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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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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院长说道:“确也没有问题,有一回我手底下的人去景泰宫给良妃娘娘请平安脉,就被送了一小壶千秋月,回来炫耀了好些天。”
裕王冷笑道:“怎么,方大人刚刚处理完淑妃,一扭头,就要对良妃下手了吗?”
方汝微微一笑,淡道:“若是良妃有嫌疑,臣也不好坐视不理,还请殿下谅解。”
“事实证明,良妃没有嫌疑。”裕王道。
方汝挑眉:“事实?事实在哪里?裕王殿下,今日且先作罢,明日再见。”她转头又和施院长告辞,方才转身离开。
她走得畅快,因为她知道,自己怀疑元良妃,不是没有道理的。
千秋月,当初除夕夜,千面夜探皇宫,就在元良妃的宫中佛堂内,顺来了一壶千秋月。若是元良妃真的是为八皇子而忌口,又怎么会在佛堂放一壶千秋月?
除非,有人要。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新科榜眼江诚运()
回到千里居,宋月白还没有消息,千面也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方汝和崇吾简单商讨了两句,崇吾表示方汝是时候出师了,不会给她任何帮助。
“那你觉得裕王有问题吗?”方汝问。
“没有”崇吾脱口而出,紧接着便瞪大眼睛,抓起脚上的布鞋就朝她砸了过来,“你他娘的又诓我!”
方汝闪身避开,逃出门外。
刚走出去,却见小厮带了两个人进来,一人黑衣一人红裙,拉拉扯扯吵吵嚷嚷,整个千里居都快被徐凌霜的声音掀顶了。
方汝靠在廊柱上,抱胸,打趣道:“怎么,打情骂俏到我家里来了?”
萧听墨摆着一张臭脸,却也掩盖不了通红的耳根子。他不停地甩开徐凌霜,却又一次又一次被她扒拉上。
“她有消息告诉你。”萧听墨生硬地说罢,果断一松手,飘进了崇吾的房间。
徐凌霜还要追上去,被方汝伸手拦下了。
“里头有病人,不宜喧哗。”
“喂,我是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你的!”徐凌霜偏要大声叫嚷。
方汝唇角一勾,忽然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另一只手一挑一抹,就往她嘴里塞进了一颗药丸。
徐凌霜呜呜了两声,药丸吞入腹中,不大会儿,嗓门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她涨红了脸,又急又气,顿时拔剑出鞘,劈头盖脸就刺了过来。方汝脚下连踩,左右避开,手心飞出一枚铜板,磕开了她的剑尖。
谁知道下一刻,她的剑尖处忽然绽开光华,一柄更小的匕首从中飞出,直刺方汝的心口。
徐凌霜满以为方汝不死也要重伤,谁知道她后退三步后,掌心晃动,那把匕首已经被她接住了。
“母子剑,倒是玉觞派的作风。”方汝不无嘲讽地说道。
玉觞派以暗器起家,学的都是千奇百怪的暗器术,这母子剑虽说并不如其他暗器来的杀人无形,但胜在一个猝不及防,倒也算是一大门类。
徐凌霜咬牙,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样东西丢给她。
方汝伸手接过,却见是一块手帕。
手帕的角落里,绣着一个“晔”字。
瞬间,方汝就想到了一个人。
何夫人,她的姑母,闺名方晔。
她抬手,又往徐凌霜嘴里塞了一颗气味刺鼻的药丸,不大会儿,徐凌霜猛烈的咳嗽着,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你给我吃了什么!”徐凌霜嚷嚷道。
方汝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再大声吵闹,就不是喂你一颗药这么简单了。”
“你”徐凌霜撇了撇嘴,声音终于小了下去,“这么凶悍的女人,为什么墨哥哥会喜欢。”
方汝懒得跟她解释,捏着手帕问道:“这手帕,你是从哪里来的?”
徐凌霜扭过身去,哼了一声:“有求于我,态度就不要这么高傲。”
方汝气乐了,这个女人真是不分轻重。“我现在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在询问你,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那我现在就请刑部衙役来抓你回去,好好问个清楚,你看如何?”她冷声道。
“别别别!”徐凌霜竟然真被唬住了。
她当然知道方汝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人,她是偷偷溜出玉觞派,特地来找萧听墨的,这会儿身边也没有保护的人,要是刑部衙役出动,她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无奈之下,徐凌霜只好乖乖地讲出了实情。
她是昨天自己出去逛街的时候,在外城西街的一家茶馆里,发现的这块手帕。当时手帕掉在角落里,被桌脚遮盖住,店里的小二应该也没有发现。她看到这个茶馆离萧听墨那天救人的地方不远,也就长了个心眼,把它偷偷捡起来了。
“何夫人会出现在那个茶馆,必然不是巧合。”方汝喃喃道。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多了,可见就是人为。
那么问题又回归到了最初,何夫人跟温泽之间,有什么关系?千面到底听到了什么东西,会让他身陷险境?而谢疏,又是怎么死的?
萧听墨已经从房里走了出来,一看徐凌霜又要来缠着他,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方汝接收到了他求救的目光,只好伸手拦下徐凌霜,拉到一边进行情感教育去了。但以她前世情感零经验来说,要她跟一个女的将如何正确地追求男人,实在是有些为难她,最后也只是说了几句诸如“不能死缠烂打,要灵活机动”此类的话。
也不知道徐凌霜听没听进去,反正最后两个人也是别别扭扭地离开了。
方汝倚在门边,目送两匹马离开,不知怎么的,心里头竟然有一丝轻松。
或许,这个咋咋呼呼轰轰烈烈的徐凌霜,还真的能走进萧听墨心里去呢?
正要回去,忽然远处传来了男人的叫声,方汝扭头看去,就看见一批快马疾驰而来,最后停在了千里居门前。
看见马上的男子,方汝愣了愣,叫道:“明公子。”
明逸跳下马来,朝她抱拳,然后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进来吧。”方汝让开了身子,请他进门,两人一路绕到了小花园中坐下,小厮过来上了茶,机敏地退下了。
明逸喝了一口茶,面上隐约有些疲惫之色,他按了按眉心,说道:“连碧姑娘,今日贸然登门拜访,其实也是出于私心。我知道你正在查千秋月的事情,明府被牵涉其中,陛下虽然还没有明确下旨,但是父亲的职务,已经被暂停了。”
“哦?”方汝倒还真是不知情,皇帝要做什么决策,以目前她的身份来说,自然是无法得知的。
“我身为明府的长子,虽不是嫡出,但也应为父亲承担一些重任。”明逸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也只能腆着脸来问问你,这件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方汝说道:“目前来看,千秋月是从明府城郊的农庄上流出去的,具体来源我也还在查。你放心,我是相信明府的,也一定会还明府一个清白。”
“那你查到哪一步了,不能跟我透个底吗?”明逸忙问。
方汝笑着摇了摇头:“职责所在,抱歉。”
明逸也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那日后有什么消息,还请立刻通知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也一定尽力协助。”
“既然如此,倒还真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查。”方汝想了想,说道,“虽说我也能查,但是我在明,敌在暗,恐怕也查也不容易。你要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明逸忙道:“什么事,你说。”
方汝低声说道:“你去查查看,近三个月来,明府送往庄子上的酒,都是哪些人负责运送,中途有没有出过岔子或者换过人;还有,有没有人常在夜里外出。”
“你是怀疑明府有内鬼?”明逸愣了一下。
“不排除这种可能。”方汝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庄子上偷梁换柱,把千秋月掺杂进了酒坛子里。这一边我来查,明府那边,你多费点心。”
明逸点头应下:“我定全力以赴!”
方汝会请他帮忙,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京都这边,跟宋月白同龄的人中,她只对这个明逸比较有好感。尤其是和同为京都小三少的齐朗相比,明逸看起来更加稳重可靠,而且宋月白也并不排斥跟他往来。
方汝识人向来很准,加上宋月白的态度,所以她才敢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明逸。一来是他确实行事方便,二来也是出于为人态度上的考虑。
宋月白是第二天上午才出现在千里居的。
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为了接待琅华使臣,他昨天在礼部跟着张尚书等人忙了一个通宵,早上吃了早饭,才过来的。
方汝让人给他烧了热水洗澡,把他安顿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睡一个时辰就起来。”宋月白说着,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方汝守在床边,翻着医书典籍。虽说雷公安息散的解药配制不算难,但是她却由此发现自己在毒术上的造诣依旧浅显,她可不想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会有她分辨不出来的毒物。
半个时辰后,小厮在门口探进头来,朝她比划了一下。
方汝走出门去,就听他说道:“有人在门外,说要拜访您。”
“是什么人?”方汝愣了一下。
“那人自称是春闱新科榜眼江诚运。”
方汝茫然,春闱前三甲她自然是知道的,但除了状元秋文正,榜眼和探花她都没有打过交道,今日怎么这榜眼突然来找她了?
“请去前厅吧。”方汝说。
这位新科榜眼是个实打实的寒门出身,不像秋文正背后有北地秋府世家和京都何统领为倚仗,也不像罗阑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所以今日一见,他的穿着上也极为低调朴素,半点没有京都男子的风气。
江诚运看见她,先是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礼。
方汝见他行的是平辈礼,也就回了一个,笑道:“久闻江榜眼一篇秋收赋行文流畅,音韵和谐,纵横宝华千里,蔚为大观,朝廷上下都称赞有加,如今得见,未曾想是如此朴素。”
江诚运讪讪道:“方大人可别取笑在下了,身在官场,在下这身打扮其实很不恰当,奈何入不敷出,也委实难办。”
“哦?陛下不是给了赏赐么?换身衣裳总归是有的吧?”方汝问。
江诚运叹了口气:“大半都给家中老母寄去的,余下的本打算购置两件衣服,这不是瘟疫爆发了吗,在下就把钱两都舍出去了。”
方汝笑道:“果然是高风亮节。”
“咳咳,其实今日来找方大人,是有件事想同你讲。”江诚运顿了顿,说道,“在下听说方大人府上有人受了伤?”
第一百三十六章 姑姑,惊不惊喜()
方汝原以为江诚运顶多是为了明府的事情而来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千面而来。千面受伤的事情,她瞒的很好,江诚运这个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又怎么会知道?
“方大人一定在想,在下是怎么知道的。”江诚运说道,“这正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方汝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问道:“江榜眼今日前来,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吧?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方大人果然爽快。”江诚运忽然捏紧拳头,说道,“我要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我想,小宋大人可以给我。”
方汝眯了眯眼。
她有些明白江诚运的心思了。
作为春闱三甲中,唯一的一个寒门子弟,他在沈复清手底下,必然也是要收到秋文正和罗阑的挤压,而他现如今身无分文,更是会让人取笑。
这个心气甚高的榜眼,是来为自己寻求出路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方汝反而放心。
很多时候,因利益而连接在一起的关系,反而会更可靠一些。因为目前而言,这个利益,江诚运认准了只有宋月白才能带给他。
“你想让我去帮你跟宋月白提一提?”方汝笑了笑,“那也要看你给出的线索,够不够资格。”
江诚运会上门拜访,显然是对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有着极大的信心。此时听方汝一说,他也是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千面出事那日,我正巧和罗探花一起,在状元家中作客。”
方汝心头一个咯噔。
状元秋文正,这会儿还没有自己的住宅,依旧借住在舅父家中,也就是隔壁何府。
她已经能预感到,江诚运会告诉自己什么了。
“我想,后面我要说的事情,方大人应该能猜到了吧?”江诚运说。
“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听到了什么?”方汝问道。
江诚运道:“那日小酌片刻,状元郎说要带我们去见见他的舅母,留我们吃个午饭。我们一道去了,半途却听仆人说,何夫人正在会客,让我们稍等片刻。”
据他的描述,随后秋文正和罗阑一起去了茅房,江诚运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院落,就在附近走了走。
然后,透过花窗,他就看到了一墙之隔的花园里,有一个灰袍女人从石阶上滚落下来,倒在地上。而一身富贵的何夫人,竟然杀气腾腾地追过来。两人先后飞身上了屋顶,紧接着,江诚运就看到了千面。
当然,他还不认得千面,不过他曾在七年前见到过一张通缉千面的画像,隐约觉得这个人眼熟罢了。
偶然一次他在街上吃面,就听到别人讨论起那日街上发生的事情,他才想起来,那个潜伏在何府屋顶的男人,就是千面。
那日街上发生的事情,坊市传言就是黑吃黑,千面和莫名其妙的几个灰袍人都是黑,而后来出现的温泽和谢疏,就是正义的化身。
结果温泽打败了千面,却还是让他跑了;谢疏中了贼人的奸计,殒命于此。
“那个灰袍女人是谁,你认得吗?”方汝问。
江诚运摇头:“我不认识,从未见过。不过我记性很好,也学过工笔画,可以试着把她画下来。”
“好。”方汝立刻让人去取笔墨。
谁知道送笔墨来的就是宋月白。
宋月白起身后没看见方汝,出门就碰上了来取笔墨的小厮,一问之下才知道江诚运来拜访了,便自己拿了笔墨过来。
江诚运见着他,也是礼数周到地见过,然后铺纸研磨,很快就画出了一张女子的画像。
看着画像上的人,宋月白愣了一下,方汝则是陷入了沉默。
是云懿。
实在是太好认了,云懿的容颜称得上绝世之姿,江诚运的绘画功底也很是了得,寥寥几笔就已经突显出了她的神韵。
“看来宋大人和方大人都是认识的?”江诚运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时刻注意着两个人的表情,没有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方汝回神,说道:“江榜眼今日给我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多谢。”
江诚运洒然一笑,起身告辞。
小厮送走了江诚运,宋月白方才问道:“他怎么会突然找上门?”
方汝把江诚运说的事情简单重复了一遍,宋月白自然也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千面应该是发现了云懿的行踪,这才跟着云懿进了何府。不然,他没有道理平白无故去何府查探。而后,他听到了何夫人和云懿的对话,看到了云懿被何夫人追杀的一幕,这才身陷泥潭。
“看来萧听墨猜的不错。”方汝说,“千面一个人逃跑不成问题,但如果是云懿扯上了他,那他恐怕还真的不好脱身。”
宋月白沉吟道:“所以,何夫人一定与彩衣教有极为密切的联系。”
“我觉得,何夫人就是彩衣教的人。”方汝推断道,“云懿是彩衣教的人,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以云懿这样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人,她怎么会贸然上门?而且,江诚运提到了一点,他看到云懿的时候,云懿刚好从台阶上滚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云懿的功夫不弱,何夫人不会是她的对手。云懿会失手,除非是遭到了暗算。也就是说,何夫人有足够的把握,暗算到云懿,并且杀了云懿。”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宋月白听后,也暗暗点头。
至于寒烟谷谷主的亲妹妹,怎么会成了彩衣教的人,这一点已经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了。
彩衣教的动作频频,能渗透进寒烟谷,不稀奇。
“这么说来,何夫人以姑母的名义接近你,恐怕确实是有目的。”
“何夫人接近我的目的,我至今没有查探出来。不过不要紧,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现在都没有兴趣陪她玩下去了。”方汝冷笑。
彩衣教一次又一次地触怒她,果真是以为她忍耐力很好吗?
何府,今日休沐,何立光忙里偷闲,回家来陪老婆孩子,恰逢秋文正也得了个假期,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
正吃着,外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家丁匆忙跑进来说道:“不好了,老爷,有刺客!前头护院没拦住,往后院一跑就没影了。”
“什么?!”何立光腾地站起身,怒道,“拿我的剑来!”
“爹”何俨元连忙说道,“还是赶紧报官吧?”
何立光哼了一声:“我乃禁军统领,掌着十万禁军,区区毛贼,报什么官!文正,待在这里别出去。何俨元,你保护好你的妹妹和娘,我去去就来!”
他出门后,调了一波护院来这里守着,开始嚷嚷了起来:“搜!每个房间都搜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何夫人坐不住了。
何府三个书房,何立光一个,何俨元一个,她自己也有一个,平时在里头看看书,写写字,一副管家夫人的做派,但事实上,这书房里头有她很多要紧的东西,和彩衣教的信件往来也是藏在了里头。
这万一被别人搜了去,那她这十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
顿了顿,她转头看向秋文正:“文正,你也是秋府世家的人,功夫如何?”
秋文正忙道:“外甥虽然学文,但是武学一道也未落下。舅母可是担心舅舅的安危?那我这就去看看。”
“我同你一道去。”何夫人说道。
“娘,太危险了。”何雁雁吓得连忙扯住了何夫人的袖子。
何夫人笑了笑,说道:“你问问你表哥,娘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出来的,手上功夫也不比你爹差劲。”
何雁雁当然知道,她很小的时候也跟着何夫人去过寒烟谷,但她对这些根本没有概念,只一味地不想让自己的娘去涉险。
何夫人板起脸,说道:“雁雁,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三岁小孩一样。俨元,照顾好妹妹。”
“是。”何俨元不敢忤逆,只好把何雁雁拉到了身后,看着何夫人带着秋文正走了出去。
半途上,何夫人寻了个借口,就和秋文正分开了。她一路避开府上的搜查护院,终于走进了自己的书房。这附近还没有人来搜过,算是安全。
何夫人匆忙走向书柜,移开了两本书,打开了暗格。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忽然从脑后袭来,何夫人机警地侧身让开,却见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翻身而下,手腕一抖,一把软剑已然在手。
黑衣人没有二话,上来就打,剑招狠辣,何夫人竟然一时之间也被划破了手臂。她心里越发肯定,这人一定是冲着她的这些秘密来的。
幸好她及时洞穿,只要把这些信件都毁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何夫人到底也是寒烟谷出来的人,从小学武,起初吃了亏,但是稳住局势后,隐隐有压住黑衣人的兆头。她越打越起劲,瞅准一个空当,翻身踢向黑衣人。
而黑衣人此时却一改先前被压制的颓态,侧身避过,然后竟然欺身向前,靠近了何夫人的怀里。
何夫人愣了一下,却见黑衣人掌心一晃,一把粉末已经扑在了她的脸上。
只听黑衣人轻声一笑,说道:“姑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方汝!”何夫人大惊失色。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逮捕何夫人()
午后刚过,正是蝉鸣聒噪之际。何夫人落在了方汝的手中,手里的信件更是被方汝拿去一封封地读阅。
何夫人此刻只盼着何立光别搜到这边来,奈何事与愿违,书房外头已经响起了何立光的声音:“搜!这边也全都搜一遍!宋大人,今儿个休沐,你怎么还跑来了?”
宋月白郎朗笑道:“昨儿在礼部忙了一整晚,今日在隔壁做客,听到何府有喧哗声,就过来看看。是什么刺客,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何立光说:“出不了事,夫人他们都在偏厅,我派了人保护着。等我抓到那刺客,非要将他碎尸万段啊不,该是交给大理寺处理才是。”
他险些忘了,宋月白还挂着一份职,乃是大理寺辅卿。当初是为了元府案才挂的职,谁知道元府案没破,他先领了钦差的职去淮南道了,后来归京后,这辅卿一职也没有被陛下撤掉。
陛下是有心让这个帝辅星在各司各部都混一混,何立光又岂能不知。
宋月白见他及时转口,笑了笑:“不碍事,我今日也就是私下拜访,可不是大理寺辅卿的身份。”
何立光知道他这是给自己面子,当下也哈哈一笑,转开了话题。
护院走上前来,说道:“老爷,都搜了,没有发现。”
宋月白怪道:“都搜过了?这间屋子本官瞧了好久了,也没人进去啊。”
“额”护院愣了一下,“这是夫人的书房。”
何立光皱眉道:“都得搜,以后夫人写字看书出了事情,你负责啊?”
护院连忙应了一声,转头道:“你们几个,搜一下书房!”
“是!”几个人转身朝书房走来。
何夫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绝望的神色。
她中了方汝的毒,此刻全身绵软无力,又被方汝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拉住方汝,等护院推门进来,就大喊救命。
届时,她还能把罪责都推给方汝也说不定。
然而,方汝又岂会傻傻的等着自己被护院发现?
她轻声一笑,拍了拍何夫人的肩膀:“姑姑,明天见。”
何夫人愣了一下,却见方汝已经从书房的后窗离开了,外面显然有人接应她,没有惊动任何人。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
“夫人!”
何立光觉得自己一生中最荒唐的日子,就是今天了。
跪在堂下的女人,摊在面前的信件,还有高坐堂上的宋月白,护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他脑袋发昏。
“都住嘴!”何立光一拍桌案,怒道。
护院们吓得连忙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堂之中。
何立光缓了两口气,说道:“夫人,你可否解释一下?”
何夫人抬眸,恢复平静的她,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反问:“有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一下,你本该留在偏厅,为何出现在书房!还有,这些东西,都是怎么回事!”何立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冲了上来。
何夫人缓缓道:“我是担心老爷,才和文正一起出门的。后来中间分开,我被人打晕了,再醒过来,就出现在了书房。至于这些信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平静地阐述“事实”,神色如常,只有些黯然,看在别人眼中,倒更觉得她蒙受了不白之冤。
宋月白拿过这些信件,扫了一眼,说道:“事涉彩衣教,陛下近日来也始终为此事烦忧,本官还是觉得,应当查个水落石出为好,免得惹来别人闲话。何大人以为如何?”
何立光心头烦忧。
彩衣教的事情,昨天皇帝才刚在朝会上提到,严令所有人一旦有所发现,绝不姑息。他作为禁军统领,更是被皇帝耳提面命,如今他的府上,堂堂禁军统领的夫人,被牵涉进了这桩事情里头,他就是想包庇都不行。
更何况何立光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
若是宋月白不在,他还能避重就轻,护住自己的夫人。可是宋月白偏偏目睹了这一切,他又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恐怕他想包庇,宋月白也不可能同意。
还能怎么办?
何立光叹了口气:“让宋大人见笑了,府上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这倒无妨,本官是信得过何大人的。不过,若是何大人不放心,本官这就进宫去禀明陛下,再由陛下裁决也可。”宋月白作势要走。
何立光连忙拉住了他:“宋大人,事情还没查清楚,还是不要惊扰陛下了。你说吧,该怎么处理?”
这要是惊动了皇帝,恐怕何夫人不管有罪没罪,都得被皇帝处死。
现在皇帝对于彩衣教的痛恨程度,已经是满级了。
宋月白说道:“这依本官看,何夫人也是诰命夫人,怕是只能移交大理寺查证了。”
何立光颓然道:“那边如此吧,还请宋大人多照顾一二。”
“那是自然,绝不会让何夫人受委屈的。”宋月白温煦地笑着,目光瞥过了何夫人,淡道,“本官就不找人来了,大理寺的衙役都笨手笨脚的,别弄疼了何夫人,就由贵府护院送去吧。”
何立光点头应下。
门外却已经冲进来了两个人。
何雁雁嚷嚷道:“不想活了是不是,还好,拦着本小姐!”
兄妹二人冲进门来,何俨元已经一把将何夫人扶了起来,何雁雁更是冲到宋月白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不过是个三品的刑部中书令,我娘是二品诰命夫人,你有什么资格处置她!”
宋月白抬眸,见她满面怒容,神情激愤,也不与她争辩,起身道:“劳烦何夫人同本官走一遭吧?”
何夫人还没说话,何俨元也开口了:“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娘的!我这就去找齐王殿下评评理!”
何立光是真被两个孩子吓到了,当即上前,一耳光打的何俨元摔在了地上。何雁雁因为是女儿,才免过了这一下,却也吓得不轻。
“来人啊,把少爷和小姐都带下去!关禁闭!”何立光喊道。
他正烦着,这两个孩子竟也这么不省心。
何雁雁毫无理智,只知道宋月白明面上的刑部中书令是个三品闲职,大理寺辅卿更是从三品的职位,却不知道宋月白真正的价值,在于钦天监赐予的“帝辅星”称号,那是比一品宰相还要超然的地位,二品诰命夫人算什么?
何俨元更是荒唐,竟然在此时抬出了齐王殿下!且不说宋月白会不会怕齐王,单是让齐王知道何俨元这么冲动无脑,恐怕第一个要被罚的,就是他何俨元。
齐王这会儿,可还没打算跟宋月白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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