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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粉丝是昏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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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嘻嘻地松开手,冲张妈道:“张妈,还愣着做什么?开饭,开饭,朕都饿死了。”

    “不,不用了。”

    简宁忽然小声道:“陛下替民女主持公道,民女别无他物,便下厨为陛下做顿饭吧。”

    “这么好??”

    正德很惊讶,随即又嘀咕道:“你倒是难得这么温顺,让朕真是受宠若惊。”

    顿了顿又道:“来人,让人回豹房去取些冰来。”

    正德道:“你也太朴素了些,这京城的冰窖不少,取了冰票让人天天买来就是,这屋里也太热了些。”

    “御医说,我不宜受凉,出些汗对身子也好些。”

    “那也太热了,这京城的夏天没冰块可不好过的。朕让人送些过来,你离冰盆子远些,这些舒服又不伤身。”

    “谢陛下。”

    “叫我朱寿吧,陛下陛下听得不亲切。”

    简宁拼命摇头,这若应了少不得又被刘瑾攻陷。见她坚持,正德叹了口气,也不勉强了。

    简宁进了厨房,正德也不怕热,也跟着进来。一群宫婢太监在那打扇的打扇,倒水的倒水,忙活了没几下,那边取冰块的人就回来了。

    厨房里搁上了几个冰盆,瞬间就凉快了不少,简宁暗道:“难怪冰窖的冰卖得贵呢,在这没空调的时代,这东西太好使了。”

    手起刀落,“哒哒哒”的声音在厨房盘旋,好似一曲富有韵律的交响乐,看得正德眼睛都直了。

    “简云舒,真看不出,你刀功这么厉害?你是不是还会什么武艺?不然你怎能写出射雕的?”

    正德同学的脑洞素来大,很快就从简宁切菜的熟练度上联想到武艺上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你这是什么名堂?”

    “这是蓑衣黄瓜。”

    简宁将黄瓜拉起,给正德看,“看,是不是很形象?这都不能断的,每片薄厚都要均匀才好看。”

    她说着便是将黄瓜放到盘子里盘成一个圈,看着就像一朵花儿盛开来似的,很是好看。

    可惜没辣椒,不然还能更好看。

    切碎的蒜末与葱花洒了上去,又加上醋,些微酱油,盐与糖,菜油与芝麻油混合,烧热后淋上,随着“刺啦”一声响,香味弥漫开来,一屋子的人不由耸。动鼻子,只觉这味道香极了。

    “陛下还是去花厅坐着吧,厨房油烟大,腻味着。”

    “不,朕就在这看着你做饭好了。”

    一股温馨感萦绕在正德心头,他看着这个忙碌的背影好似看到了母后与父皇。

    父皇还在祖母肚里时就受到了迫害,后来又在宫里东躲西藏,吃着太监宫女省下的口粮,身子骨一直弱得很。为了让父亲能有个好身体,母亲身为一国之母却是经常亲自下厨为父亲烹调做羹。

    自己曾问过父亲,身为天下共主本可三宫六院,为何只要母亲一个?

    父亲的回答令他深刻。后宅女人多了是祸不是福,既损家庭和睦也耗男子心血,若娶得一心意相通贤妻便足慰平生。

    花再多,看多了也腻,以色侍人岂能长久?

    父亲的话在耳边回荡着,望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朱厚照心里变得热乎乎的。

    能作文章,能做饭,有德行有才貌,他有这样一个女子也够了

第79章刘公公挨揍啦() 
男人的心思来得这样诡异,他活在这样一个年代,坐在那样一个位置上,本应是天下礼法的象征,可这一刻,他竟从云端仙山里摔到了地上,就像人间许多平常男儿那样,只要寻一个心意相通的普通女子共度一生。

    宫里的花花草草实在太多了,可她们不是呆板无趣就是庸俗极富心机,那样的女人他看一眼便知她们的心思。不管是蛇蝎美人还是呆美人,他都没兴趣。

    他忽然想,也许学着做饭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礼尚往来,以后他们还能切磋厨艺。

    她这样体弱,学武肯定不成,而且学武很苦,他也舍不得。不若就他来学厨艺吧,这样他们就有共同点了。

    忙碌着的简宁根本不知身后的男人又开了大脑洞,她只是有些遗憾地想盐水鸭不能现做,不然让正德尝尝盐水鸭也不错的。

    这手艺还是孤儿院的一个阿姨教的,据说祖上是在南京做盐水鸭的,只是后来战乱,家人离散,基业也就这样没了。

    做不了盐水鸭了,但想想白切鸡也不错,而且张妈今日也正好备了一只母鸡,这天热,正德又拿来了冰块,拿点过来做白切鸡最好不过。

    用冰水汆鸡,皮会更脆,简宁在吃上面还是挺有天赋的。

    一番忙活,几个菜便弄好了,端上桌后,正德便是甩开腮帮子大吃了起来。

    这么热的天,心上人亲自下厨做的,不大吃特吃岂不是伤人心?

    再说,这味道也太好了吧?!感情宫里那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啊?还御厨呢!手艺还不如一个小女子!

    简宁与正德在这厢饮酒吃饭,而外头却是炸开了!

    刘公公被打啦!

    刘公公被陛下罚了!脸现在肿成了个大猪头!还被罚跪跪到晕过去!

    不过做个饭的功夫,赵基已按简宁指示偷偷溜出去将消息送出去了!而也就这顿饭的功夫,刘瑾被罚已传得京城人尽皆知。

    要说赵基也没这么厉害,只是他跟了一个从后世来的怪物,论玩舆论这些土著哪里是现代人的对手?

    赵基送完消息便是跟街坊里的婆子们闲聊,很快这群闲得蛋疼的婆子们就将消息传播开去,其速度简直比火箭都快,没几下功夫,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一个事:刘公公得罪了晋陵先生被陛下罚了。

    要问晋陵先生是什么人?

    以前只知是写话本的,现在清楚了。

    那就是陛下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啊!

    要知道自从刘瑾当政以来,不知被多少人批过了。可他倒好,稳若泰山,任凭狂风暴雨,就是不倒。

    如今可好,得罪了百小生竟被天子罚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希望啊!

    一时间,暗流涌动,李东阳家的后门短短功夫就被敲开了几回,一溜儿人偷偷摸摸地进去了。

    半晌后,等这群人出来后,故事的版本变成了如下风格:

    刘瑾见晋陵百小生生得美貌,又得陛下喜爱便生了龌龊心思,想将人送去豹房。百小生以不尊礼法为由拒绝,刘瑾言:只要能七步成诗,就放了百小生。

    百小生乃是天下少有的才女,这等事哪能难住她?当下便作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刘瑾大怒,彼之清贵他之羞辱,百小生以竹明志诗到了刘瑾耳里就成了挑衅。一计不成的刘瑾暗恨,于是撺掇陛下召百小生入豹房。陛下天性纯良,只觉豹房条件好,为免百小生辛苦便同意刘瑾将人请来。

    但刘瑾却用天子名义再次威胁百小生,触怒百小生,作诗半首大骂刘瑾祸国害民,畜生也

    两件事被李东阳一编排,完全没了正德什么事,但矛头却指向了刘瑾。那首言竹的诗写得相当好,自唐宋以后已经很少有这样好的诗了,气节,力度都表现得非常好,用来对付刘瑾这样的大祸害那是刚刚好!

    百小生的名气还得大一点,这样才能引起士林普遍的同情与好感,这就是李东阳为简宁定下的人设。

    二人未见过面却是出奇的默契,转眼间,刘公公的名声已是臭大街。虽然他的名声早就臭了,再臭一些也无妨。可以前臭归臭却无人拾掇,这回被拾掇了自然是广大群众喜见乐闻之事,而转醒过来的刘公公一听下人的回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拍着床板大骂,“简云舒!竖子!安敢如此欺我耶?!”

    据说刘公公骂了半夜直至力竭方才停歇,第二日内厂的狗子们便是四下出动,连带着被他们监管的东西厂的狗子们也是出来汪汪叫,一下子抓了许多无辜群众,理由就是:造谣。

    然后很快他就将人放了。不放不行,因为有群百姓涌上街道要批斗他刘瑾。

    京城不比别处,百姓见识多又在天子脚下,若是闹僵起来,顺天府尹直接撂牌子那都是轻的。现在的府尹是他刘瑾的人,这样好的位置他自然容不得旁人染指,且这事若是闹大了,必会惹祸上身。

    这一刻,刘瑾忽然清醒了,他感觉到了阴谋。百姓在这个点上闹事,若无人煽动怎么可能?简云舒才来京城还没那个本事,她没那个本事,那就是有人要利用这事作文章了。

    多年的政治生涯立刻让刘瑾惊醒过来,立刻将一群人放了不说,还狠狠惩罚了几个狗腿子,以表示自己的公正。

    可惜他那套也只能骗骗自己,这一退缩反而谣言传得更甚,对此刘瑾虽恼恨可却是半点办法都没。

    天子罚了他,这不是个好信号,眼下必须忍耐。

    “大人,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要放过那个狗才?”

    李东阳府内,一个年轻人不解地问道:“这好的机会,若不铲除这狗才”

    “以什么名义铲除他?”

    李东阳轻摇头,“惟中,你此番来京是受故人所托为其择师的,这朝堂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罢。”

    李东阳望着眼前的年轻人,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可见贫困,唯有那清癯的面容一如当初,身上隐隐多了一些隐士的风采,可见钤山风水养人。

    “唉。”

    被唤惟中的年轻人轻轻叹气,“大人,当日离去也是迫不得已之事。朝堂混乱,奸邪横行,可笑那焦芳为首辅竟是说出毋得滥用江西人之言,我若执意不退怕是无好下场。”

    “那你又为何劝我要对刘瑾下手?”

    “大人,你当真觉这伙人能一直猖狂下去?”

    年轻人的眼神变得坚毅,“邪不压正,他们的好日子不会长了!”

    李东阳笑笑却是不接话,眼前人虽有些清名但也只可信一半。活到他这把年纪,心里早没了坦诚一说。有些话点到就好,不用说太明。

    “惟中,你所请之事我会尽量帮你的,其他事还是不要想了。这世道,明哲保身未必是坏事,你之前就做得很好。你莫看这回百小生名声大噪,可谁又知是福是祸呢?不过你们同为南人,你倒是可以去拜访她一下,听说是个相当有才学的人。”

    “在下正有此意。”

    年轻人高兴地道:“那长生殿真是写得太好了,唐寅与百小生真是奇才,唐寅那话本也是写得极好的,学生正想着是不是能去拜见下百小生先生”

    “去吧,听说是个随和的人”

    李东阳目送着年轻人离去,浑浊的眼忽然变得清明,一丝笑蜿蜒上嘴角,他轻轻呢喃道:“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此子来日不成事必成祸害”

    “老爷,去岁陛下授他翰林院编修,可他却能以养病为由推辞,显是极有眼光之人,老爷为何不好好拉拢收用?”

    李东阳轻轻摇头,“凡我大明内阁之人必点翰林,此人不过二十多岁就能拒了这诱|惑必是心思深沉之辈,所谓邪佞当道听听也就罢了,刘瑾不是去年才得势,早就得势了。他所顾虑之人乃是焦芳,不得首辅看重这官做了还有什么意思?没得还得被整,不如急流勇退得个好名声。这等心性,来日若不能成大事便是我大明祸害!”

    “那老爷还让他与百小生去接触?”

    李东阳垂下眼,低低道:“因为那是个更大的祸害”

    “啊?”

    老管家惊呼,“怎么会?那首诗听说写得极好,不都说诗最能”

    “坏人从来不将坏字写脸上。”

    李东阳打断老管家的话,想起近日的事便觉脖子有些发凉。

    十九岁,年仅十九岁,一个姑娘,既非权贵出生亦非富贵出生,可其眼界智谋远远超过同辈人,甚至令他这个岁数的人都生出几分忌惮来。陛下私作海贸一事她竟能算出自己的态度,这已不是一个普通小民能做出的反应了,这是淫浸官场多年的人才可能有的本事

    如此之人,怎不可怕?

    李东阳不知道,后世有门叫作“政治”的学科专门培养人怎么搞辩证,怎么观察事物,甚至这些帝王术也被研究了个透彻

    他们这些人于简宁不过也就是个研究对象罢了,再说还有史书在那,从大局上制定谋略岂不是要简单多了?毕竟简宁同学看到的是全景,而李东阳同志还停留在低维度上

第80章发怒() 
朝堂诡异的沉默。没有上奏,没有吵闹,与往日相比,今日的大朝会似乎别无异常。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大朝会天子又来了。

    刘瑾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站在玉阶下,透过黑压压的官帽他似听到了一片嘲弄声。可偌大的朝堂内什么声音都没有,静悄悄地令人精神崩溃。

    太不寻常。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好似天上帝君,衮冕上的流珠将他的表情隐去,背对着天子的刘瑾心里惴惴不安,他从未被天子这样惩罚过,一次都没有。

    今日的朝会天子又来了,一切都太反常了。

    “诸位爱卿。”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子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张永南下调查海贸一事已有结果。”

    众人心里一凛,心里暗道:“这一天总算还是来了。”

    全默着声不言语,等着天子下文。

    “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正德的声音有些阴沉,似不怎么愉悦,让众臣也有些摸不清方向。

    他老人家心心念念要开海贸也不是头回了,这回得了高人点播,绕开祖制,以内廷名义督办,得偿所愿不是该高兴么?怎么听着这口气似乎很不高兴?

    “若不是张永亲眼所见,朕当真还以为我大明是片船不得下海。”

    “砰”的一声,龙椅被狠狠瞧了下,天子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你们左一个祖制又一个仁德!可那些出海为商的人是怎么回事?!当地官府的眼是瞎了么?!呵呵,朕当真不知道,朕这天下之主所用所食竟还不如一个五品的知府!!”

    “臣等有罪!”

    哗啦啦跪下一片,“陛下息怒。”

    “息怒?”

    正德冷笑,“游宴成风,妓鞋行酒,堂堂官员竟视我大明律法为无物!朕荒y?朕残暴?!朕再下贱都没进楼子里去拿着妓|子的鞋当酒盏用!”

    所有人都懵了,这事已不是秘密了好伐?您老人家忽然发作是个什么意思?

    “啧啧,那些海商可真有钱啊。”

    话锋又是一转,“朕听闻那吴淞有个姓庞的海商,为满足口欲,竟在自家家宅外起了个庄子,饲养家畜以供饮食。一日食鹅三四十只,若是半夜饿了,来不及等杀鹅便是割下一翅以供食用。吃毕,鹅还宛转未死,如此残忍,简直闻所未闻!”

    正德想起张永的见闻便气愤不已。奢华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没人性,这当真是他治下的子民么?!

    “堂前列鼎,堂后度曲,宾客满席,男女交舄,烛火熏天,珠翠满地,谓之快活!荒唐,荒唐,简直荒唐!”

    正德额头的青筋直爆,显是怒到极点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商勾结,民风不正,众爱卿可有要说的?!”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又是哗啦啦一片拜服声,说跟没说都差不多,气得正德都要吐血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得真好,您老不就是么?

    一群臣子在心里嘀咕着,可却也隐隐有点高兴。说明天子生性纯良,都是身边人不好,如今这般生气,难道是要浪子回头了?

    “一个海商每年入账竟有十几万二十万纯利,呵呵,若是我大明开海,朕的子民个个都能如此奢华,朕觉着朕这天子也没白当,昏君就昏君罢。宋仁宗被人说软弱,可他的子民却是吃得饱饱的,朕能当成那样的天子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李东阳低下头,眼睛莫名的湿润。这话很混账却贵在真诚,天子显然是知道好坏的,只是他既然知道好坏,为什么还要纵容刘瑾胡作非为?

    从天子一系列的行为来看,他对忠臣也是有一定保护的,并没赶尽杀绝,可他又纵容小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所以朕决定了!”

    正德深吸一口气,“朕从内廷拨款二十万用以海贸之事,开天津港口,以行商贸。”

    众臣一愣,不由望向正德。

    不对啊!

    我们是默认了你以内廷名义去做些商贾的事,可天津开户又是什么鬼?!

    正惊诧着却听正德又道:“你们总不能让朕的货出不去吧?民船不得下海,朕的船总能出去吧?就这么定了,刘瑾,这事交你督办!”

    刘瑾一愣,随即欢喜地道:“奴婢领命!”

    焦芳与张彩对视了一眼,纷纷对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妙。

    刘瑾这蠢货!到底还是上钩了!同时也生出一丝忌惮感!

    陛下今日似乎是有意为之?

    那么昨天那顿打呢?

    张彩发现自己也有些看不懂这帝王心思了,不知是高人指点还是什么,细细一琢磨,竟觉今日天子的表现颇有章法,显是有备而来的。

    天津开户?用天子的话说那也算不得开户,若是他想做,其实大可不必拿朝堂说,大家既然默许了内廷行海贸,那么港口启用是必然的,所以根本不用特意申明,天子此举到底意义何为?

    李东阳也在琢磨,没多久他心里便是一震,他不由望向龙椅上的天子,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难不成他这是示威?他是想让天津港成为榜样,然后进一步开海?可能么?天子会有这样的成算?

    简云舒的名字跃入李东阳的脑海中,他本能地觉着这事定是简宁的主意,天子是想不到这么长远的。

    他这回真冤枉简宁了。简宁可没说这么多,完全是正德自己不服气,回去好好研究了宋时海贸的事,思来想去的,竟是脑洞大开,要以天津为例,将那不毛之地弄繁华了,到时开海岂不是简单多了?毕竟事实在那里,有了钱和样板的自己还会怕朝臣反对么?

    当然,他也是听了简宁对于经济的阐述才想起这法子来的。说白了,朱厚照要搞特区来推动开海,只要百姓日子好过了,他不信他的政策不被拥护。

    他以前太傻了,目光只停留在朝堂,完全忘了,民才是天下根本。那日若不是简宁说了那番话,他差点忘了,他还有千千万万的子民可用。只要他好好干,多赚钱,多为百姓做点实事,他就不信了,他还干不过一群朝臣。

    这天下是百姓的!

    这是正德这些日子总结出来的心得。他看了许多史书,发现王朝兴替都跟百姓有关,如今有人在造反,只能说明百姓没活路了,他要让百姓有了活路,那民心就可用了。

    至于朝臣?那是什么?他们就跟自己一样,不事生产,吃着百姓供奉,既然吃了人家的总得为人家办点事吧?

    年轻的天子思维很朴素,特别是这些日子与简宁接触,她那种后世所带来的思想隐隐影响着天子,天子有时会想,自己与弱势的百姓也差不多,只有掀翻了这群碍事的卫道士,这天下才能太平!

    男人的理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但至少从前些日子起,他就不大想看女人眼里的轻蔑了,他想证明给她看,他也是有理想抱负的,不是天生懒惰混蛋。

    带着愉快的心情出了宫,骑着大红马溜溜达达地便又到了简家。下了马,见侧门开着,也不让人通传,直接就是抬脚从侧门进入,进入了便是嚷嚷,“张妈,李娘,朕来啦!”

    那口气好似回家似的,带着一股雀跃。机灵的赵基赶忙上前,连连拜服,“参见陛下。”

    “免了,免了。”

    正德摆摆手,“你家姑娘呢?在做什么?”

    “回陛下,先生在构思新书。”

    “嗯?”

    正德有些意外,“射雕不还没写完么?走,看看去。”

    “天气炎热,陛下先擦擦脸,喝口茶,小的这就让人去将先生请来。”

    “也行,不然打断了她,她又得心里不痛快。”

    想起那小妮子撇嘴的模样,正德就忍不住哈哈笑,“那个小心眼子的东西。”

    入了花厅,张妈等人端上热水,伺候着天子洗了把脸,便是将冰镇的饮料端上,正德看得有趣,问道:“这是个什么名堂?”

    “回陛下,此乃洛神花与花蜜所做,姑娘说天气热,吃点酸的开胃。”

    “他们女儿家就喜欢酸甜的东西。”

    正德话虽说着可手却不怠慢,将东西拿来喝了两口便道:“味道倒还不错。”

    说话间简宁已到了花厅,刚要行礼却见正德站了起来,三并两步一把拉住她道:“别来虚的了,跟你说个事。”

    他脸上闪着兴奋,将今日朝堂的事给了遍,然后昂着头道:“怎么样?朕今天做得如何?”

    简宁望着正德,忽然觉得此刻的朱厚照若是头上再长两耳朵,身后再多条尾巴的话,那当真跟讨好主人的小狗没啥区别

    她嘴角轻轻抽了抽,道:“陛下好厉害。”

    “哈!”

    正德得意了,骨头都轻了几分,哼着道:“那是当然!朕也是学过帝王心术的!”

    说着又是兴奋地搓手,“简云舒,你那个肥皂宫里的御医又研究了几个药皂方子出来,要朕说,都制成热制皂也是好的,那冷制皂太耗费时间了。”

    “可陛下,您打的名号乃是皇家内廷制造,若失了口碑陛下岂不成了骗子了?”

    简宁笑道:“反正洗衣服的无所谓,擦脸洗澡的还是冷制皂好。再说,不还有纯露么?再者,那些蛮夷最爱的是咱们的丝绸,瓷器,不要说宫廷制造了,就是民间那些稍好些的都被他们当成宝。啧啧,陛下您是不知道啊,民女可听说了,咱们这儿几百文的瓷器到了他们那就成几百两啦!”

    正德呼吸都重了,“如此说来,我可以卖贵些?”

    “皇家制造当然要贵些的,就皇家二字那是能用钱买的么?”

    简宁此刻像个奸商,给正德洗脑道:“陛下只管做精品,其他的那些就让别人操心去罢。流点汤水,以后陛下开海才会顺利”

    “说起这个朕就生气!”

    正德气呼呼地道:“你是没看见张永的信!我道一群人怎么整日反对开海,感情怕开海了朝廷分润了他们的生意!区区商贾与五品知府竟是过得比朕都奢华,可恶!”

    简宁眼角轻轻一抽,低低道:“陛下莫气,万事有刘公公,总能替陛下办妥帖的”

第81章就吃这套() 
“为什么你觉刘瑾能将事办妥?”

    正德眼神忽然变得犀利,“小妮子,你该不会想坑刘瑾吧?”

    简宁一惊,随即撇嘴,道:“对啊,我是想坑他,可却也是为了陛下着想,这事没刘瑾办不成。”

    “你倒坦然。”

    正德也是愣了愣,“你倒说说,为何刘瑾办才能办成?”

    “刘公公凶名在外,别人都怕他,不然就算没朝臣阻难,其他不愿分润利益的也会阻拦。”

    朱厚照是聪明人,稍稍一琢磨再联想了张永的报告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他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

    “玉不琢不成器,刘瑾之所以会如此还是陛下的责任。其实刘瑾也做了些为国为民的好事的,若是陛下好好引导,刘公公未必不会成为三宝太监那样的人,若开海成功,他就是我大明功臣。”

    “怎,怎么怪朕?”

    朱厚照脸一红,心虚地别过头,“他办事辛苦,底下人孝敬点也是应该的。为君者,若不能睁一眼闭一眼,事就不好办了。”

    “话不假可也得有个度。”

    简宁轻叹,“纵容过头那就是祸了。”

    “哼哼,我看你就是小心眼,想挟私报复刘瑾。”

    “对啊,我是这样想的,就看刘瑾他有没有本事了。”

    简宁也冷哼一声,“总比让他祸害百姓好。”

    见她脸又冷了,朱厚照心里莫名一虚,忙道:“哎呀,行了,行了,瞧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好好,朕不是,以后管着他点,你别跟他闹腾了行不?”

    “那也得看刘公公放不放过我。”

    简宁撇嘴,“他要记恨我,我也不客气。”

    正德摇头,“果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

    “我是女子,刘瑾是小人。”

    简宁将茶壶拿走,“陛下还是远离女子的好,找小人伺候好了。”

    朱厚照哭笑不得,“我说你个妮儿,怎么心眼就这么小呢?这全天下也就你个小女子敢对朕使性子。”

    他忽然砸吧了下嘴,一拍自己的脑袋,道:“说来也怪了,朕怎么还就吃你这套?”

    说罢便是嬉皮笑脸地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简宁瞪了瞪他,“陛下是在戏弄民女?”

    “不,我说真的。”

    正德举着手,“你生气时才像真正的你,我不喜欢你恭恭敬敬的,你在我跟前就做你自己好了。”

    简宁脸一红,忽然觉得心跳好似漏了一拍似的,脸上有些不可抑止地发烫。侧过头去,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道:“陛下日理万机,下朝后也该好好歇息,怎老往民女这跑?”

    话音落便见张妈等人捂嘴偷笑,喜儿更是偷偷做起鬼脸,目光都暧|昧极了。

    她下意识地瞪他们,而那边的正德却道:“让你去豹房你又不肯,所以只好朕来了。朕不是说过嘛?朕不会以权势压迫你的,所以朕要学那普通男儿,将你的心弄到手。”

    果然是无耻昏君!

    又不是后世,这样的话也敢当着大姑娘的跟前直剌剌地说出来,太不要脸了。

    “陛下!”

    听着屋里张妈等人压抑的笑声,简宁只觉脸像火烧,不由回头瞪朱厚照,“陛下胡说个什么?!传出去成什么了?!”

    “嘻嘻。”

    朱厚照不以为意,美滋滋地道:“传出去才好,到时谁也不敢觊觎你了。”

    “你这还不叫用权势压迫人?天下谁敢跟陛下抢女人?!”

    话一出口简宁就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直想将自己舌|头都咬了,自己这都是在说什么啊?

    为毛每次遇见朱厚照自己就不大正常?不是容易暴怒就是容易出错,难道真是压力太大,精神也不正常了?

    “哈哈!”

    朱厚照大笑,摊手道:“朕又没做什么,他们有胆就来好了,反正朕肯定不会用权势压迫人。”

    真是不要脸!

    简宁瞪着他,低声道:“无耻。”

    “嘻嘻,男儿不无耻女儿家不爱。”

    朱厚照嬉皮笑脸的,指着简宁道:“云舒,你这样才像个活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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