?”
陆嘉宁瞬间一愣,一双漂亮的眸子有些疑惑:“我将夏荷推下水?夏荷姑娘,确有此事吗?”
夏荷此刻有了谢缺撑腰,一点不怕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青楼里的玩意儿罢了,爷怎么会当真。
“如湄姑娘,奴婢伺候您周周到到的,您……您怎么能这么做呢?”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陆嘉宁挑眉看她。
“你……是不是以为让奴婢名节受损,就能把奴婢发卖出去了?”夏荷怒道。
陆嘉宁更加疑惑,眼中里充满了天真和不解:“我为什么要发卖你啊?”
装,继续装,夏荷气得胸口起伏:“因为……因为你嫉妒爷对奴婢爱护有加。”
“你……”陆嘉宁有些委屈,楚楚可怜地道:“原来夏荷姑娘是这么看我的,奴家知道自己就是个青楼女子,比各位不上,但是……奴家也不会为了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就做出推人下水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谢缺道:“真没有?”
陆嘉宁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爷,奴家真没有。”
谢缺叹了口气:“看来是一场误会,我方才险些错怪了你。”
夏荷瞪大了眼睛,爷是被下了迷魂汤吗?这是什么展开?不应该痛斥狐狸精善妒又使手段吗?
“爷,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夏荷急道。
谢缺有些不耐:“难道你想说我识人不清,花一万两银子带了个祸害回家?”
夏荷一噎:“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今天的事情,你也受了委屈。”谢缺道。
夏荷眼中又燃起了小火苗,她就知道,爷心里还是有她的!
“那两个救你上来的侍卫,家里也还都不错,你挑一个嫁了吧。”谢缺道。
“爷?”夏荷表情突然一僵,哭着道,“爷您不能这么做啊爷。奴婢……奴婢心里只有爷一人。”
谢缺叹了口气,目光淡淡地看向夏荷:“我知道,我离京的时候,堂兄特意挑了你和春柳过来服侍,怕云城的人服侍不好。但是你不应该起这种心思。这些可不是你的本分。”
夏荷后背一凉,看着谢缺的眼睛突然心虚地躲闪着:“爷,奴婢没有,您听奴婢解释!”
谢缺兴致寥寥:“行了,你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到我和湄湄的屋子来。明天让管事的给你重新安排其他事情做。”
“爷,奴婢知错了……爷!”
身后夏荷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谢缺也没回头,进了屋反而吩咐将门关上。眼不见耳不闻为净。
陆嘉宁有些疑惑地看着谢缺的侧脸,这家伙长得是真不错,可是行事风格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谢缺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懒懒地回头瞥了她一眼:“湄湄,做什么这么看我?”
陆嘉宁假笑:“没什么。”
谢缺突然凑近:“湄湄不是,被爷俊朗的背影迷住了吧?”
陆嘉宁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是啊,爷的背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高大威猛,魅力不凡!”
谢缺一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挤出一抹笑:“湄湄真会夸人。”
陆嘉宁笑眯了眼。
就你会恶心人呀?太小瞧人了吧。
她觉得谢缺不傻,甚至还很精明。从他方才的话可以听得出来,春柳和夏荷都是别人塞给他的,他对夏荷也没什么主仆情谊,这次被她这个“狐狸精”迷惑,将从京城带来的丫鬟直接罚出了院子,说得难听一些,就是借刀杀人。
可惜她这把刀,要坐实夏荷口中的“狐狸精”了。陆嘉宁心想。
七天之期,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得尽快找到谢缺的把柄才行。
而这个机会很快送到了陆嘉宁的面前。
隔天,谢缺照旧出门,春柳被陆嘉宁支开,她自己在府里逛着,看似逛悠,实际上是探查府里的情况,摸清了一些重要的位置,比如谢缺的书房。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一件事情,谢府的下人聚众赌博。
她七绕八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前院一个僻静的角落。听见墙内传来阵阵吵闹的声音,其中间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糊了糊了,给钱!”
“十两银子,给你,拿去花!”
“唉,今天运气真背,又输了。”
陆嘉宁侧耳听着,觉得有些不寻常,祁朝明令规定不得聚众赌博,被逮捕是要处以刑罚的。谢府家仆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趴在墙上,又仔细听了听,听出了几个熟悉的声音。正要分辨他们是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如湄姑娘在这里作何?”
陆嘉宁一惊,动作僵住,是何泰,他怎么没有和谢缺一起出去?
她转过身来,冲何泰笑了笑:“原来是何泰,我听见里面挺热闹的,一时好奇。”
何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一双纤手局促地捏着衣角,脸色微红甚至有些可怜意味的女子,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道:“如湄姑娘还是赶紧回院子里吧,这里的事当做没听见才好。”
陆嘉宁神色惊惶地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回……”
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何泰看着她急促离去的步子,呼噜了一把脑袋,绕道一旁,推门进了小院子。
里面赌得热火朝天的下人们一见何泰过来,立马给他让了个位子:“何爷快来,大伙都等着您呐!”
何泰笑着落座,接了牌。
众人边赌着边唠嗑,从昨天落水的夏荷,说道新来的如湄姑娘。
“我看夏荷这回是惹了爷生气了,被赶出了后院,说不定咱们之中哪位有福气,能把人给娶了回去呢。”
“嗬,我可是听说,夏荷在后花园被两个侍卫看光了,这你也敢要?”
“怎么不敢?长得又水灵又漂亮,给你你不要哇?”
“那也没有如湄姑娘好看,那脸蛋张得,难怪咱们爷头一天折腾到后半夜呢。”
“等你攒够了银子,再去春月楼碰碰运气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爷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你这话说的,做人还不能有点崇高的理想了?爷就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我肯定去春月楼,赔上全部家当博春宵一刻也值了……”
何泰听着他们插科打诨,时不时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脑海里蓦地浮现出昨晚在春月楼接如湄的场景,她将手搭在他的手掌里,掌心一片滑嫩(误)的触感。
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通风报信
陆嘉宁一路小跑回了院子,在院门口停下来,喘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才进去。
一到屋里,她端起桌上的凉茶就咕嘟咕嘟地往下灌。
天天陪着这帮人演戏,累死她了。等她回衙门,非得带人把这儿端了不可。
家主是个变态,丫鬟天天想着爬床,下人们聚在一起赌·博,陆嘉宁摇了摇头,看看,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风气乱的。
夏荷被罚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春柳服侍,其他下丫头都在院子里。春柳见茶壶里的茶水很快见了底,上前道:“姑娘可是渴急?厨房里备了些时新的水果,奴婢去拿些来给姑娘解渴可好?”
陆嘉宁点了点头:“好。”
谢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嘉宁一身惬意地倚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目光投向院中那株开得灿烂的桃树上。白净的手指拈起一颗鲜红诱人的草莓放到嘴边,啊呜一下吞到口中。
从朱红的唇中露出一点舌尖,在唇上轻轻地舔了一圈。这只是陆嘉宁一个算不上雅观的小习惯,却看得谢缺莫名的意动。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陆嘉宁身后,伸手从果盘中将最后一只草莓捞走,塞进嘴里。
唔,不错,挺甜。
陆嘉宁伸手在果盘里摸了半天没摸着,咦了一声,转过头来一看,就看见谢缺一边咀嚼着什么,一边看着她。
她从贵妃榻上惊坐而起:“爷回来啦?”
谢缺顺势坐到她身边:“我回来,湄湄好像不高兴啊。”
“爷哪儿的话,奴家哪敢不高兴呀?”陆嘉宁假惺惺地说道。
谢缺漂亮的凤眸一弯,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油腔滑调,就会说这些哄爷开心。”
陆嘉宁“娇羞”地低头。
“今天外面生意处理得快,所以回来的早,但还有些信件要处理,湄湄陪我去书房可好?”谢缺手指绕着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陆嘉宁眼前一亮,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他的书房看看了?
“奴家不会打扰到爷吧?”陆嘉宁装作一副犹豫的样子。
谢缺咬了一下后槽牙,声音低沉温柔似水:“怎么会呢,有湄湄在,办事才快。”
陆嘉宁半推半就地跟着谢缺去了书房。白家人风雅,所以宅子建得颇为考究,书房建在后花园附近,单独成一个小院,书房外有水流连通后花园的池水,很有些风雅。
谢缺摒退了下人,只留了春柳红袖添香。他拉着陆嘉宁走到书桌后面就要坐下,陆嘉宁立刻警觉了起来,笑道:“爷,奴家还是坐旁边吧,别耽误您的正事。”
谢缺风流一下,硬是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笔,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唉,春日融融,又有佳人在怀,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谢缺感叹道。
陆嘉宁一动不敢动,心里正不自在。她一个捕快,何曾有过这样的遭遇。可是他的手箍得很紧,又不能让春柳看出端倪来,只能自己忍着。
谢缺唇角微勾:“湄湄可认识字?”
陆嘉宁摇了摇头:“春月楼里妈妈不教认字。”
“可惜,改日爷来教你吧。”谢缺道。
陆嘉宁笑了笑:“谢谢爷。”
陆嘉宁放弃抗争,打算做一个木头人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见谢缺正在读的那封信上,目光一凛。
如果她没看错,上面写的是。。。。。。拐卖女子卖入青楼?
陆嘉宁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谢缺所谓的谈生意难道谈的是。。。。。。人口拐卖?
上面写着,新到了一批,都是雏儿,四日后晚在升平巷验货。
大祁有明确的规定,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谢缺和人牙子勾结在一起,若是被查处,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难怪县太爷要让她来当卧底,原来谢缺真有猫腻。
陆嘉宁记下时间和地点,准备第二天偷偷溜出回衙门通风报信。
谢缺看完将这一封放在一边,又打开另一封,一边揉捏着陆嘉宁的手,注意力已经跑偏了。
陆嘉宁却目光炯炯地盯着桌子上摊开的信件。
上次贩盐所得银两,已经存入钱庄,谢爷去取便可。此番劳得谢爷才能无虞,感激不尽。十五日在城南设宴,恭请谢爷大驾光临。
郭啸坤敬上
不仅参与贩卖人口,还贩盐?陆嘉宁目光微颤,眼底有些复杂,这数罪并罚,恐怕。。。。。。
谢缺看着陆嘉宁的手,咦了一声。
他将她的手捧起来,捏了捏手掌指跟处的硬茧:“这是怎么回事?”
陆嘉宁回身低头一看,谢缺正端详着她的手。
她从小跟着父亲习武,后来又到衙门里当捕快,天天干得都是粗活,手上落下不少薄茧,一点儿算不上娇嫩。
但是这些都不能说。
陆嘉宁笑道:“奴出身农家,自小帮着家里做些农活,所以手上比不得其他姑娘细嫩。奴家粗糙,承蒙爷抬爱了。”
谢缺挑眉,其实也不尽然,手掌心虽然粗糙,手背的肌肤却很光滑紧致。手指关节没有粗大变形,相反显出一种带着些力量的美感。
他将她的手抬起来,在掌心轻轻地亲了一下。
陆嘉宁冷不防被亲了一下,他嘴唇很柔软,好像羽毛在掌心挠了一下,痒痒的。
忍不住一缩,手腕却被谢缺扣住。
“我的湄湄可怜,从小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往后跟了爷,再不让你做那些累活。”
陆嘉宁虽然知晓他说的多半不是真话,心里却稍有动容。
哪知这人下一句接道:“专心伺候爷就行了。”
陆嘉宁嘴角微抽,扬眉笑道:“还是爷最疼奴家。”
等她带人端了他的。
“知道就好,陪爷回去休息。”
看来又要喊一晚上,陆嘉宁僵笑了两声。
第二天醒来,谢缺已经不在了,陆嘉宁算了算日子,今天是第四天了。既然谢缺不在,她不如溜回衙门一趟,将昨晚发现的事情告知县太爷和秦捕头一声,早做准备。
这么拿定了主意,陆嘉宁吃完早饭,擦了擦嘴,朝春柳道:“春柳,我瞧你用的帕子甚是好看,是你自己绣的吗?”
春柳点了点头:“回姑娘,是奴婢自己绣的。”
陆嘉宁笑了笑:“我瞧你绣工甚好,不知可否给我绣一条帕子?”
春柳道:“当然,奴婢哪儿刚好还有一块布料,今个儿就给您绣。”
“好,谢谢春柳。”
“姑娘和奴婢客气什么。”
打发春柳去绣帕子之后,陆嘉宁找了个借口去逛了逛后花园,趁着守卫不严,翻墙出了谢府。
她身上的衣服过于招摇,就这么一身打扮回衙门,肯定要被兄弟们嘲笑,她想先回趟家,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再去衙门。
陆嘉宁家在城南一个小巷子里,院子不大,总共两座屋子,阿姐出嫁前都是和她挤在一个房间的,剩下一个卧房就是爹在住。
家门紧锁着,里面没有人,估计爹又出去了,陆嘉宁心里嘟囔着。
她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然后再拴上,回屋将身上的绫罗绸缎换下来,换上平时的便衣。头上的钗环也卸下,挽了个简简单单的发髻。好在图方便,今天甚至没让春柳上妆,用不着特意去卸了。
收拾妥当之后,陆嘉宁这才出门,一路直奔衙门。
刚到了衙门门口,就碰上卓小六,他看见陆嘉宁,停下来和她打了声招呼:“嘉宁姐来了?”
陆嘉宁点了点头:“你去哪儿?太爷在里面吗?”
卓小六答道:“城西出了点事儿,县太爷让我去看看。太爷和捕头都在呢。”
陆嘉宁和他别过,往衙门里头走去,径直去了县太爷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
“太爷,卑职回来了。”
偌大的屋子里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闻言抬起头来,弯起一双桃花眼:“哟,小陆捕快回来了?”
陆嘉宁每次看到这张过分好看的脸都感慨万千,尤其是这次他派自己去当卧底,她总觉得,要是太爷去当卧底,说不定头一晚谢缺就把什么都抖出来了。
“太爷,卑职有重要的发现。”陆嘉宁道。
傅疏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小陆捕快,你家大人我今年年芳二十四,你整天太爷太爷地叫,好像我是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似的,能不能改改?”
陆嘉宁一囧:“傅大人……卑职叫您太爷是为了显示对您的崇敬。”
傅疏源一瞪眼:“不许再叫了。”
“是,是。”陆嘉宁应下。
“说吧,发现了什么?”
陆嘉宁正色,将昨晚发现的事情一一道来。
“大人,这谢缺简直无法无天,他勾结人贩子贩卖人口,还做起了私盐的声音,家里的家仆成日聚众赌博,简直可恶。”
傅疏源神色也严肃起来:“交易的地点和时间确定?”
“应当不会出差错。”
“好,我让秦捕头负责这件事,三日后带人在交易地点附近守着,等时机成熟,一网打尽。”
傅疏源来云城不久,发现此地表面繁华,暗地里各种勾当不少,走/私、贩/卖/人口,甚至于官商勾结。这次可以端起一窝人,陆嘉宁心想,估计太爷心里也挺激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缺:媳妇儿每天都想端了我是怎么回事???
第6章 第六章()
第六章 她这是被流放了?
陆嘉宁和傅疏源将事情说清楚之后,没敢耽搁,连忙回了家中。
陆海已经回到了家,一身醉醺醺的酒气,拿着扫把头挑起陆嘉宁之前脱在这里的衣服,脸上迷迷瞪瞪的,见陆嘉宁走进来,问道:“闺女,咱们家进仙女儿了?不对啊,这衣服。。。。。。”
陆嘉宁一把把衣服夺了过来,抱在怀里,皱皱眉头:“爹,你怎么又喝醉了。”
陆海嘿嘿一笑:“今天有人请客。”
陆嘉宁狐疑地看着他:“大白天的谁请你喝酒啊?”
陆海醉得有些厉害,陆嘉宁将衣服放下,把陆海扶回房里休息。
“爹,我还有公差,这几天都在外面,你自己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啊。”
陆海翻了身往里面,打起了呼噜。
陆嘉宁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陆嘉宁娘死的早,是陆海一手把她和阿姐拉扯到的,他身手不错,经常接一些保镖运镖师的活儿,但是他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嗜酒如命。
陆嘉宁回到自己屋里把衣服换好,只是梳头发的时候颇费了一些功夫,收拾完之后,匆匆回了谢府。
陆嘉宁出府大概花了两个时辰,按理说这个时候谢缺应该还在外面才对。她走到先前翻出来的围墙根儿,撸起袖子,往上一跃,抓住围墙上端,然后整个身子腾起,在空中一翻,划出漂亮的弧线。
轻巧地落地。
“回来了?”
一道声音凉凉地响起。
陆嘉宁心里咯噔一声,后背一寒,谢缺怎么回来了?
她半蹲在地上,还保持着落地的姿势,慢慢抬起头来:“爷?今天回来的真早啊。”
谢缺看着她,神色不辨喜怒。
陆嘉宁站起身来,挤出一抹笑容,有些心慌:“爷……”
谢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回房吧。”
陆嘉宁总觉得他现在的平静是雷雨前的预兆,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走回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回到房间里。陆嘉宁心一慌,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谢缺斜睨着她,“胆子大得很,大白天的就敢爬墙?当爷是死人?”
陆嘉宁讪笑:“爷,您听我解释,我出去……就是有点事儿。”
谢缺眉毛危险地一挑:“出去有什么事?”
陆嘉宁心里飞快地转动着:“我回楼里看看姐妹们,哈哈哈……”
谢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算了,这次不追究你,再有下次……”
“绝对没有!”陆嘉宁发誓道。
“行,信你一回,春柳,摆午膳。”谢缺朝立在檐下的春柳吩咐道。
“是,爷。”春柳应了一声,去了小厨房。
陆嘉宁发觉春柳好像有意避着她的目光似的,心中起了一丝疑惑,谢缺为什么提前这么早回来,而且还专门在后花园围墙的地方等着她?
这也太巧合了吧?
她悄悄地看了谢缺一眼,但是。。。。。。就算是春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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